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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境鬼医(天子)-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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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这才清醒过来,连忙费劲地扶起地上的男子,谁知拉扯之下男子像杀猪般地哀嚎起来,一条右臂无力地摇晃着,左手捂住锁骨处痛苦呻吟,显然是锁骨被打断了。

康宁没有离去,而是进入公园隔着通花院墙仔细观看,发现聚集在呻吟男子身边的保安和二流子打扮的人越来越多,许多人都大声询问“大少,是谁敢动你?”“敢动咱们老大,老子宰了他!”……

接着就是许多人手提铁棍砍刀骑着摩托车疯狂出去寻找,最后留下来的几个人连同女经理一起把大少抬上轿车,显然是送医院去了。

见此情景,康宁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实在不愿意在这里惹事因小失大,一周来他好不容易才通过王冰查到黄可宾的踪迹,就在自己寻机下手的时候横生出这等事端,他真担心因此而打乱自己的计划。

第三天晚上,康宁再次来到人民公园,在健身中心后面找到废弃防空洞的洞口,拨开草丛和几株低矮乔木便迈步进去,拿出钢笔式手电筒打开小心往里走,两边和顶上用青砖砌成的洞壁虽然残旧但却干净,泥土的地面相对干燥没有积水,康宁不禁对备战备荒时期的工程质量心赞不已,要知道这样的防空洞已经废弃三十多年了。

在潮湿和充满霉味的过道里行进二十余米之后,拐个方向来到一个可容纳五十人的宽阔拐角,康宁接着手电光仔细查看一番之后,再次检查上次带来的几件物品之后,对这个人迹罕至的环境非常满意。

从防空洞里钻出,康宁立即走到围墙后观看,发现黄可宾的那辆林肯车已经停在原来的地方,驾驶室一侧的玻璃窗已经放下,车里有个烟头的光亮不时闪烁,显然是那个司机没有跟着上去,而是留在车里耐心等待。

康宁一直等到十点二十分,这才双手插进裤兜走向停车场里面的厕所。

由于是周三的原因天上又下着蒙蒙细雨,所以今天的客人不多停车场的车也没几辆。

从厕所出来的康宁漫步走到林肯车旁,弯下腰装着系紧鞋带,随手将准备好的三角钉塞入林肯车的后轮前方顶住轮胎面,站起来若无其事地漫步离开。

离开健身中心百米之后,康宁在紧闭的建行门前打开偷来的自行车琐,慢慢骑着车向健身中心前行,最后停在斜对面的人行道上佯装修车。

十分钟后,黄可宾果然和平时一样准时离开健身中心,林肯车驶出停车场转入大道,很快越过康宁前面向坡下疾驰。

康宁骑上车快速跟上,眼看林肯车就要在八十多米远的十字路口前右拐,康宁急得满头大汗,心想今晚可能无功而返了,莫非这车真他妈的是防爆防刺型的高级轮胎不成?

就在康宁不抱希望的时候,突然惊喜地看到林肯车减速靠边随即打亮警示灯。

康宁见状大喜,也不管此时的大道上还有不少车辆行人来来往往,猛蹬脚踏向林肯车赶了过去……

第189章 “刑讯逼供”

康宁在林肯车后方约十米左右的地方刹住车,将自行车往树上一靠,便站在树下观察道路两旁的稀疏行人,以及匆匆忙忙从林肯车内下来的司机,耐心等待出手的机会。

司机用脚踢了一下干瘪的右后轮,走到车门旁向黄可宾报告车况。黄可宾倒也没骂他,只是从车里又下来一个壮实的大汉,掏出手机拨打电话,似乎在叫另一辆车前来接他们回去。

看到那壮汉打完电话再次龟缩进副驾驶室,只剩司机在后轮旁沮丧地检查漏气的轮胎,看到这种情况康宁暗自着急,他知道来接黄可宾的车很快就会到来,如果再不下手也许就没机会了。

好在车子停在距离十字路口约有十余米的树影下,没有在高大灯柱上明亮的灯光直射之中,康宁咬咬牙决定还是快步靠近。

走到司机身边康宁突然出手,在其毫无反应之时双指入戟准确戳在他的左腋下,司机吭都不吭一声径直伏着车身慢慢滑到地上,康宁没等车里的两人反应过来,快速绕到另一侧打开后车门,黄可宾刚刚反应过来,冰冷的五四枪口早已顶在他太阳穴上。

前座的壮汉听到车门的响声刚回过头,康宁左手的重拳已经击打在他耳根上,只见壮汉的脑袋猛然撞向挡风玻璃和仪表板之间的夹角,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笨重的脑袋又弹了两下,整个人立即晕死过去。

