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龙刻凤(学靶)-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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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彭老爷子望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几个人，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忽然就是一变，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只是谢斌当时正在磕头呢，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等到他们站起来以后，就退到了一旁，朱俊趁机宣布：“请今天的老寿星给大家说两句，”说着众人拥簇着彭老爷子走上小舞台，朱俊则半跪在地上把话筒递到老爷子的面前，“老将军，您有什么话要说吗？”

　　　　彭老爷子微笑着说道：“谢谢大家还能惦记着我这个糟老头子，谢谢，大家吃好喝好玩好，你们开心，我就开心了。”

　　　　彭老爷子声音落下，众人自然是掌声如雷，不管老爷子说的好坏，这鼓掌是必须的，何况这话说的也很应景。掌声落下，然后就是各自活动了，不过现场多了一下互动，比如说舞池正式开放，一旁的音乐伴奏也更卖力，而宾客们该忙自己的也忙活起来。

　　　　当然，最忙碌的自然是彭老爷子，来到这里的人，每一个都要跟老爷子说一会儿话，也难为老爷子能记得住这么多人。

　　　　不过托朱俊帮他说话，谢斌自己也受到了不少人的关注，尤其是想到年前的那一场拍卖。绝大部分人都有所耳闻，只是想不到那一件作品的创作人就是谢斌。至于谢斌表演的小把戏，反倒是没什么人在意。

　　　　在绝大部分人的印象中，这样的小魔术实在是太常见了，无非是利用观众的视角变化以及道具的巧妙布置来掩人耳目而已，所以反倒是那一对对联更惹人关注。

　　　　当然，那一对对联写的确实是不错，谢斌出品，自然不会有什么差错。只是时间太紧了。没能够写一对原创的对联，而是从网上找了一副。但是这对联却非常的应景，送给老爷子是再合适不过了。对联在老爷子看过之后，就放在了一旁，以至于每个人见过老爷子之后都要去看看那幅对联。不管是不是真的懂书法，都要评头论足的说上一番。

　　　　事实上呢，国内稍微上了一点年纪的干部，以四十五岁为限，很多人在书法上还是很有造诣的。谢斌曾经看过一次书法展览，是某监狱中的所有被囚禁官员所举办的，以贪污犯居多。但不管他们犯了什么罪。他们在书画上的造诣真的不弱。

　　　　谢斌自己看了以后都叹为观止，有一些人不当官的话去做个书画家也能活的很好呢。看似有些荒诞，其实也正常，那些人能当上干部。绝大部分人的学历还是很不错的，而且不乏其中的佼佼者。而这一类人，在学校的时候，也都是人杰。有这样的能力也不稀罕，不是说每个贪污犯在最开始就是那么黑。

　　　　尤其是年龄比较大的一批官员。他们那个时候在学校的课外活动还是很丰富的，书法绘画甚至体育都是重点，虽然条件很辛苦，但是却都是真干实干。想想那个时候的篮球足球排球乒乓球，在亚洲那是顶呱呱的，国足曾经把小岛国给踢得服服帖帖的。

　　　　而现在呢？条件是好了，各种各样的课外活动看似丰富，其实却都是在应付，有的甚至干脆都没有了。就说书法课，还有多少学校有这样一门课程？可这在而三十年以前，还是基本的课程呢。至于体育什么的，看看现在学生们的平均体质就知道了。

　　　　好吧，这些只是谢斌自己的小心思而已，他自己不在体制里混，那些当官的懂不懂书法跟他也没太大的关系。看着别人都在玩，谢斌也搂着李婧婧转进舞池去跳了一会儿。

　　　　现在的谢斌可不是以前，虽然不是非常精通，但基本的舞步还是懂一些，最起码能跟上李婧婧的节奏，不至于一窍不通，也不会再踩人脚。跳舞过程中，还时不时的碰到一些跟他打招呼的人，不管认不认识，也都点点头。

　　　　从舞池里出来，在窗边坐下之后，也有不少人过来打招呼，大多是官场上的，也有部队里的人，商场上的也不少，但不管怎样，大都跟彭家比较亲近，也就是说这些人都是彭家一系的。或许是说彭家独成一系有些不大妥当，因为彭家还没到那种程度呢，彭家也有自己的盟友，不过那些关系一般不为人所知，对下边的人来说，彭家就已经是巨无霸了。

　　　　而谢斌虽然不是彭家的直系子孙，可却也是彭老爷子的外孙女婿，更重要的是谢斌这位外孙女婿不是彭瑞那样的二百五，而是一个年轻有为能力突出的优秀青年，因此谢斌要更受欢迎一些。

