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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养成:酋长的爱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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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心情看起来不错,并没有受到前几日那件事影响,顿了顿,白起似乎又忽然想起了什么,开口嘱咐湛道:“这里有涟陪着我就可以了,你出去看看吧,看到了人,就带到我这里来。”

沔康虽本来就离得禹康城不远,且这里还是他白起统治地之内,又有阿修和阿观看着,料那满腹心思小东西再能折腾,也翻不过天去,但转念一想,白起还是决定让湛出去看一看,也好接应他们,毕竟阿修和阿观那两兄弟,也才来这里不久,认不大清路也是有,这附近可栖息着不少部落,可别走错了方向。

“是。”湛眼睛一闪,笑意盎然。

这世间事就是如此不可理喻,否则谁能说得清,那个看着不怎么可爱,脾气也不怎么讨人喜欢,还三天两头惹出一些事端小鬼头,怎么偏偏能白起大人这得到特殊待遇呢?他原本也以为,白起大人当初会从霁手中将这个奄奄一息小奴隶带回来,也不过是一时兴起,大概不用过多久,那小奴隶就会被白起大人忘一边,任她自生自灭了,可现情形却是,他湛作为一个贵族,那小奴隶面前,甚至都没什么地位可言了,那小家伙近犯错也不少,至今不仅仍活得好好,现是要他亲自去迎接她,就光这一点,就足以说明一切了。

湛这一去,去了好一些时间,这也太不寻常了一些,传信鹰既然已经把消息送达了,说明阿修他们已经离沔康不远了,况且禹康城本来就离这里不远,这些时间,就是让湛返回禹康城一趟也都足够了,一向不苟言笑像块石头一般又冷又硬涟不得不开口向白起禀报了自己疑惑:“白起大人,湛未免去得也太久了……”

白起并没有答话,看得出来,白起大人恐怕也是这么想。

涟默了默,还是不放心道:“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白起大人,还是再派人前去看一看吧。”

白起目光微敛,锋利冷冽眉峰也微微一凝,但神情仍是淡漠,并没有起太大波澜,只不紧不慢地开口说了一句:“再等等吧。”

像是要应和白起话,他话音才刚刚落地,不远处,便出现了急驰而来湛身影,湛这一来一去,前后神情态度截然不同,去时他还一脸忧哉,这回回来,却已是神色凝重,这样算是冷天,湛竟然急出了一头汗水来,等他驾马来到了白起面前,这才匆匆下马,风尘仆仆地行了个礼:“白起大人,不好了……”

涟也皱眉,只白起淡淡地看了眼湛,安慰道:“我听着,你慢慢说,不必着急。”

湛哪里能不急?!

“那小奴隶,她……”湛浑身忽然一颤,因为眼前那位年轻王者,周遭空气是突然间降温,很明显已经警示出了白起大人此刻情绪变化,湛有些心虚,甚至头皮发麻,但白起那危险而又浓烈蓝眸之下,湛也只能硬着头皮把刚才话说完:“她不见了……”

预料中暴风雨并没有降临,白起反应仍算冷静,只是这会任谁都看得出白起大人可不兴头上:“怎么回事,你该说清楚些,湛。”

湛默默地咽了口口水,还未等他开口,湛部下便已经跟随湛后头,将不省人事阿修和阿观兄弟两个带了回来,他们俩状态看上去倒还好,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只是好像遭到袭击了,现仍不省人事着,湛原本奉了白起大人命令沔康一段距离外等了好长一段时间,实等不到人,湛也生了疑心,带人朝着返回禹康城路又走了好几里,这才发现被人袭击不省人事倒半路上阿修和阿观,顾不得察看他们俩情况,湛把他们丢给了部下便急急忙忙返回来向白起大人报告了,然后便是眼下这副情况。

此刻人们只看到,那有如天神雕塑一般俊美无涛男人,他冰冷诡异幽眸深不可测,冷峻眉间是一片威严,见了部下带回来不省人事阿修和阿观,白起忽然皱起了眉,眼里闪过了一丝不悦……

白起虽没有说什么,可他嘴角泛起那抹冷笑,却足以让人胆战心惊!

