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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嫡女庶媳-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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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老太太在小孙媳进门之后,便把掌家之事,由小姑手里传入孙媳手中,儿媳实在万万分没有脸色再活在府中,且莫说底下的婆子、丫鬟怎样耻笑,便是我那嫡子长媳,也是无颜面对。儿媳只想,家传祖制,向来传嫡不传庶,儿媳不明白我们这嫡房的,怎生就比不得那庶房的,这般惹老太太不入眼,儿媳实在无颜再留在府中,不如自请下堂,回家青灯古佛,也好过被笑死在别人口中!”
秦氏一边说,一边就剧烈地哭起来。
她的确是忍了足足二十年,都只为了曾老太太年老以后,曾府里的家财祖业,都传到她的手中;可是没有想到,假情假意孝敬多年,却最终在小媳进门之后,掌家金印竟跳过她的次序,直接传给了小孙媳的手中。这让秦氏几乎悲愤欲绝,才闹得如些剧烈。
曾老太太听她说完这一席话,面上表情未变,却冷然道:“你即二十几年可以上孝下敬,为何只是把掌家金印传给小孙媳,你便没脸子了?你的脸子只为了那掌家金印所活吗?还是为了我们曾家祖长百年传下来的基业,不能到你手中挥霍?!你即自请下堂,荣忠,你且写了休书来,让她老姨领她走!”
曾荣忠一听这话,连连磕头道:“老太太,万万使不得啊!我等家门,怎可传出二十几年夫妻休离的话来。”
秦氏一听曾老太太竟然还是让她走,不免得哭得更加悲愤。
曾老太太看着秦氏,只道:“你且也不用在这里哭。我只告诉你,并非我因为当年齐越娘亲的事情,记恨你们夫妻;也非荣忠是我抱养的,所以待你们不亲;我只和你说,当年我进门,我家婆婆给我立威立了三年,我且跪过天井,被抽过荆条,罚过涮洗,种种规矩,我都以身待尝;且你进门之后,我可给过你何等颜色?!
我本不过念你们夫妻恩爱,荣忠又是我养子,即是庶出,也要他广立官名,全家和美之意;只不过掌家之事,未曾传你。我为何不传,你且想过没有?!”
秦氏眼中含着泪,抬头看着曾老太太。
曾老太太瞪着她,道:“其一,你出身在官宦家庭,却所读甚少,做事大有乡野之风;其二,你从小秀闺少出,那年令你出门上香,却把香火钱都花了泰半,银钱大手大脚;其三,你在府中二十年不假,但甚少有威名,上上下下家丁婆媳,有几个惧怕与你?可见你德行不威,而当家主母,必定要恩威并重,知书达礼,公平有则,思维慎密。况当年我婆婆传家印与我,便叮嘱之过,曾家掌印,可传贤不传嫡,我本意都要传与荣琳儿,但琳儿不愿做主,只愿青灯礼佛,我便细心探察,这才与当家掌印为齐越之媳。
这小妙儿虽然是我娘家侄儿之女,但出身为长嫡,受授她母亲长相气度,不仅德才兼备,又善加治理,上次越儿被误抓毒害佟姨娘,她之心思缜密,行事做派之周全,我想你们也亲眼所知。若把家事交授与她,必然上治下理,恩威同施,家丁婆媳,未曾有一个敢与之为敌。
掌家之事,不是抢王夺嫡,即便是妙儿当家,也少不得你们婆女月钱享用,一切如照平常,你又省得操心做事,此为对你恩泽疼爱,怎生的到叫你在这里吵闹起来?!居然还请了秦老夫人出马,难不成想要给我也一同立个威名,连带秦老夫人手中的孔雀杖,要把我这一品诰命也给击了不成?!”
曾老太太一句一句,句句为证。
秦氏和秦老太太坐在一边,竟没话好反驳回去。
曾老太太对着秦氏和秦老夫人冷笑道:“你家老姨手中是先皇所赐的雀杖,但若想连我都打了,只肖动手之前,往郡王府里传个话儿,叫我那荣敏儿,来给我这老娘收尸!”
这话可是撂在这里了,老太太的话头谁还敢反驳?
