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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嫡女庶媳-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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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歌奇怪的说:“咦,这不是街上卖的最普通的那种胭脂盒子吗?这种货色好的也不过值一两银子一个,二少爷怎么送了这么个物什?”

知妙看到那个,也微微地迭了下眉。

她并不是贪财,也并不是嫌曾齐越送的这东西普通,对她来说,这些东西贵贱都没有什么要紧,只是看一个心意。只是那个怪胎整天肚子里都是摸不清楚的弯弯,这突然巴巴地送了个小胭脂盒子又是什么意思?还叮嘱说要当面打开,里外都看看?

知妙拿起那银盒子,伸手打开。

一股清香扑鼻而来,里面的确盛的就是胭脂,桃红色的,味道香而不浓,清淡不腻,到是上等的物件。只是这里面盛的便是胭脂,还有什么玄机不成?

清歌也凑过来看:“这是桃露斋的上等胭脂,好是很好的。”

知妙点了点头。

这里正在看,外头突然有人叫:“大小姐,太太说时辰要到了,叫大小姐快去佛堂里,准备行礼了。”

知妙一听,连忙把手里的胭脂盒放回到盒子里,然后和清歌整了整衣服,急急忙忙地就往佛堂而去。赶到那里,佛堂内外已经是宾客具齐了。堂内有请来的正宾,父母,以及观礼的一些女客,还有知妙的几个兄弟姐妹。

知秀是赞者,站在她的旁边;林府的长媳是有司,手里捧了一个很精致的盘子,盘里衬了红缎布,布上放了白玉制成的玉笄,笄雕刻着喜雀上头,非常的晶润华美。曾老太太坐在佛堂里的侧上的花木圈椅上,身后便是菩萨尊位、先祖牌位、长明烛灯等等,再中间坐了知妙的父亲母亲,章荣孝及阮氏。知微坐在下首,乃是章家嫡子的第一位,他下边是长得越发墩实的知邺,再往下,是面色永远平静无波,青衣青衫连脸色都发青的知同。知画在另一侧,虽然盛妆,但是脸色也不见得好看。

这一家子,都各怀心事,除了知秀知微是真心高兴的,个个脸上都五颜六色的。

佛堂之外,远远的有些观礼的男客,但具在抄手廊下,没有靠近。

几位老先生坐在廊下的桌凳上,喝着茶水闲聊。楚墨予与父亲也是坐在这里的,他听到那佛堂里唱礼响,心头虽然也是微动,但依然还是保持着镇定的姿态。只是偶尔回过头去,望那大开的佛堂一眼。

但有个人却是在这里坐不住的,自然是那位曾二少爷。

曾齐越这些日身体还未恢复,本来曾老太太是不带他过来的,他在家里吵闹了半日,老太太才点了头。但他是外姓,不能入内观礼,且曾荣忠也在外头喝茶等候,曾齐越又是不肯跟着曾荣忠的,只管趁他不注意的时候,转身往外逃。直逃到临佛堂较近的廊下,找了个能晒到太阳的地儿坐下来。

这时听到佛堂里唱:“礼开——”

章荣孝起身道:“今日且为小女知妙行成人笄礼,在此谨谢诸位宾朋好友远道赶来,多有怠慢,万望海涵。下,请礼开始。”

唱官立刻又唱道:“请知妙小姐入礼——”

这时知秀先起身,于阶下盥水洗手,然后站于西侧。这时知妙着素衣走出来,知秀连忙过去扶她。然后知妙在众人注视下,便就坐于笄者席上。知秀为赞者,拿了有司盘里的梳子来为知妙梳了几下头。梳过之后,便把梳子放于席上南侧。

这时唱官道:“请,正宾。”

于是曾老太太站起身来,阮氏和章荣孝连忙迎上去,扶住曾老太太。曾老太太扶着两人,到阶下,依样盥水洗手,然后有丫鬟捧上布巾来抹干。接着阮氏又把曾老太太扶回来。此时林媳有司捧上盘中罗帕及玉笄,老太太拿起罗帕给知妙包发加玉笄,然后朗声道: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礼成,回身而去。

这时知秀走过来,帮知妙正笄,然后扶起知妙。知妙起身,向曾老太太行礼。正宾曾老太太向笄者知妙道了一声“恭喜”。这时妙儿退去,知秀在有司手里又拿了衣服,退去后堂,帮知妙换上与头上玉笄相配的素衣襦裙。

