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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养成:酋长的爱妃-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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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舟不见了?!什么叫,忽然不见了踪影?!

不仅是湛,就连孟青夏的脸色都有些变了。檀舟怎么可能突然不见?在这不久之前,她分明还和凤眠待在一块,就在宴席上,她看见了的,但看如今他们如此骚乱的样子……并不像是在开玩笑,也不像是……檀舟在和他们闹着玩?!

果然,湛的脸色也是一变,他蓦然皱起眉来,神色也是严肃:“青夏大人……”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且不说檀舟身份尊贵,身为远道而来的客人,如果在禹康出了什么岔子,不仅霁那里不好交待,就连葛国和夏之间,也不知道会因此而发生什么变故。即便事情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严重……但檀舟如今身怀六甲,就算只是摔个跤,都会造成大麻烦,此时让人找不到她,只会急坏一堆人!

檀舟一贯小孩子脾气,鬼灵精怪,比谁都能闹腾……也不知道,她这回又做了什么令人头疼的事。孟青夏倒是不担心别的,就担心檀舟不知轻重,伤到了自己的肚子……看湛这样子,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了,这要是换作平日也就罢了,但檀舟如今的身份的确是特殊,并不仅仅是彤城氏的掌上明珠……

“去吧,此事非同小可,还是禀报白起处理要好一些……”孟青夏看了眼湛,她虽着急,但在这节骨眼上,也知道着急是没有用的,为此,反而显得平静了许多。

“尽管如此……”湛本想说些什么,但也的确知道孟青夏所言不假,顿了顿,他也只好作罢,立即吩咐了孟青夏身边的侍女几句,便匆匆向孟青夏告辞,往西面的方向回去了。

湛离去后不久,王城里的骚乱明显有所平息,孟青夏轻拧着眉,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沉思了片刻,也只能缓缓收回了目光,回过身来要继续往回走,但她还未开口,那刚刚才有所松展开的秀眉便又忽然间紧紧地皱了起来,那双清澈沉静的黑眸也是顷刻间骤然一沉的,血腥味……

夜色之中,那浓郁的血腥味是突然之间朝她们靠近的,视野突然一暗,原本侍奉在孟青夏身后打着灯笼照明的侍女忽然间便整个人一歪,倒了下去,她们手上的灯笼被碰歪了,火焰是呼地一下便熄灭了,而那两个侍女,连脖子都错了位,看来已经是没了气息……

孟青夏心头顿时一凛,果然,下一秒,冰冷的锋利的刀刃一角便已经抵上了她的脖子,但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落下,看来那人似乎并没有打算要对她不利,浓郁的血腥味此刻就贴在孟青夏的背后,黑暗中,那人以这种方式钳制了孟青夏,但比起反应淡定的孟青夏,反倒是那个刺客的情况看起来更糟糕一些,沉重紊乱的呼吸,夹杂着汗味的血腥,并不怎么矫健的步履,踉跄不稳的身手……

“青夏大人,我不想伤害您,请您不要反抗。”喘息的女人的声音,在耳后沙哑地沉地响起,那生硬的中原官话,**裸的冷冽的威胁,却又是带着恭敬称谓的措辞……

是个西域女人……

那一瞬间,孟青夏的心头闪过了无数的念头,但在看到那女人用来挟持她的匕首,正是属于檀舟之物时,孟青夏的眉峰便突然间皱得更紧了,她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挣扎,一方面,的确是因为这西域女人的态度,她知道她的身份,看来是认识她的人,另一方面,也是因为顾念檀舟的安危……

004 断嗣的药

孟青夏被挟持进了浴殿里,这是整个王城里最隐蔽的地方,大概还没有谁会想到搜寻到这里来,他们或许也根本想不到,刺客竟然根本不曾逃远,反而是待在了距离这里最近的地方。

常年温热的温泉水蒸腾而起的水汽,遇到了这冰冷的空气,立即凝结成了白雾,让整个浴殿都弥漫在这水汽中,就连视线都有些模糊。

孟青夏几乎是没有进行任何反抗地,只那么顺从地便任由着这刺客将她掳了来。

事实上,若是当下她有所反抗,这刺客或许很快便会惊动王城里的人,甚至是惊动了白起本人,因为这名西域女人的伤很严重,撂倒那两个侍奉孟青夏的侍女就已经几乎花光了她的所有体力,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孟青夏,都能轻易从她的匕首下逃生。

