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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中游-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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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招好使不好使我是不知道,反正我还没什么,宝玉DD两杯灌下去就先不行了,小脸儿通红,眼皮饬涩,看人的时候活象一只睡不饱的猫。
贾琏帮着薛蟠推杯把盏,也不是个好东西。
啊啊,难道我扮男人就扮的这么成功吗?
还是正好他们就偏好我这种女人扮的男人?
越想越不堪,等到贾琏舌头也大了,薛蟠快钻到桌子底下的时候,我掸掸袍子站起来:“酒足饭饱,在下要告辞了。”
“呃嗝1薛蟠还是没能站起来,吱溜一下滑桌子底下去了。
“那个……招待不周……”
唔,贾琏还撑着,摇摇晃晃把我送到门口。
已经很很周了,自己人喝趴下三个了,还不周到吗?
我含笑拱手:“琏二爷不用客气,这就请回吧,别送了,我过午还得赶到北静王府去送货来着,告辞。”
北静王府里订了五十盒,当然包装也是绝对没得说。
北静王……唔,红楼梦里有出场啊,形容词用了一堆,说明长的也不错。
不过我现在已经明白什么叫艺术加工了,比如宝玉也就是个圆柔的小男孩儿,虽然长的很俊俏,但也没有书里形容的那么离谱,又是什么面如满月,鬓如刀裁,又是什么花啊粉啊一堆的形容词之类的。
我神清气爽的走在大街上。
你问那些酒?
哈,酒当然是用内力逼出来了,武功就应该用在当用的地方嘛。
灌酒这一招我又不是第一次遇见了……
抬头往天上看看。
黄GG在岛上教我的有限几招,都有用的很埃
他知道我有内力却不会多少招式,自己也不太会运功,教我背书的时候,也指点我几句其他的……
真的都很有用。
点倒冯渊,灌倒薛蟠……
也许黄GG有千里眼,早预见了我会遇到今天的局面?
嘿,那倒不会。不过,一个女孩子自己出来到处走,有一两招可以防身的本事当然是有备无患了。
黄GG,其实你这个人心地很好碍…
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呢?还在和柯南别苗头吗?还是去了什么天外海国,又或是未来科幻?
你梦想中的世界,在什么地方?
你快乐吗?
京里传说我这个人很怪,明明也很有钱了,还住在工坊里,丫环婢女小厮都不用,雇的人都是五大三粗不识字……
可见这个人出身一定微贱。
我看着他们把东西装上车,虽然都是粗人,但是干起活儿来可并不是粗手笨脚。
“老板,下午账房詹先生说要和你对账埃”
我看看天:“让他晚上来找我吧,我下午去趟王府。”
“是……老板,那个,东街上的牙婆找你好几趟……”
牙婆找我?
工坊里管事的搔头:“好象是想卖人给老板。”
“跟她说我不买,叫她以后也别来了。”
“哦。”
送东西去王府,和贾府不一样。到底人家是王爷,不会跑来接待我一个卖香皂的。可惜了,我还很想看看这北静王水溶有没有曹公描写的那么清朗美貌咧。
不过想想贾宝玉也只是可爱一点点,想来水溶也美不到哪里去吧。
而且……就算他长的不错,也一定没有黄GG那么美。
进王府比贾府关卡还多多了,我等着人来验货,这所院子可能是日常办理杂事采买的地方,人来人往的,喝了好几杯茶,还没有人来。
我拉着一个人问,那人说不清楚,要去问管事儿的。可是一个王府,管事儿的到底有几个?怎么问了一圈儿,还是没人来?
敢情儿是不想要吧?那我再抬走得了。
我招呼跟我的人来把箱子抬起就走,这屋里的人忙进忙出的居然也没人来问一声。
从夹道沿着墙走角门出去。唔,多出五十块的数额,可以分配给下两张单子还有余……
不过话说回来北静王府到底在忙啥,竟然连个点货的人也没有?
侧门那里有两个人守着,我们到了门前,外面有两骑马要进来,我招呼人先让到一边,让出路给马进门。
前面马上的人穿着普通的鹊草色的衣裳,后面马上那人裹着件严实的斗篷,风帽盖着半张脸。
我招呼他们把箱子再抬起来,正要出门,忽然马上一人转过头来说:“这箱中是何物?”
我转过身,那个人声音不大,好象有点虚弱,上气不接上气似的。
“是香皂。”
“咦?”
