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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嫡女庶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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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秀听到要立时她们出去,早已经急得秀眉都拧在了一起,跺脚道:“我不信父亲要我们这么急切的挪出这屋子,叫人来,我要去居州……”

立在她面前的金氏连忙说:“回二小姐的话,这时已擦黑,外城门都近宵禁了,即使现时套了马车,也恐怕难以出城了。”

周妈妈在旁边抱着知微,也心急道:“二小姐,这都已经天晚了,你怎么能一个人出门,又到那么远的居州去?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啊。”

知秀还想说些什么,知妙却把她的手微微地一按,转头对金氏说道:“那就挪罢。”

“姐姐?!”知秀瞪圆眼睛。

知妙抓住知秀的手,微微地侧过头,低语道:“父亲不在,行事须谨慎。”

她略略地抬一抬下巴,向着外掩的纸窗扇的方向一动。

知秀透过窗扇缝隙就看过去,发现门外的粗使婆子早已经行动起来,有几个还是燕姨娘屋里曾经看到过的,就说明这些婆子们哪里还在等她们的示下,早已经在别人的明令暗示下,对她们的东西动了手。东西都已然搬去了那个院子,她们几个年幼的小姐,年迈的嬷嬷,还能耐若何?

知秀回过头去看知妙。

知妙的脸上没若什么表情,却只是回了知秀一眼,默默地又垂下眼帘,摆弄着手边的那只被她绣坏了的绣绷。窗扇之外,粗使丫头和婆子们已经开始搬弄东西,不肖三柱香的时刻,整个东跨院里的细软织物都被搬挪一空。有些小物还被搬动到西北小院里,但大部分都被抬出了东院,不知道被仆从们搬动到哪个库房中去了。即使连林氏当年和章荣孝成亲时的六回雕花大床都被抬置一空。

知秀眼睁睁地看着,又急又气,但又无力阻止,那眼眸之中,愤恨而不可知。知妙看着蒋妈妈和周妈妈一边携着知微,一边收拾东西,眼看着屋里被搬置一空,她的心下也有些不平。但是经过昨日一事,知妙对这个家中的现状已是了然在心,她和知秀、知微三个,没了嫡母的庇护,现在是最风雨飘摇的。倘若她和知秀的年纪略大些也好,嫡大小姐二小姐在这宅院里,也还是有些地位头面的;又倘是知微大些也好,要知道嫡子的头衔在这深门大院里,可是不可撼动的地位。

坏就坏在她与知秀不过时年七、八岁,知微甚至不更事,两房姨娘怀里又都有子嗣,且个个比知微年长,即是庶出,也很有威胁。她们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就是父亲章荣孝,而今日章荣孝又出了门,无论那个令她们挪动的口令是真是假,都需得三日之后父亲回来,才能问得清楚。而这三日之内,她们若是抵死不从,和燕姨娘生生地闹将起来,不说她们两个小女生是不是燕姨娘的对手;即便是闹到天翻地覆,无耐只是传出去令人笑话。像章荣孝这样的人,名誉比深门宅院里的女人更重要。

所以,现时不是和燕姨娘硬碰硬的时候,以退为进,养精蓄锐,方是正题。

没几刻,进来抬家私的婆子们便来催促了,以前对东跨院里的这些少爷小姐们,即使是云香这样的开脸大丫头,也是毕恭毕敬的;但自从林氏去世,莫说云香,就算是老身份的蒋妈妈、周妈妈,也少不得被她们低声埋怨着动作慢了,收拾得太详细了些,有的没的催得人心急。

果真是人去楼空,人走茶凉。

几盏茶的功夫,一家两大一小,两个年迈的妈妈,不像是这府的嫡长女、嫡次女和幼子,倒像是被落魄撵出院门的丫鬟婆子们,拎着几包细软,就被赶进了孝府宅院里最靠近西北角的一处小院。

