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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解放的小人物(青火)-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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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聂苍龙的帮助下,秦小君终于扑到了台上,在大家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给了中年大叔一个熊抱。
结结实实的熊抱,让中年大叔都愣怔的忘了歌词儿,不过,对于尴尬的忘词儿事件,他还是很有应对经验的……
“哈哈,好热情的姑娘啊……”中年大叔爽朗一笑,将麦克风凑到了秦小君的嘴边儿。
“……给我一杯忘情水,换我一生不伤悲……”秦小君的声音虽然甜美,但是唱这曲《忘情水》却稍显不足,清脆的声音哪能唱出《忘情水》的味道???再加上心情激荡,那调儿就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哈哈……不错不错……”中年大叔笑呵呵的鼓励,然后才接着唱了起来,而秦小君却是被随后而来的工作人员从台上拉了下来。
“嘻嘻……”心满意足的秦小君嘻嘻笑着,仰头望着台上的中年大叔,随口道:“表现不错,值得奖励……”
“有什么奖品没有???”聂苍龙有些郁闷,帮助自己喜欢的女孩儿去和另一个男人拥抱,这男人做的是否太窝囊了???
“有,下次再被小青咬了,免费送你一颗解毒丸儿……”秦小君笑道。
“你就不能答应做我女朋友???”聂苍龙颇为幽怨的道。
“我的条件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要你能唱出华仔的颤音儿,我立马跟你领证去……”秦小君说道。
“天呀……”聂苍龙仰天长叹,“华仔的颤音儿可不是谁都能模仿的,你知道的,除了颤音儿,我跟华仔的唱腔几乎就是完全一样了……”
“华仔最迷人的就是颤音儿了……”秦小君说着,嘴角浮出一抹笑容,可是黑天中,聂苍龙根本就看不到。
次日,上午11:00。
北京西站,人声喧闹,来来往往的,都是拖着行李的人。
“我说,你这一身打扮,是否太夸张了???”聂苍龙看着身畔一身苗族服饰的女孩儿,有些呲牙。
话说,苗族的姑娘们,总是喜欢佩戴一些精美银饰的。
“怎么了???我穿的是民族服饰耶……”秦小君伸展着双臂,轻轻的转了一圈儿,苗族服饰穿在她身上,耀眼夺目,让她看上去就像一个活泼的小精灵一样。
“先不说你穿成这样会不会招贼,关键是,现在是冬天耶,你这身衣服,好像是夏天穿的吧,你也不冷???”聂苍龙感觉自己的额头上都是汗珠儿。
“风度和温度,对女孩儿来说,这个选择一点儿都不难……”秦小君得意一笑,抬了抬腿,笔直**上,是薄薄的丝袜,“保暖的……”
“那这个呢???”老四躲在聂苍龙身后,指了指女孩儿背在身后的长长苗刀,有些战战兢兢的道。
老四名叫赵传喜,是一个文文静静的小伙子,他的祖籍虽然在湘西,但是却是正宗的汉人,平生最怕的就是蛇,甚至见了拇指粗的绳子,都心肝直颤,要说原因,就要从他八岁那一年说起了,那一年的夏天,学校组织去郊游,一帮小同学在一个小河边儿洗脚的时候,小传喜的脚丫子被一条小花儿蛇吻了一口,那一次可是凶险的很,三个呼吸中,小传喜的整条腿都失去了知觉,如果不是带队的老师中有一位苗族的姑娘,及时对他进行了抢救,赵传喜就真的传了‘喜’讯了,就是这一次事件,让他对长长的,软软的,圆圆的东西,一直有种恐惧心理。
秦小君随身带蛇的事儿,在北大并非什么秘密,赵传喜对她一直怀着敬畏。
“这个,可是信物呦???据我姥爷说,这是我们苗族先祖蚩尤传下来的,在我们苗寨的地位,就好像传国玉玺在咱们汉族的地位一样,有了这把苗刀,我就能号令整个湘西的苗寨……”秦小君得意的拍了拍身后的苗刀,解释道。
很显然,为了救爸爸,女孩儿已经有了发动一场大型民族示威活动的打算了。
“行了行了,你们在这儿等会儿,我去买点儿吃的,一会儿就该上车了……”聂苍龙对女孩儿的打算,心中了然,苗刀算是管制刀具,如果她穿着一身普通衣服,肯定会被人拦下来,甚至苗刀都会被没收,可是穿着一身苗族服装呢???