那人下了马,然后摘掉风帽。
我眼睛眯了一下。
这个人怎么这么苍白啊?
脸是白的,嘴唇是白的,连一双眼……也显得有些灰蒙蒙的。
简直……简直是痨病鬼三字的真实写照埃
“已经等了好几天了,怎么终于送来了又要抬走?”那个人问,声音还是上气不接下气的。
我不知道他是谁,看打扮……只能说不象个下人,但也看不出是什么样的主子。
北静王府里应该没有贾家那样错综复杂的人事关系,好象扔块石头出去砸到的人就姓贾。
北静王府的主子不多,这个人是谁啊?
“是这样的,因为今天王府里非常繁忙,无人收货,只好先运回,改天再送来。”
那人想了想,说:“抬进来吧,我收下。”
我没动,用写着疑惑二字的眼看着他。
他露出个半死不活的微笑:“本王水溶。”
咦?骗人吧?
不是美男子,是痨病鬼?
让人意外的事情还有不少,水溶这王爷的确很没有架子,收下香皂后请我喝茶,不过喝茶的时候,他突然一口喷了……
不是茶,是血。
这个王爷身体太差了吧?王府里就有两名郎中常驻,连忙取药来灌服。
不是吧?据那郎中低声说,这位水王爷心肝脾肺肾样样都弱损,七弦五脉没道正常健康的……
啧,这人能活这么大真是奇迹。
然后我也弄明白,上午王府那么无头苍蝇似的忙,就是这位王爷没告诉什么人,带着小厮就出门去了,一堆人光找他就找不过来,哪有心情做事。
书里好象没有写埃
到账房结账领钱,反正他是死是活也不关我事。
结果第二天王府还送贴子给我,说是王爷说招待不周,请见谅,后日还请赴宴云云。
这种事情不是头一次,不过王府嘛?
我摸摸下巴。
好吧,那我就拨冗费难的去一趟吧。
唉,我究竟是到红楼来玩,还是来工作受罪哪?
为什么没有一天是清闲的?
我为什么要卖什么香皂啊?卖来卖去,也没见着十二金钗的影儿。
不行,得想个辙……
我开始认真考虑,要不干脆把皂坊盘给夏太监,我洗手不干算了。无事一身闲,可以睡到大天亮,可以去皇宫偷吃御膳,可以去贾府凿壁偷光看美人……
这主意真不赖,我认真的思考可行性。
完全可行!
反正夏太监总琢磨着让他的亲信来渗透,他们做不做得出好香皂就不关我事了,你要想要我就给你,这个包袱我背烦了。
这个男人的身份我也用烦了。
每天见到的人都令我失望。
红楼里面本来精彩的也不是男人啊,我白费这么多功夫,见这么多臭男人……
果然贾宝玉的歪理说的也有歪门道,男的的确污浊的厉害,还是女儿清净美好埃
当然当然,黄GG不在其列。
我捧着脸,想起第一次见他……
还有,到了柯南那本书里,他换上套头毛衣和笔直的长裤……长发一束,在阳光下看书的样子……
胸口闷闷的。
啊,记忆真是想美好的东西,时时的想起来,时时的觉得胸口酸酸甜甜的。
他会不会偶尔也想起我呢?我的要求不多,他想起他妻子,女儿,想起他的期望梦想之余,偶尔想起有个人,从他生命中经过,就可以了。
那样就足够了。虽然我每天想起他好几次,他如果几天想起我一次……未免有点不对等。
不过人不能太贪心的。
红楼七
那盘金锁收的很好,包的密密实实收在箱子底下,现在拿出来,只是色泽稍暗了些,显得更雅道了一点。
不离不弃,芳龄永继。
不管是木石姻缘也好,金玉姻缘也罢,其实都是个大悲剧。就算贾宝玉小DD来日娶了林MM,贾府倾颓的命运一样不可扭转,林MM的病在此时无药可治,如果是富贵锦绣堆里调养,可能还能多活几年。但是要在困顿愁苦的环境里,寿永绵长是不可能的,他们没有白头到老的机会。
更何况……
金玉不过是个借口,宝玉的母亲一定要纳自己的姨侄女儿宝钗,她的立场十分坚定,好恶也那样分明。
我曾经想过,金锁不还会怎么样。
结果,其实还是一样。
不会变成花好月圆。
我用红绸把金锁再包起来其实,不是没有异想天开过,把贾宝玉和林MM绑出贾府,带到别的地方让他们两个人独自生活,也许他们会过上男耕女织的幸福日子……
我摇摇头,把叹息声咽下去。
的确是异想天开。
那两个人都已经定型了,没可能变成胼手胝足讨生活的小老百姓。
