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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嫡女庶媳-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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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妙忽然听到老婆子这样说,禁不住往外跑了两步,站在章府后门口,直看着那两辆青布帘子的小马车,已经拐出了后巷子,匆匆而去了。

知妙的心里,说不出什么样的滋味。

待在回头,只见得章府后花苑里,秋风阵阵,枯黄满地,花瓣凋零,枝蔓萎靡……

知秀远嫁,知同出府,知邺读书,知微尚小,知画还在嫉恨着她,虽然不是一衣同胞的兄弟姐妹,却觉得这府里越发的冷清,越发的寂寥,越发的将要秋风煞起的悲凉……

知妙带着清歌慢慢地走回去。

尚走了一半,连一枝开得正好的秋菊也没有看到,却前头看到明香匆匆地跑过来,她已经跟了阮氏那边侍候,所以阮氏有事常常打发明香过来。

明香急急地跑,一边跑一边叫:“大小姐大喜了!大小姐大喜了!”

清歌听到这话,便问:“什么喜?”

明香的汗珠子还在额上,跑到知妙面前就急急地,但还是高兴地说:“大小姐,刚刚王府里传下话来,说荣敏王妃嫡子满百日,王爷大悦,特赐曾府同喜大事,命大小姐与曾二少爷择吉日速速完婚!”

呀!

作者有话要说:有些亲还是看不到,只好在这里再贴,希望不要再有打负分的了,谢谢!

72

正文 妙儿大婚

章府同一天连送两位嫡女出门,这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更何况有一位身上还背着国相开平郡王爷的指婚令,虽然嫁得不过是二品大元的曾府,曾府乃是荣敏王妃的娘家,曾荣忠又和章荣孝是表亲,再加上一商一官,商家入官家本就是高攀,虽然曾齐越乃是庶二子,但母亲早亡,又养在曾老太太膝下,已经在曾府里算是尊贵如嫡少爷的,所以虽然知妙是嫡长女,但嫁给曾齐越也已经算是平级甚至略有高攀了。

而知秀乃是要远嫁余州,夫家虽然有新郎官亲自上门接亲,但是因着要到余州还有七八天的路程,到了那里要再找个别院,梳洗妆容,然后再挑日子时辰大礼抬进门去,所以在章府里并不大操办;而知秀又想要和知妙同一天出门,于是便就着知妙的礼仪,办个小礼便和她一起出门去。

但自从知妙知道了开平郡王指婚的消息之后,并没有特别高兴,反而情绪一直低落下来。

并非她对曾齐越特别不满意,也并非她觉得这个人不能嫁,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么一通事情之后,她的心头总是有些低落,说不出的低落,愁肠满结。阮氏在帮她们两个准备嫁妆,知秀还在跟阮氏对丝绸缎挑挑捡捡的,但是知妙却一点情绪也提不起来。

一直到了迎亲的那日早上,清歌叫知妙起床。

知妙只觉得头痛欲裂,一爬起身,就问:“秀儿呢?”

清歌一边叠被子一边答:“二小姐早就起床了,早半个时辰我就见新燕打水了。”

知妙连忙起身来,披了薄衫就推门出去。

清歌在后头喊:“大小姐,你去哪?要快点梳洗,今天会很忙的。”

知妙却没听清歌的话,只径直往知秀的那边去。一推开门,屋里的确笑(炫)语盈盈的,主仆两个人正(在收拾东西,知秀已经换好(书)了一身大红嫁衣,火红火(网)红的,耀眼夺目。新燕正在帮知秀簪头上的花,一朵朵也是火红色的小蔷薇,细细朵朵的,在发髻上簪了一圈,再贴了金花片,带上抹额璎络,走起路来滴水的红珍珠在头上摇摇摆摆,格外的漂亮。

知妙进门,就看到知秀的这般打扮,不知道为什么,她刹那间眼圈就红了。

知秀转过头来,看到她站在门口,竟站起身来对着知妙笑了一笑,然后施个福:“姐姐,看我怎么样?”

知妙立时上前拉住她的手。

“秀儿……”

知秀抓住知妙,微笑道:“今日是姐姐的大喜日子,怎么不高高兴兴,反而又要哭了呢?你看我这远道出门的都已经梳妆好了,怎么姐姐那里还没有动静呢?”

