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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玩人生(可大)-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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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立飞要去阳城进货，专案组要去阳城办案，双方一拍即合。但于立飞提出要求，局里不再派车可以，但到了阳城之后，他就优先用车。并且他的车，要挂临时警灯。对于立飞的要求，胡新君没有考虑，马上应答了。
“胡局，听说钱宪瑞出事了？”于立飞办完正事之后，问。
这件事在东城分局已经不算什么秘密，自从周德明被带到市局后，他办公室镶嵌在墙壁里的保险箱也被打开。里面有一本账簿，记录的全部是周德明的行贿记录。而钱高华的名字，赫然就排在最前面。虽然上面还没有动钱宪瑞，可是局里已经谣言满天飞，说不用多久，钱宪瑞就会被纪委带走。
“立飞，钱局现在还在主持工作，你可不要乱听乱信乱传。”胡新君说道。
“胡局，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这个副局长，是不是也该扶正了？”于立飞笑嘻嘻的说。
“你是组织部长？我这个副局长，说扶正就能扶正的？”胡新君嗔恼的看了于立飞一眼。钱宪瑞的事，他最是清楚。周德明只是根导火索，整个东城分局，谁不知道钱宪瑞的那点事啊。只是他的盖一直没揭，也就相安无事。
要说胡新君对局长的位不动心，那是假的。但就算他再动心，也不能跟于立飞讨论这个问题啊。他一个副局长，跟一名借调人员，谈竞争局长的问题？这是天方夜谭还是对牛弹琴？
“胡局，反正我是支持你的。我跟刘区长打过几次交道，觉得他还是很好说话的。”于立飞笑了笑，随口说道。
“你认识刘区长？”胡新君惊讶的说。
“刘区长喜欢古玩，我已经跟他做过好几笔交易。”于立飞微笑着说。
“这件事等你回来再说吧。”胡新君确实心动，可是他一向遇事沉稳，脸上不露声色。这件事，他还需要考虑考虑。
“这次我去阳城，就是进货。只要刘区长，知道我来了好货，肯定会来。到时候胡局长要是有时间的话，也请一起过来吧。”于立飞说道。
“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呢，你小倒是说得活龙活现？你就知道一定会有好货？”胡新君笑骂道。
这次专案组去的是任静天和另外一位叫正龙的同事。他比于立飞大几岁，也没结婚，可是已经有了女朋友。正龙参加工作已经五年了，前两年在下面基层派出所，三年前才调到刑警大队。两人年龄相近，跟于立飞相处的这段时间，也成了谈得来的朋友。
为了节约时间，胡新君决定让他们马上出发，争取今天晚上到阳城。住一晚之后，明天就能正式投入工作。
“于立飞，你这提的都是什么啊？”正龙以为于立飞回店里只是取几件换洗衣服，可是没想到，他和郑法雷，是提了一个又一个的密码箱。
“钱。”于立飞笑了笑，他让黄燕把店里的现金，全部拿出来，他要带到阳城去。另外莫镇军送来的翡翠首饰，他也让黄燕挑了几样，这些东西有的时候比现金还要好使。
“你就吹吧。”正龙哪会相信，见于立飞把箱放下，随手就打开，里面满满都是满满的钞票。只是黄燕可能装的比较急，钞票没有码得很整齐。
“他去阳城进货，这点钱算什么。你是没见过他做生意，动辄就是几百上千万的。小，你不是结婚缺钱么？我跟你讲，只要跟着于立飞做一笔生意，你的资金问题就解决了。”任静天笑着说道。
“我哪是做生意的料啊。”正龙摇了摇头，隔行如隔山，他只会当警察。至于做生意，不管什么生意，他都没有兴趣。
“算了，以后你就知道了。”任静天没有再多说。他多亏于立飞，买了两块石头，一下就赚了近二十万。现在就等着十一结婚，把黄燕娶进门了。
