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八十年代新农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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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4章　有人春心萌动
　　小舅小姨和万峰把母亲送到小孤山公社上了客车，母亲临走时偷偷地塞给万峰三块钱。
　　不用说万峰一点没犹豫就把这三块钱变成了二十多本小人书。
　　这回他买的小人书普遍都是一毛钱到一毛二分钱的，其中以一些电影录像剪辑为主，这些书的特点是比较厚，自然定价也比较高。
　　另外他还买了几本大众电影。
　　在小孤山供销社出来的时候，万峰竟然又碰到了肖军。
　　当肖军对着万峰呲牙瞪眼的时候，万峰把背着的书包转到前面用手一拍，书包里隐隐有棍状的东西突显，肖军的小脸就变白。
　　他当然没忘了上次万峰那根把他打得鸡飞狗跳的棍子。
　　母亲走了，万峰更加没了束缚，整天像一只欢乐的鸟儿一样。
　　早晨准时在五点左右爬起来到河边练拳，然后就和一帮小伙伴东游西逛，下午的时候就等着收书租书。
　　随着时间的推移影响的扩散，现在他的业务已经扩展到洼前小队和山后小队了，五十多本小人书天天都租个精光。
　　外队的小孩来租书当然就没有什么优惠了，一分钱一本，再加上他新买的二十几本小人书，这样他每天的收入已经达到了三毛几分钱左右。
　　等到正月十五这天，他投资的五块钱已经赚回了一多半儿。
　　只是这些小孩手里的压岁钱也没有多少了，万峰寄希望于开学了。
　　当时的将威小学还有六年级，也就是中学一年级，由于人多，全校一共八个班，每个班都有四五十人，全校四百多学生。
　　每个学生一个星期给他一分钱，四百个学生一个星期就能给他贡献四块钱，一个月他就有十六块钱。
　　就算还有不看的，减去一半儿那他一个月也有八块钱的收入，一个学期下来他就有几十块钱了。
　　哇！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呀！
　　正月十五的上午，附近十里八村的人都往山后队涌去。
　　山后坐落在平山背后，在当地十分的有名，它的有名不是因为平山，而是因为平山上有一个狐仙洞。
　　狐仙有没有谁也没看见，但那个洞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在平山南坡到山边的地方有一个突兀地突出来的山头，是一个高度大约在十几米左右的小悬崖。
　　悬崖顶部有两个山洞，一个大一点的山洞能通到山顶，一个小一点的山洞向下则不知通向哪里。
　　这里就是狐仙洞。
　　从山底到这两个洞子有左弯右拐的天然形成的阶梯，人们就顺着这阶梯上到山洞处，烧香许愿求药。
　　每年的正月十五，不管白天还是晚上这里都汇聚了很多人，有放鞭炮的有踩高跷的，热闹非凡。
　　人们的愿望自然是祈求风调雨顺，五谷丰登、财发万金。
　　小孩子们则没有什么想法，顶多是跟着凑热闹的看玩意儿的。
　　今年的狐仙洞格外的热闹，万峰他们七点多钟到这里的时候，狐仙洞下的那一片平坦的地面上已经汇聚了好几只高跷秧歌队，一时间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由于去年洼后队拉钱不错，一个公分背出了一毛三分左右的工钱，小队也有了点闲钱，因此已经多年没有组建高跷秧歌的洼后队今年也组建了高跷队。
　　万峰的小姨就在这高跷队里，小脸抹得像猴屁股似得扭啊扭的。
　　万峰还意外地高跷队里看到了栾凤，这货竟然也混进革命队伍了？
　　怪不得这几天没看到这个疯妮子的影子，万峰还以为她跟人家跑了呢。
　　别说栾凤一身花花绿绿的打扮分外妖娆，让见惯了后世美女的万峰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栾凤冲着万峰妩媚地笑，但只笑到一半一声哨子响她就慌忙地上场了。
