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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养成:酋长的爱妃-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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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握重兵,前一阵子,姒纵大人想要伏兵要白起大人性命事,虽然只是一个没有公开秘密,但知道这件事人,恐怕也不少数,这时候要白起大人前往首领庭,很难不让人怀疑是不是一场“鸿门宴”,毕竟若是姒纵大人病危,要白起大人兴师动众前往首领庭是一件很不符合常理事,若只是姒纵大人想要趁着这个机会让白起大人交出手中兵权便也罢了,若是另有安排,这件事恐怕要变得加棘手……
可褚士来此,说到姒纵大人病重,恐怕撑不了太久时候,言辞恳切,不像有假……况且,没有哪一个统治者会拿自己身体开玩笑,尤其是像姒纵大人那样统治者,他可不是一个会为了达到政治目而诅咒自己要不行人。
微生能想到事,很显然白起也早已想到了,只是白起此刻反应都太过“寻常”了,就像一个听到自己父亲病重得即将不行忠诚儿子一般,他态度凝重,好像真相信了姒纵大人真要不行了,微生一时也无法肯定,白棋大人到底是怎么想,他又会怎样应对这件事?
白起那些大臣们,都是聪明人,其实重点并不于白起大人信不信姒纵大人真病危了,就算白起大人不信,可又能如何呢?他若连自己父亲病危了都不肯前往父亲身旁侍奉左右,这不是明摆着想要篡位政变了?这是一件得不偿失事,话若说得难听点,不管是不是出于真心,白起大人只要后阶段稍微忍耐一口气,胜利到后人仍然是他,只要姒纵大人……姒纵大人一死,这首领之位顺理成章地便是属于白起大人,他那些兄弟们无一个成气候,为人所知也没有几个,姒纵大人一死,哪有人可以是白起大人对手?难道姒纵大人真会将首领之位禅让给一个外人伯益不成?无论白起大人信不信,这一趟,是去定了……
“白起大人,您看……”白起那些大臣们,碍于褚士一个外人,还有不明立场微生场,一时也有许多话不方便说。
“白起大人,姒纵大人意思是,若您因为公事繁忙,也并不急于一时前往首领庭,姒纵大人身体状况虽然不容乐观,但这个春天想必还能熬得过去。”褚士态度一丝不苟,真让人揪不出错来。
白起轻叹了口气,接下了褚士话头:“无论父亲大人是否病危,这一回既然已经将三苗人赶回了他们该去地方,我也算不辱使命,本该再过几日,就亲自前往拜见父亲大人,将暂时由我代理兵权交还予父亲大人,眼下听到了这样消息,我很难过……”
“白起大人,您应该保重身体,姒纵大人身体暂且有恙,我们氏族乃至整个氏族联盟大小事,恐怕还得要您费心,您若倒下了,我们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微生微微一笑,他并不属于白起部下,此刻他说话,这份量十有**也代表着夏后氏绝大部分中心长老院大臣们意思。
“是啊,白起大人,您应该保重身体,或许姒纵大人情况,并不如想象中那样严重。”场那些大臣们也纷纷附和,无论如何,褚士这个外人还场,很多事仍是不方便说,而微生此刻开口这么说,似乎是再一次有意向白起大人表明了自己立场。
“我请大家来这里,正是想要听听大家意见。”白起半倚靠着身子,一手支着头,缓慢地揉动自己太阳穴,神情看起来有些疲倦,这也难怪,刚刚才经历了一个冬季战役回到禹康城不久,又要招待远道而来檀舟,一直到现,白棋大人都还未休息过,就算是铜铸人,这样下来也要吃不消。
“白起大人,依囚牛之见,十二大氏族部落才刚刚形成稳定联盟,若是这时候传出姒纵大人身体状况不容乐观消息,只怕有损无益。”囚牛虽然年纪大了,但一向对白起忠心耿耿,他很清楚,为了这联盟形成,白起大人耗费了多少心血。
“是啊,白起大人,姒纵大人若是身体能够得以康复便好,若是真出了什么问题,夏后氏内部只怕要先混乱起来了。”
“到时候,就算部落联盟没有出现瓦解危机,为了争夺这个联盟首领之位,恐怕也要发生对我们夏后氏不利事。”
“但白起大人并不能因此而置姒纵大人于不顾,就算要前往首领庭,您或许也得换一个名目……姒纵大人病危事,目前还不应该走漏了消息。”