秦氏跪在那里,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曾荣琳站在上头,对着知妙暗暗地使了个眼色。知妙看到荣琳的眼色,心领神会,乃是扶了曾齐越的手臂,低头俯首道:
82
恩爱情仇
“再拿水来。”曾齐越坐在床沿上,对碧玥吩咐道。
碧玥斜靠在雕花大床的床边上,都迷迷登登地快睡着了。还是清歌一下子反应过来,连忙站起身:“姑爷,还是我去罢。”
碧玥眯着眼睛:“清歌,有劳了。”
清歌点点头,拿了水洗急急忙忙地去了。
曾齐越没有顾及两个丫头,他只是坐在床沿边上,有点心急地看着躺在床上,已经有些昏昏沉沉的知妙。
打从回房时吐了一口之后,知妙进了房就歪在床上,直说后背疼得厉害,齐越说叫清歌立时回章府去,再去问洛掌柜、许掌柜怎么开两付方子来,知妙那时候还清醒着,只叫他们别动。说是她自己的旧疾,她清楚。不过叫清歌照自己以前吃的药,悄悄地去老太太的小药柜子里配了两剂,又悄悄地熬了,喝了下去。
曾齐越知道她是怕惊动老太太和秦氏,这样家里的一场大闹,已经是弄得人仰马翻,再因为她的病症吵闹起来,也实在是让人烦躁。但是她越发是这样的心思,越让他心疼。何德得这样的妻子,心思细密,体恤妥贴,步步为别人着想,着实令他敬佩。
只是知妙虽然睡了半日,到了掌灯时分,身上非但没有大好,反而像是来势汹汹起来。
曾齐越在外头才吃了几口晚饭,再回来看她,想唤她起来喝点粥的时候,伸手一摸,她额上的火烫就把他给吓到了。
“快去拿水,拿冰,拿巾子来。再悄悄地去问碧钏,有什么降火的药没有。”曾齐越有些心疼地连忙吩咐碧玥,他知道这是知妙的旧疾,一再复发,急火攻心,这才升了急燥起来。
碧玥连忙从那边取了降火去燥的药,又还拿了副降温的方子,但一时没敢吃,只是用力地用冰水浸了帕子,敷在知妙的额上;又取了最烈性的烧刀子,用巾子浸湿了不停地擦知妙的手心掌心,盼望能把那温度给她带下去。
曾齐越一直坐在床边,守到她半夜。
她依然昏昏沉沉地睡着,高烧不退。
“姑爷,水来了。”清歌捧了水洗,搁在床沿边的小桌上。
曾齐越连忙取了她额上的帕子,转身放水洗里再浸冷一下。
清歌连忙说:“姑爷我来吧。”
“不用。”曾齐越抚开她,“我自己来就好。”
他把帕子浸在冷水里,细细地全部浸透了,再拿出来,用手轻轻地绞,绞到帕子不滴水,但还是含满了冷水,又用手背试一下哪边会更冷一些,然后伸手抚开知妙额上透湿的碎发,再轻轻地把冷帕子覆在她的头上。
知妙昏沉中只觉得额头上一冷,她微微地扭了扭身子,低吟了一声:“嗯……”
“别动。”齐越连忙按住她,“别把帕子弄掉了。妙儿,你乖乖的,很快就会好的……很快……”
知妙在昏睡中微微地扭动身子,额上的帕子还是滚落下来。
曾齐越连忙捡起来,再帮她轻轻地覆在头上。
“呃……好难过……”知妙只觉得自己头疼欲裂,后背又硌得疼,有点忘记自己身在何方的低低地呢喃:“妈……好疼……我背好疼,你帮我揉揉……”
曾齐越坐在她的身边,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微怔了怔。
旁边两个守着的丫鬟听了,相互交换一个目光,像是很懂事般的,都一个拿了水洗,一个拿了布帕子往外间走过去。
暖暖的西阁里,只剩下了齐越和知妙。
曾齐越看着知妙微皱着眉头,疼得难受的样子,他有心想要帮她,却又觉得有点唐突,虽然已经成亲月余,可是他们亲昵的时候屈指可数。他不是对她无情又或是没意,只是他觉得能娶她回来,便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他更想善待她,等待她,只愿她真正从心底接受他的那一天起,才会真真正正的与她成为一对夫妻;而今她的心还搁浅在那里,他不愿意更不会强迫她,更遑论会做出多么出格的事情。
但是他们已然是夫妻,看着她疼痛难忍的样子,再看着她紧锁的眉头,齐越只伸手扶了扶她的身子,她便向着他的怀里微微地倾过来,齐越瞬时就嗅到她身上那淡淡馨馨的香气,以及怀中那如软玉般的身子,温暖芬芳得让他心脏都扑嗵扑嗵地狂跳起来。
“好疼……”她偏偏还枕在他的腿上,慢慢地呓语道,“疼……帮我揉揉……”
齐越已经感觉到她滚烫的呼吸,都透在了他的中衣上。
温暖而柔软的身子,女人般的馨香,让他有些心头狂跳,但又不肯在这个时候对她动什么歪心思……
可是看着她难受的样子,他还是微微地吸了口气,慢慢地掀开她的中衣,把自己的手探进她的背上,轻轻地向着她受了伤的那处,慢慢地揉了过去。
“啊……”知妙被齐越的手一碰,立时就身子微微一挺,眉宇更是一锁。
齐越看到她紧锁的眉,手掌马上不敢再动一下,只低声问:“很疼吗?”
