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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财(尝谕)-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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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挡风玻璃下面的几个通行证,这辆奥迪应该是谢慧兰单位的配车,党政机关公务车改革了,有的地方严令机关公务车要在18万以下、1,8L排量以下的双重限制,不过中宣部那种地方怎么可能也按照这个规格办?几辆中高档的配车是肯定得有的,那是领导的面子。当然,这也有可能是谢慧兰的私车,但概率不大,因为京城这种政治中心最需要的就是韬光养晦,是要低调的,即使你有这个经济实力,买私车也必须注意影响,别说谢慧兰这个级别了,就是京城机关里一些正处级副厅级的官员,骑自行车上下班的也大有人在,没有人想在这个上面栽跟头。
几十秒钟后,谢慧兰似乎从车里看到了董学斌,按下了车窗玻璃,“脚怎么了?”
董学斌很想告诉她自己得了一种无法走路的怪病,能不能让自己回家,但看看谢慧兰,董学斌暗道一声该来的还是会来,咬咬后槽牙,立刻加快了步伐,“没事没事,脚腕子有点抽筋了,可能是昨晚受了风。”想了想,他绕了一个圈到了另一边,一犹豫,拉开车门进到了副驾驶座上,然后就一脸愧疚地半低着头,不说话了。
来吧,骂我吧,问我丝袜的事儿吧!
董学斌做好了迎接谢慧兰质问的心理准备。
“……小董,把安全带系上啊。”
董学斌没有系,而是稍稍侧头看向她,“谢……谢处长,请您批评我吧。”临时改了口,他不敢再叫谢姐了。
谢慧兰瞅瞅他,“……批评你什么?”
董学斌尴尬极了,“我昨天……昨天是……唉哟……我是真……”
谁知,谢慧兰竟呵呵笑了,“你昨天救了我的命,还前前后后地照顾我,我谢谢你还来不及呢,批评你干嘛?小董,你怎么突然冒出这么句话来?嗯?”声儿一顿,谢慧兰眯眼一笑,捋捋鬓角的发丝道:“还有,怎么又叫谢处长了?谢姐听着多顺耳,对不对?”
董学斌顿时愣住,“可是我……”
谢慧兰奇怪地看他一眼,浅笑道:“怎么?出什么事了跟我说说?”
听了谢慧兰的话,看了谢慧兰的态度,董学斌懵了一下,接着就是又惊又喜,难道谢慧兰真以为昨天丝袜上那玩意儿是口痰呢?不可能啊,痰哪是那个样子的,而且她昨天的表情也……不用问,谢慧兰肯定是知道的,百分之一百是知道的,但现在却又好像装的什么都不知道似的,我去,谢姐这是啥意思?不追究了?董学斌就赶紧道:“呃,没什么,什么事也没有。”
“……真没事?”
董学斌非常肯定道:“没事!”
谢慧兰笑着嗯了一声,表情上根本看不出什么异样,“没事就好,那咱们去吃饭,就王府饭店吧,好不好?”
董学斌就说了声好,既然谢姐都没有提昨天的旖旎,自己又何必再提?而且看谢慧兰的态度,似乎并没有因为丝袜那件事疏远了自己,虽然搞不懂谢慧兰这个中央领导心里是什么想法,但……哈哈,至少逃过一劫了啊,嗯嗯,嗯嗯,瞧瞧人家,中央领导就是中央领导,气度多大?
汗,不过这好像不是气度大不大的问题呀?
奥迪向王府饭店开去。
今天的谢慧兰穿了一身黑色女士小西装,西装订做的很瘦,属于半休闲式样的。
董学斌把安全带系上,余光快速瞥了谢慧兰那黑色高跟鞋一眼,瞅见了她脚面上的肉丝袜,又快速撤回目光,心里怦怦乱跳。发生了的事情毕竟是发生了,纵然谢慧兰表现得再随意,董学斌一想到她此时脑子里没准还在想丝袜上那点东西,脸上就又红又烫,董学斌也不好意思再往谢慧兰那边看了,眼神在车厢内飘飘忽忽着,那个小模样,比起昨天来还要拘谨了好几倍。
没办法,把柄被人抓在手里了啊!