　　刚才在场子里表演的是小孤山秧歌队，他们下场后就临到洼后高跷队上场了。
　　小孤山秧歌队下场后就到东边候场，看那意思他们等会儿还要上场。
　　万峰的目光掠过小孤山那一方人时，意外地看见了肖军。
　　万峰想了想就走了过去。
　　肖军正在和他的小伙伴们看踩高跷，看得眉飞色舞，冷不防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肖军扭头看见万峰脸色一变。
　　“你要干什么？”
　　“放心，不是和你打架，我们聊聊怎么样？”
　　肖军想了一下说：“好！”
　　“我们到外面聊吧。”
　　两人走出看热闹的人群，在外面的一块石头上坐下。
　　肖军明显还带着戒备的神情。
　　“肖军！你不用紧张，我找你不是和你打架什么的，在自己家门口欺负人不算什么英雄，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今天正式认识一下，我叫万峰，十三岁，你呢？”
　　“肖军，十五岁。”
　　“肖军，我们也算是打架打出的相识了，不如做了朋友怎么样？以后我到小孤山有什么事或者你到将威来有什么事儿我们可以互相照应一点。”
　　肖军看着万峰眼珠子乱转。
　　“我说这番话可是很有诚意的，没有一点别的心思，就是想交个朋友。”
　　肖军又想了一下回答：“好！”
　　万峰伸出手和肖军击掌。
　　万峰之所以这么做是出于对将来做生意的一种考虑。
　　将来如果赶上小孤山集市学校放假或者是暑假的时候，他会带着他的小人书到小孤山集市上去摆摊，如果肖军那时候和他捣乱他这个摊子就摆不清闲，现在交下这么一个朋友将来也就省却了很多麻烦。
　　再说将来这货会是这一带的大混子，他全家以后搬回这里有些事情说不定还需要这小子帮忙。
　　这算是一个提前的布局长远的投资了。
　　成了朋友就要相互介绍一下自己的朋友圈，肖军介绍了他的那群小朋友，万峰也介绍了自己这一方的人。
　　两群人凑到一起看热闹。
　　栾凤虽然在洼后的高跷队里年纪最小，但是却是最靓丽的风景，人长得漂亮舞姿也好无数人的眼睛都落在她的身上。
　　栾凤每一次绕场过来经过万峰面前的时候，眼光有意无意地从万峰的身上掠过，送来一簇暧昧的目光。
　　这妮子不会是春心萌动了吧？


第0015章　她将来是要给我当媳妇的
　　有人在扭秧歌踩高跷，有人在唱歌放鞭炮。
　　铁匠和喜成这两个没出息的东西则在捡没响的鞭炮，每个人捡了一把鞭炮，跑到万峰的面前炫耀。
　　万峰看白痴一样看着他们俩，刚要嘲笑他们一番，一转眼看到洼后小队的队长张海手里拿着几卦鞭炮来了。
　　那时还没有财神炮红艳艳七彩炮什么的，都是些粉白皮的小鞭，在农村俗称港头。
　　看包装长短张海手里拿得明显是五千响的港头，在大队级别的合作社里这是最大的鞭炮了。
　　万峰眼珠一转钻出人群跑到张海的面前：“大舅，敬狐仙呀？我帮你放！”
　　这些天晚上万峰跟着小舅又去了几次梁万家，每次他们打牌都有这个张海也算是非常熟悉了。
　　“去去去，小鸡屌跟着凑什么热闹，小心鞭炮崩掉了雀子。”
　　周围的人咧着嘴哈哈大笑。
　　雀子等于小鸡鸡，是这一带对男人那活儿的一种民间称呼。
　　“那我帮你挂上。”
　　在狐仙洞下放鞭大多都是平铺在地上，山下也没有几棵树也没有放鞭的架子也只能这样了。
　　张海拿来的鞭是当时合社里卖得最长的港头鞭，五千响一卦的一共是五挂，张海打算把他们连起来放，这样响得时间比较长。
　　“大舅！你这个主意不好，我觉得应该弄一挂挂到狐仙洞顶的树上放，那样狐仙才能看到这鞭是你放的。”
　　张海一听有道理呀。
　　“我上去帮你放，我小孩腿脚利索。”
　　万峰没等张海说什么，拿起一挂鞭炮就上了山。
　　在小悬崖的左侧，有一条天然形成的阶梯，左拐右拐地拐了十八个弯就能到达山顶。
　　胆子大的人就顺着这阶梯上到狐仙洞口磕头许愿讨药，胆子小的人就只能在山下了。
　　别看这阶梯立陡立陡的，但是这么多年来从来没发生有人掉下来的事情。