“嗯。”她昏沉沉地点头,“很疼,火烧一样的疼……”
曾齐越听到她这话,立时手掌只是敢轻轻地触到她的脊背,慢慢地顺着她脊梁骨的方向,轻轻地往下顺一顺……她有些微肿起来的后背,却依然细腻如脂般滑嫩的肌肤……在他的手指间慢慢地滑动……滑动到他的喉咙都微微地缩紧,让他忽然觉得这个屋子里竟是这般燥热和干渴……
“轻一点……轻……好了,就是这样……”她闭着眼睛,只在梦中依靠着这只温暖的手掌,在她最疼痛的部分,有着那么微温而适合的温度,轻柔的触感,让红肿瘀血的部分,顺着他的手指慢慢地滑散开去……
她在睡梦中轻轻地呻吟,到慢慢地放松,最后伏在他的腿上,猫儿一样只感受着他的手指抚在背上的那一点点舒适,最后终于在他的安抚下,再一次沉沉昏睡过去……
曾齐越望着怀里渐渐安静下来的她,那慢慢舒展开的眉宇,一点点散开的眉尖,他有些心疼地看着,声音渐低:“妙儿……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把你拉进这样的世界里……我早知会是这样的结果,那些根本连我都不会放过的人,又怎么会放过你……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因为我身后的,是这样一个肮脏的地方,我也不会在那一次,忍心把你交给他……”
齐越低头看着睡着的知妙,秀气的脸颊,长长的眼睫:“可惜没有成就你们的天涯海角,却还要害得你陪我……知妙,我是想你幸福的……即使离开我,只要你是幸福的……就算是那一次,你在角楼上看着他的背影痛哭,你可知道,我流进心里的泪,比你更多更多……
妙儿,相信我,我会给你幸福的!再过几年……不,也许用不了多久……我会让你幸福的,我会让你的心愿成真,我会给你最想要的一切……妙儿,只求你……只求你健康……健健康康的在我的身边……妙儿……”
曾齐越越说越觉得心头酸楚,竟然连眼圈都微微地泛红了。
他低下头,轻轻地亲吻她光洁的额头,用自己的身体,紧紧地拥住怀里的她。
紧闭着眼睛的曾知妙,在他的唇瓣印落下来的那一刻,长睫微微地闪动了一下。
整夜,曾齐越都揽着她,让她睡在自己的胳膊上,时时刻刻帮她掖被整衣,喂水灌药。待天光蒙蒙亮的时候,知妙的火热终于渐渐消退。
清歌也整夜没睡,红着眼睛捧着药进来的时候,曾齐越才稍稍地靠在床头上打了一个盹。丫头才往桌边一搁药碗,曾齐越就立时清醒过来。
“姑爷,该给小姐吃药了……”清歌低声道。
“嘘。”曾齐越把手指往唇上一放。“她热度退了,才刚刚睡着,别再吵醒她。”
“可是,这药……”清歌有点为难的。
“先不用吃这些了,”曾齐越轻声说,“你且回你们家去,问下大掌柜她以前旧疾都吃些什么方子,悄悄开了过来,给她煎上。她叫了一夜疼,怕是旧疾又发了,我帮她按了一些,似好点,又反复。终还是吃个方子退下去才能大好。”
清歌听到曾齐越这般关切的声音,略想了一想,才低声道:“其实,姑爷……大小姐不肯让我说,其实大小姐的旧疾,在嫁妆箱子里是有特制药的,每次小姐病发,都只吃几味便好了。”
“你怎么不早说?!”曾齐越一听这个,立时瞪起眼来。
清歌被吓了一跳,低头道:“我,我不敢说……那药,是以前楚大少爷配的……”
曾齐越一听这个,便明白了。
他心头略沉了一沉,又回身看一眼沉睡的知妙,他轻轻地放开被她压住的右胳膊,只微叹了一口气道:“这个时候,还惦记是谁制的不成?先把那药拿来,给你家小姐服了,治病才是最要紧。”
清歌听到曾齐越的话,立刻应了一声,转身就去开箱子拿了。
曾齐越坐起身来,回头看一眼还躺在方枕上沉沉睡着的知妙,他心头也略有一点点沉甸甸的感觉,但是又没有办法,他心里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这世上有些事情,可遇而不可强求。
看着清歌和碧玥过来服侍知妙吃药,曾齐越且起身更衣梳洗。
小丫鬟满儿和珠儿都过来服侍他,曾齐越才刚刚洗过脸,就听到外头有守班的小丫鬟过来,隔着纸窗扇子回报道:
“二少爷,您学里的李大人家的李小少爷刚刚差小仆送了贴子来,说是今儿他生辰,特在李府里摆了三桌宴,又开了戏,请您过去赴宴呢。”
曾齐越心头正有些烦躁,知妙这里还病着,哪有心思去赴什么生辰宴?