知妙望着知秀,只觉得眼圈涨痛,声音哽咽:“看着你这样,我忽然心里好难过。秀儿,是我对不起你,这些时日,只顾自己,而忘记了你们。”

“快别这样说。我们都大了,总有这样一天,不是吗?”知秀握住知妙的手,“既然挡不住分离,我们何不让自己高高兴兴的,人生总不是我们能掌握的,其实我总归是羡慕姐姐的,爱恨过一场,人生也不会遗憾。倘姐姐嫁到隔壁去,总还是幸福的。二哥哥虽然出自庶房,但身份特殊,又有老太太疼爱,况我看二哥哥对姐姐也是用心的;总归,这都是个好归宿。我自去了,也不会再替姐姐牵挂。只是从此后我们姐妹相隔,总免不了思念。但倘日后有缘,我还是会回来探望姐姐的。”

知妙听着知秀这些话,越发觉得她是那样的懂事。虽然这样的懂事,是被这冷言冷语的古代社会逼出来的,女子少有能抗争的能力,但是她越是这样说,她越发觉得不舍,越发觉得心头难过……或许穿越过来,什么也经历过了,亲情、人情、古代时空,她总是历经过了,唯一能得到而珍惜的,除了离去的那个人,便只有这一份姐妹情深,让她依依难舍……

但没想到姐妹情份,到了今日,也仿佛到了尽头。

知妙握着知秀的手,眼圈还是忍不住泛红了。

知秀却还问她:“姐姐,看我这嫁衣,还不错吧?我漂亮吗?”

知妙含着眼泪点点头:“漂亮。我妹妹会是这个世上,最漂亮的新娘。”

知秀笑了:“我可不愿是最漂亮的,因为今日还有我的姐姐出嫁。我只愿我的姐姐是世上最漂亮的,从此进了婆家,万千宠爱,幸福永远。姐姐,保重。”

知妙的眼泪顿时就跌了出来。

那边乐珠已经带着三四个人进门来了,在廊下喊:“大小姐,迎亲的时辰快到了,大小姐快出来梳洗打扮罢,若晚了时辰,可就不好了。”

知妙听到乐珠的声音,没有应,却还是握着知秀的手。

乐珠见她没回,已经走过来,拉知妙的手:“大小姐,快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知妙被乐珠拖出门去。一边走,一边还回头。

知秀还盈盈笑着站在那里,一身火红的嫁衣,如同这些年来,她一直在那样炽热燃烧的青春。火红色中,她的笑容,灿烂如焰,就那么生生地留在知妙的心里,久久都不会忘去……

“秀儿,保重。”

已近午时,知妙被乐珠及清歌、蒋妈妈等妆扮一新。

同样和知秀一样,穿得是焰火正红的大红嫁衣,衣上掐金丝的凤尾纹,大金摆的团金百折裙,头上簪得和知秀也不同,知秀是小朵的正红蔷薇花,而知妙的头上戴的是大朵大朵的金蕊芙蓉,左右又簪了飞凤尾的孔雀衔珠钗,雀嘴下衔得是两排长长的圆珠缨络,缨络最下坠得是红蓝两宝,珠泪玉滴样。发髻已经再不是分肖垂髻,而是如入门的新妇一般挽成了飞仙髻,长长顺在背后的长发也挽在头后,并用错金银排穗缨络簪住,走起路来摇摇欲滴,甚是精致。

在妆扮之后,又为知妙换了手工精绣的红缎锦鞋,扑开长长的尾裙,大妆完毕,站起身来,高挑秀致,华丽动人。

阮氏恰在这时进门来,一看到已经妆好的知妙,便立时上前来拉住知妙的手道:“哟,好孩子,快让我瞧瞧。”

知妙微低着头。

阮氏便上上下下地把知妙好生打量了一番。

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阮氏道:“可真是精致。想当年我入门来,你还不过是个**岁的孩子,如今你们姐俩儿就都要成人出门了,这叫我生生看得可是有些心酸。”

知妙低着头,低语道:“让母亲费心了。”

“且别说这些。”阮氏握着知妙的手,“这些孩子里面,你是顶顶懂事的,我不替你担心,即便你要去的那个地方,比我们这府里还要复杂些,我知道你定然会处理周全的。我也算是养了你这些年,待你出门有几句话和你说,也算是我们母女一场。”

知妙点点头。

阮氏便握着她的手道:“到了人家府上,记得你是做了媳妇,再不是家里的女儿,即便有什么要出头的事,也万万谨记多说多错,少说多做;孝敬公婆老辈,提携年轻小辈,最最重要,要抓住你家男人的心,无论何时何地,你只要有他这一张挡箭牌,便是千难万难,他也会帮你挡去。我看齐越那孩子对你还是用心,虽然是庶出,但你们头上有王爷指婚的金令,那府中谁也不会为难你。但是孩子,不让你出声,不是代表你要受气,记住我的话,不是不动,是时候不到;时机一到,风雨大动。明白了吗?”

