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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偷窃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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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太阳,你姐姐怎么会中暑呢?”野风故作不解地摊开双掌,继续取笑她。
  “是啊,姐姐,你怎么会中暑?”
  “时间不早了,咱们得快点赶路,免得王贯财率人追上来。”哼!他这个爱装傻的臭男人!悦晨恼怒地撇过脸,拒绝回答,顾左右而言他。
  “喔。”悦桐傻愣愣地搔了搔头。
  “等一下。”野风唤住悦晨急欲离开的步伐。
  “又怎么了?”悦晨没好气地转头瞪他。
  “我们要扮演一家人,你是我的儿子,我的脸已经七老八十了,你却还这么年轻,骗得了谁?过来。”野风朝她勾勾手指,拿出假脸皮,准备帮她易容。
  “当你老来生子不就好了。”她拒绝移动,悄悄在心里再偷骂他一次,臭男人!
  “不管我是不是老来生子,你一副姑娘的模样骗不了人。”她不来,野风干脆自动上前挡住她,不让她逃避。
  “姑娘就姑娘,可没人说姑娘不许当乞丐。”悦晨警戒地往后退一步,不愿让他的指尖碰触到自己的脸,以防又不小心发生教人脸红心跳的事。
  “唉!你怎么这么固执呢?不过就是戴上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你偏不愿意。”遗憾地叹了口气,野风上前一步,硬是要与她亲近。
  “你才固执,父子和父女又没有多大差别。”她防贼似的再退后一步。
  “差别可大了,王贯财知道咱们是两男一女,三人同行,你若不肯易容成男人,岂不是大剌剌告诉所有人我们就是王贯财要找的人?”反正他这个人天生厚脸皮,而且本来就是个贼,完全不在乎她会怎么在背地里骂他。
  “可是我们已经扮成乞丐了。”她犹做垂死挣扎,不愿轻易屈服。
  “你这涉世未深的姑娘不了解,这样做根本就不够。”野风摇摇头要她认命,别再挣扎了。
  “既然要戴上人皮面具,你怎么不在我把沙土往脸上抹前告诉我?”突然间想起这点,她板着脸质问他。
  “你的动作太快了,我来不及哪!”野风无奈双手一摊,她真要怪就怪她自己吧。
  “你是故意的吧?”悦晨发现他的嘴角隐隐带着笑意,深深怀疑他根本就是想看她做蠢事。
  “我怎么会?你这样怀疑我,实在教我痛心不已。”野风一脸大受伤害,心头想的则是,真被她说中了,看她娇憨的往自个儿脸上抹沙土,他哪舍得阻止,破坏自己的小小乐趣。
  “姐姐,阿光哥哥不是坏人。”悦桐跳出来帮他说话。
  “算了,要戴就戴吧!”悦晨想了下,他说的话的确有道理,既然要掩人耳目,就要做到毫无破绽,别再在乎他的指尖是否会抚上她的脸,反正只要她把持住,不被那双过于灿烂晶亮的眼眸所蛊惑即可。
  “好。”他笑嘻嘻地走到她面前,拿起人皮面具往她脸上戴。
  他们俩站得极近,近到他可以清楚嗅闻到她发上传来的淡淡幽香,近到当他的指尖抚触到她光滑如丝的蜜色肌肤时,忍不住多作停留,近到让他想要不顾余悦桐在一旁,用力将她拥入怀中,恣意夺取她的甜美。
  “好了吗?”当他那带有厚茧的指尖抚上她的脸颊时,悦晨的心湖立即激起阵阵水花,抖颤着唇轻问。
  偏偏她愈是拚命告诉自己该保持冷静,就愈是深刻感受到他带着热力的指尖与灼热的呼吸,完全无法不在意他。
  悦晨在心里申吟哀号,痛斥自己怎可大受他的一举一动所影响,莫忘他可是偷了四神镜的恶贼,就算他出手救了她和悦桐、就算她再怎样对他另眼相看,也不该为他芳心悸动,唉!她究竟该怎么做,才有办法控制自己蠢蠢欲动的芳心?
