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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境鬼医(天子)-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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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钟后,走进齐腰深溪水中的众人经冷水一泡,这才感受到全身被荆棘划破带来的剧烈刺痛。
浑身血迹的康宁痛得剧烈地颤抖了好一会,咬紧牙关掬起一捧被自己鲜血染红的溪水缓缓浇在脑袋上,这才解下脑袋和脖子上缠绕的布条,做了个跟我走的手势,颤颤悠悠地顺流而下。
走出三百余米远,康宁指了指溪流出口处露出的一处哨卡的一角,用手势告诫大家不能发出任何响声,随即手脚并用爬上溪边的土坎,警惕地观察约一分钟之后,向溪流中的众人做了个跟随的示意,随即匍伏下来在一米高的乱草从中缓慢爬行。
杨彬等人搀扶着身背伤员的同伴上岸,顺着康宁压倒的一路杂草匍伏前进。
在幽暗的草丛中前进了约两百余米远,杨彬终于看到前面的康宁停止不动抬头观察,也勉强用左手略微撑起身体向左前方张望,眼前的情景让杨彬的心脏激烈地跳动起来:
三个荷枪实弹的越南边防士兵站在自己左前方三十余米的堤岸上,背对自己正警惕地注视着界河对面的动静,前方二十余米就是空旷平坦的二号关卡,三四十名平民正在三三两两地吸烟和聊天,没有一人敢走出这片被严密警戒的空旷的区域。
第280章 从容应对
码头除了岸边的三个越南边防士兵之外,码头后方几十米远的入口处还有两名荷枪实弹的士兵在看管码头上的众人,似乎是不让大家离去。
康宁高兴地看到,兔子和他的得力助手番薯一起,正在和守在入口处的两个越南兵亲热地抽烟聊天,看来这里的越南士兵还没有全身警戒起来。
窥探完毕,康宁退到杨彬身边,低声耳语道:
“天边已经隐隐发白,这是最后的机会了。接下来我们必须得抓紧时间,期间不能出一点儿意外。我先说一下行动步骤:我这身衣服全烂了,还有这一身血,太牵扯眼球了!等会儿我先偷偷回到我的车里换一身衣服,再想法引开守在岸边的三个士兵,你看到码头上那条盖上篷布的渔船没有……对!那艘船安装了全新的动力系统,只要能启动,可以快速地抵达对岸。你一定要密切注意,观察我的一举一动,待看到我行动的手势后,迅速带领你的人冲过这二十多米远的距离跳到船上去,启动马达后你们什么也别管,一路倒回北岸去,我会想办法拖住那些越南士兵,让他们不能在第一时间开枪射击!记住,启动开关通常在方向舵正前方的按板上,一按就能启动,随后你只需推拉右边的操纵杆控制速度就行。放心吧,过了河中心的国界线就行了,你们的伙计恐怕此刻已经布满北岸,等候你们归来了。”
“这么做会连累到你吗?”杨彬感激之余,不由担心地问道。在这一刻,他已经完全忘记了康宁嫌犯的身份。
康宁的眼睛里充满了自信,微微一笑道:“没关系的,所有的过程我都设计好了,不会有什么破绽。不过你们回去后,可千万不要把今晚的事情泄露出去,否则一旦传入越南有关人等的耳朵里,我可就命不长久了,这一点千万切记啊!好了,等一会儿你一启动马达我就喊抓贼,然后堵住那些越南兵的行进路线,只要耽误上三五秒钟,这样就大功告成了!现在你让你的弟兄们千万要隐蔽好,不要发出任何的声音,好不容易逃到这里来,别功亏一篑啊。还有,船到对面后你得让你岸上的伙计装成缉私成功的样子,让他们趁黑掩护你们离开之后,就开始大张旗鼓地卸货,这样越南方面只会认为你们是越境来稽查这批走私货物,不会联系到其他方面,这样我也轻松一些。”
“我记住了……谢谢你……”杨彬神色复杂地看着康宁,一双眸子里满是感激。
康宁轻轻摇了摇头:“不用,我做事只凭自己的良心!唉,只可惜我这一船两百多万的烟酒啊!”
