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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的邪夫们-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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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鸣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他再也装不出笑容了,带着哭腔哀鸣着:“郡主。罪不及父母,祸不及妻儿,请你高抬贵手,放过他的家人。”
“看在你的面子上,行。”南宁伸出手,抚摸着光洁的脸蛋。
霍鸣扑通朝着南宁叩了三个响头,感谢南宁宽厚仁慈,不杀霍荣的家人,他咬咬牙齿,狠狠心,提着酒壶离开了树林。
南宁沿着来路,大道回京了。
话说狩琪,带着紫薇快速的离开了此地,等到没有人的时候,他放下紫薇,急忙跑到一个树丛里,伸出手指往喉咙里挖去,腹部一阵翻腾,泛起恶心起来了,“哇”的一声,一股难闻的味道冲出来,口腔里充斥着难闻的味道,他扶着树枝吐起来了。
他大口的吐着,甚至把隔夜的膳食都吐出来了,当他的黑眸看到了一粒保存完好的药丸时,疲惫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
他从腰间里抽出水囊,把盖子拧开,漱口,口里的异味消除了以后,就离开了树丛,来到紫薇的身边。
紫薇站立着,手抬起,往前伸出,右腿迈出,与左腿错开一步,她的脑袋不动,脸上淌着眼泪,一双模糊的泪眼满是焦急的望着狩琪,不知他受到的伤害有多深。
狩琪微笑的伸出手指把她身上的穴位点开,她马上恢复了自由,扑过去,双手在他胸前拍打起来了,哭着抱怨着:“狩琪,你怎么这么糊涂,用自己的生命与南宁赌,南宁是什么东西?她怎么值得你去冒险,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南宁?我也不会原谅你!”
紫薇伸手掰他紧握的手掌,从手掌里翻出了一粒药丸,恨恨的扔出去:“哼,害人的东西,留着何用?”
一粒药丸带着怒气,从狩琪眼前闪过去,狩琪及时在空中捞了回来,掌中托着药丸,他笑眯眯的说道:“郡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一粒毒药对南宁而言是毒物,对我而言是救人性命的灵丹妙药,我得到此药丸,就会知道里面毒药成分,以物物相生相克之理,制出解药,使一些深受其害的人,从痛苦之中解救出来,岂不是好事一桩。”
“不管怎么说,我不同意,你不能拿自己的命去赌。如果失手了,那如何是好?”紫薇不依不饶执着的坚持着自己的观念,哭诉的指责狩琪鲁莽。
在她的眼里,什么都可以失去,唯独狩琪的命是最宝贵的,
说着说着,又一行清泪流下来,挂在脸上,眼睛哭得红通通的。
修长的手指抹过脸上的泪痕,轻轻的在她脸上抚摸着,眼泪越来越多,像断线的珍珠一样淌下来,止也止不住。
他深情的望着她,一把拥住她的身子,用下巴轻轻的摩擦着娇嫩的脸蛋,用沙哑的嗓音动容的说道:“郡主,狩琪保证,狩琪今生的命是你的,只有你才能决定我的生死。”
“扑哧。”紫薇破涕而笑,伸出小手指:“是你说的啊!”
“是的。”狩琪含笑的伸出小手指,勾住她的小手指,大拇指对着大拇指,狩琪学着紫薇的口吻:“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突然,紫薇一个模糊的影像在她脑子里疏绕,她苏醒了以后,两个模糊的人影,站在树下,伸出小手指,拉着勾勾,这个情景就如现在的情景,是过去的翻版。
她心里一动,原来她苦苦寻找的人,执子之手与之偕老的有缘人就在自己的眼前,他就是狩琪!
模糊的眼睛渐渐清明了,她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这个笑容晃花了他的眼,黑眸里的情绪翻卷着,他的唇边露出了笑容:“郡主你想起了吗?”
紫薇一把抱住他的胳膊,脑袋靠在上面,低声低语着:“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狩琪,有你真是好。”
“呵呵呵,如果郡主不嫌弃,狩琪愿意守候你一辈子,一辈子守候在你的身边,好吗。”
“好”
“那,我们回到京城,就请王爷和王妃做主,把你许配给我做妻,我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这个婚礼里只有你和我,可好。”
“好,我愿意成为你的妻。”
………!
狩琪拥着紫薇,一边说一边低低的交心谈心着,不知不觉的走出树林,回到了客栈。
向阳一直站在客栈的门口焦急的等待着,他神情恍惚,像丢了魂似的。
当他站在客栈的大门口时,看见一袭白衣拥着紫薇,如浮冰从树林里穿梭出来,像白色的袋子一样蜿蜒延伸到了大门时,狩琪和紫薇迎上了一双圆圆的焦急的眼睛。
两人的脚步停滞了一下,紫薇的身子微微挣扎了一下,揽住腰的手不松,反而更紧了。狩琪笑盈盈的望着向阳:“向公子回来了。路上一切顺利吧!”
