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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吧,渣男-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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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的一瞬间汤的香味扑面而来,厨房里的甘宁听到开门声音喊,“维景?”其实明明知道除了他根本不会有其他人,那个女人还是会这样子,从来都改不掉,“嗯”。钟维景一边回答一边朝阳台走,那是两个小孩儿的活动区域,即使现在他们都还只能待在婴儿床里。
“我熬了鸡汤,待会多喝点。”其实甘宁没有说的是,她是因为早上起床的时候看到男人一脸疲惫才想着炖汤给他补一补,小女儿总爱在半夜的时候哭,然后又一定要他抱着才肯睡,即使她想帮忙都没有办法。
吃饭的说话甘宁给钟维景夹了一个鸡腿,钟维景看了看碗里的鸡腿又看看她,他现在都已经习惯给她夹菜了,现在换一下居然有些不习惯,“有什么事吗?”钟维景下意识地问。
她已经很久没有替他夹过菜了,他记得上一次还是因为他答应让她带孩子回老家。这样一想再看看对面一脸期待的女人,钟维景皱着眉头问,“你想现在回去?”如果是现在的话他是不赞同的,现在外面的风一向大,既不适合孩子也不适合她现在的身体。
甘宁没想到钟维景这样聪明,也这样直接,“你之前不是说下个月就可以吗?”她小小声道,心里有些失望的同时也有些生气,这是第一次对这个男人产生这样的情绪,在甘宁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
钟维景朝她碗里也夹了一个鸡腿,“现在风太大,再等几天公司放假我们再一起去。”其实这个“放假”只是对他这个老板而言,宣传已经配合着游戏的初步投入市场进行了,正是忙的时候,不过钟维景很清楚这些事情并不算什么大事。真正的难题在后面根据玩家的反馈进行调整完善,这才是钟维景关注的焦点。
“可是再过几天就该过年了。”甘宁一向是一个很传统的人,对于过年这样的节日自然是早早就记在心里了的,只是从以往的经验来这个男人似乎很不喜欢过年。所以以往她都只是简单地在除夕夜做一些好吃的,当然,其中也有想要省钱的因素在里面。
钟维景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我们今天回你老家过年,回去之前我陪你去买一些东西。”即使不喜欢即使不熟悉,钟维景再怎么样也知道过年是年货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他还记得他从舅舅家跑出去的那天正好是除夕夜,街上都没什么人,他一个人穿着单薄的衣服在街上晃荡。挨到了午夜他缩在角落里好不容易快睡着却被巨大的鞭炮和烟花绽放的声音惊醒。
迷迷糊糊地看到烟花在黑色的天空绽放成美丽的图形的时候,钟维景突然就清醒了,咬了咬牙跑回去敲了舅舅家的门。即使被舅妈关在门外不让进一晚上,他也依旧没走。
“我们到时候买点烟花吧。”钟维景提议,对面正处在兴奋状态的甘宁“咦”了一声连忙点头,“好!”她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小孩儿一样,钟维景面无表情地又朝她碗里盛了一些汤。
玩家对游戏的反响不错,当然也反应了游戏的一些不足,整个公司的人都很兴奋,没有人想到在这样小的办公区域里这样少的工作人员能完成这样一项工作,留下来的人现在都无比庆幸自己当初的决定。
王宇对钟维景开玩笑道,“钟先生,你有没有发现外面那群人现在看你的眼神很奇怪?”因为整个软件的核心一直是由他们两个人负责的,平常也一起讨论,所以王宇并不像其他人一样怕这个表情严肃的年轻老板。
“还好。”钟维景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道,手指继续在键盘上敲打,在办公室里发出明显的声音,“难道你发现他们现在看你的眼神和狗看骨头的眼神很像?!”王宇故意惊讶道,下一秒钟维景停下手上的动作把视线移到脑补过度的下属,“你很闲吗?”