说到这里,康宁自我解嘲地笑了笑,随后一脸正色看着杨彬:“虽然你们是来抓我的,但我知道你们和我无怨无仇,之所以冒这么大风险潜入芒街,完全是在履行一个国家公职人员的天职,是在为国尽忠!这两百多万救得你们这样无私无畏的弟兄,值了!只是希望以后咱们别在见面了,这种情形真的让我很为难啊……”康宁说完,再次对杨彬咧嘴一笑,便如灵蛇一般向停在草地边的越野车爬去。
杨彬感动不已,随即收起心神,紧张地注视着康宁的一举一动。
只见康宁停下观察片刻,突然发力,四肢着地,如猎豹般诡异无声地冲到越野车旁,一晃眼就打开后车门滑进车里,半开的车门随即悄无声息地轻轻关闭上了。
不一会儿,车上驾驶位走下一个中等身材的精壮汉子。
借着码头入口处射来的灯光,匍伏在阴暗草丛中的杨彬一眼就认出他来,这是资料上看到的连杀两个拆迁承包商的疑犯秦刚,与另一杀人疑犯霍彪一起,是康宁最得力的两个助手之一。
秦刚大大方方地走向码头边的三个越南士兵,掏出一包烟分发起来。
点完烟聊了几句,他便指指岸边的渔船,轻声说了句什么。三个士兵点了点头,便看着秦刚上船。
秦刚跳上甲板,经过绿色帆布覆盖的货物,进入船尾驾驶舱不久,就捧出一个纸箱出来,跳上码头后打开纸箱,拿出三罐八宝粥分给三个士兵,随后打个招呼便转身走向码头中央的人群。
这时,码头西南方密林中此起彼伏的喊声越来越近。
车里的康宁见机不可失,果断跳下车快步走到码头中央,大声地命令自己的手下全都集结到码头入口灯光下的掩体躲避起来,并指向密林用越语对两个紧张的越南兵大声说道:
“一定是你们的战友循迹追捕敌人过来了。如果对方人多势众,手里又有制式武器,我们此刻就非常危险了,所以我觉得你们最好现在就警戒起来,抢占码头的制高点,守住这狭窄的入口处,用火力压制住一切有可能来犯的敌人,这样才有可能力保码头不失,完成你们的防守任务!”
听了康宁的话,其中一个惊慌失措的越南兵立刻端着枪跑向守住码头船只的同伴,一阵紧张的交流之后,几个越南兵果然果断地放弃了对码头和船只的警戒,全都跟随跑来的同伴一起,冲向码头入口处,各自寻找掩体举枪指向黑乎乎的密林。
走回越野车的康宁,向草丛中的杨彬打出个隐蔽手势。
杨彬迅速站起来,领着弟兄们冲向渔船,一面用左手快速解开系在码头铁桩上的缆绳,一面向码头入口处张望。
等弟兄们全都上船,杨彬才跳了上去,冲向船尾的驾驶舱用力按下红色的启动开关,马达发出几声低沉的噪音猛然轰鸣起来,在杨彬的单手操作下缓缓倒退着驶离码头,速度随之越来越快。
回到人群后面的康宁在众人尚未反应过来之际发出巨大的怒吼:“他妈的谁开的船?啊?谁开的船?马上给我追回来!”
看到众手下冲向码头岸边,康宁跑到几个搞不清楚情况的越南兵身边,大声请求:“兄弟,有人把我的船偷走了,快帮我把船追回来!只要能追回那批货,我重重谢你们!”
明白过来的越南兵分出三人冲向码头,举枪想要射击,又被康宁众多的手下挡住射击线路,等三人冲到码头边上,渔船已经越过中心线倒退着驶向北岸。
三个越南兵见状,只能在康宁众多手下的一片叫骂声中唉声叹气。
就在众人群情激奋的时候,码头入口处突然传来了两声清脆的枪声,走向众人的康宁惊讶地回头观望,发现两个矮瘦的身影已然冲进码头,入口处的两名越南士兵此刻已经倒在血泊中。
大惊失色的康宁猛然卧倒,同时大声呼喊:“弟兄们躺下!全部躺下!”
