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乱年华(大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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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看我来了，咧着嘴露出一排白牙，“明哥我给你讲个笑话，我刚看的，可有意思了。”

“看个几把，怎么回事？”我哪有心情听黑子说笑话，直接打断他。

黑子刚开学就被打，面子有点挂不住，一直在掩饰。他看我对他这么好，挺感动的说，“打我的七个是我旁边班的，昨天封涛喊我黑子，他们一直看我。晚上上卖点的时候，他们问我，是不是叫黑子。我说恩，怎么了。他们里面有个人就笑，说他们家养了一只狗也叫黑子。我心思咱们现在混的也好使了，他们当时也就三个人，我就把他们给打了。谁知道打着打着，他们又冲过来好几个，给我打的够呛。”

我听黑子说完，心里更火了。妈个逼的，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人嘛。估计那几个找事的也是傻，不知道黑子打架厉害。他们要知道黑子打架厉害，也不能这么欺负黑子了。

刚开学，正好让我废了七匹狼，来个下马威。想着，我就和封涛去招呼老三他们几个。我们五个人，齐刷刷的朝七匹狼宿舍走去。到宿舍的时候，就一个戴眼镜的在屋吃麻辣烫。我问封涛，“这小子是七匹狼不？”

带眼镜的听我说完，吓的脸都变了。

“不是，这小子跟七匹狼没关系。”封涛说。

“恩。”我点点头，同时问带眼镜的，“你们寝室的七匹狼上哪去了，你知道不？”

“好像，好像出去吃饭了。”戴眼镜的说。

“行，你接着吃吧。”我说着坐在一张床上。七匹狼挺爱锻炼身体，屋里还有个臂力棒。我拿起那根臂力棒挥舞几下，觉得打架趁手。戴眼镜的看我这么凶，更害怕我了。

我们五个人，我敢下手，封涛敢下手，老三打架厉害，另外两个也不弱。我们五个打他们七个，没什么难度。我们五个人，就挺轻松的吹牛，在他们寝室抽烟等七匹狼回来。

老三跟我说，“明哥，你可真牛比，老豆子手指头都让你剁下来了。”

这次跺了老豆子一根手指头，我知名度大增。我的恶名，也在乡里传的很响。虽然说我坏话的很多，不过我喜欢。我挺享受这种出名的感觉的，我笑着谦虚的说，“一般般，没什么了不起的。”

老三嘿嘿的笑，说让我再混几年，都能比上雷哥了。我说哪里，早着呢。我们几个就那么吹，把吃麻辣烫的小眼镜吓的瑟瑟发抖。

等了一中午，七匹狼都没回来。我们几个觉得有点扫兴，身上的杀气减弱后几分。

下午军训站军姿的时候，好几个同学热的都晕倒了。晕倒的都是女生，教官怕我们挺不住，说还有谁受不了，可以去阴凉底下歇一会儿。我的伤刚好，这阵子又好吃好喝的，突然这么累，我有点受不了。我觉得要不行了，就跟教官说，“教官，我脑袋有点晕。”

说完之后，班里好几个同学都在笑。教官看我一个男生说受不了，苦笑着摇摇头，让我去阴凉底下休息。

休息之前，我狠狠瞪了那几个笑我的男生。那几个男生也没怕我，全都反瞪我。

大树阴凉下，坐着好多女生。我一个大男生坐在她们身边，觉得有点别扭。正坐着呢，又一个娇小的身影朝我走来。

当时阴凉下的人都快坐满了，那女生走到我这边，发现没地方，只好站着。站着的同时，她还瞪了我一眼。要是别人瞪我，她肯定是有病。但这个人不是别人，是戴季。

自从跺了老豆子手指头后，我和戴季就一直冷战，谁都不和谁说话。我看戴季脸色不太好，我就笑着站起来，让她坐我那。我碰碰戴季细细的胳膊，戴季不理我。我看她跟我置气，就笑着推她，让她坐。

戴季也是热，站着还累。她看我好声好气的哄她，就心思给我个面子，先坐下再说。

刚要坐下，又一个娇小的女生坐在了戴季的位置上。戴季愣住了，然后跟那女生说，“同学，这地方是我的，麻烦你让一下。”

我也愣住了，因为那女生我见过。在哪见的，我有点想不起来了。那女生长的好看，即使穿着迷彩服，依然好看的像个小仙女。长的挺乖巧的，一对大眼睛像星星一般亮。

就是说话，有点刁蛮，和她的长相不相称，“不好意思，我没看到这写着你的名字，我就看到有地方，我就坐下了。”