知妙抬头看一眼阮氏,慢慢地点点头。

阮氏疼爱地抚了一下她的肩膀,从袖里拿了一只小如意,挂到知妙的胸前:“这是我从娘家带来的,不算你们章府里的嫁妆,你且把它带到曾家去,保你这辈子平平安安,幸福如意。”

知妙听阮氏这话,才觉得其实后母什么的也并不是那样凌厉和苛刻,至少这些年来,阮氏没有生养自己的孩子,对她和知秀两姐妹也算用心,对知微更是体贴如亲生母亲。或许,在林氏去世之后,这是她们嫡房里的三姐妹,所得到的最好的结局。

知妙在阮氏把那玉如意挂在自己脖颈上之后,还是立刻恭恭敬敬地跪下,给阮氏磕了个头,身戴大妆却还是低道:“多谢母亲教养之恩。”

阮氏连忙扶起了知妙。“快起来,好孩子。”

知妙站起身来。

这才透过阮氏的背,看到门外廊下,竟然站着章荣孝。

他没有进门来,只是隔着珠帘,看着全身大妆的知妙。或许应该还是血缘情深,又或者是那一身大红的嫁衣,也映红了他的眼睛。这些年来,种种回忆,一样涌上章荣孝的心头。只不过男人的情,都放在心底,父亲的爱,就算是有,也绝不会说出来。所以章荣孝站在那里,依然不过冷冷的,脸色带着微微深暗的表情。

知妙透过珠帘看到父亲,想起过去种种,便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只微微地垂下眼帘,又伏跪下去,对着章荣孝深深地磕了一个头。

章荣孝在她跪下之后,便叹了一口气,转身而去。

阮氏扶起知妙,道:“好孩子,时辰快到了,再整理一下,曾家的人就该来接亲了。妙儿,记得我的话,好生的……过你的日子去罢。”

阮氏从乐珠捧的盘子里拿过那一顶大红镶金的红盖头,慢慢地,盖在了知妙的头上。

红锦盖头微微透出外面的光,知妙隐隐看到交错的人影,却只觉得有一滴眼泪,慢慢地,从心头眼角,滑了出来……

乐鼓齐鸣,鞭炮震天。

章府里两位嫡小姐同时出阁,这等大事,自然整个府里宾客迎门,喜气冲天。

但见喜婆扶了两位嫡小姐出了闺房的大门,门前便是红毡铺地,两边红灯笼高挂,但凡廊柱、树枝、花叶上都缠丝挂红,一片喜气洋洋的景像。

东院大门口停了两顶轿子,一顶在前,略为宽大,红帘红帐,珠玉垂挂;一顶略小而干净,虽然同样排穗缨络,却比那一顶小气了许多。

喜婆和两位嫡小姐的陪嫁丫头各扶了知妙和知秀出门来。

一前一后,一左一右。

清歌与新燕皆是穿红挂绿,打扮得新鲜异常。今日她们两个也将分道扬镳,一位跟知秀去余州,一位跟知妙嫁去曾府。两个小丫头也是自小一处长大,如今也要面临分离,不由得也是相互对看了一眼,这喜礼上不敢多言,但却还是在眼神中互道珍重。

外头有礼仪司唱道:“请——小姐拜别父母,从今嫁作他人妇,跪,谢养育恩。”

知妙和知秀便立时跪下,向院内正厅里的章荣孝和阮氏拜别。

阮氏看着一双女儿出嫁,还是略红了红眼眶。

章荣孝一直摒着一张脸,也不知道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待拜完,这边礼司又唱道:“请——小姐跨火盆,着苹果,捧如意,从今后日子红红火火,平安如意!”

这些礼不过都是祈征吉祥之兆。

知妙被清歌和喜婆扶着,撩了裙子从火盆上跳过去。这边喜婆拿了一个苹果,一个玉如意来塞在知妙的手里,要她一定要拿住了,并说:“新娘子,这可是来日生活的吉兆,万万不能掉了,不然碎了破了,可就不吉利了。”

知妙虽然今日出嫁,但她总归情绪不是特别高,又真觉得说古代女“哭嫁”,她这还没有出门,便已经觉得难掩心头的微酸,听到喜婆在红锦盖头外面叮嘱,她只拿了那两样东西,点了点头。

谁知道她手里的苹果才刚刚拿住,旁边不知道有什么人,忽然之间就狠狠地撞了过来!

知妙手一摇晃,那颗苹果“咚”地一声就狠狠地掉在地上!

所有观礼的宾客及曾家来迎亲的人都一眼看到,众人皆是一惊,喜婆更是倒抽一口冷气!

