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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八十年代新农民-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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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峰点头：“就那样，不过那是几年后的产品，现在还不急。”
四轮子之后在农村刮起旋风的就是三轮子，时风和五星最初不就是靠三轮子打天下的吗，后期都造汽车了。
张海还是觉得自己没听明白。
八一年三月二十二号，星期天。
“星期天的早晨我多么快活，拿着月票上了汽车，二拇手指一哆嗦，一下就二百多……”
早晨七点，万峰咯吱窝夹着一张图纸唱着小曲就出了姥姥家，一直来到洼后工业。
一建的人因为刚打好了三层地面的混凝土大部分人都放假了，只有两个养生的人在拿着水管子往混凝土上嗤水。
按照这个进度，五一竣工的可能性要大打折扣了。
工厂院子里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孤山机械厂在黄了以后，肖德祥几乎把生产方面的人全部都带到了这里，也是四五十号人。
今年洼后的分配制度进行了改革，不管是砖瓦厂还是机械厂都像正规的国营企业一样按月发薪。
基本工资一个月二十元，按照工厂的标准，这个工资规格属于最抵挡的了，但是有奖励制度，这要取决于生产任务的完成情况。
奖励是累积制，没三个月或者半年发放一次，至于数量则要看所有企业创造利润来按比列分配。
张海从洼后的青年中抽调下来一批头脑灵活的人在机械厂里学徒，砖瓦厂缺失的人员通过外雇来补充缺口。
一个月二十元的工资与国营企业无法同日而语，但是在农村这却是让无数人羡慕的数目了，因此有很多人都希望到砖瓦厂来工作。
雇人自然是先紧着将威大队的人，因此每个生产队劳力多的家庭就会被抽调一个到洼后砖瓦厂来干活。
张海现在几乎不到砖瓦厂去了，砖瓦厂他已经完全扔给了诸平，他现在的蹲点单位就是机械厂。
那些到机械厂学徒的人现在的工作就是装配播种器，两个人一伙一天必须要装出多少台多少台。
厂房盖的多了点，到现在还有很多厂房闲置着，不过这不是问题，只要有人有的是项目上就怕这些地方也不够用。
万峰在一个车间里找到肖德祥和张海。
小队那台手扶拖拉机被拆卸的乱七八糟，肖德祥张海还有几个工人正在围着手扶拖拉机的那套传动系统比比划划。
万峰看到案子上放着厚厚一摞子图纸，显然这都是这套系统的构造。
“我觉得直接用手扶拖拉机的后桥有点不妥，手扶的后桥高度太高了，这要是直接运用后面明显高出前面一块。”一个技术员说道。
“前面的转向轮加大呢？”另一个技术员建议。
“这样拖拉机会显得很高，这都快和22一般高了，这还是小型拖拉机吗？再说那有多难看呀？你会买这么一个难看的玩意儿回去？”
几个人围着那些几件聚精会神地热烈讨论，根本没注意万峰来了，直到肖德祥一回头才发现万峰像贼一样在他们身后探头缩脑。
“小万，你来的正好，你来对这后桥的改造提点建议。”
建议万峰是没提，而是把自己画的图纸拿了出来。
“我琢磨了好几天，我想象中的小四轮应该是这样的，大家看看。”
肖德祥把万峰的画的图画展开放在那张案子上，几个人立刻围了上来。
这些人都是工业技术科的人，平日有个什么产品设计革新改造都是由他们来设计。
“握草，原来是这个样子呀，别说这画的挺合理的。”
“小万，说说你是怎么想的？”肖德祥赶兴趣地问。