有囚牛打这个头,白起大部分大臣也都纷纷附和。
“你们说都有道理。”白起顿了顿,挥了挥手,让大家都安静了下来:“父亲大人事不能再耽搁了,明日一早,我便启程前往首领庭拜见父亲大人。”
“您刚刚才将三苗一族为我们带来危机解除,立了这样大功,想必姒纵大人要为您设宴嘉奖才是。”微生好似与白起默契十足一般,恰到好处地提道。
白起点了点头:“就按微生说办,明日便将消息告诉所有人,除了涟和湛之外,我将亲自带领一些此次战役中立下大功部下一同前往首领庭,接受父亲大人嘉奖。只是此去恐怕又要离开些时日,禹康中事务,囚牛,又要劳你与大臣们多多费心了。”
“哪里话,能为白起大人分忧,是我们荣幸。”囚牛受宠若惊,颤颤巍巍地起身,若不是白起抬手制止了,他这把老骨头恐怕又要就这样跪下去了。
……
事已至此,白起果然神色疲倦,命众人都退下了,回到寝殿时候,早已经是深夜,大概不用多久,这天就要亮了,他原本以为等他回来时候,那孩子应该已经睡下了,但令白起没有想到是,待他推开了门,从床榻边沿,竟是蹿起了一道娇小身影,那张小脸毫不掩饰地写满了担忧和焦虑,一见了他,她便想也不想地朝他跑了过来,看那模样,一脸清醒,哪里有半分睡意?
“白起?”孟青夏没有料到白起这一去竟然是天亮了才回来,足以可见到底是发生了多么棘手事。
白起微微一顿,然后淡淡地弯起了唇角,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将这个这样晚了还不老实睡觉小家伙给抱了起来:“你担心我?”
这话充满了揶揄,也是,白起是什么样人,运筹帷幄,心思莫测,哪里还轮得到她这样一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人来担心他?
况且……他这,还能发生什么值得她担心事?
孟青夏也无暇顾及白起口气中揶揄,她顺势搂住了白起脖子,坐他手臂上,低下头来看他:“你为什么这样晚才回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白起似笑非笑地挑唇,云淡风轻地丢下了句:“不是什么重要事,睡吧,距离天亮,你还可以再休息一会,到时候,又有忙了。”
距离天亮?他要去哪?
孟青夏一愣:“你意思是?”
他会带上她?
白起笑了:“不带上你,难道又要等你像上一回一样,途中又经历些什么我不知道事?”
102 风雨将来
白起是打着前往伊洛首领庭接受嘉奖名目出发,加上有千里迢迢从首领庭来到这里储士为证,没有人会联想到白起此去,事实上是因为姒纵病危了,他情况并不太好,没有人会将白起此行与夏后氏乃至整个部落联盟体积将发生一场剧变联系到一起。
这是孟青夏第二次来到伊洛,上一次来,没有给她留下什么好印象,白起此行带人并不多,加上涟和湛等白起心腹,不过二十来人,随行还有微生和储士以及他们部下,当然,他们并不算入白起部下之中。
一路上,白起表现都很平静,让人揣测不出丝毫端倪来,前往伊洛行程虽然有些紧张,但白起也没有带人特意为了赶路而赶路,到了夜里,他们则背风处生火歇息,照常以天为被,以地为榻,只是白起反应虽然平静,可涟等人态度却分明时时刻刻处于戒备之中,孟青夏就是再傻,也不会真将此去当成接受嘉奖这样好事来看了,可白起明显没有要与她多解释些什么意思,孟青夏虽满腹疑问,也时常是欲言又止。
这几日,因为风尘仆仆地行途,孟青夏吃得并不多,她早该习惯了这样风尘仆仆,只是这一回,明显要比任何时候都心事重重,她可没心情把这一趟当作游玩,敞开肚子吃喝。
前方火堆烧得正旺,日子一天天地暖和起来,即使是入了夜,孟青夏也并不觉得寒冷了,兴许是因为白起身边久了,耐力和警惕性都与日俱增,胆子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大,虽然白起不,将她一个人丢火堆旁,她也没有什么好怕,这时候就算把她一个人丢到大漠里,恐怕也不会立即就死去,此刻孟青夏正坐火堆前,手中握着木棍,木棍贯穿着一只已经去了毛兔子,正火堆上焦烤着,除却啪嗒啪嗒时而冒出烧焦火星子味道之外,渐渐地也冒出了些生肉烤熟香味。
孟青夏不知正出神地想些什么,连那兔子已经许久没翻身,一面肉都已经烤黑了仍不自知,火光照耀她白皙面颊上,染上了一层红扑扑光晕,她漆黑瞳仁里倒映着这火焰,离得火堆那样近,真让人担心这不断往上蹿火焰会不会突然将她头发烧焦。