一进院门,知妙的心头都凉了。

原以为即使这小院不及东跨院那么东房正厅的宽敞透亮,但至少也应该过得去吧;没想到一进门,迎着她们的就是院子里许久不曾修剪拾缀的花苑,花枝沟池里都长满了半人高的荒草,早已经枯涩的回廊沟渠里发出阵阵酸腐的气味,花苑内别提什么花枝灵草,早已经是东倒西歪地枯萎了一片,毫无生机;庭院又小又窄不说,小院的正房也不过是窄紧的小三间,一间正厅,一间东房,一间西厢。临东下角有两处丫鬟婆子的住处,附着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厨房,烧火的锅灶与料理台间甚至连个转身的余地都没有。倘若厨房里煮起饭菜来,怕是油烟都能窜进东厢窗里去。

她们这两大一小兼两个妈妈,居然只有两间房可以住,

11、步步紧逼 。。。

房里的火炕又只有一塌,另外两个不过是普通的竹木硬床,虽然现时已是春初之日,但只在床榻上铺了几套被褥的竹床,睡上去依然是那样的冰寒刺骨。

知秀一见如此,立时就气得浑身发抖,只要转回去好好地去西跨院里找燕姨娘清清楚楚地“体量”一番。结果才刚回身,就已经看到惜香站在院门口,身后领着两个年纪中旬的婆子。

“二小姐这是要哪里去?我们三太太今儿在前花厅,正在忙着处理家政,这眼看又要立春、春分、清明紧接着几个时日要准备祭祀拜祖的大礼,太太正是忙不过来呢。但太太还想着两位小姐和少爷今儿挪房,特意支了我来,给两位小姐少爷添两个看院打扫的婆子,一个姓管,一个姓万,这两个婆子都是麻利的人儿,看家护院,烧水煮饭,大大小小事务都能一手端。太太说了,这西北小院比不得东跨院敞亮,一时怕是住不下那么多服侍小姐少爷的人,云香姐姐太太也另调了房作别务安排,这小院里打扫洗煮的活儿,就全交给万婆子和管婆子来处理吧。太太说了,两位大小姐和少爷不用跟她们客气,要是她们两个有哪里怠慢了小姐们,只管和太太去说,三太太必定会给小姐们个公道处理。”

这惜香正是那日受了罚的怜香的妹妹,这惜香到不似怜香那么咄咄逼人,也没有仗着燕姨娘现在得了势对知秀知妙眼高于顶,依然还是对她们恭恭敬敬的,领了身后的两个婆子过来:

“万婆子、管婆子,你们两个可听到了吗?三太太可是说了,你们两个要是哪里不顺了小姐们的意,对两个小姐和小少爷没个衷意……可仔细你们的皮!”

站在她身后的两个婆子立时相互对了个眼色,然后低头连连称是。

惜香得了两个婆子的答,对知秀和知妙又行了个礼:“那即是如此,两位小姐就在此安心住着罢,奴婢就先行告退了。”

知秀和知妙都没有答话,却只把眼色朝着那两个婆子看过去,只见她们两个年约五十,身穿着土黄襦裙,系着土褐色麻织腰带,已经是满脸的褶子,却是在眉眼之中,眼珠斜动,表情露诈。

知妙看着这两人,心下不由得觉得更添了一层凉意。

章荣孝不在家,燕姨娘这是通过层层叠叠的套儿,想要挤兑整治她们了。她们三个孤女落弟,在这个家里风雨飘摇,没得依靠,就算此时闹将起来,也绝落不得好。少不得此时多多隐忍,但得父亲回来,才能再做打算。不然时辰已入夜,那院里的家私物件已被搬置一空,他们小小老老的,要去哪里安顿?