　　　　彭家人自己看不出来，别人还看不出来？彭瑞什么德行别人心里都清清楚楚的，甚至不少人暗暗寻思，要是彭瑞能够懂事一些，或许彭志飞不至于到现在还是副职，可能已经变成名副其实的部长了。有这么一个儿子，确实是有些拖累彭志飞的前进。

　　　　但是这些话却没有人敢跟彭家人说，尤其是彭老爷子。估计这就是所谓的高处不胜寒吧，爬到这样的位置以后，连个敢说真心话的人都找不到了。

　　　　不管别人如何看彭老爷子和彭家的其他人，谢斌倒是挺受欢迎的，尤其是某些人发现谢斌很好相处之后，找他说话的人是一波接一波的。没办法，彭家人也就谢斌这边还轻松一些，彭老爷子还有彭志飞兄弟姐妹几个人早就被围的水泄不通了。

　　　　但谢斌自己的魅力也是这些人愿意跟他谈话的原因之一，谢斌虽然不在体制里混，但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不弱，反正不会找不到共同话题。就是在面对一些年纪比他大一把的干部时，谢斌也一点不怵，反而还能掌握住谈话的主动权。

　　　　宴会开始没多久，正在跟鲁东省一个纪委主任说话时，谢斌忽然瞟到楼外来了一溜的黑色轿车，然后从车上下来十来个黑衣人，迅速拥簇着一个西装眼镜男进入大楼，后边还跟着几个扛摄像机的记者。

　　　　谢斌心里一动，忽然一下子就想明白了来者是谁。关于可能出现在宴会上的领导，谢斌也暗暗寻思过，反正电视上眼熟的那些人都猜想过。刚才下车的那人，谢斌虽然没有看清楚面貌，但是戴着眼镜的就那么几个，再结合着身材发型，也能猜个差不多。

　　　　彭老爷子几人很快接到了消息，老爷子站起来拄着拐杖亲自到门口迎接，彭家人也都跟在后边，其他宾客虽然不知道什么人要来，看是一看彭家人这架势，也知道来的人肯定不是一般客人。

　　　　谢斌跟李婧婧早就得到了嘱咐，也跟着走了过去，跟在李国辉夫妇的身后迎接来客。

　　　　很快，黑衣保卫开道，一个秘书跟随，那位少壮派领导人走了进来，一进门就连忙握住彭老爷子的手，“彭伯伯，祝您生日快乐，来的晚了，千万莫怪。”

　　　　彭老爷子一脸笑容，“没事没事，这点小事儿还得麻烦你亲自跑过来，老头子我真难为情。”

　　　　领导人同样是如沐春风一样温和的说道：“看您说的，您为国家付出了那么多，是国家的瑰宝，我不过是来看望一下而已，该惭愧的人是我，要不是中央的其他同志没工夫，他们也会过来的，我只是一个代表人而已。”

　　　　谢斌暗暗好笑，这么说话不累吗？真是的。不过看到一旁认真录像的记者后，也就明白了，或许彭老爷子这个宴会还会上新闻呢，告诉全国的观众，看看，我们并没有忘记老同志们。当然，也或许是彭志飞要高升了，这不过是为彭家造势。

　　　　但不管怎么说，跟谢斌没有多大的关系，除非这位副主席愿意帮谢斌解决他遇到的问题。但是这个可能性显然非常小，非常的小。谢斌可不认为领导人能注意到他这么一个无名小卒。

　　　　但事实就是这么好玩，领导跟彭老爷子在一个小会客厅里坐下，彭家人围在后边，一些够级别的宾客也能在边上沾点光，拍了几张照片，说了几句冠冕堂皇的话，领导就该离开了。

　　　　只是在领导离开的时候，忽然就看到了谢斌送的那一幅对联，随手打开看了看，然后就惊讶的问道：“这是谁写的？”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领导人为什么会注意到这么一幅对联，彭志飞最后笑着指指谢斌：“是我的外甥女婿，谢斌，”说着又扭头对谢斌说道：“过来见过你朱伯伯。”

　　　　谢斌连忙上前一步，拱手道：“谢斌见过朱伯伯。”

　　　　这位领导人的级别比彭志飞级别却高了一些，但是年龄却只大了两三而已，不过说起来也是当爷爷的人了，被叫做老爷子也没有问题。这位朱姓领导人跟那位朱大元帅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一个从乡下走出来的大学生。

