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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宝生涯-第4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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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得知了是怎么回事后,庄功泰相当气愤,嘴里骂了一句“败家子”,随后说道:“你是想要这块母范吧?”
张景强点头道:“是的。”
本来张景强以为还要费一些口舌,没想到庄功泰直接就答应了:“好,不过你能给多少钱?”
张景强道:“相信庄老师也是行家,九万如何?”
这块母范的价格说是十万,但张景强也不可能按原价收购,而且九万的价格也已经很高了,要是卖给其他人,八万都不一定会有。这也是因为张景强还惦记着庄功泰的藏品的关系。
庄功泰也没犹豫,说:“价钱到是没问题,但我想换成美元,加上一些手续费也没关系。”
张景强说:“换算成美元到没问题,不过能否冒昧地问一下原因?”
庄功泰苦笑道:“还是为了这个兔崽子,就他这个性格,在国内就别想从阴影中走出来了,干脆就把他送出国得了。”
大家心里纷纷感慨,到底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别看庄功泰嘴上骂得狠,实际上是爱之深,责之切。
张景强说道:“好,我会换算成美元交易的,也不用什么手续费了,就按九万算吧。”
“谢谢。”庄功泰表示了感谢,接着说道:“你是不是看上我的藏品了?”
“确实!这是我的名片。”张景强拿出自己的名片递给了庄功泰。
庄功泰看过名片后,恍然道:“原来你就是张总,真是久仰大名了!”
说到这里,他猛然看向孟子涛:“想必,您以及大名鼎鼎的孟老师了吧,我说刚才怎么那么眼熟呢!”
先前他只是远远地见过孟子涛一面,印象不深,而且刚才他的注意力都在儿子身上,以为孟子涛只是秘书这类的身份,根本没有往本人的方向上想。
孟子涛笑着跟庄功泰握了握手,现在不太方便,所以也没有多聊。
庄功泰家离的不远,大概十分钟左右就到了。
大家一起把庄朗扶上了床,庄朗的母亲帮他清理身上的脏物,庄功泰直接带着大家走进了他的收藏室。
房间比较宽敞,里面放着一个个博古架,架子上放着玲琅满目的各类藏品,而且看起来都是精品。
见此情形,大家心里都有些震憾,要不是今天到这里来,他们还真不会知道,陵市还有一位这样的收藏牛人,颇有些“高手都在民间”之感。
张景强打量着四周,问道:“庄老师,你玩收藏应该有不少年了吧。”
“也不久,才七八年而已。”庄功泰笑着说:“其实,我和大部分人的收藏路并不同,当初我学了半年收藏方面的知识,就去古玩街买藏品,结果第一次就碰了壁,打了眼。之后,我就转变了思路,在国内的拍卖会购买藏品。去年贵公司组织的秋拍我也去了,今年的春拍我也准备参加。”
“另外,我这人以前不太擅于交流,再加上咱们陵市都没有什么象样的拍卖会,所以我基本不怎么和这边的圏子接触,外地的拍友到接触的多了。”
大家明白过来,难怪在陵市的古玩圏子里,没有听到这么一个人物,原来是这么回事。
庄功泰接着说道:“你们先看看我的藏品,除了那边的一件松石绿地描金粉彩花卉纹观音瓶之外,其它的藏品都可以转让给你们,不过我最多只会转让五件。”
见庄功泰指向摆在醒目位置的一件瓷器,孟子涛他们都走过去欣赏,嘴里纷纷发出惊叹之声,。
这件观音瓶乃是乾隆官窑之珍品,整体摹仿景泰蓝而成,器物构图主次分明,错落有致。绘画细致工整,工艺精湛绝伦,松石绿釉匀净厚润,至为可爱,金彩辉煌夺目,诸彩绚丽浓妍,彰显出皇家富丽堂皇的至尊气质。
这件观音瓶是一件重器,价值至少有两千万以上,如果孟子涛拥有也舍不得卖掉。
张景强看了眼热不已,可惜这事不能强求,只能遗憾地放弃了。
接下来,孟子涛和张景强开始鉴赏屋里的藏品,孟子涛发现,这里的藏品水平确实比较高,但也不是没有赝品,只是相对而言比较少而已。
不过,庄功泰没有向他请教藏品的真伪,他可不会嘴欠说出来,免得让庄功泰不开心。
既然除了那件观音瓶之外,其它藏品都可以挑选,张景强就先按最贵的挑选了,一边挑着一边还向孟子涛请教。
“子涛,你看这仙人乘槎杯怎么样?”