算啦,想那么多,回来找机会去把金锁还了吧顺便看看脸如银盆,眼如水杏儿这比喻下的宝妹妹到底长的是圆盆脸还是长盆脸……用盆子打比方总让人有种脸一定很大的感觉。
“老板,老板,外头有人找你。”
我高声问:“说我不在。”
不管谁找反正不是什么正经事。
“钟老板,钟兄弟,你可真够意思啊,问也不问就要把人打发走。”
外面“哎哎,这位爷您别乱闯碍…”“让开让开……”乱成一片。
我已经听出来是谁了,站起来拉开门。果然一脸愠色的薛蟠正在我住的院子门口和人拉拉扯扯,毫无一点世家公子风范老爸早死,老妈溺爱,真是纨绔子弟滋生壮大的温床埃我招招手:
“你们干活儿去,让薛大爷进来吧。”
薛蟠那张脸……其实也没有太丑太恶,就是……色眯眯的未免过头了点儿。他大大咧咧的过来,伸手就想搭我肩膀。
“薛大爷是来订货的?”我不着痕迹的闪了一步。
“啊,货也要订,人也要订……”他的话说的非常露骨:“钟兄弟,你可真够难找啊,我给你递条子,你怎么也不回我?”
条子?啊,这东西我有印象,一天到晚收好几张,我直接看也不看就都扔一边儿了。无聊的很,不是喝花酒就是听堂会,那些贵绔酒色财气赌五毒俱全,我躲都来不及呢。北静王府那个例外,人家势大,而且我对那个喝口茶也吐血的王爷大有兴趣。
“哎,钟兄弟,我也知道你是个大忙人,不过这我都亲自上门来请了,你总得给我几分面子碍…”
他的猪爪又一次伸来,我再一次躲开。
我躲躲躲躲我躲躲躲!大哥,我是看在你妹妹面上不和你计较,你自己也得知趣点好不好?非逼我我跟柳湘莲似的撸起袖子揍你一顿,你就开心啦?
真是……这么想着,我的拳头还就真的痒起来了……
克制,克制。
这一拳还是不能打,我毕竟不是柳湘莲,我也没有现在就离开红楼梦世界的打算。
好吧,我咬牙……
忍!
我看账,他过来拉我的手。我到库房去核对材料,他就想搂我的腰。我XX的我……有你这样的哥,你妹选秀能上才怪了。一点用没有,就会给人添堵添乱添心烦。我要皇宫里的主持选秀的,也绝对不能选一个家世末落,父亲早亡,哥哥这么浊污不堪的女子进宫。不然,将来有朝一日这个污浊家伙成了皇帝的大舅子,国舅爷,那大家的面子就一起扫地吧。
啊,这时候模糊的品出点味儿来,选秀其实选的大多数还是秀色之外的东西吧。虽然这个朝廷没有明确规定父亲早死的女子不能选秀,但到底不算太吉利。
可惜了呀,宝钗妹妹那样的气度,心态,城府,到皇宫里肯定更适合她。
这么一愣神儿,薛蟠的手居然聒不知耻的又伸了过来:“钟兄弟,你可冷落了我半天了……”
我堆起一脸假笑,看他发起呆这点儿功夫,伸手在他耳后穴道上也按了一下。薛蟠立刻也翻了白眼,象瘫泥巴似的软在地下。
得,你和冯渊难兄难弟,也就配和他一个待遇。我真想现在让他娶那只夏家的母老虎进门,这才叫一物降一物,恶人自有恶人磨。
把簿上的东西核对过,配料什么的都是我卷袖子上阵亲自动手的。说起来真是自讨苦吃。因为不想给书里太大改动,所以不肯让别人知道香皂的制作工艺,结果把自己弄的比驴子还累。
我的正事儿做完,薛蟠在麻袋上面也睡醒了一觉,爬起来连南北都认不出,我趁着他还胡涂,赶紧让人把他架出门装上车,丢回贾府去了事。
接下来这一天就特地空出来,去赶北静王府的堂会。
虽然抱着好奇去的,可是到了地方,却半天没见北静王露面儿原来他叫了一帮人来,自己却被皇帝叫进宫去不知道是议事还说话去了。一大堆不相关的人吵吵扰扰的吃喝取乐,还好北静王没叫歌妓,戏子们在台上拖着腔唱着不知所云的剧本,这时候的戏班,要么是全男班,要么是全女班。北静王叫的这是全男班的,结果唱完一出之后,一群公子哥儿里出来一个挑头的儿,叫那个唱花旦的下了戏过来端酒。
这种场面我就不喜欢,说要洗脸避出来,正想着是不是赶紧的拔脚走人,结果那个下了戏的花旦还就正好走过来,碰个当脸儿。他后面还有个高个子少年,一双眼特别有神,眉毛浓墨的象画出来的,嘴唇薄薄的轮廓特别分明。
我侧身让那个花旦进去,那个高个子少年却没跟着一同进去,站在那里看了我两眼,忽然问:“怎么不在里面吃酒?”