“……呵呵,找什么呢?”谢慧兰侧头看他一眼,唇角一直挂着笑。
“没没。”董学斌就胡乱一指车窗下面那一堆通行证,有市委的,有中宣部的,有中央其他部委的,甚至还有好多家属院的,“……咳咳,看这个呢。”
“噢,呵呵,经常那边去办事,所以通行证多了点。”
办事?你宣传部的上京城市委大院办什么事?上财政部办什么事?董学斌心里奇怪,但也不好多问。
半小时后。
就在这个让董学斌尴尬得要死的气氛下,车子开进了王府饭店停车场。
王府饭店是京城昨早的几家五星级酒店之一,拥有七个小型多功能厅和各种会议室。商务中心可提供多种语言翻译服务和昼夜秘书服务,餐饮设施有西式棕榈咖啡厅、意式罗马厅、德式巴伐利亚厅,中式越秀厅和潮江春厅,池畔酒吧、幻境酒廊等,服务就更多了,什么儿童看护、旅游服务、前台贵重物品保险柜、擦鞋服务、大巴或轿车租赁服务、外币兑换、ATM取款机、送餐服务、洗衣服务、叫醒服务、医疗支持,等等等等。
车一停,心里有鬼的董学斌就急忙想下车给谢慧兰开车门,希望能表现一把。
偏偏,从远处快步跑过来的门童还是工作人员啊却没有给他表现的机会,那小年轻看了眼奥迪车的车号,踱步上来就给谢慧兰开了门,一脸恭敬。后面还跟着的一青年手里拿着个小本子,对着对讲机快速说着什么。董学斌还以为这是正常服务,没当回事儿,跟着谢慧兰一起下了车,可这时旁边又有一辆车停下了,那俩工作人员却没有给他们开门,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下论到董学斌无语了,咋回事?特殊服务?能来王府饭店的大都非富即贵,就算谢慧兰经常来这边,就算谢慧兰是中央领导,你们也不至于这样吧?
谢慧兰却好像习惯了,“……小董,咱们进去。”
“哎!”董学斌快步跟上,特意慢了谢慧兰半个身位。
谢慧兰一看,就招手笑道:“又那么拘谨,你也不是我秘书,跟我并排走好不好?”
董学斌犹豫了犹豫,只得答应,很忐忑地跟谢慧兰肩并了肩。
这时,等俩人刚进了酒店大门,一个穿西装的中年人就慢步迎了上来,笑呵呵地伸出手,“谢女士大驾光临啊,有失远迎,有失远迎。”看那个样子,好像是特意出来迎谢慧兰的,刚才工作人员的那个电话估计就是打给了他。
谢慧兰笑眯眯地和他握握手,“赵经理,我算什么大驾啊,您这是成心寒碜我呢。”
赵经理笑道:“呵呵,我可不敢,越秀的包间还给您留着,今天是……”
谢慧兰摆摆手,“今天跟朋友吃个饭,不去那儿了,去……竹园吧。”
“好,那我马上安排。”打了个电话后,赵经理又和谢慧兰客道了几句话,末了才招呼来了两个服务员,低声跟他们说了什么,最后告辞离开。两个服务生则恭恭敬敬地在前面带路。
董学斌就是再傻也看的出王府饭店给谢慧兰的待遇跟其他人明显不一样啊。我去!谢姐真有那么大能量?车牌子一进饭店经理或者副经理就赶紧下来相迎了?估计他们城西区区委书记也没有这个待遇吧?
竹园。
这里并不是包间,也不是那种特别正式的场合,几个藤竹做的隔断七七八八地隔在了周围,椅子,桌子,全是藤蔓编织的,地上铺着一缕蜿蜿蜒蜒的石子路,尽头是汪碧绿的池水,很有番大自然的悠然气息。
等几盘清淡口味的菜肴上齐,谢慧兰就笑吟吟地一端高脚杯,“知道你们单位有规定,但这是红酒,应该过不了量的,呵呵,来,我先敬你一杯,谢谢你的挺身相救,谢谢你的细心照料。”
董学斌老脸一红,忙举杯讪笑道:“您别客气,我应该的。”
喝过酒,谢慧兰就让着董学斌夹菜吃饭,嘴上聊着一些家长里短的小话题。
“小董,你过年怎么没和父母一起?”
“我妈在北河省呢,工作忙,就大年三十儿回来呆了两天。”
“你父母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妈跟乡下教书,是个语文老师,我爸……去世了。”
“……抱歉了。”
直到现在,董学斌心里才彻底放松了下去,知道谢慧兰这次不是要和自己算那丝袜事件的账的,而是想感谢自己救了她。
突然,董学斌从不远处的走廊上看到了一个中年人,很眼熟,好像跟电视上见过,想啊想,想啊想,对了,是京城市委常委,公安局局长冯学良,一个威风凛凛的五十岁上下的中年人,那边可能是有包间,他正迈步往走廊外走呢。
副部级的高官董学斌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人,果然气势不凡啊!
