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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刺青师-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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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这事我能说吗?你们相信我吗?”叶东问我。
  我说当然相信了。
  叶东说,他这个星期的晚上,老是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那女人说:花前月下,红烛洞房,青梅竹马,破镜重圆。
  然后呢?
  我问。
  叶东说他接着就看到自己的边,坐了一个穿着大红衣裳的新娘子,盖了一红盖头,房间里面,点满了红色蜡烛,真的像洞房一样。
  我说这算梦境吧?
  “不是梦境,是真的。”
  叶东说:我每天早上起之后,都能在桌子上,五斗柜上,门楣上,看得到“燃烧完了”的蜡烛油。
  “哦?”
  我感觉叶东有点“精神”疾病啊,看上去完全不像是正常人啊,这家伙,不会是癔症犯了吧?
  叶东继续说:我在我的衣柜里面,还看到……还看到了一套,通红的“新娘”衣服。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说:高人,你说说看,如果是梦境,我那新娘服,怎么回事?那些蜡烛,怎么回事?我……我感觉我身边,有什么东西,一直在盯着我,他要弄死我。
  “这?”我心里揣摩了一阵后,觉得叶东这模样,似乎真的不像是装的。
  冯春生一把抓住了叶东的肩膀,问:你最近,有没有招惹什么东西?
  “没有,绝对没有。”叶东表现得不安和焦躁。
  冯春生想了想,偷偷对我说:这小子,该不会真被什么女鬼缠上了吧?
  这谁知道?
  这小子的楼里有个鬼娘子?
  我想了想,跟冯春生商量——得去他的房子里瞧瞧,去现场看看,先确定叶东到底是招惹了什么东西……确定好了,先把他这事搞定了,再说说麒麟的事。
  冯春生说是的,接着他跟我说:叶东这小子,确实有点怪,需要去他家里瞧瞧。
  我和冯春生商量好了,我对叶东说:这样,我们先去你房间里找找,看看你是遇上了什么事情……确定了,我给你纹一幅对应的阴阳绣,帮你镇鬼,镇住了,这些事就好商量了,行不?
  “可以,可以!”叶东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他不停的点头。
  于是,我们三个,告别了陈词,出门上车,准备去叶东的家。
  我们刚刚上车,冯春生正踩油门呢,陈词突然给我发了一条短信,短信内容是:水子,你来我诊所一趟,一个人过来。
  我看了短信,挂了电话,跟冯春生打了个谎,说我的钥匙落在心理诊所了,我得去看看。
  冯春生说行,让我快去快回。
  我小跑着去了心理诊所,陈词见了我,直接递给了我一个耳麦,说她刚才准备带耳麦,在浏览一遍叶东画麒麟时候的画面,却听到了一点不正常的声音。
  我带上了耳麦,听见那是叶东低着头时候说的话……声音很小,几乎是呢喃状态。
  我把声音调到了最大,却依然没有听清楚。
  我跟陈词说:听不太清晰啊。
  “收音估计有点问题吧。”陈词说。
  我想了想,说有办法,柷小玲和陈雨昊,都是听声音的高手,陈雨昊能够听声辩位,通过听力,来判断很远人的具体位置,这个我早就见识过。
  柷小玲的话,也很厉害,神鞭三响,我听她说过,玩鞭子的,必须耳朵极其灵敏,从声音判断对手的细节,来考虑自己的鞭子头是刺,是抽,还是拉,总之,讲究很多。
  我先拨通柷小玲的电话,不过,柷小玲没接电话。
  接着,我又给陈雨昊打电话,连续打了两个,陈雨昊才接了。
  我把请他听一段话的事,告诉他,他很高冷的让我把耳麦放在手机的麦克风旁边。
  我按照他说的做。
  耳麦的声音一出,陈雨昊同声传译:她为什么一直来找我,我杀了她很多次,为什么总是杀不死她!不可能的……我为什么杀不死她?
  陈雨昊“翻译”完了这段声音之后,再次高冷的直接挂电话,招呼都不打一个。
  我却对“叶东”更加的好奇了……这家伙为什么呢喃这句话,为什么总是说“我为什么杀不死她?”
  他要杀谁?又是谁——是一个杀不死的人?
  我咬了咬嘴唇,我感觉——这个叶东,非常的不简单。
  他身上的谜团,太多了!
