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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境鬼医(天子)-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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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点不得不承认的是:相差不大的配方生产出来的药品,越南产的药品疗效绝对优于国内,原因就在于越南有着得天独厚的天然优质药源。

考察团一行明天就要前往第二个考察点——普塞莱楞山北麓的老挝农黑。这里是越南八号公路的终点,也是越南连接老挝的三个最大口岸中的一个。横穿长山山脉的八号公路,只能选择在此开辟,南北数百公里的地段,大多是长山山脉的崇山峻岭、千沟万壑和原始森林,根本就无路可走,其中很多地方千百年来人迹罕至,诡异阴森,就连最强悍的猎人和捕蛇者都闻风丧胆敬而远之,就更别提普通商旅了。

如今阮英杰甚至比康宁还要急着拔营,原因是康宁已经“慷慨”地答应只要在农黑一带找到主要的药物成分蛇草,壮阳药的配方就可以正式确定下来交给阮英杰。

作为康宁感激阮英杰的长期关照、以及敬重他和自己父辈间深厚感情的礼物,康宁不要一丁点儿的名誉和专利权,完完全全可以用阮英杰个人或者阮英杰研究小组的名义向上申报。

正因为如此,阮英杰与他的研究小组对康宁是感激莫名,除了没有亲自为康宁拉皮条之外,其他什么事情几乎都为康宁做到了。

这次考察成果形成的标本画册和详细注释,阮英杰命令自己的三个徒弟连续赶工四天四夜,终于复制出一份,秘密交到了康宁手上,而且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要求康宁千万别说出去。

康宁郑重其事地答应了下来,将画册和自己弄回焙干的银斑犄角的虫子一起,偷偷藏进了驾驶座的靠背里。

这段时间,冷美人陈月琴的态度也彻底改变了。

看到康宁时,她眼里流露出的复杂情感,根本就无法掩饰她那发自内心的深深的感激和钦佩,原本被冰冷外表层层覆盖的澎湃激情,就在康宁用嘴吸出她小腿上毒液的那一刻,被瞬间点燃,在康宁抱病来看望自己的第一个晚上,更是被熊熊引发。

连日来,她感到最快乐的时间,就是康宁来到自己的工作地点,与自己和同事交流一些工作上的问题。尽管相处的时候,她脸上的神色还是那样的矜持礼貌,但每次康宁那熟悉的轻盈步点,都如擂鼓般敲打她的心房。

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全身发烫,感觉到一种破土萌发的强烈欲望,甚至感觉到丝丝莫名的春情颤栗和情感的泛滥。

旭日东升,霞光万丈,车队在军车的严密护卫下再次出发。

刚出谷口时,义安省和荣市大小头头们的车队迎面赶了过来。作为礼貌,大家自然免不了要停车相见,彼此问候。

听完地头蛇的讲话,康宁才意识到,等会儿车队拐上八号公路西行,一直到这次考察完毕,都不会再回到荣市了,因此地头蛇们是借此机会特意前来送行的。

搞笑的是,满头白发、清瘦矍铄的义安省委书记握着康宁的手向众人大发感慨,说他接待过一批又一批的外国专家,其中包括前苏联和东欧国家派来的援助人员,却只有康宁一人从未提出过任何要求,没有到过义安的一个名胜,没有吃过一餐盛宴,但做出的成绩却是无人可比的。为此,老书记特意送给康宁这样优秀的共产主义战士一件小小的礼物:胡志明主席故居后院里生长的红杨桃。

最后还是吴大校实在,他偷偷地告诉康宁:那两个累死累活,三个小时内就把陈月琴抬回营地的士兵,已经被上级部门批准火线突击入党,今年秋季就将被保送到炮兵学校进修,出来后就是干部了!

两批人依依惜别之后,考察团的车队前行十余公里路,便拐上了较为宽阔的八号公路。又经过两个半小时的行驶,终于到达义安省的孟先县。

与孟先县遥遥相望的,就是老挝的边塞重镇农黑县,这次负责考察团安保和向导工作的部门,是越南边防部队的一个营。这次,考察团成员终于不用再住在帐篷里了,边防营早已腾出一个宽大的营房来。

