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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宝生涯-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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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郑雅欣噼里啪啦说了一通,程启恒顿时无言以对,心里苦笑一声,自己也真是自作处受,明知道这小丫头伶牙俐齿的,没事干嘛招惹她啊。
  不过,自己真的比子涛老很多吗?
  程启恒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孟子涛,发现孟子涛看起来好像确实比较年轻,难道他确实老了?
  见程启恒哑口无言,郑雅欣得意一笑,不过,她并没有要求自己动手。她虽然有些任性,但还是通晓事理的。
  孟子涛暗笑一声,接着就用锤子轻轻敲击起来,由于担心里面的东西有损伤,他不敢用太大的力气,就这样,敲击了好几分钟,那缝隙处还有所松动。
  这之后就快了,没一会,那块后来加上去底板就被孟子涛取了下来。
  只见砖砚中间的部位确实已经被挖空了,里面填充着一些棉花一样的东西,应该起到防震的作用。
  把棉花取出来,就看到里面放着一个用绢布包起来的东西,孟子涛小心地取了出来,打开一看,原来是一方砚台。
  砚台一入手,孟子涛就感到此砚温润凝莹,手感极佳,不提异能给出的结果,就可知此是一方好砚。
  接着看去,这是一方淡绿的随形砚,正面只是凿磨了砚池,但配以形状来看,煞是可爱,而且仔细看,砚石之中还可以看到闪闪银星,分外悦目。
  另外,在砚台背面还刻有铭文:“一受其成而不可更,或主于德,或全于形,均是二者,顾余安取?仰唇俯足,世固多有……”
  看到砚台的表现和铭文,程启恒脑中灵光一闪,惊呼一声:“这是天砚,苏东坡的天砚!”
  “我生无田,食破砚。”
  这是北宋著名文学家、书画家苏轼苏东坡爱砚的自白。后人说他:“东坡无砚食为田,此地砚田飞碎金。”
  苏轼一生坎坷,几起几落,但他一天也没有放弃过爱砚、玩砚和藏砚。一次坡翁见好友张近家中有“龙尾子石砚”,便欲将家传古铜剑相易。可见他喜砚之情,超越爱剑。
  此番“以剑换砚”,苏轼却振振有词曰:“我家铜剑如赤蛇,君家石砚苍璧椭而洼。君持我剑向何许,大明宫里玉佩鸣冲牙。我得君砚亦安用,雪堂窗下尔雅笺虫虾。”
  然而,张近素爱苏轼文才,也很通情,他不纳铜剑,愿将石砚送与苏轼。苏轼不忍,诗云:“试向君砚求余波,诗成剑往砚应笑。”遂将剑送予苏轼。
  说起来,苏轼得到的第一方砚台,是他12岁那年偶然所得。那年他在家中闲地上掘土洞玩耍,发现一块淡绿石头煞是可爱,有闪闪银“星”,温润凝莹,试以研墨,极好。
  其父苏洵也觉好奇,认为此石“是天砚也”,于是凿磨了砚池,交代儿子好好爱护。随着时间的推移,苏轼对此砚更是关爱有加,并且在砚背铭了上述几语。
  神宗元丰二年,苏轼被诬陷身陷囹圄,“天砚”不见踪迹。5年后偶在书笼中找到,苏轼已年老力衰,交代儿子好好保存呵护,不久就撒手人间。
  明代时,权倾朝野的奸相严嵩被世宗所杀,抄没家产时竟发现了苏轼的这方“天砚”,不过之后又不知所终。
  没有人会想到,苏东坡的天砚被人藏在了这方砖砚之中,直到今天才重见天日。


第一百零三章 试验
  除了孟子涛和程启恒之外,其他人并不知道天砚的来历。
  郑雅欣说道:“苏东坡的藏砚多了,我爷爷那就有一方,我看了也没觉得好到哪去,这天砚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啊?”
  程启恒把天砚的来历说了一遍:“不说其它,这可是苏东坡第一方砚台,这么特殊的意义,还不珍贵吗?”
  郑雅欣说道:“哼,不就是第一嘛,再说了,就算是第一方砚台,如果没有什么特点,又能增值多少?”