不过这小李少爷是和曾家还算亲和的二品李大人家里的长公子,和曾齐越读了同一个私学,拜的是一位老师,这小李少爷平素里和齐越还亲和,又不多话,两个人到还算是个朋友。
所以曾齐越这边想一口回绝,又觉得心头过意不去,只把手里的帕子丢回水盆里道:“把贴子拿来。”
小丫鬟连忙送进门来。
曾齐越拿了那贴子,才看了两眼,立时道:“叫人准备车马和礼物,我要过去。”
小丫鬟连忙匆匆地去了。
这边曾齐越急急地换了衣服,回头看了一眼还在病床上的知妙,只淡淡地勾了勾嘴唇,转身就去。
外头车马已经备好,又有小厮准备了生辰礼物,曾齐越上了马车,就往李府而去。
李府外头已经是宾客迎门,喜气洋洋。
小李少爷穿了一水的松花绿的新鲜衫子,又配了石青的坎肩,很是喜气洋洋的样子。正站在府门口迎来送往,一看到曾齐越从马车上下来,立时笑眯眯地就迎过来:
“哟,曾二少爷!刚刚还听送贴的小仆说你家娘子贵体有恙,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曾齐越且对小李少爷笑道:“看你说的,私学里我和你最搭拍,若你的生辰我还不来,那且不是太没了兄弟情面。内人不过是点旧疾,无妨事。还是兄弟的生辰最重。”
小李少爷听到这话,只爽朗地笑起来,拍他肩膀道:“就知道你够兄弟!快进去吧,我今儿可是请了京城里最知名的天禧唱班,几个有名的小伶人都来了,保证大家过过瘾!”
曾齐越微微地勾起唇角,拱手道:“恭喜恭喜。”
小李少爷拍他:“得了,快进去。”
齐越点点头,只撩了衫子往李府内去。
只他才刚刚踏进李府里,就听到后面又有马车停下了,小李少爷很热情万分地就迎上去,声音爽朗地传过来:“哎哟,秦大少爷!今儿连您都请动了,我这里可真是蓬碧生辉呢!”
后面的人也大声地笑道:“得咧,您小李少爷的面子可是请不到我的,我不过是因着你把天禧班给弄来了,我才来给您小李少爷捧捧场!禧倌可进门了?”
小李少爷的笑声微微地哽了一下,但还是笑道:“呵,秦大少爷可真是会说笑,您能来已是我的福份了。禧倌正在后台扮相吧,等一会就开锣唱戏了,秦大少爷可先进去坐了,多少将就吃点喝点?”
“哼,少不得将就将就!”来人的声音浑厚,态度高傲的却是让人有些生厌。
曾齐越走进李府里去,一边走一边听到门口传来的这些声音,他只微微地勾了勾唇角,浮起一个神秘莫测般地冷笑。
作者有话要说:二少爷可是要动手了!
哪个说二少爷是空心木头?空心木头可是要给小爱人出气了!
83
有仇必报
李府上下张灯结彩,鸣锣开戏。
众官宦家的少爷子弟齐聚一堂,隔着遥遥的戏台,坐在李府后花苑的戏仙楼上,楼上楼下各摆了两张红木圆桌,桌上摆了各色精致小吃,又伴八珍小花生、脆炸小酥鱼、地锅鲜香炒瓜子,还有七八样香酥小点心,各色时令小果子,满满地摆了一桌子;每人面前放的是和田青玉的薄壁玲珑杯,黄米酿倒在杯中,还盈盈地倒映出桌边红灯笼的影子,闪闪烁烁地分外好看。
戏台上戏子们粉扮出场,昆曲细细低低起伏,煞是好听。
曾齐越坐在二楼的楼角上,一手搭在高高的白玉扶栏上,一手捧起那青玉玲珑杯,慢慢地抿了口杯中的黄酒。
小李少爷总算招呼完人来人往的宾客,得了一空子,只往楼上来,在曾齐越身边的那位子上一坐:“总算招呼完了,得,我也累得跟死狗一样了。”
曾齐越转过头去看小李少爷,微微地眯起眼睛:“今儿是你好日子,还说出那个字来?”