康宁的专用住宅,是在六颗高达二十余米的菩提树环绕中的一座两层法式小楼,墙体全都由方方正正的石条砌成,楼板是宽大光洁的楠木地板,环境清幽景色迷人。

康宁打一住进去,就觉得十分舒服惬意,要不是考虑到等会儿就要开饭,真想立刻关上门,与两位正兴高采烈的美人儿颠龙倒凤一番。

用完午饭,整个考察团并没有休息,而是安装各种分析、化验设备,进行前期的准备工作,以便应付新的考察研究需要。

这次由于是正规的营地,考察组终于用上了照明灯。没有了柴油发动机的轰鸣声,整座军营显得十分清爽安静。

康宁是不屑于干杂活的,如今他又有了新的体会——首席专家有时候也要拿出专家的架子来,否则人家送礼,也只会送一篮红杨桃给你。康宁如今也拿定了主意:在越南只要有选择的机会,宁愿选择受人敬畏,也不选择受人敬爱!

坐在二楼阳台上,仔细研究孟先地形图的康宁,突然被五十多米外营房门口传来的一片惊呼声给打扰。他皱了皱眉头,透过华盖般的茂密树冠下沿仔细一看,发现一群边防军人围着两个担架大呼小叫的,好像在请求考察团的专家们给予紧急治疗。

康宁看看摇了摇头,不过如今考察团里精英齐聚,有的是专业人才,完全用不着自己出马,也就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地图上。在他看来,除了考察外,其他的事情似乎与自己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他根本就不愿意为了一丁点屁大的事情就贸然出手相助,否则这个闻名全越南的著名专家名头,也太不值钱了。

可是,往往是越不愿意惹麻烦,麻烦却会主动地找到你身上。就在康宁推敲此行考察的地势地形时,突然听到楼梯口传来“蹬蹬蹬”的急促的脚步声。他一抬头就看到从楼下跑上来的阿凤一脸着急的样子,就知道楼下有人在等着。

康宁喝下杯茶,慢条斯理地收起了地图,暧昧地盯着阿凤漂亮的大眼睛,低声问道:“看你急得满头是汗,怎么了?”

“有个捕蛇的人在南边二十多公里的大山里,不知道被什么植物刺了一身,中毒了,勉强挣扎着回到这里找当兵的大哥求救。他大哥抱着他去县医院救治,结果却被他弟弟身上的刺给扎伤,现在连他大哥都倒下了。县医院的医生从未见过这样的中毒症状,听说我们考察团里有一流的专家,就把人给送了过来,可阮教授和四五个老专家也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病症,用了几种试剂都测不出是什么毒素来,所以……所以特意来请你去参与会诊。阮教授叫琴姐来通知你的,现在她还在楼下等着。”

阿凤一口气把事情说完,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等待康宁的答复。

康宁原本想拒绝的,可来通知自己的人正是自己想要接触却一直没有机会的陈月琴。他想了想,站起来点点头道:“天下的毒物毒素成千上万,谁知道会是哪一种呢?你们本国的专家都不知道,估计我也没有办法。好吧,我这就去看看,尽我所能吧,不去影响不好。”

康宁来到楼下,对陈月琴灿烂一笑,也不说什么,就跟在她身后向营房门口走去。

此时,两个伤者已被抬进营房内的一个大房间里,躺在临时拼凑的几张桌子上,阮英杰和几个老头子正仔细观察全身浮肿的伤者,嘴里在不停地询问着。不过才问了几句,浮肿者头一歪就晕了过去。

大家看到康宁到来,主动让出一条路来。

康宁走近患者,看了一眼他的肿大胳膊,整个人顿时傻在当场,脸色急剧变幻,显得十分激动。

一旁的阮英杰见状,好奇地问道:“阿宁,以前你见过这样的中毒症状?”

醒悟过来的康宁努力平抑急速攀升的心跳,脸色平静如初,微微摇了摇头回答:“没见过,但此前听人说起过,具体这种症状我也是第一次遇到……来,拿个镊子给我。”

接过医务人员递来的镊子,康宁小心夹出患者手臂上的一根细如牛毛、晶莹透亮的红色小刺,拿到门口对着阳光仔细辨认,随后迅速转过身去,又在另一位身穿短袖军服的边防军上尉脖子上,小心地夹出一根红色小刺来仔细地观察。

过了好一会儿,他强忍心中的激动,摊开手耸了耸肩,对众人平静地说得:“我也没有办法将两人治好,除非我能到患者被刺伤中毒的地点亲眼看看,否则我实在不能确定是什么植物竟然如此歹毒。”