在这眨眼即过的两三秒钟时间里,康宁右手的枪口一直紧紧贴在黄可宾的太阳穴上,让黄可宾惊得脑门全是冷汗,生怕康宁一不小心走火自己就死得太冤了。

“别这样,这位兄弟恐怕是误会了吧?有事好商量。”

在黑道搏杀多年的黄可宾果然胆识过人,短暂的惊慌之后整个人立即平静下来,想要扭头仔细打量康宁,无奈坚硬冰冷的枪口始终顶在他的太阳穴上,他只能努力地转动眼球,用余光打量康宁。

康宁怎么会在这关键的时刻手软?左手连出两指将黄可宾点晕,立刻开门下车将不省人事的司机从地上抱起,旁边两个行人想要上来帮忙,康宁对两人笑笑谢绝他们的好意,推辞说自己这一车兄弟都喝多了,自己送他们回去就行。

将司机塞进后座关上车门,康宁绕到前面快速钻进驾驶室,也不管干瘪的轮胎是否报废发动车子起步前行。

开到下一个路口康宁立刻左转,也不管壮汉身上手机的铃声响个不停,转进展览馆附近空无一人的小道,随即将车强行开上人行道。

熄火下车,康宁打开后车门拽出双目紧闭的黄可宾,抓住他的双手将其背负在自己的背后,走出前方五十米的大路口拦下一辆出租车,扶着“酒醉”的黄可宾坐进车内,再次赶往健身中心方向。

康宁吩咐司机在距离健身中心五百米的一个紧闭的商铺前停车,将黄可宾抱下车放到铝合金拉闸门边靠着柱子,自己回头递给司机二十元钱,说了声谢谢便转身走到拉闸门前,装模作样在兜里寻找钥匙开门。

直到出租车离去之后,康宁这才回头仔细打量四周的动静。

此时已经将近夜里十一点,越来越厚的蒙蒙雨中已经没有行人的影子,零星过往车辆开着雾灯快速行进,谁也没有主意商铺门前的异状。

康宁松了口气,再次将黄可宾背起,走过一排商铺便沿着公园围墙行进,在距离健身中心一百五十米左右的地方停下,略作打量便一把将黄可宾举上墙顶,像推麻袋一样将他推落围墙里面,随即一个翻身越过墙头。

五分钟后康宁背着黄可宾进入防空洞深处,把他扔在地上随即调整呼吸,在这高度紧张的二十多分钟里,康宁无论在体力还在精力上都消耗很大。

略作休息,康宁将两根胳膊粗的长木棍绑成十字架形状,将黄可宾的衣服裤子全都脱光摆成一个面朝下的十字,随后将固定好的十字架放在他背上,从塑料袋里拿出一卷封口胶带麻利地将黄可宾的双手、肘关节、头部、腰部、膝关节和踝关节依次缠紧在十字架上,仔细检查之后这才将不省人事的黄可宾竖起来靠在洞壁的凹槽上。

康宁退后两步仔细欣赏自己的杰作,差点忍俊不禁,随后上前对准黄可宾的几个穴道一番刺激,黄可宾发出几声有气无力的咳嗽随即悠悠醒来,在康宁手中电筒的照射下不停地眨着眼睛,表情显得极为痛苦。

康宁将光柱从他脸上移开,待他稍微适应便轻声笑道:“没想到一年半不见你变得这样脆弱,当年大名鼎鼎的拳王如今落到这个地步,估计你从来都没想到吧?”

“你……咳咳……你是谁?”

康宁也不拐弯抹角,上前一步笑了笑:“这么快就忘了?没想到被我一拳打成这样,连体重似乎都掉了三分之一,啧啧!所以说人还是不要作恶的好啊!”

“康宁?是你……”黄可宾悚然变色。

康宁沉下脸冷冷回答:“不错,是我!今天请你来主要是想请教你一些问题。你心里非常明白,就是因为你和蓝涛等人的陷害让我四处逃亡险象环生,好几次差点命都没了,一年多来我背着黑锅有家不能回,像只野狗一样过着朝不保夕担惊受怕的日子。如今蓝涛已死,你也不需要再替他卖命了,只要你能说出事情的真相,我绝对不再追究你,如何?”

