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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的邪夫们-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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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宝春儿


     
     
     

书籍简介:
虾米,什么啊?穿越有五夫来冲喜,错没错?
瞧瞧,么表情?五位夫君各怀鬼胎,找她茬。
哇塞,谁怕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比计高。
靠靠。靠边去!无良夫君满肚坏水,休掉你!
哼哼,有木有?满腹怨恨刻意报复,寻真相。
听说?圣旨下,嫁给太子抗旨不遵,不入宫!
为啥?随心寻,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有缘人!

正文 第一章 睡美人

天空乌云滚滚,乌云象脱缰的野马,布满了整个天空。周围的一切,顿时变得暗淡无光。云里还不时传来隐隐的雷声。忽然,一道刺眼的闪电划过长空,给大地的一切蒙上了一层亮光。接着又是一个惊雷,便“哗啦啦”地下起了倾盆大雨来。

大风吹得窗棂啪啪作响!烛光明暗不定。

一道道刺目的闪电划过,照射到豪华的寝宫,每道刺目的闪电如森寒的利剑一样似要把从水晶棺里闪出的柔和光劈掉,在华丽的雕花镂空的大床上,放着一座豪华水晶棺。在窗户底下,靠在墙上紧紧依偎着三个俊美的少年。在这电闪雷鸣的夜晚,到处透露出绚丽恢宏的寝宫里,显得格外诡异。

三个俊美的少年谁都不愿走上前去看看水晶棺里的人是否安好,他们就这样依偎在一起,神情凄惶和愤懑,默然无语,目光远远的投在水晶棺上。

水晶棺里躺着一位绝美的娇小的五、六岁的小女孩,她身穿豪华大红锦服,

生的玉雪可爱,肤如凝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如蝶翼般的长而翘的睫毛无力的耸拉下来,遮住了眼帘的灵动的风采。

忽的一阵大风钻进来把烛光吹灭了,寝宫一下子暗淡下来了,只有水晶棺里发出夜明珠的柔和的晕光,在这漆黑的夜里,更是给人添了一份阴霾。

“咔嚓”电闪着一道白光,像挥舞着一把把利剑,似要把天空撕裂,紧接着震耳欲聋的隆隆雷鸣声传来,豆大的雨点劈哩啪啦的砸在屋顶上。

伴随着一声惊雷,响起了一声暴怒声:“打,给本王狠狠的打,打死这个狗奴才,谋害郡主罪该当诛,株连九族。”

“啊,王爷饶命。”一声凄惨的哀嚎声在启王府回荡。

“薇儿,我的薇儿啊!王爷你可要为薇儿做主啊,不能让薇儿不明不白的受到委屈,遭到奸人的迫害,你这个狗奴才十条贱命也不够赔偿的。”

“狗奴才,吃了熊心豹子胆,你这个狗奴才,你死了本王也不放过你,把你的尸体拿去喂狼,也难泄本王心头之恨。”

王爷的暴喝声和声嘶力竭的痛苦的喊声在启王府回荡。吓得仆人、丫鬟胆战心惊。他们有一种感觉…王爷的暴喝声比雷声还可怕,执法的家丁的棍棒比闪电具有更大的杀伤力,打的人皮开肉绽,惨不忍睹。

没一会惨叫渐渐的弱了,忽的惨叫声停止了。

在王府里还回荡着一声声的暴怒声,间或夹杂着哭泣声。

大风从门缝里吹进来,将珠帘吹得噼啪作响。

一个穿着灰衫的少年,俊美的的脸上罩上了一层寒冰,半晌才动动麻木的腿,自言自语的说;“死了,死了,就这样死了。”

又是一道电光闪过,这个少年终于收回目光望着其他几个俊美少年。他们皆是十一、二岁的年龄,各有风华,俊美的脸能让女人嫉妒羡艳,男人倾慕。在这电闪雷鸣的夜晚,他们眼底一片浓郁的戾气和阴霾之气比道道利剑还要锋利,俊美的五官颇为扭曲挣扎。