四十多个懵懵懂懂的弟兄听到康宁的呼喊,顿时趴倒一片,三个全副武装的越南兵一下就凸显在两个迅速冲来的杀手面前,双方几乎在同一时间开枪对射,一阵枪声过后三个越南兵倒下两个,杀手中身材较高的一个也被打成了蜂窝。
接下来的情景让俯卧地上的康宁无比震惊,他看清了那个剩下的矮个子杀手的长相,正是那晚驾船追击陈朴一班弟兄时站在船头的中年秃子。
此刻秃子迅速从翻滚中一跃而起,挥手一枪打爆了最后一名越南兵的脑袋,几步冲到死去的同伴身边大声呼喊,狰狞的脸上那条从耳际到嘴角的刀疤闪闪发亮。
上百越南追兵嚎叫着涌向码头,秃子见状恨恨地放下同伴的尸体快速冲向水边跳上小船,一枪打断小船上连接缆绳的铁环,拼命拉扯船上柴油发动机的启动绳索。
马达被秃子轰然启动迅速驶离码头,在上百越南官兵的弹雨中迅速远去。
趴在地上的康宁看到官兵中的阿勇和两个熟悉的团级军官,心有余悸地站了起来,吩咐阿刚召集弟兄们聚拢在一起,自己走向气急败坏的几名军官大声诉苦:“基哥、龙哥、勇哥,到底是这么回事啊?一下死了几个人,我几十万美金的货也被偷到了对岸……你们看,船还停在那边码头上,还有啊,刚才那个秃子到底是什么人?一支枪就打倒这么些兄弟?”
三人对康宁痛苦地摇了摇头。
心情沮丧的两位校官向康宁歉意地一笑,随即吩咐阿勇妥善处理后事,便双双向康宁说声回头见就率众离开了码头。
阿勇垂头丧气地对康宁低声说道:
“今晚实在太惨了,我的手下被杀了二十七人,别的连队更惨,五个杀手竟然干掉了公安部队的四十六人,干掉二连的二十九人,唉!我刚才听团长说,这些杀手全都是我军英雄三师退役的特种兵,我们上千人损失这么大,才击毙他们四个人。刚才逃走的秃子不知是死是活,我估计团部和公安部队的校官们这次惨了,最低的处分是撤职。等会儿我就回去打电话让我二哥帮忙活动一下,不然恐怕我也会被调到柬埔寨边境去了!”
康宁惊讶地问道:“那么偷走我的船是不是也是他们的人干的?”
阿勇犹豫了一下,靠近康宁低声说道:“不是,很可能是你们那边的人缉私摸进来了。刚开始我得到的命令是围堵和搜索你们那边的人,只是人数不详,谁知道这帮杀手袭击医院败露之后逃到我的地盘里面,误打误撞连番激战。树林里太黑了,谁也不知道对方是谁,如今情况一片混乱,还需要等现场调查后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唉!我的职务可能也保不住了,真惨啊!”
康宁难过地点了点头,随即亲热地一把抓过阿勇,附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勇哥,没有你的长期关照也没有我的今天。如果需要用钱打点的话你尽管说,不管需要用多少钱才能买下你的平安,兄弟我都无条件地支持你!”
阿勇听了大为意动,感激地搂了康宁一把,抓住他的手动情地说道:“阿宁,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勇哥,我们是什么关系?千万别这么客气。”康宁谦逊地说道。
“哎唷!你的手怎么流这么多血?”阿勇拿起康宁的手关切地问道。
康宁笑着将手收回,不好意思地回答:“刚才一听到枪响我就趴倒地上了,可能被地上的石块擦伤了。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呢,第一次见这样血腥恐怖的杀人场面,刚才那一幕的确太可怕了!”
阿勇哈哈一笑:“阿宁啊,你功夫那么高,原来也怕枪!哈哈……”说到这里,他挥了挥手,“行了,你快回去擦药吧,我让手下为你放行,没过去的货就先存在我军营旁边的棚子里,我派人给你守着。快回去吧,等会儿上面来人了你们就不好走了。”
康宁感激地与阿勇告别,再次叮嘱他用钱的时候尽管开口,随后交待完兔子和番薯几句,就在阿勇的礼送下钻进越野车离去。
“宁哥,你受伤了?裤子和衣服上全都浸出血迹了,好在天刚亮,你又换了身深色衣服,否则一定会被人看出端倪来。”阿刚担忧地问道。
康宁活动了一下踝关节,感觉到运动鞋里蓄满了血浆,不由叹了口气问道:“我离开都有谁知道?”
“没有!大家都以为你在车上睡觉,我也吩咐谁也不许打扰你。”阿刚低声回答:“对了,你哥来电话说有要紧事,我让他天亮后再打过来。”
“我哥?他说他的名字没有?”康宁惊讶地问道。
阿刚想了想回答道:“我没听清楚,好像叫什么伟清吧,应该错不了。”
康宁略微一想,点了点头:“没错,他勉强可以算是我的半个大哥。”
“半个?”