  程启恒笑道:“这方砚台我又没有仔细研究过,哪会知道它有什么特点,不过,肯定有特殊之处这是毋庸置疑的,不然苏洵也不会称作它是天砚,而且严嵩也不会郑重收藏了。”
  孟子涛接过话道:“其实,关于天砚的这个故事里,有几处地方都说明这方砚台很不同寻常。比如,才12岁的苏东坡,为什么会把天砚的原石‘试以研墨’,这‘极好’又好到什么程度。”
  “另外,是什么让见多识广的苏洵都觉得好奇,认为这是‘天砚’。如此种种,如果说这方砚台没有什么令人惊奇的特殊之处,那也太说不过去了。而且,我已经发现了这方砚台的一个特性。”
  “什么?”郑雅欣闻言连忙凑了过去。
  “你们再看看这方砚台。”
  孟子涛笑着把砚台翻了过去,把刚才和自己手心接触的那一面,展示在大家的面前,只见砚面上已经有一层细密的水气了。
  “呵气成墨,一定是呵气成墨!”
  郑雅欣率先反应过来,直接就朝着砚台上呵出了一口气,立马就让砚面湿润起来,就好像泼了水在上面一般。
  说起来,“呵气成墨”是关于端砚的一个家喻户晓的故事。
  相传唐代初年,一次科举会试时京城大雪,应试者们研磨出来的墨汁很快就结成冰无法写字,而一位来自端州的梁举人,竟以自家宝砚“呵气成墨”完成考试。皇帝得知后,即将端砚列为贡品。
  显然,这方天砚也有这样的特性,而且凭孟子涛以往的见识,此砚“呵气成墨”的效果还要比他以前见过的端砚更加出色。
  这时,就见程启恒有些惊奇地说道:“我爷爷也收藏了一方端砚,是顾二娘所制,上个月我爷爷拿出来使用过,当时我也在场,还试了一下‘呵气成墨’,但效果却没有这个好。”
  顾二娘是清雍正至乾隆年间的著名制砚工匠。常言“砚为一石琢成,必圆之舌而肥润,方见镌琢之妙。”制作的砚台古雅纤巧合度,巧若神工。
  先不说,顾二娘制作的端砚都是精品之作,够流传下来的,并被程修远收藏的,肯定不是凡品。
  因此,听到能够比得过这类砚台,还是让孟子涛心中有些惊讶,但一想到异能给出的价值,他马上就释然了。
  这时,郑雅欣提议道:“要不,咱们现在去我家吧?”
  看到大家疑惑的表情,她接着说道:“砚台好不好,当然要对比才知道,我爷爷那里,好的砚台多的是,洮砚、端砚、歙砚、澄泥砚都有的。”
  孟子涛心里有些意动,不过还是说道:“现在郑老应该在休息吧,再说,贸然前去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郑雅欣笑道:“能看到宝贝,我爷爷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不合适?”
  能够去拜访郑安志,孟子涛肯定高兴,但考虑到郑安志的身份,又让他生出了情怯之意,担心这么做有什么不得体之处。
  想了想,孟子涛觉得这事早晚得要面对,就说道:“要不还是打个电话,先问一下吧。”
  “这样也好。”说完,郑雅欣就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说了几句,她就回过头来说道:“我爷爷叫咱们过去,而且王伯伯也在呢。”
  知道郑雅欣说的王伯伯就是王之轩,孟子涛心中一定,连忙应了一声。
  王庆晨从程启恒嘴里得知郑老就是郑安志,惊讶之余,弱弱地问道:“我能去吗?”
  郑雅欣头一抬:“看你这人还算顺眼,本宫准了。不过,下回可得请本宫去全福楼品鉴一下。”
  王庆晨献媚地搓了搓手:“小意思,如果方便的话,今天就行。”
  郑雅欣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态度不错,不过晚上就算了,本宫还有庶务要处理,暂定下个星期吧。”
  “遵旨……”
  看到表妹的活宝模样,宋逸明有些无语地小声嘀咕道:“作业就作业嘛,说什么庶务。”
  没想到郑雅欣耳朵灵敏,话音刚落,她就像炸了毛的猫一般,张牙舞爪起来:“宋逸明,你是不是皮痒了,信不信我放大招!”