“是她,是她,都是她害的!”灰衫少年忽的朝前走过去,跳上床推着水晶棺的棺盖,欲把罪魁祸首从里面拽出来声讨。

“对,就是她,就是她害的!把我们圈禁在这斗室中犹如困兽,不能施展大好男人的抱负,却成为他冲喜的夫郎!”一个紫袍少年冲过去一脚踢在棺盖上,

水晶棺内周围放着暖石,以保证棺内的恒温。四角放着四个鹅蛋大的夜明珠,柔和的光投在他的脸上使他的脸色更加扭曲。

一个穿着白衫的温玉少年绕过屏风,疾走几步,从阔袖里伸出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一手拉着一个,把他们拽下床;“曹凤、袁野,你们两人不可莽撞!不要把棺盖移动,以免外界冷气入侵,破坏棺内的恒温,使郡主的体温冷热不均,导致她无法苏醒,我们都会受到牵连。”

他望一眼躺在水晶棺里沉睡的娇小美人,急忙起身关上门,落下门阀,把外面的冷空气挡在门外。

紧接着,身后传来了一拳头砸在桌上的声音,悲愤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狩琪,你怎会明白我此时的心,我们四个人是一起进的王府,可如今只剩下我们三人,他的结局,也许就是我们的结局,我如何甘心!”

狩琪关好门,转过身子,瞥了眼身穿灰袍,名叫曹凤的俊美公子一眼:“三思而后行,先谋后动,蓄势而发,现在不要忤逆王爷和王妃,否则就会像他一样死的凄惨!”

红袍少年脸上的阳光笑容在听见惨叫声后,也消失不见了,他的情绪也显得波澜起伏,一张俊颜透着伤感的神情:“昨日我还与他把酒言欢,今日却阴阳相隔,一个温玉的公子竟被仗毙在棍下,王爷为何要处死他!”

曹凤恶狠狠的瞪着水晶棺:“向阳,你有所不知,他不愿被斗室之地束缚成为她的冲喜夫侍,因此设计逃跑。谁曾想到他的一举一动早就被暗探盯梢,未等他逃出城外,就被抓住禀告了王爷,受到王爷的责罚,将他活活打死!”

向阳看着水晶棺里一张绝美的睡容,惋惜的叹道;“可惜,可惜,如此冲动而丧命,不值!不值!”

狩琪盯着窗外,看着雷电交加的雨幕,缓缓的低声说:“各人有各人的命,也许这就是他的命。”

曹凤愤愤道:“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大丈夫宁可玉碎不能瓦全,岂能苟且偷生!”

向阳拉过椅子,坐在上面,眯起双目:“不甘心那又如何,你能抗命?”

曹凤面如死灰,静默了一会,忽的他的眼里又闪出了希望,他紧紧的盯着狩琪:“你自小在王府长大,只有你与王爷说得上话,你与王爷说,待我们行成人之礼后,与郡主成婚,现我们弱冠之年取消冲喜的仪式,如何?”

狩琪轻拍他的肩膀,轻笑着:“公子你太天真了,涉及到郡主的生死,王爷怎可马虎?我听说,王爷找我们为郡主冲喜,郡主方可醒过来的事,是个世外高人掐指算出来的。王爷相中了我们,也许这就是我们的宿命。”

“是何方妖道,竟敢妖言惑众,他日若是被我遇上了,定叫他吃我一剑。”曹凤恨恨的咒骂着,抽出腰中宝剑“叭”的砍在桌上,桌子马上从中断裂。

接着,他转过头,一双闪着怒火的眼光落在水晶棺里那张睡美人的脸上,她收起了昔日的嚣张跋扈的利爪,静静的躺着,柔和的光投在她苍白的脸上,微微上翘的唇角似挂着一丝嘲笑。

那丝嘲笑像把火一样在他的心里腾腾升起,灼得他火冒三丈,他咬牙切齿的怒骂着扑向水晶棺:“你为何不死,躺在里面还可害人,我要掐死你!掐死你!你死了一了百了,都好!”