换好后,知妙出来,再向父母及正宾行正式大礼,一拜父母教养之恩;然后再跪坐,正宾复而洗手,再拿有司盘中的金钗,再为知妙上钗。然后知妙回房再次更衣。此为二加。再换成与头钗相配之服,再出门来,向正宾行大礼。此为二拜,乃是谢师长教导之礼;再复正宾继续洗手为知妙上钗冠,此为三加。最后知秀扶着知妙进堂内再换第三次衣服,换之为最隆重的长袖大裙礼服,内衬绯色高腰石榴金绣裙,外罩大凤袖正红罩衫,头戴金钗冠,脚蹬桃绣鞋,摇摇袅袅,精致动人。

再出外,拜天地君亲师,回拜观礼宾客,然后再请接醴酒,为知妙取字瑶卿,继而再入席、聆训、揖谢等礼事不一一缀述。

时正三刻,礼成。

礼完后,章荣孝和阮氏在前院大宴宾客,清歌扶着知妙往回走,她刚刚换好了最盛妆的礼服,裙裾又长,头上的钗冠又重,虽然是美丽非常,但是行动实在有些不便。

正走了两三步,到了后院的花苑小径上,清歌正帮知妙提起衣裳裙子外前走,前头刚好有一个林府里跟长媳过来的老婆子,到后苑里取东西的路上,一看到知妙盛妆钗冠长裙地往回走,立时就凑过来行礼道:

“这位是大小姐吧,大小姐好。”

知妙也不认识她,只是微微地点点头。

老婆子看着知妙可就称赞上了,“哟,在家里只听我们奶奶说,章府里的两位嫡女儿都生得一副极标致的模样,女红又好,又是知书达礼的,我只想我们家奶奶也算是小门闺秀了,没想到见了大小姐,可真真比说词里的更漂亮三分呢。”

知妙和她不熟悉,突然被人夸奖,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微微笑笑。

这一笑,这个婆子可是更来劲,立时就要拉着知妙的手说:“哎呀,越看越觉得大小姐又温柔知礼,又这么漂亮,个性品德在外头的名声也是一等一的;不知道大小姐有没有婚约啊?”

哎?突然被提到了这个?

知妙一愣。

清歌在旁边到是快嘴的说:“嬷嬷,我们家大小姐还没许人家呢。”

这一下老婆子可高兴了,立时拉住知妙的手就说:“哎,这可是正好了。我们林府上的三少爷,今年刚满十七,虽然是庶房里的,但是三少爷可受我们老爷的宠,前头的两位少爷又都已经进了生员,家里的一并事务都不管,老爷可像是要把家产都传给三少爷,所以我们这三哥儿跟嫡长子也没什么区别。我看着跟大小姐正是相配的,若是大小姐能嫁过去,我们哥儿对小姐定是好的,我们府里上上下下可也要拿大小姐当神仙样供着的。大小姐意下如何?”

哎……这……这是什么话?她连这婆子是谁都不知道,好端端地居然给她拉郎配起来?又什么林府的三哥儿,什么庶房的又像是嫡长子,可是听得她一脸的雾水。

知妙的脸都涨红起来了,脸上说不清的尴尬:“这个……嬷嬷……”

老婆子还抓着知妙的手说个不停:“哎呀,大小姐,不是我夸我们家哥儿,个子又高,相貌又好,性格脾气也是一等一的,大小姐若有机会见到了,定然会满意的。大小姐意下如何?如果大小姐愿意的话,不如我现在就去跟我们奶奶说,叫奶奶跟大小姐的母亲说去,说说就和大人见个面,直接定了下了礼好了……”

我的妈呀,这哪里跟哪里啊,居然就要定礼了?

知妙知道古代乱拉线的老婆子是很烦人,但没想到今天才是她的及笄之礼,就遇到了。还三两句就要把她给嫁掉了。她越发想把手从老婆子的手里抽回来,那老婆子越拉着她的手不肯放开,还在那里叽哩呱啦地说。知妙越来越尴尬,简直头顶都要冒冷汗了。她忍不住转过头去要去看清歌,忽然之间就有一个人影横穿过来,就在那老婆子还看不清的当口,直接把知妙提着裙子的那只手一握,猛然就往前一拉她:

“你怎么还在这里磨蹭?前面大人都等急了!”

这一句话落,简直就如一阵风般地,直接把知妙就从那婆子面前拉了出去,然后一转身,两个人居然就无比迅速如一阵风般地转过小径的竹林,消失不见。

那老婆子被惊得目瞪口呆的。

她刚刚看到的……明明是个哥儿吧?哥儿拉着这大小姐的手?!这……这可不合礼数啊!