  宋逸明连忙举起手:“信,我信。不过,咱们是不是快点走啊,别让外公等急了。”
  郑雅欣皱了皱鼻子:“哼!下回再跟你算账……”
  孟子涛等人暗笑连连,接着收拾一下东西,就驱车前往季景雅苑。
  郑安志的别墅位于季景雅苑别墅区的最后一排,这里都是占地面积上千平米的豪宅,价格不用说,而且也不是一般人能够买的。
  在佣人的带领下,大家走进别墅,一座小型园林顿时映入眼帘,虽然现在是冬季,风景不在,但还是能够想象的到,到了春夏之季,这里鸟语花香,绿树成荫的优美画面。
  客厅里就只有郑安志和王之轩两人,孟子涛等人跟着佣人进来之后,连忙恭敬地问候了一声。随后,孟子涛把王庆晨介绍了一下。
  寒暄了几句,郑安志就迫不及待地想要鉴赏天砚,孟子涛就把砚台拿了出来。
  仔细观察了十多分钟,郑安志才笑着说道:“此砚随形而制,材质细腻温润如玉,呵气凝水,铭文方面也没问题,我认为应该就是东坡居士的那方天砚。”
  王之轩看过之后,也认同郑安志的观点。
  郑雅欣说道:“爷爷,那咱们是不是试一下磨墨啊?”
  郑安志笑着对孟子涛问道:“小孟,你觉得呢?”
  孟子涛当然不会反对。
  郑安志笑道:“那行,砚台我已经准备好了,咱们去我的书房吧。”
  一行人跟着郑安志来到他的书房,只见房间的修饰颇具古韵,在书桌上放着一字排着四方砚台,正是四大名砚之中的洮砚、端砚和歙砚。至于澄泥砚,好的藏品还在京城,所以并没有拿出来,反正有这三种砚也就够了。
  郑安志先给大家介绍了一番,洮砚因细润如玉,发墨快,储墨久而不干涸,因长年处于深水之中,呵之即能出水的特点享誉海内外,历来为宫廷雅室的珍品,文人墨客的瑰宝。
  洮砚石材的采掘在明代时到达颠峰,之后少有生产,故洮河老砚十分珍贵。像郑安志的这方洮砚,为宋代的老砚,品质十分出众,而且雕工极佳,在市场上没有上百万,根本拿不下来。
  至于端砚,想必许多人都不陌生,用其研墨不滞,发墨快,研出之墨汁细滑,书写流畅不损毫,字迹颜色经久不变。
  郑安志的这方端砚,制作年代为明朝,其以老坑端石随形雕就,石质温润细腻,紫色娇嫩美艳,砚台随形制砚,一面砚堂平整,背面随形雕刻云纹,粗狂简约,十分清雅。
  孟子涛估计比刚才那方洮砚的价格还要贵上一些。
  剩下的歙砚在名头上就要弱上一些了,不过能被称为四大名砚之一,同样也不是凡品,苏东坡评其“涩不留笔,滑不拒墨,瓜肤而縠理,金声而玉德”。
  眼前的这方歙砚是清代宫廷造办处所作,表面刻有乾隆的御题,无论品质还是价值,当然都无需多说。
  介绍了自己的砚台,郑安志又拿出一块墨锭来,却是清晚期的“胡开文”制墨,此墨锭细腻如肌,易于磨制,也是不可多得的好墨,这么一块估计也值大几千块。
  孟子涛见郑安志拿出了这样的好墨,连忙说道:“郑老,这墨锭太贵重了。”
  郑安志笑道:“有道是好马配好鞍,不在这个时候用,在什么时候用?况且,墨锭这种东西就是拿来用的,合适的时候不用,总不能就放着看看吧?”