话说,藏族人带着藏刀在各种场合进进出出,其实是很平常的,苗族人带着苗刀,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都带着呢……”秦小君指了指脚边儿的一个塑料袋儿,里面是面包、火腿儿、雪碧、可乐、矿泉水等吃食饮料。
“我说的是热的,大冬天的,光吃冷的哪行???”聂苍龙冲着女孩儿一皱鼻子,咧嘴说道。
“哼……”秦小君小嘴儿瘪了瘪,却是露出一丝笑容来。
中午11:44分,从北京开往怀化的K267次列车缓缓的驶出了车站。
“呼……”秦小君坐在靠窗的位置,望着窗外的景色,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放轻松放轻松……”聂苍龙将一个热乎乎的驴打滚儿送到女孩儿嘴边儿,“都中午了,先吃点儿东西吧……”
“不想吃,没胃口……”秦小君的小嘴儿嘟了嘟,轻轻摇了摇头。
“没胃口也要吃呀,不然没有力气,连刀都拿不动,回了湘西怎么救你爸爸???”聂苍龙其实就是陪着女孩儿胡闹呢,难道一个被双规的政府官员,会因为一个小丫头儿的胡闹就被放出来???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小青蛇,谢谢你……”秦小君瞟了聂苍龙一眼,小嘴儿嘟了嘟,却是将驴打滚儿接了过来。
“谢啥???只要你亲我一下……”聂苍龙又不正经了。
“讨厌劲儿的,滚一边儿去……”秦小君恶狠狠的赏了聂苍龙一个大白眼儿,捏着驴打滚儿,恶狠狠地咬了一口,就好像那驴打滚儿是聂苍龙似的。
“嘻嘻……”聂苍龙却是笑了起来,在他眼中,女孩儿骂人的时候,那小模样儿更可爱了,“我就爱听你骂我……”
“噗哧……”秦小君噗哧一乐,又赏了聂苍龙一个白眼球儿,“讨厌……”
“嘿嘿……”聂苍龙嘿嘿傻笑。
老四赵传喜坐在两人对面儿,身形瑟缩着,怀里还抱着一个小背包,那神色……欲言又止,还有些贼眉鼠眼,胆战心惊。
赵传喜看到聂苍龙的贱样儿,总有一种嘲讽两句的**,可是偏偏那个‘毒妇’是事件的另一个主角,这就让他纠结了,想嘲讽两句,可又怕不知不觉中得罪了‘毒妇’,招来无妄之灾……
最后想了想,还是算了,别狐狸没打着,惹了一身骚,别看这对儿奸夫淫妇面上分的清楚,可是只要自己一掺合,人家绝对是一致对外的……
火车慢慢的驶出了北京,刚进入保定,天上便飘起了鹅毛大雪,纷纷扬扬的大雪降落下来,立刻给这苍茫大地覆盖上了一层白色的外衣。
“这雪好大……”秦小君瞅着窗外,秀眉蹙了起来,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大雪会对铁路运输造成一定的影响,拖延她回家的时间。
“是挺大的,有点儿邪门儿啊……”聂苍龙凑在女孩儿身边儿,探着脑袋望向窗外,蹙着眉头,鼻子微微耸动,却是趁机嗅着女孩儿的处子体香。
“这个……不会整个河北都下雪的,也许出了河北就好了……”赵传喜心中也有着焦虑,奶奶的病情拖不了了,就怕这大雪下起来没完,让自己无缘见到奶奶的最后一面。
“但愿如此吧……”聂苍龙眉峰蹙着,“我总觉着这雪下得古怪……”
这一日,中国全境,无论漠河抑或三亚,大雪漫天,天空中阴云密布,半丝阳光都照不进来,乌沉沉的天空如同黄昏来临,一派沉沉暮色……
至于国际上……
“各位旅客请注意,各位旅客请注意,由于天气原因,前方道路受阻,请各位旅客收拾好行李,做好下车准备……”
火车刚过了河北首府石家庄市,车厢中便响起了乘务人员的‘紧急通知’声,紧接着,火车慢慢的停了下来。
轰……
这个‘紧急通知’威力无穷,所有车厢中的旅客,立刻就炸了营。
“什么??在这儿下车???”
“下车???开什么玩笑???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让我们去哪儿呀???大冬天的,冻死去呀???”
“我要投诉,我投诉你们,什么玩意儿?把我们扔冰天雪地里了???”