　　　　朱老爷子看到谢斌之后，忽然笑道：“我想起来了，你是谢坤的孙子是吧，过年前还还卖了一件翡翠物件，”说着拍拍谢斌肩膀，“年轻人厉害，要多多为国家的艺术事业贡献自己的力量。”


第二百六十二章　晚宴



　　　　谢斌被这位朱姓的领导人拍了拍肩膀，这心里还是非常激动的，跟这么大的领导人做亲密接触，以前想都不敢想，或者说就是现在也没敢想过。此时的谢斌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激动，不过紧张倒是没多少。

　　　　本来还想着口花花两句，但是看到瞅到一旁的录像机以后，也就没那个心思了，只能使劲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朱姓领导人拍拍谢斌的肩膀之后，也就没再说话，扭头在护卫的拥簇下直接离开了。彭家人跟一些宾客一直送到门口，看着领导人的车队离开，这才返回客厅里。

　　　　经领导人这么一折腾，大厅里的气氛更热烈了，彭老爷子满脸红光，其他宾客也都一副与有荣焉的神情。确实，一般干部想要见领导人也是非常困难的，这大厅里这么多人，还真没几个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领导人。

　　　　什么是领导人？那只有中南海之内的少数几个才有资格被称为是领导人。就连彭志飞这样的，那也不过是一个领导而已，没人敢叫他是领导人。

　　　　而这些人这么激动，不光是因为能够跟领导打个照面，更重要的是，领导人亲自出现在彭老爷子的寿宴上，不光是彭家面子上有光，而且很大可能里子内也要厚实一些了。也就是说，彭志飞很可能要高升了。结合着这位领导人的态度，再结合一下高层的动向，好多人已经猜出了一个大概。

　　　　彭家吃了肉。彭家下边的这些人多多少少也能喝点汤，就像是红孩儿抓住了唐僧。也不忘记再抓个猪八戒给自己的孩儿们吃。总不能只顾着自己升官发财是不是？那样的话谁还跟着你干呢？

　　　　反倒是谢斌自己有些无趣，看似被领导人夸了两句，面上有光。刚开始谢斌也有些开心，但是过后想想，又觉得无趣的很，被一个外行人夸奖一顿很值得高兴吗？再说他夸自己两句，也不见得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好处。再说了，人家估计也就是随口说了那么一句话而已。说不定一转身就忘记了。

　　　　李婧婧看到谢斌有些兴致不高，纳闷的问道：“怎么了？被大领导夸赞了也不开心吗？”

　　　　谢斌摇摇头，“无聊啊，你没看出来吗？人家只是随口说了句官方话而已，应付场面的，能当真吗？”

　　　　李婧婧看着谢斌神情，轻轻笑道：“你干嘛那么重视呢？不管他是有心或者无心。是官面话或者家常话，反正是夸你了，这是事实，说不定今天过后，你的身价又要涨一大截呢。”

　　　　谢斌一听，心思也是这个道理。自己虽然嘴上没说，可下意识的还是很看重那位领导人的态度，甚至心里还因此有些患得患失，反倒是落了下乘。而李婧婧毕竟是大家庭出身的，对这方面的东西看的比较开。一句话就解开谢斌的心结。

　　　　确实，跟那些人打交道。你认真你就输了。不过身价涨不涨的，谢斌倒是无所谓，身价能涨一些是没错，但是这水平该什么样子还是什么样子。在那些大行家眼里，谢斌依然还是那个谢斌，不会因为他谢斌被领导人夸了两句就高看谢斌两眼。

　　　　不过以后谢斌的字画，在官场上可能会比较受欢迎了，这是领导人亲自点评的好字，下边人岂能落了下风？不过肯定不会花大价钱从谢斌手里求字，毕竟当官的嘛，还是要注意影响的。要是他们花个十几万从谢斌手里买一幅字，那别人会怎么想？

　　　　但要是别人从谢斌这里买上字画以后，送给那些当官的，想必能够事半功倍。不过这跟谢斌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要是想赚钱，他不会从这上边赚钱。事实上，谢斌赚的钱中，字画只能占很小很小很小的一部分，更多的时候他还是把字画当作是一个爱好而已。

　　　　宴会很快就结束了，没有拖太长的时间，毕竟彭老爷子的身体不算太好，经不起劳累。谢斌跟李婧婧一起返回别墅，换了衣服，又跑出去找余菲了，他们跟余菲约好了要一起坐一会儿的。