  “好了。”野风低哑着声回道,她那不断扇动的浓密长睫如同飞翔的羽翼,一下接一下敲击他的心。
  戴上人皮面具的悦晨当场变成脸色暗沈、饱经风霜的中年男子,完全让人看不出她是个年轻姑娘。
  “哇,姐姐,你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了。”悦桐对野风易容的技术赞叹不已。
  “是吗?”悦晨无法看见自己现下的模样,好奇不已。
  “阿光哥哥,那我呢?你是不是也要帮我戴上人皮面具?”悦桐急切地跳啊跳。
  “你现在这样就可以了,不用再戴上人皮面具。”野风将悦桐的头发弄得更乱一些。
  “我也好想和姐姐一样戴人皮面具。”悦桐好不失望。
  “等你扮成小姑娘时,我再帮你戴上人皮面具。”明知悦桐讨厌扮成小姑娘,野风故意提起,就是不让自己的注意力全放在悦晨身上。
  “小姑娘动不动就哭,我才不要当小姑娘。”悦桐一脸厌恶,嘟着嘴抱怨。
  “等你长大,就不会觉得小姑娘老是惹人厌了。”像他,不就正为身后可爱勾人心弦的姑娘心动不已。
  “我才不会。”悦桐可不这么认为。
  野风听悦桐这么说,双手环胸,朗声大笑。
  “你的真名究竟叫什么?”收敛荡漾心神的悦晨扬声问道,阿光是他的假名,既然他们要一块儿上京,悦桐总不能一直叫他阿光哥哥吧。
  “对呀,阿光哥哥,你究竟叫什么名字?”悦桐天真地看着他问。
  笑容登时凝结在嘴畔,野风本就无意和余氏姐弟纠缠下去,更没有陪他们上京拿回四神镜的意愿,他一心只想拿到解药,所以根本不需要让他们知道他姓啥名谁,随便掰个假名呼哢过去就行了,只是当他面对教他怦然心动的悦晨与天真无邪的悦桐时却犹豫了,这种情况未曾出现过,教他心生不安,想要远远逃开。
  “你不说话是不愿意告诉我们吗?”他的沉默,让悦晨不得不这么想。
  “阿光哥哥,你为什么不肯说?难道你讨厌我和姐姐?”悦桐好难过、好难过。
  “我怎么会讨厌你们呢?”干笑了两声,问题就出在于他太喜欢他们俩了,才会使自己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所以?”悦晨偏着头看他。
  悦桐模仿姐姐的动作,等着他说出真名。
  说与不说不断地在野风心头拉锯、挣扎,说了,就表示他与余氏姐弟的牵系更加亲近;不说,则会让他们俩感到失望。
  他到底是要拉开与余氏姐弟的距离,或是朝他们俩跨出一大步?
  悦晨看出他的犹豫不决,心想他果然在他们之间筑了一道墙,不容许她和弟弟太过靠近,甚至很可能随时与他们分道扬镳,只是碍于中了暗香的毒,不得不勉强自己与他们同行。
  所以看清事实的她,就不该被他所迷惑,一心一意想着四神镜就好。
  “……翟野风。”他深吸了口气,不顾理智的阻止,冲动地说出真名。
  “什么?”原以为他不会说的悦晨愣住了。
  “我说我叫翟野风。”翟野风坚定地重复一遍,目光灼灼地看向眼前诧异的女人。
  “翟野风,你的名字有个风字,你和旁人口中的一阵风是……”悦晨始终怀疑他就是一阵风,当面寻求答案。
  “一阵风就是我,我就是一阵风。”既然已说出真名,就不介意让他们知道他就是一阵风。
  果然被她猜中了!他正是偷遍天下无敌手的一阵风!无怪乎他对如何易容掩人耳目如此得心应手。
  已经豁出去的野风嘴角噙着笑,对上她不知该如何反应的眼瞳,在她眸底,他看见了同样不知该如何是好的自己,未来会如何,他并不晓得,仅知此时此刻,他一点都不后悔让她知道自己是谁。
  一旁的悦桐得知他是来无影、去无踪的一阵风后,乐不可支,对他更崇拜了。
  暖风吹呀吹,撩拨溶溶情丝,盈盈缭绕心间。
  第5章(1)
  他怎么会这么蠢?!简直是比猪还要蠢!
  野风双臂枕在后脑勺,躺在破庙中,透过残破的屋瓦,望着灿烂星空,不停地在心头痛斥自己的蠢笨。
  明明他有的是机会从那女人身上偷回解药,但他却愚蠢地沉浸在她甜美的笑容与醉人的香气中,全然忘了求之若渴的解药就近在眼前。
  可是怀抱她的感觉美好得让他全身飘飘然,彷佛徜徉在云端,再者她柔嫩的肌肤宛如上等丝绸,让他爱不释手、迷恋不已,哪会记得顺手从她身上摸出解药?
  总归一句,就是她不好,她不该如此吸引他,导致他乱了方寸、魂不守舍,老是想着她。
  接下来该怎么做?