  他为什么怕镜子?女鬼为何缠住他?他一直在杀的一个“不死人”,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想了想,放下了耳麦,跟陈词告了个别,同时我给龙二发了一条短信,让他见到短信,来找我,这次搞定叶东的事,似乎得找个高手了。
  我搞定了这些,继续下楼,上车,和冯春生开着车,准备去叶东的家。
  叶东还在车上,问我一个问题:高人,我想问问你们……有没有一个人,是永远杀不死的?
  我刚才在陈词那儿,知道了叶东的心事,我还在构思怎么回答这话呢。
  不明就里的冯春生哈哈大笑,说丫特么有病啊,谁是杀不死的?再厉害的人,脑门上也挨不住一颗子!
  叶东苦笑一声:万一真的有杀不死的人呢?
  作者随笔:
  第一更到了哈!今天早点了,第二更正在写。


第二百零七章 白嫁衣(为苦情哥冠名)
  叶东一再问冯春生,说有没有人,完全杀不死?
  冯春生有点上火,说不管你是达官权贵,还是高干名流,还是影视明星,还是街边扫马路的,只要后脑勺挨上一砖头,这人立马就得死!
  他数落完了叶东,还呵斥了一声:神经病!
  他继续开车,叶东不再问话了,低着头,再没说话。
  我则偷偷的在想——叶东说的那个杀不死的人,到底是什么?
  画麒麟这事,我也不提了。
  叶东是双目一瞳——怕了镜子——每天都见到鬼新娘——还在杀一个彻底杀不死的人?这叶东背后的事,到底藏着什么?
  很快,我们三个人,就到了叶东的家。
  叶东还真像陈词说的,完全不差钱,就是一个字,豪。
  他家住的不是别墅,但是,是市中心最好的学区房——天香学府小区的房子,住在最顶层,是个大复式。
  这边的房子我以前跟人聊闲天的时候,聊到过。
  那人告诉我,说天香学府的边上,有全市最好的小学、初中、高中,价格非常昂贵,可能市里一线的房子,均价在九千左右,但学府小区的房价,两三年前就炒到了一万八,直接翻倍,今年估计更贵。
  能在这里买房子的,非富即贵——何况叶东还是一套大复式楼呢。
  我们三个到了电梯口,我让叶东先上去,我和冯春生先在楼里到处瞧瞧,感觉感觉这边的风水。
  其实找风水是个幌子,我是有话跟冯春生说。
  叶东点头,告诉我们直接做电梯到顶楼就好了,说完了,他先按开了电梯门,上了楼。
  我和冯春生,到处晃悠着,到了一个角落,我才跟冯春生说:叶东刚才在诊所画麒麟的时候,不停的喃喃,说他遇到了一个杀不死的人,杀了很多次,那个人始终没有死过。
  冯春生一听,有点傻眼:啥?那个神经病说的是真的?他真的遇到杀不死的人了?
  “春哥,你见过杀不死的人吗?”我问冯春生。
  冯春生白眼一翻,说见过。
  我问是谁。
  冯春生说是孙悟空,刀劈斧凿,电闪雷鸣,太上老君的炉子里面炼了九九八十一天,那都没死。
  去你的,春哥没事就爱满嘴跑火车。
  “不管咋说,我有一种感觉,叶东……绝对是一个很危险的人。”我说我已经给龙二发了短信了。
  冯春生说我还是想得细腻,他说不管咋样,见机行事,如果叶东有“暴力”倾向,咱们立马就撤……如果没有,那可以继续查一查,这小子有钱,是条肥羊,宰了有肉啊!
  我说这家伙不像肥羊,像一条“野牛”,肉多,但也危险。
  “切!你小子别说那有的没的,这阴行里混生活,吃的就是胆大心细的饭……贵在险中求,还用我教你?”冯春生说完,拉着我上了楼。
  我们两个一直到了顶楼,找到了叶东家的门,敲了敲。
  咚咚咚!
  咚咚咚!