正文 第二章 不许伤害她

“咔嚓”一道电闪划破苍穹,直劈地下,轰的一声炸雷震得人耳鼓发麻。

一道白影快如闪电疾冲过去,用身子挡在水晶棺前面,低呼:“不可莽撞,不可伤害她,否则我们都没命!”

曹凤挥出去的一掌生生收回来,恨恨的瞪着他:“你为何护她,郡主邪恶,刁蛮任性,蛮横不讲理,这样的人值得你去守护?”

狩琪抬手轻抚透明的棺盖,脸上恢复了一贯的淡定从容:“不管是谁都不许伤害她,她还小不懂事,她是无辜的!”

似乎迎合他的话一般,一道玄白的闪电直劈而下,亮光照在了他温玉的脸上,让他看见了他的决绝。

罢了,曹凤一甩衣袖,厌恶的扫了一眼水晶棺,拖着沉重的脚步,拉过椅子坐上去。

袁野闪着紫眸,紧挨着他坐下来,屈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稍安勿躁,也许事情会有转机,老道长算的不该有错,郡主会醒过来的!郡主醒过来后,王爷会放我们出府,我们依然会施展男儿抱负的!”

狩琪迎着他的紫眸,黑眸变得深沉,意味深长的说:“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咚咚”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谁?”狩琪竖起手指压住唇瓣,示意他们不要说话了,站起身,慢条斯理的甩着阔袖,放下门阀,打开了门。

“公子,王妃贵体抱恙,不能过来照看郡主,王妃吩咐老身过来传话,电闪雷鸣的夜晚,王妃担心郡主害怕,故请公子安排侍寝。”赵嬷嬷谨慎的观察着狩琪脸上的变化,见狩琪神色如常,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狩琪温玉的脸上挂着谦和的笑:“有劳嬷嬷,请嬷嬷禀告王妃,狩琪定不负王妃所托,请王妃安心。”

“公子,王妃说过几天是黄道吉日,择日为郡主举行冲喜仪式,请公子近段时间不可离府,有许多事情需公子安排,如没有别的事,老身告退。”赵嬷嬷行了礼,扭着肥胖的身躯离开了郡主的寝宫,向王妃禀告去了。

一波未平又起一波。

几位公子刚刚平复的心,被赵嬷嬷带来的王妃的指示,搅得心里如神魔乱舞一样,心里涌上千般念头,万般思索,实在不甘。

袁野脱下靴子,坐在水晶棺上,手指在水晶棺上描绘着一张沉睡的脸蛋,在水晶盖上留下了一幅绝美的小脸:“如此绝美的小脸长大后,不知如何倾国倾城,可惜!可惜!如今只是一个睡美人。”

忽的他衣袖一扫,很快就把水晶盖上的脸蛋抹去,只留下模糊不清的痕迹,然后他轻快的跳下床,抖抖衣袍上的皱褶,轻咳了一声:“我福薄命贱,无福消受美人恩,如此美人还是让给别人侍寝吧!”

曹凤冷冷的哼了一声:“我可不愿陪着一个活死人。”

向阳对周围的一切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只是瞧着窗外电闪雷鸣的雨幕,一杯接着一杯猛灌着茶水。当喝到第五杯时,他忽的弯下腰,捂着肚子:“哎呀,肚子痛,失陪了。”

不等他们回话就匆匆的闪出去了。

狩琪瞧着一闪而逝的背影,眼里一片清明,他转过身子曲腿坐到床上,低声吩咐:“你们下去安歇,今晚我留下照看郡主。”

两位公子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没有吭声。

狩琪俯下身,久久的瞧着沉睡了五个月的美若天仙的郡主。

他打开棺盖,伸手放在郡主鼻端下探着,微弱的气息似有似无,手指微曲用指肚轻轻扫着她的娇嫩的脸蛋,触手之处皆是冰凉,一股莫名的情愫如草一样在心里生长。

他忙抱起她,扯过被子盖在她的身上:“来人,打一盆热水。”

“是,公子。”一位身着绿衣的约莫十一岁的丫鬟,双手端着铜盆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的小心翼翼的走进来,离床还有几步就停下来。双腿不听使唤的直打哆嗦再也迈不动了,怯怯的:“公子,热水端来了。”

狩琪淡淡的说;“放到矮榻上吧!”

