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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刺青师-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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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吼完了,眼睛里,也变得有些癫狂了起来。
  “出事了不?”冯春生有些着急了。
  他怕我是没控制好那副阴阳绣,别害得胡海波走火入魔了。
  我始终在摇头,我坚信我的这枚阳绣“落宝铜钱”是没问题的。
  胡海波在经过了短暂的狰狞和癫狂之后,忽然抬起头,对我说道:水子,我感觉胸口,特别闷,你帮我听听看……我感觉我心里头,有声音啊!
  我一听,立马要把头凑过去听。
  结果,我刚刚凑到胡海波的胸口前十公分的时候,正要凝神听呢,店里头,传出了一阵男人的爆喝:水子!抬头!
  我听了,猛地把头给抬了起来,同时,在循声望去,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东北招阴人李善水和上次见过的妹子——北海鲛人乔拉,进了我的店。
  我伸手要跟李善水打招呼的,结果我才刚举起手呢,我的头猛地一沉,像是被谁给拽住了。
  冯春生狠狠骂道:胡老钱,你给我松手,拽水子的头干啥?
  原来是胡海波在拽我的头啊。
  这胡海波,看上去挺瘦的,但是劲儿,特别的大,他用力一拽之下,我甚至没有力气反抗,被他狠狠的拽到他的胸口上。
  眼看着我的耳朵,已经要贴住他的胸口了,乔拉猛地跃了过来,伸出了双手,把我和胡海波分开了。
  接着,她的右手,直接箍住了胡海波的喉咙,一下子把他给提了起来。
  这北海鲛人乔拉,我以前听冯春生讲过,说这个女人,天生神力,刚猛无匹,现在一看,果不其然,那胡海波再瘦,也得有个一百二三十斤吧,那乔拉真的是轻轻松松的,像是提着一个小鸡仔似的,就把他给提了起来,丝毫不费力气的感觉。
  我还对这忽如其来的变故有些发懵的,李善水已经走到了我身边了。
  我问李善水:小李爷,这演的哪一出啊?
  李善水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兄弟,受惊了。
  “受惊谈不上。”我笑笑,给李善水递了一根烟。
  李善水点上了烟,指着乔拉说:乔乔,洗了这胡海波!
  “恩。”乔拉稍微应了一句,直接把胡海波扔到了地上,接着,一脚踩在了胡海波的膝盖弯上,把胡海波踩跪在地上,右手死死的扯住了胡海波的头发,把胡海波的后背,拉成了一张弓。
  胡海波被乔拉和李善水这么整,嘴里头也有点慌,结结巴巴的说道:兄弟,你们这是干什么……我胡海波,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吧?
  “哼哼。”李善水叼着烟,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冯春生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说:我算是看明白了,胡海波,我开头就说你小子屁股不干净——现在东北招阴人李善水过来了,就证明你小子的屁股,真的是不干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他挺玩味的说话,李善水抬起了右手:坦白没必要,胡海波身上发生的事,他自己都不清楚。
  胡海波的头发被抓住,脸望着天花板在呢,他努力挣脱,艰难的说:我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你们别一惊一乍的,我的人品,经得起考量。
  李善水说:得了,今儿个于水在,于水是闽南阴行扛把子的徒弟,也是闽南阴行的半个大哥!我要是直接把你胡老钱带回北方,不给于水一个交代,也确实不厚道,加上我和水子关系不错,这事,得说道说道!
  我很尊敬李善水,就是因为这个东北阴行的扛把子——做事实在讲究。
  我抱拳对李善水说:那就听听小李爷讲讲胡海波的说。
  “成,讲讲。”
  李善水把烟头扔在了烟灰缸里,指着胡海波说道:三个月前,我们阴人,接到了一波活儿,北京潘家园一个玩景泰蓝的藏家叫薛万,他失踪了。
  “薛万失踪了?”冯春生有些惊讶,他说薛万这人,对景泰蓝的鉴赏能力,实在是过硬,在潘家园里头,名声显赫,香港佳士得拍卖会,都要找薛万当顾问。
  李善水说那藏家名气到底有多大,和他没什么关系,他就接了这活,要找到薛万。
  这几个月的调查,李善水发现,薛万的失踪,和潘家园很多藏家的失踪,是一样一样的,那些人都是最后一面见了胡海波,然后人就没了,人间蒸发似的。
  胡海波反驳道:警察也找过我,因为那些人最后一面就是我,可是,警察都没抓我,因为根本没有我犯罪的证据,我没犯罪!也没杀人。
  “没说是你干的。”
  李善水说他这些天,找到了一个阴人,那阴人怕得罪人,这次没来,但是那阴人调查清楚了——潘家园失踪的那群人,确确实实是因为胡海波才死掉的。
  “和我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
  李善水冷笑一声,问了我一句似乎不太相关的话,说:胡海波是不是老要让你,听他的胸口里的声音?