  我连续敲了好多声,终于,门打开了。
  这门一开,好家伙,我和冯春生立马察觉出叶东家的不对劲了。
  他家的装潢,太奇怪了。
  要说咱们现代人思维开放嘛,我以前也应很多客户的要求,去他家里去做纹身,我见过不少家人的装修,有的家里,是白色的主基调,墙是白的,吊顶是白的,这比较主流。
  有些特立独行的家庭,用的是“绿色”的主基调,也有灰色的。
  可是……我头一次见到“黑色”的主基调。
  那叶东家的装潢,几乎都是黑色的,黑色的墙,黑色的顶,黑色的窗帘,大白天的不开灯,跟黑夜似的,非常阴暗,非常压抑。
  但是,在叶东的电视墙的最上面,挂着一根长长的“白色”布条。
  布条的中间,挂着一朵大大的白花。
  这像什么?
  这像——奠堂啊!
  就是家里死了人,封棺存放的“奠堂”,哎哟卧槽,我都有种扭头就走的冲动,这也太渗人了。
  叶东把我们让进去,然后关上了门。
  我随手准备开灯,叶东说:不要开灯——我有个习惯,晚上七点之前,家里不点灯。
  噗!
  还有这习惯?我猛地跟冯春生撞了一下,暗示他是不是准备“扯呼”(逃跑)?
  这乌漆墨黑的地方,那叶东要是对我们不利……
  要说咱可不是杀不死的人啊,相反,我们两个,很容易被杀死。
  冯春生咳嗽了一声,似乎也准备扯呼。
  好在叶东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他走到了窗户前,抓住了窗帘,猛地一拉。
  哗啦!
  窗户外面的光,透到了屋子里面,把屋子照了一个半亮。
  还好,还好,这叶东,似乎没我们想的那么……
  叶东问我们是不是不太接受黑色的装潢?
  我说那可不是,太压抑了。
  叶东说他这些年,非常压抑,特别压抑,老是遇见脏东西,需要以毒攻毒。
  他瘫软的坐在沙发上,说:也许你们都不相信,我住在这样装潢的房子里,才会有一点点安心。
  原来是这样?
  我笑笑,拉着冯春生,开始在房间里面看起来。
  冯春生问我——冷不冷。
  还别说,真有点冷。
  我偷偷跟冯春生说:这房间,咋有点像……像……
  “像停尸房。”冯春生一下子说出了我心中的答案。
  我以前做过给死人纹身的买吗?这些买里,有不少我是在停尸房里面完成的。
  话说停尸房绝对是一特别难受的地方,推门进去,刹那间你就感觉寒气包围了全身。
  冯春生说这儿冷,估计有两个原因,第一个是黑色装潢,房间里不透光——终年没有太阳的照射,怎么会不冷?
  第二个,估计是这儿,有点什么“脏东西”吧。
  在冯春生推测的时候,我已经看到了一点不正常的事情。
  那叶东不是跟我们说过么,说他这个人,特别害怕镜子,所以,家里几乎都没有镜子。
  但我得说……叶东的家里,有镜子,镜子还不少……厕所里有盥洗镜子,卧室里有穿衣镜子,在书房里面,也摆放着一套穿衣镜子。
  不过,这些镜子的表面,刷了一层黑色的漆。
  我伸手摸摸,还能感觉到那层漆——挺厚的,确实厚。
  “怪,太怪了。”我对冯春生说——这叶东要是真怕镜子,直接把这些镜子给扔了不就得了么,干啥都刷一层漆,放在这儿?
  哼哼!
  冯春生冷冷笑道:黑漆封镜——只怕这叶东,还真是惹上什么脏东西了?
  黑漆封镜?
  这事有说法?
  冯春生说这也是“邪门道士”的一种“茅山术”。
  茅山术里,如果房间里,遇到了什么脏东西,就会出一个办法——把煮熟的糯米,均匀的涂抹在镜子上,放个一两天的,然后再用黑漆封上。
  传说这恶鬼喜欢吃煮熟的糯米,只要把糯米涂抹在了镜子上,那恶鬼就趴在了镜子吃糯米饭,这时候直接用黑漆封上,那就能成……当然,这种“黑漆封镜”到底有没有效果,也不好说。
  说话间,冯春生回头看了一眼,没发现叶东跟过来,他偷偷掏出了钥匙,在那镜子上面狠狠的捅了一下,那钥匙捅到了最里面,再拔出来的时候,表面是一层泛黄的东西。
  冯春生说这泛黄的玩意儿,估计就是糯米,放里面太久了……所以变黄了。
  他接着,又小心翼翼的把那破漆揉在一起,堵住那个小孔,让叶东看不出来。
  我现在心里是清楚了——这房间里面,绝对有鬼——叶东不跟我们说,更是心里有鬼,他心虚,不然为什么做了“黑漆封镜”,还不跟我们说起这事呢?