知秀是要气得浑身发抖了,知妙却只把妹妹地手用力一捏。

忍忍忍,忍字头上一把刀。

且在此时,屋子里传来万婆子的一声呼声:“大小姐二小姐,吃晚饭罢。”

12

12、嫡庶有别 。。。

进了屋子,正堂里摆了桌子,桌上盖着青丝软纱罗的笼罩,在几个人走进屋子里来的时候,管婆子正站在桌边,且等知妙、知秀、周妈妈抱着知微,蒋妈妈坐了下首之后,便掀开笼罩。笼罩下盘盘碗碗摆了不少,但仔细一看,竟是盐水煮毛豆、清蒸莲藕、酱汁拌茄片,一碟蜜枣红豆配小米粥,两小笼隔日蒸的黄米面小窝头。

这样的清淡寡油,比起在东跨院里云香领着东厨给她们做的上等精致的吃食,简直一个在天上,一个掉落在地底。

知秀并蒋妈妈、周妈妈看到这样的饭食,脸色都白了。

万婆子和管婆子立时申辩道:“小姐和少爷们莫怪罪,今儿实在是因为刚刚挪动,这院子里的活计又多,我们老姐儿俩做了这半日,没的时候给姐儿哥儿仔细准备膳食。今儿天又晚了,要吃精细的还要去前院儿里惊动三太太领用,姐儿哥儿和嬷嬷们且忍了这一顿,先填补填补吧。赶明儿时候长了,再给哥儿姐儿认真预备饭食。”

知秀眼看着这清汤寡水的,再看看还在周妈妈怀里的知微,心下忍得怒火,就要一水儿地爆发。

周妈妈立时按着知秀的手。

知妙也看着这桌上的餐饭,觉得实在是差别太大。但人家的讲说解释也并非不能理解,只看来落到这个田地,怕是日后的日子,更将要难过。

蒋妈妈看着两个小姐一气一摒,只能劝慰道:“两位姐儿,今日就先这样将就了吧,待明日都安顿下来,必将会好的。今日且就先用了吧。”

知秀还气呼呼的,凭是个几岁的小姑娘,也只是表情凌怒作不得法。

知妙抬起眼来的时候,却看到管婆子和万婆子相互交换个眼光,嘴角还微微地一孥。知妙没吭声,但两个人的眼色却看在眼里。再看看这一桌子的吃食,知妙心里已经明白了三分。这怕不是什么没有时间,也不是没有办法去领什么食材,这分明是受了人家的示下,故意要“盘整”她们了。

万婆子和管婆子得了蒋妈妈的这句话,立刻拿了托盘就溜了出去,留下她们主仆几个,对着一桌的素饭冷菜,将就进食。

知妙吃了一口酱汁茄子,又冷又硬又咸腥,再看看知秀不过吃了两片莲藕,而知微还小,只能在周妈妈的怀里溜几口小米粥,喝到嘴里还是不满,咿咿呀呀地哭将起来。周妈妈连忙又哄又抱,又塞了蜜枣在他嘴里,劝慰了半天,方才止了他的哭声。

这一半夜,小院里的哭闹声很是响了半宿,直到下半夜,她们主仆几个方才胡乱歪倒在铺上,随便睡了。

知妙和知秀并睡在东厢房的一张暖炕上,睡时还算热气腾腾,但越睡越冷,临到了下半夜,巡查的更夫打了三下梆子之后,知妙竟然在暖炕上被冻醒了。她伸手一摸,自己身下的炕席透冷如冰,竟一丝丝热气都没有了。身上的锦缎丝被又薄,这种时日又没什么羽绒被、太空被的,只是几层布衾,塞了几层丝绵,虽然已经是现代都不及的高档“蚕丝被”了,但是破碎的乱丝又不经处理,哪里来得上佳的防寒保暖?

知妙只觉得越睡越冷,怎么裹也裹不暖,便翻身起来,把自己的里衣夹袄都套裹在身上。

这时起身,只见得周妈妈搂着知微歪倒在暖炕的另一头,身上也是胡乱盖了一套丝绵锦被。知微睡在周妈妈的怀里,尚处在婴孩时期的他,有着微胖如苹果般的圆脸;本是大眼圆脸也算是个可爱漂亮的小男婴,此时却脸颊彤红,睡得极不安稳,小嘴里咿咿呀呀的,老是在嗫嚅着什么似的。

知妙觉得有点奇怪,便探身摸了摸知微的脸。

这一摸不打紧,手心里传来的温度甚是把知妙吓了一跳!