老婆子惊慌失色地看着清歌,清歌站在那里,只歪着头一笑:“嘻……那个……我们家亲戚。”

知妙被拖住手,一下子转过竹林,被生生地向前一拖——

53

正文 53 顺其自然

他的动作很快,手掌死死地掐住她的手腕,她几乎没有挣扎的余地,就被他硬生生地向前一拖。两个人像一阵风似地刮过竹林,直入深处。

知妙本来头上的钗冠又重,身上的礼服又是长袖大裙,被他这样一拖,几乎脚步踉跄。

她惊叫道:“喂,停一下!别拉,好痛!”

曾齐越的步子蓦然一停。

知妙本被他拉着向前,他一停,她的脚步还没停,身上又重,惯性使得她几乎一个步子向前冲过去,差点要栽倒!

曾齐越一手捞住她,就这么揽住她的腰把她向上一抱。

知妙头上的衔珠滴的小凤钗都扫在曾齐越的脸上,那种珠玉滚过的清凉,让曾齐越的心头微微地一缩。家里小丫头小妹妹的,他也不是没有扶过她们,但是这一个跌进怀里的感觉却不知怎的,完全不同。以往他都对那些凑过来的女人没有什么兴趣,无论是想爬他床的,想用美色诱他上勾的,想要对他笑笑对他下毒手的,想看他养在老太太名下想要占便宜的,他一点兴趣也没有。即使是送上门来的如同章府里的知画,他不过是逢场作戏,面上在笑,心里却是鄙嘲她们,但直到知妙跌进他的怀里,他忽然便明白了古人所说的“软玉温香”、“沁人芬芳”。

这女孩儿的身体到底是软的,侧到他怀中又有一丝淡淡的香气,这让曾齐越忽然便想起那年过年,在他们府里,他存心捉弄她,所以很不合制地亲了她一口,结果她就很不客气地送了他一巴掌“五指山”。虽然整个年节里他都被别人嘲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照镜子看到脸上的指印,就想起她红润微温的嘴唇,不知不觉自己就对着铜镜笑起来。现如今她跌进他的怀里,他便是这样把她一扶,只觉得那香气又扑鼻而来,温润肌肤就在他的唇边,那一刹那他只觉得心头一紧,像是被人掐住了一般,禁不住立时扭转过头去,竟不敢再看她一眼了。

知妙头上的钗冠重得让她差点栽过去,好不容易撑住身子,却一低头,竟然发现抓的是他的胳膊。连忙向后倒退一步。又差点踩在自己的裙子上绊倒。

曾齐越一把抓住她,口气有点不悦似的:“你不能小心点么?”

哎?明明是他又拉又拖,突然冲出来也不顾人家外客的眼前把她拉出来的吧,怎么居然他还生起气来了?

知妙也有点不高兴地抬头看他:“明明是你拉我来……”

哎?这个家伙怎么这样跟她讲话?站在她面前却扭着脸,就好像五年前他们在城隍庙里的那一次。甚至这一次扭得更厉害,她竟然在他的脸颊上,看到两朵微微浮起来的红晕……哎,不是吧,这个家伙扶了她一把,居然……脸红了?!

这个发现让知妙差点笑出声来。

她一向以为他这个人是不守什么礼制,也是不怕那些什么府里规矩的人,但是忽然看到他只是扶了一下她的腰就涨红的脸庞,忽然间到觉得有趣了。现代的男孩子打小和女孩子一起小幼儿园,从小学起就有开始早恋的了,哪还会像曾齐越这样,足足十七岁了还会看到女生脸红?

“喂,你脸红什么?”知妙看着他,抿嘴笑。

曾齐越气不过回她:“我哪有脸红,应该脸红的人,是你吧?你不知道林府那个老婆子最爱多话,每次到我们府里,老太太都不爱理她,你还和她拉着手在那里聊家常。聊什么聊?你还不快走,难不成真如她的话,想嫁到她们府里去啊?”

这话说得知妙脸色有点不好,她微微地皱下眉:“我又不认识她,是她硬要拉着我说的。怎么就怪我?”