孟青夏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直到进了这浴殿深处,这里的气温和水汽似乎让那刺客身上的血水得以蒸腾,越发浓烈了,混散在这湿漉的空气中,孟青夏看起来简直是神情平静到了极点,无丝毫恐惧,淡定而沉静,从头到尾都顺着这刺客来,唯独此刻那血腥味越发地浓烈了,孟青夏的脖子甚至还抵着那锋利的匕首,她却能若无其事地建议道:“你的伤很严重,再动武,可能会比我先死在这。”

话落,飘在这空荡荡的唯有水流哗啦哗啦的浴殿里,荡来了回音。

那刺客分明是一愣,抵在孟青夏脖子上的手也略微一僵,孟青夏竟也不急不慢,就那么站在那,沉默了许久,身后那紧绷着的身子才略一踉跄,威胁着她脖子的手也渐渐地放松了力气,那匕首被挪开了,禁锢孟青夏的所有力道也通通地撤离。

“他们说,让强大的九夷联盟一夜崩溃的人不是手段强硬的恶魔白起,而是一个娇弱得连把刀都拿不动的女人。”生硬的中原官话说得有些吃力,负伤的西域女人在松开了孟青夏之后,当即脱力,捂着自己的伤口跌坐在了地上,低喘着息,脸上却带着些惊喜与畅快的笑:“起先我不信,现在我信了。”

孟青夏也不知这是在夸她还是在贬她,但比起她这个被挟持的人,那个挟持她的人的状况看起来明显要糟糕得多了,这名西域女人身着深色的劲装,但多处布料都已经破损了,每一处破损的地方,无不是血肉翻飞,粘着布料,有的还流着血,是新伤,有的甚至已经是旧伤口了,未曾愈合,伤口翻出肉的地方都是模糊一片,化脓发烂,她的情况,简直是糟糕透了,狼狈又落魄,但她还笑得出来。

那女人见孟青夏不语,只当是她误解了她的来意,不禁无奈地一声嗤笑:“您放心,我来这,可不是做些复仇的蠢事的。胜败乃寻常之事,更何况是君主之争。只是我如此来历不明,还挟持了你,你为什么不反抗,难道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孟青夏一直不怎么是个富有同情心的人,但这个西域女人出现在这里,她感觉不到恶意,即便知道这女人身上的伤多半是与白起的人有关,但她的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竟是觉得这个女人伤得有些无辜,对此,孟青夏自己也有些哭笑不得:“我并未感觉到杀意,况且……”

话说到这,孟青夏顿了顿,视线落在了浴殿角落里,那已经晕过去的躺在地上的檀舟,孟青夏略微皱了眉,然后丢下了那名刚才还握了把刀在她脖子上的刺客,仔细地将不省人事的檀舟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的状况检查了一遍,见她只是被袭晕了,甚至连半点皮外伤都没有,孟青夏方才松了口气,轻轻地将檀舟移动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被她这么一移动,檀舟便迷迷糊糊地皱起了眉来,有了反应,孟青夏的动作一顿,只等着她醒来。

照这种情况看来,那西域女人到底是顾念了檀舟的身子,连袭晕她的时候都不曾下重手,否则檀舟也不会醒得那样快了。

果然,不多时,檀舟便“嘶”了一声,捏着自己的后脖子,在孟青夏的怀里一脸痛苦地睁开了眼睛,醒了过来,直抱怨:“好疼……”

“您放心,我早说过,比起残暴冷酷的夏后氏白起来,我简直觉得自己是个好人。”这是那西域女人自嘲的声音。

檀舟醒来,见了是孟青夏,她显然对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还有些糊涂,只一脸茫然地捏着自己的后脖子,看着孟青夏,眨了眨眼睛,先是沉浸于见到她的欣喜,紧接着便开始疑惑于自己身上的酸疼了:“阿夏!你没和白起大人吵架吗?都怪凤眠不好……咦?我怎么在这里,我的脖子好疼,阿夏,我们在哪……”

孟青夏一句话都来不及回答,显然已经有些清醒的檀舟立即尖叫了起来:“啊!阿夏!我们是不是被坏人抓走了!那个人怎么流血了!啊……唔。”

无奈之下,孟青夏只好捂住了她的嘴,一脸头疼的模样:“檀舟,我们安全得很,别害怕。”

被孟青夏捂着嘴的檀舟直眨巴着眼睛,直到孟青夏松开了她,她方才大呼了一口气,然后小心翼翼地躲在了孟青夏的身后,压低了声音嘀咕道:“阿夏,这里怪可怕的,我们出去吧?那个人是谁?她怎么受伤了?我们快叫凤眠那个臭家伙来接我们吧,否则父亲大人和白起大人也该着急了。”