其实几个专家心里也有如此想法,先不说能不能救人,就是仅仅发现一种剧毒植物,都能让人欣慰不已,说不定还能因此带来许多学术上的好处,因此大家都对康宁的说法表示赞同。

一个边防军少尉立刻站了出来,忧心忡忡的解释道:“黑龙山我也没去过,不过据捕蛇的人说,道路十分难走,山蚂蝗和毒蛇野兽频频出没不说,两条深达五十多米的山涧就很难通过了。捕蛇的人原来是放倒大树横在山涧上形成独木桥过去的,听说那里山势十分陡峭,基本没有路,二十多公里要走七八个小时才能赶到。不过因为那里的蛇通常很大,上次他们就抓到过一条四十多斤重的乌梢蛇,小小地发了一笔财,所以才有人去冒险。如果我们去的话,也只能明天上午出发,现在去绝对来不及了,晚上山里起雾后,会死人的。”

众人一听,几乎全都打起了退堂鼓。

康宁见状也不着急,对阮英杰低声说道:“要是能找到那种蛇草,基本就能解决壮阳药的配方问题。刚才少尉同志说的情况,让我预感到这个地区有很大希望会发现这种草药。如果你同意,我愿意明天一早就出发,要是大家都不方便出行,只需要配给我一支AK47和一个向导就行了,再艰难我也有信心圆满地完成任务!”

满屋子的越南人一听这还得了?分明就是说我们贪生怕死嘛!

少尉第一个站了出来,强烈要求一同前往,几个年轻的专家包括刚被内部处分的段德明,也拍着心口发誓,不怕牺牲排除万难,一时间慷慨激昂的气氛,让屋子里的众多老专家和年轻姑娘们感动的热泪盈眶。

阮英杰想到完全属于自己的壮阳药,毅然同意了康宁的请求,同时表示立刻和河内方面联系,争取调动一个连的精锐部队归属康宁负责指挥,无论付出多大的努力,也要一举拿下黑龙山!

与越南人的群情激昂不同,内心狂喜表面平静的康宁,心里暗暗庆幸此行终于找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神奇药物——金龙球!

这种在国内大瑶山中濒临灭绝的物种,在这个从未受到外界干扰的古老深山中出现,意味着在中南半岛上许多原始高山森林里可能普遍存在,让康宁生出无限的向往和希望。

此刻,他的脑海里不禁冒出这样一句话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第309章 心随意动

一群越南人都挤在狭小的屋子里,热烈地讨论如何征服自然的话题,一个个是慷慨激昂,说起话来声音洪亮,肆无忌惮,桌子上躺着的两个中毒者却无人理会。

康宁见状摇了摇头,神情严肃地拍拍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对不起了,诸位,这里是急救室。留下几个医生护士在这里,其他人可以到外面去讨论。患者需要接受初步的治疗,还有诊治的时候,更是需要绝对的安静。”

众人见康宁沉下脸来,顿时醒悟此处不是谈话的地方,立时一哄而散,瞬间走了大半。

几个医生和护士留了下来,围聚在康宁身边,听候下一步指示。康宁紧绷着脸,指着患者对大家说道:

“现在我们立即进行抢救。你们待会儿先把患者的衣服裤子全都脱掉,用心将他们身上的每一根小刺都寻找到并拔出来。注意,这种小刺非常容易断裂,清除的过程要特别小心谨慎,同时你们也要注意自身的安全,最好戴上手套,绝对不允许再出现被毒刺误伤的情况。中医小组的成员等会儿去找阮教授开个消炎镇疼的方子,煎煮后给患者擦拭身体,还需要给患者不间断地补充生理盐水。如果三天之后他们还能坚持下来的话,也许真有可能救活……唉!这身上的刺也太多了点,得有一片小林子才能扎成这样吧?要是真有这么一片林子,那可就大发了啊!”

康宁后面几句自言自语般的感叹,是用普通话说出来的。由于不熟悉中文的用法和语境,康宁身边会中文的艾美还以为康宁所说的“大发”是发病呢,不由得皱紧了眉头,替患者担心起来。

看到康宁背着手,似乎忧心忡忡地出门走向小楼,陈月琴娇颜数变,最后跺了跺脚,快步追了上去,终于在小楼前的菩提树下追上了康宁。

“阿宁,我怎么感觉你好像认识这种剧毒植物似的。你能告诉我其中的详情吗?”陈月琴红着脸,殷殷期盼地问道。

康宁笑着点了点头:“好的。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不如我们上二楼阳台边喝茶边说吧,我渴了。”