“其实这种拖拉机我在龙江的时候看到过，毕竟农垦农场是现在机械化程度最高的地方，我们那里有很多千奇百怪的机械，很多还是毛子的。我看到的那个小型拖拉机应该就是毛子的了，因为我在咱们国家其它地方也没见过这样的拖拉机。我呢这个人从懂事起就对这些机械感兴趣，我们那里机械又多，人家修个什么我就专心的看，就我们连队的拖拉机我都偷着开跑了好几回，要不我为什么会开拖拉机，你们以为我生下来就会呀？为这个我妈打了我好几回了，棍子都打折了。”
张海哈哈大笑：“叫你能，原来你也有挨揍的日子。”
万峰的这些话里的真实成分不到百分之一，大概挨揍那是唯一真实的地方了。
他说这些话是为接下来要说的东西做一下铺垫，好让他下面要说的东西尽量显得合理一点，别让肖德祥他们真的以为他是妖怪。
第0474章 不是我忽悠的
毛子的机械水平相当高那是错不了的，但是毛子有没有小四轮这个万峰也不太清楚。
不管毛子有没有四轮子，这个锅它是背定了。
在五六十年代，毛子可是帮助国家建立了不少工业体系，虽然后来闹翻了，但这不耽误在龙江那里发现几样毛子的古董。
“毛子那小四轮可能是年代太久了的缘故，经常的出毛病就是换新零件也坚持不了几天。”
“到口了，金属疲劳了，除非整体换否则换的新零件也用不了多久。”肖德祥在一边还进行了注解。
“它疲不疲劳我不清楚，反正它三天两天的坏，他们修我就看，后来估计是修腻歪直接拆卸完了就扔那里锈蚀了，嘿嘿，我就像捡到一个大玩具一样，有功夫我就去琢磨，别的我不清楚那四轮子的所有构造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的。”
“我说你这货怎么对钢铁机械这么熟悉，而且经常捅咕出些千奇百怪的东西，敢情你是这样打下的基础。”
“也不全是，我脑袋也比别人聪明，这你们还别不服气，一般人都没我聪明，不是我吹牛，单论聪明我想说的是在座的各位……”
打住！哎呀握草，说顺口了，差点秃噜出去了？
“不得不承认我们确实没你聪明，我们像你这岁数的时候就知道拉屎弹球尿尿和泥玩。”一个人说道。
几个人不约而同发出哈哈的笑声。
“你能记住毛子这台小四轮的构造？”肖德祥突然惊喜地说。
“那些零件都拆的稀里哗啦的扔了一地，我们那地方别的不好说有，但钢铁遍地都是，连供销社收废品都不收，所以那些零件就扔在那里，除了我去摆弄就没别的小孩玩，一弄一手油。我天天摆弄，摆弄了有一年多，它们的名字具体叫什么我不一定清楚，但是每个零件我几乎都能记住什么样子。”
“这不太可能吧，就算一台四轮子的变速箱和后桥，那零件数量也不少你都能想住？”
万峰点头：“差不多，这就是前年的事情我还能记住，再过两年我就不敢说了。”
“那你能把这些零件部件全部画出来吗？”
“尺寸我不敢确定，但形状没问题。”
“能画出形状就行，你只要能把形状都画出来，我们就能弄懂它的用处和原理，至于尺寸我们慢慢就摸索试验出来了。”
“这个得过几天我才能画出来。”
这个确实得过几天才能画出来，那些零部件大大小小的个数也不少，一下子根本画不出来。
就这么一呛呛，转眼就十点多钟了，万峰从工业出来，向栾凤家走去。
接下来就该摆弄摩托车的发动机了，如果一切正常，下午说不定就能骑着出去转一圈。
到底是春天了，天边地头以及山坡上青草开始发芽，地面上已经有了星星点点的绿意。
万峰来到栾凤家没有进车间，而是进了栾凤的屋子把那台摩托车的发动机拎了出来。
二五零的发动机整体也真不轻快，把他累得够呛才挪到摩托车边。
没人帮忙的情况下他一个人要把发动机安装到车上去也不是简单的事情。
车间里都是花木兰，栾长远又没在家，万峰准备到外面找一个带把的，还没等走出院子，就见东方山顶上下来四个女人，姹紫嫣红。
老远就认出了陈文心和梁红樱，另外两个女人不认识。
梁红樱这娘们说星期天到洼后来玩还真来了。
“欢迎四位美女光临指导，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陈文心鼻子一筋筋：“贫嘴！”
“红缨，中午到我家吃饭，听见没有？”
“你就不怕凤姐削你？”