　　万峰像猴子一样嗖嗖地爬到了山顶的狐仙洞口。
　　狐仙洞的洞口是椭圆形的，洞口有近一人高，但是进入洞口大约两米远的距离洞口就变得只有一尺左右的直径了，黑黝黝的不知通向何处。
　　洞口外有一个长约三四米伸出悬崖一米左右的天然石头平台，那些磕头许愿的人就在这平台上焚香烧纸讨药。
　　讨药的人自己带一个碗，碗里装着清水用一块红布盖上放在狐仙洞前，磕头烧香后再把碗带走。
　　据说喝了这水可以百病不犯。
　　其实都是心理作用。
　　万峰介于唯心与唯物之间，对这些事儿将信将疑。
　　你说信吧，满天神佛谁也没见过，完全的虚无缥缈。
　　不信吧，这世界上确实有很多用科学根本解释不了的事情。
　　不过此时万峰关心的不是这些，他现在的任务是把那挂鞭炮挂在狐仙洞前那颗从悬崖上斜着长出来的树上并把它点燃。
　　难度不小。
　　万峰心里念着狐仙保佑着实费了点劲儿才把鞭炮挂好，然后冲着山下喊了一嗓子。
　　“洼后小队放鞭炮敬狐仙了！”
　　喊完万峰掏出出刚才从张海那里拿来的火柴点燃了鞭炮。
　　鞭炮噼里啪啦地响着，产生的回音有绕梁三日的效果。
　　放完鞭炮在狐仙洞口磕三个头，万峰就下山又跑前跑后地帮着张海把剩下的四挂港头鞭连成了一长串，足有十多米长。
　　这回点鞭的任务万峰没捞着，张海亲自去点，他还想过瘾呢！
　　噼里啪啦的鞭声在狐仙洞下响了很久，待鞭响过后万峰得意地回到了人群里。
　　山下广场上的节目继续进行，秧歌高跷夹杂着传统的二人转外带唱戏的一直闹腾到中午时分。
　　到了中午基本上白天的节目就算演完了，接下来就是各回各家了。
　　万峰捡了半根还冒着烟的香用手拿着往回走。
　　喜成和铁匠一人捡了一大把哑火的鞭炮，掰开放嗤花，嗤一声嗤一声地玩得不亦乐乎。
　　万峰这边则从兜里摸出一个港头用香点燃使劲儿扔出。
　　“啪！”的一声惊得铁匠和喜成一愣一愣的。
　　待发现鞭炮是万峰放得后，刷地围拢过来。
　　“你从哪里弄得鞭炮？”
　　在哪里弄得万峰当然不能告诉他们，在上山顶放鞭和给张海接鞭的时候他掏出身上的小刀可是割下来好几段。
　　把给狐仙的鞭炮窝藏了狐仙会不会怪罪这个问题万峰倒是没考虑。
　　“给我几个给我几个。”
　　这两个家伙像饿了的猫一样缠着万峰。
　　三个人猫到一块大石头后面分赃。
　　万峰割下来的鞭接起来有一尺多长，轮个数大约有五百多头。
　　“你一个你也一个，我五个。你一个你也一个我十个。”
　　“你怎么分得多？”喜成和铁匠表示异议。
　　“我弄来的我当然要多分点，给你们放你们还挑肥拣瘦的，什么东西！要不要？不要我就都留着自己放。”
　　喜成和铁匠敢怒不敢言。
　　几分钟后鞭炮分完了，喜成分到了五十个，铁匠也分到了五十个，剩下的自然就是万峰的。
　　“你们躲在这里干什么？”三个人刚分赃完毕，栾凤就从大石头后面伸出个脑袋，她扛着高跷还没卸妆小脸红扑扑的，眼睛水灵灵的。
　　看得万峰呆了一呆。
　　“啊？有鞭炮给我几个呗？我就喜欢放鞭炮。”栾凤发出一声惊喜的叫声。
　　万峰无语了：“谁家姑娘爱放鞭炮呀？女生天生就是绣花的料，去去一边玩去。”
　　栾凤把爪子伸到万峰面前。
　　“你这样将来谁要你呀！”
　　栾凤冲万峰做了一个鬼脸，伸出的爪子像旗帜一样在万峰面前飘舞。
　　万峰叹口气抓了一把放在栾凤的手里。
　　栾凤没有缩回手的意思依然张着。
　　“啥？一把还不行！赛脸是不？”
　　栾凤也不说话，手就是伸着，同时用水灵灵的眼睛对着万峰送秋天的菠菜。
　　万峰无奈地又抓了一把放在她手里。
　　“你给她那么多？”铁匠惊呼。
　　“对呀！她比我们俩的多。”喜成也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你管着吗？她将来是要给我做媳妇的，我多给点怎么了？”
　　栾凤的小脸刷地红了：“呸！不要脸！”对着万峰呸了一口两手捧着鞭炮转身跑了。


第0016章　美女果然会害人