从潭州到阳城，总共七百公里，他们去的四人，都会开车，当天晚上十点多就到了阳城。任静天和正龙要去阳城市公安局，于立飞就把他们在公安局附近放了下来。而他跟郑法雷，则阳城市物局附近找了家宾馆。这样大家明天一起床，就能办正事。
第二百八十六章撬仓库
于立飞跟任静天他们一分开，马上就与阳城市物局长黄青取得了联系。于立飞告诉对方，晚上想去拜访。黄青没有多想，很爽快的就把自己家的地址告诉了于立飞。
“雷哥，你到房间休息一下，我出去一趟。”于立飞跟郑法雷住进房间之后，于立飞敲开郑法雷的门。他得单独出去一趟，有些事情郑法雷可能不会赞同。他也不想让郑法雷了解，毕竟郑法雷身上，还有太多的部队烙印。
“好，你一个人出去，注意安全。”郑法雷提醒道。
他知道于立飞去见黄青，恐怕也是想先走后门。对这样的事情，他确实有些看不惯。可现在的社会，这已经是普遍现象。而且他只是司机，当司机的，应该遵循一个原则：不该问的不问，不该知道的，最好就不要知道。
郑法雷的骨里，依然是一名军人。在工作上，他只知道听从命令，对于立飞交待的工作，一丝不苟的完成。军人在训练的时候，都是练习一些下意识的动作。比如遇到伏击的时候，不用下命令，就会卧倒还击。在接到命令的时候，也不会讨价还价，只会坚决完成任务。
于立飞去见黄青，关于生意上的事没有多说，他的来意黄青已经知道了。之所以这么晚还一定先去见黄青，只为了一件事，给他送点潭州带来的“土特产”：一箱腊肉。黄青没有推辞，只是礼尚往来，给于立飞回馈了一盒茶。
但是，等于立飞走后，他马上打开纸箱，发现除了上面有四条腊肉之外，下面用塑料袋装着整整二十万的现金。看到这些现金，黄青露出了笑容。
第二天，在黄青的安排下。于立飞以潭州轩雅斋老总的身份，跟阳城市物公司的总经理董玉林进行会晤。董玉林见到于立飞的时候，很是诧异。因为黄青之前已经跟他打了招呼，说潭州来了位大老板，想到物公司多买些古玩。可是他看于立飞的年龄，才二十出头，好像是刚入古玩行不久。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潭州的大老板呢？
“董总，我在潭州那边货源不足，急需各种古玩，你看能不能给我一个清单？”于立飞问。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谁知道任静天他们什么时候就会取得进展，所以得速战速决。
在来的时候。于立飞就调查过阳城市物公司的情况。这是一家国营企业，在市里有两家门面。主要经营古旧陶瓷、明清瓷器和老窑瓷器、家具、黄花梨、紫檀等木器杂件、房、墨盒、字画碑帖、翡翠玉器、金银饰品、工艺品等。
“清单没问题，不知道于总想进多少货？”董田林笑了笑，不以为意的说。他以为，于立飞肯定是跟黄局长有什么关系。物公司的货，确实比外面的要真，可是价格也并不便宜。基本上都是现在的市场价。
“越多越好，我这次来只准备了七百万，如果不够的话，可以再加。”于立飞随口说道。
“噗嗤……”董田林正在喝茶，听到于立飞的话，一口茶喷了出来。
“不好意思，这样吧，我直接带你去库房。于总对什么感兴趣。就记下来。至于价钱，咱们最后按总额算，你看可以吗？”董田林知道自己这次搞错了，带着七百万来买货，这可不是一般的有钱啊。
“这样最好。”于立飞大喜，按总额算，肯定得打点折。这也是他昨天晚上拜访黄青的用意。
“董总，我听说你是玉石专家，这是我买的一块翡翠，请你帮我鉴定一下。”于立飞随手拿出一块翡翠挂件。递了过去。
“当然没问题。”董田林觉得于立飞还是做好了准备工作的，知道自己对玉石有研究。
可是他拿起这块翡翠的时候，眼睛马上就直了。这块翡翠虽然不是古玉，可是他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块玻璃种的翡翠！于立飞也是古玩商，如果他连玻璃种都不认得，敢到阳城来上货？
“我觉得这是水晶做的，虽然材质不怎么样，可是刀工却还可以。董总要是喜欢的话，就送给你了。”于立飞随口说道。