向阳对狩琪的示好,没有回答,他的目光只是盯着修长的手指,揽住纤细的腰肢,不知怎的,心里竟然涌起了一股醋意,怪不是滋味的。
他在担心着两人的安危时,狩琪却带着紫薇像闲庭信步似的在树林里漫步,把一堆烂摊子丢给他,他们玩够了才散步回来,也不早一点回来报平安,害得他白担心。
他眼巴巴的望着一袭白衫拥着娇小的身影,瞧着眼热,两人仿佛是一对恋人,从外面踏青而来,心里产生了一丝嫉妒。
狩琪远远的看见向阳的神情极为复杂,他淡淡的笑着:“向公子,看见你一切安康,我真是很高兴。”
紫薇一脸倦色,小手掩着嘴巴,打了一个哈欠,揉揉眼睛,望着眼睛躲闪的向阳,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戏谑:“月月小姐没事吧?”
瞬时,一张圆圆脸涨得通红,向阳别过脑袋,一双慌乱的眼睛望着客栈门口的一棵大树,装着没有听见似的回避着紫薇的询问。
这时,四周安静下来了,向阳的心开始没有规则的扑通扑通直跳,紫薇的这几句话把他本来就复杂的心情,搅得更乱了。他本来是想向紫薇解释那是一场美丽的误会,话到嘴边,他自己说不下去,次子解释,觉得滑稽,谁会相信那是一场美丽的误会?
他害怕此话说出口,越描越黑,被紫薇奚落一番,燥得他的脸没有地方放,他把月月救出来以后,把她安顿在客栈的一偏偏的客房里,就开始坐立不安,心里七上八下了,他不知如何与紫薇解释,看见狩琪跟随紫薇进来,他心里一喜,狩琪知道绣球之事,他曾经帮助他,跟紫薇说过好话,帮他圆场,紫薇才既往不咎,许他跟随着来到连城,
谁知,这个女人抱着绣球阴魂不散的跟来,在众人面前,不惜生命,用身子救他。
这难道是美丽的误会吗?
正文 第七十九章 美丽误会
向阳觉得他的后脑勺有两双眼睛在瞧着他,看得他发躁,他硬着头皮,从喉咙里挤出:“恩”字
“没事就好,你好好照顾她月月小姐,这一位小姐也算是一位奇女子,本来我想现在去看她的,今天忙了一天,好累,改日再去看她。”
向阳紧张的情绪松懈了一些,僵硬的神情和缓了一些。他转过身子,十分知趣的不再言语了,听着两人的对话。
紫薇回过头对着狩琪说:“狩琪,我先去歇息一会,你抓紧时间赶紧把霍荣的管家从送过来的账本看看,一定要从账本里找到蛛丝马迹,查出大老鼠,发现问题及时给朝廷写奏折,上报朝廷,惩治这一些贪官。”
“谨遵郡主的旨意,狩琪一定不辱使命,与郡主一起抓住这一些贪官,把他们绳之以法,为民除害。郡主放心,你去歇息吧。”狩琪施施然的笑着。
紫薇又打了一个哈欠,连连点头,眼里满含着信任。连向阳都看懂了她的眼色:“有你真好,相信你会做好一切的。”
紫薇掩着小嘴,打着哈欠从向阳身边走过去,准备回自己的客房休息一会儿。
正在这时,在客栈的另一间房里,传出了一个女子的压抑的呻吟声,向阳脸色大变,用身子挡住紫薇的视线。
紫薇一愣,突然,她咧开小嘴乐了,眼里闪过一丝狡黠,脸上的倦色一扫而光,露出了笑容:“哈哈,月月小姐再叫我,我好久没有跟小姐聊天了,今天好好的聊一会。”她脸上洋溢着笑容,从向阳身边穿过去,迈开步子往前走,
向阳神情紧张,嘴巴张了张,紧跟几步,实在忍不住了张口就说:“郡主,你累了,该去休息,你的客房在这一边。”
向阳见紫薇不理他,继续往前走,他的的心脏惊得差一点移位了,他抬步紧跟几步准备去阻止,
狩琪心里了然,用身子挡住向阳的去路,拍拍他的肩膀:温和的劝着:“向公子该来的总会来,月月为了救你负伤,你可要好好照顾她。”
向阳有气无处发,朝地上吐了一口痰:“这个女人多事。难道我还会怕哪一些三教九流之鼠辈。”
他顿了一下,斜视了他一眼,总觉得狩琪今日有一些不一样,说话言表不一,于是,他心生不满,愤愤的说道:“琪公子,你不要落井下石,我的事情你从头到尾都知道,你为何还要这样戏弄于我。“
“岂敢、岂敢!说实话,向公子,我很羡慕你!人的一生当中能遇上一位奇女子的确是不容易,我很敬佩这一位小姐,她确实与众不同,是一位少有的奇女子,敢爱敢恨,敢于担当。敢于追求。一路走来,想必她也不容易。“狩琪拿起扇子放在掌中轻轻的敲打着,眼里噙着一丝赞许。
狩琪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他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叫嚣:不能让郡主去见这个女人。
他脸色铁青,手里的拳头握起来了,不再与狩琪哆嗦,他转过身子,朝月月的客房走去,远远的的就看见房门关严了,从门缝里传出了两位女人嘻嘻哈哈的笑声。
……!