我笑笑:“太闹了,吵的头疼。你要进去吗?”
他摇摇头:“我也不想进去,不过他一个人,我不太放心。”
他说的应该是那个唱花旦的了。
不过这时节出来唱戏,这种事情是难免的。连我都屡遭调戏,那个戏子的身份和职业又决定了他肯定避不开这种屈辱。
“你们是一个班儿的师兄弟吗?”
他摇摇头:“我不是这一行的,只是过来串两常”
我忽然想起一个人来:“你可是姓柳?”
他点点头,好象不奇怪我为什么知道他,可见他在这个圈子里应该也是个混得透吃得开的人物:“没请教你……”
我说:“我姓钟,不是里面那一路的,只不过是个做买卖的人。”
我们在穿堂里站着说了一会儿话,那个旦角始终没从屋里出来。
我问他是不是要进去看看,他摇摇头说:“算了,不看也罢……”
是啊,看了又怎么样,柳湘莲是个明白人,他自己尚且在这个圈子边缘混沌挣扎,他有什么本事把屋里那个人再拉起来?
“要是你没别的事情,我们就一同走吧,我也待厌了。”我说:“我骑马来的,你呢?
他点头说:“我也是。”
我的个子到了红楼里似乎比原来高了一截,但是柳湘莲还比我高半个头。或许小尘说的对,我的心态会影响到我的形貌。这个形貌原来就是我自己给自己做的心灵的投影,象真实的,原来的我。
也或许……以后会有什么改变也说不定。
我们出了北静王府那条街才上马,他有点沉郁,我试着邀他一起去喝一杯,他也没有拒绝。
酒楼在我那家工坊斜对面,牌子不算大,门脸儿装修也一般。不过这里的鱼做的很不错。我要了煮花生,脍肉和酒糟鱼,一小坛酒,两个其实还很陌生的人,就这样坐在那里,各怀着心事,饮着淡淡的凉酒。
天快擦黑的时候,柳湘莲已经有点醺然的醉意了。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天色阴沉,屋里更显得暗,酒家里没有什么生意,我们桌上点的烛光也不亮,晃晃悠悠的不可靠,显得很凄凉暗淡。我和他其实没说多少话,大部分时间都在拈花生,各想各的心事。他随身带着把佩剑,不知道是不是那把后来给他带来了无穷痛苦的,尤三姐用来自……尽的雌雄宝剑多半不是的,看起来不太象。
这个红楼梦里,最象男人的男人,其实没有书里那么勇侠随意,起码,现在我面前的他有无奈和隐痛。那个进去端酒的唱旦角的小戏,是他的朋伴?还是……有着同性情爱关系的友人?书里没多写柳湘莲的家境,但肯定是不太好。他身上穿的衣料也说明了这一点虽然大方得体,但都不是上等料子,而且也都不是很新的衣裳。
“柳兄弟最近可得空?”
他苦笑:“我也没什么正经事,钟兄有话就直说吧。”
我点点头:“我有一批货,要送到平安洲凌城去,原来说是托给镖局一道走,不过我总不大放心。柳兄弟要是有空,就烦你替我走一趟,我封五十两谢礼,一路行车停宿也算我的开销。柳兄弟可有意?”
他说话还算清楚:“是什么货?”
我指指斜对街的招牌:“绝不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的招牌,柳兄弟也听说过吧?”
