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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刺青师-第2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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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吼了一声:停下,停下,都停下,那个吹唢呐的,吹你。妹啊,停下来。
秧歌队停下了动作,倒是那个吹唢呐的,吹得十分陶醉,完全没注意我说什么。
我走上前,一把拽下了他的唢呐,瞪了他一眼后,又怒喷陈缨:干什么?干什么?跑我店里敲锣打鼓的,你这是要干啥?
“干啥?你接了我的活,为什么不跟我打电话了。”陈缨问。
我差点没晕过去,我说我昨天才接了你的活,今天你找我要结果,我能给你吗?
我有办法给你吗?
“接活了,不干事是不?这样的店,我就问问大家,有没有道理?”陈缨再次吼了起来。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很多不明真相的看客,都对我们店里指指点点的。
越是这样,我越是不想和陈缨有什么瓜葛了,你的生意,我还就是不做,给多少钱我都不做。
陈缨继续大放厥词,跳脚骂我们店。
要不是在骂我们店没有什么真才实学咯,就是在骂我们店里的人虚张声势,时不时还骂我们店的人挂羊头卖狗肉,骂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陈缨这样的人真是醉了,稍微不满足,就在这儿满嘴喷粪!
我索性不管陈缨了,直接进了店里,把门关上,你不是要跳秧歌吗?你就在那儿跳,你不是要吹唢呐吗?你接着吹,你不吹个“百鸟朝凤”出来,我都不乐意了。
我气鼓鼓的进了店里,仓鼠又进来问我,打不打?
她说只要我说一个打字,她不把外面那群人,尤其是那个陈缨给打得满脸桃花开,他们都不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我说打啥?外面那么多人看着,直接打人还得了,店里的名声还要不要?
“那咋办?这样下去,店里名声还不是被毁了?”仓鼠说。
我挠了挠头,从烟盒里摸出了一根烟,说:我想想吧。
我刚刚点着了烟,准备想个办法,补救补救这件事呢,忽然店门开了,老岳走进来了。
老岳跟我打了个招呼:水子,你摊上大事了。
我苦笑一声,说可不是么——这一种大米养百样人啊,什么人都有。
我给老岳散了一根烟。
老岳接着烟,问我:哎,我在三元里开店好多年了,以前开玉器店的,现在扩张,才开了自助餐厅,我给你提个意见。
“你说。”我知道老岳是这边做生意的行家里手。
老岳说:你是真有本事治好她的毛病,但是因为她这个人不咋地?不给她治呢?还是你本事不够,治不好她的事,现在她非缠着你治呢?
我想了想,说:两者都有,第一,我没百分之百的把握,搞定她的事,第二,我也不太喜欢她那个人。
陈缨是个啥样的人,我心里清楚得很。
老岳说:你把握有多大呢?
“百分之八十吧。”我说。
“那就赌一把呗。”老岳说:你给她治她的事。
“我不喜欢她那个人。”
老岳说:这生意场上的事,就只管利益,说一千道一万,就是为了能把店做大,生意做大,客户喜好当然有,但也归在利益里面……如果是平常,你治不治,无所谓,多赚点少赚点也就那么回事?但是现在不一样啊,你瞧瞧人家那秧歌队,带来了多少的人流量,那些人都是吃瓜群众,但也是潜在客户,你于水要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那人给治好了,治舒服了,这在这三元里的商圈里,可长了大脸了,直接名声鹊起。
“这是一个宣传的好时候,不能错过啊。”老岳说。
我想了想,倒是觉得老岳说得有道理,我凑到他面前,说:越是能宣传,还越是不能治。
“为啥?”老岳问我。
我说道:简单……人不够呗——这外面看热闹的人才多少,让那陈缨接着闹腾,把这三元里的人都给攒满了,攒齐活了,咱们再说道说道这个事。
“有谱。”老岳笑了笑,说:对了,你不是想开一酒吧吗?晚上等你这事搞完了,咱们约个饭局,有人要把门面租给你。
我说成。
老岳对我竖起大拇指,说:晚上的活儿一定干得漂亮点,让这三元里的人都瞧瞧,啥才叫阴阳刺青师。
“放心吧。”我说。
老岳说他那边还有点事,让我别忘记晚上的饭局。
我说忘不了唉。
等老岳走了,我拿出了纸笔,开始在纸上画素描。
画谁?这次使出“胎茧术”的那两个阴人,一个白衣人,一个黑衣人,我在甘泉的记忆里面,确实瞧见了白衣人,但那白衣人带着一个金色面具,穿着长袍,隐蔽得可以,画出来也没用,但我瞧清楚了那个黑衣人。
我把那个人给画下来,然后好托关系找他。
他的胎茧术,能复活咪咪——这个人,我一定得找到!