王宇先是一愣,然后摇头,最后以极快的速度离开钟维景的办公室。
其实员工的想法钟维景多少也能理解,任谁在这种环境下选择留下来都是在冒险,而现在无疑证明他们压对了赌注,所以看钟维景的眼神难免会“热切”了些。
把事情仔细地交代给王宇后,钟维景才终于开始了他的“年末假期”。这件事放在七年后绝对是不可能的,钟先生是一个工作狂这是一个共识。多了七年的经历,钟维景现在很注意休息,因为他很注意健康。老实讲,他面前就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石建辉。虽然有早些年生活放纵的缘故在,但也有在工作上太拼的原因。
因为公司事情比较多,钟维景给自己放的假期事实上并不长,所以假期的第一天就叫上甘宁去买年货。两个人如果要一起去的话,孩子肯定是不能单独放在家里的。
即使钟维景知道儿子“不同寻常”,但他同时也知道钟延现在只是一个手短脚短的小屁孩儿而已。更何况即使他原意,孩子母亲肯定是会反对的,甘宁在关于两孩子的事情上态度意外的鲜明和坚决。
所以最后两个商量是把孩子一起带去,每个人身上挂一个,虽然不太美观,但这已经是两个新手父母能想到的最好办法了。而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也算是一家四口一起出门了。
因为是年末,街上的人很多,大部分都是出来置办年货的。甘宁出门之前就已经想好要买些什么,甚至已经列好了购物清单,钟维景一开始还有些不屑,见识到面前的人山人海之后才觉得甘宁的做法真是深得他心。
钟维景不喜欢热闹,也不喜欢拥挤,但现在两个都占全了。因为身前挂着孩子钟维景还得小心翼翼地顾着他,钟延倒是显得很高兴,不知道是不是从来没出过门的缘故,一双圆碌碌的眼睛到处张望。
甘宁带钟维景去的都是她自己平时就很熟悉的地方,两个按着清单上用最快地速度买好东西然后一样一样地往车上运。腊制品、蜡烛冥纸这些是必备,还买了一些零食和干货,甚至也买了一些菜和鲜肉。烟花和鞭炮,打算明天一早出发的时候再买,因为接近年末,大街上打出都是卖鞭炮和烟花的摊子,他们也不愁买不到。
两个人把东西都放到后备箱里之后,甘宁拿出清单又检查了一次,“真的有必要买鲜食吗?”钟维景再一次提出这个问题,如果没记错的她说就在郊区的,在这样繁华的大城市,即使是郊区也应该有超市或者卖菜的地方吧。
甘宁有些心虚,摇摇头,“你相信我,况且我们不是要去过年吗,这些可都是必备的。”说着拿着单子又开始清点起来,要是忘掉什么东西那可就不好了。
钟维景看她不愿意讲,也没有继续追问,一开始他就告诉过自己,这辈子他都不可以强迫她做不喜欢做的事情。他能够为她做的事情一直都很有限,但他一直在努力,并且在钟维景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情况下越来越乐在其中。
☆、27渣男的战争
时间慢慢流逝;钟维景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就是你说的;不远?”他咬牙切齿地问;从出发到现在已经过了三个小时了;所谓的郊区的范围早就过了;“比别告诉我;这还是A市的郊区。”钟维景冷笑。难怪一路上旁边的女人特别小心翼翼,讨好的心情显而易见。
甘宁讪讪地笑笑;但心里却觉得自己的理由是很站得住脚的;“可是连我的身份证上出生地都写那是A市。”像是早就准备;甘宁很快从包里拿出身份证朝钟维景扬扬;正在开车的钟维景只是用眼角瞥了她一眼;然后继续专心开车。
“走哪儿?”钟维景看了一下时间问,幸亏他们出发的时间比较早,想到这里钟维景突然扭头皱着眉头问甘宁,“我们该不会要天黑才能到达吧?”甘宁摇头,“你小声点,他们还在睡觉呢。”说着朝后座上被固定在婴儿座上的两个孩子,“回答问题。”钟维景冷着脸道,但声音却不自觉地放低。
甘宁有些羞愧地笑笑,这件事上她的确是没有诚实,“不会的,前面那条路看到没有?我们待会走那儿。”甘宁指着前面道,钟维景瞧了一眼,心情更糟了,“真的是走那儿?”他们现在真的不是去探险?
“嗯,”甘宁用力点头,一脸严肃,“你说过,会相信我的。”钟维景的直觉没错,这个女人一点都不笨,该聪明的时候对谁都不会含糊。所以最后的结果是,钟维景即使怀疑也照着某个女人说的路线走了,然后他们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天也真的没黑,但问题是,“这可真近,一两天是不是会太久了?”钟维景抱着胸打量甘宁,甘宁抱着小女儿笑得一脸无辜。
整个路程花了几乎五六个小时,这还是他们自己开车。“一两天就可以了”这种话纯粹是骗小孩子的,他看起来很好骗吗?