  见郑安志态度坚决,孟子涛也就不再多说了。
  既然是对比,肯定由同一个人用同一个力量才好,而这个人选孟子涛最为合适,于是孟子涛准备了一下之后,就开始着手研墨。
  要判断一方砚台到底是好是坏,其中下墨、发墨是衡量砚材好坏的重要指标之一。
  什么是下墨和发墨?简单地说,下墨,是通过研磨,墨从墨块到水中“砚台上”的速度。发墨,是指墨中的碳分子和水分子融合的速度、细腻程度。
  发墨好的砚台墨如油,在砚中生光发艳,随笔旋转流畅,所以画画的用砚比书法的用砚要求更高。
  下墨讲求快慢,发墨讲求粗细,但下墨与发墨本身是矛盾体,之所以矛盾,是因为下墨快,石材硬度要高,而发墨好,石材硬度需较软。往往下墨快的发墨粗,发墨好的下墨慢。
  因此,好的砚质需要恰好能够调和矛盾,下墨发墨均佳的砚极其珍贵。


第一百零四章 还有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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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下墨和发墨的速度,已经有人用端、歙、洮砚做过对比,其中端砚发墨更好,而歙砚下墨更好。洮砚介于端歙之间,下墨优于端砚而发墨优于歙砚,所以从下发墨上来讲是将矛盾调节到恰到好处。
  不过,石材的质地千变万化,而且新的石质也不如老的石质,所以这样的实验,只能做个简单的参考。
  像郑安志的三方砚台,论表现,宋代的那方老洮砚效果最佳,下墨速度快,发墨比起端砚来,基本没什么差别,出的墨书写起来也非常流畅。
  以其表现来说,这方洮砚的价值要比旁边的端砚要高,然而,拍卖市场的成交价,除了功效之外,名气也关系着很大的作用。当然,如果有郑安志给这方洮砚背书的话,那就大不一样了。
  以下、发墨来说,洮砚的表现已经算是顶尖层次了,但当孟子涛使用天砚研墨时,懂行的郑安志和王之轩,都情不自禁地发出了赞叹之声。
  只见其下墨不但迅速,而且发墨快而温润似玉,不损笔头,使用此墨书写非常流畅,郑安志试着书写的时候,心中的畅快之意,油然而生。
  而孟子涛的感受更深,他只觉得研磨时手感更加细润,而且研磨无声感觉非常舒畅。和自己先前使用过的砚台相比,一个是天上,一个是地下,完全没有什么可比性。
  郑安志放下手中的毛笔,情不自禁地赞叹道:“好砚!真是好砚!难怪苏东坡临死之前,要让儿子好好保存此砚。”
  郑雅欣有些疑惑地问道:“如果这样的话,那为什么当初把它放在书笼里面啊?”
  郑安志笑着说道:“不是说了吗,当初是因为苏东坡被诬陷入了狱,他怎么着也得把他的宝贝藏起来吧?再说了,当初苏东坡到底把天砚藏在什么地方,谁又知道?藏在书笼一说,也只是后来传出来的。”
  大家纷纷点头,表示确实有这个可能。
  郑雅欣又问道:“那当初苏东坡才12岁,怎么就知道,他发现的原石能够制作砚台呢?”
  郑安志回道:“这个可能性就多了,或许他正好对着原石哈了口气,原石上出现了水气,觉得可以制作砚台;又或许是因为身边正好有墨锭试了一下,结果发现效果非常出众。”
  郑雅欣追问道:“那苏东坡的父亲又是怎么回事呢?”
  “或许是苏东坡从地里挖出一块石头,就是一方好砚,他觉得太奇怪了吧。至于到底因为什么,我又不是小说里的百晓生,怎么可能什么事情都知道。”
  说到这,郑安志笑眯眯地说道:“我说你这丫头,今天怎么这么多问题,是不是想要把我问得哑口无言才行啊。”
  郑雅欣俏皮地吐了吐舌头:“爷爷,我哪有这个意思,只是想搞个明白嘛。”
  “怎么没见你平时在古玩方面好奇心这么重?”
  郑安志呵呵一笑,对此并没有多说,接着问孟子涛道:“小孟,这方砚台你准备怎么处理啊?”
  孟子涛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郑老,我这人吧,喜欢收藏文玩,而且平时也喜欢写写东西,所以这方砚台我想自己收藏,还请您能够见谅啊。”
  事实上,如果这方砚台只是像现在表现的这样,孟子涛肯定会同意转让,但异能给出的价值,却比表面上显示出来的特征高的多。这几个月下来,异能从来都没有出过错,既然如此,那肯定还有他没有发现的秘密。
  在这种情况下,孟子涛当然不会把砚台这么转让出去,总不见得为了博得郑安志的好感,让自己吃个大亏吧?