“去去，我又没说你，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同学来了，我叫到家里吃顿饭怎么了？这不是天经地义的……”
车间的门一开，栾凤从里面走了出来，院子里来了几个姑娘她当然要出来看看了。
栾凤的身后还有江敏。
“这又是你忽悠来的？”江敏这女人就这样不好，你要是不爱说话就老闭着嘴装哑巴多好，怎么整出一句话就变味呢。
你让梁红樱和那两个不认识的姑娘听着算怎么回事儿，还以为他是贩卖人口的呢。
“说啥呢？这位是我同班同学，这两位我就不认识了，她们来和我没一点关系。”
江敏对这几个女人点一下头就奔着厕所去了。
你上厕所就老老实实上厕所得了，非整出这么一句，祝你尿尿快乐尿裤子。
陈文心拉着栾凤的手：“红缨，这就是服装厂的厂长栾凤，这是我同学梁红樱，这是梁红樱的表姐管玉华，这位是她们一个队的叫……叫韩瑞丽，她们俩是想到你这里来干活，所以过来看看。”
栾凤一听来学徒的了，大喜。
“那到车间里看看吧。”
几个人便进了车间。
一进车间，梁红樱等人和第一次到栾凤车间参观的人一样，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车间里现在有二十四台缝纫机，其中的二十二台都有人在进行工作，制作着不同款式的服装。
有制作衣服的有制作裤子的，但是却听不到缝纫机那种哒哒哒的嘈杂声，因为声音都被音乐声掩盖了。
“哇！真想不到，这里会是这个样子。”梁红樱发出一声由衷的赞叹。
这里的环境太好了。
和她一起来的那两位姑娘当场就决定留在这里学徒。
梁红樱一脸的羡慕，自己现在要是不念书多好。
栾凤向管玉华和韩瑞丽讲解了学徒的条件：“吃住在我家，住宿免费，吃饭可以用工钱抵消，学费是五元，半月出徒，出徒后那两台闲置的缝纫机就是你们的。”
这些条件陈文心最初都和她们说过，栾凤只不过又重复了一遍而已。
在栾凤向那管玉华韩瑞丽讲解学徒条件的时候，万峰也抓来了一个人帮他安装发动机。
张海勤不做懒不做地从工业出来后被万峰发现了，也就被抓了劳工。
两个人吭吭哧哧地把发动机抬到车棚里用螺栓固定住，接上油管，万峰就开始启动发动机。
第0475章 布票告急
摩托车发动机如果不安装消音器，那声音一点不比两缸拖拉机的发动机声音强多少。
张海就近距离领略到了这种声音的威力。
突突突突。
张海吓得像受惊的蚂蚱一样蹦出老高，两手快速地捂住了耳朵。
“握草，这什么声音呀？”
栾凤从车间里伸出脑袋一声河东吼：“干什么，闹妖呀？”
万峰又把发动着的发动机熄火了，把两个消音器连接上。
安装上发动机他图省事儿就没把消音器拧上，害怕一旦发动机没弄好还得拆卸多费一遍事儿。
没想到他嘎几了几下后竟然一下就踩着火了，看来没什么问题了。
连接上消音器才发动着这声音就柔和多了。
虽然依然是突突突的但分贝减小了好几倍，听着也就好听多了。
发动机大修完毕是要进行磨合的，这台发动机里面能换的东西都被万峰换掉了，算是彻底的大修，自然要好好磨合。
“这个月底，梨房那些做鞋师傅就要来了教徒了，鞋厂的产品设计什么的你搞没搞呀？”
万峰一拍脑袋：“忘了。”
“这么大的事儿你竟然忘了，买那些机器可是花了七千多元的，咱们洼后现在贷款都五六万了，你竟然不当回事儿办。”
“我这不是忘了吗，我当然要当回事儿办了，这鞋厂可是有我股份的。”
花钱买这些设备的时候万峰看张海一副心疼肝疼的样子，就掏了两千快钱入股，白纸黑字写着他可是有百分三十的股份，正经是鞋厂的第一大股东。
将来鞋厂走上正轨的时候张海估计得后悔死，当初剩了区区两千块钱却每年被万峰分走近三分之一的利润。
万峰都能想象到那一天的情景，甚至时间都不会太长，今年冬天就能看到张海那种心碎的表情。
一想到这里万峰就觉得心里特别的畅快。
“啊？咱们都贷了那么多款了？”
“你还不知道有多少？”
“有多少贷款和我有什么关系？不过这贷款少了，再贷五六万……不！再贷十万！”