危险,极端危险冷空气中蔓延开来,就是那些无辜旁人,都受到了这股冷冽气息波及,呼吸紧张,浑身颤抖起来……

湛这股低气压之下,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小心翼翼,涟是紧皱着眉头,但眼下这情形,就是再糊涂人,也知道那个胆大包天小奴隶又惹白起大人不了,那小奴隶不安分是所有人都知道,阿修和阿观虽年纪尚轻,但也是同龄人中佼佼者,他们功夫不差,警觉性也不差,原本以为,让他们看着那小奴隶,总不会再出什么差错,况且近来,白起大人待她不薄……就连湛和涟也没有想到,会出这样状况。

难道那小奴隶,又不要命地,尝试逃跑了吗,如此屡教不改……

看来这一回,白起大人可未必会像前几次一样轻易饶过她了……

------题外话------

零点二,小孟同学默默还嘴道:“不要冤枉我……”

073 真是冤枉(二更)

狼啸,风呼呼吹得十分凄厉,马匹嘶叫声音,还有时不时从外头传来骂骂咧咧声音,吵,真吵。

孟青夏紧紧皱起了眉,整张小脸也简直要皱到一起了,她是被冻醒,手脚僵冷得仿佛已经失去知觉,冷风时不时地从帐子缝隙里钻进来,地底下,无时无刻不向上冒出寒意钻进她手脚,四肢,然后是骨头,孟青夏被冻得难受,外头好像正是黑夜,管白天太阳还算暖和,但毕竟是要入冬天,她这小身板又刚刚受过风寒,这样夜晚,让孟青夏感到格外难熬。

她终于挣扎着睁开了眼睛,视野里一片昏暗,她神情有些迷茫,一时分辨不清自己身处哪里,她甚至有些记不起,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处于这个境地,手脚又太冷了,她冻得直哆嗦,好像脑袋也被冻僵了一般,好半天都处于混沌之中,运转不开。

她身下倒是铺了一些稻草和皮毛,只是那皮毛也不知道是放了多久了,发出阵阵臭味,这样气味,让人恶心,皮毛颜色也并不清爽,那上面皮毛几乎都粘成一块一块地,灰色黑色混杂一片,根本看不出这皮毛原来模样,孟青夏近有点被白起惯坏了,从吃穿用度上,白起都很讲究,她跟白起身边,也不免要沾光,要知道,她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时候,情况要比现这样要糟糕得多了,但当时她还能忍受,有这样待遇,当初她应该会谢天谢地,可现反而有些忍受不了了,因为这恶劣环境,孟青夏一张小脸都黑了下来。

外头好像是下雪了,因为孟青夏躺这个地方,隐隐约约从外头嘈杂只言片语中,捕捉到了一些关键词,外头人好像不少,这里气氛十分紧绷,那不安感觉从头蔓延到脚,不仅仅是她身处这间帐篷,就连帐外马蹄声和脚步声都格外混乱,谩骂声时不时地从不远不近地方传来,好像抱怨突然下雪天气,让谁谁谁不小心滑了一大跤,帐篷太少,让他们只能外头挨冻之类……

原来是下雪了……难怪,这样冷,让她以为自己时不时掉入了冰窟中……

这天气可真是无常,白天还好好,太阳还那么暖和,怎么到了夜晚就开始下起雪了,孟青夏呵了一口气,遇上了这冰冷空气,立马变成了白雾,她身上还穿着离开禹康时昆白非要给她裹上厚厚保暖衣物,可眼下似乎一点也不顶用,孟青夏虽然嫌恶身下那发出臭味又肮脏皮毛,但为了不让自己冻死,她还是不得不那上面蜷缩成了一团,以此找到了些许暖意,手脚才隐隐约约恢复了些知觉,脑袋也略微清醒了一些。

她此刻正身处一间帐篷之内,这帐篷很小,似乎是临时搭建,所以才有冷风夹杂着冰碴子时不时地从外面灌进来,她身下干草和皮毛显然也是临时找来,大概是怕她冻死这里,好她手脚没有被束缚住,除了脑袋还有些疼,她并没有感到身上有受伤或者被虐待痕迹。

头疼……哦,对了,她好像记起了一些什么,阿修和阿观呢?怎么只剩下她一个人了?这里又是哪?是谁把她挟持到了这里?他们又有什么目?她记得……他们好像遭到了突袭,是谁袭击了他们,她已经记不清了,或者该说,当时她根本什么都还没看清,只知道周遭忽然一片混乱,然后自己脑后便被钝器一击,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袭击她钝器,应该是某件武器背面处,并没有伤她太重,目只是要她失去知觉,老老实实地不再挣扎,比较好被掳走罢了。

阿修和阿观是负责看着她,她既然已经被人掳走了,想必阿修和阿观应该没能对付得了突袭他们人,也不知道阿修和阿观有没有出什么事,毕竟只是两个年轻少年,人也并不算太差,若是他们出事了,孟青夏仍是感到有些可惜,甚至心中会感到不安。

