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二之商业大亨-第10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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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说是夫妻呢，他们现在的投资，虽然比旁边总是向她炫耀的德克萨斯人的回报要高，但是，对于不能加入那个圈子，她同样有些意见。
　　“那是因为，他们肯定不知道你投资的回报。”马灵说。
　　叉着腰从旁边走过的约翰，觉得心里痒痒的。
　　安妮马上问，“海蒂，你投资什么了？回报很高吗？”
　　海蒂看了小女儿一眼，因为经历不同，大女儿马灵在小女儿这个年纪，比她可成熟多了，“我投资什么，你不用关心，但我可以告诉你，我一年的回报，何止是10％？”
　　05年开始，她买入黄金，当时不过400多美元一盎司，目前最新的报价，虽然从月初最高的840美元有所回调，但依然在800美元以上。
　　约翰又一次从旁边走过，好像头上很痒一样，不住的挠头。
　　安妮顿时变了个样子，“妈妈，你难道不觉得，我应该换辆车了吗？”
　　海蒂没有理睬她，看着又一次从泳池旁经过的约翰，“有事？”
　　“啊？”约翰停了下来，“哦，没有。”
　　海蒂看着约翰又一次走回屋里，坐了起来，“他一定是有事。”
　　“对，我看爸爸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马灵说。
　　“我去看看，还有，你们两个，别当着文森特的面闹起来。”
　　“不会的妈妈，只要你支援我换一辆新车，以后我都不会的，”安妮说，“好吗妈妈？”
　　“唷，”马灵在手臂上摸了一下，“文森特，你身上起疙瘩了吗？”
　　……
　　海蒂最终在书房找到了约翰，约翰此时看起来，还是有些异样，坐在椅子上动来动去，就像是椅子上有什么东西，又像是课堂上那些无心学习，只想着下课后去疯玩的孩子一样。
　　“你怎么了？”海蒂问道，“冯跟你说了什么吗？”
　　“没有，没什么。”约翰马上说。
　　但是心里实在痒痒得厉害。
　　我都答应了要保密的。
　　不过，这是自己老婆。
　　“你进来。”他把海蒂拉了进来，还关上了书房门。
　　因为还在晒日光浴，所以也只穿着比基尼的海蒂顿时会错了意，笑道，“孩子都在呢。”
　　“啊？”心里想着其它事的约翰，没能领会海蒂的意思，拉着她的手，嘴动了半天，“你究竟怎么了？”海蒂皱起了眉头。
　　约翰终于挤出一句话来，“冯说了，黄金价格还会上涨。”
　　这个海蒂爱听，“是吗？”
　　“接下来，突破1000美元，绝对不是问题，而且，向上的趋势，至少还会持续几年。”
　　“呵呵，那看来我们可以继续购入。”对冯一平的判断，海蒂丝毫不会怀疑。
　　但约翰依然抓耳挠腮的，他最后问海蒂，“你想不想在岛上再买一套房子？”
　　“这个时候买房子？”海蒂真怀疑约翰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这个时候谁还买房子？
　　“再说，岛上哪里还有房子对外出售？”
　　“自然不是这个时候，”约翰站了起来，“会有的，接下来会有的。”
　　他压低了声音，“因为，很快有人会倒霉。”
　　“你究竟在说什么？神神秘秘的。”
　　约翰朝旁边示意了一下，“就是那些总是炫耀他们投资的。”
　　“什么？”海蒂的眼睛，顿时也亮了起来。
　　……
　　布雷克斯酒店里，看见冯一平稍微有些错愕，两鬓都有了白发的大摩麦晋桁（John　Mack）笑着介绍道，“冯先生，这位是纳斯达克前主席，麦道夫投资证券公司的创始人和主席，伯纳德麦道夫先生。”
　　冯一平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好，幸会幸会！”
　　看起来，大摩的这位，和麦道夫的关系不错的样子？