  “春哥,我感觉这房间里,还是有点东西啊,要不然,咱们……”我跟冯春生说话呢,可是话还没说完,我们突然听到了一个老太婆的声音。
  看不见的老太婆唱着不知名的歌谣:一把老骨头,眼也花了,泪也流了,见不到孙女穿嫁衣,流泪,流泪……眼泪流干了,孙女孙女穿嫁衣,穿不了红嫁衣,就穿白嫁衣。
  我听到了老婆子极其幽怨的唱这首歌,我心砰砰跳,那冯春生也迅速往边上一跳。
  我稳住情绪,听着声音从哪儿来的……最后,我找到了声音的来源。
  原来,那声音,就来自我的手机……我手机放着这首歌。
  我慌忙把手机掏出来,猛的关掉了歌曲的播放软件,搞了半天,原来是个乌龙啊——我这时候以为是乌龙,事后,我才想起来……我特么压根没有下过这首歌,也根本听都没听过这首歌,我的播放软件,为什么会播放这首歌?
  这事过了,我觉得不能继续耽误下去了,我得下个猛料了,我打开了背包,穿上了巫萨,也拿出了我的镜子,我得做个仪式,让镜子来照鬼。
  我让冯春生去和叶东说话,我一个人躲进了厕所里面,偷偷的用针扎破了手指,穿上了巫萨,同时滴了几滴指血到了镜子上。
  那血水,在镜子上面泛着花后,我默默的念叨着:愿巫萨不在飘零……
  我做完了仪式,提着镜子,偷偷往厕所门口凑,准备小心翼翼的照一下子的,结果一不小心,我的镜子,照在了我的身后,我看到……镜子里面,多出了两个人的腿。
  一个人穿着绿色的裤子,另外一个人,穿着白色的裙子,和白色的鞋……要知道,厕所里面,本来只有我一个人啊。


第二百零八章 狼狈为奸(为萌萌仓虎冠名)
  这两个人是谁?
  我不敢多想,站在原地没有动,我瞧见,那两个人脚上的鞋子,一人是一双老式的黑色布鞋,另外一个,是一双“白色”绣花鞋。
  在布鞋子上,绣着红色的花,十分渗人。
  好在,这俩人也没拿我怎么样,一步步的挪出了厕所。
  好家伙,我心里这才安定了下来,接着,我忽然感觉到了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十分有力的搭着,这一下子,我心脏都感觉受不了了,砰砰砰个不停。
  “干啥呢?搞个镜子,照照这边有啥奇怪的事,这么难?”
  说话的是冯春生,那拍我肩膀的人,也是冯春生?
  哎哟!
  我抬起头,压着声音对冯春生吼了一句:你刚才吓死我了……这房间确实有古怪!还不是一般的古怪。
  我说完,冯春生连忙问我:咋古怪了?
  我趴他耳边,说:我告诉你,我特么刚才,看到了两个人在厕所里面,没看清他们上半身,但我看清楚了他们的下半身,一个穿绸布裤子,一个穿着白色的裙子,裙子刚刚盖住脚面。
  “真的?”冯春生的脸色也不对劲了。
  “我再照照。”冯春生在我身边,我就变得挺有底气了。
  我拿着镜子,偷偷的照着,从卧室找到了走廊,走廊照到了阳台,都没照到什么。
  一直等我,拿着镜子,照到客厅的时候……那叶东,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但我从镜子里头看,看见两个人,在客厅里面走着。
  客厅里面的两个人,一个是一瞎了眼睛的老太太,满脸的皱纹,眼睛处没有眼珠子,只有一个深深的眼窝,看上去十分渗人。
  另外一个,是一穿着白色裙子的女人,整张脸,彻底花掉了。
  脸上,全是各种各样的刀疤,有长的,有短的。
  那白裙姑娘,提着一盏惨白的灯笼,在客厅里面漫无目的的走着,身后的老太太把她的两只手,搭在了白裙姑娘的肩膀上,蜷缩着身子,惦着小脚,跟着走。
  这两人,就在客厅里漫无目的的踏步,没有害人的意思,似乎是在打着灯笼找出去的路。
  我看到了这儿,把镜子收了起来,把我看到的事,说给了冯春生听。
  冯春生听完了,也搞不清楚是咋回事。
  但现在有一点……这房子里,确实有凶东西,而且,叶东也知道这个房间里有凶东西,只是,这凶东西,似乎没有害人的意思?