正想着呢,对面的冯局长视线随意向这边一扫,结果愣了一下,然后居然笑呵呵地一转头,朝着自己这边走了过来。
董学斌吓了一跳,我靠,这是干嘛?
“慧兰!哈哈!”在董学斌惊讶的注视下,冯学良慈眉善目地来到了自己两人的桌前,“怎么大过年的有空上王府来了?”
谢慧兰才是看到他,笑着站起来,不亢不卑地单手和他握握手,“今天是来陪朋友吃个饭,冯叔叔过年好啊,阿姨身体怎么样?”
冯学良看看也站起身的董学斌,对他笑了笑,然后看向谢慧兰道:“她啊,还是血压高的老毛病,让她控制饮食她也不听,这不,在包间里大鱼大肉地又吃上了,我现在都懒得理她了,呵呵,行了,你们吃饭吧。”
谢慧兰笑道:“那等会儿我过去敬酒,您可留着点肚子哦。”
“哈哈,我还能让你给喝趴下喽?行,来吧!”
董学斌早看傻了,市委常委对我笑了?真对我笑了?晕!谢姐的面子太大了吧?
董学斌知道谢慧兰有背景,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就坐上中宣部底下的一个副处长,但那奥迪里的一堆通行证,王府的特殊待遇,市委常委的亲切笑脸,他现在才发现,这个谢慧兰不仅仅是有背景,好像还是有天大的背景的!!
第一百四十三章两百万!
下午一点五分。
从王府饭店出来,谢慧兰招呼董学斌上车,开着奥迪出了停车场。
副驾上的董学斌身子僵硬地坐在那儿,悄悄瞄了眼谢慧兰,表情更是肃然,国色天香的面貌,中央领导的身份,大到天上的背景,现在看见她,董学斌是连笑都不敢笑了,有点庆幸,有点愁苦,庆幸的是自己对她有救命之恩,愁苦的是自己拿了人家丝袜干了见不得人的勾当,还被人家给知道了。
董学斌现在的心情简直太复杂了!
车厢里寂静了片刻,谢慧兰忽然笑了笑,“小董,你平常有什么业余爱好?”
董学斌咳嗽一声,“这个,爱好谈不上,就是喜欢逛逛古玩市场,看看古玩收藏的节目。”他说了一个高雅一点儿的,玩电脑看电影聊QQ的那些兴趣他觉得有点上不了台面,当然不会说。
“哟,那可巧了,我没事的时候也喜欢转转琉璃厂。”
“您也喜欢收藏?”
“嗯,我也是瞎凑热闹,谈不上懂。”
“您太谦虚了,一看您的样子就特别懂行。”
“我脑门上难道贴着字呢?怎么这还能看出来?呵呵……”谢慧兰用优雅的姿势捏着方向盘,想了想,忽然放慢了车速,“还说一会儿给你买两件衣服当做谢礼呢,既然你也喜欢古玩,咱们去琉璃厂逛一圈吧,今年厂甸庙会的小吃街也挪到陶然亭了,琉璃厂应该照常营业的,你选一件喜欢的古玩我送你,好不好?”
董学斌匆忙拒绝,“不用,真不用了,您刚刚不是已经请我吃饭了嘛。”
“一顿饭怎么能和一条命比?”谢慧兰很强势地调了头,一直往西开,根本不给他选择的机会,“听我的,成不成?”
晕,不成也得成啊,董学斌就苦笑着点点头。
前两年的南新华街没到过年都有厂甸庙会,转而变成步行街,公交车也好机动车也罢都得绕行,当然,你不绕行也没人管你,只要你能走得动就行,一点不含糊的讲,那时候的厂甸庙会真的是人山人海,前后左后挨着的人间距不会超过一个手巴掌,就是那么挤,不过这两年的小吃街搬去了陶然亭公园,留下的只是些卖书的散摊儿了,人不是特别多,车也开的进来。
西琉璃厂。
见奥迪车停稳,早就提前解开安全带的董学斌嗖地一下跳下车,小跑到另一边给谢慧兰开门,还学着那次郭攀伟给自己“护驾”时的样子,一手挡在上面的边框上,护着谢慧兰下车。
谢慧兰摇头笑了下,“你啊。”
经过这两天的接触,董学斌发现谢慧兰很爱笑,苦笑,浅笑,微笑,冷笑,好像所有的表情都会用笑容表现出来,显得非常雍容,好似个古代大宅门里走出来的女人似的,每个笑都勾带出一股不一样的魅力。
走进一家古玩店,谢慧兰看看他,“瞧瞧有没有你喜欢的东西。”
董学斌压根就没想让她给自己花钱,但什么也不让她送吧,谢慧兰估计也不答应,于是乎,董学斌绕着店里走了一圈后,就站在了一个木头展架前,指指里面的一件紫檀口的蝈蝈葫芦,他知道这东西应该是店里面最便宜的玩意儿了,其他的瓷器书画啥的,就算是赝品肯定也比它贵,“谢姐,这个不错。”
谢慧兰笑笑,“都快过了养蝈蝈的季节了,选个像样点儿的古玩行不行?”