“月月姐姐,伤口还痛不痛。”
“郡主,多谢你不计前嫌来看我。你的大恩大德,月月铭记在心。”
“月月姐姐,不必客气,你行这样的大礼,我受不起。“
“郡主,如果你推辞,我就长跪不起。”
“好好,月月姐姐不必客气,难得聚在一起,我们好好聊聊。”
“多谢郡主。郡主请问,琪公子给我的是什么药,很神奇,抹上去很快就不痛了。”
“呵呵呵,月月姐姐好眼光,琪公子的药确实是神药,他给你的是踏雪无痕,抹上去就见效,还不会留疤,这一盒药膏一定会帮助月月姐姐恢复好皮肤。”
“救命之恩无以回报。”
“月月姐姐,你怎么又客气起来了。你舍已救人感动了琪公子,琪公子出手救你,那也是他心甘情愿,他认为你值得他去救。”
………!
里面的对话断断续续的传过来。
狩琪摇着扇子,眼里的笑意更深了。
向阳一下子愣住了,他看着狩琪含笑的眼睛,一双圆圆眼睛睁得大大的,也没有从他脸上看明白,他为何而笑?
他的大脑一下子发蒙了,他定定的看着狩琪,狩琪还是那个狩琪,俊美的样貌没有变,温润的神情没有变,挺拔的身材没有变,还是那一副神仙般的模样,唯独就是现在看不懂他眼里的笑意。
忽然,他觉得每一个人,他都看不懂了,一直以来他都担心,郡主如果知道月月的存在,一定会发火,会惩罚他,甚至会迁怒与月月,他每天如履薄冰,恐惧不安,不敢想象如果两位女人相见,会是怎么样的情景?
他害怕看见血淋淋的一面,有时脑子里偶尔闪出一个画面,害怕紫薇向南宁那样责罚他和月月。
他曾经听别人说过,南宁的一位夫侍,上酒楼里喝酒,喝多了就跑到青楼里,点名道姓要一位头牌的青楼女子作陪,这一位女子受宠若惊,拼命的使出自己的绝技,为他弹琴唱曲,那一位夫侍听得眉飞色舞,大赞好琴好曲时,就被南宁府里的侍卫抓了回去。
第二天,南宁派府里的管家到青楼里,为这一位姑娘赎身,这一位姑娘满心欢喜的准备出来去寻找自己的幸福时,遇到的是晴天霹雳,从此她陷入了梦魔之中。
南宁坐在大厅里,手里拿着一条鞭子,以雷霆万钧之势,狠狠惩罚着她,打得她遍体鳞伤也没有消气,就命令侍卫砍断她的手和脚,划花她的脸,把她做成人棍,塞进酒坛里,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吓得听曲的夫侍魂飞魄散,瘫倒在地上,吓晕过去了,等他醒过来的时候,他才知道,南宁对背板她的夫侍,下手毫不留情,砍断了手脚,把他做成了人棍,与可怜的青楼女子相对着。
当他听到这个骇人听闻的噩耗时,他暗暗的咒骂着南宁狠毒,更加坚定了他的决心,一定要瞒住绣球的事情,保护自己和无辜的月月。
谁知,紫薇知道了月月的存在,不仅没有像南宁那样,对于她憎恶的人,狠狠的责罚,相反的手下留情,跑去见月月。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两位从来都没有见过面的女人,怎么会一见如故,它乡遇知音,有说有笑格外亲爱。竟然以姐妹相称。
紫薇对着他从来都有这么好的语气和态度,为何现在态度转了一百八十度的弯,变了一个人 ?'…3uww'
“这……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
他百思不解,他不懂女人,这两个女人唱的是哪一出戏?