“仙人乘槎”出自张骞出使西域之神话传说,张骞出使西域时遇河阻碍,随溯河而上欲寻源头,未料却达仙境,遇牛郎织女,并赠织布机上压布石条一块。后世以“仙人乘槎”喻“一帆风顺”、“平步青云”。
此神话经唐人赋诗吟诵,题材化地遍及诸艺。元人朱碧山的银铸“仙人乘槎”,迄今所见最早。明代犀雕“仙人乘槎”,与“朱槎”工趣趋同,因此从明代之后,犀雕“仙人乘槎”比较多见。
张景强说的槎杯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其造型别致,用刀流利,打磨精细,雕功简洁流畅,通过作者细腻的刻画,将老人虽是险水行舟,但胸有成竹,犹如闲庭信步的神态细致入微地展现出来,是犀角雕刻中的珍品。
孟子涛打量了一番,笑道:“这件槎杯的精彩是毋庸置疑的,不过你想要拿去拍卖就想多了吧。”
张景强一想也是,这是犀角雕刻的作品,按照法律,在国内属于禁拍类目,肯定不能拿到正规拍卖会上竞拍,不过,这件槎杯他也比较喜欢,觉得买回家欣赏也不错。
不过,正当张景强准备开口的时候,孟子涛轻轻踢了他一脚,示意他不要购买。
一开始,张景强还以为槎杯有问题,之后注意到庄功泰的神色,他才反应过来,庄功泰确实说除了观音瓶随便他们挑,但这毕竟是他多年的藏品,要不是为了儿子,肯定不会出售。
自己如果真的一点都不考虑庄功泰的想法,挑出最好的五件藏品,那么下次就很难再有交易的机会了。
反应过来的张景强立刻改变了策略,槎杯也不选了,再注意庄功泰的神色,果然好了许多。
这个时候,孟子涛注意到放在槎杯不远处的一件玉器,这是一件玉带扣,通体透雕,正面雕龙纹。龙长颈瘦头,阔鼻,龙嘴张扬,上颚露一排牙齿,四肢苍劲,气势威严。整体龙形呈滚圆状,修长卷曲,造型翻转,一副飞舞雄姿,动感十足。
从其式样来看,和元代瓷器中的龙纹如出一辙,而且雕工也符合元代当时的特征,是元代玉雕的上上之品。周围有精美细致的纯金镶嵌,称之“金镶玉”,镶嵌精工水准可谓一流。
这件玉带扣不用说,肯定是当时的皇宫贵族所用,而且表面包浆浑厚,应该是有人经常把玩,说明这是原主人心爱之物,这引起了孟子涛的兴趣。
“庄老师,请问这件玉带扣也是你在拍卖会上购得的吗?”
庄功泰走过来,笑着说:“并不是,这是我一位蜀都的拍友和我打赌输了,于是转让给我的。说实在的,我当初是想要他的元青花,结果他死活不肯,之后我又想选其他的藏品,他都不同意,最后只得选了这件玉带扣。”
第一千章 蜀都之行
不远处的张景强闻言,视线马上从手上的瓷器上收回,回过头惊道:“元青花?”
庄功泰点头道:“确实是元青花,而且还是至正型元青花,青花罐的胎质坚实细腻,砂底处有砂眼、刷痕和铁质斑点,并在底足、口边与缩釉处呈现火石红。釉子浓淡适宜,釉色透亮接近洁白应该是至正晚期的作品。”
“纹饰是青花鱼藻纹,既带有一些西亚美术的装饰形式,又有浓厚的我国传统民间图案的面貌,布局繁密,风格华丽热烈,符合至正型元青花的特征,我认为应该是真品。”
从庄功泰的描述来看,他朋友的那件青花瓷器,确实很有可能是元青花,张景强有些淡定不下来了,笑着说道:“庄老师,不知您能否帮我介绍一下那位朋友?”