“你是知道我的,我不在乎那些东西。今儿弄这宴,其实还是我老子的主意。”小李少爷压低了声音,还向旁边侧了侧,“最近朝里风雨飘摇,据说小皇帝年已界十六,大有想要拢权亲政的意味。现在朝中大人们据已经分成两派,一派朝向你那大姑夫开平郡王,一派就朝向以林老尚书为首的亲皇派;这官场上的斗争,已经暗潮汹涌,怕是将来的日子,都要不怎么太平了。”
曾齐越微微地皱一下眉头。
这些事情,他也不是不知道,从他那个总不待见他的老子下朝后的神情,他就能看出一二。不过这等事情也轮不上他这个“庶子”开口,再说他也从来没有指望过自己能在曾家沾上什么便宜。
“所以你老子叫你生辰摆宴,为得是拢络人心?”曾齐越对小李少爷说。
小李少爷点点头:“不然这么大张旗鼓的做甚?连带那些不愿意见的,不想见的都来了,我是给自己找麻烦呢?”
曾齐越眼神微微地一眯。
这边两个小兄弟话还没有说完,楼下戏台侧厢,已经传来一点吵闹声,曾齐越和小李少爷都侧着身子一望——
戏台侧边有几个人正在争吵:
“让我进去!我要见禧倌!”
“哎哟,秦大少爷,禧倌现在正在扮相,等会子要出来唱《牡丹亭》,现在女装在身,大少爷就且行行好,有什么话等唱完了再说罢。”
“呸!你是什么东西,给我滚开!小爷从京城西头戏园子跟来这里,可不就是要看禧倌!爷看的就禧倌的女装,他若扮男,爷还不看呢!少废话,闪开!”一胖得呆头呆脑,满脸流油的家伙快把身上的紫钱纹长衫都给撑破了,却还在那里摆着大少爷谱儿。
吓得戏班子的老板都扑嗵给秦大少爷跪下来,只求道:“哎哟大少爷您且行行好儿,今天我们班子是给李府唱生辰戏,平素里您小爷怎么闹都行,今儿在人家的地盘儿上,只求小爷给我们班上一个脸,别让我们班子给人家唱砸了,抚了李大人的面子,我们可是担待不起的!”
“少拿李大人来唬我!”秦大少爷脑满肠肥的还在摆地位,“你怕惹了李大人,就不怕惹了我爹秦大人 ?'炫书…fsktxt'我爹最近可是常进皇上的御书房,皇上最近可是将要亲政,比起跟了监国王爷十几年的李大人,可更是炙手,你怎么怕的是李大人,就不怕得罪我们秦家?!”
吓得戏班子老板不停地磕头:“秦大少爷,看您说的,我们小班小门的,只求有口饭吃,我们哪里敢跟大人们作对,求小爷饶命啊,饶命啊!”
“想饶命还不给我滚开!”秦大少爷趾高气昂地喊。
曾齐越和小李少爷在二楼上把这些都看在眼里,曾二少爷是微微地敛眉,小李少爷则气得连拳头都握紧了,抓了桌上的青玉杯有些恨恨地朝桌上一顿,恨骂道:
“这个捣乱的,我都说不要请这种人来,没头没脑的呆瓜色胚,没的白白地扫了大家的兴!在我们府里若作出什么事来,还少不得要我来给他收拾!真恨不得赶了他出去!”
曾齐越看着秦大少爷那趾高气昂的样子,却还是低低地劝了一句:“今儿你生辰,断不能伤了和气才是。”
“和气?和那等人还有何种和气好说!”小李少爷有些生气的,只站起身来,“少不得还得我下去圆场。”
小李少爷带了人,急匆匆地下楼去了。见到那秦大少爷,又劝又说好话,还被奚落了几句,才劝得秦大少爷回楼下席里落坐。
曾齐越看着楼下发生的这些事,只慢慢地眯一眯眼睛,抬手把自己杯中的黄酒一饮而尽。
过不一会,妆扮压场的禧倌就上场了,身着女装,虽是纤薄男儿身,却扮得倾国倾城美貌。一开口又唱功了得,少不得一曲下来,只引得楼上楼下爆出一阵阵喝彩叫好声。那位秦大少爷更是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又叫又闹还往戏台上扔钱扔东西,弄得台上台下的人都一脸的鄙夷之情,乌烟障气。
曾齐越坐在二楼上,一边抿着酒,一边气定神闲地看着。
待禧倌唱完了,半柱香后,秦大少爷就匆匆地跑了出去。再待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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