“哈哈!快开车吧,我得赶紧回去洗澡上药……妈的,疼死我了……”
第281章 封关
东兴边防支队的营房里,十数名从兰宁武警医院紧急调来支援的医务人员终于可以松口气了,九名队员中的三名重伤员和两名轻伤员已经得到良好的处置,手术过程中这些坚强汉子的表现给全体医务人员留下深刻印象,用主刀的外科专家孙教授的话说,从队员们的身上又看到了十多年前那支铁军的风采。
一直等候在营房中的史良佐和章铁城在孙教授等人的陪同下,迈开大步进入杨彬的临时病房。
麻醉过后刚刚苏醒过来的杨彬脸色黝黑嘴唇苍白,看到史良佐等人进来,连忙挣扎着想要从床上坐起,急得边上的小护士娇声劝阻,一时间手忙脚乱。
史良佐大步向前,一把将杨彬按住,仔细观察杨彬打上夹板的断臂,又看了一会儿渗透出少许血迹的腹部绑带,终于点了点头道:“小子运气不错,我看了从你身上脱下的战术背心,腰部被子弹撕开四个口子,要是再偏右一点就麻烦了。”
小护士拿来两个大枕头,麻利地垫在杨彬的身后,斜卧着的杨彬对她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容,转向史良佐难过地说道:“参谋长,我们没有完成任务。”
史良佐摆了摆手:“先别说这些,你能把弟兄们全都活着带回来已经是大功一件了,其他事情就别去想那么多。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进入纵深执行外围警戒任务的最后一名队员也平安回来了,是我们的边民将他藏在狭小的小船隔水仓里带回来的,上面压满了八角玉桂等农产品,在越南人封关的前一刻贿赂守卫才成功返回。一直都说东兴的边民如今都钻进钱眼里六亲不认了,可到了关键时刻,我们的父老乡亲没有抛弃我们,可敬可叹啊!”
杨彬如释重负地问道:“其他弟兄情况如何?”
“都很不错。放心吧,再稍作观察,就会把大家全都送到兰宁的总部医院去。”
史良佐说完,皱起眉头,意味深长地凝视杨彬的眼睛:“你的所有队员对进入三号区域之后的经过只字未提,任凭如何威逼利诱,就是咬紧牙关一语不发,手术后醒来的那两个小子更是干脆,索性闭上眼睛装死,奶奶的!我想其中定有什么你们认为很充分的理由吧?”
杨彬犹豫地看了一眼病房中拥挤的慰问者,随即也闭上眼睛。
人老成精的史良佐此刻哪里还不明白,转向身后的警卫参谋低声吩咐:“请大家暂时出去吧,你带人守住这排房子,任何人不许接近三十米之内!”
“是!”
史良佐一把拉住欲转身离开的兰宁关副关长章铁城:“老章你留下,咱们一起听听,你这副总指挥怎么一点责任心也没有?小分队中也有你的两个手下嘛!哈哈,坐……护士同志,麻烦你也回避一下,有事我会叫你们的。”
随着众人离开,章铁城含笑坐下,颇为感慨地叹道:“要是各部门的头头们都像老哥你这样,抛却各自的小利益一切以大局为重,我们今天哪用这么麻烦?”
史良佐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扫了一眼门前窗后,确认无人后,转向病床上的杨彬低声笑道:“这样你总该满意了吧?再不说我就不客气了,等你伤愈老子就放你到办公室打杂去。”
杨彬果然颇为紧张,看了一眼坐在史良佐身边对自己哈哈大笑的章铁城,略微整理脑子里的信息,便将整个行动过程详细道来。
当杨彬说到确定康宁存身车场洋楼的二楼,队员们弄昏两个越南保安冲上二楼却一无所获时,史良佐和章铁城均看到对方眼里的惊讶,之后的逃进丛林,尖兵不幸坠入陷阱,负责通讯的队员被突然弹出的横木扫断双腿、腰间的通讯器材被飞来的木槌砸碎等等险情,让史良佐和章铁城紧张得手心冒汗,脊梁发寒。
稍作停顿,杨彬调整一下激荡的情绪,用更低的声音叙述此后的经过:“我们的速度不得不慢下来,四个弟兄轮流背负两位失去行动能力的弟兄就更慢了,进入纵深五百多米,小张身上备用的通讯设备发生故障无法与指挥部联系,身后的追兵曾经一度接近我们不到七十米距离,我们只能冒险穿越地形复杂的乱石堆和烂泥塘间隙的实地,还好一路没有再碰到陷阱机关,成功地与身后的追兵拉开距离,我当时看了一下时间,整整两个小时我们都没有走完四公里。”
章铁城轻声问道:“是否顾虑陷阱和机关之类的东西?”