“那你听她说什么提亲事,你一个女孩子家,还要听下去?还不会快走?!”曾齐越对她横眉立目的,那表情很是愤怒。

他这样反到让知妙笑了,她微微地歪着头道:“她说什么亲事给我,我走不走,与你有什么相干?我要不要嫁,又与你有什么相干?这是我的事,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这一句话把曾齐越噎的,他整个人立时回过头来,对着她就:“你——”

话声卡在喉咙里,却又停住了。

五年来,他们虽然常常在年节日见面,但是齐越很少见到知妙盛妆华服,即使妆扮起来,也不过只是头上戴两枝小凤钗,把头发挽得更垂坠一些,衣服也一向素净,不是湘色,便是丁香紫,总是看起来干干净净淡淡若若的样子,今日却因着是她及笄大日,三加钗冠之后,她少见的穿了正品红的大衫,衫袖宽大,袖口滚了两行流水纹,大衫上又用暗丝金线勾了金枝腊梅纹,衬着衫内的高腰石榴裙,越发显得她脸色如粉,乌瞳如墨,长睫微弯,红唇如樱。就这样袅袅婷婷地站在他面前的时候,竟不再像是那些日子里未发育长成的小女孩,简直一转眼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出落得如此精致秀丽,娉婷婀娜。

看着她身上正红的大衫,他不知道怎么,忽然就想假如有一天她穿上大红嫁衣,妆上出嫁盛妆,那应该是怎样一副动人之色……

知妙抬头看到曾齐越怔住,便开声问:“我怎么了?”

曾齐越看得她正是痴了,见她忽然转过头来,那目光清亮,如璃如星,竟不自觉地说了一句:“你今日好漂亮……”

这一句话可把知妙给羞到了。

这家伙今天这是怎么了?平日里不是捉弄她就是打她的,今天居然夸她漂亮?莫不是没安好心?要不然就是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知妙只把自己的裙子一提道:“你又在这里浑说什么,我先走了。”

曾齐越立时这才醒过来,只伸手把她一拦:“喂,别说我没有提醒你,你可别被那些老婆子三两句就忽悠了,什么庶子嫡子的,那个林三少爷是京里顶顶有名的浪荡子,你最好不要跟他扯上关系,不然就不仅仅只是那些老婆子们的嘴皮上的事情了。”

哎哟,知妙听到曾齐越这些话,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只觉得好笑。一向应该万事不管的齐越二少爷,怎么忽然还关心起她的婚事来了,而且说话的口气很是不悦似的,又跟她说话还扭着脸,表情红红绿绿的,那叫一个别扭。但越是这样,却反而比他捉弄人的时候越发有趣,看着他微微涨红的脸,到是显得有三分可爱了。

知妙微微地抿了下嘴,还对他福了一下:“多谢二少爷提点,但这些事本就我都不该管的,二少爷也就不用费这份心了。嫁或不嫁,未来的事又谁知道呢,只顺其自然好了。”

知妙说完这话,拉着裙子就往前走。

曾齐越在后头拽住她的长袍袖角道:“什么顺其自然,你顺到哪里去,自然到哪里去?你别说我不明白,那日你在我屋里,和那个人的话我可是都听到了。别说隔份隔辈的,就算你愿意,你父亲母亲也未必愿意。况且除了你,有心的人还多着呢。”

知妙一听曾齐越这话,可是奇了,她只转过头来对着他一瞪:“你又浑说什么呢?”

曾齐越瞪着她,那眼神也是分外清楚:“我说什么,你心里自然明白。”

知妙抬头看着曾齐越。

这些年,他虽然身子单薄,但是却没有担误个子,不过几年,早已经窜出她一个头去了,站在那里,春衣翩然,身形纤瘦却别有一丝俊逸。甚至目光炯炯的,明亮清澈的让人心里发慌,盯着她眨也不眨地,到让她觉得后退。

想他刚刚的话,她只觉得心头微紧了一紧,立时转身就要走。

曾齐越只把她的手一拉,然后往竹林外头一指。“你不信我的话,你就自己看。”

知妙这到奇了,顺着他的手指只往外一瞧。

竹林对面,便是一处蜿蜒的池塘,塘里有三两只白鹅,正浮在水面上交颈而行,而水塘之上,便是一处临水的花榭,榭窗之下正摆着一张书案,楚墨予站在那书案之边,手拿狼毫,正在泼墨。雪花白的宣纸上寥寥几笔,一墨竹兰跃然纸上,即使是离着那么遥远的距离,知妙都仿佛能闻到那宣纸上的一脉墨香,更能看到他微拢的浓眉,密密的长睫,以及那真挚的表情。

人都说认真的男人是最美的,她承认此言不假。

但除了她,欣赏这份认真的,还有一个人。

她就站在水榭的窗下,身上穿着樱草色的襦裙,肩头披着细碎小花的月白纱帛,头上一样大妆,金钗珠滴,蝶花环绕。她身形高挑,却静静地站在那里看他挥毫泼墨,不言不语,却目光微炽。他的手指,他的动作,他的一迭眉,一浅笑,都慢慢地盛进她的眼底。

知妙忽然间就捏紧了自己的裙角。

那清秀动人,气质骄傲的,除了知秀,又能是谁?