  野风的视线刻意撇开案上结满蜘蛛丝与满布灰尘的佛像,瞥向角落已酣然入睡的一大一小,思考是否要趁现在偷取解药。
  “反正我本来就不是好人,动手行窃理所当然,是她自己要睡得这么熟,怨得了谁?”他喃喃自语,翻坐起身,蹑手蹑脚靠近将弟弟护在怀中的悦晨。
  坚定的手臂越过娇憨沉睡的小女人,探向她的胸口,突然间,睡梦中的她发出一声呓语,使得已经要展开行动的他蓦地僵住,整个人愣在那。
  “……翟野风……”悦晨语气娇软地说着梦话。
  一声轻软呼唤,教他睁大了眼,再也移不开目光,伸出的手臂黯然缩回,心,剧烈跃动,彷佛刚跑完一座山头般激荡不已。
  “别这么唤我。”他往后跌坐在地上,抱头低喃。
  “谢谢你,翟野风……”睡梦中的悦晨听不见他的反对,继续和梦里的他说话。
  闻言,他心头再一震,不敢置信地抬首瞪着她。
  “你居然在向我道谢?难道你没发现我不安好心吗?”为何她不睁大眼看清楚,他压根儿就不是个好人,他在骗她啊!
  彷佛是在反对他的话,她格格娇笑,睡得更沈了。
  该死!她为何要如此信任他?他可是个贼啊!
  野风恼怒地瞪着眼前熟睡的女人,握紧双拳,下颚紧绷,一时间陷入天人交战。
  “祢是再也看不惯我的所作所为,特意将良知派到我面前吗?”一直回避案上佛祖坐像的他,终于看向佛祖充满慈悲的眼眸。
  倘若悦晨真是佛祖派来的良知,那他不得不承认佛祖极其睿智,派出了令他难以抗拒、推离的她。
  他从小便深刻体认,想要活下去,就得抛弃所有羞耻心与良知,如此才有办法为自己挣得一口饭吃,这么多年以来,他可说是过得如鱼得水,从来没有感到良心不安,可是老天爷偏偏让他遇到这个小女人——
  两年前他就觉得这个天真善良的小姑娘让人打从心里感到舒服,他喜欢和她聊些言不及义的风花雪月,喜欢看她总是挂在唇角的甜美笑容,不过当年他把持得住,没有忘了到余家村的任务,顺利偷走四神镜。
  两年后再次相遇,他竟着了魔似地贪恋她的美好,甚至有愈来愈喜欢她的趋势,而且她的存在无时无刻都在提醒他,她有多美好,而他有多糟糕,他很担心这份喜爱会影响到自己接下来的决定。
  “我到底该怎么做?”他好生苦恼地扒乱头发,充满混乱、挣扎的眼眸再次回到她身上。
  动情的指尖禁不住诱惑,轻轻抚向她已拿掉人皮面具的甜美俏颜。
  睡梦中的余悦晨像只猫儿,感受到颊边传来的爱怜,更加偎近,逸出满足的叹息。
  轻柔的叹息声如箭矢般凌厉地射进翟野风心头,让他喉头紧缩。
  “别相信我,如果你够聪明,千万别相信我。”
  沙哑的低喃,不自觉缓缓地逸出唇瓣,回荡在夜色中。
  即使内心抗拒挣扎,粗糙的大掌仍是贪恋地在她的颊上流连。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最后选择投降,不再苦苦挣扎。
  算了,听天由命吧!
  接下来就是走一步算一步了,究竟他会选择更靠近她抑或是远远逃离,说实话,他真的不知道。
  隔日一早,三人匆匆用过早膳,便启程上京。
  感觉还没吃饱的悦桐专心啃着馒头,落在两人身后。
  “你看起来似乎很累,昨晚没睡好吗?”走在野风身旁的悦晨忍不住开口问。
  “昨晚是我近来睡得最好的一晚,我一点都不累。”驼着背、扮老乞丐的野风死鸭子嘴硬,硬是不肯承认其实他彻夜未眠。
  “可是你的双眼布满了血丝。”挑眉指出事实,怀疑地看着他。
  “这是天生的,我睡得愈好,眼睛就会愈红。”他仍旧抵死不认,而且特意不看造成他整夜辗转反侧的凶手。
  “这种事我头一回听到。”悦晨觉得好奇怪。
  “那么以后你再听到就不会感到奇怪了。”别看她,千万别看她,尤其是别对上她那澄亮的眼瞳与甜美的笑容,否则他将沉醉其间,无法自拔。
  “那么你是因为昨晚睡得太沈,以至于扭到脖子吗?”今天一早他就非常奇怪,不仅不太爱说话,似乎也不愿看她,莫非她所戴的人皮面具非常可笑,让人一看就会忍不住狂笑?