“是,公子。”丫鬟双手微微发抖,铜盆轻颤的朝前倾斜,水在盆里来回轻荡着,些许水沿着铜盆边沿流出来,沿着她走过的地方打湿了地,她也浑然不知,

她按照公子的吩咐准备把铜盆放在矮榻上,这时一道闪电划过;仿佛直劈入水晶棺。她吓得一哆嗦,只见刺目的白光硬生生撕破夜明珠泛出来的柔和光晕,狩琪和郡主一边脸被闪电照的苍白,一边脸隐在残破的晕光中晦暗不明。

一阵风呼的吹过,掀起轻纱幔帐猎猎起舞,舞动的幔帐在地上投下冷冽长长的影子,这个影子在她的眼前幻化成郡主,郡主披散着头发,眼里流着血泪,伸着长长的舌头,喊着痛向她索命。

丫鬟被奇异的幻象吓得魂不附体,铜盆“哐当”一声掉到地上,她挥舞着双手,浑身抖得如筛糠似的大叫:“啊,不是我!不是我!”

扭头就跑,刚跑到屏风处,就撞在了一堵墙上,吓得她大叫:“啊,别抓我。”

“何事如此惊慌;在府里竟敢妖言惑众!”她的头顶传来一句低声呵斥。

丫鬟惧得倒退一步,抱着脑袋就想跑:“啊!怕!”

“我是人,不是鬼,何事惧怕!”

丫鬟顺着声音怯怯的抬起头,入眼之处是一张乌云滚滚的俊颜,她惊的忙捂着自己的嘴,睁着一双惊恐的大眼望着净手回来的向阳。

向阳蹙着眉头斥道:“不懂规矩的臭丫头,平时嬷嬷如何教你的,在府里应谨言慎行,否则飞来无妄之灾,如何死的尚不自知,那就怨不得人了!”

丫鬟半响才收回魂,从发抖的牙缝里挤出一句缥缈的声音:“是,公子教训的是,奴婢谨记公子的教诲。”

“拖下去,按府里的规矩杖责30棍,逐出府!凡是伤害郡主的人,我都要她生不如死!”狩琪威严摄人的眼神让丫鬟吓得心惊肉跳。

“公子饶命!”丫鬟扑通的跪下求饶。

立刻从门外走进来了两个粗壮的中年妇人,拖着哭泣求饶的丫鬟出去了。

没一会,一阵凄惨的叫声在王府里响起。

正文 第三章 奇异的缘生石 {一

狩琪靠在水晶棺上,依坐在软榻上,视线却落在石头上,陷入了沉思。

缘生石。

一块普通的石头,没有什么特别,放在石头堆里也看不出有何宝贵之处。

“为何王妃慎重的嘱咐嬷嬷交给我,一定要亲手挂在郡主的脖子上,这块石头有何蹊跷?不为人知?”狩琪翻来覆去的查看着石头,半天也没有看出一丝异状。

向阳推开门走进来:“公子,嬷嬷按府里规矩把不知轻重的臭丫头惩罚了。”

“恩!”狩琪头也不抬,漫声应着。

向阳从桌上倒了一杯水,仰头猛灌了一口,干渴的嗓子马上滋润了,他清了清嗓子接着说:“王爷要你把府里的下人清理一下,凡是不机灵,多嘴多舌的一律清理出府,以免惊吓了郡主。”

“恩!”狩琪心不在焉的从鼻孔里恩了一声。向阳来到他的面前,他也没有察觉,眼睛定定的望着石头;似是透过石头看到郡主清雅无匹的绝美俊颜,无懈可击的五官被夜明珠的晕光映照的特别幽沉。

“何事令你上心,如此着迷?”向阳探过头,从狩琪手里拿过石头,掂量了一会,“一块破石头值得你费心?”随手一仍,石头呈弧线抛了出去。

“不可造次!”狩琪脸色吓的苍白,脚尖轻点棺盖,腾空跃起,袍袖一甩卷住了激射而出的石头。

他紧紧的握住石头,面带不悦:“你的毛躁的性格为何还是没改,这块石头岂可随便仍,与郡主的性命攸关!”