　　他们之间，会有什么联系？也是麦道夫的受害者之一？
　　不至于吧！
　　“很遗憾，你的公司在纳斯达克上市的时候，我已经退休。”麦道夫说。
　　我是一点都不遗憾。
　　“早就听说，麦道夫先生是华尔街最成功的经济商，希望我们以后能有合作的机会。”冯一平说。
　　说话的同时，他留意的看着麦道夫脸上的表情。
　　麦道夫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依然是有些客气的样子，没有丝毫欣喜，甚至还比刚才稍稍冷淡了一些，“我也希望能有那样的机会。”
　　冯一平心想，这是装样子装惯了，还是欲擒故纵？
　　这时，麦晋桁（John　Mack）把自己身后的那位女士让了出来，“冯先生，这位是你的同胞，我们大中华区的负责人，孙女士。”
　　“你好冯先生，我是孙炜。”那位头发染成了金色，而且有些蓬松的女士自我介绍道。
　　“你好。”冯一平笑着和她握手，他总觉得，这位孙总看自己的眼神里，有些别的意味。
　　好像，掺杂着一些恨，以及，若有若无的怨气。
　　这就奇怪了，我有得罪过你吗？


第二百九十三章　直截了当
　　冯一平的感觉，并没有错，摩根斯坦利的那位孙总，确实是恨他。
　　世上可能会有无缘无故的爱，因为爱这事，有时真就说不清楚。
　　但世上确实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所以孙总恨他，真的是有充足的理由。
　　关于理由，上楼时一边和他们几位闲聊的同时，冯一平大概就有了个猜测，如不出意外，还是应该会和自己那份直呈高层的报告有关。
　　他也确实没有猜错。
　　这位今天才和他第一次会面的孙总，正是因为那份报告，所以早就对他一肚子火。
　　因为那份报告，搅黄了中投对黑石的投资，因此除了让黑石对冯一平耿耿入怀，并总是惦记着捅他一刀的同时，也让这位孙总，恨他恨得牙痒痒。
　　那项早就在谈的投资，除了由黑石雇用的香港前金融高官的奔走，由孙总负责的摩根斯坦利大中华区也是牵线者。
　　大摩原本就有这方面的业务。
　　那项投资，本来相关的条件都已经谈妥，只等最后的签约，就像全聚德的包厢里，一只已经端上桌的烤鸭一样，是卷饼还是直接吃，都随他们。
　　但那只鸭子偏偏就飞走了。
　　当时中投给出的理由也很敷衍：最后的审批没通过。
　　但无论是了解中国的黑石，还是更了解中国的孙炜，都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变数，不然绝不应该在那样的时候，出现那样的情况。
　　他们都非常清楚，尤其是在这样的交易面前，没有哪一位中国企业高管或政府领导，在事先不会做充分准备。
　　共识驱动型的决策方式，以及事前的精心准备，让他们最不喜欢的事，就是在最后一刻出现变故。
　　所以他们最不会做这样的事。
　　孙总和黑石都清楚在中国的合作伙伴的决策流程和行事习惯，写在最后的协议上的条款，如果没有经过相关层级负责人的同意，他们不会结束谈判，而结束谈判，意味着那份协议，一定会通过审批。
　　后来，他们终于知道，那个变数，原来是冯一平。
　　但孙总之所以恨冯一平，原因又不止如此。
　　在和黑石拉投资的同时，她也没有忘记为自己的公司考虑。
　　05年，老上司麦晋桁（John　Mack）在大摩员工的列队欢迎和热烈掌声中上演了一出王者归来后，因为大市的影响，太亮眼的业绩，并不太多，位子其实还是有些不稳。
　　所以，他们一直也在策划着一个无论是普通员工，还是董事会都会眼前一亮的大招，后来他们定下来，就是希望能让中投投资大摩。
　　这个提议，一开始确实得到了很积极的反馈，双方也有一个大致的框架，大摩这边，是大概10％的股份，而对应的，是50亿美元以上的投资。
　　但随着冯一平上呈了那份报告，就连黑石的那只煮熟的鸭子都飞了，他们的这个设想，在目前这个时候，自然更是没有继续进一步商谈的可能。
　　冯一平轻飘飘的一份报告，轻轻松松的让孙总两项大计划化为泡影，你让她如何能不恨他？