陈月琴听康宁这么一说,才发现自己也口干舌燥,于是不好意思地微微点点头,便默默跟在康宁身后。

到绿树成荫的二楼阳台上坐下,勤快的阿凤已经沏好了新茶。她随便端了张凳子坐在一旁,一边替两人削芒果,一边用心倾听两人的对话。

好不容易能在如此悠闲雅致的环境下和冷美人亲近,心怀叵测的康宁开始滔滔不绝,满嘴跑起了火车。

他旁征博引,从中国三皇五帝开始,一直讲到解放前,长长一个半小时的神话故事和美丽传说,让两个美丽的姑娘听得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对康宁的博学更为钦佩和崇敬。

陈月琴托着香腮,目光灼灼,显然对康宁的讲述向往不已。她胸前白衬衣的第二颗扣子不知何时被饱满的娇乳撑开,也浑然不知,绮丽的春光让满嘴口水的康宁在一个多小时的演说中,根本就不用喝茶,也说得无比滑溜。

过足眼瘾的康宁依依不舍地最后归纳道:

“正是在大山中长期与自然进行英勇抗争的瑶族兄弟,把这个可怕的剧毒植物编成了一个个动听的故事流传下来,所以我才知道这个神奇的世界,有这种令人生畏的东西存在。知道吗,这种植物被瑶族人称为‘孽龙骨’,意思是作恶多端的恶龙的骨头,这个称呼十分形象,至于具体属于哪一科哪一目,还得你这个美丽聪明的植物学家亲自去鉴定才行,我这个江湖郎中就不敢献丑了,哈哈!”

阿凤听了悠然神往,回味后看见康宁身前的水杯已经干了,便温柔地将自己身前还没有动的一杯新茶递给了康宁,眼里满是崇拜之色:“宁哥,以后你多讲点儿中国的神话故事给我们听好吗?这个故事实在太美了!”

康宁听了,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这样吧,回芒街之后我让人送一套中国神话故事给你,没事你可以自己翻来看看。”

阿凤满脸绯红,高兴得直想上前去亲亲康宁,碍于大灯泡陈月琴在,只好娇羞地低下了头,继续拨弄花了一个多小时都还没切好的芒果。

被神话故事深深打动的陈月琴,一脸如痴如醉。她呆呆地看着康宁,半天才回过神来,涨红着俏脸向康宁低声哀求道:

“阿宁,明天也带我去好吗?你应该知道,这种剧毒植物是一个十分罕见的新物种,对于我们研究植物的人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啊!有了这个发现,并近距离地亲自接触这种植物,这次考察之行,才真正称得上完美!真的,我不愿失去这个宝贵的机会!”

说完,她抬起头来,看向康宁的眼神满是哀求。

康宁满脸都是赞赏,不过想想此行的危险性,却还是摇了摇头,不无担忧地说道:“恐怕不行啊。我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也非常愿意和你一起去,毕竟像你这样的美人儿,没有谁会拒绝,况且男女搭配,工作不累嘛……”

说到这里,康宁的话锋一转:“但是——,此行十分的危险,道路崎岖险恶不说,那些埋伏在山林间的细菌、毒物和猛兽更是随时威胁着人的生命。你娇滴滴的一个柔弱女孩,实在是让人担心啊!不如这样吧,你把你的摄像机交给我,我替你把整个考察过程全程拍摄下来,回来后你再慢慢研究,怎么样?”

“不!我一定要去!求你了……”

陈月琴说完,突然意识到自己在用撒娇的语气和康宁说话,一张俏脸更红了。

她深深低下头,不想让康宁看到自己的羞涩,谁知却突然发现自己的高耸胸脯竟然一直暴露在外,连忙手忙脚乱地扣上扣子,一颗心几乎跳出胸腔。

康宁好像并没有注意到陈月琴的羞涩,一句话就舒解了她的窘迫:“如果你实在坚持要去,我没意见,相反还佩服你的勇气。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先征得阮教授的同意;再一个就是这次咱们必须带好装备和必要的急救药品,毕竟蛇和其他毒物太多了。”

陈月琴抬起头,一脸兴奋地说道:

“啊!你答应了?实在太好了!阮教授那里一定没问题的,我也会带齐装备和物品的……对了,阿宁,大家都说跟在你身边,从来就不怕什么蚂蟥毒蛇之类的东西,所有虫子都躲得远远的,真的很神奇啊!我回忆了一遍此前的考察情况,再和别的同事一起讨论过几次,大家都说得很神秘。还有上次你帮我吸出蛇毒,在嘴唇破裂的情况下都没有昏迷过去,自己还能走回来,休息一个多小时就没有事了,整个团里的人怎么也想不明白。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想,要是上次我一直跟在你身边,肯定不会被蛇咬的,所以这次,你可千万不能扔下我不管了!”