“就是这里了。”甘宁兴奋地指指前面的房子,钟维景的眉头忍不住再次隆起,这里几乎是被山包绕住,从村口到这里一路看下来虽然不发达,但房子也没有像面前这样。土墙房,钟维景在成为钟先生之前即使过得不如意,但依旧是生活在大城市里,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能见到这样的房子。
两个孩子都被放在一个婴儿车里,动作出奇一致地盯着正在对话的母亲和父亲。“你和他们在这里等我,我先打扫一下,太久没住人,很多灰尘了。”甘宁指指两个心里吐着小泡泡的宝宝吩咐道。
钟维景仔细瞧了一眼这座房子,虽然小但依旧保持着农村房子的特点——杂物很多。这样的房子自然是不用担心遭窃的,钟维景从半掩的门缝里看到里面的情形,于是喊住正在开门的甘宁,“你在外面看着他们,我来打扫。”
甘宁有些意外,扭头正好看到男人挽袖子,“你确定?”看了一眼他的白色衬衣,他有些犹豫地问。“嗯。”钟维景瞥了她一眼淡淡道,再怎么样他也是男人,自己呆在一边让女人干活算什么事。
木质的门一打开一股灰尘味扑鼻而来,钟维景认真味道把门大打开,皱着眉头在里面找到一些抹布和盆子。等到里面的灰尘都散去他才发现里面的东西并没有他想象的那样多。
“外婆去世之后,我把用不着的东西都卖了。”甘宁笑的有些苦涩,她没有说完的话是,即使如此她也没能继续上学。
钟维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手里端着放了抹布的盆子不自然地问,“哪里有水?”在这种地方自然是不用指望还有自来水了,在看到甘宁手指的方向之后
钟维景忍不住为自己的识时务得意。“我一直去那条小溪打水用的。”甘宁把两个宝宝放到比较平坦的地方说到。
钟维景在所谓的“厨房”找了好一会才终于提这两个灰扑扑的木桶出来,一边走一边一脸嫌弃地把水桶放到离自己很远的地方,明明知道这样会加重自己的负担。
甘宁看着他的背影弯腰对婴儿车里的两个孩子笑笑,“爸爸他虽然长得好看,但其实脑子有些时候不太灵光的,你们千万别跟着学啊。”两个小朋友现在睡足了很有精神地睁着眼睛盯着母亲,甘宁看了笑得眼角都眯成了一条线。
这场打扫堪称一场战争,一个男人和无数灰尘的战争,其中还有无数只蟑螂,一只老鼠的参战。最后钟维景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高调宣布战争结束,“你们可以进来了。”他手里拉着抹布,脸上难得地带着得意的笑容。
“厨房呢?”甘宁正在择菜,听到他的话抬起头来问他,钟维景回答地很快,“基本上。”这样子的厨房他实在不知道什么样子才算是真正干净,只能凭着感觉进行判断。“我们把东西从车上弄下来吧。”甘宁仰着头笑道,旁边舒适地躺在婴儿床里的两个小朋友也把视线移到父亲身上。
这里的房子建的很稀疏,并没有集中在某一块,甘宁家也一样,周围并不能看到邻居,只能远远地看到有炊烟而已。夕阳正在半山腰,被山环绕起来的小山村被一层橘黄色笼罩,钟维景深吸一口气闭上眼,耳边传来溪水打在石头上的声音,如果不是这里的环境太过静谧,根本就不可能被听见。
钟维景还是钟先生的时候曾经为了放松去过很多有名的旅游胜地,甚至一些私人岛屿度假,但从未如此放松过,只是不知道是心境的缘故还是这里的确太过干净。“你想要吃螃蟹吗?”甘宁从厨房里出来,看见钟维景愣愣地站在那儿,于是笑着问道。
“螃蟹?”他回头问,脸上尽是疑惑。“你拿着。”她把手里的碗递给他,自己踩着石头弯□来,起身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只一动不动的东西,“就说这种了。”看到钟维景脸上的表情,甘宁有些羞赧,“虽然有些小,但爆炒的味道很不错的。”
钟维景点点头,“你教我怎么捉。”他的表情很认真,甘宁道,“你在开玩笑?”这样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感觉有些怪异,虽然男人身上的白衬衣已经因为打扫卫生变皱,但整个人依旧给人一种严肃、一丝不苟的感觉。
