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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刺青师-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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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找过来的,我也不怕了——这种日子,不活了,也是一种解脱。
孙宝奇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吧。
柷小玲一拍桌子:不行!我不能让你死——你活得很惨了,而且几乎都在救人!从我内心出发,我认同你是好人。
我说小玲,我也很欣赏、同情孙宝奇,可他毕竟杀人了……杀了十个,没有人可以用任何目的,去剥夺别人的生命吧?
冯春生说:我站水子这边……为了救人去杀人,也不太合适。
陈雨昊说:那些人渣,都是赌棍、吸毒的,死了就死了!就算孙宝奇不杀他们,他们也活不了多久,水子,你在西藏见过磕长头的人吧——他们的手脚是肮脏的,但心是干净的,孙宝奇没法子。
一下子,我们的意见出现了分歧?怎么办?是带走孙宝奇呢?还是怎么着?我想了一个办法……
第二更到了哈!么么哒的。
第五百四十一章 怂兵(为颖儿加更)
我想了一个办法。
我们几个不是下不了这个决定吗?各有想法——那好!我们找别人来下。
阴人犯事,通常找当地阴行的老大来做判决。
闽南现在的阴行大哥是刘老六,那就让刘老六决定好了。
我要找刘老六来做怎么处置孙宝奇的决定,其实还有另外一个意义。
当年——刘老六的决定,让孙宝奇断了一条腿,同时在老人村住了十年,他也照顾了这里的老人十年。
现在——决定还是刘老六下,有点“缘分天注定”的意思。
众人听了我的话,都觉得我说得有道理,让我给刘老六打电话。
我拿出了手机,有些忐忑的拨通了刘老六的号码。
很快,刘老六接了电话:水子,啥事?给师叔我问个早安呢?
我说不是,我说在陵墓公园这边做一次阴事,遇到了一点棘手的问题。
“哟!我水子现在都是行家了,还有什么问题难得到你啊?”
我笑笑,说六爷才是天生大拿嘛,我都是个小碎催,我把孙宝奇的事,说给了刘老六听。
刘老六听了,首先问了一句:孙宝奇真没死啊?这小子这些年,活得很精彩。
接着,他就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我等了两三分钟,对刘老六说:要不然……我把电话给孙宝奇,让他跟你说话?
“别,别!”刘老六说:我和孙宝奇的缘分尽了,再说怕尴尬,我就跟你说说吧——孙宝奇这事,你就当没见到过!忘掉这个事,他该怎么生活,还是怎么生活!你甭管就行了。
我说孙宝奇可指使“鬼抱驴”,害死了十个人呢。
刘老六嘿嘿一笑,说:水子啊,这人情世故是个大学问——所谓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是文章——阴行是个江湖,江湖是什么?说到底,不过人情二字。
“我就这么跟你说吧——咱们江湖人,讲究的是啥——从善如流,嫉恶如仇!孙宝奇恶不恶?小恶,那十个人渣,都是被家庭抛弃或者抛弃了家庭,自甘堕落的人……他们死了,也许自己家里人还觉得大快人心呢……孙宝奇善不善?大善,一个人,照顾一个村子的老人,这不是出奇的善心,办不成这事。”
刘老六说:人命可贵——但那些深陷赌局,输掉家产的赌狗,吸毒害得家破人亡的瘾君子,自己都不珍惜自己的生命,还要别人去替他们珍惜吗?
“再说了,你弄死了孙宝奇,这一村子的老人怎么办?你来养?你替他们治病?”刘老六说:这样吧,跟孙宝奇立法三章——第一,再遇上要用活人治病的事,让他别弄了,第二,等他送走了村子里的最后一个老人,来我这儿领罚,第三,这人办的事,也很体面,你那儿拿二十万给他,我到时候再还你——这钱,不是我六爷可怜他,是六爷我欣赏他。
“我当年做的决定,我并不觉得错,现在的决定,也一定不会错。”刘老六对我说:你水子就当没来过吧——这事就这样了,人生难得糊涂!
说完,刘老六挂了电话。
要说刘老六到底是刘老六,一番话说得有深度。
我挂了电话,冯春生问我怎么样了。
我说刘老六说了,阴人行当,讲究的是“从善如流,嫉恶如仇”,这事,就当我们自己没来过——孙宝奇该怎么生活,还是怎么生活。
一番话出口,孙宝奇闭上眼睛,热泪盈眶,说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六爷!