“也许你该试着为你食物翻一个身,我闻到焦味了,小奴隶。”一声无可奈何轻叹,浅淡得令人如沐春风微笑,安静又容易让人心情一下子平静清峻面貌,孟青夏愣了一愣,连忙回过神来,给烧焦兔子翻了个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孟青夏身边微生这才温柔一笑,像老熟人一般自孟青夏身侧坐了下来,瀑布一般银发倾洒而下,将一张隽秀深刻面庞映衬得加华贵出色。
微生虽然看不见,但也想像得到孟青夏刚才想着什么事情想得出了神,以至于忘了给兔子翻身模样:“上一回,你真赶到了白起大人身边,让我对你刮目相看。”
孟青夏眨了眨眼睛,知道微生说是上次栾崖岭之事,微生就像是春日里一缕温柔微风,加上他充满光环巫师身份,无论他说了什么,总是容易让人信服,即便孟青夏心中已经无数次提醒自己微生或许看起来并不如表面那么简单,可等到微生出现了自己面前,露出了那样温和微笑和朋友一般交谈口吻,总会让人产生不大忍心疏远他让他失望情绪来,这个家伙就像只会咬人兔子,接近他人,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他咬,可他看起来是那样无害和温顺,让人不止一次为了自己对他恶意揣测而产生愧疚之心,就仿佛是亵渎了他。
孟青夏产生一种想要将微生也一起架火上烤得冲动,或许他和那只兔子会惺惺相惜。
想到这,孟青夏也因为自己幼稚想法而笑了,听到她轻轻笑声,微生管闭着眼睛,可他那安详又宁静面容,仍是透出了静静温柔,如流水一般从容又恬淡:“看到你笑了,我便放心了。白起大人没有告诉你伊洛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是不希望你跟着无畏地操心罢了。”
孟青夏嘴角笑容一滞:“那么,真发生了什么不好事吗?”
“不好?”微生嘴角笑意忽然有些满含深意,但那莫测模样也只是转瞬即逝,仿佛只是孟青夏错觉:“姒纵大人病重,对于为人子嗣白起大人而言,或许确是件不好事?”
姒纵病重?
孟青夏蓦然皱眉,若这是真,那么白起又是以什么养心情奔赴伊洛呢?一个无时无刻不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父亲病重了,白起没有公开这个事实,而是加以掩盖,那意味着一旦这个消息公之于众,对于夏后氏而言,恐怕会引发一场轰动混乱与变革,若是事情进展得顺利,或许等姒纵一死,白起这么多年隐忍和愿望便会成为现实,那么白起呢,他又是如何想?他是不是,已经做好了什么部署……
也或许,姒纵病重事情根本就是个幌子?就算他真病重了,姒纵如此忌惮白起,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别人能想到事,他自然也早该想到了,怪不得了……姒纵会突然这样急于想要白起命,也许正是因为姒纵也一早就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一个骄傲统治者,绝对不会容许人生后关头,败给一个野心勃勃对自己充满威胁儿子……
孟青夏发觉她自己其实一点也不了解白起,她也无法确定,白起会不会真做出什么弑父篡位事来,可至少目前她看来白起,甚至是所有子民眼中白起,他虽冷酷无情,霸道强硬,但他同时也是一个可以为了政事和部落安危不眠不休事事亲力亲为统治者,他部下和子民,通常自发地将他当作一个无所不能天神一样崇拜着,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有他,人们就会如同吃了一剂定心丸一般,孟青夏不得不承认,白起是天生王者,或许他统治之下,这段历史,会发生天翻地覆变化。
可若白起真会做出弑父篡位事,以白起如今日益膨胀势力和扩张权力而言,早该动手了……
果然,前方等待他们,根本不是什么接受嘉奖好事,或许,这根本就是一场即将来临暴风雨罢了。
似乎是知道孟青夏想些什么,微生笑了:“你不必担心,白起大人既然把你带身边,足以证明,跟他身边,反而才是安全地方。”
孟青夏沉默了,微生所说,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不管不久未来即将要发生些什么,白起地方,当然才是安全地方,他一定会做好万全准备,只是这回他将她带了身边,那是否意味着,倘若事出有变,事态没有按照他预想走,即便是他封地之内,也有可能发生他所无暇顾及到危险事?