  我想了想,是——有两次。
  胡海波和我在对门餐厅的包间里谈事的时候,让我听过一次,不过,我还没听呢,就被冯春生打断了。
  第二次就是刚才了……胡海波说他胸闷,让我听听,这次我也差点听了,结果李善水来了,没听成,不过这次胡海波很过分啊,还拽我的头,非要让我听他胸口的声音。
  这里头,有什么玄奇吗?
  李善水说:现在我和乔拉准备好了,水子,你可以真正的趴在他的胸口,看看到底会发生什么。
  啊?让我主动听听啊?
  李善水抬了抬手,说:听听看嘛。
  我说行,我站起了身,走到了胡海波的身边,猫着身子,耳朵凑到了胡海波的胸口。
  就在我刚刚贴住了胡海波的胸口,忽然,我感觉到了两只手,箍住了我的头,把我狠狠的往里头拉,往胡海波的身体里面啦。
  “这是什么情况?”我喊了一句。
  接着,我发现,我整个头,都被拉到了胡海波的身体里面。
  我的头在胡海波的身体里,我瞧见了胡海波的心脏——他的心脏上,黏着一枚铜钱……
  作者随笔:
  第一更到了哈!么么哒,第二更十分钟之后上啦。


第五百一十七章 财鬼(颖儿冠名)
  我瞧见胡海波的心脏里——黏着一枚铜钱。
  同时,我还从铜钱的钱眼里,看到了一张鬼脸。
  钱眼很小,但那鬼脸却看得清晰。
  这鬼脸的脸上,粘满了通红的铜钱,同时,他的双眼,迸发了一股子邪魅的色泽,贪恋极了。
  他不停的喊着:给我进来,给我进来,我要吃了你的头!吞了你的财气。
  我有些吓坏了,心想,那些失踪的人,是不是都被这个“鬼”吃掉了?
  就在我的大腿,都被这“鬼”扯到了钱眼里去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一阵眼晕目眩,下一刻,我又出现在了纹身店里,我的面前,跪着胡海波。
  胡海波的身上,全是腥臭的血水。
  怎么了?
  李善水直接把胡海波在我的店里,光天化日之下,办掉了?
  在我发懵的时候,冯春生连忙把我给拉了起来,说胡海波确实是邪乎——心脏里哪是埋着一枚铜钱,分明是藏着一只恶鬼。
  他说要不是李善水的那瓶子黑狗血泼得及时,我没准就被胡海波胸口伸出来的鬼手,给拉到了他的身体里去了。
  我这才知道,那胡海波身上腥臭的血水,压根不是血水,实在是李善水泼的狗血。
  我连忙感谢李善水。
  李善水摆了摆手,说都是小事。
  接着,李善水指着胡海波的胸口说:我们已经查清楚了——胡海波的心里,住着一只“财鬼”,财鬼,是人心里的“金钱渴望”,化作的恶鬼。
  胡海波说:可是……我从来没有特别贪钱,哪怕是我三十岁之后,成为了一个商人,也没贪财,我的手艺,能够保证我很快就能赚到钱!保证我过上人上人的生活。
  “不是你的恶念,是很多人的财帛恶念。”李善水打了个响指,让乔拉继续给胡海波的胸口,喷狗血。
  乔拉拿起了一个羊皮壶,打开了盖子,把一股子腥臭的狗血,全部喷在了胡海波的胸口上。
  李善水和乔拉这边要办事,我示意仓鼠——关店门。
  谁知道待会要发生什么事呢!