我拍了拍孙宝奇的肩膀,笑着说:这事就这样了,六爷让我给你二十万!我这儿刚好有二十万的现金,钱拿着……往后,有用。
说完,我打开了包,拿出了艾聪给我的劳务费,两大摞钱,我拍在了孙宝奇的桌子上:记住……等你用你的生命,送走了这儿最后的一个老人,去六爷哪儿领罚!
“明白。”孙宝奇低着头,像犯错了的小孩似的,说。
我们四人,这才告辞孙宝奇,夜郎中吃人的事,算是解决了,我得回艾文华那儿,看看陈词有没有从艾文华的身上,查出艾文华身上四条义鬼的事。
我才刚出门,猛地回过头,又跑进了孙宝奇的家。
孙宝奇不是这些年,被这陵墓里的煞气侵染吗?我给孙宝奇,纹了一个红莲夜叉的阳绣纹身。
红莲夜叉的阳绣,能够镇鬼驱邪,对孙宝奇驱赶煞气,很有帮助。
我一直纹到了十点半,才把孙宝奇的事给处理完了。
……
夜郎中吃人的事,算是彻底搞定了,村子里的老人需要孙宝奇,需要他的打更声和用尸体做的那些药。
那些药虽然做法很恶心,但对老人村里贫穷困苦、寂寞无助的老人来说,不亚于灵丹妙药了。
甚至我还在想——这夜郎中孙宝奇,能不能用他的诡异医术,治好秋末的手和脸?
当然,现在还不是谈这个的时候,我们几个,又去了艾文华的家。
艾文华家里,艾文华躺在床上,依然在沉睡,陈词和艾聪坐在身边。
见到我们四个回来了,陈词尴尬的笑了笑,站起身,对我们说:走……客厅里说话。
我们几个又被陈词带到了客厅里。
我问陈词:艾文华没醒吗?
“我没有让他醒——如果他醒了,我不知道他会做什么样的事。”陈词说。
我说这是怎么回事啊?
陈词说艾文华一生,有四个人对不起。
“四个人?”我听陈词一说,立马想起了冯春生说的——他说艾文华的身上,缠着四只义鬼,莫非,就和这四个人,有关系?
陈词说她通过催眠,几乎了解到了艾文华内心最深处埋藏的一些事情,她也知道了艾文华的隐秘。
我连忙问陈词:哪四个人?
陈词想说话,但觉得还是不太好,就把我们拉到了山脚下,坐在石头台阶上,开始说。
她说艾文华确实是老兵!很勇敢的老兵,不过,这位老兵,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四名战友,死去。
他的四个战友,分别叫王满满、徐太利、王博、阮兴盛。
有一次,这四个战友,和艾文华一起,发生了一场和恐怖分子的遭遇战。
遭遇到了的时候,战友们一致认为艾文华的枪法最好,胆子最大,把握时机最稳,也拥有最好的战斗嗅觉,决定这四个人用吉普车当掩体,和恐怖分子战斗,艾文华就躲到旁边的树林里去,等到机会,冲出来,在恐怖分子的背后开枪,绞杀这群恐怖分子。
不过,那四个人一直到战死的一刻,艾文华都没有挺身而出。
我说这也不算什么吧?艾文华也许没找到机会,出去也是送命——还不如好好藏着呢。
“如果没有机会,艾文华藏着,也没什么,问题是,艾文华的机会很多。”陈词说当时的情况是,那恐怖分子,把王满满直接开枪打死了,其余的三个,都打在了不重要的部位,其余三名战友,都属于丧失了战斗能力。
然后恐怖分子,拿出了刀,去剥这三个人的皮。
他们耀武扬威的,根本不知道身后还有一个人。
如果这个时候,艾文华挺身而出,不说救下战友,至少……他可以让战友死得有尊严。
但是……艾文华恐惧了,没有出现。
恐怖分子用虎牙格斗军刀,先剥下了徐太利的皮,然后剥下了王博的皮,最后还剥下了阮兴盛的皮,同时,还用匕首,割下了阮兴盛的头。
整个过程,持续了整整两个多钟头,期间,艾文华至少有十次以上挺身而出,剿灭那十几个恐怖分子的机会。
因为那些恐怖分子在剥皮的时候,都把枪背在了背上,同时,这些恶棍还聚集在一堆,只要艾文华打出训练水平,是可以全歼这些人的,轻而易举——但是……他没有出来的。
他怕了。
那四名战友,一直都在满怀希望的等着艾文华开枪,但临死绝望的一刻,也没听到枪响。