那女生说话，摆明就是挑衅。戴季是谁啊，在乡里被众人捧在手心一样的人物。她也说出了一句和她外表极不相称的话，“草你妈，我是给你点脸了吧！”

“呵呵，你再骂一句？”那女生笑着看戴季。

“我说我草你妈！”戴季破口大骂。如果不是我拉着她，她已经上去动手打人了。

那女生坐的倒是四平八稳，一点都没害怕戴季。我拉着戴季，挺尴尬的。其实我不该管她，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她打架。

戴季被我拉着站在那骂，女生坐在那冷言冷语的回应。女生说话很厉害，十句话一个脏字没有，却能把人气的要死。戴季急了，使劲推我，让我别拉她。我一边劝戴季，一边劝那女生，我跟她们俩说，“两位姑奶奶，你俩别吵了好不好。被这么多人看着，不嫌丢人啊。”

“她都不嫌丢人，我嫌什么丢人！”两个女生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

“妈的，看到七匹狼了，干他们去不？”正劝戴季和那女生呢，老三突然带着人跑来。此时刚好是休息，我果然看到不远处站着七个男生。那七个男生在那嘻嘻哈哈的说什么，看着挺装逼的。

“草，干他们！”我一把推开戴季，捡起一块砖头朝他们七个冲去。

第六十九章　找雷哥装我舅

与此同时，封涛也跟我们汇聚在一起。我们五个人，气势汹汹的朝七匹狼冲去。

“谁是老大？”我们一边跑，我一边问封涛。

“染小黄毛那个。”封涛指着我说。

黄毛！一看到染小黄毛的，我身上的热血变得更汹涌了。他妈的，老子最恨染小黄毛的！

他们七个正在说笑，有三个人看到我们冲来，脸色都变了。

“我去你妈的！”我大吼一声，手里砖头直接拍到黄毛后脑勺上。那黄毛被我拍了一砖头，痛苦的捂着脑袋回头看我。我又是一砖头，然后和封涛还有老三连拳带脚的打他们。

军训休息，整个高一的学生和教官们都在呢。我怕引起老师注意被开除，才打了几下我就喊一声快跑，然后我们五个迅速散开。

混子打架不是将军打仗，将军打赢了以后会原地站在那，接受士兵和百姓的膜拜。而混子打架，是要进派出所蹲拘留的。年代不一样，傻比打完了才原地站在那。

虽然有点猥琐，不过我喜欢。

我们五个人各自逃回自己原来的地方，我怕有嘴欠的告老师，我直接一头扎进女生堆里，让那些看热闹的找不到我。有看我们打架的四处张望，果然找不到我们。而被打的七匹狼，也愤怒的四处寻找刚才打他们的凶手。

戴季和小仙女一直在吵架，我出去打架后，她们就忘记吵架的事了。两个女生呆呆的，全看我打架。整个过程不到两分钟，我累的心里砰砰直跳。我怕被人看到，不看站着。一屁股坐在小仙女旁边，一个劲的往里挤。

“你挤什么啊？”小仙女笑着问我。

“别说话，我怕老师看到我。”我低着头，尽量不让别人注意我。

“行啊，打架挺厉害啊。”小仙女笑嘻嘻的跟我说。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我敷衍小仙女。

“哼！”戴季看我们俩说话热情，气的冷哼一声走了。临走时，她不忘指着小仙女说，“你等着！”

小仙女笑着看戴季，满不在乎。

七匹狼那边，一直在找我们几个。有眼神好使的，在女生堆中看到我。他跟那个被打的黄毛说了一句话，然后用手指我，七个人迅速朝我跑来。

黑子都打不过他们七个，我怎么能打过他们七个。我赶紧爬起来，想逃跑。爬起来的时候，小仙女拽我裤子问我，“你叫什么名字啊？”

“张明明，你别拽我裤子，没扎裤腰带。”我是真没扎裤腰带，她刚才那么一拽，差点把我裤子拽下来。

“嘿嘿，不好意思。”小仙女赶紧松手。

他们七个离我越来越近，我赶紧快步往我们班教官那跑。教官是个当兵的，我不信他们七个敢在教官面前打我。

我跑到教官跟前直喘粗气，教官奇怪的看我，问我，“怎么了？不难受了吗？”