  不不!应该不会,如果很可笑,早在她戴上的那一刻,悦桐就捧腹大笑了,悦晨想破了头,仍想不出问题出在哪。
  “谁说我扭到脖子?”为了证明他的脖子好到不能再好,野风猛然转头看她,这一看,又教他心跳如擂,完全无法控制。
  明明她是做中年男子打扮,浑身上下满是沙土,可他却自动忽略,浮现在脑海中的净是她可爱到让人心跳加速,甚至是想要一亲芳泽的娇俏模样。
  仅仅是看了一眼,就让他呼吸困难,他迅速移转目光,不再看她。
  “因为不管是用早膳或是走路,你一直都转向左边,所以我以为你扭到脖子。”嗯,他的脖子能转得这么用力,看来的确没问题。
  “我喜欢左边的景色。”那是因为你一直在右边!他不满地在心里嘀咕。
  “可是你不留意脚下会跌倒的。”悦晨好心提醒,他们走的路满是坑洞、石子,一个不留神可是会跌个四脚朝天,他实在不该贪看左边风景。
  “你没看我健步如飞吗?怎么可能会跌倒。”野风嗤之以鼻,全然忘了他正扮演垂垂老矣的乞丐,特意走得飞快,岂料右脚踩到一颗又圆又滑的石头,脚底打滑往前飞跌。
  “小心。”悦晨惊呼,急忙伸出手要拉住他,但却来不及。
  在后头一直很专心吃馒头的悦桐听见呼喊声,抬眼看见野风就要跌个狗吃屎,惊讶地瞠大眼,想都没多想,直接将手中珍爱的馒头抛出,整个人飞扑向前,出手拯救他最崇拜的翟野风。
  “没事!”他于整个人将跌倒之际,腰背往后一弯,双腿用力一蹬,精彩俐落地使了个后空翻,稳稳落地。
  “幸好!”悦晨见他站得四平八稳,松了口气,微微一笑。
  “阿风哥哥,不要怕!我来救你了!”悦桐拚命往前冲,双臂用力展开,狠扑向他。
  “悦桐!停下来!”野风得意没多久,即见悦桐像不要命似地朝他冲过来,头一个闪进脑际的念头是,他要快点跳开,否则被悦桐这么一撞,他焉有命可活?
  可第二个闪进脑际的念头是,倘若他闪开了,依悦桐这种不要命的冲法,很可能煞不住,因而撞上前方的大榕树,幸运点,一头将大榕树撞断,不幸的话撞得头破血流……他不想赌悦桐的头是否硬到可以将大榕树撞断,所以强压下逃生的本能,做好非死即伤的心理准备,故作镇定,凝聚内力站在原地。
  “啊~~姐姐!我停不住!”悦桐惊慌大叫,他可是卯足了劲拚命往前跑,不是说停就能停的。
  “悦桐!”悦晨吓得面色灰白,掩唇惊叫。
  砰!巨大的撞击声传来,已经站得稳如泰山的野风仍旧硬生生地被悦桐撞倒在地,泥尘飞扬。
  “我的胸膛……我的腰杆……”他痛到无法顾及男人的颜面,痛苦地申吟出声。
  悦晨蹲在他身畔,目光急切搜寻,焦急地问:“翟野风,你还好吗?”
  “阿风哥哥,你千万不能死啊!”闯下大祸的悦桐双眸盈满泪水,紧揪着他的衣襟。
  “咳……悦桐,你……你……”野风痛苦地咳着,一口气提不上来,无法把话说得完整。
  经悦桐这么用力一撞,再以沉重结实的身躯压在他身上,令野风觉得自己能剩下半条命活着,是老天爷可怜他。
  “悦桐,快下来,你会压死他的。”悦晨发现他的痛苦,连忙要弟弟从他身上下来。
  “喔,好。”经姐姐这么一提醒,悦桐立刻离开,不再重压着他。
  “你的骨头会不会断了?”悦晨担心得不知该如何是好,眼下他们人在荒郊野外,假如他的肋骨真被悦桐撞断了,她可有办法背着他去找大夫?