艾文华瑟瑟发抖的躲在草丛里,抱着头偷偷的哭,没有像一名拿过无数勋章的野战军人一样,挺身而出,打响手里的枪,杀敌或者被杀。
恐怖分子把愤怒,在那四名战友的血肉上发泄过后,还做出了一个极其挑衅的动作。
因为三个人被剥皮都是在吉普车旁,那十几个恐怖分子,还围成了一个圈,掏出了家伙,对着那四个人的尸体撒尿。
要说这个时候……别说艾文华那么优秀的野战老兵,就是一个只训练过半年的新兵蛋子,在这种时候,都有把握,出手打死在场一大半人,但艾文华还是躲着在,没有出来,直到那群恐怖分子彻底离开了。
听到了这儿,冯春生骂道:靠!原来那四个义鬼是这么来的?还听那个艾文华跟我们吹牛逼呢,说他是多么多么牛逼的人物,还上过战场杀过人!这特么胆小如鼠,我不吹牛逼,我冯春生是特么怂,但要是把我放在那儿,我出去不开枪打死那群王八蛋。
这个我信——冯春生胆子是小,但到关键时刻,这哥不怂的。
这艾文华,也太怂了吧。
陈雨昊甚至直接要把我拉走,说给这样的怂货办阴事,丢人——这钱,不赚了。
陈词看向了义愤填膺的我们,忽然微笑了起来,说:我告诉你们,如果艾文华醒了,你们的反应就是他的反应,你们现在有多么憎恨他,他就有多么憎恨他自己……所以我不敢叫醒他。
“啥意思啊?”我问陈词。
陈词指了指脑子,说:艾文华的脑袋出了一点问题——他不是你们想的那么怂——真要是那么怂,就不会曾经在战斗里,一个人靠着胡杨林当掩体,阻拦下一群恐怖分子的偷袭,给十几位战友断后,最后还活了下来。
“那他脑袋出了什么问题啊?”我问陈词。
第三更到了哈!么么哒啦。
第五百四十二章 三才英胆(瓜瓜冠名)
我问陈词,那艾文华的脑子,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一个铮铮铁骨的硬汉老兵,最后成了那么一个怂蛋?
陈词说其实这件事情很奇怪的,所以,她昨天专门查了一个文献资料。
还真查到了,文献上,讲的是一个曾经的俄罗斯工人,那个工人,特别有素质,也很热心,是一个深受工友热爱的人。
他对人彬彬有礼,善待每一个人,在工友的拥护下,成为了那个小镇上的工会主席。
不过,这个工人,遭到了一次车祸,车祸的主要受害人不是他,但是,他也在现场,被一辆撞碎了的摩托车零件,铲开了大脑前额,削掉了一块骨头和一块大脑皮层。
天可怜见,工人很奇迹的活了下来,身体康复得很快。
但从此以后,工人的脾气变了,他不再对人很温和了,他对人破口大骂,狠狠的咒骂着周围的所有人。
只要有人稍稍侵犯他的利益,他就要和人大打出手。
这位工人,从曾经深受工友爱戴的工会主席,渐渐的变成了一个孤独的人——没有人再愿意和他做朋友,他的妻子和儿子,也不愿意和他交流,因为他的脾气,实在太暴躁了,动不动砸东西打人。
我听了这事,就问陈词:这俄罗斯工人和艾文华一样,都是彻底变了一个人。
“其实两人的毛病很类似。”陈词说:知道那个俄罗斯工人吗?他从一个极其有礼貌、有素质的人,为什么变成了一个情绪那么不受控制的人?原因就在他的外伤上。
陈词指着大脑的前额,说道:这个地方!也就是人的额头下,有一块非常重要的大脑皮层,这一块皮层的功能,就是在调控我们的情绪,很多不怎么和人红脸的,不是他们没有强烈的情绪,而是他们的前额头皮层太过于发达,能够自如的控制自己的情绪。
“那个俄罗斯工人在车祸里,前额皮层被摩托车零件给打飞了——他丧失了控制情绪的能力,这和他本人的心理状态无关,这是一次来源于上帝残忍的剥夺,他是彻底失去了控制情绪的功能,就好像人没了两套腿再也不会走路一样。”陈词又说:艾文华在当兵的时候,有一次战斗,被流弹的弹片,打进了脑子里面,搅碎了他脑子里的一个功能区——叫g功能区。
我说g功能区又是啥?