旅客们全都气愤的站了起来,闹哄哄的抗议着。
“对不起对不起,大家冷静一下,这也是不得已的,今天的雪实在是太大了,我们的通讯设备已经受到了严重影响,现在列车已经进入了山区,如果大家留在车里,万一发生雪崩的话,会发生危险的,现在虽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儿,但是在离铁路干线三公里的地方,有几个小村庄,大家可以去那里避一避,我们铁路部门会负责安置的……”乘务员、乘警等乘务人员,扯着嗓子,大声的安抚着旅客们。
第三章雪灾
旅客们愤怒叫嚣的时候,聂苍龙、赵传喜、秦小君三人却是没有动换,而是稳稳地坐在座位上,三个尚未走出象牙塔的天子骄子,尚未被生活磨砺出一身泼辣。
“你们感觉到了没有???”聂苍龙微微俯下头,“今天这雪,透着股子诡异……”
“没觉出来,就是大了点儿……”秦小君眉头一蹙,向着窗外望去,心中焦急的就像有蚂蚁在爬一样,如此大雪,肯定要耽误几日了,这样一来,何时才能回家,救出父亲呢???
“不是大了点儿,是太大了……”赵传喜眉峰紧蹙着,神色异常沉重,“一开始还正常,可是你看看现在,那雪片子,有锅盖那么大……”他心里也急呀,这么耽误下去,回到家的时候,奶奶恐怕已经……
脑血管儿破裂,保不准什么时候人就走了。
“锅盖那么大就夸张了……”聂苍龙咧了咧嘴,说道。
“我说的不是你们北方的大锅,是我们南方的那种小锅……”赵传喜翻了个白眼儿,说道。
“咱们现在怎么办?”秦小君的目光在聂苍龙和赵传喜的脸上扫过,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了聂苍龙的脸上。
“还能怎么办??下车呗,这里是山区,一个不好引发雪崩,咱们都得完蛋……”聂苍龙说着,站起身来,从行李架上把行李搬了下来。
“那……”秦小君瘪了瘪嘴,不情不愿的站了起来,心中默默的道:“爸爸,你再忍忍,小君很快就会回去救你……”却是把苗刀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老四……”聂苍龙在赵传喜的肩膀上拍了拍,叹道:“天意如此,下车了……”
“我知道,如果奶奶知道……”赵传喜目中涌出了泪珠儿,“如果奶奶知道,她也不会怪我的……”说着,抬袖将泪拭去,站了起来。
旅客们也不是无理取闹的,看到窗外那锅盖大的雪片子,在乘警、乘务员的劝说下,全都冷静了下来,颇有秩序的下车了,不过嘴里还是抱怨不已。
下了火车,众人才知道,这雪下的实在是太大了,放眼望去,周围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甚至,前方的铁路,根本就已经看不到了,脚踩在雪地上,深深的陷到了膝盖部位。
“好大的雪呀……”
“这些年来,咱河北省就没下过这么大的雪……”
“这几年天气异常,什么怪事儿都有……”
旅客们踩在雪里,脸上都带着一丝丝的惊奇,小声嚷嚷着。
“冷不冷???”聂苍龙将自己的防寒服脱了下来,披在了秦小君的身上,眼睛望着火车前进的方向,忧心道:“这天气真是够呛了,照这么下,这铁路,没有半个月,八成通不了了……”
“小青蛇,你说,是不是老天爷不让我救我爸爸???”秦小君嘟着小嘴儿,微微垂头,“我爸爸是好人,老天爷真是好坏不分了……”
“闺女,这年头,啥都不如人民币亲,有了钱,就什么都有了,千万别迷信老天爷,老天爷要是真有眼……哼哼……”一个四十来岁,文质彬彬的中年大叔嘲讽的摇了摇头,显然是对某些现实不满的,可是又怕被和谐,所以欲言又止。
“大叔,当着人家男朋友的面儿炫富,你不会是想挨拳头吧???”聂苍龙却是笑了起来,眼睛不怀好意的上下瞄着中年大叔。
“你这小子……”中年大叔气结,狠狠地白了聂苍龙一眼,“促狭,促狭得很,我什么时候说我是大款了……”
“小青蛇,你啥时候成我男朋友了???”秦小君白了聂苍龙一眼,说道。
“咱们俩是朋友不???”聂苍龙一听秦小君背后拆台,不由得一脸焦急的向她挤眉弄眼。
“是朋友……”秦小君嘟了嘟小嘴儿,横了聂苍龙一眼,点了点头。
“我这性别,也是一目了然吧???自然就是你男朋友了……”说到这里,聂苍龙洋洋得意了起来。