　　栾凤跑了几步又跑回来了，把万峰手里的香折了一半对火点燃，不一会儿就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吃完午饭，万峰没有到狐仙洞去。
　　虽然下午狐仙洞依然有人聚集，也依旧热闹，但他要继续他的发财计划当然也就舍弃了狐仙洞的热闹。
　　今天来送书租书的小孩来得比较早，还不到一点就有小孩急急忙忙地来了，送完书再租书然后匆匆离去。
　　万峰能理解他们是为了继续到狐仙洞去看热闹。
　　下午两点左右，送书租书的工作就已经结束，全部书籍再次全部租出。
　　让万峰高兴的是今天卧虎屯也过来两个租书看的。
　　卧虎屯为什么会叫卧虎屯万峰实在是没弄明白，它还在小树屯的南边，处于将威大队西南方的边界，从卧虎吞再往南就是一片占地几十里的山脉，当地人叫它岚山。
　　而它的西南方就是宋屯大队的范围了。
　　有卧虎屯的小孩来租书万峰十分的高兴，这说明他的生意影响力依然在扩大。
　　趁着没人，他从棉衣兜里掏出他的全部财产，一五一十地数了起来。
　　一张一块的两张五毛的，剩下的都是两毛一毛的，还有几个钢镚，一共是三块一毛四分钱。
　　再租出一块九毛钱他就收回成本了，想想他就觉得十分的幸福。
　　再扩大书的存储量？可惜存储不了了，小孤山供销社里的小人书几乎品种都被他买全了，再买就得买像《小灵通漫游未来》那样的书了，那种书一本两毛多，买回来租一分钱一本一时半会收不回成本，租二分钱一本有可能不好租。
　　算了，暂时先这样经营着，实在不行就得去县里的新华书店或者北方的青山镇新华书店去买了。
　　晚上的饭还没吃完，喜成和铁匠就跑来等万峰了。
　　在他们的眼里现在的万峰就是神一样的人，晚上还指望万峰带他们去狐仙洞弄鞭炮放呢，晚上的狐仙洞更加热闹。
　　晚上万峰可没打算带这两个跟屁虫，一不小心弄丢了他可赔不起。
　　他们各自都有姐姐，铁匠还有哥哥，还是叫他们各自的哥哥姐姐带着他们吧。
　　万峰把这两个家伙轰跑后就独自一人出了家门，在经过老李家门口的时候，栾凤慌慌张张地从屋里跑了出来。
　　老李家就是她姥爷家。
　　村里的道路上已经有不少人在向狐仙洞走。
　　在万峰的记忆里晚上的狐仙洞还真没有白天热闹，白天起码还有扭秧歌踩高跷的，晚上除了放烟火送灯的外根本没什么意思。
　　八零年的烟火除了鞭炮外能算得上烟花的就是窜天猴和魔术弹，再就是滴滴筋，这也叫烟花？
　　此时的天已经黑了，栾凤偷偷地把什么东西塞进了万峰的衣兜里，摸一把还是热乎的。
　　凭感觉好像的白面饼。
　　万峰有点头疼了，不会是上午时一个玩笑她当真了吧？
　　和万峰预料的一样，晚间的狐仙洞还真就没有什么节目，那些窜天猴嗖一声上天了有什么意思。
　　在后世，那几百块钱的大烟花万峰都没兴趣去看，哪里会看一个小小的窜天猴。
　　城市里起码还有个灯会什么的，这里虽然也到处是灯，但那都是小孩拎得那种用罐头瓶子做成的简易灯笼，一个罐头瓶子里面插一根俗称磕头了的小蜡烛，发着昏昏黄黄的光芒，远处看像鬼火一样。
　　这些东西没激起万峰兴趣，倒是兜里栾凤给的白面饼对他的诱惑是比较大的，好像他到姥姥家后就吃过一次馒头。
　　吃面长大的人对面是有一种难舍难分的情绪的，这老不吃面万峰也难受，胃缺面。
　　万峰左右瞅瞅，发现喜成和铁匠都在仰着脑袋四处看魔术弹，这两个家伙到底缠着他们的哥哥姐姐带着他们来了。
　　见没人注意自己，万峰就悄悄地躲到离狐仙洞十几米远的一块大石头后面，掏出兜里的东西。
　　果然是饼，再不吃就该凉了。
　　饼是用报纸包着的。
　　万峰拿出饼轻轻咬了一口。
　　是那种卷饼，还放豆油了，吃起来有一股清香味道。
　　万峰刚吃了两口，一个人影就从旁边钻了过来，吓了万峰一跳。
　　“好吃吗？”来得人是栾凤，也不知道这货是怎么找到他的。
　　“好吃，你从家偷出来的？”万峰撕下一半递给栾凤。
　　“我吃过了，是我亲手做的。”
　　“做得不错，谢谢了。”
　　“待会回家后到我姥姥家去玩呀？我已经联系好多人了，就像过年时在我姥姥家守岁一样。”
　　万峰知道每年过年的三十年夜，东头的大孩小孩都会集中在栾凤她姥姥家也就是老李家守岁，连说故事带唱歌什么的相当的热闹。