  仓鼠关了门,那羊皮壶里的狗血,似乎已经泼出去了大半了,羊皮壶干瘪得可以。
  那胡海波,被狗血泼得嗷嗷叫唤,特别痛苦,像是行刑一样。
  “东北招阴人,我和你无冤无仇,你折腾我干什么?”胡海波的嘴里,吼出了原本不属于他的声音。
  李善水哈哈大笑:笑话!人鬼殊途,你一财鬼,祸害着无辜的人,我还不该折腾你?今儿个,我得点你的天灯!滚出来。
  他猛地一把桌子。
  只见,那胡海波的心口,飞出了一枚铜钱,铜钱朝着门口飞去,估计是想要逃。
  乔拉猛地一跃,捏住了那枚铜钱,钱眼里,立刻钻出了一只红色恶鬼。
  这恶鬼,浑身上下,全部黏着通红的铜钱,看上去,惊悚算不上,但绝对很恶心。
  尤其是我……我是有点受不了,不敢直视这恶鬼,因为我有重度的密集恐惧症。
  那铜钱恶鬼,双手抓住了门,要夺路而逃的。
  远在我们身后的仓鼠吼了一句:恶鬼,你想跑?问过你仓鼠小姑奶奶吗?
  她一锤胸口,吼道:一见发财!天下太平。
  以前我们以为仓鼠是个无常命,后来平了美菻医院的事之后,我才知道,原来仓鼠本来就是胸中有“黑白二气”,那二气就是黑白无常的化身。
  她可是这些恶鬼的冤家。
  仓鼠这么一吼,那铜钱恶鬼,立马浑身直打哆嗦,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鬼差饶命!
  “哼。”仓鼠冷哼了一句。
  李善水直接把铜钱扔给了我,说:水子,你往铜钱眼里头看看。
  我提溜着眼珠子,对着铜钱眼里一照,触目惊心啊。
  我瞧见,那钱眼里头,有许许多多的没有头的尸体,有的穿着中山装,有的穿着旗袍,有的穿着名贵的西服——尸横遍野。
  一枚铜钱里,藏着无尽的罪恶。
  李善水站起身,对我苦笑,说:恶鬼是你的人抓下的,要怎么发落他,都听你水子的,这是规矩。
  我说我就不发落了,你小李爷最了解这恶鬼罪行,还是你来吧。
  “那我就当仁不让了。”李善水扭过头,扬起了右手,直接扔出了一个小瓷瓶。
  小瓷瓶落在了那只财鬼的身边,啪嗒一下,摔得粉碎,溅出了泛黄的液体。
  冯春生告诉我,那些都是从有怨气的尸体里,分离出来的尸油,点着了尸油,就燃起了鬼火,也叫点天灯——点着了这天灯,那恶鬼,魂飞魄散!是东北阴人对待恶鬼,最严酷的刑罚!
  他话音刚落,李善水一抬手,扔出了一根点燃的火柴。
  火柴落在了财鬼的身边,轰!
  火焰高高的燃起,说来也奇怪,火焰很旺盛,甚至我能听到财鬼被烧得噼噼啪啪的响声,但是,这火焰,却没有烧坏我任何的东西,地上那特容易烧坏的地毯,也丝毫没有损坏。
  财鬼在绿色鬼火里尖叫,开始是受到折磨的叫声,到后来,他愤怒的吼道:你们要让我魂飞魄散,这是不可能的!只要人心不灭,我财鬼就不死,只是我用了另外一个形式,重生而已!
  李善水一声叹息:我承认你说得对,人心只要还崇拜金钱,那你就不会真正的死去!
  我下意识的想到了才消失不久的苦鬼,苦鬼和财鬼,一个人心的金钱**所化,一个是人心的苦楚所化,金钱**和苦楚不灭亡,财鬼和苦鬼,就不会真正的死去,永远都在涅槃重生。
  很快,鬼火熄灭了,那浑身黏着通红铜钱的财鬼,消失了。
  李善水搂过我的肩膀,说道:水子,这次也是有你在……其实乔拉能胜有实体的阴祟,可是不擅长治鬼魂,没你那仓鼠妹子,这财鬼,只怕点不了天灯。
  我问这财鬼,是怎么来的?到底是不是胡海波对金钱的“崇拜”**,变化产生的。
  李善水说不是,这财鬼,就是大汉龙钱的罪过。
  他说胡海波一共有十枚大汉龙钱,其中有一枚龙钱,历史最过于久远,大概在汉朝,就被人从皇陵里面,倒腾出来了。
  时光穿梭了两千多年,这大汉龙钱,易手几百次。
  这几百次的主人里,压根没有像胡海波这样的。
  胡海波三十岁以前,是一个对大汉龙钱当做珍宝一样的人,是一个发自内心喜爱古钱币的人,但其余的主人不是啊,他们利益熏心,倒腾大汉龙钱,真的只为了“钱”,只为了利益。
  这几百个人的利益和对金钱的渴望,沾染在了大汉龙钱上。
  大汉龙钱本来就是邪魅的东西——出土于皇帝的棺材板上,很邪门。
  邪门的大汉龙钱收集了这些“钱欲”,最后,化成了一只恶鬼,叫财鬼。
  当然,这养出了财鬼的大汉龙钱,落在了胡海波手上的时候,财鬼并没有激活——因为胡海波在三十岁以前,对钱,真的没有任何渴望,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在三十岁,经历了贫穷带给他的不堪。
  李善水说:当然,只是金钱的**,是养不出财鬼的,只有变态的金钱**才会——大汉龙钱易主数百次,那些为了获得大汉龙钱的人,也通过各种各样的手段,杀人夺宝、口灿莲花,骗人宝贝、背信弃义等等,这些罪行都发生在大汉龙钱易主的时候。
  “人都爱财,钱的作用很大,但是,永远记住一句话——君子求财,取之有道,就永远不会当财鬼的奴隶。”李善水笑着说。
  我也是深受启发,**没错,但**千万不要变态了。
  接着,我指着胡海波说:那胡海波,是没罪的了!