康宁微微一笑,示意她喝口茶再说,但此时的陈月琴,看到康宁已经默许了她前往,哪里还顾得上喝茶?当下兴奋地站了起来,扭腰就走,“噔噔噔……”一串下楼的脚步声传来,下一刻陈月琴婀娜的倩影已经出现在小楼之外,看得康宁摇头不已。

阿凤强忍住笑,递上一小碟切成四方小块的芒果,用一根牙签穿上一块,殷殷送到了康宁嘴边。

康宁猛一张口,一口将芒果咬进了嘴里,吓得骤不及防的阿凤花容失色,碟子都差点脱手。

这下可好了,绕是阿凤性格温婉,此时也气得放下碟子,挥起粉拳,不依不饶地伏在康宁身上,娇呼着连连敲打起来。

当天夜里,康宁再次走到布置一新的患者治疗室探望,发现伤势最重的患者虽然意识模糊,但也没有继续恶化,中毒相对较轻的上尉还能开口对自己说出感激之言,心里就知道阮英杰开出的消炎镇痛药方,还是有一定治疗效果的。

和蔼地安慰一番激动的上尉,康宁就和两个主治医生交流起来。

听完两个医生的观察记录和治疗措施,康宁嘉许地频频点头,心想这样常规的治疗都能起到一定的抑制效果,要是用自己的药方估计效果更佳。只是这种中毒症状要彻底治愈,还是得需要金龙球,否则时间一长,很可能轻伤者需要一个多月方能走路,重伤者恐怕更是性命堪忧!

康宁告别送出门口的医生和护士,发现阮英杰正大步向自己走来,于是也就迎了上去,和他一面散步,一面小声地交谈。

听阮英杰介绍,陈月琴果然在阮英杰这里获得了允许。明天,将有六十个精心挑选出来的官兵带足设备和武器弹药,全程陪同自己前往,考察团的九个成员也被特许参加康宁的考察组。

阮英杰最后还让康宁放心,说中央已经决定,如果这次能圆满完成考察任务,不单止考察团将荣获集体一等功,安保部队所在的营部,也将被授予集体二等功。这样一来,当兵的就不会不拼命,队员们也不会不努力的。

康宁淡淡一笑。他可不管你立什么功,他更关心的是此行会不会遇到在瑶寨盘龙山见识过的那种叫大龙的巨蛇,在巨蛇胆囊里,会不会也会出现结晶物?还有,在巨蛇出没的地方,会不会出现成片生长的“孽龙骨”,以及勘查此类植物的生长条件和环境等等因素……

所有这一切,最终会不会能在这次的考察中有所惊喜、有所突破?如果真能达成一到两个愿望,自己就不虚此行了。

至于什么壮阳药的方子,其实康宁心中早已拟好了,肉苁蓉、淫羊藿、冬虫夏草这些贵重药物一样不少,越南人还得到兰宁自己老爸的制药厂里,进口“龙阳精炼药膏”再提纯之后产生的废料。

至于废料的名字,就让老爸起个威风点的药名就行了,自己再添上几味激发效果的药材,保准能立竿见影地让越南佬笑逐颜开。不过服用五年之后,随着副作用出现,到时候会出现多少个越南版的“东方不败”,就和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了,那时自己也不知道在哪里潇洒快活,管他奶奶的越南佬吹胡子瞪眼睛的——前提是到时他们还有胡子才行!

回到小楼,康宁仔细检查了一遍阿凤近来的学业进度,发现勤奋的阿凤果然没有辜负自己的期望,倒是身为助手的艾美什么东西都想学,如今却什么东西也没学到,估计她秘密写给自己上级的报告,经过天天的锻炼比起原来进步了一些。

看到康宁独自沐浴出来,以为康宁今晚要养精蓄锐的艾美又腻上去了。她颇为娇媚地陪着康宁坐到了沙发上,用娇嫩的舌头不时舔抵康宁的肌肤,然后吐气如兰地对康宁说一去三天,留自己和阿凤在家会很闷的。

康宁点了点头,一脸和气地问道:“你有什么想法?”

艾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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