庄功泰摇了摇头,笑道:“这可不行,不然他非得记恨我不可。不过,我可以给你们介绍另外一位蜀都的朋友,由他带着你们去一趟,但我相信,他的那件元青花肯定是不会拿出来拍卖的。”
“那就麻烦庄老师了。”张景强表示了感谢,他当然也不会轻言放弃,不管怎样先认识了再说,今后总会有机会的。
庄功泰把朋友的信息写了下来,交给张景强,说是回头他打电话跟朋友说一声,到时张景强或者孟子涛直接去就行了。
两人表示了感谢,接下来继续挑选藏品。
片刻后,孟子涛和张景强商量了一下,选了五件适中的藏品,庄功泰见了明显脸上笑容真诚了一些。
五件藏品一共五百多万,平均下来一百多万一件,这个已经是拍卖会上主打的拍品了,之后换算成美元打给庄功泰,对这桩交易,张景强和庄功泰都比较满意。
从庄功泰家出来,张景强注意到闫铨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说道:“闫铨,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和我还要藏着掖着啊!”
闫铨有些不好意思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只精美的小盒,递给张景强道:“张叔,麻烦您帮忙看看,这玩意能值多少钱啊?”
“咦!”张景强有些惊讶地拿过小盒子,问道:“这玩意你是从哪得来的?”
“当初在巴黎的跳蚤市场,花了五百欧买的,平时就拿来放些小玩意。”闫铨说道。
张景强打开盒子看了看,便交给了孟子涛,对着闫铨问道:“看来你是打算把它卖掉?”
闫铨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是的,我打算卖掉当作画廊的流动资金。”
孟子涛打量着小盒,这只小盒呈扁圆形,子母口,上下对称,相互扣合。浅弧腹、小平底。底部有“大明景泰年制”款。从工艺等方面来看,这应该是一件真品。
整器莹亮润泽,光鲜亮丽。盒身以淡蓝色珐琅釉为地,素雅柔和,整体装饰以缠枝莲花图案,细腻精巧,做工精良,光滑平顺,不加过多修饰,以最简洁的方式进行雕琢,构思精巧,风格简约,掏膛干净利落,打磨光鲜平滑,整体工艺细腻而娴熟,放置于书房之中,更能增添文雅之气。
“这确实是景泰蓝,价值在二十五万左右。”孟子涛说道。
闫铨有些欣喜,不但是因为他也捡了大漏,更是因为这笔钱能够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张景强对闫铨说:“其实,你如果手头有困难,我可以先借些给你。”
见闫铨想要拒绝,张景强接着说道:“你先别急着拒绝,这样,东西先放在我这里,我借给你二十五万,等一年之后你如果还我钱,这只盒子就还给你,不然就归我,你看怎么样?”
闫铨想了想,觉得这样也很不错,还可以让自己增加动力,而且他还真有些不舍得这只小盒,因此稍稍犹豫后,就答应了。
…………
两天后,孟子涛和孟宏昌两人一起坐飞机来到蜀都,本来,张景强也打算一起来的,但临走时又有急事要处理,就没有跟来。
因为是晚上的飞机,去酒店吃了点宵夜后就休息了。
翌日上午,孟子涛和孟宏昌吃过早餐,孟宏昌跟那位客户联系,对方听说孟宏昌已经到了蜀都,想要再欣赏一下那幅黄公望的作品,显得很热情,但马上就遗憾地表示,他现在在外地出差,还要两天才会回蜀都。
孟宏昌连忙表示,自己可以在这里的等两天,到时再联系。
挂了电话,孟宏昌摊了摊手:“得,人不在,要两天才会回来,咱们先办其他事吧。”
“恩,咱们先去庄功泰的朋友那。”
孟子涛先跟庄功泰的朋友电话联系,免得对方也有事出门,白跑一趟。
庄功泰之前已经联系过朋友了,对方对孟子涛的到来非常欢迎,热情地表示派人去接孟子涛,孟子涛婉拒了对方,问了对方的地址后,和孟宏昌坐出租过去。
庄功泰的朋友叫做包启固,他在离送仙桥不远的地方,开了一家古玩店,其实说是古玩店有些不太合适,因为整个店里只是摆放着三三两两的瓷器,想要购买古玩的客人,走进来看上几眼,肯定扭头就走。
事实上,这家店首先是包启固用来和朋友喝茶交流的,其次才是古玩交易的场所,但他主要是跟熟人交易,给孟子涛的感觉这里有些像私人会所,但又不是太正式,而且面积也太小了。
孟子涛他们到达的时候,包启固正和两位朋友一起喝茶,桌上则放了一组瓷器。
孟宏昌走进店里,看到坐在包启固的一位中的人,微微一怔,对方也是同样的表情,笑脸相迎道:“孟经理,来蜀都也不知道通知我一声,不够意思啊!”