孟青夏还想再说些什么,微生却已经颇为神秘地抬起食指抵于唇边,作了个“嘘”手势,一大一小坐于火堆前,脑袋几乎挨到了一起了,就像说什么悄悄话一般,姿势极为亲密,孟青夏还未反应过来,微生嘴角就已扬起了一抹狡黠微笑,不等孟青夏回味过来他这笑意里狡猾,微生便已倏然收起了手,站起身来,撤离了孟青夏身边。
是错觉吗,从来一本正经微生,突然间从兔子变成狐狸了!
“白起大人。”是微生仍旧温和而又带着微微笑意声音。
孟青夏眨了眨眼睛,顿时回味过来微生方才笑容里意思是什么了,她也倏地一下站起来转过身,带着那烤熟兔子差点蹭到了白起身上,白起很自然地接过了孟青夏手中那穿着兔肉木棍,那东西现处于孟青夏手中,简直就和武器没什么两样。
孟青夏小脸一红,便被白起顺势带到了身边,微生与白起低语了几句关于明天抵达首领庭之后事便离开了,白起这才重将木棍折短了些,将兔肉递回孟青夏手中,状似漫不经心地问了句:“你和微生和熟?”
孟青夏斟酌了下,不久前白起才刚警告过她不要和微生走得太近,那家伙并不是好惹,默了默,孟青夏从善如流:“也不是……很熟,吧。”
那一声“吧”,明显底气不足。
白起似有若无地冷哼了一声,没有再追究刚才那等无关紧要小事:“吃吧,明天就到首领庭了。”
孟青夏取下自己匕首分了一大块兔肉给白起,白起也没有拒绝,一夜无话,孟青夏也没有询问关于姒纵病危事,也不知是不是受了白起这样平静而漠不关心态度影响,她现麻木,好像不仅仅是对血腥和野蛮麻木,经历危险多了,孟青夏就连对明天将发生种种危险都有种心安理得麻木感,也许是因为白起吧,这种事就算天塌下来,也还轮不到她来操心?
……
清晨是伴随着漫天红光到来,初升太阳火红得像一个巨大圆球,柔和光芒照耀了整个大地,静静流淌河沱像一条披着红光长蛇一直延伸到地平线头。
孟青夏还未完全清醒,就已经被白起带上了马背,一行人便沿着那河沱继续向北前行,视野远方,甚至已经能见到模糊首领庭轮廓,风中隐隐已经能嗅到了火烟味,孟青夏背靠着白起身上,逐渐和白起磨合出了默契,她即便是马背上睡着了,也不必担心自己会掉下去,白起则一手握着缰绳,高高地坐马背上,天际一点一点地明亮了起来,金色太阳光笼罩那俊朗挺拔伟岸身躯,硕大火球悬天际,初升红光落了他棱角分明深邃面庞之上,就像膜拜一尊刚刚苏醒供奉神庙里俊美塑像。
白起怀中仍旧有些昏昏欲睡孟青夏忽然皱了皱眉,身子也跟着一动,眼睛是突然间睁开,她扯了扯白起袖子,小声道:“白起……”
孟青夏很敏感,她敏感是属于一个弱者妄图这强者环绕世界生存下来必须具备一项防卫技能,就像察觉到危机逼进时小兽本能地抖动耳朵警惕起来一般,细细簌簌灌木被拨开声音混杂白起这一行人身下马蹄声中并不怎么明显,此刻也正往山丘另一个方向鬼祟地远离。
白起那双冰冷威严星眸微微敛起,目光仍落前方,只是凉薄地向上勾起嘴角隐隐带了些冷淡笑意,那低沉嗓音却像是安抚孟青夏一般,大手也抽空放了孟青夏头顶:“不用担心,前面就是首领庭了,那是父亲大人派来巡视状况人。”
白起说得云淡风轻,但此刻他神情莫测,眸如寒星,眼底毫无意思暖意。
那是姒纵想要确认白起是否真只带了这二十来人前往首领庭探子,虽然病榻上卧着,但姒纵对他仍是一点也放心不下来,处处防备着他,也实是可怜……
孟青夏还尚有些听不明白,但白起搭她头顶那只大手就好像瞬间捋顺了受惊猫炸起毛一般。
“白起大人。”涟也策马靠近了几步,低声向白起请示,白起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命令所有人不必理会任何异动,全速前进。
“是。”涟神色一凛,便做了个手势,吩咐那些已经因为发现这异动而将短箭都搭上了手弓部下们放下警惕。
……