  强忍住剧痛,野风举起手臂检查胸口,发现肋骨未断,让他松了口气,虚弱地说道:“没,还没断。”
  “你的五脏六腑不晓得有没有被撞伤?”悦晨愈想愈觉得可怕。
  “我没吐血,所以五脏六腑应当都还在原位。”自嘲一笑,不想她为他提心吊胆。
  “幸好没有,悦桐,你下回要小心点,千万别再冲动撞人了。”松了口气的悦晨板着脸,教训哭得唏哩哗啦的弟弟。
  “呜……阿风哥哥,对不起,我本来是想要救你的,哪知道会撞到你,呜……呜……”差点害死最崇敬的人,使悦桐自责不已。
  “别哭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不过下次真的要注意,被你撞到比被狂奔中的野马撞到还要痛上千百倍哪!”野风见悦桐哭得伤心,不忍对他发脾气,努力扯动嘴角,撑起笑容,虚弱地安慰道。
  “呜……阿风哥哥,你真是个好人。”悦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野风非但不责怪他,还安慰他;他对他的好,让他铭记在心,暗暗立誓,从今尔后将对野风绝对忠诚。
  “你站得起来吗?”悦晨担心地伸手搀扶躺在地上的野风。
  “别!先别动我!我要再躺一会儿。”她的碰触使翟野风当场痛得龇牙咧嘴,若非真实的脸皮隐藏在人皮面具下,她肯定能看到他整张脸揪拧得比风干橘子还要皱。
  闻言,悦晨连忙松手,不敢再随意碰触,脸上写满对他的同情。
  “假如你走不动,千万不要硬撑,我可以背你,没关系的。”弟弟闯下的祸,就该由她这个做姐姐的出面收拾。
  “你要背我?别忘了我是个大男人,你怎么可能背得动我?”野风惊愕不已,她的骨架纤细,哪有办法背他。
  “你别小看我,我是悦桐的姐姐,你瞧悦桐他力大如牛,我这个当姐姐的自然也不容小觑。”悦晨脸不红、气不喘地撒着谎,要他相信她。
  “好,那你先推倒旁边那棵大榕树给我瞧瞧,若能推倒,我就相信你。”野风下巴扬了扬,指向一旁盘根错节的大榕树。
  “呃?”悦晨瞪着那棵大榕树,不得不承认,她完全没有办法推倒那棵大榕树。
  “如何?”
  “我……”
  “你怎样?”野风扬高声儿,非要她亲口承认,悦桐力大如牛并不表示她也力大如牛。
  “我办不到。”她沮丧地垮下双肩,这根本是不可能办到的事情嘛,呜……
  “我可以!”一旁的悦桐忍不住插嘴,不管是要推一棵大榕树,或是十棵大榕树,他都没问题。
  “我们都很明确地知道你可以,所以你不用去摧残大榕树了。”野风出声制止急欲证明自己的悦桐。
  “喔。”悦桐垂头丧气,好不失望。
  看着悦桐失望的表情,野风于心不忍,安慰地摸摸他的头。
  “不然这样好了,阿风哥哥,由我来背你。”悦桐突然灵光一闪,姐姐背不动,就由他来。
  “不用了,我没事,你们别当我真的爬不起来,我只是想躺着休息一下,一会儿就好了。”必要时野风可以很厚颜无耻,但要他让女人或小孩背着走,实在有损男子气概,他无法说服自己不去在意。
  “那我们等你。”见他如是坚持,悦晨对弟弟使了个眼色,要他别再自告奋勇。
  悦桐接收到姐姐的暗示,才没大胆直接扛起野风一路狂奔,以兹证明他真的有办法背着他上京。
  “有人来了。”听到有大匹人马正朝着他们的方向而来,野风神色一敛,语气严肃。
  “会是谁?”他突来的严肃,使悦晨也跟着紧张起来。
  悦桐则好奇地东张西望。
  “你们两个听我说,别忘了我现在是你爹,是悦桐的爷爷,你们就当我病倒在路边,不管来人是谁都要镇定,别露出马脚,明白吗?”野风认真交代两人,就怕他们会自乱阵脚,或是一脸茫然,不知如何反应,反而被旁人识破。
  “好,我会全力以赴。”悦晨坚定地颔首。
  “我也是,爷爷!”悦桐为了表示他的认真,立刻改口。
  “这是个考验,以后能不能顺利掩人耳目,就看你们待会儿的表现了。”说实话,带着他们两人易容改装上路,他很担心他们会露了口风,毕竟姐弟俩是从纯朴的余家村出来,总是坦率待人,不像他从小到大谎话连篇,早已练就一身说谎时脸不红、气不喘的功夫。
  无论如何,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只要他们别犯太大的错误,他自有办法圆回来。
  两姐弟有志一同地表示明白,他们等会儿绝对会好好表现,不让人察觉异样。
  第5章(2)
  “他们来了!哭吧!”野风下好指令后,马上奄奄一息地闭上眼睛。
  姐弟俩互望一眼,把口水沾到眼睛下方,遵照他的指示,开始呜呜咽咽地伤心啜泣。
  “大声一点。”野风嫌弃他们演得不够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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