他眯着眼看,笑笑:“好罢,凌城也不算远,来回半月功夫。钟兄要是放心,我就替你跑这趟腿。”
叫伙计过来添菜热酒,两个人碰一下杯,算是讲定了。
第二天他来工坊找我,我把货托给他。
其实不是要麻烦他,不过,在京城这地方,柳湘莲他一点也不快活。他是只鸟,困在这笼子里没有乐趣。
他说托我照顾他的寡母,我点头答应,然后他将家里的地址告诉我。
薛蟠可能找到了别的乐子,一时倒没想起来再找我麻烦,真是谢天谢地。
这样平淡的日子过下来,我几乎忘了,我是来这里做什么的。
那些住在红墙里的女孩儿们,现在又怎么样了呢?
红楼八
和柳湘莲的认识就是这么一个凑巧的时候,一个偶然的地方。
然后来往慢慢多起来,一开始我们没什么共同话题,我和红楼中人没有一个深交,而他以前大概也没有结识过我这样的人,所以都不知道该怎么样和对方找话题。柳湘莲这人我也看出来了,他有钱也总是存不住,总有各种各样的花钱名目。后来我和他算是固定了这种半客半主的关系,他替我送远的近的货物,我付他劳务费用不过每次付给他一半,另一半给他母亲收着。那个寡居的妇人非常安详,对儿子的行止也从来不严加管束。她有种豁达的,淡泊的气质。我没有问过柳湘莲的父亲以前是什么样的人,大概也应该是个豪阔不俗的人吧。
我每次去送钱都是自己去,柳湘莲母亲身上有种让人安心的气质。柳家还有个老佣人打扫浆洗,我去的几次,柳伯母下厨给我做面条儿吃,味道不多出奇,就是让人觉得很踏实。所以我没事儿的时候也喜欢去。然后天气冷下来,柳伯母还做了一件棉袍给我虽然我不怕冷,还是把它穿上身。
我的朋友们……他们还好吗?也在惦记我吧?
可是我却已经回不去了。
家人,朋友,曾经的一切……
我站在街口,手伸开又握起,但是什么也抓不祝
“钟兄,你在这里愣什么?”
我摇摇头:“没什么。你从哪里来。”
柳湘莲晃晃手里的贴子:“你忘了,我早起和你说了我去刘府送了二十块香皂过去。”
我点点头:“他们账房那里太不好应付,下单子比谁都催的快,收钱却拖的最慢。我们卖的又是紧俏东西,下次再不快点给我转过来,我就不送他们家了。”
柳湘莲一笑:“你就是个钱虫,可是你这么大一份儿家业,竟然就住在工坊里头,房子不置一处,下人也没有一个,过的竟跟和尚一样的日子你图的什么呢?”
我在他背上拍了一下:“我想要的……不过是长长见识。不过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机会罢了。钱财什么的我倒不在意。你要喜欢,这家工坊送你好了。”
他转过头来,看起来想开句玩笑的。
但是我的表情却是认真的。
他愣了一下,转了话题:“中午我有个朋友家中摆酒,邀我也去凑个乐。你自己也是一个人闷着,和我一道去如何?”
我问:“姓什么?”
他说:“姓赖。”
我点个头说:“行啊,那就一起看看去。”
赖家是富户,但不算豪门,所以一帮人聚在一起就更加哄乱。我和柳湘莲一过去,就被那些人起哄要灌酒。灌就灌谁怕谁?以前我还会用内力逼酒,现在发现根本是用不着我是喝不醉的。
“钟兄弟”
坏了。
一听声音就知道是那只癞蛤蟆!走哪儿都能遇到他。这人似乎天天别的不干就在各各大小酒宴堂会上出出入入!
果然薛蟠一脸酒气凑了过来。这才没到晌午,别人都只喝过两杯,他倒好,已经五分醉意了。
“你好难请碍…比凤凰都稀罕,来来,咱哥俩喝个对门杯……”
我不动声色,故伎重施,虽然众目睽睽却没一个人怀疑薛蟠他不是喝醉了酒。这家伙烂泥似的一倒地,旁边的人就吆喝着笑闹,说薛大爷今儿特别脓包,没开场就喝醉。
一边有人来把薛蟠抬走去客房。柳湘莲过来跟我说话,笑了一声,忽然说:“你刚才动了什么手脚?”
他看到了?也是……虽然他上乘武功不会,不过毕竟得比一般人眼耳机警得多。
我哈哈一笑:“什么?啊,你今天是不是也要上去串一出?”
他看我了一眼,也不再问,然后果然有个瘦条个儿的年青人来拉他过去,央他串一出长坂坡。
不用问,柳湘莲肯定是串赵云的。
倒也很相宜。
“钟大哥。”
这个声音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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