　　如若不然，她这样在金融圈里混了这么多年的人，也不至于都不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她在冯一平面前，需要小心控制自己的情绪，但冯一平可没必要在她面前控制自己的情绪。
　　在猜出了孙总之所以第一次见面，就对自己抱有这么大的恨意之后，冯一平对她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胡利先生，可能需要你稍等一下，有些问题，我想和他们两位先聊聊。”到了楼上会议室的时候，冯一平对道富的约瑟夫胡利说。
　　“没问题冯先生。”胡利对此完全没有任何意见。
　　他觉得，这位冯先生，真是和传闻中的一般亲切温和，自己担心的那个问题，他是一点都不在意。
　　而且，他大概能感觉出来，这位温和的冯先生，和高盛以及大摩之间的气氛，好像并不是那么温和。
　　他们应该确实需要时间来先解决他们之间的分歧。
　　只是，无论是高盛的劳尔德贝兰克梵，还是大摩的麦晋桁（John　Mack），他们对冯一平的这个提议，都并不是太满意。
　　他们都希望，能单独和冯一平聊聊。
　　因为他们希望和冯一平聊的问题，都比较私密，而他们两家，高盛和大摩，就和富达和道富一样，虽然很多时候总是会被很多人同时提起来，但实际上，他们彼此是互为对手的关系。
　　他们非常不希望在对手面前聊这些话题。
　　但冯一平却不容他们质疑，“两位请。”
　　那两位也只能请了。
　　因为尽管他们把这次会议的目的，定义为协商，但实质上，是他们有求于冯一平。
　　那两位走在前面，孙总也准备跟在冯一平后面走进会议室，却被吴倩拦了下来，“对不起孙总。”
　　孙总愕然，你知不知道我和我们老总的关系？
　　吴倩此时自然已经知道孙总和麦晋桁的关系，这并不难打听。
　　麦氏转战到哪里，就将年薪数百万美元的孙女士带到哪里，这早就成为华尔街的佳话。
　　吴倩也知道，这位尤其是在国内，长袖善舞的孙总，和国内金融圈子一些高端人士的关系，非常密切。
　　“我是麦总的重要助手。”孙总说道。
　　此时前面的三位，也听到了动静。
　　高盛的贝兰克梵笑眯眯的看着这一幕，他非常了解大摩的这位老熟人的盘算，不外乎是想借这位同样来自中国的孙总，为自己争得更有利的条件。
　　但现在看来，好像计划不能奏效？
　　呵呵，这很好！
　　“冯，孙是……”
　　冯一平皱眉打断了麦晋桁的话，“我不认为孙有参与的必要。”
　　本来脸上还有笑意的孙总，顿时忍不住满脸乌云。
　　竞争对手负责人脸上的笑，冯一平脸上的毋庸置疑和不太掩饰的厌恶……她有好多年没有觉得这么屈辱过。
　　但更让她觉得难受的是，一向照看自己的老板最后竟然也点头了。
　　“那么好吧。”麦晋桁说。
　　冯一平这不太客气的态度，让他觉得，接下来的交流过程，可能不会太平静，他因此觉得，自己这位得力的部下不在场也好。
　　不然，有些事，可能会影响自己在这位得力部下心目中的形象。
　　“好的。”无论如何，老板的话自然要听，孙总只朝自己老板点了一下头，转身就走。
　　那随着她的脚步一下下抖动的头发，直观的表明了她此时的情绪。
　　但是身后一个声音传来，“等等。”
　　她停住了脚步，你这是改主意了吗？
　　当然没有她想的那么美。
　　冯一平对前面那两位说了一句，“我和孙聊几句。”
　　麦晋桁看着他此时绝称不上好的脸色，相当不解，这是怎么回事？
　　贝兰克梵笑着在桌旁坐下来，“当然没问题。”
　　其实冯一平并不是征求他们的同意，他已经走出会议室，对着孙总勾了勾手，“借一步说话。”率先朝另一边走去。
　　这下，孙总也有些搞不清楚冯一平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同样，也有好多年，没有人对她这样呼来唤去的，但是，她还是低头跟了上去，因为她知道老板这次的诉求，所以现在不能给老板添麻烦。
　　“普通话还没忘吧。”冯一平用普通话说。
　　听了这句含义多多的话，孙总又是一阵烦躁，你这么说是几个意思？
　　有意义吗？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在国内经商，一直有一条原则，那就是，绝不占国家的便宜。”