“晕死……”赵传喜翻了白眼儿,“你们俩呀,让我说你们什么好???咱们赶紧跟上吧,不然一会儿没有好地方住了……”说着,一指大部队,三人看去,果然,大部队已经在乘务人员的带领下,向着附近的山村,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去。
四人连忙跟了上去。
雪地不好走,尤其是大家都带着行李,脚陷进雪地里,半天拔不出来,还好的是,列车的乘务人员对这里较为熟悉,有他们带领,只要沿着他们的脚印,基本不会发生危险。
列车一直就是国内的重要交通工具,按照那一票难求的现状,可以想象一下列车上能有多少旅客,软卧、硬座,再加上相当数量的站票,这么多的旅客提着自己的行李,那一排长龙,简直就是望不到边了,粗略的估计,绝对不会少于两千人。
“唉……”中年大叔是和聂苍龙他们并排走在一起的,人到中年,体力就不太充沛了,雪地里跋涉,不大功夫就呼呼带喘了,“我叫郑东方,是华北电力大学的导师,我还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呢……”
“我叫聂苍龙……”聂苍龙咧嘴一笑,大巴掌拍了拍走在他身边的赵传喜,“这是我哥们儿,叫赵传喜,我们都是北大的学生,正儿八经的名牌儿大学,可比您的华北电力高一级呦……”
“你……”郑东方失笑,无奈摇头,“你这小子呀,促狭,太促狭啦……”却是趁机直起腰来,缓一口气。
“我呢??你怎么不介绍我呀???”秦小君扭过头,横了聂苍龙一眼,脆声说道。
“你???”聂苍龙瞟了女孩儿一眼,坏笑道:“你就算了,别和某些中年大叔接触,他们外表看上去斯斯文文,貌似挺正直的,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谁能保证他们不是怪蜀黍???”
“滚……”秦小君翻了白眼儿,“我就那么好骗???”
“嘿嘿嘿……”聂苍龙傻笑。
“你呀你呀……”郑东方苦笑,“合着,你们两口子已经给我定性了???我冤不冤呀我???”
“哎呦大爷,你这话可说到我心坎儿里去了……”一个‘两口子’,让聂苍龙的态度立刻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伸出胳膊,亲热的揽住了郑东方的肩膀,“我一看你这人,就知道你是好人,大大的好人呀……”
“你……你们……”秦小君却是脸颊通红了,“无赖,没一个好人……”
“呵呵……”郑东方笑的更苦了,“我……这么一会儿就成大爷辈儿的了????”
“哈哈哈哈……”
前面的,后面的旅客们都听得清楚,此时全都哈哈大笑了起来,话说,火车半路抛锚,的确是一件挺让人纠结的事儿,但是有这么几个活宝调剂一下,也实在是值得一乐的,欢乐的气氛,能让人心情放松愉快。
三公里的路程不算多远,如果没有下雪的话,就算是走山路,有两个钟头也足够走个来回了,但是大雪漫天,还拖着行李,等大家来到最近的一个小山村的时候,天色已经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了。
“呼……”
看着村子里几十户人家亮着的灯,早就累的要命的旅客们,全都一屁股坐到了雪地里,大口大口的出气。
“大家别坐下呀,都起来安排住宿了……”乘务人员也很疲惫,但是还是恪尽职守的跑前跑后,张罗着给大家安排住宿。
在满是大雪的山路上,足足跋涉了三公里,找个温暖的地方,好好的睡上一觉,成了大家唯一的奢望,闻言全都爬了起来。
“村子比较小,有些旅客同志可能要打地铺,大家凑合一下吧,明天就好了……”一个三十来岁的女性乘务员沙哑着嗓子开始安排住宿事宜,“明天咱们可以到其他的村子里去看看,争取让大家都能睡到炕上……”
“天灾当头,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凑合吧,现在,让我扎柴禾垛里我都能睡着了……”
事到如今,旅客们也顾不得讲究了,当今社会民智开启,少有那种‘何不食肉糜’的绝世人物。
聂苍龙他们被分到了村子最北头儿的一家,和他们一起的还有27个旅客,十三男,十四女,其中就包括中年怪蜀黍郑东方。
这一家只有父女两个,都是老实巴交的山里人,父亲名叫张特殊时期,现年四十岁,但是岁月的沧桑在他的面上留下了过深的痕迹,看上去如同六十岁的老汉,女儿名叫张小花,现年二十岁,生的倒是挺水灵,有股子钟灵毓秀的灵气,如花的年纪,总是有种遮不住的美。