“你不做菜了?”钟维景皱着眉头反问道,用一种和之前截然不同的语气。甘宁愣了愣,“当然要做。”想了想她还是决定劝阻,“现在是冬天,螃蟹不多的,我们明天一起好了。”其实她只是不忍心伤害到这个高傲的男人的自尊心一样。
钟维景有一种怀疑的眼神打量面前的女人良久,最后再看了一眼在她手里一动不动的螃蟹才终于点头,“嗯。”甘宁在心里小小地松了一口气。
两个孩子一早在父亲打扫卫生的时候被母亲喂了食,现下躺在婴儿床里面又睡着了。最重要的两个小朋友已经被优先考虑,两个新手父母正在努力弄出今晚的晚餐。钟维景到了这里才终于明白为什么甘宁会买那么多鲜食了,一眼都看不到人烟的地方,指望着有超市或者小卖部的自己真是太傻了。
厨房是独立出来的,在房子坝子旁边,灶也是土灶,钟维景打扫卫生的时候一度担心他们会很晚都无法使用这个灶——生火从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出乎意料,甘宁似乎很擅长做这样的事情。
沾着水的菜进锅碰着油,发出兹兹的声音,钟维景站在旁边颇有些心惊胆战的感觉。“你离远点。”他皱着眉朝甘宁道,正在炒菜的某人终于不耐烦地回了一句,“你还是出去吧。”
以往在家里炒菜的时候锅没这么大,又各种器材都齐备,声响自然没这么大,但甘宁却知道味道也不如现在这种土灶做出来的菜好吃。以往钟维景也并不参与炒菜这个过程,他自己也只做过汤而已。现在这种阵仗或许让他有些接受不了,但甘宁真的不想隔个几个分钟就听见他这样讲。
钟维景瞧了正在努力炒菜的甘宁一眼,默默地闭嘴。他生活的环境从没让他有过这样的经历,明明是冬天,但他旁边的女人额头上已经冒着细汗。钟维景突然想到,这个已经替自己生儿育女的女人还很小,可是这么年轻的她经历的、承受的似乎已经很多了。
“你多久开始自己做菜?”他问,有想要知道她过去的想法,想要知道没有他的生活是什么样的。甘宁正忙有些敷衍地回答,“七岁。”那一年外婆的病刚刚查出来,她也正好要去上学。即使年龄小,那个时候的甘宁也知道外婆已经老了,总不能一直让她照顾自己。
“看到那个没有。”忙中抽空的甘宁指向角落的破旧不堪的小凳子,“我那个时候太矮了,只能踩着凳子做饭。”甘宁像是陷入了会议一样继续喃喃道,“前几次都因为不习惯踩空摔到地上趴着。”说着甘宁扑哧一声笑出来。
可是旁边的男人却笑不出来。这个小小的空间里,甚至连照明的灯都没有,火光打在她脸上,钟维景心突然跳了一下。
☆、28渣男和告白
早上钟维景很早就醒了;以往是因为知道甘甜到这个时候一定会醒所以养成了习惯;只是今天的甘小朋友居然在钟维景醒来之后都还没有哭。看了一眼身旁的女人;钟维景小心翼翼地翻身起床。
已经很久没有住人的老房子了;昨晚连床都是换的新床单。钟维景这才知道他们带的东西都没有一样是多余的。
山间早上的空气很好;但免不了有些冷;尤其是对钟维景这种从来没有体验过的人来讲。时间还早又是冬天;天还很黑,钟维景正犹豫着要不要回去再躺会;回头就看见甘宁;“起这么早?”甘宁随眼惺忪地问道。
“再回去睡会吧。”甘宁一边说一边朝厨房走去;这里本就偏僻;再加上已经长时间没有住人;他们现在只能用蜡烛这种相对原始的照明工具。钟维景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就开口道,“我帮你。”甘宁有些愣,回头盯着他看,然后微微点头。
甘宁本来打算煮汤圆的,但想到钟维景不喜欢吃面食还是作罢。那个男人对面食的厌恶让人难以想象,甘宁担心他今天勉强吃了,等到过几天除夕的时候估计怎么也不会吃的。于是最后还是和在家里一样炒了两个小菜,蔬菜是之前买好带来的,因为温度低也能放几天。
两个人还没来得吃完饭,某个小朋友的哭声就响起来了,甘宁急急忙忙地放下筷子,钟维景放下筷子悠悠道,“你再吃点。”然后起身朝里屋走去,这里虽然空气好但也比城里冷,甘宁没敢大清早就把他们抱出来。
