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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嫡女庶媳-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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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是露着的,我趴到那里一听,听到屋里没有二少爷的声音,到是传出了一些怪异的动静,好像有人被伤了打了的呻吟,很是痛苦的样。我只怕是二少爷旧疾复发,忙着在那里叫二少爷的名字,结果叫了两声,屋里有人应了一句,然后就传出呜呜的声音去了……我心里慌,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这才急急地来找二少奶奶。”

知妙听碧玥的这些话,心里也有点七上八下的,她吃不准齐越那里出了什么事,但是她却把碧玥的手一按道:“别慌。总归是在咱家里,不会出什么事的,就算有些人有什么歹心,也不敢做什么歹事。”

碧玥听到知妙这话,心头才微微地安了一安。

别看这位进门不久的二少奶奶年纪不大,但是为人处事上这份安定从容,就很让碧玥这样跟了曾齐越许久的大丫鬟都心里头佩服。

一行人急急匆匆地就往西阁里走。

其实知妙一边走,一边心里头已经在打鼓。她不是圣人,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他们对曾齐越做了什么事,听刚刚那秦氏和林如娥在厅上和老太太说的那些话,她明白总归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她也并不慌乱和害怕,总归是在曾府里,那些人不敢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最可怕的不过是如她想像中的一样,那些人也许为了所谓的什么香火之类的事情,会做出那些肮脏的勾当来。

一边想着,一边就快步往家走,才到西阁门口,就看到丁松和丁柏有些着急地守在门口,正侧耳往门里面听什么。房门依然是被反锁着,因为隔着两三个套间,也听不到后阁里发生了什么。

知妙一看到他们,便叫道:“丁先生。”

丁松和丁柏一看到她回来了,连忙都过来应:“二少奶奶。”

知妙点了点头,问道:“里头怎么样?”

丁松摇了摇头:“回二少奶奶的话,方才我们在前院子里陪二少爷回来,被大管家先生叫住问了几椿事,我们答了,又去帮大管家拿了两个石榴屏,这才转身过来,哪知道二少爷就已经锁了门在里面。我们叫了几声二少爷,二少爷没答,我们也没敢闯进去。正巧二少奶奶回来了,二少奶奶看这怎么办?”

知妙微微地皱下眉,伸手摸了一下那被反锁的房门。门扇被锁得紧紧的,推都推不出一个缝儿来。知妙皱着眉头一看,便立时道:“门被从里面顶了,撞也撞不开的。我们到后面去。”

她转身就走。

丁松、丁柏和碧玥都连忙在后头跟着。

知妙一口气就找到了西阁后墙上的那扇窗户,窗户也紧闭着,她找到那里就把耳朵往上头凑了一听——

“哎——哎——啊!”

房里头到传出这样的惊叫声来。

知妙把眉头一敛,到对丁松说:“能把这窗扇打破吗?”

丁松看了一眼,和丁柏立时挥拳,两个人几乎同时在两方一起用力,生生地一拳头就把那窗菱子给捣烂了。窗户纸破碎了一地。

丁松立刻说:“二少奶奶,我进去。”

“不用。”知妙把自己身下的裙子一撩,到露出葱水裤的一条细锦裤来,紫生生的绣花鞋,那表情中有三分男子的气概:“我自己进去,你们都在这里等着!”

“二少奶奶!”碧玥惊呼一声。

她服侍了几位小姐、老太太,见惯了大家闺秀,但凡哪个小姐都是秀里秀气的,行事做派都是要指挥人的,像这等上墙入窗的事,还从来没有见过哪一个小姐做过。偏生就看着知妙气势十足地拉了自己的架子,直接一脚就踩上了那破碎的窗框,身子一弯朝着后窗里跳了进去。

丁松和丁柏都有点心急地在那里看着。

知妙一头就跳进了屋里。

屋里因为近了傍晚,夕阳落了山,又没有掌灯,屋里头一片漆黑。知妙深一脚浅一脚看不清屋里头的状况,但在眼睛才适应了黑暗之后,看到屋里头的雕花大床边有动静,她才要往那边走过去,忽然之间猛地一个人影窜过来,对着她生生地就扑了过来!

知妙心头一惊。

才想往后退一步,忽然就看到那个人在黑暗中,手里握着什么东西在仅存的光线中寒光一闪!

知妙大惊,那居然是一把刀!