  “从狭义的角度上,胡海波从来没有主动渴望财鬼吃掉任何人。”李善水说:相反,他是受害者——财鬼控制了他,让他去找一些有财气的人,让那些人听他胸口的声音,只要耳朵贴在了他的胸口上,那财鬼就会把那人拖到钱眼里面去,吃掉他的头!
  李善水说其实在财鬼行凶的时候,胡海波是没有自我意识的,所以警察找到了胡海波,胡海波能够坦然面对,没露出财鬼的马脚。
  我又问李善水:对了,小李爷,我前天遇见了一只苦鬼,苦鬼杀人,会在尸体上,留下铜钱印记,现在这财鬼害了胡海波,胡海波的肚子上,也有一枚铜钱印记,这是啥意思?
  “这是**的化身。”李善水说:人有四大**——酒、色、财、气,其中,财之**,最为发达,财鬼和苦鬼,都属于“心鬼”,心鬼杀人或者害人,会不自主的留下“**”的象征,也就是铜钱印记。
  原来是这样!
  我算是了然了。
  这时候,李善水对乔拉说道:乔乔……押上胡海波,回东北,用阴人之法,处置胡海波。
  “啊?啥意思?”我听说李善水还要对胡海波不利,我连忙挡在了李善水面前。
  李善水说道:胡海波要在东北阴人祠堂的面前,被我们东北阴人的执法长老,三刀六洞,直接办死!
  我有些急了,胡海波其实做人很讲究,人也可怜,虽然杀了人,但那些人都是财鬼干的,和他有什么关系?
  我说小李爷,这老胡也都是无心之失啊!你可不能这样……他是个好人。
  不知道怎的,我听说老胡要被李善水带到东北去弄死,我就想起了曾经那撞到了玻璃门,流着血,流着泪,望着用胶布黏好的眼镜的胡海波,说不出的心疼和可怜。
  我不能让李善水带走胡海波!
  作者随笔:
  第二更到了哈!今天晚上早点写完,调整调整,再试着调调生物钟试试。


第五百一十八章 砸锅(瓜瓜冠名)
  我不能让李善水带走胡海波,带走了,胡海波的命,那就没了。
  我拦在了李善水的面前,说道:小李爷,财鬼的事,胡海波也是受害者,对不对?他不想害死人的,这事,他不能交代?冤有头,债有主。
  李善水看着我,说:胡海波这算是过失杀人了,他是财鬼的宿体,的确,财鬼杀人,他不知道,但是,他早就感觉出了自己身体的不对劲,却从来不愿意承认,说到底,就是骨子里头倔!
  “他的倔,害死了多少人?”李善水说:法律里头,过失杀人,严重的还得判死刑呢,财鬼靠着他,杀了好几十个人!吃了好几十个人的脑袋,那几十个人,找谁偿命呢?找谁诉说冤情?
  李善水执意要带走胡海波。
  冯春生也来打圆场,说他开始不知道胡海波的事,就以为胡海波屁股不干净,现在才发现,胡海波也差不多算无辜的人,这事,要不然算了?
  李善水没理会冯春生,只让乔拉把人给带走。
  我依然执意站在了李善水的面前。
  乔拉对我很有敌意,平举着右手,说如果再这么磨磨唧唧的,她就对我们不客气了。
  一听说乔拉不客气了,仓鼠也不爽了。
  她捋起了袖子,很是不善的和乔拉撞了一下胸,说道:哟!咋的了?这儿是水老板的店,鬼是我仓鼠抓的!什么时候,这个地界上,你们拿主意了,水老板说把人留下,那就得留下!