张海一脸土色：“还贷？难道不用还吗？”
“别看这次播种器能给咱们回收七万多的利润，但接下来咱们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了，这马上就三月底了，工人开响大楼装修鞋厂开业包括工业新产品的研发，那一样不需要钱，我们铺这么大的摊子手里没有二三十万怎么周转，趁现在贷款好贷而且利息还低为什么不贷，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我还想播种器的钱来了还一部分贷款呢。”
“有点眼界好不好，别在乎眼前的一点利益，风物长宜放眼量，一行白鹭上青天。”
张海茫然：“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听我的准没错。”
张海浑浑噩噩地走了。
确实该为鞋厂谋划谋划了，那些师傅来了总不能还让他们教青蛙鞋的制作方法吧！
转眼就到中午了。
梁红樱一干人从车间里走了出来。
“怎么样？你表姐和这位姐姐对这里还有兴趣吧？”
“她们已经决定在这里工作，回家去拿行李明天就来，我要是不念了我也来。”
“中午到我家去吃饭吧？”
“不了，我们到陈文心家，然后就回去。”
梁红樱谢绝了万峰提出的到他家吃饭的建议，和她表姐以及另一个女人到陈文心家去了。
栾凤送她们到大门外。
“最近服装厂的生意怎么样？”
“你还想起你还有这么个厂子。”栾凤白了万峰一眼。
“我这不是上学了吗，不过我心里可是惦记着呢，再说不是有你在这里吗。”
“德行！我听你忽悠。”
“这啥话，我什么时候忽悠你了？说说最近外面来拿货的情况。”
“县城那边还是一如既往的稳定，我们销售的大头依然是县城，不过好像不如去年，现在一天的销量在六七十件条。渤海那边倒是出货量加大了，你那师叔平均三四天来拿一次货，一次都是近千元的货。”
近千元的货就是三四百件服装了，县城的销量下滑在清理之中，一个现在正是二八月子乱穿衣的季节，什么衣服都能往身上穿，因此对服装的需求不是太大，渤海销量上升是因为渤海市的体量大，百万人口的城市一天卖个百八十件衣服那还不是玩一样吗。
“你师父和你师母在青山镇弄得也不错，一天也能卖个三十二十件的，章光崇和你师傅的销量差不多，他好像说沟东县有商贩找到他要联系进货，下车他可能会带过来。”
万峰点点头，这么一来虽然县城的销量少了一些，其它地方一补销量反而上升了。
“不过我们的原材料有点跟不上了，你要想办法解决。”
原材料跟不上的原因主要是布票的来源跟不上了。
由于设备和人手的增加，光指着何长锁他们已经捉襟见肘了。
必须要再开布票的来源，以后鞋厂开业也会需要一些布票的，帆布也是布呀。
“章光崇再来的时候如果我在学校让他在这里住一宿，我要和他商量些事情。”
“好！没事儿了吧？”
“没事儿了。”
“那我回车间了。”栾凤扭着好看的腰肢回车间了。
这女人好像个头又长高了，好像腿又长了。
麻痹的你等等老子好不？你老比老子高算怎么回事儿，老子也要脸好不好。
这娘们不做模特可惜了。
八一年尚海好像有个什么模特队出现了，将来峰凤服装厂要不要也搞个模特队呀？
好像暂时还不需要。
万峰把摩托推到院子外面的大街上，发动机怠速空转十几分钟后开始带负荷运转，也就是骑空车溜达溜达。
车前面没有风挡玻璃，风从前面灌进来还是挺难受的。
这到哪里去换风挡玻璃呢？难道就这样敞着开吗？
但不管怎么说，这辆破摩托是能开了，有了这玩意以后上学放学往别地方送个货什么的就方便多了。
万峰骑着摩托回到姥姥家，放屁功夫周围就围满了一圈小孩，羡慕地看着万峰，希望万峰带着他们坐自游。
万峰可没闲工夫载着他们闲溜达，摩托车还没磨合好呢，再说他事儿多着呢。
第0476章 改变生活轨迹
布票这是个大问题，布票取消还有两年的时间，从现在到布票取消最低还有两年半左右的时间，还得想办法去寻找布票的来源。