　　　　因为晚上还有彭家的家宴，到时候谢斌跟李婧婧还得参加，而明天下午李婧婧就要返回学校，因此也就这个下午有时间能跟余菲坐一会儿。李婧婧跟余菲的关系是相当好的，可惜自从李婧婧跟了谢斌之后，两个人就没怎么再见面，尤其是李婧婧到了英伦之后，见面就更少了。

　　　　两个人一见面有着说不完的悄悄话，好像在余菲的面前，李婧婧也变成了一个话痨似得。不过这就是闺蜜的重要性吧？女人要是没有一两个闺蜜，还真是一件挺失败的事情。

　　　　等到余菲跟李婧婧两个人想起谢斌的存在时，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余菲朝谢斌吐吐舌头，“哥，你无聊的话可以出去走走啊，我们再聊一会儿。”

　　　　谢斌苦笑，“没事，你们继续，继续，不用管我。”

　　　　余菲咯咯笑道：“那可不行，你心里说不定正骂我抢走你媳妇了呢。”

　　　　李婧婧拍了余菲一下子，“别胡说了，我们去逛逛吧。”

　　　　余菲点点头，然后两个人手拉手的上街了，而谢斌自然只能跟在后边当一个跟班，跟着两位女士在街上钻来转去。到下午五点左右，余菲跟李婧婧两个人真买了一堆的东西，大包小包的一个人提了好几个。

　　　　不过也没忘记谢斌，余菲给谢斌买了一套西装，而李婧婧则给谢斌买了一套休闲服，外带皮带鞋子什么的。谢斌也不客气，反正一个是自己认定的妹妹，一个是自己的媳妇儿，有什么好客气的呢？

　　　　趁着李婧婧不在眼前的时候，谢斌装作随意的问道：“菲菲，你家跟婧婧他姥爷家什么关系啊？我看着你爸爸他们跟彭老爷子好亲热的。”

　　　　余菲呆了呆，然后摇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呢，不过好像是老一辈子的关系吧，从我记事的时候起，好像就经常跟彭家人在一起呢，反正彭家对我们家一直挺关照的，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至于为什么我还真不知道，”余菲说完望着谢斌问道：“哥，你有什么事吗？”

　　　　谢斌摇摇头，“没什么事儿，就是好奇而已，我还以为你们家跟老彭家有什么亲戚关系呢。”

　　　　余菲“哦”了一声，“你这么一说，我也有些好奇了，改天我帮你打听一下。”

　　　　谢斌笑着挥挥手道：“别太记在心上，我只是随口一问而已，”不过心里却是很上心，很希望余菲能打听出一些什么消息来。不过谢斌也能模模糊糊的猜到一些东西，那就是自己的爷爷跟彭老爷子可能认识，甚至可能有着什么更熟悉的关系。

　　　　可惜这些事情余菲李婧婧他们都不知道，谢斌只能想办法从李国辉那一代人嘴里了解真相了，有些事情甚至可能要彭老爷子亲自说出来才行。

　　　　晚上的家宴，余菲一家人并不参加，他们虽然跟彭家人关系很好，但毕竟不是一家人。其实谢斌也不想参加的，但没办法，他的事情还得求老爷子帮忙呢。

　　　　回到别墅里换上一身便装，谢斌跟着李婧婧还有自己的老丈人丈母娘再次来到彭家别墅。依然是小王迎接的谢斌他们，不过别墅里多了很多人。

　　　　除了谢斌上午见过的那些人之外，李婧婧的大舅妈也露面了，上午谢斌并没有看到她。此外李婧婧的小姨夫也就是郭思洁的父亲郭鹏也从部队上赶回来了。满满一大家子人几乎济济一堂，倒是热闹的很。

　　　　不过谢斌跟李婧婧却都很少说话，除了他们问起来，谢斌才回答两句，倒也不是谢斌怕生，而是因为在这里轮不到他们插话，不光是谢斌和李婧婧，除了郭思洁以外，彭月彭晓婷也都安静的很。满桌子也就是彭家兄弟姐妹几人外加彭老爷子在说话。

　　　　其实这一家人聚集在一起，也无聊的很，无非就是谈一些工作生活上的事情，而今天的主题却是跟领导人有关，尤其是纷纷猜测领导人亲自来祝寿的意图。

　　　　谢斌时不时的帮李婧婧夹点菜，或者小声跟郭思洁开个玩笑，其实心里对彭老爷子他们的谈话格外关注。别说，收获还真不小。谢斌这才知道，那位朱姓的领导人原来还是彭老爷子的一个晚辈，两家的关系还不错的。