“嗯哪，不难受了。”我大口呼吸，表情挺痛苦的。突然，我被一个人踹了一脚。那一脚来的突然，还挺重。我怕摔倒了，一把抱住教官。教官赶紧扶我，抓我的两只手跟铁钳子似的。

“小比崽子，敢偷袭我。”黄毛骂了一句，和另外六个一起打我。

我心里暗叫糟糕，心思他们七个真虎比，当着教官面还敢打我。我不能让他们白打，我就双拳乱挥，跟他们拼命。教官帮我拉他们，人太多根本拉不住。附近有几个别的班的教官过来拉架，这才把他们七个拉开。

教官不是我们班老师，他懒得管闲事。他跟他们七个说，“你们在这别动，等你们班老师过来。”

“臭当兵的，你找你妈逼老师啊。”黄毛吃了亏心情不好，一生气把教官都骂了。

教官脸色微变，变的有些严厉了，“你们等着，我现在去找你们老师，你们太不像话了，在学校也敢打架，还骂教官。”

“傻比。”七匹狼中，有一人不屑的冷哼一句。他说完，挣脱一个教官的手，指着那教官说，“别几把碰我，手干净不？”

那个教官可没那么好脾气，直接一甩手就是一巴掌。然后指着那混混说，“小比崽子，给你脸了是不？”

有个传闻，说是学习不好，在社会上找不到出路的，长大了都会去当兵。当兵的，有很多以前都是社会上的混子。我看那打人的教官骂人话说的字正腔圆，立马确认他以前就是一个混子。

“我草你妈，你敢打我！”被打的小混混怒了，上去跟教官拼命。

他们七个人心挺齐的，有一个上的，七个人都上。当兵的也挺厉害，但不是太厉害。踹倒了两个，打趴下两个，自己也吃了不少亏。别的教官看不对劲，又过来拉架。

我看事越闹越大，就赶紧往后推，怕一会儿老师问，麻烦多。

我想躲，可我没躲过去。主任来了，同来的还有几个老师。他们把七匹狼，还有我和那个打人的教官都带到了主任办公室。那个教官的领导也去了，给打人的教官一顿臭骂。

办公室里，主任拿着一把铁尺啪啪的打着自己手心，然后问我们怎么回事。手心打的啪啪作响，听着动静挺吓人的。

“草，这小……”黄毛先说的话，话还没说完，主任铁尺就扇向了他的脸。

啪！我听到了老大的动静，给我吓的心突突直跳。那黄毛被打了以后，疼的捂着脸用眼睛使劲瞪主任。

“不服吗？”主任一边黄毛，一边又扬起铁尺。

“服，服……”黄毛害怕了，捂着脸支支吾吾的说。

他们七个站在一边，我自己站在一边，主任一眼就看出了他们七个是一伙的，我是一伙的。主任问我，“怎么回事。”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看主任下手那么狠，我也不敢装逼。我很老实的跟主任说，“老师，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打架了。”正说着，看主任打我，我赶紧向后一跳，我问主任，“知道错了你也打？”

可能是我卖萌了吧，我把主任和当兵的，还有当兵的领导都逗笑了。当兵的领导笑着问我，“你叫什么？”

“我叫张明明。”我小心翼翼的点头。

“挺有意思，毕业了来当兵怎么样？”当兵的领导问我。

“哈？”我从来没想过当兵。

“你们为什么打架？”主任问我。

我老实交代，我跟主任说，“他们把我好朋友打了，我给我好朋友报仇。”

“哦，他们为什么打你好朋友？”主任又问。

“我朋友长的黑，个子还矮。他们就瞧不起我朋友，说养了一只狗像我朋友。说人是狗谁乐意听啊，然后他们就打起来了。”我说。

说话的时候，我班白发魔女也在。她脸色铁青铁青的，我没搭理她。我说完后，主任看向七匹狼，问七匹狼是真的吗？

有个混子解释说，“我没那么说，我就说我家养个狗也叫黑子……”

话才说一半，混子立刻被主任一脚踹的倒退几步。混子挨了打，不敢说话了。

这件事，主任也没太罚我们，就是找我们家长，让我们家长来一趟。我心思我奶奶年纪大了，总让我奶奶来不好。而我爸妈，来了以后还得骂我。我灵机一动，找的雷哥来的学校，跟主任说雷哥是我舅。雷哥说话稳重，装我舅也真挺合适。他笑呵呵的跟主任和我们班白发魔女说了不少好话，还说要请他们吃饭。