向阳一愣,面色转冷:“就是它害了两个人,如此邪物要它作甚!”

“不可鲁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说不定它真的与郡主性命有关,只是我们不知它的缘由,还是把它挂在郡主的脖子上吧!看看有何造化。”狩琪小心的把它挂在郡主白皙的细脖子上。

向阳嗤之以鼻:“无稽之谈。”

狩琪斜了他一眼:“不要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陈公子与你一样,认为是无稽之谈,而丢了性命,你是否也要步入他的后尘才甘心?”

向阳圆圆的脸拉得老长,脸上象涂了一层霜:“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才不信那些说辞,我只是替陈公子惋惜,死得冤。”

向阳随手把杯子往桌上狠狠的一顿,茶水洒了一桌,他瞧也不瞧一眼,甩袖而去。

“哐当”一声门撞的直响!

外面电闪雷鸣,雨下个不停。带着湿意的冷风从门里灌进来,吹的烛光摇曳不定,增添了神秘和幽冷。

“郡主,快点醒过来,告诉我真相,如果陈公子是冤枉的,我就会替你做好善后的事,如果有人谋害你,我会让他永世不得超生,狩琪一定会护你周全。”

“郡主,郡主快点醒过来。狩琪喜欢看到你赖在身边,要我牵着你的小手,到处在王府里吹风赏景,看着你坐在秋千上,荡来荡去,开心大笑的可爱样子。”

狩琪与郡主悄悄的说着,当他的眼光落在缘生石上时,一种失而复得的异样情绪塞满心头,看看郡主,在看看缘生石,有一瞬间的失神。

依稀间,似乎看到寻找郡主的一幕。

清晨,当他到郡主寝宫向她请安时,却发现寻不到郡主,府里乱成一团,后来发现陈公子也失去了踪迹,越发乱起来了。

狩琪询问了半响,才确认昨天白天,陈公子带着郡主出去玩,已失踪了一夜。

狩琪一听脸上吓的苍白,赶忙吩咐下人寻找郡主和陈公子的下落。

直到过晌午,侍卫才在城外五里坡找到躲在树林里的陈公子。陈公子歪戴着帽子,衣服被树枝刮破,斜挂在肩膀上。手上拧着一个小包袱倔强地盯着侍卫,丢掉手里的包袱,任侍卫五花大绑捆着押他回府。

一向淡定从容的狩琪脸上现出了一丝焦虑:“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何事,郡主在哪里。”

陈公子怔怔的瞧着远处凋谢的花出神。

狩琪不耐的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公子不可造次,郡主年幼体弱多病,一夜未归,恐身体抱恙。”

狩琪看见他的神情有异,脑子里闪过各种念头,杂七杂八的撞在一起,像花瓣一样碎的四分五裂,纷纷扬扬落下来,一瞬间又被焦急所淹没。他一把扯过他的衣领:“你难道不知谋害郡主是死罪?”

陈公子如被施了定身法一样,眼睛没有任何焦距似地呆呆的盯着被风卷在地上打滚的破碎的花,忽的两行清泪流下来。

狩琪狠狠的咒骂着:“快告诉我,你寻死不要把我们也拉来殉葬,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他的心慌乱起来了,一个稚嫩的声音在敲打着他的心:“狩琪。”

他慌不择路的凭着心的感觉寻找着,他只是觉得心跳的好快,一个不好的念头闪出来;“郡主你在哪里?”