“那…就谢谢了。”董田林现在知道，为什么黄局会说于立飞是潭州的大老板。人家出手就是几十万的玻璃翡翠，这样的魄力，简直就是气吞山河啊。
董田林收了于立飞的玻璃种翡翠之后，接下来的事情就顺利多了。他亲自陪着于立飞去了物公司的仓库。虽然于立飞也经常出入潭州市博物馆的仓库，可是到了阳城物公司的仓库时，还是觉得很震撼。因为博物馆地下库房的古玩都是物，他除了多看几件，想摸一下都不行。要不是他能吸收古玩身上的气息，恐怕他早就离开了那个伤心地。
但现在这里的古玩则不同，整个仓库的面积很大，分成很多区域。按照书画、瓷器、铜器、古钱、玉器、房、古书、碑帖、印章、丝绣、宜兴壶、牙器、竹刻等分门别类，排放有序的放在一排一排的架上。
“于总，你慢慢看，这里每件古玩都有编号，你喜欢哪些，只要把编号记下来就可以了。”董田林把仓库里的管理员老王介绍给于立飞，只要于立飞看的，都可以出货。
“董总，你先忙，我看好之后再联系你。”于立飞微笑着说，这样的方式简直太对他口味了。他刚才走进来的时候，早就运起了古玉功。虽然还没有接触这些古玩，可是古玉功对古玩的气息非常敏感，他已经能感觉到这里涌动不止的古玩气息。
“老王，这位是潭州来的大老板于总，你招呼好了。”董田林对老王说道。
“董总放心，我一定招呼好于总。”老王恭敬的说。
可是等董田林走后，老王却对于立飞有些爱理不理。于立飞心里明白，也没有生气。他悄悄点出两千块钱，走到老王坐的桌旁，微笑着说：“王师傅，你一个人看管着这么大的仓库，真是辛苦了。”
于立飞说话的时候，径直把老王身旁的抽屉拉开，把钱放了进去。“等会要麻烦你，拿去喝茶。”
“于总太客气了。”老王看到钱，脸上笑开了花，忙不迭的站起来，给于立飞去泡茶了。
“这样，王师傅，咱们一起把仓库里所有的古玩全部看一遍，如果我看了的，麻烦你登记一下。”于立飞说道。
“没问题，只要于总看的，我一定会给你包得妥妥的。”老王笑眯眯的说。
“雷哥，等会也辛苦你一起记一下，双保险。”于立飞说道。
“对，大家都记，免得出错。”老王也笑着说。仓库是他的地盘，要是换在于立飞没送钱之前，他是绝对不会容忍别人挑战自己权威的。
原本老王还作好了长时间的准备，毕竟仓库里有上万件古玩，于立飞要全部看一下，恐怕没有十天半个月，是不可能的。要不是刚才收了于立飞的钱，他肯定会等到于立飞看哪件古玩之后，才会走过来登记一下。现在跟在于立飞身边，完全是给刚才那些钱的面。
但老王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于立飞哪里是看古玩啊，他就像是在菜市场挑菜似的，只要看着哪件古玩顺眼，就会让他记下来。老王在仓库里干了几十年了，虽然在古玩界没什么名气，可是也练出了一副好眼力。于立飞虽然看的快，可是并不代表他就看不准。相反，只要是于立飞看的古玩，基本上都是好货。
这让老王暗暗称奇，但更让他惊奇的是，于立飞好像选古玩，真的像在菜市场挑菜似的。刚开始的时候，只要于立飞看一件古玩，他马上就会把古玩的编号记下来。可是随着于立飞的动作越来越快，他已经有些跟不上于立飞的节奏了。
“王师傅，要不先休息一会吧。”于立飞微笑着说。原本他的速度还可以快些，可是老王和郑法雷抄编号的速度跟不上啊，要是他觉得好的古玩，最终因为漏抄了编号，而没有买下，那多遗憾啊。所以他宁愿慢些，也不想漏掉想要的古玩。
“好。”老王已经很久没有一次性抄过这么多编号了，看似简单的编号，由货架号和排列号组成，可是也有位数。
休息了十分钟之后，于立飞发现，自己都快停不下来了。这里的很多古玩，他都喜欢。所以他想了个办法：“王师傅，干脆咱们换种方式，不抄那些我选的，抄那些我没看的吧？”
“于总，这个办法好。”老王高兴的说，一个货架上一般有一百来件古玩，可是于立飞至少会选择八十件以上，抄起来确实很辛苦。
可就算是这样，于立飞还是觉得进展不快，到后面，他干脆按货架来挑。只要货架上没有赝品和新仿的古玩，他就全部要了。这样的话，老王终于能跟得上他挑选古玩的速度了。