陈词说那片区域,是用来调控人的恐惧情绪的——人在恐惧的时候,是通过这块功能区,让整个人,依然保持一定的理性思维,不会因为惊恐而只能选择原始的本能“逃避和躲藏”。
“艾文华的这个功能区被弹片损毁了,他没办法再压制住恐惧的情绪。”陈词说:你还记你跟我说过的话吗?勇士和懦夫上了战场,都有恐惧,只是勇士能够控制住恐惧!艾文华控制不了,他相当于是一个残疾人了,连小孩控制恐惧的情绪都比他要更强。
我一下子算是理解了——艾文华在当兵战斗的时候,因为被流弹击中,损失了控制恐惧的能力——然后就有了那次四名队友被恐怖分子给凌辱,他也只敢藏在树林里面,抱着枪偷偷的哭。
冯春生说:都这样了……还上什么战场?
“因为艾文华并不知道他丧失了控制恐惧情绪的能力。”陈词又说:再说一个最简单的——人的大脑有一个自我保护系统,只要遇见特别特别难过的事情,就会自动选择遗忘——你们一定无法在平常的生活中,忽然蹦出你曾今做过最羞愧事情的画面——这都是大脑的自我保护。
“艾文华作为一个曾经那么强悍的老兵,是不能接受自己懦弱的,他的自我保护更加强烈,不是短暂的遗忘,是直接从记忆里面彻底屏蔽,封存在内心里,只靠他自己来回忆,是回忆不到的。”陈词说:所以,艾文华很多的事情记不得了,他记不清楚自己的战友是怎么死的,他记不起那些自己因为恐惧而导致羞愧的事情。
陈词还说:艾文华在战友死亡后,因为过度悲伤,退伍了,被分配到了当地的电力局——那时候的电力局,有一个潜规则,收取一些偏远地区用户的“保护费”,你得给我一笔额外的钱,我才给你架设电箱……一笔“保护费”在那时候是二十块钱!
“艾文华看不下去这种情况,但是他不敢找上级举报。”陈词说:如果是以前的艾文华,那他肯定举报了,可是他不是了,他是一个失去了控制恐惧情绪功能区的脑部残疾者——他选择了辞掉工作,安心到了陵墓公园来当一个守墓人。
她还说:后来他儿子混出来了,接他去香港享受生活……艾文华又瞧见了艾聪的黑幕——艾聪是做什么的?保健品!
她跟我们解释保健品:保健品是什么?就是打着能够让你身体更强壮的旗号,长得像药水、药片,但是吃了并没有什么用的玩意儿!
比如说脑x金,xx搭档——等等,这些保健品,早就有新闻披露了,成本几毛钱,但是一盒上百甚至几百块,几乎没有任何“保健”作用。
艾聪做保健品,艾文华看在眼里,他觉得儿子做的和骗人的勾当一模一样,他要让儿子不要再干这事了——可是到头,他有些恐惧,没说出口,只能又一个人,回到了陵墓公园守夜。
在几天前,艾文华又瞧见了那个“夜郎中”吃人,依然很害怕,甚至开始做噩梦。
陈词说:艾文华是一个挺可怜的人,没有了控制恐惧情绪的能力,这个人活得很受折磨的,还好,他因为有大脑“遗忘”的保护机制,他还活得下去。
“但是现在!我不敢喊醒艾文华。”陈词说。
我说为啥。
陈词说艾文华因为催眠,所有的事情都想起来了,如果我们把他给喊醒——他会怎么样?他会不会无比的痛恨自己,会不会立刻选择轻生?
她问出了这句话后,自问自答:一定会,因为无法控制恐惧的人,向往死亡——死是最容易的事,活下去是最难的事,他会怕到去寻死。
我捏着拳头,唏嘘不已——原来艾文华也不是真的怂,他的怂,是一种残疾,是大脑被流弹打伤之后的后遗症?