他抬起脑袋望望狩琪,他笑而不语,只是拿起扇子,慢悠悠的扇着,在他的身上他没有找到答案,他鼓起眼睛瞪了他一眼。
“哈哈哈哈“
“郡主见多识广,郡主真是了不起。”
不知紫薇说了什么,引起月月感概连连,赞美之声不断传出来,说得向阳心里一愣一愣的。
屋里屋外,真是冰火两重天,两位女人说得热火朝天。
向阳站在外面,心里惴惴不安,陪受煎熬,从屋里断断续续的对话声里,没有听到两位女人
谈到向阳或者向公子几个字。
他估计两位女人十分聪明的撇开了他这个话题,选择女人最感兴趣的内容入手,越谈越投机。
一会儿郡主长,一会儿月月姐姐短的,两人亲切的交谈着。谈得向阳心里七上八下,像吊了七八个水桶,心里不安,他有一种预感,可能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这一件事情是什么,他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
他望着狩琪,暗暗嘀咕着:“弄不明白,这两个女人唱的哪一出戏?”
“向公子,莫急,锅盖会揭开的。”一句不咸不淡的安慰,说了等于没有说,向阳不满的瞪视了他一眼,就把目光转向了紧闭的房门。
“月月姐姐你累了,该歇息了。我走了,以后有时间再来聊啊。”
“郡主谢谢你,也谢谢琪公子。大恩大德无以回报,以后郡主用得上月月的地方,月月就是当牛做马也要拿命博。”
“月月姐姐,你言重了,好好歇歇,不要多想。”
………!
这时,房门打开了,一个娇小的身影从房间里走出来,经过向阳的身边,瞟了他一眼,眼里含着鄙视。
“郡主。”向阳呐呐的唤着。
紫薇什么话也没有说,径直进入了自己的房间。随手把门关上了。
向阳不知不觉的朝前走了几步,他的脚步十分沉重,腿上像绑了两块沉重的石头,压得他抬不起来了,他靠在走廊的柱子上,嘴唇蠕动着,似乎想为自己说几句话,最终他羞于开口,紧紧闭上嘴巴,把肚子里的委屈咽下去了。用求助的目光望着狩琪,希望他可以给他出出注意:怎么办?
狩琪眼里噙着微笑,拿着扇子,轻轻的摇着,不发表任何的言论,留下空间让向阳自己去想明白。
今天,这几个人他都看不懂了,瞬间大脑像被抽空了一样,失去了转动。他顺着柱子一下子滑坐在石板上,眼望着蓝天出神。
狩琪温和的笑笑,就在向阳愣神之际,走进了紫薇的客房,轻轻把门掩上。
狩琪神色温和,浑身上下一尘不染,一袭白衫随风而动,从他眼前飘过去,下摆如一朵百合花在他眼前展开。
那道盛开的百合犹如一朵洁白的花朵给向阳带来别样的感觉,望着那一道神仙似的挺拔的身影,他喟叹了一口气,翻身跃上客栈的屋顶,曲起一条腿,口里含着一根马尾草,躺在瓦上,一直坐到天黑,都没有挪动一下位置。
正文 第五百八十章 终成眷属(完)
夜已经深了,客栈里的每一间客房的灯都息了,唯独紫薇的房间里是亮的,一盏小油灯在屋里闪烁着,狩琪就着油灯,在灯下看账本。看着,看着,他手里拿着账本,半天没有翻过一页,眼睛牢牢的盯着账本的第八十五页记载着进出的账目。
好一会儿,他放下账本,伏案疾书,把写好的纸折叠起来,放进一个信封里,他靠在椅子上,随手提起水壶倒了两杯茶,一杯茶放到桌子的对面,端起面前的一杯茶抿了一口,对着外面喊道:“进来吧。”
墙角里,闪出了一个蒙面的黑衣人,他进来以后,把脸上的面罩拉下来,豁然露出一张刚毅的脸。
他走进来,狩琪就把刚倒好的一杯茶水递给他,侍卫长对着狩琪施一礼:“琪公子好。怎么晚了还没有歇息啊。”
“等你。事情办得怎么样?”