这孩子分明是被夜里的冷风吹透了,感了风寒吧,这脸上身上的温度,快赶上暖炕热乎时的火烫了!孩子才七月余,怕是就这么被冻得感冒了。

知妙觉得不好,立时小声地去叫:“周妈妈……妈妈……醒醒……”

周妈妈今日陪她们搬家,累得肩酸腰痛,这下睡得是很沉,知妙连叫了好几声,都没有回应。知妙越看知微烧得火红的脸,越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她看着知微赤红干燥的嘴唇,便想到外头去寻点茶水给小弟吃。起身帮知微把身上的被褥又紧紧地掖了掖,又帮睡沉的知秀盖好被子,然后拿了自己的袄裤,穿好了走到外厅去,伸手提了桌上的茶壶,壶水一倒进茶杯里,知妙就摸到一手透心的凉。睡前倒进壶里的茶水,此时此刻早就已经冷透。

回想起东跨院里云香并一丛小丫头连茶壶上都套上了防冷隔热的暖套,壶里的水即使放了一整夜,早上倒出来的时候,依然是温温的。但是到了这里呢?别说云香她们,即使这茶,也便只能吃透骨如冰的了。

知妙想了想,放下茶杯,又转身出了门子,往厨房里想要寻些热水来。

一出门就是凌时透骨的寒风,知妙裹紧身上的里衣外套,摸黑寻到了东墙角边的小厨房。才刚刚推开厨门,便觉得一副冷清扑面而来,小厨房里却是清锅冷灶,摆在灶台料理桌上的,不过都是她们今夜的剩饭菜,杯盘碗碟都扔在橡木桶里,屋子里一丝热气也没有。烧炕的火炉炉膛里一丝红光都没有了,放劈材的材堆那里只剩下几片木屑,更别提以前她们在东跨院里常使的无烟木炭火盆,这屋子里连一盆都没有。

知妙掀开锅盖,连看了好几个煮锅,别说找点热水,连丝凉水都没有。

实在是转了好几圈,她没有办法才转出厨房的门来。

小厨房的旁边就是万婆子和管婆子所住的小耳房,知妙走过去的时候,还看到耳房里亮着烛火,有融融的暖意在窗纸里透出来,知妙张嘴想要说话的时候,万婆子和管婆子的声音就从屋子里响起:

“赶紧睡吧,趁着火盆还热火。不然等会儿那边子不知道又会有什么响动。”

“有什么响动关我们什么事儿,难道还敢把火盆子从我们这里夺了去?再着说,这深更半夜的,总不能再让我们去给她们劈柴烧水吧;那几位现在还想当自己是正牌小姐正牌少爷吗?都发配到这院儿里来了,自己心里还不自知?想摆什么谱子呢?反正我是不会管她们的。”

“你快别说这样子的话罢。”万婆子还劝,“人家怎么说至少也是主子。”

“那你半夜起来伺候他们?”

“我?”万婆子嗤了一声,“我闲的没事做催的!”

管婆子一听这话,顿时就讥笑起来:“那不就结了。吹灯睡觉罢。”

万婆子立时就对着烛火吹了一口,暖耳房里的灯光即刻就灭了。

知妙的眉宇都紧紧地迭在一起,凌时的深刻才觉出这个世界的自私、无情、冷漠与残狠,深宅大院里的步步惊心,步步紧逼。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现时人唱得还挺深情,哪里见识过这等世界里的无情与无份。为了生存、争宠、抢地位、赚家业,再凶再狠的事情,也全都做得出来。阴谋诡计只是毛毛雨,害你生死难测也不只是传说。这两个万婆子、管婆子,哪里是来伺候她们,分明就是一对“万事不管”,“万事冷漠”。