第六百四十四章 阴魂转身(噗噗冠名)
1
我拿着笔,在纸上很认真的画着。
那个会胎茧术的黑衣人,双手特别长,两只手垂着,中指尖都到膝盖了。
这人剪了一个光头,额头上有一块刀疤,蒜头鼻,三角眼,看上去就是一个狠角儿。
除此之外,那个人在胎茧术血池里干活的时候啊,这人曾经脱下过衣服,他的后背,有一幅刺青。
这刺青的图案,是一个和尚,一个单膝跪地,伸钵子化缘的和尚。
这么古怪的刺青,我还真是头一次见。
一般纹佛教类的刺青,要么纹菩萨,要么纹罗汉,有些喜欢作死的,会纹佛祖,但纹一个穿着破烂衣服的和尚,这就挺有特色的。
我刚刚把“胎茧术”黑衣的画像给描绘了出来,冯春生上班了,他进门就嚷嚷:哎,水子,外头闹得可厉害啊,你也不管管?
“怎么管?你去打他一顿?”我没抬头,回了冯春生一句。
冯春生凑到我面前,抓过我桌上的烟盒,拿出了一根,叼在嘴里,说:总不能一直这样吧?得想个法子。
我抬起头,坏笑道:瞧把你急得,有法子了,下午我等外面看热闹的人凑得多了,我再去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陈缨的事给办了,算是帮我们阴阳绣打个广告。
“我的乖乖,你要给那陈缨搞定包裹她的蛹衣啊?”冯春生问我。
我说是啊。
冯春生问我:那不跟吃了个苍蝇似的?这人生的痛苦,莫过于爱别离、怨憎会,你这给陈缨办阴事,就是怨憎会。
“没事,就当喝药,捏着鼻子往喉咙里灌吧。”我如此说道。
冯春生摇摇头,说这国情都是“按闹分配”,放阴行里头,这“按闹分配”的原则,也挺合适的。
我笑了笑,拿起画好的“胎茧术”黑衣,问冯春生:春哥,你江湖认识的人多,瞧瞧这幅画像,认不认识这个人?
冯春生接过画像后,问我:这是谁啊?
“就是那个做胎茧术古手法里面的黑衣,那做胎茧术的,不是一共两个人吗?一个黑衣,一个白衣,但那两人啊,我只看清楚了黑衣。”我说。
冯春生看了一阵后,说道:这黑衣,啧啧,和我算得上是同门师兄弟,搞了半天,是这小子闹出来的事?
我说你师弟?
冯春生说:以前有一本奇书,叫《金篆玉函》,是玄学的起源之作,后来人,根据这本书上记载的手段,分离出了五个大派,叫山、医、命、卜、相,这叫玄学五术,其中“相术”,分成两相,一个叫地相,一个叫人相。
“地相就是堪舆术,也就是咱们说的风水,我属于这地相一脉,至于人相呢,又分成了手相、痣相、摸骨、体相和面相。”
“这黑衣,就是人相里头的出名人物。”冯春生说:这人叫金蛟先生,和我拜的是一个师父,学的是人相,他尤其擅长摸骨,我学的是地相,擅长堪舆风水。
“真是你同门师弟?”我问冯春生。
冯春生点点头,说是的……确实是同门师弟,不过感情不太深,那金蛟先生啊,年纪小一些,是我出师之后,他才拜的师,后来我回去看望师父,才见到了这个同门师弟。
冯春生说:不过挺奇怪啊,我听说金蛟先生早就死了,这……怎么还活着?