这下子可难了。
我们为了找寻“四个义鬼”的怪事,给艾文华已经催眠了……现在,他得到了所有的记忆,内心无比痛苦,这下怎么办?
我问陈词,能不能从心理学上,找个办法?
陈词说不可能的,大脑的功能性损伤,现在还没有一个医生能做恢复……谁都没招。
没招?那总不能等着艾文华醒过来了,然后寻死自尽吗?
冯春生说:怪不得艾文华的身上有义鬼啊?那四个义鬼,是艾文华战友的怨气形成的,但是,他们理解艾文华,知道艾文华的怂不是真正怂,实在是脑子坏掉了,艾文华也可怜,得想个招啊。
我拍了拍脑袋,说我得想想——我记得倒是有一幅阴阳绣,是关于这方面的。
但那副阴阳绣,是我觉得最没用的阴阳绣,我有点记不太清楚了——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在你需要的时候,一张卫生纸都是十分管用的。
我蒙着头,仔细的回忆着那副阴阳绣——我只要想得起那个阴阳绣的名字,我就能够彻底回忆起那副阴阳绣的做法。
“那叫什么来着——三什么胆来着?”我努力从我的记忆里面,搜索着这个名字。
倒是一旁的冯春生,跟踩了蛇似的,一惊一乍的,努力的说:我也知道……三什么胆,三……三……对了,这说的是姜维。”
这下子,我被冯春生一提醒,一拍大腿,说道:对了!姜维,三才英胆!
“这个阴绣的名字,就叫三才英胆!”我彻底回忆起来了。
陈词说我这记性,学艺学到骨子里的东西——怎么一时半会还想不起来。
我说词词,不是啊……实在是这个阴阳绣,真的没什么用。
三才英胆,是一个阴绣,阴绣都是有副作用的——需要的材料很特殊,是用死人的胆汁来纹的,所以纹出来的图案啊,是一幅绿色的纹身。
这个“三才英胆”,我师父告诉我,需要血气方刚的人才能纹,不然无法抱负这么凶的纹身。
纹在背上的纹身,需要扛。
纹在胸腹上的纹身,需要抱——抱负抱不抱得住——影响到这个阴绣会不会报复纹身者。
这么苛刻的纹身条件,获得的加持能力,却不是很大——他不会给你带来财运,也不会加强你的气运,也不会增加你的桃花运,只是增加你的胆色而已。
这个就很尴尬了,我一直都觉得——血气方刚的人,能是胆小鬼吗?需要靠这个纹身来增加胆色吗?虽然获得的胆色加成,会非常大。
冯春生听了,问我:艾文华现在算是血气方刚不?
“那不是废话,好歹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老兵,他要不是血气里带着方刚,还有谁的血气方刚。”我说:不能因为他脑部的残疾……忽略他曾经的勇气啊!
就好像博尔特是世界级百米飞人,万一因为一次意外,损失了两条腿,只能靠爬行来跑一百米,输给了一个小孩子,你博尔特在身体素质,不是顶级身体素质?
当时艾文华的怂,是因为他缺失了某个身体零件。
我说:这个纹身——完全可以做——三才英胆,我这辈子都没打算做的纹身——这次可以做出来了。
ps:第一更到了哈,第二更可能要很晚啦,要到一点半去了,么么哒。
第一更到了哈,第二更可能要很晚啦,要到一点半去了,么么哒。
第五百四十三章 父亲没死?(烦躁姐冠名)
三才英胆,这个纹身,也许今天能做了。
我很仔细的问陈词:如果我恢复了艾文华老爷子控制恐惧的能力——那他能好起来吗?
陈词说人能够自如的控制恐惧,其实就是我们常说的“勇敢”,真正勇敢的人,是敢于面对一败涂地的人生的,就像鲁迅先生的那句话——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淋漓的鲜血,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
我说那行——这阴绣我给做,不过,先得去找人,搞点胆汁过来。
死人胆汁不好弄,但老人村里咱有人啊!
那个夜郎中孙宝奇,估计有“尸体存货”,我得去问问他。
还别说,孙宝奇真有,他说在“鬼郎中”的鬼医之术里面——胆汁是一门好药,所以他有收集。
他问我要多少,我说要个一小瓶吧。
他取出了一个小罐子,倒出了一茶碗的胆汁给了我。
我端着胆汁,回了艾文华的家里,开始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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