董学斌讪笑道:“我挺喜欢这个的。”
“……那好吧。”谢慧兰就跟店主寻了个价儿,一听是两千块钱,她也没说别的,摸出钱包付了钱,然后将蝈蝈葫芦递给董学斌,“……再看看别的去,这个谢礼太薄了。”
“可别了,可别了。”董学斌捧着蝈蝈罐儿,“这个就太好了,谢姐,谢谢您了。”
无奈一笑,谢慧兰摇摇头,“就知道让你选肯定也选不出来什么,唉,那走吧,再四处瞅瞅有没有像样点儿的东西。”见董学斌还要说什么,谢慧兰就一摆手,“不给你买行了吧?我自己看,你也帮我参谋参谋。”
董学斌道:“行,不过我可没您懂。”
“呵呵,你就别捧我了,走。”
西琉璃厂有不少家店都关了,略微走了走,谢慧兰也没看到她中意的玩意儿,然后俩人就到了东琉璃厂,这边还行,谢慧兰刚进第一个店就瞧上了一方田黄石的印章,可一问价钱,一百多万,谢慧兰摇摇头,当然不会买,不是不想买,而是她根本没那么多闲钱,副局级一月工资才多少?
一个小时后,俩人重新站到了东西琉璃厂的交接十足路口。
谢慧兰看看表,“……不看了,走,我送你回去。”
“可不敢了,您上家接我已经……您有事就忙吧,我自己打车回家。”
“那怎么行,咦……”谢慧兰目光突然落到了路边庙会的几个摊位上,那边有几个卖气球和卖棉花糖的,还有一家摊子上摆满了瓶瓶罐罐的瓷器,什么康熙青花啊,什么民窑小碗儿啊,谢慧兰有些感兴趣道:“小董,陪我再看看那里。”
“哦哦,好。”董学斌就跟了上去。
摊主是个三十岁的青年,一看到谢慧兰风姿,他俩眼立刻有点直了,“两位看点什么?”
谢慧兰眼神左右扫了扫,不久,视线落到了一个蓝色的小碗上,碗身绘着如意云头纹一周,碗腹绘金彩蛟龙,挺气魄的,谢慧兰拿在手里看看,又瞧了瞧碗底,上面刻着乾隆年制的字样,还是个官窑。一般在普通小摊儿上看到这种官窑瓷器,不用问,肯定是赝品,这类玩意儿连拍卖会都很少见,怎么可能随便跟大街上看到?但凡事都有例外,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捡漏故事了。
摊主一瞅谢慧兰,就道:“这碗是我刚从老家收回来的,官窑,老物件。”
谢慧兰在手里把玩片刻,转头笑道:“小董,你也看看,东西怎么样?”
董学斌还真认识这个碗,叫清乾隆蓝料描金龙纹碗,之所以知道的这么清楚,是因为他两年前在潘家园打工的一家古玩店里正好有这种碗的一个瓷片,那瓷片可是真东西,虽然不值什么钱,但董学斌当时还研究过几遍呢。见中央领导发话,董学斌有点急于表现下自己,就双手接过碗来上上下下地看。
嗯,这碗跟自己看过的那个瓷器碎片好像差不多,又好像差很多。
颜色上,这碗似乎鲜艳了一些,釉色稍亮了一点。但纹路上瞧,又好像跟那件瓷片很相似,金龙的感觉非常细腻鲜活。
谢慧兰道:“怎么样?”
董学斌汗了一下,“咳咳,好像有点味道,又好像没味道,这个,我也说不好。”
谢慧兰一侧头,“这碗什么价儿?”
摊主道:“五万。”
谢慧兰微微摇头,笑了下,“如果真是官窑,我相信你也不会卖五万了,便宜点吧。”
“这真是老东西,我老家那人的祖先当初是跟京里……”
谢慧兰很强势地摆手打断了他,“咱们谈价钱,不谈故事,好吧?”