这是一处三间的平房,篱笆院子,两侧是两间放杂物的棚子,三间平房的中间是堂屋,刚进门左右是两个黑黑的大锅台,父亲张特殊时期住东屋,女儿张小花儿住西屋,都是一溜儿的火炕,大家安置起来也方便,女同志跟着张小花儿住西屋,男同志跟张特殊时期睡东屋,不过,由于旅客人数实在太多了,连地上都铺上了厚厚的被子,这是准备打地铺呢,其实其他村民家里,也是差不多的。
在雪里跋涉了好几个钟头,大家都是疲乏得很,个个身上都有一股子寒气,所以张小花儿就切了好几块生姜,抱了柴禾,好好的熬了一大锅姜汤,一些女同志帮忙,在另一口大锅里煮起了食物,都是旅客们自带的一些方便面,火腿肠之类的便利食品,本来生吃也可以的,但是煮一煮再吃,能增加点儿热量,更能帮助人们御寒,热情的山里姑娘张小花儿,更是把自家的干粮拿了出来,放到蒸笼上热一热。
“老爷子,家里就你们父女俩儿呀???”趁着外屋熬姜汤、热吃食的当儿,聂苍龙盘腿儿坐在炕头儿上,和张特殊时期侃大山,这哥们儿是一个乐天派,到哪儿都吃得开,很容易和人打成一片的,而且体力也好,在别人都瘫坐着休息的当口儿,他却生龙活虎的和老头儿侃大山玩儿。
“嗯……”老爷子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坐在炕沿儿上抽着旱烟袋,闷头耷拉脑的应付着聂苍龙。
“我看你闺女儿也不小了,说婆家了没有???”聂苍龙有些八卦的问道。
“没有,丫头眼光高,说了几个都看不上……”张特殊时期有些皱眉了,也不知道是发愁姑娘的婚事儿,还是看不惯聂苍龙这小子。
“长得漂亮,这眼光自然就高了,虽说庄稼一枝花,全靠粪当家,可也不能把一朵鲜花儿插在一堆牛粪上呀……”聂苍龙笑嘻嘻地说道。
“哈哈哈……”屋里的一帮老爷们儿哈哈笑了起来。
“小聂,你少在这儿胡扯啊,你就没个正形……”郑东方看着张特殊时期的脸皮有些红,不由得给聂苍龙使了个眼色,现在是住人家家里面儿,你把人家说恼了,小心人家一狠心,把你轰出去,今儿晚上就有你好受的了,更重要的是,可能会连累到别人。
“我哪没正形???这姑娘不嫁出去,这老爷子也不好意思续弦呀……”聂苍龙笑眯眯的说道。
“你这小子,满口的胡咧咧……”张特殊时期有些吹胡子瞪眼睛了,心道:“咱啥时候想续弦了???”
“老爷子,我可不是胡咧咧啊,您看看您现在的模样,哪一点儿像四十岁的人呀???这是为啥???还不是因为常年阴阳失调造成的???远了不说,就说说您村里,您想想村里那些英年早逝的,是不是很多都是打光棍儿的???”聂苍龙将笑意隐藏在眸子深处,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要这么说……”在山村,最不缺的是什么???答案很简单,光棍儿,张特殊时期想想那些年纪不大就死去的村民,他们不是光棍儿,就是丧妻的鳏夫,再想想自己近些年的身体状况……不由得把眉头皱了起来,心中有些打鼓了。
“所以我说呀,您赶紧把闺女儿嫁出去,然后找个老伴儿,好好的过您的幸福小日子,多爽啊???”聂苍龙没敢露出坏笑,生怕张特殊时期看穿他的恶搞心思。
“我把闺女儿嫁给你吧,我觉得你这小伙子不错……”张特殊时期早就看出聂苍龙和住在他们家的一位女客有些暧昧关系,不由得就开始反击了。
事实上,他也真觉得聂苍龙不错……
“我哪成???我是有媳妇儿的人……”面对张特殊时期突如其来的反击,聂苍龙有些措手不及了,小心肝儿都颤了起来,扒开厚厚的门帘儿,正看到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似笑非笑的望着他,整个人立刻如坠冰窟一般。
“那有啥关系???你跟她离婚不就行了???我闺女儿,可是黄花大闺女,十里八乡的第一朵花儿,配得上你……”张特殊时期慢悠悠的嘬了一口烟嘴儿,鼻孔中缓缓的喷出一股青烟。
“大爷,我错了,您就别跟我计较了……”聂苍龙在某双亮晶晶的眼睛逼视下,很没有骨气的服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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