  冯春生跟我说:要我说啊……咱们就先回店里,从长计议,这房子里的事,阴森得可怕。
  我也是这个意思。
  可是我和冯春生要走的时候,叶东却死活不让。
  叶东说他每天晚上都能够见着那个穿着“红色新娘服”的鬼新娘,这事,他想让我们在这里帮他把把关?
  把把关?
  你可知道,你客厅里,有一老太太和一满脸刀疤的小姑娘,打着灯笼,像只游魂似的,狼狈为奸的走着?
  对!就是狼狈为奸。
  咱们以前不是看课本,里面就讲解过这次吗?
  狼勇武有余,智力不足,狈这个东西,前腿很短,但是跑不快,可是智力超群。
  所以狼要打猎的时候呢,就会让狈把前腿搭在他的身上,然后一起出行。
  现在,这老太太就是狈?那小姑娘就是狼?
  我心里更是发毛了。
  我还是想和冯春生回店里去。
  不过叶东听我们非要回去,直接冲到了厨房里面,拿出了一把菜刀。
  这下子,我和冯春生慌神了,我抓起了桌子上的烟灰缸,指着叶东说道:咋了?不跟你干活,你还要砍死我们呐?
  “我不是砍你们,我是砍我自己。”
  叶东抓起刀,对着自己的脖子就要砍,还威胁我们:反正我也受够了,这么多年,没有一天,哪怕一天,我不在提心吊胆下度过的,我找过高人,花了几十万了,没用!今儿个,你们要是再走……我就砍死我自己!
  好家伙,这小子用他自己的命来威胁我们呢……我和冯春生很想走,可这叶东,明显神经不做主啊,不是正常人,他估计真敢砍。
  冯春生连忙跟我合计——水子,你说这事,咋办呢?
  我咬了咬牙,说:留下来!
  我其实现在比较反感叶东了,这家伙的……是真有神经病,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心理学界的陈词博士,会给叶东做出一个“所有精神状态、心里状态全部是正常的评语”。
  奶奶个熊的,这样的人,瞎子都能看出他有神经病啊!
  现在,叶东以死相逼,我说掉头就走,也不合适,万一这小子,真的对着自己的脖子,一刀砍下去呢?
  我们咋办?
  我摇了摇头,说:这样好了,叶东,这次,我和春哥的劳务费,一共是十万,你现在把钱转给我,我和春哥再在你家里住一晚上,如果不乐意,那我们现在就走……
  “钱是小事,把号报给我。”叶东是真不差钱。
  我把账号报给了叶东,叶东二话不说,通过网银给我们转了账。
  我和冯春生自然答应在这屋子里,再呆一晚上了。
  反正他钱都给我们了,不继续呆着,不太合适。
  当天晚上,我和冯春生,就在叶东的家里,睡下了。
  在睡觉前,冯春生还偷偷问我,真不会出事?
  我说应该不会,下午,那两个阴魂,虽然可怕,但也没有害人的意思,而且,那些凶东西如果害人,这叶东,也活不了这么久吧?
  冯春生说有道理,他心思也安定了不少。
  不过,这叶东,怪规矩很多,他让我和冯春生,跟他睡在一个房间里面,这样,他一出了什么事,立马能够喊我们……我们也能够见证到“鬼新娘”。
  我去,赚点钱不容易啊。
  没办法,我和冯春生,只能在叶东的房间里面,打了一个地铺。
  当天晚上,我们三个人,叶东睡,我和冯春生睡地铺,一起进了梦乡。
  在睡到了半梦半醒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呼噜,哈……哈……哈……哈……”
  叶东晚上打呼噜,但这次打呼噜,似乎是被什么堵上了似的,我下意识的睁开了眼睛,却发现,全房十分明亮。
  但是……这种明亮,不是说别人家里把所有的灯,全部打开了之后的那种明亮……而是……而是房间里面,只要能够立下蜡烛的地方,全部立上了蜡烛。
  成千上百根点燃的蜡烛,把屋子里面,照得亮堂如白天。
  我稍稍偏头,眯着眼睛,看向了边。
  这一看,我有点不敢动了——我瞧见,在边,真的坐着一位穿着“红色新娘服”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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