翌日,知微的热度就火火地烧上来了。

他年纪小,身子弱,一病起来就来势汹汹,整二日饭食不进,不贪玩耍,昏昏沉睡;周妈妈说要万婆子去前头回禀燕姨娘,往百益堂请个先生来给知微瞧瞧;万婆子却说小孩子总是要长几场病的,还说喝点焦米粥暖暖肠胃就好了。于是不过照样清水米汤送进来,巴巴地让周妈妈给喂下去。

知微被周妈妈溜了几勺清粥,就紧闭小嘴一口不肯吃了。依旧面如红赤,昏睡不止。现时已经到第三日黄昏,院子里的灯都掌上了,周妈妈把知微揣在怀里,一抱上身,眼泪就淌了下来。知微小身子温度火烫,小嘴里呼出来的都是滚滚热气,几日米水不进,嘴唇皮肤都微微曝干,脸颊如膛火炙烤,眼帘是一掀也不掀,全身绵软,动也动不得了。

周妈妈哭道:“大小姐,二小姐,蒋妈,小少爷……怕是不行了!”

蒋妈妈立时凑过来,往知微身上一摸,的确温度烫手,竟已像膏肓!蒋妈妈也慌张了,连忙叫管婆子:“嬷嬷快去前苑,看看铺子里的掌柜们有没有一个在家的,如果没有快去回了三太太,让三太太差门头子小厮去请两位郎中,给小少爷瞧瞧下两服方子罢!”

管婆子立在旁边略撇一撇嘴:“哪家的小孩子不有个病歪歪的时候,犯不着生生急成这个样子。现在咱府里不同往时,三太太管得严,到了晚上来回走动的少,大太太又是丧期,为的不让外头人看热闹,连堂院正门都关得早,你现时去前苑支人,怕是都支不着。不如喂小少爷多点水粥,在屋子里再多养上一晚上,兴许明儿一早,就没事了。”

周妈妈一听这话,眼泪都要急迸出来:“再养上一晚?小少爷都已经昏睡了两昼夜不曾睁眼了,只怕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向大太太和老爷交待……”

管婆子一听周妈妈的话,脸上的脸上就有些不屑。

“周嬷嬷可不必抬了大太太和老爷来压我们,我们不过是些下人婆子,粗使的做些活计,比不得嬷嬷们奶了哥儿姐儿的这么尊贵。既然周嬷嬷下了口令子了,我这就替你去前头回了三太太,打发人快去请个郎中,给小少爷好好瞧瞧,免得小少爷有个什么不测,反到赖在我们头上。”

管婆子一提裙子就转身径直去了,周妈妈抱着知微,只气得浑身发抖,也没有办法。

知秀在屋里头听到这话,走出来直要骂人,可偏巧管婆子又去了,没的法。知妙一地坐在炕头上看着知微,帮他掖掖被角,又拍拍他不安的睡像。知微比平日里到是瘦弱了许多,那苹果样漂亮的脸蛋也略有些苍白。这小娃娃虽然还少不更事,但这些时日她们受罪受难,他却一直可爱地傻呼呼地笑着,到是解了知秀和知妙心头的许多郁闷。知妙本来穿过来,对这些陌生人突然变成“亲”人还有些不适应,但是这些时候相处下来,竟越发的对知秀和知微生出了些微喜爱。眼看着知微病的这么重,她也越来越觉得心头被压抑得憋闷。

女人斗就斗,妻妾权势,为什么一定要拿着这还不更事的娃娃下手?!