　　“好！”反正回姥姥家也是睡觉，闲着也是闲着。
　　狐仙洞下到处都响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因为是晚上的缘故，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到九点左右就开始散场了。
　　那些从四乡八里自发来放鞭炮给狐仙送灯的人在鞭炮放完就开始离去，不一会儿功夫狐仙洞下的人群就少了一大半。
　　万峰他们也离开了这里往回走。
　　“谁唱个歌呗？”当走到山后对和洼后队的交界处时，月光下也不知谁带头提出了这么个建议。
　　话音一落还真就有人唱了起来，是一个男的，唱得是一首万峰都没听过的歌曲。
　　这唱得叫一个难听，这调都跑到南美州去了。
　　远处有人提出了中肯的评语：“老七！你能不能不唱，真特么的难听！”
　　原来是杨七郎唱得，不过这货的勇气倒是值得赞赏，缺这么多音的嗓子他也敢亮出来，就不怕被人当驴？
　　杨七郎哈哈一笑：“我就是给他们带个头，省的没人好意思开口。”
　　这也算是一个理由，我这么难听的嗓子都唱了，你们那些不缺调的还好意思不唱吗！
　　栾凤对身边的万峰说：“你会唱歌吗？”
　　万峰犹豫了一下，原本想说不会唱的，但是一看栾凤月光下那铮亮的眼睛就下意识地秃噜出一句：“好像会点。”
　　说完了就后悔了。
　　唉！英雄难过美人关，美女果然会害死人呀！


第0017章　未来的故事
　　“那你唱一个呗，你都会唱什么歌？”
　　会唱什么歌？会唱的歌可多了去了。那像他们就会唱什么边疆的泉水清又清，我爱五指山那些歌曲。
　　边上其余的人也跟着怂恿。
　　“看看你们边外人都会唱什么歌，唱一个吧。”
　　唱就唱，唱歌又不能死人，但是唱什么歌万峰却费了一番思量。
　　现在那些情呀爱呀的歌还不能唱，因为国内还没开禁，开禁最低也要八三年以后，因此他要唱得歌里面就不能有男女之情。
　　“我唱一首少年壮志不言愁吧。”
　　“少年壮志不言愁！什么歌呀？好像从来没听过。”
　　你们当然没听过了，现在这首歌的作者现在估计还穿开裆裤呢。
　　“好听吗？可别唱得像老七那样。”
　　好不好听你听了不就知道了吗！这人真是笨得可以。
　　万峰酝酿了一下情绪唱了起来：“几度风雨几度春秋，风霜雪雨搏激流……”
　　一句唱完，四周一片寂静。
　　八零年的歌曲主要还停留在民族唱法的主流上，几乎所有的歌曲都是这种风格。而通俗歌曲的风格几乎还没有出现，起码在农村是没出现过。
　　那时万峰刚倒完嗓子，嗓音已经有大人声音的模样了，虽然唱出来还显得稚嫩，但这一嗓子足以让那些听唱的人心神震动了。
　　“为了母亲的微笑，为了大地的丰收……”
　　尤其唱到副歌部分的时候，万峰咆哮一般的声音更是让人热血沸腾。
　　在万峰身边的栾凤竟然激动的呼吸急促，一只手死死地抓着万峰的手臂。
　　在这寂静的夜里，万峰的歌声传出很远，一曲终了似乎还有回音在人们的耳边荡漾。
　　“你这是什么歌呀！以前从来没听过这样的歌，真好听。”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听得浑身都痒痒了。”
　　栾凤抓着万峰的手没有松开：“还有没有，再唱一个！再唱一个！”
　　“没有了。”万峰干脆拒绝。
　　按照这个趋势他要是不否认，估计唱到天亮也没完没了。
　　栾凤根本不信：“你一定还会别的，不可能就会这一首，等待会到了俺姥姥家再唱。”
　　老李有两个儿子，到现在都已经成家在沟里住，东头这里就剩下老两口。
　　老李在小队里当饲养员，通常情况都得后半夜才能回家。
　　老李的老伴住在东屋，此时已经睡觉了。
　　喜成和铁匠因为年纪太小被他们的姐姐都带回了家，最后大约还剩下十多个男男女女的汇聚在老李家西屋的大炕上。
　　炕烧得温度正合适，再加上一床大被盖腿，十多个人围成了一圈。
　　那时的电极不稳定，除了过年那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