到达首领庭时,来迎接白起等人是伯益,自打上次商议联盟一事之后,白起和伯益也有数个月没有见面了,这一次见面,伯益显得收敛了许多,那属于年轻人自负和不自量力也隐隐得到约束,白起面前,看得出来,伯益并不怎么愿意再正面和白起造成冲突。
似乎是早就知道白起等人将今日抵达,伯益亲自带人等候那,向白起行了个礼:“白起大人,您回来了。”
白起正高高地坐马背上,傍晚风吹得白起衣袍翻飞,他垂下眼帘看向这个恭顺地自己面前低下那高傲头颅年轻人,凉薄唇慵懒莫测地缓缓向上勾起,这暮色已经开始缓缓降下,也遮掩不住他浑身散发着让人不可直视威严霸气。
伯益对待白起态度虽然谨慎,但整个首领庭因为白起出现而充满了警惕气氛,一眼望去,刀兵似乎又比以往多了不少,白起幽冷眼中那冷冽淡笑深,伯益好像看出了些什么,忙开口解释道:“近来姒纵大人身体状况不佳,唯恐事出有变,姒纵大人又尚且病榻上卧着,我又资历太浅没有办法应对,这才不得不谨慎了些,既然白起大人您来了,想必这里一切也将井井有条,我也就放心了。”
“这种情况下,思虑周到些也是所难免。”白起看起来并未意伯益这一听就蹩脚说辞,他眉目俊逸,慵懒带笑,如此冷漠霸道一个人,举手投足之间竟是风度翩翩,让人挑不出错来。
白起下了马,他没有将孟青夏拎下马,只是将缰绳交给了随行湛,示意湛照看着孟青夏,这一回伯益倒是心领神会:“知道您要来,为您和您部下们准备休息地方已经准备好了。”
“有劳了。”白起淡淡地点了点头,脸上笑意也已经淡了一些,那径直将自己身上披肩也脱了下来,交给了身后湛,然后扫了眼突然收敛得像一条温顺狗一样伯益,白起已经没有心情再和他们东拉西扯了,切入了正题问道:“父亲大人何。”
“姒纵大人喝过了药,刚刚才睡着,白起大人您也一路风尘仆仆,想必累了,待明日姒纵大人醒了,自会召见您。”伯益小心着措辞,看似恭顺低眉顺眼之间,眼底却是一抹轻蔑戾气,然而他一言一行,看起来都没什么问题,连无礼都算不上。
“既然如此,那也是没有办法事,待明日父亲大人醒了,我再亲自前往拜见。”白起点了点头,也没有出言为难伯益。
然而就此时,忽然有人赶来,伯益耳边低语了几句,此刻伯益表情很精彩,几乎是惊疑不定地看着白起,而白起却只是神情淡漠地站那儿,好像什么也没有听到什么也没有看到一般,他高大身影几乎连一步都没有动过,分明处对自己不利环境下,但他看起来仍是从容不迫,潇洒恣意,透着寒气,让人望而生畏。
伯益略有些迟疑,终还是不得不拉下脸,向身侧退了一步:“白起大人,姒纵大人醒了,得知您已经到了,现正等着见您。”
------题外话------
103 白起起誓
伯益脸色不好看也是难免,这时候姒纵要见白起,本来就超出了他预料之外,难道,后关头,姒纵改变主意了?毕竟是自己儿子,他一个外人,做得再多,也只是一个外人……
白起淡淡地扫了眼脸色不大好看伯益,然后不动声色地收回了目光,缓缓垂敛双眸深邃而幽静,这暮色中,宛如敦厚深潭,微微透彻寒意,但却平静无波:“前面带路吧。”
伯益比以往要耐得住性子了,点了点头,收敛了自己表露面上所有情绪,面对白起这样人,即便只是只言片语,也好像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一般让人精疲力,不得不处处小心谨慎,尤其是这样重要关头,伯益就算再年轻气盛,也不想因为自己一时冲动酿成大祸。
如今白起出现这里,虽然他并没有带来大队人马,但伯益仍是不敢对他放松丝毫警惕:“白起大人……”
白起脚下一顿,眸光微敛,不浓不淡威严与漠然落伯益脸上,他还未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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