这边厢众人在心急火燎地等着,那边管婆子竟去了许久。

万婆子也因管婆子出了门,连晚饭都慢腾腾地到了酉时三刻才端上来。又是清汤烂菜,连点油星子都见不着,别说是生了病的娃娃,即使是大人看到这样的饭食,都难以下咽。

万婆子还立在那里说:“这两日前头听说贵客多,管嬷嬷和我都领不到食材,偶尔几顿,小姐们可将就了罢,就当素斋几日,也当为故去的大太太积积阴德。”

知秀一见这个,眼珠子都要冒出火星子来了,跳起身来张嘴便想骂。却见刚刚还围坐在知微身边的知妙忽然站起身来,连句话都不说,直接一手扯住桌上铺的香色富贵花锦团纹桌布,生生地就用力一拽——

砰!稀哩哐啷!

一桌子的杯盘碗盏全都滚落到地上去,汤汤水水和烂得稀糊的青菜滚洒了一地。

蒋妈妈并周妈妈,连知秀都被知妙这样的动作吓了一跳。

万婆子在旁边看到菜水滚了一地,吃惊却还不饶人地说:“大小姐这是怎样了?嫌饭食不好打人骂人都容易,这作了一地又算是什么……”

知妙站在那里,眼眸珠子也不动,面上表情无色地道:“我母亲在生时,可没教导我们打人骂人,但我母亲却教导过我,人与牲畜不能同食。这等拙喂猪牛的粗食,到放在我们的桌上了,我不把它打烂,难道还巴巴学牲畜吃进肚子里去不成?!”

万婆子被知妙这几句话填噎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却又找不到什么话回。

话音还没落,管婆子刚巧从门外走进来,一看到这摔了一地的汤盘碗盏的,立时就开口:“哟,我才去了这些时辰,大小姐倒是教训上了?大小姐可也不要作这样的气,是周嬷嬷令我出去前苑子请人的,留下万家的一个人怎么张罗过来,小姐们不就是想要吃要喝的嘛,我这就回了前厅三太太,抬一桌子精细吃食来给小姐们过过瘾!”

管婆子转身又要往外走。

知妙直接叫了一声:“站住!”

管婆子才回头,知妙已经一巴掌就挥了过去!

管婆子本来生的不高,知妙又站在里屋的台阶上,这一巴掌虽然打不到管婆子的脸上,但也生生地扫到管婆子的颈子下巴,指甲尖尖地擦过管婆子,直疼得她倒退一步。

管婆子惊得都要倒退一步:“大小姐你……”

知妙直接瞪着她,表情连闪都不闪动地:“管嬷嬷年长,想必家里的规矩都清清楚楚的,我还年幼,本是没什么道理来教训嬷嬷的,但是今日我不过提点嬷嬷,休得来拿三太太压我们姐弟三个。我们是什么身份,她又是什么身份,我们母亲是谁,她又是谁!我只想告诉嬷嬷,这府里不是当家掌事就大如天了,需记得我们姐弟三人的名头之前,还有个‘嫡出’二字!”

管婆子和万婆子被知妙这番话说得,惊得倒退三步,几乎要跌摔在地上。

素日里只听说大小姐是个少言寡语,又性子和善,是个最容易欺负的;但莫没想到这时一开口起来,这般凌厉八面。这番话抬到面上,管婆子和万婆子被训得抬不起头来,平日里嘲讥讽刺之词也不敢迸出来,这些时日对她们耀武扬威、阴奉阳违的态度也不敢再拿出,只缩在一边,支支唔唔,

12、嫡庶有别 。。。

不言不语,恨鼓鼓的样儿。

知秀简直要扑过来抱住姐姐,知妙却把她的手一拍,眼珠儿一转:“要你请的郎中呢?!”

管婆子被逼问,脸色难堪地支唔道:“今儿东北的货商要回辞,正在前苑里跟铺里大掌柜回禀事务,因着老爷不在家,三太太在旁帮听,我把话回太太身边的惜香姑娘,等了许久没下来回声儿,我就回来了。”

知秀一听这话,也立时骂道:“你去了一时半刻,只得了这个信儿就回来?!你眼里还有知微这个嫡少爷吗?我看你们都恨不得他和我母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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