孟宏昌客气地说道:“俞经理,我也是刚到蜀都,暂时有些事情要忙,准备等事情办完了再去打扰你,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
这位俞经理是一家拍卖公司蜀都分部的负责人,他也想拿到那幅《天竺图》的拍卖权,却没有争过孟宏昌。
后来,孟宏昌去逛古玩街的时候,又碰到了他。当时俞经理正在购买一件木雕,不过孟宏昌认定那是一件赝品,隐晦地提醒了他一声,俞经理因此没有打眼。
这事之后,俞经理请孟宏昌吃饭,两人闲聊的时候发现说话挺投机,之后就慢慢熟悉了。
“说明咱们有缘啊!”俞经理爽朗一笑,随后问道:“孟经理,不知你今天过来有什么事情啊?”
包启固起身,笑着对孟子涛说:“这位应该就是孟老师吧。”
“我是孟子涛。”孟子涛微笑着跟包启固握了握手:“今天就要麻烦包老师了。”
包启固笑着摆摆手:“没什么可麻烦的,只不过,我建议一会去的时候,别急着要见那东西。”
孟子涛虽然不太知道原因,但还是从善如流,这个时候听包启固的话应该不会吃亏。
“你们在说什么呢?”俞经理见孟子涛和包启固在那窃窃私语,心里十分好奇。
“没什么。”包启固呵呵一笑,接着给大家做了介绍,他的另一位朋友叫郝楚,是一位瓷器收藏家。
相互寒暄了片刻,包启固跟孟子涛说,等他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好了,再带他们去。
三个人现在商量的正是为了桌上这五件瓷器。这五件瓷器是一组,主人正是郝楚,他准备把这套瓷器出售了,于是,包启固就把俞经理叫了过来,。
孟子涛一眼就能认出来,这五件瓷器其实是粉彩外销瓷,看起来比较抢眼。
五件中有两件是花觚,三件是将军罐,均有五十厘米高,开光人物亭台楼阁纹饰,小桥流水,妇人和孩童穿着富丽,孩子欢乐地玩耍,有妇人托腮想心事,有妇人过桥,还有人端着装盛食品的托盘,济济一堂,人丁兴旺的景象。
底色是用典型外销瓷的枣熟红色,此外有蓝、绿、红和黑,山上的林木是外销瓷特有的雪青色,给人一种一派富丽荣华气象的感觉。
“孟老师,不知你对这五件瓷器有什么看法?”
俞经理笑眯眯地问道,说起来,刚才他从包启固嘴里得知眼前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孟子涛,心里还吓了一跳,同时又有些不服气,凭什么孟子涛这么点年轻就有这么高的声望?想来应该就是因为他的那位好师傅吧。
俞经理心里有着这样想法,虽然表面上并没有显现出来,但还是不自觉地想要考校一下。
孟子涛微微一笑,道:“这样的大型组合件,自康熙年间开始就是出口瓷的一个重要类别。在英、法、德语中,超过三件以上一套的组合花瓶叫Garniture,也是成套室内陈设的意思。因其形制的大气,纹饰的繁富,色彩的丰饶,而享誉欧洲豪富人家和贵族人家,一时也曾洛阳纸贵。”
“康熙组合件当时主要为外销瓷,国内反而不多见。而在国外,以前还能时常见到,现在的话,像这类五件组合也不常见了,特别是这一套瓷器保存完好,做工也比较精良,算是比较难得的。上拍的话,一般起拍价不高,毕竟和咱们的审美有差,而且国外数量也不少,但如果竞争的人多了,最终的价格就不好说了。”
俞经理笑道:“孟老师说的对,这类瓷器最好还是去国外拍卖,赫先生,不知你觉得如何?”
郝楚慢条斯理地说:“但手续费要贵不少吧。”
俞经理笑道:“确实要贵那么一点,但到时的成交价也会高啊。”
郝楚说:“还是刚才那句话,你能确定一定高吗?”
俞经理微微一笑:“这个世界不是每件事情都称心如意的,我也只能保证机率比较高。”
见两个人又谈不下去了,包启固接过话道:“这事先放在一边,你们好好考虑一下再说吧。”
两人都表示同意,郝楚心里一叹,到底是自己的东西不太好,要是一件宣德官窑青花瓷精品,俞经理应该哭着喊着求他了吧。
想到这,郝楚就有些恼俞经理的吝啬,自己的东西虽然确实比较普通,但一组加起来在国内也能拍到五万以上吧,算下来的佣金也不算少了,万一有几个人同时看中,成交价还会更高,就这样还硬要压着他的分成比例一点都不松口,他心里十分不满。
“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摆你一道了。”
郝楚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说道:“老包,裴老的事情你听说了没有?”