除了县城里何长锁那几个布票贩子外，张广普在青山也替万峰收购一些布票，但现在这些布匹并不是栾凤一个人用，栾英那边如果出现布匹断档的情况也会到到她妹妹这边来借用一些。
而这边的随着市场的扩大，服装加工数量的急剧增多，出现布匹紧俏的局面也就在所难免。
这边他让张海通过正常的渠道向上边能不能申请到一些配额，鞋厂也是需要布匹的吗，那可是集体企业。
但上边就是答应也需要一个过程，说不定什么时候才能给配额，再说答不答应还两说。
因此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万峰就把主意打到了临县，这是他找章光崇的原因。
章光崇再一次到洼后来提货的时候是三天后。
洼后销售播种器的款项也是在这一天划到了洼后小队集体的账上，七千三百台播种器差五百元十一万，最低暂时解决了洼后资金周转紧张的局面。
当然张海答应给万峰的千元奖励也到了万峰的手上。
章光崇来是时候凑巧是星期三，万峰下午在家，正在家里回忆上一世那各种各样的旅游鞋休闲鞋运动鞋的样式。
拖拉机变速箱和后桥的零件图他都画出来了。
尺寸也几乎都是按照记忆里原零件的大小，就是有偏差也不会太大，肖德祥他们只要稍微一摸索实验就应该能找到正确的规格。
他的视图水平也就是凑合，简单些的视图没问题，但是复杂的视图他就力有未逮了。
现在他有点后悔上高中制图课的时候为什么不好好的学学，再回去上高中的时候制图一定要好好学学。
不知新华书店里能不能买到视图方面的书？
这些零件图画完后他就开始为鞋厂设计鞋样。
在这个很多农村家庭还自己做布鞋，市场出售的胶鞋只有农田鞋和青年们穿一双回力鞋就无比牛笔的年代，万峰不觉得鞋的市场会有什么问题。
尽管没有高级人造革，也用不起皮料，但万峰相信就是用帆布他也能创造出一个关于鞋的潮流。
从梨房鞋厂拉来的鞋料只有黑绿两种颜色，那么现在他也只能在这两种颜色里做出选择。
市面上胶鞋的价钱在一块到两块之间，售价不能超出这个范畴。
尽管一双回力鞋的价钱在十块左右，但是万峰没准备设计那个价格的鞋，在农村回力鞋根本没有多少市场。
穿不起！
洼后鞋厂的立足点是农村，他要采取的是农村包围城市的策略，在占领农村市场的前提下适当做一些档次提高的鞋，以满足城镇人的需要。
他回忆起的鞋的样式有上百个样式，笔下也画出了一些花里胡哨的鞋样，但根据鞋厂现在的条件最后他只确定了一款男式和两款女士的普通鞋样，分高帮和矮帮两种。
这是两个基本的鞋型，以后靠这两个鞋型只需添加花色和改变颜色就可以成为一个庞大的系列。
章光崇就是在这个时候来到洼后，他来的时候是下午一点。
来通知万峰的是沟里的一个小孩。
这个小孩也就荣幸地成了万峰摩托车的第一个乘客，从东头跟着坐到了栾凤家。
估计这小孩能吹一夏天的牛笔了。
万峰到栾凤家的时候，章光崇的货正在挑选他需要的服装样式，与他一同来的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章光崇把那个男人也介绍给了万峰：“这是沟东县的沈伟，他也想弄点服装回去卖卖，这个少年也是这峰凤服装厂的厂长之一。”
老板这个名词在北方真正流行起来是九十年代末的事情，现在厂长就是很牛笔的单位了。
沈伟和万峰热情握手。
章光崇这个时候领了一个沟东县的人来，对万峰来说这无疑于瞌睡了天上掉枕头的事情。
三言两语后话题就转移到了布票上面。
“布票这个东西我没接触过呀？”沈伟为难地说。
“咱们做服装生意的就避不开布票这个问题，但是明面上我们弄不到足够周转的布票就只能购买黑市的布票。每个县市都有一个各种票的黑市，你回去打听打听一定有的，如果你不知道和那些票贩子打交道，就告诉老章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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