有人握着一把利刀,狠狠地就朝着她刺过来!一边刺,一边惊恐般地失声大叫:“我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知妙惊骇极了,眼看着刀锋即将刺中她的胸口。就在这千均一发的时刻,旁边突然又有一个人扑过来,生生地拽住她的手腕就把她向着旁边一拖!

“妙儿!”

这叫声如此熟悉,令知妙心头一颤。

原这后在黑暗中扑过来的人,竟然不是别人,正是曾齐越!曾齐越一把抓住她,把她往旁侧一拉,然后那个砍杀过来的人,刀子就狠狠地挥了一个空!知妙跌进曾齐越的怀里,和他歪倒在雕花大床上。

知妙惊道:“这是怎了?怎么会出了这样的事?”

曾齐越揽住她,似乎气喘不断:“我进屋来,就被人一拳打晕了,醒过来的时候,看到自己被扔到了床上,枕头边,睡了一个衣衫褪尽的女人,而且那个女人……被灌了药!”

什么?!

知妙大惊,虽然她刚刚已经想到这事,但是没想到那些人居然真的做得出来!

“我叫丁松进来!”

曾齐越却用力握住知妙的手,好似在喘息:“别……先别叫人来……他们,下手太狠,为了让她一动不动,把药的分量下得太重,她……她吃得已经迷幻了,分不清你我!”

知妙的手被曾齐越的手一碰,才发觉他的手竟然微湿而冰冷。手指一触下去,居然是粘腻腻的。知妙一下子擎起自己的手,这才吃惊地发现,曾齐越居然满手的血!他的肩膊上已经被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湿腻腻的鲜血从他的臂上一点点地渗下来,浸透了他身上的衣衫,浸上了她的指尖……

“齐越,你受伤了!”知妙惊呼一声,她扶住曾齐越的手臂,“这样还不叫他们进来?”

“我不妨事,先别叫他们,因为……”曾齐越硬撑着说出这一句话,忽然之间那个挥着刀的女人猛地从后面扑了过来,曾齐越立时把知妙往自己的身下一盖!

噗!

一声痛彻入骨的声音,那尖锐的刀锋,直刺入曾齐越的后心窝!

曾齐越整个身子朝着知妙的身上一压,他疼得拧眉,猛然张嘴,一口血就从口腔里直喷出来,哗地一下子浸了满床!

知妙被吓呆住了,惊叫一声:“齐越!”

她听到那骇人的声音,她感觉到那一声锋利的刀刃刺入皮肉的痛楚!她更感受得到曾齐越身子向前猛然一扑,几乎要摔在她身上的那一下!鲜血从她的耳边喷过,溅上她的脸颊。

“齐越!反了反了,快来人呐,这里有人行刺二……”知妙用力地抱住曾齐越,就想要痛喊出声。

结果她的声音才喊出半句,整个人都完全怔在那里!

因为,她居然发现,站在曾齐越身后,手里握着锋利的利刃,几乎面目狰狞的女人在暗色的微光里,竟然露出血红而惊愕的表情!

她似乎也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曾齐越扑溅出来的鲜血,几乎也溅满了她一脸一身,一手!

她怔怔地看着那刺入曾齐越背上的刀,怔怔地像七魂丢了三魄。

知妙看到她的神色,更是惊得倒抽一口冷气,刹时间搂着曾齐越的手臂和手指都剧烈地颤抖起来,上牙碰着下齿,唇瓣青紫而颤栗,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知妙才从喉咙深处挤出两个字:

“清、歌!”

咣当!

面前的这个女人披头散发,衣着破烂,几乎将不蔽体,她突然听到知妙的这句尖叫,向后猛然倒退了一步,几乎要撞在西阁里的雕花屏上!

窗外的人已经听到了屋里的这般动静,丁松和丁柏兄弟已经按捺不住,直接嗖地一声翻过窗户,一步就跳了进来。

丁松毕竟是习武之人,早已经习惯夜视,他一眼就看到曾齐越压在知妙的身上,而背后竟然刺着一把利刀!

丁松是起了誓要生死保护曾齐越的,这一下子看到他的小主子被人刺伤,立时就惊得大吼一声:“大胆!竟然敢对二少爷动手,我杀了你!”

丁松一步就朝着清歌扑了过去,眼看一个狠狠地手刀就将劈在清歌的头上。

知妙在那里抱住血流满身的曾齐越,只大叫了一声:“丁先生,手下留情!她被灌了迷幻药!”