　　　　但是到了那个层次的人，在政治上不会轻易的跟你谈交情，彭老爷子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因此在饭桌上还猜测那位领导人的来意，到底是出于他自己的心意，还是有上面的授意。但是不管怎么说，对彭家来说都是好事儿。

　　　　而作为彭家名面上的顶梁柱，彭志飞自己倒是不动声色，很显城府，颇为沉稳。反倒是彭老爷子有些意气风发的神态，或许是他退休了，不需要再隐藏自己的情绪了？

　　　　反正谢斌听的无聊的很，只顾着自己吃菜或者跟李婧婧说悄悄话。一顿饭吃完，总体来说感觉还不错，除了彭老爷子问道他的大孙子在什么地方时，餐厅里安静了一下子。

　　　　谢斌暗暗发笑，彭大少爷在自己的面前丢了大脸，估计没有三五个月是不会再跟他出现在一起了。也幸亏是彭大少爷没有出来，要不然的话今晚上的宴会还真没办法顺利进行。


第二百六十三章　报复



　　　　要是彭大少爷现在跟谢斌对上，不知道会有怎么样的反应。谢斌自己是无所谓，但是彭大少爷的脸面怕是放不下来。估计要么当场大打出手，要么果断再次离开，反正不会安安静静的坐下来跟谢斌面对面的碰杯喝酒。

　　　　说真的，要是彭大少爷稍微靠谱一点，也不会到现在连一份正儿八经的工作也没有，整天这里混混，那里混混的混日子。谢斌真不知道到底什么样的家庭才能培养出这么不靠谱的孙子，可是感觉彭家都挺正常的，没有什么不靠谱的人呐。

　　　　谢斌自己不明所以，只能把彭大少爷的不成器归咎到人与人的不同上。

　　　　饭桌上一家人说说话喝点小酒联络一下感情，这一顿家宴也就差不多了。一家人对谢斌还是很不错的，应该是谢斌送的那些重礼起到了作用。尤其是李婧婧的小姨，对谢斌那个客气，一个劲的邀请谢斌跟李婧婧到港岛去玩。

　　　　吃过晚饭，谢斌满以为老爷子会主动跟谢斌说起他的事情，但是没想到彭老爷子好像什么也不知道似得没有任何表示，谢斌跟李婧婧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后，终于忍不住了，心思你不主动，我主动可以了吧，反正是求人的事情。

　　　　其实呢，一般人处在彭老爷子的这种情况下，会主动开口的，因为他明知道谢斌有事儿找他。可现在他却依然一动不动，显然是要给谢斌一些难堪。也不知道他为难谢斌一下子。会有什么样的好处，就是图一个爽快？

　　　　但谢斌的脸皮够厚。咳嗽一声朝彭老爷子低声道：“姥爷，我找您有点事情，您有空吗？”

　　　　彭老爷子眼皮子都没抬一下，轻轻抿了一口茶水含糊道：“我累了，今天就算了吧。”

　　　　谢斌一愣，诧异的望着老爷子，他就是反应再迟钝，也知道老爷子这是拒绝。很明显的拒绝。谢斌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本以为自己这么上心，彭老爷子总会帮帮他，最起码应该会告诉他真相。可他如论如何也没想到，彭老爷子竟然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无动于衷。

　　　　谢斌咧咧嘴，脸上带着尴尬的笑容，“那。您休息，呵呵，休息。”

　　　　一旁的李国辉知道事情不妙，扯了扯李婧婧的衣袖，朝谢斌努努嘴。李婧婧也反应过来了，拉着谢斌站了起来。然后朝彭老爷子说道：“姥爷，既然你累了，那我们就走了。”

　　　　彭老爷子像是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点点头，还带着笑容嘱咐道：“行，改天再来。”

　　　　一家四口人面面相觑。一直到了小区的大门外都没有反应过来。半响李国辉苦笑一声朝谢斌说道：“谢斌啊，看样子你是真把老爷子得罪了。”

　　　　谢斌愕然。“不会吧？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今天我看他挺高兴的啊？”

　　　　李国辉无奈的摇摇头，“不是昨天的事情，是今天的。”

　　　　谢斌讶然问道：“是因为彭瑞吗？”

　　　　“不因为他还因为谁？”李国辉摇摇头，“彭瑞是他们家的宝贝，宠的没边儿，你让他家的宝贝丢了面子，老爷子自然要找回来了，我早就有这样的感觉，只是没想到真的会发生，唉，老爷子真是一点旧情也不念呢。”

　　　　彭玉柔瞪了李国辉一眼安慰谢斌道：“谢斌，不用担心，老爷子不是说让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