  郑安志和颜悦色地摆了摆手:“小孟,别说什么见谅不见谅的,这本来就是我为朋友打听的。别说是这样,就算是我自己想要,总也不能强买强卖。如果那样的话,那就是倚老卖老,不知自重了。”
  见郑安志这么说,孟子涛心里也松了口气,马上,他就觉得自己的心态有些好笑,如果郑老品德有问题,那怎么可能得到那么多人的敬重?自己这么想,完全是看清了郑老。
  大家聊了一会砚台的话题,期间,郑安志说了几点鉴定砚台好坏需要注意的地方,孟子涛全都牢牢记在心里。
  要知道,古玩这行经验最重要,也许一个小小的经验,就能让自己少打眼一次,少损失数百或者上万都不止的金钱。
  就算是孟子涛拥有异能,但异能这种事情可不能泄漏,而这类经验,就让他的捡漏有了说辞,从而降低了异能泄漏的机率。
  聊了一会,一行人又回到客厅,等大家入了座,郑安志就指着桌子上的一对青花杯说道:“对了,你们看看这对仰钟式杯。”
  孟子涛有些疑惑地看了看桌子的杯子,接着就和程启恒一起,一人拿了一只杯子看了起来。
  仰钟杯式,因倒置似钟而得名,又称铃铛杯、金钟杯、罄式杯,流行于明、清晚期。
  此杯胎薄釉润,轻盈透亮,造型秀巧,线条圆润。其内外均为青花装饰,杯内口沿圈带锦地为饰,杯壁光素无纹,杯心青花双圈围内绘麒麟一头,折颈抬头,跃足扬尾,英姿勃发,雄奔于松石花草间。
  杯外青花绘有古松、奇石、杨柳、红花以及竹枝、流云和丽日。树阴间三羊悠闲憩息,一挺拔身姿,侧首提步;一漫步驱走,回望探寻;一四足并立,似有凝思。观者随着仰钟杯转动就能感受到不同的山羊姿态,极具视觉效果。
  此杯之青花幽静可爱,浓妍泛紫,应该是使用回青料绘制而成,其笔触流畅潇洒,涂抹得当,可见画工深谙回青之料性。
  杯底部青花双圈围“大明嘉靖年制”六字两行青花楷书款,运笔遒劲,笔粗色浓,结体健美,刚柔相济,苍劲中飘秀逸。
  仔细鉴赏过后,孟子涛心里不由大声说好,但马上,他心神一动,因为如果这是一件真品,郑安志又何必主动提议,让大家观看呢?难道这两只杯子有问题?还是一只是真品,一只是赝品?
  想到这,孟子涛连忙使用了异能,结果这只杯子确实是赝品。之后,他拿到另一只杯子的时候,一开始就使用了异能,结果如出一辙。
  古玩鉴定就是这样,知道了是赝品再回头看,眼力好的话,就能发现问题。孟子涛正是这样,再次看过之后,马上就找了几个问题。同时,他也明白了郑安志主动让他们观看的原因。
  等大家把东西都看过之后,郑安志就笑眯眯地问道:“你们觉得这对仰钟式杯怎么样?”
  见大家面面相觑,都不开口,郑安志就点名道:“小程,你先说吧。”
  程启恒纠结了一会,这才把自己的判断说了出来:“我觉得这对仰钟式杯应该是真品吧。”
  郑安志不置可否,接着就看向了孟子涛:“小孟,你觉得呢?”
  孟子涛说道:“我觉得这对东西有妖气。”
  这话让程启恒和王庆晨都大为惊讶,郑安志呵呵一笑道:“小孟,你觉得妖在什么地方?”
  孟子涛说道:“首先就是款识不太对劲,真正的‘大明嘉靖年制’楷书款,‘靖’字左边的‘立’旁位置较高,常与右边‘青’旁的上半部看齐。”
  “虽然,由于嘉靖皇帝掌国长达45年之久,明代嘉靖后期,官窑掌写款识的陶艺家另换他人,字体风有所变化,但也不过是‘靖’字左边的‘立’下移而已,但这对仰钟式杯上的款识,乍看好像没问题,仔细看来,笔画却不那么正……”
  正当孟子涛解释的时候,程启恒他们都凑了过去,发现确实有孟子涛说的问题。
  这让程启恒苦笑连连,刚才他如果仔细一点,其实也能看出其中的问题,关键还是马虎大意了,觉得款识和自己记忆中的相同,就没有细看。
  郑安志笑着点了点头:“还有吗?”
  孟子涛说道:“第二个是青料有问题,这两件器物上青花色泽虽然艳丽,呈紫蓝色,但仔细看,还是和真正的回青料有所差别,更关键的是,使用您老先前说的观察平等青料的方法,也能够套用到这上面……”
  “什么?!”
  孟子涛的话还没有说完,程启恒就惊呼一声,连忙拿起两只杯子,这一看,表情就显得有些愕然,说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那伙人不仿平等青,改仿回青料了?”
  郑老叹息了一声:“这或许是我的问题吧,上回有了新发现之后,我就让人着手调查,进展也比较好,也许正是因为这样,让对方有了警觉,从那之后,就再也有没有新的货出现。”
  “至于这对东西,说来也巧,是我一位老友过生日的时候,晚辈送的寿礼。当时他爱不释手,把玩了好几天,无意间发现了款识的问题,进而又发现青料的问题,这才把东西送到我这来,让我看一下。”


第一百零五章 左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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