丁松的手刀几乎要劈到清歌的脸前。

清歌目光散乱,表情惊撼,在刺入曾齐越那一刀之后,她仿佛从大梦中惊醒,又仿佛被天雷劈中,整个人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又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只觉得惊愕如雷,在丁松的那一手刀即将劈开她的眉头的那一刻,她倏地一声滑落在地,整个人立时就昏死过去。

丁松看到她昏倒了,连忙回头叫丁柏:“兄弟,看住她!”

丁柏连忙就去按住昏过去的清歌。

知妙连忙抓住身上的曾齐越,他趴在她的身上,口角溢出紫血,目光涣散,而气息繁乱,每当他轻微移动半刻,身背上的那一把利刀,就疼得让他战栗一下。知妙一看到他额上的青筋都暴起,疼得豆大的汗珠从脸上噼哩啪啦地滚下来,握住她肩膀的手指几乎要在她的身上掐出青紫来。、

知妙看着曾齐越脸色已经白得像纸一样,那般颤抖战栗的模样,她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像是他陷在她肩膀上的手指,生生地就要掐出血汁来……

“齐越……齐越……齐越你怎么样?齐越你睁开眼睛,你看着我……”知妙用力地抱住曾齐越,想要撑起他的身子,可是却觉得他越发低下头去,整个人都快要被抽去了最后的一丝力量。

曾齐越拼命地想要忍住那种疼痛,想要咬牙撑住自己,可是却根本没有发觉自己的手指几乎已经要掐破她的肌肤……

“没事,我……不会死的。”他喘息着,突然冒出这一句。

知妙顿时觉得自己的心都被死死地掐住了,连跳都跳不动一下。

曾齐越握着她,一个字一口血:“我……不会死的。我是个千年祸害,这府里的人都想我死,我偏不死,我还想……遗臭百年呢……我还想留在你的身边,听你说……你……爱我……”

知妙的眼泪,突然像跌碎的水晶珠子,大颗大颗地从眼眶里跌落出来。

“所以,我不会死的,我一定不会死的!”曾齐越用力地握住知妙的肩膀,疼得他全身的力气都快要飞走了,可是他却还是想死死地,用力地握住她,好似今生来世,他都想要死死地握住她!

“章知妙!”

他大叫一声。

“我……不能没有……你!”

砰地一下子。

曾齐越的身子朝着知妙猛然砸过去,整个人没有一点力气,没有一点魂魄,仿佛就像是被人抽走了一切心神般,整个人颓然倒在她的身上。

知妙被狠狠地砸中。

心,都碎了。

眼泪像喷薄而出的潮水,从眼眶里迸射出来。

她握住曾齐越的肩膀,一声撕心裂肺般地痛哭:“齐越……相公!!”

作者有话要说:让大家久等了,抱歉抱歉,刚刚还抽的我登陆不上来。

今天下午老公下班后我们去买电脑,回来又各种安装,杀毒,装软件,折腾半天我用不上

他又催我,我又心急,又没吃晚饭

跑出去吃了六块钱麻辣烫,写完到了这个时候。

让大家久等了,鞠躬道歉!

89

89、误爱垂危

曾二少爷被人行刺,生命垂危。

这样的消息,根本瞒不住。曾府顿时上上下下大乱,曾老太太扶了人过来看,一眼看到满地的血,登时就要晕了过去。待一醒过来,只是大声叫:“把那小丫头给我打死!打死!”

秦氏在旁边冷颜道:“老太太,这丫头是二少奶奶从家里带来的。本就是给二少爷做通房大丫头的,但也忒心急了一些,才惹出这等事。”

曾老太太看到曾齐越血流成河,人昏死不动,早已经疼得如同剜了心一样,哪里还听得进秦氏的话,只大声地叫道:“别管是谁哪里带来的,给我往死里打!打死了算!”

秦氏在旁边使了个眼色,外头立刻就有人下去。

知妙坐在曾齐越的床边,眼睛彤红,掉下来的泪,不比那流在地上的血少多少。回头竟看到秦氏这样的神色,立时倏地站起身来,但又按了一口气咽下去,只对外头的人说道:“丫头是我带来的,做错了事也是我的,她是该死还是该活,等我发落!”

秦氏一听知妙这话,立时揶揄道:“二少奶奶还管那个惹事的丫头?管好你家小相公吧!”

知妙脸色一冷,以往从来不曾说过狠话的她,竟一句话撂出来:“二少爷要有个是非好歹,我吞了毒药和他去!丫鬟若被屈打成招,我也不会与人轻饶!婆母,这等事件未曾水落石出,谁若是把清歌打死了,不过是想杀人灭口尔!丁松!”