那个直接冲撞过来的人,穿了一身的煞白,仿佛人家在行喜事,她却故意要添冲一样,连头上簪住的花朵,都是特别不喜利的白菊,整个一个就是添煞的模样,而且把知妙手里的苹果一下子撞掉之后,她还恨恨地说:

“啊哟,真是对不起大姐姐,这苹果可是‘破了’,这可如何是好呢?大姐姐这就要风光大嫁,这将来万一‘破了吉日’可不要怪我,怪就要怪大姐姐自己做了些破吉的事,却还能这样风光出嫁,实在是自己就将自己的喜利平安给破掉了,根本怨不得别人!”

知妙低着头,只透过红锦盖头的下缘,看到那一身白衣的裙角和绣鞋。

但是她不用抬头看,就知道站在她面前的人是谁,会如此说话,如此苛刻的,除了知画,又还能是谁?本来知画从小就计划,缠磨要嫁的都是曾齐越,却偏偏从小曾齐越就不把她放在眼里,竟把知妙挂在了心头,这又是王爷的指婚;但凡是知画有心要破坏,却也拗不过王爷和王妃的指,所以知画气得牙根都咬碎了,却依然只能寻了邪方子到知妙的婚礼上来闹。

喜婆是曾家过来的,没见过知画,正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清歌在旁边就先替知妙开口了:“哟,三小姐这是给谁戴孝呢?明明知道今天是我们两位小姐出阁的大喜日,三小姐却弄了这么一身来冲煞,外面可都是老爷的宾客,知道的是明白我们家三小姐特爱标新出风头,不知道的还以为三小姐眼盲分不清红白脑抽风了呢!”

知画被清歌这一说,已经气得浑身打哆嗦。

后面的知秀也听到知画的话,知秀可不是知妙这么好欺负的,那二小姐差点要把自己头上的红盖头一掀,直接对着清歌就骂道:“清歌,和她啰嗦什么?!我们这里办喜事她来冲煞,这是想冲谁呢?大好的日子穿一身白,父亲和母亲都还在呢,你就戴大孝,你找死呢?!”

章荣孝也在正厅里看到了一身白的知画,立时就骂阮氏。阮氏平素里是不会怎样的,但是若惹了章荣孝,她就会下狠手了。那边也气得不行,立时叫老婆子们:“你们都傻了,快把三小姐拉回去吃药!”

几个老婆子立时都冲过来,拉的拉,拖的拖,直接把知画就往后门拉过去。

知画一边被拉走,一边还恨恨地叫:“章知妙,你不会过好的!你的苹果没了,以后你才不会平安如意,我才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

阮氏急了:“快捂上她的嘴!”

那边老婆子们这才把知画给拖走了。

幸而这是在东院里,观礼的宾客还在外头的多,没几个人看清这一幕。但是知妙手里的苹果的确已经被撞掉在地上,而且还摔裂了一块,骨碌碌滚出了很远。

喜婆一看那滚远的苹果,只拍腿道:“哎哟,这可怎么是好,今儿可就带了这一只过来,还有一只在曾府门口候着……”

喜婆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有人走了过来,穿了锦缎云卷吉纹靴的脚,停在了那枚红彤彤的大苹果旁边。

知妙低着头,只能看到那双靴。

然后,那人微微地弯下腰,捡起了那枚跌破了的苹果。

“什么跌破,什么破了吉日,什么破了平安如意。”那人把苹果拿在手里,居然轻轻一抹上头的灰,一口就咯哧狠狠地对着苹果咬了下去!

“只要夫妻恩爱,携手白头,平安如意,自在心间!”他一边说,一边狠狠地咬一大口苹果,然后递给红盖头下的知妙:“娘子,你也来吃一口?谁说苹果只能握着,吃到肚子里,一样最平安!”

知妙微微地一怔。

她知道这是谁。

曾齐越。

那个无论任何时候,最会为她解围,最会关心她,最会体贴圆场的曾齐越。

他这样一句话,一个动作,把刚刚几乎都尴尬的气氛,瞬时间融化掉了,几乎看到知画闹场而僵住的人群,都哄然笑起来。章荣孝和阮氏绷起的脸,也微微地舒缓了一下。

知妙手里捧着他咬过一大口的那个苹果,还在红盖头里微微地看着他的身影。

喜婆站在旁边,可是神色会意,连忙对知妙说:“大小姐这个可真是特别了,既然二少爷说了,大小姐快再咬一口,一人一口,幸福永久!”