檀舟大概还不知道她们此刻所待的地方,根本连王城都不曾离开,她虽有些忐忑,但见孟青夏在这,心里却是无端端地震惊了不少,那种毫无理由地信服,就像小时候和孟青夏一起困在雪山上时那样。

安抚下了檀舟,孟青夏方才想起了那还受了重伤的刺客,事实上,她也有些犹豫,这时候应该让人通知白起他们的,可莫名地,孟青夏竟然在檀舟尖叫的那一瞬间,选择了捂住她的嘴,而不是引来外头的守卫……

孟青夏皱着眉,她认真思考某一件事情的时候,那表情竟然看起来有几分威严,甚至还有些咄咄逼人,让人不敢避让:“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谁要杀你?你为什么……要挟持我。”

那西域女人轻咳了几声,咳出了血,她也满不在意地用手擦去了,能够躲避那么多的王城守卫,她的身手看起来很了得,甚至孟青夏所知道的勇士湛,都未必能和这个西域女人分出胜负,但在孟青夏这个娇小得就像个只能被人捧在手心里疼的女子面前,那西域女人,竟是下意识地对她的问话做出了回应:“我叫塔娜,青夏大人,我正是受了你们中原人的君主夏后氏白起和他的部下的追杀,才落入了如此狼狈的境地。”

“白起……”孟青夏的目光闪了闪,似乎有些迟疑:“为什么?”

那叫塔娜的西域女人不禁冷笑了一声,揶揄而又嘲讽:“因为我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他们不希望这个秘密泄露出去,尤其不希望这件事情传到了您的耳朵里,他们不仅想要我的命,甚至于,因为不能确保我的死亡将那该死的秘密永远带到地底下去,恐怕您还不知道吧,青夏大人,就是因为这样,这座看起来繁荣强盛的王城里,刚刚才经历了一场残暴的屠杀,所有的西域女人,都因为这个秘密的连累,被残忍地杀害了。因为他们宁可错杀无辜的人,也不希望因此而错过了真正需要铲除的人。”

残暴的屠杀……秘密……

孟青夏漆黑如深潭的眸子里闪过了一道精彩异常的情绪,但紧接着,她的脸色便微微地冷了下来:“这并不是白起的行事作风。”

白起的确是一个了不起的统治者,他智计卓绝,城府深晦,转念间便能生出无数种手段来,他一贯善于隐忍,甚至有足够的耐心,他是天底下最有手段也最有耐心的狩猎者,在这杀伐乱世,处处都隐藏着他的野心和筹谋,但……白起并不是这样不讲理的人,白起勤勉于政事,对待子民的方式也是仁慈和威严并施的,虽然九夷战败了,不少九夷人都沦为了奴隶,但白起还不至于,在毫不讲理的情况下,无端端掀起一场残暴的屠杀……

而这些,根本就不曾传入她的耳朵里,她甚至都不知道有这场屠杀的存在……

“是啊!你别听她胡说,阿夏,她是骗子!”檀舟看起来比孟青夏还生气,因为白起大人可是她自小到大便崇拜的神,甚至于,年幼时,她只一心一意想着要嫁给像白起大人一样伟大的男人,檀舟怎么能容许别人这样随意地谈论她所崇敬的天神?!

但比起檀舟的愤怒,孟青夏的反应却显得更加的迟疑了一些……那么白起今日在宴席上匆匆离去,是不是也是因为听到了塔娜逃跑的消息……塔娜的生死存活,对白起而言,真的那么重要吗,那是怎样的一个秘密……

见孟青夏迟疑了,塔娜便笑了:“您看,连您自己也无法否认我说的话是真实的,并未存在隐瞒和欺骗的。夏后氏白起,他们所有人都联合起来,只有您一个人蒙在鼓里罢了,他们偷偷给您喂了断嗣的药,长久下去,您恐怕一辈子也无法拥有您的子嗣,他们想要让知道这件事的人永远开不了口,而我,也正是三番两次死里逃生,我返回禹康涉险的原因,也正是希望能亲口将这个秘密告诉您。”

断嗣的药……

顷刻间,孟青夏的脸色苍白

005 旁敲侧击

顷刻间,孟青夏的脸色苍白。

第一个恼怒的,是檀舟,她的神情惊讶不已,生气得涨红了脸:“你是说……白起大人他……怎么可能!你骗人!”檀舟着急地看向孟青夏,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眼睛盯着她的,好像要把真诚二字刻在自己的瞳仁上一般:“阿夏,你不要相信她胡说,你不会知道,白起大人多么希望能成为一个好父亲,他会像已往疼惜你一样疼惜你们的子嗣!白起大人可不是那样冷酷无情的人,阿夏,你别说你不知道!”