丁松立时到知妙的眼前来:“二少奶奶。”

“传我的口令,把清歌压到后院柴房里,派十个人倒班彻夜把守,若是没有我的口令,谁也不准靠近她一步!”知妙冷冷地抬起头来,面色如刀锋般凌厉:“尤其,是那些居心叵测的人!”

丁松听了知妙的话,立时应了一声。“是!”

秦氏听到知妙这言中带刺的话,脸色冷了一冷,却又没有说出什么来。

曾老太太却已经受不了曾齐越受伤如此的打击,只咳得剧烈,头疼若裂,撕扯着两个小丫鬟,虽然不想离开,但是气力弱得几乎没有办法支撑了。曾荣琳匆匆地赶了来,带了人把老泪纵横的曾老太太扶回了屋,又回身看一眼知妙,安慰般地点了点头。

知妙眼中含泪,默默地对曾荣琳福了一福。

曾荣琳便带着一干家眷匆忙退去。

知妙只回身看曾齐越,刺入背上的刀,谁也不敢动上一动,血已经顺着他的伤口,在锦被上流成了河。曾齐越本来就是个弱气的人,脸色常常无甚血色,如此这般大动作后,身上的血几乎全部在伤处喷薄而出,脸色白得已经像纸一样,嘴唇泛出青紫的颜色,眼窝塌陷,昏迷不醒,整个人几乎已近魂魄飘离,十魂早早丢了九魄。眼见最后一魄还挂在知妙的身上,似乎恋恋依依,深深不舍。

知妙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滴落下来。

无论何时何故,他在她的身边,总是精神百倍的样子,无论是捉弄她,是帮她寻回丢失的知微,还是在她及笄时赶出林氏家的人,都是那么凌厉而睿智;虽然在佟姨娘死的时候,他也被家里人陷害,差一点就要被赵之川捉走了,可是在知妙赶来帮他解围的时候,她还记得他对她吼出来的那一句“我的事,不关你的事!”

真的不关她的事?

她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是不想把她搅进来,这种可大可小,有可能被捉进狱里的事情,他自然不想当时还未出嫁的她给搅和进来。那样的曾齐越,即使心神冰冷的时候,对她都是温暖而珍惜的;甚至在别人都不敢提及的她和楚墨予的事情,他都能事事处处为她着想,吩咐外面的人,说她不过是因为骑了楚少爷的惊马,大家要去追楚少爷,是为了救她下来……那般良苦用心,知妙心底怎能不明白。

这般吃人的封建社会,什么真爱,什么未来,她在和楚墨予相爱的时候,几乎都把这一切抛在了脑后,但是当蓦然回首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真的不是活在她原来的当下,她要面对的是比现实更残酷的迫害,和楚墨予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当她被割伤了颈上,血流满脸,朦朦胧胧中,她将要飘飘离开这个身体,也许再下地狱,或者穿越回时空,去做一个飘飘荡荡的无根之魂的时候,是一直守在她门口的曾齐越,死死地抓住她的衣袖,让她没有办法飘渺而去……那一刻,她知道他的心里是真的有她的,她知道没有人是能比他更珍惜自己的……虽然不能与最爱的人厮守终生,但是,此生此世,他会守住她,不离不弃……

她拽住他的衣袖痛哭。为自己失去的初恋,为那个渺渺而不可再见的背影,为了这个天地渺渺之间,她无力反抗的辛酸……

那些时刻,他都守在她的身边。

只有他守在自己的身边。

成亲,进门,不强迫,一直在等待,等待着她打开心门,等待着他慢慢地走进来,事事帮她,件件桩桩都做她背后最坚定的那个人……

“齐越……”知妙握住曾齐越的手,眼泪一串一串地滚落下来。

从没有一次会像现在这么绝望,从没有一次会觉得自己即使是穿越过来的女人,也对这一切完全无能为力。

齐越,我多想把你带回我的时代,我多想能让现代的医学救醒昏迷的你,我多想把我的血液补到你的体内,我多想让你再也不会疼痛……齐越,让我带你走吗?让我们离开这个吃人的地方,从此握着你的手,天地渺渺,你我之间……

知妙抿住嘴唇,眼泪直往下滚。

外头突然有丫鬟急急地报:“二少奶奶,章府老爷和各位先生都来了。”

知妙连忙站起身来,才一起身,就有一个身影猛地扑过来,一下子扎进知妙的怀里,大叫道:“大姐姐!”