摊主苦笑道:“我四万多收来的,真赚不了几个钱,五万一分也不能少。”
“那就算了。”
如果碗是真的,价值肯定几十万不用说,买到就是捡漏,要是对方只卖几百几千的话,赌一赌也没问题,但对方开价就是五万,五万可不是个小数目,买个真正的民窑瓷器都足足够够了,这赌性就太大了一些,况且这个碗确实似真似假,而一般让收藏者甚至专家都打了眼的赝品,都是这种似真似假的,算起来,这件蓝料描金龙纹碗是赝品的可能性占了七八成,所以谢慧兰才把碗放了回去。
“小董,走吧。”
没有跟谢慧兰面前表现成功的董学斌很是郁闷,古玩收藏就是这样,即使你看过一次真东西,即使你对这个玩意儿很了解,可当下一件同样的东西出现在眼前时,你也没准会抓瞎,董学斌现在就是这个情况,也许因为保存方式不同,也许因为是赝品,他总觉得这碗和原先看过的瓷片稍有一点点不同,但这个不同又不足以判断其真伪,唉,唉,唉,要是能看一看这碗的断面就好了,他曾经见过描金龙纹碗瓷片的断面胎,只要再让他看一次,肯定会知道真伪,毕竟造假者只会在瓷器外表上做手脚,让其无限接近于真品,但里面的胎……谁会去管它?鉴定瓷器真伪的方法千千万,但世界上却没有人会摔碎了瓷器再做鉴定,那样鉴定即便是真的,又有什么意义?瓷器已经碎了,价值……诶!?
想到这里,董学斌一下就愣住了!
我靠!世界上怎么不会有人用摔碎瓷器的疯狂方法鉴定真伪?
自己就完全可以啊!!
见那女的走了,这小伙子却没动,摊主便道:“小兄弟你再看看,这碗真是正儿八经的官窑。”
“是吗?”董学斌将碗重新拿在了手中,“那我看看。”
摊主笑呵呵道:“看吧,随便看。”
董学斌嗯了一声,抬起手中,突然就在摊主错愕的目光下重重将碗扔到了地上,咔嚓,碗身支离破碎。
“你丫干什么!”摊主一下就怒了。
身后的谢慧兰也愣了一下,“……小董!什么意思?”
董学斌不慌不忙地答道:“我看看胎。”
摊主指着他鼻子吼道:“大家都看见了啊!五万!赔钱!快给我赔钱!”
不理摊主的大吼,不理看热闹人的愕然,董学斌弯腰快速捡起一个瓷器碎片,小心不让它扎到手,然后轻轻在它的断面上摸了摸,感觉了一下,后而又仔细瞧瞧断面釉色的厚度和胎的细腻程度。
片刻后,董学斌面色一惊,对了,居然都对了!
釉的厚度恰恰合适,胎质也洁白细腻,不是那种现代造假常用的粗胎,而且胎面的感觉也与以前自己看到的那片瓷片一模一样!
是真的!
竟然真他妈是官窑!!
靠!BACK!!
……今天新积攒出的BACK被董学斌用掉了!
画面一闪!又回到了谢慧兰跟摊主商量价格的时间段!
“这真是老东西,我老家那人的祖先当初是跟京里……”
“咱们谈价钱,不谈故事,好吧?”
“我四万多收来的,真赚不了几个钱,五万一分也不能少。”
“那就算了。”谢慧兰轻轻放下碗,“……小董,走吧。”
见他们不买,摊主也没死乞白赖地拦着,这碗确实是他跟老家收来的,不过那家人的祖先却根本不是什么京里的权贵,而是跟县城收废品的,前阵子也不知从哪弄回了件这个碗,他看着仿真度挺高的,就花两千两百块钱买了过来。他们家乡可是造假的发源地,作坊多了,所以他根本没认为这东西是真的,就想着跟京里给打个五万块的价格看看能不能糊弄出去。
“谢姐,稍等一下。”董学斌叫住了谢慧兰。
“嗯?”谢慧兰一回头。
董学斌小声儿对她道:“这碗是真的,您快买下来,绝对错不了。”
谢慧兰微微一怔,笑道:“你刚不是还拿不准呢吗?我看着倒不像真品,釉色太艳了。”
“谢姐,您就买了吧,我骗谁也不敢骗您啊。”
“呵呵,算了吧小董,五万太贵了。”
董学斌本来是想卖谢慧兰一个人情,借此打消一点丝袜事件产生的尴尬,可见谢慧兰怎么也不听,董学斌就苦苦一笑,知道谢慧兰是个骨子里特别有主见有想法很独立的强势女人,她做出的第一个决定一般一定会坚持到底,别人说什么也不会管用的,所以董学斌干脆也不劝了,“……您要是不要,那我就捡漏去了。”
谢慧兰瞅瞅他,“这么肯定?”
“非常肯定。”
谢慧兰就不再说什么,眯眼点点头。
董学斌相信自己的判断,除非造假者连胎也原封不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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