但眼下并不是思考这些时候,她自己处境也好不到哪去,孟青夏自醒来后,便表现出了出奇冷静,她虽然也害怕,可个性使然,让她第一时间强制压下了那不安感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吵也不闹,只睁着一双眼睛,不停地打量着自己身处环境,耳朵也没闲着,静静地听着外面动静,她跟白起身边日子久了,大概胆识也跟着见长,这种时刻,她竟然不是害怕自己会不会死,而是立即开始分析起自己该采取举动利弊来。

至少目前为止,她看起来没有什么生命危险,掳她来人,如果想要刁难她,就不会特意为她搭一座帐篷,找来这些皮毛了,至少……她对那些掳她来人,应该还有利用价值。外头人数不少,应该都是带兵器人,她行动尚且自由,但恐怕逃跑可能不大,一旦她轻举妄动,反而打草惊蛇了。

不知道,掳走她到底是什么人……

分明应该思考自己处境时候,孟青夏脑海中鬼使神差地想到了那双蛊惑人心,却又危险慑人蓝色眼睛……一想到这,孟青夏脸色便不大好看,一脸沉重地叹了口气,立马又空气出呼出了一团白雾来。

若是阿修和阿观能好好便也罢了,他们若是出了什么事,她又突然不见了,这可说不清了,恐怕白起现正生着气吧,毕竟她逃跑事情也没少做,可这回,她可真是冤枉了……

她倒是希望她真是逃了啊,可这会分明是进了狼窝了,白起是个傲慢男人,岂能容忍她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威严?

孟青夏神情十分郁闷,也十分无奈,她承认,她是有些害怕白起生气,若是她真逃跑了,那便也罢了,可这回……唉,谁教她前科累累……

正思索间,帐子外头突然传来了动静,似乎有人朝帐子这来了,外头原本吵乱声音也顿时停止了,那人就站帐子口,帐内帐外都黑乎乎,孟青夏无法凭借肉眼多探究到什么,只听帐子口那人好像想要进来,他开口问了守帐外人一句:“里面人醒了?”

自然没有人能回答得出那个男人问题,孟青夏看上去横竖就是个小胳膊小腿小孩,当然没人会将她放眼里,不必担心她会不会逃跑,为此她这里头,也没什么人进来看过她,外面人并不知道她是死是活,是昏迷是清醒。

眼见着那人要掀开帘子进来了,想必就是掳她来这里人,孟青夏一惊,立即屏住了呼吸,神情也变得凝重了起来,她眸光一敛,黑色瞳眸里,也顿时满是警惕,她电光火石思虑之间,立即闭上了自己眼睛,假装熟睡……

074 有男氏族

帐帘被人掀开了,那一下,带雪寒风蜂拥灌入,孟青夏身子一蜷,寒风迎面而来,她被冻得脸色有些发白,帘子被人放下,寒风被隔绝了外面,这才又好了一些。

她闭着眼睛,看不到来人,但眼皮上有光线刺激,应该是那人带了照明火把来,往火盆上一丢,整个昏暗帐子里顿时明亮了起来,脚步声走远了几步,又走了回来,终停留了孟青夏面前,整个帐子里,除了啪啦啪啦烧得正旺火盆子,一时间又陷入了寂静。

想了想,孟青夏还是睁开了眼睛,撑着手臂坐起身来,带着狭长睫毛眼帘向上扇起,火盆子里火光映衬了她脸上,没有慌乱,也没有刚刚醒来惺忪睡意,她连装都不装了。

站她面前,是一个三十来岁男人,浓密络腮胡子,皮毛大袍,戴着毡帽保暖,看上去有些狼狈,也显老,但那络腮胡子下,仍能看出那是张年轻男性面庞,五官深邃,星眸锐利,极其冷淡,若是收拾干净,倒也算个面貌俊朗人,尤其是那双漆黑眼睛,抿得紧紧唇,五官轮廓,甚至能找到一些与孟青夏相似地方。

“看起来是早就醒了。”那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深思,似乎带了一点疑惑,惊讶于若不是这孩子态度明显,神色沉静,眼中一片清醒,他竟然还未必能看出刚才那副睡颜是真是假,这可不像她,她从前可是连撒谎都会脸红人,若是装睡,那眼皮子非要拼命抖动不可。