竟然是知微都跟着章荣孝到了知妙的阁里。

知微一下子抱住知妙,就转脸看到背上刺着刀还趴在床上的曾齐越,立时吓得一头钻进知妙的怀里:“大姐姐,大姐夫怎么了?好怕!”

知妙一下子捂住知妙的眼睛:“不要看,微儿。”

章荣孝也跟着走进来,一看到这场景,虽然没有开口说话,但立时就紧紧地拧起了眉头。

知妙一看到章荣孝,虽然出嫁之前心头对这个父亲已经心生嫌隙,但是到了这一刻,突然看到娘家过来的人,仿佛就像是出嫁的女儿立刻找到了依靠,那眼泪唰地一下子就掉下来,她鼻头泛酸地立时叫道:“父亲。”

章荣孝看着知妙泪如雨下,他皱着眉,却慢慢地点了点头。

后头许掌柜、洛掌柜和陈先生都匆匆地赶来了。陈先生进了门往雕花大床上的曾齐越看了一眼,立时就惊得倒抽一口冷气,然后后退道:“大小姐,这……这怕是不成……即便是把宫里的大御医先生们都请来,恐怕都救不了二少爷的命!”

许掌柜和洛掌柜也看到这里血流成河,曾齐越已经人事不知的样,也骇得大惊失色:“大小姐,怎么……弄成这样?”

陈先生看了这一眼,就立刻拱手对章荣孝道:“大东家,不行不行,我是没有那个挽命的本事,大东家责罚也好,呵斥也罢,我是救不了二少爷的,大东家麻烦另请高明吧。”

陈先生扔下这一句话,转身就往外走。

知妙立刻就放开知微,扑嗵一声就往地上一跪,哭着对陈先生说:“先生!先生是京里最有名的神医,若是连陈先生都救不了我相公,谁还能救得了相公……先生,看在我们一家共事多年,请先生发发善心,救救齐越罢!”

这几位大先生都从来没有见过知妙这样跪地痛哭过,他们一向知道这位大小姐是外静内烈的,曾府里多年的事务他们也早有耳闻的。但是今日她却跪地祈求,泪流满面。任凭这几位哪个看着她长大的先生,都觉得心酸不已。

陈先生看着知妙跪在地上祈求的样子,也有些为难,他伸手去扶知妙:“大小姐你且别这样,我们几个都是看着大小姐长大的,又看着你和小姑爷成了亲,与情与理,你都如我们的孩子一般,若是能有办法救小姑爷,你觉得我会推辞不行吗?大小姐你也是熟读医书,你可曾看到小姑爷刀入脊背,血已成河,莫别说是有没有中到什么紧要穴位,就算是脊骨,也受不了这样的刀劈斧破。要知道这等刀剑枪伤者,不过是含着一口气,若是背上的刀锋一拔,这口气散,莫说再回魂转世,就算是神仙在此,也难以救还了!大小姐,我不是不肯救小姑爷,我只是不想我这一手下去,所有人都只能看着小姑爷归西!”

知妙跪在地上,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扑嗒扑嗒地掉落下来。

她明白,她懂。

她不是傻子,她这些年读过的医书,虽然不如现代的医生们,但是对于中医理论医术,她也真的熟知在心。就算是赶在现代,这样被刀刺入,被铁管插到,医院里也不是敢立时拔出的,必得推进手术室,输上血、打上营养素,甚至做好强心剂等等万全的准备,才敢动人背上的刀。而且还要照X光,看这刀尖到底伤到哪里,如果已经深入心脏,那么真的就算是神仙,也难救了!

可是现在呢?现在在这个什么医法都无的古代,面对着曾齐越这样的伤痛,真的无论是什么样的神医,也眼看着就要无力回天……

她突然没有比任何时候都更痛恨这个可恶的时代!

可恶的穿越,可恶的古代!

知妙回头去看曾齐越。

曾齐越眼窝紧闭,脸色从刚刚的苍白已经转成青紫,嘴唇开始渐渐发黑,这样的神色,真的距离开这个世界只剩下倒数的时辰了……

知妙只觉得心像是被人剜开一样的疼。

她突然抬起头来,对陈先生许掌柜们说:“大先生,知妙从来没有求过你们,今日也不会逼各位先生做那些做不到的事,但是现在知妙还有一些事情要去完成,在此之前,恳请各位先生能留在这里,对我的相公悉加照顾,无论是千年人参,万年雪莲,只要能吊住相公的命,就算是把我的身家财产全部卖光也在所不惜。只求先生们吊住先生,是生是死,只等我回来……”

许掌柜看着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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