“这是一方面,关键是里面遍地是枯枝败叶和密密麻麻的藤条,茂密的树冠几乎遮住整个天空,二十米外的景物都无法看得清,到处是各种植物构成的屏障,几乎无路可走。我估计就算装备夜视仪也没有多大用处,脚下的地形实在太过复杂,有些地方看着是实地,可一踏足就会被陷进去,两次遇险之后我们才知道,是泥沼被枯叶覆盖了厚厚一层。”
杨彬的表情十分痛苦,整个人似乎陷入回忆之中。
史良佐端起床头柜上的杯子递给杨彬,杨彬一气喝完,才接着说道:“当时我们听到西南方传来了一阵密集的枪声,于是连忙加快速度向东疾行,就在沿着一个大水潭左侧草地经过的时候,与早就埋伏在前方的越军遭遇。不知为什么,最先开枪的越军将一梭子弹全都打到树顶上,我们迅速隐入左侧的小树林,十几个越南兵这才齐齐开火。当时情况非常紧急,背面的追兵听到枪声肯定拼命赶来,南面的交战枪声和呼喊声又越来越近,北面是成片的荆棘林根本无法穿越,没办法我只能命令全体还击,压制阻敌火力之后我率队拼命向东强突,可越军的反应的确很快,我就是在这时受伤的,老实说,当时我以为自己活不了一个小时。”
杨彬用力咽下唾液,神色激动地继续讲述:“我们的弹药几乎耗尽,被越军准确的点射压制在树林边沿凸起的石头和树桩后面根本无法动弹,都知道越南人要拖住我们以便援军合围,心里都感到很绝望,就在这时康宁出现了……”
史良佐和章铁城从杨彬的叙述中深深体会到其中的艰险,两人的情绪随着杨彬的话语起起落落无法自己。
直到杨彬说完,两人仍然沉浸在惊心动魄令人窒息的场景之中。
“参谋长……”杨彬轻声叫道。
史良佐回过神来,重重地叹了口气:“我明白了,原来你们都在为康宁严守秘密,唉……你们做得很好,他值得咱们这么做。”
“当时康宁也说过相似的话,他对我说的最后一段话,恐怕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了!”百感交集的杨彬也叹了口气。
一旁的章铁城感兴趣地问道:“小杨,能告诉我们康宁最后和你说了些什么话吗?”
杨彬点点头,将康宁的话完整地重复一遍:“确定最后的行动方案之后,在码头杂草丛中我向他致谢,他笑着对我说:‘虽然你们是来抓我的,但我知道你们和我无怨无仇,之所以冒这么大风险潜入芒街,完全是在履行一个国家公职人员的天职,是在为国尽忠!这两百多万救得你们这样无私无畏的弟兄,值了!只是希望以后咱们别在见面了,这种情形真的让我很为难啊……’我听后很感动,逃离界河中间线就对弟兄们重复了一遍,弟兄们咬着牙说哪怕违反纪律也会守口如瓶。我知道这次所有的弟兄都从心眼儿里感激康宁,特别是他用自己的身子在荆棘丛中为弟兄们开出一条路时,几乎所有弟兄都流泪了,直到现在我还觉得康宁是我兄弟多过是我抓捕的对象,更别谈其他弟兄了。特别是小张,他含着泪对大家说,今后只要是执行与康宁有关的任务他绝对不参加,哪怕脱下这身衣服也不后悔,否则他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混账!你们军人的觉悟哪里去了?”
看到章铁城和杨彬神色复杂地望着自己,意识到自己失态的史良佐重新坐下,想了想难过地说道:“我理解弟兄们的心情,也感谢这个康宁冒着生命危险救挺身而出,不过这只能证明他心里还有国家民族的大义。可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就是个好人,我们不要忘记,他同时也是整个中越边境最大的走私头子,功是功过是过,一马还一马……唉!我也不知该怎么说了,我答应你们,在我的职权范围内将这一行动过程列入最高机密,但是,按照组织程序我必须向上级毫无保留的汇报,放心吧,这事绝不会向我同级和更下一级的单位和个人透露。这次行动也到此为止了,我估计,恐怕也不会有第二次,接下来头痛的善后事情太多,我们也没有能力去面对啊!”
杨彬惊讶地问道:“怎么了?”
章铁城看到史良佐不停地拿捏自己的太阳穴,摇摇头向杨彬低声解释:“今天上午八点,越南单方面关闭了所有的出入境口岸和边贸口岸,停止一切正在进行的双边谈判和人员、商贸往来,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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