主任和白发魔女都没去吃饭，就告诉我以后别打架了。然后主任还拍拍我的肩膀说，“我年轻时也跟你一样，讲哥们义气。但是咱们这是学校，到了学校就该安心学习。”

我点点头，认错态度挺诚恳的，主任把我给放了。

全都解决完，已经是晚上。雷哥找来黑子和封涛，还有老三他们几个，请我们在校外吃的饭。吃饭的时候，雷哥还笑着逗我，“叫声舅舅听听。”

我没好气的白雷哥一眼，大家全在那乐。

回去的时候，我和封涛他们又看到了小仙女似的女生。封涛来的比我早一个多星期，他认识他女生，他跟我说，“你还记得上次咱们在歌厅打架看到那姑娘不？就是她！”

“恩，想起来了。”我说。

“那姑娘叫何小倩，你跟她处对象咋样？”封涛笑着问我。

第七十章　我有老大了

“是个好看的你就喜欢，你喜欢你去追啊，一天净整那没用的。”我白了封涛一眼，埋怨封涛。

“嘿嘿，我不心思你没对象嘛，给你找个对象，咱们一起玩也有意思。”封涛笑着对我说。

“行了，以后再说吧。”我心里惆怅，始终放不下小嫂子。

小嫂子是我不能喜欢的人，但我还是喜欢她。就算不能在一起，偶尔能看看她也挺好。看她笑，看她笑着跟我闹。

七匹狼那边，我们变成了仇敌。他们想打我们，我们也想打他们。刚刚在学校露了脸，我们不敢再打架。不为别的，想到主任那把铁格尺，我们就害怕。

军训几天一闪即逝，回家洗澡的时候，除了脸和手是黑的，我的整个身子都白白的。在家那两天我没出去乱晃，就是陪奶奶。

回学校后，我们正式上课。班里人挺多，四十多人。分座位的时候，戴季个子矮做的第一排，我个子高，坐在后面几排。跟我同桌的，是个女生。女生梳着个长长的大辫子，看着挺土的。不过她长的可以，身上还有种淡淡的味道，骚味。

那种味道，不是用鼻子闻的。

刚分座位的时候，大辫子笑着问我，“行啊，刚开学就把七匹狼打了。你哪个乡的，跟谁混的？”

“双井子，雷哥。”我淡淡的说。

听到雷哥大名，大辫子惊讶的看我。同时，她看我的眼神更热情了。

这种女生，天生就是给男人玩的。如果她给我玩，我不会拒绝。但我，绝不会主动找她玩。我不想像曾经的封涛一样，沦为女生的奴隶。贱的像条狗一样的男生，我想没有一个女生会喜欢。

之前戴季和赵霞吵架，我帮她们劝架。我和戴季的关系，也缓和很多。下课的时候，戴季买了一瓶饮料放在我桌上，然后冷冰冰的走了回去。

看到戴季的饮料，我笑了。她从来不道歉，从来不说谢谢。她能给我买饮料，很不错。

我挺喜欢戴季的，觉得跟她一起玩有意思。我笑着走到她旁边，冷冷的问戴季，“怎么？还跟我生气呢啊？”

戴季扬起头看我一眼，扁着嘴不说话。

上次没给戴季面子剁老豆子手指头的事是我不对，但我想了想没说话，走了回去。让我给一个女生道歉，我也有点做不到。

回到座位，我看着桌子上的饮料发呆。大辫子捅捅我的腰，跟我说，“行啊，认识的美女挺多啊。”

“呵呵。”我笑笑。

“我问你，你是不是还认识何小倩呢？”大辫子问我。

何小倩，长的像小仙女一样，比戴季还厉害的女生吗？我也不知道我们算不算认识，但我还是点点头。

“嘻嘻，我俩一个寝室的，我听说她家开歌厅的，是吗？”大辫子问我。

我隐约想起来了，上次喝多，封涛对何小倩吹口哨，然后我们跟歌厅的混子打起来了。妈的，怪不得那些混子对何小倩那么好呢，原来她家是开歌厅的。

“是。”想完这些，我点点头。

“她家可真厉害。”大辫子挺羡慕的说。

“恩，还行吧。”她家厉害也不是我家厉害，没什么好羡慕的。

一上午课上完，放学的时候封涛和小米过来找我和戴季。我和戴季彼此看了一眼，我对戴季微笑，戴季也对我微笑。吃饭的时候，戴季也不吃饭，低着头用筷子戳碗里的饭。封涛给我使眼色，意思是让我和戴季说说软话，我俩和好。