“于总，你这是要让我失业啊。”老王看着于立飞挑选古玩的方式，无奈的苦笑着说。这哪里选古玩啊，简直就是搬仓库啊。
“我难得来一趟，当然要多进点货。”于立飞说道，他现在还不知道需要多少钱，可是按照他刚才的挑选的古玩，恐怕二百万肯定是不够的。
第二百八十七章人比人得扔
等于立飞全部忙完的时候，已经是午了。当然，挑选古玩，对他来说，还算比较轻松。可是老王和郑法雷就累惨了，于立飞一共挑了三千百多件古玩。这么多古玩，光是把编号与古玩对应，就不是一件易事。
况且每件古玩，还有一些资料。比如说传承介绍，有些古玩收上来的时候，甚至还有故事。这些，老王都细心的整理在案。于立飞既然要买古玩，自然也要把这些资料买回去。否则每一样古玩，回去之后，又得重新断代鉴定，也是件麻烦事。为此，于立飞又给了老王三千元的辛苦费。
这让老王很感动，于立飞大方，他自然也不能小气。再说，这次资料又不是他私人的，慷公家之慨，自然不会藏私。这些资料，对他来说，根本就没有用处。可是于立飞拿着，却能解决大问题。
“于总，看了一上午，午一起吃个便饭吧？”董田林午给于立飞打来电话。于立飞送给他的那块翡翠，至少值三十万以上。而且于立飞来物公司买古玩，也算是公司的大客户，他出面接待，也在情理之。
“行，但午由我来作东。我约一下黄局，看能不能请得动他。”于立飞微笑着说。
“你到了阳城，哪能由你作东？我已经约好了黄局，午就在白云大酒店，你有车，我就不来接你了。”董田林佯装不喜的说，他以前想请黄青吃顿饭还不易事。可是今天，他没打电话，黄青就主动打来电话，问起了于立飞的情况。
听说把于立飞一个人扔在仓库，黄青在电话里狠狠的训斥了董田林一顿。物公司每年都出现亏损，自己介绍这么一个大客户过来，黄青竟然不重视！他这个物公司的总经理，到底还想不想干了？
于立飞赶到白云大酒店的时候。给董田林打了个电话，没想到他很快就到大堂来迎接。他在于立飞动身之后，又给仓库去了个电话，问了问老王的情况。得知于立飞一个上午就选了三千百多件古玩，他心里高兴无比。物公司年年亏损，今年在自己手里，绝对会盈利。
虽然董田林是物公司的一把手。但如果一把手不能给单位带来效益，职工没有奖金，也是没有威望的。现在有了于立飞这单生意，今年物公司的日，就要好过啦。他现在把于立飞当成财神爷来对待，自然要下来亲自迎接。
“于总。快请吧，三楼的七七七包厢。”董田林隔着老远就微笑着说。潭州喜欢数字八，可是阳城这边，却喜欢七。
“董总，黄局还没到吧？”于立飞跟董田林握了握手，随口问道。
“刚才已经来了电话，马上就到了。”董田林怔忡了一下。马上说道。
“咱们就在这里迎一下吧。”于立飞见董田林要上去，微笑着说。
“好。”董田林刚要抬脚，听到于立飞如此说，马上恍然大悟。自己还说在机关里待了这么久，连这点常识都忘记了。要不是于立飞提醒，恐怕得罪了黄局长都不知道。
于立飞把郑法雷拉到一旁，轻声吩咐了几句，郑法雷就独自离开了。而于立飞则陪着董田林。在大堂的休息处，安静的等候着黄青。
有领导参加的饭局，一般是权力越大的领导，到的越晚。比如说，一个科长和处长参加的宴会，肯定是科长比处长先到。而处长跟厅长一起参加的宴会，处长肯定要比厅长早到。虽然看似是细节。可是领导往往都会特别在意这样的细节。
另外迎接也是学问，处长来了，科长自然要在外面迎接。厅长来了，处长又得出来迎接。哪怕不能到大堂迎接。至少也要到包厢门口迎接。而于立飞是外来的，他到大堂迎接黄青，也不用担心阳城这边的人会说什么闲话。
黄青的车刚停到大堂门口，眼尖的于立飞马上小跑着过去。先一步打开了车门，并护着黄青下车。
“立飞，辛局长说你很懂事，我一开始还不相信，看来果不其然啊。”黄青心情很好。
于立飞昨天晚上送了这么大一份情给他，这让他很是开心。而他刚才也接到董田林的汇报，于立飞已经挑选了三千百多件古玩。这么多古玩，恐怕一辆卡车也拉不完。不管到时候于立飞购买的价格是多少，至少他会物公司解决了古玩滞销的问题。今年物公司，因为于立飞，肯定能一举扭亏为盈，这让他这个物局长脸上也有光。