“他怎么死的?”我问冯春生。
“听说以前两个大老板,一个姓吴,一个姓王,在香港有很大的实力。”冯春生说:那王老板和吴老板不对付,都想给对方下个绊子,其中吴老板听人介绍,找了金蛟先生,要去对付王老板,刚好,王老板也有这心思,也是托人找,也找到了金蛟先生。
怎么办,两边一起找金蛟先生,金蛟先生得为谁服务?
按照道上的规矩,先来后到,先接了谁的活儿,就帮谁办事。
不过,金蛟先生是个阴险人物,这家伙两边的活都给接了,两边坑,通吃!
最后吴老板和王老板搞得两败俱伤,金蛟先生吃了两家的钱。
这事闹腾下来呢,金蛟先生是赚大了,不过人算不如天算,吴老板和王老板在两败俱伤之后,又和好了,两边一对账,发现那个金蛟先生坑两头,这下子两人就火了,他们把火气都撒到了金蛟先生的头上。
两边都找了人,要办死金蛟先生。
金蛟先生一直逃,从九龙逃到了九江,结果还是被逮住了。
吴老板手下有个亡命徒,用火铳顶着金蛟先生的脑袋,把他的头给打得稀巴烂。
我说这消息应该不准吧?
冯春生说:是很可靠的消息,我也想不通,怎么那个金蛟先生,忽然就活了呢?
我说不管怎么样,金蛟先生是你的同门师兄弟,我们要找他做“胎茧术”,你找他,总归熟门熟路呗。
“应该好说。”冯春生跟我说:我先去打电话,问一些朋友,看他们有没有金蛟先生的消息。
我说行呗。
冯春生先打电话去了。
我现在当务之急三件事——第一件,阴山大司马虎视眈眈,只要我们找到金蛟先生,或者只要我们在找,阴山大司马就不会给我们制造太大的麻烦,当然,我也很想知道——这个阴山大司马,到底是何方人士。
第二件,彭文的事,但彭文现在还没消息呢,竹原那边也不知道搞得怎么样了。
第三件,就是我们门外那陈缨,她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钱,外面吹唢呐的,越吹越有劲,外面跳秧歌的,那是脚下生风,喊来看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多,把我们这儿给堵得水泄不通。
到下午四五点的时候,三元里管理处的人都找我过三四回了,说我得把外面的情况收拾收拾,不然的话,可不好交代。
下午六点,看热闹的人还不愿意散去,里三圈外三圈的围着,有点像最近网上炒得沸沸扬扬的“徐晓冬打假传武”的事。
那些天天着急如焚的网友,也不是真的支持“传统武学”,当然也不是真的支持徐晓冬,大部分的网友就是要看双方噼噼啪啪的打一架,那才过瘾。
我店外面的这些人也是,不是为了支持我,也不是为了支持陈缨的闹腾,就是想个热闹——要憋着劲的看一个大新闻。
要看是吧?那我就让你们看看呗。
我从衣柜里面,拿出了一件“巫萨”,穿在了身上,对着穿衣镜,整理了一阵后,开始背过身,弯着腰,开始收拾“纹针”、“阴魂”“染料”这些东西。
在我收拾的时候,忽然,仓鼠喊了我一声,说道:水子,别动。
我下意识的抬头,看着仓鼠拿着手机,对着我拍了一张照。
我说干啥,出去办点阴事,还得拍照留念啊?
仓鼠却把手机递给我,说:你自己瞧瞧吧。
我拿过了手机,看了看我的照片。
照片里的事,把我吓了一条,我现在不是弓着腰,背对着镜子在吗?