本来俞经理脸上还挂着笑容,听到这话,他脸上的笑容立刻凝固了,眼中闪过一丝恼怒。
包启固有些讶然地问:“裴老又出什么事了?”
郝楚说:“他四个子女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不就是为了分财产那点事情嘛,人都还没走居然就闹得不可开交,把裴老伤心坏了,前几天他还跟我说,不想把藏品留给子女了,拿了一幅蓝瑛的作品,想让我帮他代售……”
俞经理听到这里,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包老师,这事你怎么不早说啊!”
包启固笑着说:“裴老让我代售的是一由蓝瑛的山水画,大概九平尺左右,他至少要500万才肯出售,而且还要马上结算,你能够决定吗?”
俞经理估算了一下:“这个要求确实有些高,但也得看了画作才能断定到底合不合适,包老师,你看能不能把那幅画拿出来给我们欣赏一下?”
“好吧,画还在我这里,大家请稍等片刻……”
包启固起身去里屋拿了一只书画锦盒过来,打开之后,里面是一幅古画。
大家一边戴上手套,一边等待包启固把画卷打开。
这幅画作应该是蓝瑛晚期的典型构图式样,巍峨雄伟的山体以棱角分明的集合体组成并繁复堆积,占据画面的大部分且多偏向一侧,山顶突出,山体在立轴画中呈纵向拉长。以船舶、隐士、楼阁点缀其间,画面以敏捷快速的粗笔山水营造一种苍茫雄奇、高古豪迈的意境。
从艺术水平、题跋、钤印等方面来判断,大家一致认为这是一幅真迹,但在价格上却有一些争议。
第一千零一章 失窃案
俞经理说:“这幅作品虽然是蓝瑛的晚年作品,水平颇高,但回顾之前的拍卖会,蓝瑛作品的成交价,都没有过这样的高价,像去年拍出的一幅蓝瑛的《苍岩嘉树图》,那幅画33平尺,折算成交价才40万多一平尺,而这幅画尺幅小,却还要55万多一平尺,这个价格实在太不合理了。”
“我觉得不尽然,去年拍出的那幅作品,我有幸近距离欣赏过,和这幅画还是有些差距的,而且两幅画表现的手法也不同。”
孟子涛侃侃而谈:“这幅作品的山石的轮廓线短小,苍劲、灵动,以破笔点苔,以侧锋皴擦,气象嶒峻;山中杂以红、绿、粉、白各色树木,在整齐有序中见笔力苍劲老练,并于山脚水边点缀株草……”
“总而言之,这幅作品我认为已经达到了蓝瑛艺术水平的巅峰,《苍岩嘉树图》相比艺术水平要低上一筹,两者之间的价格当然也没有什么可比性。所以我认为,这幅画售价五百万还是合适的。”
孟子涛讲的有理有据,俞经理也拿不出反驳的理由,他心里有些郁闷,因为以孟子涛在圏子里的地位,说出来的论断肯定比他有力多了,而且如果孟子涛确实有真才实学,对古玩藏品的价格判断,也肯定比他厉害。
这样一来,他现在就处在劣势,之后也很难竞争地过孟子涛。
孟子涛看了下其他人,见大家都是一副沉思的样子,微微一笑道:“包老师,这幅作品卖给我,如何?”
“当然没问题。”包启固还巴不得这幅画能够卖掉呢,说起来,要不是他和裴老关系尚可,根本不会接手,毕竟他也觉得500万太贵了,不过现在听孟子涛这么一说,这个价格还真不定会太贵,但想要再转让出去,估计没什么赚头了。
离包启固店铺左边二三十米的距离,就是一家建行,两个人一起去转了账,很快便办好了,孟子涛心里不由想到,包启固把店开在这里,会不会就是因为离银行近的缘故。
回到店里,包启固又问起了裴老的事情,郝楚说道:“前天,裴老的四个子女又闹起来了,不过这回他们还动起了手,把裴老的老伴给吓到住院了。虽说老太太没什么大碍,转天就出院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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