董田林在旁边听到黄青的话，心里一惊。上午黄青给自己打电话的时候，还说于立飞是潭州轩雅斋的老总。可现在却称他为“立飞”，难道说他们之间的关系，确实很亲密？刚才他一直在想，该给于立飞一个什么样的价格。可是看到于立飞跟黄青的关系，看来这个价格，还得降一降。
“我还得多向辛局、黄局学习。”于立飞谦逊的说。
到了包厢之后，服务员很快就上了菜，三人都是男性，而且于立飞跟他们是第一次吃饭，只能说说古玩行的趣事。但几次推杯换盏之后，双方的关系很快就近乎起来。虽然不至于称兄道弟，至少也是亲密无间了。
“立飞，还是像你这样的年轻人有魄力啊。一个人就敢来阳城上货，而且一下就搞三千多件，你就不怕压在手里？”董田林眯缝着眼睛说道。
“虽然我是开古玩店，但我也很喜欢收藏。要是没人买，我就当收藏了。”于立飞微笑着说。
“田林，看到没有，人家立飞就是有魄力。拿着几百万，就跟玩似的。”黄青笑嘻嘻的说。
“这还不是因为黄局跟董总的照顾？”于立飞微笑着说。
董田林还要说话，只见外面的服务员敲了敲门，端上来一个大盘。他很是奇怪，自己点的菜都上完了，怎么还有菜？难道这里搞送菜活动？
“香煎新西兰黑鲍鱼，请慢用。”服务员把菜摆好之后，礼节性的微笑着说道。
“慢着，我们的菜已经上齐了，你是不是搞错了？”董田林很是不满的说。
“董总，刚才你说黄局喜欢吃鲍鱼，特意加的这道菜，忘啦？黄局，尝尝吧，不知道这道菜合不合口味？”于立飞连忙说道，他听辛清亮说，黄青喜欢吃鲍鱼。刚才让郑法雷上去，就是问一下包厢点的菜有没有鲍鱼，如果没有的话，就加上。
“哦，你先下去吧。”董田林强笑着点了点头，但他的脸色一下变得煞白。
虽然于立飞已经把事情说圆，可他还是不能原谅自己。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呢？要不是于立飞加了这道菜，恐怕今天这个饭局，又不算圆满。
“立飞有心了。”黄青意味深长的看了董田林一眼，转而对于立飞微笑着说。
虽然于立飞替董田林圆了场，可是这里面的事情，他能听不出来？虽然于立飞是潭州过来的，可是人家把自己的喜好打听得清清楚楚。而董田林呢，亏他还是自己的下属，可是一点也不知道做人。不怕不识货，就把货比货啊。
“只要黄局满意，就是我最大的追求。”于立飞奉承的说。
“立飞，以后你在阳城，要办什么事情的话，一定要告诉我。只要是我能办得到的，绝对不会让你失望。”黄青拍了拍于立飞的肩膀，郑重其事的说。
能让他做出这样的承诺，非常不简单。要不是他觉得于立飞这个人可靠，而且办事机灵，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那我就先谢谢黄局了。”于立飞微笑着说。他又从包里拿出一个精美的小锦盒，打开之后，送到黄青的面前：“黄局，昨天没见到嫂夫人，实在失礼之至。请你一定要把这个手镯，转交给他，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立飞，我们之间的关系，还用得着这样？”黄青佯装不满的说，可是已经把锦盒紧紧的抓在手。
“黄局，我这是送给嫂夫人的，你可无权拒绝哦。”于立飞微笑着说。
“董田林，你是玉石专家，给看看这个手镯贵不贵？立飞，我可跟你说好，要是太过贵重，我是不能要的。”黄青一脸正色的说。
“黄局，董总，这块翡翠原石是我亲自挑的，当时价格很便宜。如果按照价格算的话，加上手工费，恐怕也没超过一千。”于立飞微笑着说。
“你还做翡翠原石生意？”董田林诧异的问。
“做过几次。”于立飞谦逊的说。
“黄局，真要是这么说的话，这个手镯确实不算贵。”董田林嘴里虽然这么说，可是右手在桌下面，却对黄青树着大拇指，意思是这个手镯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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