钟维景走到婴儿车旁边居高临下地看里面的两个小婴儿,哥哥闭着眼睛睡觉,似乎完全对旁边妹妹的哭声免疫,全然不管甘甜哭得有多伤心。钟维景在心里叹了口气把女儿抱起来用毛毯裹上放到怀里,然后开始了每天早上的哄女儿大业。
说是这样说,但其实钟维景只会抱着孩子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而已,哄孩子对他来讲到现在都不是一件顺手的事情。好在甘甜要求很低,除了闹小脾气的时间挑得有些“巧”以外,对这个父亲的期待很明显,并不高。
两个小婴儿从生理角度来来讲,现在正是贪睡的时候。钟维景低头看到女儿明明很想闭上眼睛又强撑着的样子,心里隐约觉得有些奇怪,还没来得及细想甘宁就进来了,“还没睡着?”她小声问。
甘甜再次睡着是在半小时以后,在这期间甘宁已经完成了把食物分门别类放好的工作,这件事情看似简单,但在没有冰箱偶有老鼠出没的地方着实很考验一个人。钟维景把睡着的女儿放回婴儿车出来的时候,甘宁正在洗手。
“我们待会去捉螃蟹吧,和昨天说好的一样。”钟维景说,甘宁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件事,抬头看他,脸上的表情很认真。“我们下午去吧,上午做其他的事情。”钟维景有些意外,“其他事情?”虽然这里是她的老家,但很明显除了现在这个老房子根本就没有其他还在等她的东西或者人了。
看到甘宁手上拿着的东西时,钟维景才知道她说的“其他事情”是指什么。“你先等一会,我出去一下。”甘宁把收拾好的冥纸、蜡烛、酒和杯子放到一边朝钟维景说道,然后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出门了。
两个孩子还在睡觉,整个屋子里就只有钟维景一个人,他突然觉得冷清起来。这里是那个女人曾经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如果不是现在真的站在这里,钟先生绝不会相信自己有一天会来这里。
天已经微亮了,远处有些橘黄色的亮光,预示着今天的好天气。钟维景突然想起来那个时候几乎每年那个女人都会带着孩子离开一段时间,最开始那两年她说的时候脸上还带着掩藏不住的期待,后来渐渐就没了,因为知道他根本不会陪她一起回来。
甘宁回来的时候钟维景隔得远远的就看见了,当然也看见了她旁边的小女孩儿,“她是谁?”钟维景皱着眉头问甘宁。她旁边站在一个小姑娘,短短的头发被整齐地扎成了两个羊角辫,看起来不过八、九岁的样子。
“这是莫大婶的外孙女,我请她来帮我看孩子的。”甘宁看着旁边站着的小姑娘道,“叔叔好。”小姑娘甜甜地喊道,带了很浓的方言味儿,“我叫莫婷。”小姑娘腼腆地介绍自己,脸蛋红扑扑的,钟维景一看就知道是提前被人教过了的。但这些并没多大关系。
其实两个人并没有走多远,钟维景站在小山坡上还能看到他刚刚离开的房子。面前孤零零的坟堆被杂草覆盖,甘宁挽着袖子一点一点地拔草,钟维景见了也陪他一起。
这是甘宁外婆的坟,即使没有墓碑钟维景也知道。这个女人没有父母的,他一直都知道。两个人默默地拔草,然后安静地点蜡烛烧纸,谁都没有说话。
上坟回来甘宁的情绪明显有些低落,钟维景也没有再提去捉螃蟹这样的事情。刚才他突然想到那个时候的自己那样抗拒她,其实不过是因为明明这个女人已经很可怜的,但他总会不经意间发现自己连她都还不如。
他的童年记忆在胡素然离开以前充斥了酒精的味道和女人的抱怨,钟维景从小就喜欢读书,觉得只有书里面描绘的那些故事那些梦境才是最干净的。在胡素然离开、那个男人死掉之后,钟维景的生活变成了在不同的亲戚家不停地来回。
没有任何保险金,也没有任何遗产,这样的情况下根本就没人愿意养他这样一个多余的人。但人总还是好面子的,他们不愿意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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