正常情况下,我镜子里的镜像,应该是背对着我,也弓着腰才对。
可是照片上,我在镜子里的镜像,竟然是站着的,而且身体正面在前。
很像是,我弓着腰收拾东西,但镜子里的我站着盯着我。
看镜子里的镜像,我脸上,还带着阴邪的表情,镜子里的镜像,压根就不是我啊。
仓鼠看着照片,对我说:这事……太邪乎了。
我也看着照片,久久不能说话。
在我发楞的时候,冯春生小跑了进来,说道:水子,水子……问到了,问到了。
冯春生进了店,也没看脸色极其难看的我,说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我开始问了好多人,都说不太清楚金蛟先生的事,直到刚才,我打电话的时候,拨错号码了,拨到了老官头的电话,老官头是打棺材的吗,他问我找他干啥。
“我就随口问了问。”冯春生一拍大腿:你猜怎么着?老官头说知道——他说金蛟先生被黑帮的人给搞死了,用火铳打烂了半个脑袋,然后他的一些朋友得到了消息,过来给他收尸,紧急要给金蛟先生打副棺材,找的就是老官头的一个朋友打的,刚好那天老官头也在,他说他是亲自看到金蛟先生被放到棺材里去的。
“也就是说,金蛟先生确实是死了——现在怎么活过来了?”冯春生说:我这师弟,七八年前就死了。
我看着冯春生说得热热闹闹的,心里却很难受,把手机递给了冯春生:春哥,你看看刚才仓鼠给我拍的照片。
冯春生一看,当时吓了一跳:阴魂转身?大凶之兆!水子,今晚上这事,你可别去办——你想啊,外面陈缨的脸,是被金蛟先生下了手段换掉的,金蛟先生是一个早就死了的人,这事就透着邪性了。
“再加上阴魂转身……这是大凶之兆!不能去。”冯春生说。
我脸色更加难看,说我刚才已经出去说了,当着所有人的面,要搞定陈缨的事——话都放出去了,可是……我不去?这事,太难堪了吧?外面的人得怎么数落我们?到时候店里还有什么名声?苦心经营这么久,一招破产,太难受了。
冯春生说那也不能去,除非不怕死。
我和冯春生争论了两句,接着,又发生了一件事……这件事,让本来就诡异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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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五章 女蛹化蝶(薄荷冠名)
1
我和冯春生争论了两句,他的意思是,现在外面是大凶之兆,绝对不要出去。
我的想法是,纹身店的名声更加重要。
咱运营了多久,才把阴阳绣的名声给打出去了。
哪能在一天之内,就把名声给损毁了。
我执意要给陈缨做鬼蝶的阴阳绣,毕竟那个金蛟先生再怎么邪门,和我无关。
至于我阴魂转身?这事是有点奇特——我镜子里的镜像,问什么会转身?
而且我的模样,竟然那么凶恶?我打包票,自我懂事以来,我都没这么凶恶、狰狞过。
冯春生说:别去,别去!你要是出了这个门,咱们就翻脸!别认我当兄弟了,反正
你对我的专业不信任。
我又安慰冯春生,说不是不信任,实在是……
我一下子有些词穷了,我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
在这个时候,我又接到了一个电话——这电话是梦嘎隆眉打过来的。
梦噶隆眉对我说:画出来了,小原把你们要找的那个人给画出来了,画了两张,一
张是正面,一张是背面。
竹原是竹圣元的儿子,在绘画上有着极其奇特的天赋,我让帮我画的那个人,就是
在江西背叛了庞大头的阴人,那个阴人,也在江西一代,和彭文一起,陷害了我,
差点把我给害死。只要找到了这个阴人,我就能找到彭文。
我让梦噶隆眉把画传给我。
梦噶隆眉说照片要下载,因为手机的像素不够高,她是借了别人的单反相机拍的。
我说行,我立马凑到了纹身店前台的电脑前,把这两张照片给下载了下来。
两张照片,分别是一个人的正面和反面。
我首先看这个人的正面。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正是……正是我今天下午画出来的“胎茧术”黑衣人——金蛟先生。
我连忙喊冯春生过来看:春哥——把彭文从那东北狐王家族手上救走的那个人,就是
金蛟先生。
“真的假的?”冯春生连忙小跑过来。
他看了一眼,立马慌了:不会吧,我师弟就算是诡异,他救彭文干什么?没有动机啊。
一个“人相”里头十分出名的人物,为什么会救彭文?出于什么目的?
我接着,又把那两张照片里的背面调出来,看了一下后,我发现,这个人的背后,
竟然有一个纹身——和金蛟先生的纹身一模一样,是一个穷和尚捧着一个钵化缘的纹身。
我心里起了两个问题——第一个,竹原根据一个人的手,画出了一个完整的人的外
貌,这个我能理解,按照秋末说的,这是通过寻找到人的生长规律,来作画的,但
是,这个规律,还能画下对方背后的纹身?
第二个,这个“和尚化缘”的纹身,到底代表什么意思?