是了……白起怎会是那样冷酷无情的人呢……尽管人人都说他杀母弑父,篡夺统治之权,但孟青夏是知道的,那样的戏码,白起自己经历过,他是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在他的子嗣身上重蹈覆辙。白起会是个好父亲,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冷酷无情的人,她是知道的,他疼她宠她,他在她面前,完完全全就是这天底下最温柔也最仁慈的男子,对待他们的子嗣,他也会是这样的好父亲……

甚至于,白起曾经还亲口对她说过,他唯一希望她能为他做的,便是养好自己的身子,诞下属于他们的子嗣。这样的白起,怎么会是冷酷无情的人呢……

“阿夏,阿夏……”檀舟捏着孟青夏的手,她不知道孟青夏在想些什么,但没有等到她的回答,檀舟有些担心,孟青夏是真的听信了那叫塔娜的女人的话。

孟青夏缓缓地回过了神来,不知道是不是这里雾气太过浓烈的缘故,孟青夏的脸色仍是有些苍白,她扯了扯嘴角,甚至笑得都有些牵强:“塔娜,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冒险对我说这里,你应该知道,我并不会相信你所说的话。况且……你的这些话,让我听了有些难过,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我是因为……”说到这,塔娜深邃的西域女人的面庞上微微一怔,然后缓缓地垂下了眼帘来,等了有好一会,她方才惨然一笑,有些自嘲:“我早该知道,您不会相信我的,青夏大人,但我,的的确确是怀了一颗守护您的心思才闯到这里来的,没有什么事情能比剥夺一个女人成为母亲的权力还要残忍。我虽然不知,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们喂您喝的药,的确是断嗣之药……”

塔娜的脸上是诚恳和真挚,就连孟青夏自己,都无法否认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事实,那样的诚恳,若是虚假的,那么眼前的塔娜,便是这世上最会欺世惑人的高手,孟青夏的目光闪了闪,忽然间有些锐利了起来,那沉静安宁的穿透力,仿佛可以顷刻间让所有人在她的面前无处遁形:“在这之前,我们根本不曾相识。塔娜,即便这样,你仍是希望能用你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我好来说服我吗?”

这一回,那叫塔娜的西域女人的脸上并没有出现丝毫意外的神色,比起信任夏后氏白起,孟青夏不相信她,是情理之中,也不知道是不是孟青夏的错觉,有那一瞬间,她似乎看到了塔娜漂亮的西域女人的面孔上露出了些许的红晕,那是少女的娇态,有些难以启齿,却又无法掩饰自己的一颗女人的心思:“不管您信不信,我的确不曾对您心怀半分恶意,甚至于,我一心盼着您好,哪怕为了守护您,我需得冒着极大的危险,还因此……连累了那样多的人无辜丧命……但您是礼容大人一心想守护的人,在我看到您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了,那个人,就是您……”

“礼容?”孟青夏凝眉,面上闪过一瞬的怔忡与诧异。

“是的,礼容大人。九夷战败,大多数九夷贵族的女人,都沦为了奴隶,供人买卖与消遣,您不会知道,沦为奴隶的贵族女人,会受到怎样残忍的对待。幸运的是,在这么多人之中,唯独我,逃离了那地狱,救我的人,正是礼容大人。我以为是我的身手得到了礼容大人的赏识,至少在他的眼里,我应该是还有些用处的,否则像那样高高在上的他,又怎会唯独像一个落难的奴隶伸出手,让我活了下来呢……”说到这,塔娜的嘴角竟然是牵起了一抹苦笑。

谁知道呢,那日礼容救她的原因,或许只是因为,当日濒临死亡关头,在恶虎的獠牙之下,有一瞬,她拚死抵抗的倔强和仅存的那点骄傲,像极了另外一个人。她以为她遇到了拯救自己的神,后来她才知道,他的那双冷酷嗜血的红眸之下,是真的不曾将任何人装在眼里,除了,那个人……