这人看起来很了解她,孟青夏略微皱眉,她敢笃定,眼前这个男人,应该与她熟识,她占据姬姜女身体,按理说应该能凭借感觉猜出对方身份,但事实是,她记忆里,好像对眼前这个人印象十分模糊。

“你只一个人来,又未曾束缚我手脚,看来你一时半会还不想对我不利。”孟青夏微微皱眉,其实她心里是有点紧张,但她并不能将这种情绪表现脸上,她只能强迫自己镇定,因为一时猜不出对方身份,她也只能以这样平静口吻扯些无关紧要话来说:“说吧,你来不就是有话要与我谈吗。”

那男人愣了一愣,脸上原本极其冷淡表情终于表露出了一丝诧异:“从前你和我关系虽然就生疏,但并不代表兄长不了解你,你从前虽然被父亲大人宠得无法无天,我面前却拘谨得很,甚至看到我都要躲得远远,这可不像现你,现你既不怕我,个性也与从前变化颇多,兄长险些都要认不出你了。”

兄长?

孟青夏心中咯噔一声,但面上却是极所能地保持平静,她脑中转瞬间便已闪过了无数种念头,她兄长……怪不得了,眉宇间,确总能找到一点熟悉感,但却又陌生得很,他不就是有男氏长子,父亲战死之后,就立即牺牲自己妹妹,带着所有族人卑躬屈膝向敌人投降有男氏容成?

如今她这位兄长容成,父亲死后,已承袭有男氏首领之位,难怪孟青夏印象里对他极为模糊,此人寡淡无情,与她之间应该也并没有多么深厚手足之情,否则作为有男氏掌上明珠她,也不会氏族没落之后,被兄长轻而易举地便当作奴隶奉给了敌人。

孟青夏蓦然皱起了眉,表情很难看:“等兄长也被人当作奴隶,无数次濒临死亡时候,恐怕也要和我一样性情大变了吧。不过兄长才不会变成奴隶,因为牺牲族人保全自己事兄长干得可娴熟了!”

敌意这样明显,带了点孩子气,容成心里那点疑虑顿释也因为孟青夏那毫不掩饰厌恶态度而打消了,他脸色有点冷,但也并没有因为孟青夏态度而做出什么暴力举动,看起来,他似乎还试图能与自己这位妹妹好好谈话:“你记恨兄长情有可原,但好你现处境还不错不是吗?我听说,你禹康那,可没人敢把你当作一个奴隶看待。有男氏虽然没落了,因为那场恶战,我们族人死伤无数,你我兄妹能再见面,也是天神垂怜。”

姬姜女与他这位兄长感情本就薄淡,如今容成态度却明显讨好她这位恨极了自己妹妹……

孟青夏心中琢磨不定,不知道容成掳她来到底有什么目,只好绷着一张小脸,总是恶言相向:“我不想和你说话,父亲大人为了有男氏荣光,宁可战死,可父亲大人一死,你就做出卑躬屈膝向人投降事。男人不是应该为了族人战斗到后一刻吗,就像父亲大人那样,可你却牺牲手足,厚颜无耻,贪生怕死,我看你还有什么脸面去见死去父亲大人!”

果然,前一刻还明显有些忍怒容成,因为孟青夏这样无礼又充满厌恶态度,他脸色也难看了起来,黑色眼珠子里有火苗燃烧,很显然那,孟青夏激怒了他,但容成还算有克制,只是冷哼了一声:“你知道什么,父亲大人为了那点颜面,战死到后,面临却是什么结果?我们族人差点死伤殆,遭到覆灭,难道为了颜面,就可以牺牲所有族人性命吗?战也战过了,既然明知结果如何,为什么还要顽固到底?父亲大人战死,我也很难过,但我身为父亲大人长子,有男氏任首领,我首先要做,就是保全剩余族人性命,对于满目疮痍有男氏,难道生存下去不是首要任务吗?哪怕牺牲你一人命运,牺牲我一人颜面,遭那些人唾骂和耻笑,可我至少不像父亲大人,我保全了我们氏族!”

“那么你为什么又要掳我来?”孟青夏凝了眉,眼中并没有放松警惕:“兄长看起来可不像是为了对我做出事感到悔悟,要让我回到氏族。你不怕得罪白起吗?”

白起可是十分乎颜面人,他傲慢,霸道,专横,哪怕她只是一个玩物,一个宠物,一个微不足道奴隶,但毕竟是属于白起东西,他可不会容许有人欺负到他头上来,这样明目张胆地与他作对。

提到白起,容成神色也稍微有点顾忌,好像突然冷静下来了一般,那浓密络腮胡子,遮挡住了他大部分情绪变化,可还是能看出,有男氏现处境不怎么样,就连他这个做首领,也都沦落到了如此狼狈境地,何况其他成员?