后面传来一句无奈的声音:“在紫薇花下!”

转眼间,狩琪就跑得没了影子。

他拐过一个亭角,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入目所见,原来茂盛的紫薇树一夜枯萎,紫薇花纷纷凋谢飘落在地上,被风撕裂的到处纷飞,在一个粗大的紫薇树下,紫薇花瓣堆得异常厚实,远远看去像个花床。

似从空气里传来了一句缥缈的声音:“狩琪救我。”

“郡主你在哪里?”一句破碎的声音惊得树上的鸟儿扑腾着翅膀到处乱飞。

正文 第四章 奇异的缘生石 {二

满是清新的空气里,狩琪嗅到一种若有若无淡淡的幽紫花香,他的心霎时停止了跳动。

好半天,他才找回失去的心,呆呆的站立了好一会,才轻手轻脚的往前艰难的挪动着沉重的脚步,生怕惊醒了周围一切。

他跪在地上,举起手,半天不敢落下,心里没有规律的狂跳着,只感觉郡主在抱怨着他,让她害怕受苦。

忽的,他像抽了风似的醒过来,拼命的把花瓣拂开,露出了毫无生机的花仙。郡主蹙着眉头,右手捂着胸口,左手紧紧的攥着一根红绸丝带,丝带的另一端系着从不离身的缘生石,此时缘生石暗淡无光,与平时所见府中石头一样,就是一块普通的石头。

狩琪曾记得王妃反复吩咐,无论何时都不可把郡主脖子挂着的缘生石取下。

否则以谋害郡主之罪处罚。当时不明白为何处罚如此重,现在似乎明白,又似乎不明白,这里到底透着什么玄机?

狩琪顾不得多想,握着郡主的手,从她紧握成拳的手里去拉丝带。郡主握得紧紧的死都不松手,他心里一痛,她小小的年纪似是承载了太多,轻轻的掰开惨白的手指头:“郡主,请你安心交给我,我会护你的。”

似有感应,丝带从手上滑到他的手上,他护着郡主,快速回寝宫。

…………

………

无视着窗外电闪雷鸣,只是盯着郡主无声无息的绝美小脸,温柔的说:“郡主莫怕,狩琪守着你。”

他小心的把丝带挂到脖子上,把缘生石从枕边移到郡主胸前放好,握着缘生石。

窗外的惊雷一声接着一声,一道极强的闪电劈过,暗淡无光的缘生石泛出一丝光彩,中间隐隐透着谈谈的紫色光芒。渐渐地整个石头像充满生命一样被七彩琉璃光所覆盖。

他惊的说不出说来,好一会才伸出手,放到她的鼻端试探,微弱的气息若有若无的洒在他的手指上。

郡主胸腹奇迹般地微微起伏,眼睛虽然紧闭着,脸色却也不那么青紫了。

“真是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啊!天可怜见啊,他诚心的祷告竟让郡主有了感应。”

郡主快醒过来吧。

启王府。

郡主的寝宫。

喜烛摇曳,烛光随着微风忽明勿暗,闪着昏黄冥暗的光,透出人们阴霾和酸涩的心理。

郡主安静的躺在紫檀木雕花镂空吊床上,满床的锦衣华被掩不住一屋的焦急和不安。

端庄美丽的王妃坐在床边眼角挂着愁,抚摸着绝美的面庞,没有看到娇小的人儿像原来那样,掀开锦被从床上跳起来扑到她的怀里,甜甜腻腻的叫着“母妃”,心理一阵绞痛,埋怨着:“宫里的御医都是酒囊饭袋,微儿的病也治不好。”

“师傅说了,宫里御医治不好薇儿的病。薇儿病的很诡异,普通的药是无效的。”

王妃缓缓俯下身,葱葱指尖拧起大红丝被往上扯了扯,把小人儿盖好。一张小脸睡的红扑扑,呼吸绵长,她心理稍落了下,咬牙愤愤的骂着:“狗奴才,难道不知,薇儿从小体质较弱,多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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