她以为他是看中了她的身手,当她奄奄一息跪在他的面前,试图以效忠的方式感激他在厄运面前挽救了她,但他甚至根本不曾将她的那点本事放在眼里,他的脚下,甚至都不曾为她驻足过片刻,唯一一次,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只是带着漠视与嘲讽的。

他的那句话,像是在嘲讽她,又像是在嘲讽他自己:“若是今日的我,一切就不会是现在这样,当初救她的,就不会是夏后氏白起了。”

那日唯一让他鬼迷了心窍出手救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奴隶的原因,仅仅不过是因为,那一瞬间,她塔娜,像极了某一个人,某一个时刻罢了……

后来她才知道,昔日的青夏大人,被落魄的有男氏当作奴隶送给了彤城氏首领霁的时候,也是这样,在斗兽场中,与野兽搏斗,垂死一线,而当初救了她的,恰恰正是夏后氏白起……

……

孟青夏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离开浴殿的,整个王城里已经乱成了一团,所有人都在寻找檀舟的下落,到处都戒备森严了起来,湛他们,亲自加强了王城的部署,人们或许根本还不知道,白起他们会如此重视这件事,并不仅仅是因为檀舟的身份特殊,而是因为,逃了一个他们并不希望让她逃跑的人……

“阿夏……我们为什么不……”檀舟跟在孟青夏身后,事实上,她不怎么明白,孟青夏为什么不把塔娜交给白起大人,反而还让她跑了呢,难道,阿夏真的听信了那个女人的话了吗……

但檀舟的话音未落,便见到了长廊的那一头,正往这而来的高大的身影,檀舟面色一喜:“是白起大人!”

清冷的月色穿透那长廊,落在那道高大的身影之上,竟像是覆盖了一层神秘的冰纱,让人看不清白起的神情,白起的身后跟着的是湛,湛似乎正在和白起说些什么,但白起的脚下并未停顿,甚至于,那夜风也随之翻飞了他的衣摆,锋芒凛凛,让人察觉到了肃穆的凛冽气氛。

听到了檀舟的声音,白起的目光立即朝她们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湛显然也看到她们了,明显是一愣,然后立即终止了刚才正在和白起说的话,闭上了嘴巴。

白起的脚下一转,朝她们走了过来,那一瞬间,他眼底的锋芒凛凛也是顷刻间消失不见了,见了檀舟和孟青夏,白起的嘴角微微地勾起,俊美如斯,若无其事一般,令这春色都有一瞬地相形见绌,顿然失色了。

孟青夏也抬头看向了白起,她有很多话想说,但张了张嘴,她最终也只轻轻地唤出了白起的名字:“白起……”

她绝对没有看错,白起在见到她安然无恙地站在这的那一瞬间,眼底消失的,分明是那令人胆战心惊的冷冽与危险,但此刻孟青夏眼前的白起,却一如寻常那般,仿佛什么事情也不曾发生,略微有些严厉地将孟青夏给抱了起来,斥责道:“跑到哪里去了,檀舟一直与你在一起?”

白起虽是有些严厉地斥责她,但孟青夏却能感受到,白起在见到她的第一时间所做的事,却是极其仔细地将她从头到脚扫了一遍,直到确认她不曾受伤之后,方才神色有些放松了下来,想起了要教训她的事。

檀舟刚想说话,孟青夏却是下意识地先开了口:“嗯,我一直与檀舟在一起,他们说檀舟不见了,我也是花了一些功夫,才找到甩开了侍奉的侍女跑到这里来的檀舟。”

檀舟愣了愣,想说话,却又神情古怪,她虽心存疑惑,不知道孟青夏为什么要隐瞒那个西域女人挟持了她们的事,但最终,檀舟还是没有在白起面前揭穿了孟青夏的话。

白起的蓝眸微敛,深邃而又洞穿人心,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转而看向了同样看起来也是完好无损的檀舟,然后以长辈的口吻略微地指责道:“檀舟,你即将为人母亲,再如此贪玩,只怕要让不少人都跟着头疼,尤其是你的父亲与你的丈夫。”

说到凤眠……檀舟便脸色一红,几乎忘了刚才所发生的所有事:“他才不会担心我呢!”

“白起,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为什么王城里的戒备都突然森严了不少……”孟青夏此刻正双手揽着白起的脖子,任由他抱着,那黑眸闪烁,有些意味复杂地盯着白起的眼睛,似乎想要从中看出点什么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此刻思虑烦乱,怀了心事的缘故,竟然也忘了此刻她正是还在檀舟和湛的面前,被白起像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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