黄可宾咳嗽几声,转着眼珠看了看自己的现状,随即定定望着康宁平静地说道:“我劝你别费心机了,盗亦有道,我黄可宾不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何况如今这半条命留着也没意思,想要你就拿去吧。”

康宁哈哈一笑:“我猜你会这么说的,也知道你是条汉子,甚至可以说是一方豪杰,否则也没那么多黑白两道的人为你卖命,就连蓝涛死后蓝建国都没有抛弃你责怪你,反而让你接受蓝涛的不少家业,由此可见你是个难得的人才,说难听点是个忠心耿耿的奴才!不过正因为你的强硬才激起我的好胜心,今天我倒要看看最后你会不会说。有件事我得告诉你,这地方是废弃的防空洞,前几天我第一次进来的时候,就感觉至少几年都没人进来过,我们所处的这个地方比较深,距离头顶的地面约有七八米,你就是喊破嗓子外面也没人听见,何况今天晚上外面下雨,谈恋爱的人更不会到距离路边二十多米的乱草荆棘中来。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我再问你一句,你愿意说出事情的真相吗?”

黄可宾轻轻闭上眼睛一语不发,紧抿的双唇算是给康宁明确地回答。

康宁不再多话,转身走到墙脚打开一个编织袋,取出两支蜡烛,点上后小心架到洞壁突出的砖块上,再从袋子中拿出一节一米多长的煤气管子和一个装着脏兮兮黄油的小罐子,揭开盖便将管子的一头插进黄油之中,不紧不慢地旋转起来让黄油将管子涂抹均匀。

黄可宾听到声响,忍不住睁开眼睛,看到康宁手中的管子和动作立刻联想到什么,于是愤怒地叫起来:“你要干什么?有种一枪打死我!”

“哈哈!这话我怎么觉得耳熟?”

康宁皱眉沉思片刻随即笑道:“我记起来了!我被迫逃到泪江的时候,有个和你几乎一样身份的狠人也对我这么说过,当时我是用特制的铜丝慢慢捅进他的尿道里,还没捅完十五公分他就全招了。他也是一身的硬功夫,没你高也没你长得好看,但绝对比你勇猛彪悍,否则泪江的黑道也不会闻名全国。好了,你耐心等会,我马上就能弄好。”

康宁放下管子走到黄可宾身前,将他转了个一百八十度方向斜竖着脸朝洞壁,试了试架子的稳固程度,便轻轻拍了一掌黄可宾的光屁股,感觉到黄可宾全身的肌肉猛然收缩,双腿不受控制地颤栗两下。康宁拿起一根胡乱折回来的半尺长树枝,强行分开他的双腿之后将树枝撑在中间,转身拿过管子毫不犹豫捅进黄可宾的肛门里,一直捅入近三十公分才用封口胶带固定在他的大腿上。

康宁再次将满脸惊恐的黄可宾翻转过来,黄可宾剧烈地反抗着,无奈横竖近两米的十字架中,竖起那根一头陷入洞壁上方的凹槽中,另一头深深扎入地里,横着的那根几乎紧贴着洞壁根本无法受力,黄可宾徒劳地挣扎一阵最后只能绝望地放弃。

只见康宁从袋子里抽出一支打气筒,将煤气管子的另一头连接在几乎同样大小的输气管上,拿来半截砖头放在松软的地面上,接着摆上气筒,二话不说就一次次有条不紊地开始充气。

黄可宾惊恐地大喊起来:“别别……我草你妈的有种你杀了我……”

康宁对黄可宾的喊叫与咒骂充耳不闻,连续压缩二十几次之后才停手,放下气筒走近黄可宾,轻轻抚摸他胀鼓鼓的肚子严肃地说道:“现在这个压力绝对可以承受,等会我再加把劲,让空气经过你的直肠进入大肠,再进入你的胃部,将你肠道、胃部里尚未消化的食品以及胃酸等等分泌物顶起来,最后冲上食管从嘴巴鼻子里喷出来,等全都干净了我再给你加点料,我从水塘边装了两个大可乐瓶的水,虽然这个季节找不到蚂蟥但也找到另一线状吸虫替代,估计在你恒温的肚子里很快能繁殖,就算不繁殖也会爬进你的肝脏或者胆囊里面,这东西目前国内尚未有任何药物可以治疗,所以我真的舍不得你死,至少让你天天痛苦地嚎叫两三年才行。”

康宁说完,也不管黄可宾圆睁着恐怖的眼睛,退后一步从袋子中拿出一个满满的可乐瓶对着烛光查看片刻,放下瓶子再次竖起气筒充气连续充气十余次,看样子一时半会停不下来。

胀痛难忍的黄可宾连续打了几个嗝,鼻涕眼泪顿时纵横脸上,他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最后终于忍不住大叫起来:

“求你停下……我说就是了……”

第190章 除恶

看到康宁按下录音机的停止键,几乎脱力的黄可宾有气无力地说道:“你录音也没用的,这东西不能作为法律证据的,所以我说出来和没说一样……咳咳……”

康宁小心收起录音机,看着黄可宾客气地解释:“你说得对,其实我也不指望这四十多分钟的录音能为我翻案,但至少能让我明白事实的真相,印证我一直以来的推断。唉,你们失策了,当初陈俊华要是直接到医院问我要病历,用言语稳住我,第二天一早立刻将甄倩的尸体拉去火化,估计这事就满过去了,我哪怕再疑心也没用,毕竟人死都死了,我又不是警察,没必要多管闲事。可没想到你们会想到害我,蓝涛还为此送掉了性命,你和陈俊华也被我打残,而我却被迫顶着凶杀的恶名亡命天涯。”

黄可宾眼里也满是感慨:“当时我也没反对,事后我才想清楚,要是当初我知道你的背景,得罪谁都不愿得罪你的,可事情发生都发生了,实在没办法……”

“笑话!如果我家里没背景,我也不会两下功夫,是不是弄死我你就心安理得了?怪不得那些弱小的平民百姓会被你们巧取豪夺而求告无门,短短五年啊,你们就从普通人一跃成为亿万富翁,这里面有多少血泪,多少心酸?”

康宁说着激动起来:“我原来一直难以理解,你们要这么多钱干什么?原来你们的欲望永远不会满足,流氓有钱了就想要社会地位,有了社会地位就想更有权势,以保住自己的命,以免某一天因伤天害理而被秋后算账,所以不停去算计不停去抢夺,想要爬上更高的地位和层次,于是手段越来越狠毒阴险,受害者越来越多……算了,既然我已经流落到这个地步,只能为自己的命去继续抗争,为了活下去,我会比你们更加不择手段的!”

黄可宾看到康宁通红的双眼凶光毕露,吓得颤抖了几下大声喊道:“你要干什么……该说的我都说了……”

康宁冷静下来,叹了口气,用刀子割开捆绑着黄可宾的封口胶带:“别企图反抗,就算一年半前你也打不过我,穿上衣服我送你出去,希望你能活得长一点。”

黄可宾恼火地扯下身上的胶带,特别是扯下脑袋上粘紧成片头发的胶带时,脸上满是痛苦之色:“帮帮我,实在不行你用刀子割算了。”

“先留着,等你穿好衣服裤子我再帮你。”

站在一边的康宁摇摇头,突然感到这种对话不是敌我间该有的,不禁再次端详眼前的黄可宾,感觉此人自有其真诚豁达之处,要是不走黑道的话,很可能会做出一番事业来。

黄可宾穿好衣服和鞋袜,站起来不停拍打身上的尘土。

康宁等他清理完,走到他身前出手如电,连点他胸前和肩胛的几个穴位,拿着刀子细心为他割下脑袋上的胶带。

黄可宾顿时感到自己的双臂已经无法动弹,他动容地问道:“你会点穴?真的有点穴这门功夫?”

“有,不过我还练得不到家,通常控制不了时间,被我点中的人几乎都会晚几个小时才恢复……别动!很快就好。”

黄可宾叹了口气,嘴巴动了两下,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防空洞,来到石板小径上,黄可宾还回头向淹没在草丛中的洞口看一眼。

细雨中,两人走上横卧在宽阔的白龙潭上的九曲桥,穿过桥就能转入通往公园大门的大道。

子夜下的万物笼罩在烟雨空濛之中,十步以外的景致均变得迷迷糊糊,不远处岸上小亭旁的灯光也一片昏黄。

走到桥中央黄可宾心中感到一阵突如其来的惊悸,他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身后一步的康宁:“你要杀我?”

康宁无奈地一笑:“如果今天放你回去,恐怕我的日子就不多了。”