我给封涛使使眼色，意思是让我跟一个女生道歉，我做不到。封涛无奈，在那叹气。

“你们鬼鬼祟祟干什么呢？”戴季抬头问我和封涛。

“嘿嘿。”我和封涛笑的尴尬。

“肚子上的伤好了吗？”戴季突然问我。

“啊？”我奇怪的看着戴季。

“其实，我生你气不是因为你跺了老豆子手指头。我生你气，是气你为什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戴季说完后，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后站起来，朝食堂门口走去。

小米看戴季走了，忙跟上去。她走后，我和封涛大眼瞪小眼。

“戴季关心你？”封涛问我。

“……”我尴尬的看封涛。我们似乎对戴季有偏见，我们都把戴季想的太坏了。

吃完饭，照例给黑子带了一份饭。黑子的伤恢复的不错，精神状态也不错。故事会什么的他都看完了，改看故事会了。我和封涛陪黑子呆着，呆了一会儿封涛说出去撒尿。

封涛走后，黑子小声跟我说，“明哥，能不能跟你借点钱啊？”

“借多少？”我问黑子。

“借两千。”黑子说。

“可以。”我眉头都没皱一下，答应借黑子钱。

什么原因，黑子没说。什么原因，我也没问。但黑子背着封涛跟我借钱这事，肯定不对劲。

学校附近有个银行，我拿着银行卡就往提款机那走。走到那的时候，遇见两个女生在那取钱。其中一个，正是何小倩。我看着何小钱从提款机里取出一沓钱，挺羡慕的。何小钱回头，刚好看见我。

“这不是张大帅哥吗？”何小倩笑着跟我打招呼。

“呵呵，何小姐，你好。”我看她觉得不好意思，学着文明人跟她说话。

“你跟戴季什么关系？她是你对象吗？”何小倩笑着问我。

“不是，我俩是普通朋友。”我对何小倩说。

“恩，那没事了。”何小倩点点头，然后走了。

她和戴季吵过架，我感觉她要对付戴季。我问何小倩，“你是要打戴季吗？”

何小倩停下脚步，转过身子笑着看我，“我打她，你心疼？”

“呸，谁心疼她啊。我问你，你是不是要打她？”我问何小倩。

“打架？那种野蛮人做的事，我才不会干呢。”何小倩说完，笑着走开了。

取回家，黑子仍然趴在床上看知音。我把两千块钱拿给他，他连连跟我道谢。我摆摆手说，“兄弟之间，有什么好谢的。”说完，我拿起他床上另一本知音看。看了一会儿，我觉得有点困了，就趴在他旁边睡了一觉。

下午上课的时候，我有点迷糊。我在桌子上发呆，大辫子就总捅我，不让我睡觉。大辫子爱闹，和她闹的时候，我能占点小便宜，感觉很不错。

新学校，认识新的女生，新的朋友，这些都是很正常的事。现在说说我们学校的混子，高二和高三的混子暂且不表，就说说高一的混子。高一十八个班，每个班都有混子。不是混子的，也认识几个校外的混子。

这些人中势力最大的有两个，一个叫崔明雨，一个叫许坤。他们两个，一个有个好使的哥哥，一个能打。两人势均力敌，各占高一一半江山。晚上吃饭的时候，来了一个长头发，长头发说话挺客气，说坤哥想见见我。

我和封涛，我们是想自己当老大的。所以，我很干脆的回绝了长头发，说没时间。长头发脸色微变，但还是很有礼貌的点点头，说知道了。

赶走长头发，我们两个继续吃饭。吃饭的时候，我说小米和戴季怎么没来。封涛说她俩好像去校外买东西去了，上晚自习能回来。

正说着，一个黑黑壮壮的男生朝我们走来。他的身边，还跟着几个人，其中有刚才找我的长头发。学校大，人多，高一两个老大，我就听过，没见过。看那黑壮男生走路的架势，我能猜出他是许坤。

“为什么不跟我混？”许坤一坐下来就问我俩。

“不好意思，我俩有老大了。”我笑着看许坤。我这话是实话，我不跟许坤混，第一是想自己当老大。第二，是因为我真的有老大了。雷哥是我们老大，我们不好随便再认老大。而许坤，似乎也没资格做我们的老大。

“崔明雨要帮着七匹狼打你们，你们不害怕吗？”许坤也笑着看我。“你们几个很能打，如果你们跟着我的话，高一没人敢动你们。就算崔明雨，他动你之前也得心思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