我拿起电话,给梦嘎隆眉打了过去,首先确认第一个问题,竹原是怎么画出“和尚
化缘”纹身的?
梦噶隆眉让我等等,她去问问竹原。
竹原有很强烈的自闭症,他的天赋,也因为自闭症才获得——我和他是无法沟通的,
需要他母亲先和他沟通好。
过了一会儿,梦噶隆眉对我说道:竹原说了,纹身是通过纹针纹上去的,每一次下
针,都会破坏肌肤,然后让肌肤产生相应的变化,也许正常人捕捉不到这种信息,
但是这种信息,在他的眼里,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我差不多明白了,竹原的确是天赋异禀,他的画,再一次证实了——这一次帮助彭
文,在东北狐王手下,救下了彭文的人,的确就是金蛟先生。
这下有意思了,我和彭文的关系,变得更加微妙了起来。
我和彭文,本来是朋友,后来成为战友,最后因为他的背叛,我们反目成仇,他下
决心,要害死我。
如今,他被一个死去多年,却又死灰复燃的金蛟先生给救下来了,更加疯狂的要对
我们进行反扑。
除此之外,我们又得依靠金蛟先生的胎茧术,来复活咪咪。
我们之间,倒是错综复杂啊。
不过也简单了。
我们的事,一并处理,只需要找到金蛟先生,找到彭文就好。
我想到了这儿,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说今天这事,还是得听冯春生的,不能出去
给陈缨纹身。
那金蛟先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救走了彭文,现在,外面陈缨的“无脸”就是因为
中了金蛟先生的胎茧术。
我怕那个金蛟先生,给我们下了什么禁忌——别这陈缨,是陷害我们的一个局哟。
现在事情很复杂,那陈缨在外面再怎么叫嚣,我也不能出去,谁知道她有什么幺蛾子。
我们纹身店的人,都在店里面看着外面。
那陈缨越闹越嚣张,到了晚上八点多钟,还喊了一大群广场舞大妈来这儿跳广场
舞,一边跳一边骂,闹得特别欢腾。
刚好到这个时候,大家也都下班了,有些还开车过来看热闹,非要看我们纹身店到
底是怎么出丑的。
外加好事之人,把我们形容成了神棍,说那陈缨是打假斗士,那更是炒得沸沸扬扬的。
三元里管理处的人又来了几回,让我们赶紧把这个事情处理一下,别给商圈造成太
大的影响,意思就是让我息事宁人。
其中一个,说得更直白,说外面那女人,不就是为了钱吗?你把钱给人家,这些事
不就搞定了吗?
我说不行,这钱给出去了,那面子就彻底垮下来了,我们不是自己承认自己就是神
棍,自己承认自己就是骗子吗?
我说钱不能交。
我们店、陈缨、三元里管理处,我们三方几乎形成了对峙的势头。
时间还在慢慢的走,很快,又到九点了。
时间刚到九点,我准备宣布下班的,直接门一锁,你陈缨爱骂就骂,看你劲儿大不大!
结果,我刚准备拉门闸的时候,忽然,外面出事了。
那个闹得挺欢的陈缨,在路上尖叫,那种发自肺腑的尖叫,歇斯底里,吓得几个看
热闹的小孩哇哇的哭。
这变化太快了,我停止了拉门闸,看着外面。
陈缨在尖叫之后,直接脱掉了面具,露出了那张没有长五官的脸,又吓跑了一群
人,不过剩下的人,情绪特别高涨。
“哟!还说打假呢,这人就是个怪物。”
“我天啊,我算是知道那纹身店里的人不出来了,他们压根就知道,这个人是个怪物。”
“天啊!这人的脸?”
陈缨的面具没有了,她像是被人看破了新衣的皇帝,慌慌张张的,想要逃离,可是
她才跑了两步,脚底拌蒜,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接着,她疯狂的撕裂着自己的
衣服。
噗嗤,噗嗤!
她的衣服全部撕裂了,这下更加激起了看客们的眼球。
陈缨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部脱掉之后,我们这才发现,她的身体上,
也包裹着一层蛹衣,因为她浑身的蛹衣,变成了蜡黄的模样。
她在地上不停的扭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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