双臂无法动弹的黄可宾猛然抬腿踢向康宁下阴,早有预防的康宁不退反进,左膝盖顶在黄可宾抬起的大腿上让他无法发力,双手同时轻拍在黄可宾的双耳上。

黄可宾一阵眩晕倒向桥边护栏,刚要叫喊就被康宁倒提着双脚踝,将他的整个脑袋几乎全都浸入混浊的潭水里。

压制住黄可宾一分多钟的挣扎之后,康宁见时机已到,便将他的整个身体慢慢推进紧贴水面的桥底,呛入一肚子水的黄可宾背后朝天在水面上垂死挣扎,摇荡不久便缓缓下沉。

蹲在桥边的康宁看着黄可宾的身体完全沉没,叹了口气,站起来沿着来路消失在烟雨中。

康宁不能不除掉黄可宾,若是放他一马后果难以想象,康宁不想再经历一次黑白两道的共同追杀,只要能第一时间除去隐患,如今的康宁已经不在乎付出多大代价和背负多少责难。

相反,此时他心中生出的是畅快和兴奋。

一天一夜没有闭眼的张剑寒坐在自己办公室里,反复细读面前的几份报告。

从昨天下午开始,只休九天婚假的张剑寒被魏明忠紧急召回,除了康宁一案还有一个新发的恶性凶杀案,看着报告里受害者被残忍肢解的图片,张剑寒就知道此案的严重性和艰巨性。

上衣内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张剑寒不用看就知道是康宁来电,这个手机也只有康宁才知道号码。

“怎么几天不来电话?你知道多少人为你担忧?”

“忙!我刚得到一盘录音,估计里面说的许多事都是真的,包括半年前江南的一件凶杀案。”

张剑寒精神大振,他桌面上的新发案子发案地点正是江南:“你在哪儿?”

“人民公园东侧门。”

一辆白色捷达缓缓靠近东侧门外的电话亭,康宁翻出围墙,快速钻进车里,关上门捷达车再次启动前行。

“奶奶的!晚上我可不敢再出来了,这么偏僻的地方每十分钟左右就经过一辆警车,别的地方恐怕更严密。”

康宁一面拨弄满脑袋的水渍一面咕嘟。

张剑寒扭头看了他一眼,转向前方:“我都让你老实待着可你就是不听……录音带呢?你哪儿弄回来的?”

“找个地方停下吧,是黄可宾的,听完之后你再问。”

张剑寒随即靠边,把车停在组织部大院门口旁边的大树下。

康宁收回四处察看的目光,对张剑寒笑了笑,从怀里掏出小型录音机,按下播放键随即靠在座椅上。

黄可宾有气无力的声音清晰传出,张剑寒挺直身子一动不动,脸色时阴时晴,变化莫测,听完后沉思片刻,猛然抓住康宁的前襟:“说!你把黄可宾怎么了?”

康宁也不挣扎,若无其事地看着张剑寒回答:“我能把他怎么样?逼问完我就放他走了,不过他当时的状态不好,我不能保证他是否想不开跳进白龙潭里了。”

“你杀了他?”

“放手吧,拽着我衣服怪难受的。”

康宁看着张剑寒震惊地样子,心一横便如实道来:“哥,我知道这份录音做不了证据,但其中的许多坦白我认为是真实的,特别是有关我的案子始发经过以及黄可宾手下几个人作恶的事情,我认为真实性很高。黄可宾还算是条硬汉,为了避免他心里的强烈抵触,我没有逼问蓝建国的任何事情,也没有涉及蓝涛财产的藏匿情况,所以黄可宾必定认为,只要不把属于最高禁忌的事情说出来就行。为了活命,他把害我事推到陈俊华身上,在我的逼迫下也说出本市的黑道头子以及他们犯下的一些案子,他之所以说得如此轻松,肯定是认为我拿他根本没有办法,他不会相信我能动摇他的黑道基根,否则,你们警方早就收拾他们了,哪还会让他们过得如此滋润?”

张剑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着康宁担忧地说道:“可你毕竟杀人了!”

“狗屁!黄可宾也算是人?五年来直接、间接死在他手上的人不知有多少,要是我不会武功,可能也早就死在他的手上了,怎么不见你去抓他?”

康宁恨恨地说完,看到张剑寒脸上的难堪,心也软了,于是将事情的经过详细告诉张剑寒,最后提出自己的想法:“哥,我从绑架他开始就是化了装的,没一个人见到我的模样,那辆林肯车上也没留下我半个指纹,等明后天黄可宾从水底浮起来,你们警方更难判断,再等解剖又是一两天,在这段时间里,你不如根据这份录音带抓紧行动,在兰宁黑道没反应过来之前抓他十几个,侦破几件陈案,一来有功,二来将咱们的对手搞得手忙脚乱,几方面同时发难,对手很可能顾此失彼暴露出许多东西来的。”

张剑寒叹了口气:“我知道该这么处理,你放心吧,这事我有把握。不过,从现在起你得听我的。”

张剑寒说完启动车子,很快就进入闹市区。

康宁两次询问去哪张剑寒都闭嘴不答,只好抱着顺其自然的态度耐心等待。

车子拐过几个路口,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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