但这也不是什么让人意外事,自打有男氏投降那一天,昔日荣光早已殆,如今有男氏,恐怕处处都要看人脸色,依附着其他强大氏族喜怒生存。

但她不是很明白,容成应该也算得上是满腹心机人了,他这时候做出有可能得罪白起事,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呢?

075 站错队了(二更)

看孟青夏态度没有那么抵触了,容成神色也缓和了一些,可他依旧站孟青夏面前,低着头,以居高临下方式看她,这轻蔑视角,容成眼里,分明从未有过所谓手足,但此刻他神态凝重,眉头皱得紧紧,眼神锐利,近乎逼视,不像是说笑:“你应该知道,经历一场恶战,我们有男氏已经失去了自己领地,受过这样重创,我们族人只能四处迁徙,物资匮乏,连生存都困难,根本不足以度过冬季,若不是如此,我也不会出此下策,掳你回来。但你不必担心,你我既是手足,兄长必然不会害你性命。”

很显然,容成根本不想与孟青夏多说,他需要只是这孩子老老实实听从他安排罢了。

容成说得虽然模糊,但孟青夏视线却一刻也没有从容成脸上挪开,她仔细地捕捉着容成每一瞬表情变化,试图从中发现些什么:“你为什么不请求白起庇护?”

听了孟青夏话,容成就像是听到了莫大笑话一般,孟青夏他眼里,充其量不过是个**岁乳臭未干孩子,想法天真也是难免:“请求白起庇护?你以为,我们一旦向白起示好,姒纵和伯益还会相信我们吗。”

果然……孟青夏虽然不大清楚,目前局势究竟遭遇了什么样变化,但近来白起心情不差,想必是他长久以来布局即将到了要收网时候,她早就知道,当初白起会那样痛地交出手中权力,眼睁睁地看着伯益势力壮大,一切绝对不可能像事实表面这么简单。姒纵和伯益,现只怕加忌惮白起存……

如今容成宁可得罪白起,看来他看来,投靠姒纵和伯益,远远比投靠白起有保障……

容成没有料到自己这位年幼妹妹,竟然心细如发,他原是以为,没有必要与她说得太多,如今看来,他倒有些低估了她了,容成看着孟青夏目光充满了审视与深思,那神色,隐隐约约也有了些微妙变化:“你应该不知道,南方三苗一族屡屡侵犯中原,想必不用多久,他们就会入侵中原一带,给黄河流域众多氏族带来巨大威胁,如今夏后氏正忙于游说黄河流域其他氏族与之结盟,如此,三苗侵犯便不足为惧了。这样节骨眼上,姒纵却将巡视部落处理准备度过冬季事交给白起,将联盟这样大事交给一个外人伯益,如此厚此薄彼,姒纵心思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孟青夏神色越发凝重,紧抿着小嘴,没有说话。

容成却不屑地嗤笑了一声:“姒纵分明是忌惮白起,管他是自己儿子,姒纵此举,已是有意处处压制白起,姒纵如此忌惮白起……你以为,将来白起还会是夏后氏统治者吗?如今就是瞎子都看得出,姒纵让伯益掌权,是要伯益处处克制白起,但近,我听说伯益与各大氏族首领接触时,吃了不少闭门羹,白起想必早有所料,当初才会如此放心地将联盟一事交给伯益,那些氏族首领,比起姒纵和伯益,显然给白起面子,仅仅是这一件事,已经惹来姒纵大怒了,但三苗威胁迫眉睫,姒纵管再忌惮白起,也不得不暂且为了氏族安危,向白起让步。”

“那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容成脸上笑容,近乎狰狞,孟青夏心底一寒,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眉间却皱得紧了,现容成,就像一个魔鬼,一个阴魂不散恶魔,她处境很糟糕,孟青夏并不认为,凭她本事,能够顺利从容成手中逃走,那简直是天方夜谭,这种情况下,要如何能将消息传达给白起,孟青夏眉头紧锁,但她并不是万能神,**凡胎,即便她再冷静,再强迫自己想办法,可她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当然和你有关系。”容成冷笑道:“此情此景,姒纵不得不请求白起来解决夏后氏危机,也只有他,才能短时间里,联盟各大氏族,商议对付三苗事,但姒纵又怎么会放心任由白起坐大,将来威胁到自己地位?频频吃了闭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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