望着知秀紧盯着楚墨予的表情,她的心头忽然间便一切都怅然了。

“你可看到了,这心里藏事的不仅仅是你一个罢。”曾齐越在她的旁边,偏偏还要这样说,“万事万物,自没有你想像的那样简单。人生其事,又岂肯如你意般的顺其自然。”

这话说得知妙只紧紧地抿住嘴唇,未曾应答。

只是心头越发觉得不是滋味,知秀的眼神,让她的心底绊满了惆怅。

这边曾齐越抓着她的衣袖,正想要再说什么,却忽然听到远远地传来一声呼喊:“二哥哥,二哥哥你在这里吗?”

曾齐越一听这声音,立时就把知妙的袖角放开,然后道:“你仔细想想,记住我的话。我先走了。”

知妙来不及回神,曾齐越已经一溜烟地闪身而去。

水塘对面,楚墨予已经把那幅墨画完成,他搁了笔,起身拿起画纸,交到知秀的手上。

知秀还站在那里看着他,被那画纸塞进手心,才突然醒过来。她低头一看,眉眼间便绽出一朵细碎的花,连瞳眸唇边,都散出那种点点星星的粉色,知秀浅笑道:“多谢小表叔了。往常他们便说我的屋子里少一幅这样的竹兰秋菊的画,我也一直找不到人帮我画,今儿可是刚好得空,有了这么多外客在这里,可叨扰到表叔帮我画好了。”

楚墨予把画递在知秀的手里,只是淡然浅笑:“我的画功也不算什么,只要你喜欢便好。”

“喜欢,自然是喜欢的。”知秀低头看着手里的那幅画,点点笑意便都从眉宇间散了开来。

知妙站在对面,知秀的那种表情,她自是看在眼里的。心头有一点点的滋味微微地荡漾开来。这里正想提衣离去,忽然间有个人影冒冒失失地冲过来,一头就撞在知妙的身上。

“哎哟!”

知妙一时没防备的住,又衣裙绊脚,一下子就被生生地撞跌在湿地上。

冲过来的那个,低头一看她摔倒了,脸上的眉尖微微挑起:“哎哟,是大姐姐站在这里啊,我做妹妹的莽撞了,没有看到。今儿可是姐姐的大日子,不去前厅给母亲长脸,怎么到站在这林荫子里躲了起来。我们是没身份的,轮不到见外客给父亲撑面子的,姐姐也变得和我们一样了不成?这竹林子里又荫又蔽的,可不要把姐姐的光芒都给遮没了,到时候父亲母亲不高兴了,可别怪在我们的头上。哟,姐姐的大衫上都沾了青苔了,这大日子里沾了污,可真是不吉利,姐姐可要好生小心了才是。”

知妙不用抬头,就知道这刻薄的是谁了。院子里除了知画,谁还会用这样的语气?明明是她冲过来撞倒了,反而数落别人的不是。知妙知道知画向来对她有气,不仅因为姚姨娘被罚,更因为知画从小就跟着曾齐越,但曾齐越又不鸟她,却经常被她看到曾齐越和自己在一起,知画对她不气才是奇怪呢。

知妙拉着裙子站起身来,只是把身上的青苔微微地拍了一拍,嘴角勾一下冷笑道:“画妹妹说的可是,今日我及笄,大礼将成画妹妹就撞了过来,人说冲喜冲喜,没有冲撞哪来的喜,这一撞倒了,反而喜都到了,我这里是不是到要谢谢妹妹呢。这衣裳沾了青,可是红里带青,青里带红,春日里红绿均有了,可是大喜了。妹妹别的事做不好,这给人敬奉进喜的事到是每次都做的不错。我怎么能怪妹妹,我还要谢谢妹妹呢。其实今日是我的大日子,我可想把这喜事也跟妹妹分享,我看妹妹也不用我推撞,要不然就自己倒了算了,咱们姐妹一场,这喜事我怎么能独占了,可是要分给妹妹一份呢!”

知妙说着,就作势伸手去拉知画。

知画一见,吓得立时倒退一步。

知妙在心里冷笑,这孩子害人的时候到是厉害,轮到自己身上,可是比谁都跑的快。

知画后退两步,嘴皮子上偏还硬气着:“我可不敢分姐姐的喜,姐姐的大喜就自己留着吧。我没身份没地位的,哪敢跟姐姐一样,我只盼着自己心里头的小想念得个全,这辈子也是造化了。就恐怕姐姐的念想不知道得不得了全,只怕是难上加难,让人稀嘘呢。姐姐自己在这里大喜吧,我可要先走了。”

知画不敢和知妙在这个时候还斗嘴皮子,连忙损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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