  “不服?比划比划!”乔拉眯了眯眼睛。
  李善水站了出来,站在了乔拉和仓鼠的中间,说道:阴人本是一家,不必动了和气。
  他对我说:水子,既然你可怜胡海波,我不是不能卖你面子,这样,我把胡海波带回东北——我不要他的命,三刀六洞的事,那就免了,但是交代,还是得给——砸锅吧。
  我问什么叫砸锅。
  冯春生说——砸锅的事,简单……就是砸了吃饭的家伙。
  阴人靠什么吃饭,就砸了什么。
  比如说他冯春生,靠的是风水玄学吃的饭,风水用什么看,眼睛。
  如果要砸了冯春生的锅,那就得挖了他的眼睛。
  胡海波靠什么吃饭?靠的是手——但凡搞古玩的,多半的功夫都在手上,和炒茶的一样,炒茶的高手,只靠手,能够区别出一两钱的重量,搞古玩的人,什么赝品、高仿,一过手,差不多断个七七八八,真假一摸就知道。
  他要被砸锅,那砸的就是一双手了。
  我一听,吓一跳,说你砸了他的锅,他以后吃饭生活怎么办?
  “兄弟,已经让步很多了。”李善水的言语,也不善了起来,他说:闽南的地界上,我不是带不走胡海波,是想交你于水这个朋友,面子到了,差不多就得了。
  我攥着拳头,还想说话。
  这时候胡海波开口了,他说道:于水兄弟,我胡海波把店低价盘给了你,实在没做错,你是个挺好的人,李善水,你也是个不错的人,我现在想明白了,那么多人,那么多有天赋的藏家,都被我害死了,要说把我千刀万剐,我认了!这事,我真的认了——你们别争了,别伤了和气,我和李善水回东北!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我喊着胡海波:老胡,这事和你没关系!
  “有关系!”胡海波说:李善水说得对,我确实早就发现我身体不对劲了,可是我倔啊,我讳病忌医啊——我不敢找人帮我看看身上的毛病,我特么胆子小!现在铸成大错,我心里头清楚,我要是早点找高人把我身上的财鬼给拔了,没准那么多有天赋的藏家,不能死在我的手上。
  “别争了,我跟着李善水回东北。”
  李善水盯着胡海波,点点头,说:可以,敢作敢当,大丈夫所为,砸半锅吧。
  砸半锅就是砸一只手,这以后胡海波多少还有个吃饭的家伙,这个结果,我多少还能接受点。
  胡海波说:砸锅还是三刀六洞,我无所谓,只是,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请求,我和你回东北之前,我想见一个人。
  “见谁?”李善水说。
  胡海波说:我想再见见我心中的那个姑娘!
  “心中的姑娘?”李善水问。
  我把胡海波三十岁那一年,如何想要对班花表白,又如何因为自卑,放弃了对那个姑娘的爱的事,说给了李善水听。
  李善水心领神会,说可以。
  在他说出“可以”两个字的时候,胡海波竟然一如那些学校里面谈着恋爱,什么都不懂,就懂得害羞的毛头小伙子,羞涩的红晕,爬上双颊,他说现在这个年纪去表白,会不会有些唐突?会不会对方觉得打扰她生活等等。
  看得出来,他很紧张。
  我说你还没准备好吗?准备好见心中的姑娘。
  胡海波说:其实我这些年,一直都想见她,可是我总是感觉鼓不起勇气来,这次去东北,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呢……我决定了,珍惜这次机会,鼓起勇气,不管怎样,我要让她知道——曾经有个男孩,从十几岁,暗恋他到了四十多岁!
  我说成!我要喊上店里所有的人,加上李善水和乔拉,给胡海波壮胆!
  我们这群人,一如大学里那要表白的男生一样,一个人不敢去,得让寝室的室友和关系最好的基友,远远的看着他,给他壮胆。
  我们一行人,上了两台车,很快到了那个姑娘,曾经胡海波的班花家里。
  班花家在市里一个老旧的私宅,我们远远的看着他。
  他在私宅门口,拍着门。
  乓乓乓。
  我隔着很远,瞧见胡海波一边拍门,一边对着那金属挡板梳头发,让我想起了一首歌,胡夏的《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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