喜婆抓了知妙的手,就把苹果塞进她嘴里。

知妙无法,也只能象征般地咬了一小下。

立时,喜婆、清歌、曾齐越,外头几乎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迎亲上的这点小插曲,就这么被曾齐越一笔带过。

接着,司礼仪就大声唱道:

“喜鹊登枝,腊梅绽放,一对新人喜配成双。从今后你扶我携,恩爱双飞百头老!请——新郎扶新娘上花轿——出门!”

立时,锣鼓齐鸣,鞭炮震天响,曾齐越和那位余州的许铭上前来,个人牵住个人的新娘子,一路出了东院大门,分上花轿。

知妙在上轿前,微微地转过身去,透过不光亮的红锦盖头,只看到另一侧,知秀也已经被扶到了花轿门口。

从此之后,亲胞手足,咫尺天涯。

罢,罢。

知妙咬牙。

一弯腰,坐进了那描花画鸟的红锦大花轿。

起——轿——出门,鞭炮鼓乐,震天动地。

73

正文 洞房花烛

花轿外鼓乐震天,鞭炮齐鸣,认识的,不认识的,见过的没见过的人在外头奔跑笑闹,一片歌舞升平,喜乐祥和的气氛。

有小丫鬟在外头撒着花瓣夹着糖块,街上的小孩子们笑闹地追着知妙的花轿跑。

两边都是曾府里迎亲的人,浩浩荡荡的接亲队伍,四五个送嫁迎亲的婆子,再加了三四个随身的小丫鬟,还有八抬大轿,吹吹打打,从章府到曾府不过一刻的脚程,而队伍却从街那头都排到了街这头。这边章府里的送嫁炮还没落地,曾府里头的迎亲炮仗又已经响了起来。

震天动地,震耳欲聋。

知妙坐在花轿里,四下摇动,她略微扶着轿边,才能稳住自己的身子。手里一边握着是那柄雪白的玉如意,而另一边则是握着惊天动地的一个被咬了两口的苹果。这也算是他们出人意料的部分,人家成亲都是红彤彤的大苹果,他们则是大苹果上两口深深的牙印。

知妙低头看着那牙印,想起刚刚曾齐越的那番话,她微微地敛了敛眉。

其实,并非她对这桩婚事不情不愿,仿佛这除了和楚墨予的一段缘,曾齐越算是对她顶顶好的那一个了。只是她心里头对这位二少爷感激有余,喜欢甚少。不知道别人是否在结婚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感觉,也许可能嫁的这个人并不是你最爱的人,但却是你最适合的人。

这句话,还是妈妈以前对她所说的,这时刻坐在花轿里,却想起现代的妈妈来,知妙又觉得心头哽咽。

但好在路途非常短,才摇了几下,就到了曾府。

曾府门口立时有人高叫:“新妇入门,吉利登高,请——吉祥糕。”

轿门掀开,有小丫头捧着用红巾包裹着的年糕到轿门口,喜婆叫知妙伸出脚来,往那年糕上踩上一脚。知妙便依言慢慢地轻踏了一下。

司仪人又高唱:“新妇下轿,请——过火盆,日子越过越红火!”

这边立时又有人把知妙扶下来,然后过了曾府当门的红火盆。

然后司仪人唱:“新妇要行礼,新郎倌背进门!”

知妙这在红盖头下愣了一下,要新郎倌背进门?就曾齐越那病弱的身子?

那边也有人小声地对司仪说:“我们家二少爷身体不好,可能背不动,要不然找个人替一下……”

但知妙还没反应过来,已经有人往她的身前微微地一弯,低声道:“来,上来!”

知妙一听,就知道真的是曾齐越了。

她愣了一下,也低声:“可是,你……”

曾齐越不理她,直接把她的手一拉,整个人都背上了他的背!

啊呀!

知妙一声惊呼。

虽然曾齐越平时里是病弱又瘦弱,但是没想到他竟然还是如此有力,虽然背上骨骼突出,但是脊背宽阔,把她整个背上背上,竟是那样的牢靠。

知妙伏在他的背上,一时间,竟有点百感交集的感觉。

这样一背,满院子里喜气洋洋,笑声不断,众人在后头扶的扶,搀的搀,一路把他们送进正厅。

曾家正厅里可也是打扫一净,满屋挂彩描红,红烛高照,喜气满堂,连屋里所坐的所有人,都穿了盛节时的大妆,红衣红衫,连桌上的茶杯茶盏,地上的木椅茶几,都铺了红锦,系了红丝,满眼的喜气。

曾老太太是坐在正厅上头的头一个,旁边是曾荣忠和秦氏,再下头是曾家的几个嫡子庶子,以及各房各院里当事的嬷嬷和大管家们,只有几个姨娘和丫鬟婆子们是站在厅外的,以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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