“琪公子,你料事如神,果然如你所料。”
“辛苦了,喝杯茶再说。”侍卫长接过杯子咕噜咕噜的大口喝起来,喝完了一杯,狩琪提起水壶再往他的杯子倒茶。
“多谢琪公子。”他抹掉粘在胡子上的茶水,连续喝了几杯,才开口告诉狩琪今晚的收获。
侍卫长按照狩琪的吩咐,霍府的对面的酒楼里,他包了一间上房,从窗户上观察着霍府的动态,他在酒楼守了几天,没有发现异常,不免心里产生焦虑,甚至对琪公子的判断产生了怀疑:琪公子说,霍府近日就会有动静,他守候在这里会立下大功的,看今天今天的情形,霍府还没有动静,那一群奸人狡猾,藏得很深,不会轻易的暴露自己,估计今晚风平浪静。
另一个念头压住了心底的自我安慰:你傻啊!一路走来,你跟随琪公子走南闯北,算是长了见识,开了眼界,琪公子料事如神,运筹帷幄,高瞻远瞩,令侍卫们十分敬服。你不信琪公子信谁的?
“哎,真是糊涂,琪公子的判断不会有错的,牛鬼蛇神一般都是在晚上出动,守到天黑只要他敢出来,就一定逮住他。”侍卫长摇了摇脑袋,压住心中的焦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密切观察着霍府。
天渐渐黑了,他叫小二送来一壶酒,一盘花生米,一盘牛肉,一盘辣椒炒肉和一大碗排骨汤,吃饱了他要打一场硬仗。
丰盛的晚膳很快端上桌,他靠在床边上,慢慢的吃着,喝着,一边朝下看着。
突然,一条人影避开人们的耳目,从院墙上翻进来,如履平地,十分熟悉的走进了霍荣的书房里,他马上借着黑幕掩护着自己,跃到了一棵树上,从树上爬到了屋顶上,猫着身子从树影底下偷偷的来到了房顶。
从瓦缝里悄悄的看着书房里的一切,霍鸣热情的邀约着霍荣和师爷喝酒,三人喝得正欢,三杯酒下肚时,突然,师爷抱着肚子滚到了地上,他张开惊恐的眼睛怨毒的望着霍鸣,痛苦的呻吟着:“霍大人,酒里有毒。”
霍荣刚喝了一口酒,闻言惊怒交加,朝着霍鸣吐去,霍鸣及时闪开,酒喷到地上,地上马上冒出了泡泡,地上毒酒烧得变了颜色,嘶嘶作响。
他抱着肚子,歪倒桌上,痛苦的低呼着:“我为你卖命,你为何要杀我,你要知道,我们是亲戚啊?”
霍鸣掏出丝帕,揉揉眼睛,把眼睛揉的发红,叹了一口气:“哎,这个时候还谈亲戚有何用?错了,你不是为我卖命,我们都是为南宁郡主卖命,你的这个副城主也是我替你向郡主讨来的,郡主让你在连城作威作福享了几年的清福,你现在是回报郡主的时候了。”
“容儿,你为何不……念亲情……救我,太歹毒了。”霍荣吐了一口黑血,伸出一根胖胖的手指头,抖擞着。挣扎着指责他。
“谁说我不念亲情,郡主要你死,你不可活,郡主赐你毒酒时,我已经向郡主求情,放过你的家人,郡主答应了,你应该了无牵挂的走吧,由侄儿亲手把你送走,你是幸福的。你走好,”
“……一丘之貉,好……歹毒!”
“你死怨不得别人,怪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坏了郡主的大事,你死不足惜,不要连累郡主。不要连累家人。”说到这里,霍鸣的脸上滑过一丝黯然,霍荣不知,他贪污赈灾粮食的事情败露,必然会牵连到他。回去以后他肯定会受到南宁的责罚,依南宁狠毒的个性他是否有幸活到明天。见到明天的太阳那要看南宁是否对他还有兴趣了。
他的神色黯然,低语着:“死了好,死了一了百了。“
霍荣趴在桌上,没有声息了,霍鸣把桌上的毒酒装进了食盒,按照原路出府。
侍卫长等霍鸣离开了以后,就悄悄的溜进书房,把狩琪给他的药,放到他们的嘴里,对两人进行施救,两人吐出了毒血,霍荣和师爷死里逃生,两人大骂南宁歹毒。对南宁恨死。
你做初一,他做十五,两人把他们是怎么受到霍鸣的指使,贪污赈灾粮食,囤积起来,在灾荒严重的时候卖高价,赚取的银子被霍鸣收走,交给南宁挥霍。
侍卫长觉得此事重大,霍鸣还没有走远,南宁也许在附近,他不敢打草惊蛇,就朝外放了一个烟花,很快进来了两名侍卫,侍卫就地控制住了两人,他就敢到客栈向琪公子回报了今晚的收获。
狩琪脸上很凝重,他凝思了一会儿,提笔伏在桌上书写起来了。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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