　　“力所能及的，我还会维护国家的利益，当然，我不指望你能理解我的做法。”冯一平一上来就啪啪的说个不停。
　　“所以我想我非常清楚，你为什么会对我那么大意见。”
　　“但你知道吗，我非常无所谓。”
　　孙总真的再也平静不下来，你这是想跟我吵一架先？
　　“我明着跟你说，正常的交易我不管，我对正常交易的定义，就是交易双方，都能得利，而不是出资的一方，不但权益得不到保障，还被人笑话钱多人傻。”
　　“如果再出现类似的交易，不论你打通了什么关节，告诉你，我照样会搅黄！”
　　孙总一时又急又气，以至于连话都说不出来。
　　“你当然大可以继续恨我，针对我，我依然会无所谓，因为那注定是徒劳的。”
　　“好好记住我的话。”
　　孙总心里是早就骂开了，大家都是商人，大家都是水，你给我装什么纯净水？
　　她对着朝会议室走的冯一平说，“我们在中国的所有交易……”
　　“对不起孙女士，”吴倩再一次坚决的拦住了她，“这边请。”
　　她听到了整个谈话，说实话，她也有些不明白，老板为什么会对这位女士，说这么一番这么不客气的话。
　　……
　　“好了两位，我们可以开始了。”冯一平走进会议室，径直坐在主位上。
　　“我非常明白两位这次来的主要诉求，因为，那都被递交到保尔森那儿了。”
　　那两位看着他，所以呢？
　　对找到保尔森陈述相关要求的行为，他们不打算解释，他们只关心冯一平会不会考虑他们的诉求。
　　“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两位，绝无可能！”
　　“无论我们的回报会有多高，我们的投资，一定要按着相关的协议履行，该给我们的钱，一分都不能少，这一点，没得商量！”
　　于是，会议室里的气氛，也一开始就紧张起来。


第二百九十四章　坚决
　　无论是高盛的劳尔德贝兰克梵，还是大摩的麦晋桁，他们控制情绪的本事，都比身为女性，又自以为大靠山就在身边的孙总要厉害得多。
　　但此时，他们都忍不住变了脸色。
　　他们此时的脸色，冯一平看了很有几分亲切。
　　这个时候，也就是老家的冬天，没有太阳的日子的天色，就和他们现下的脸色一样一样的。
　　高盛的劳尔德贝兰克梵，本来是一个脸上总是带着慈爱笑容的老先生。
　　老实说，冯一平第一眼看到他时，莫名就有些好感。
　　因为这位老先生，那长相，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真的挺讨喜。
　　但这位老先生，现在一点都不讨喜，因为现在的他，眼白比较多。
　　他嘴巴抿得紧紧的，眼角下垂，额头上的横纹，比老虎头上的还要多好几道。
　　这位接替保尔森的高盛董事长兼CEO，自然不可能真的是平素外人看起来的好好先生。
　　如果真的是好好先生，首先，他很难进入华尔街，就是能进华尔街，那也早就被人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一点。
　　劳尔德在97年，因为原本工作的公司被高盛购并，所以加入了高盛。
　　一开始，他并不引人关注，那时虽然保尔森并没有退休的计划，但他的接班人，在高盛内部，早就有了共识。
　　一个是成功的开拓了高盛欧洲和亚洲业务，也就是为高盛打下了至少一半江山的约翰桑顿，另一位就是此时已经是纽交所CEO的约翰塞恩。
　　后一位约翰先生，风闻即将执掌华尔街五大投行之一、排名第三的美林证券。
　　但就是这样的两位不但本事出众，而且都在高盛工作了二十多年的牛人，在原本不声不响的劳尔德面前，很快便败下阵来。
　　在劳尔德加入高盛的第六个年头时，无论是高盛内部，还是评论人士，都看得明白，他才是接替保尔森的最佳人选。
　　于是在03年，那两位早就被看好，但深知已经接班无望的约翰，先后离开了高盛。
　　之后，在保尔森出任美国财政部长之后，劳尔德毫无疑义的成为了他的继任者。
　　这怎么可能是一位好好先生？
　　这是一位吃人不吐骨头，而且在吃人的时候还会咪咪笑的好好先生。
　　脸上没有了笑容的劳尔德，看了冯一平一会，见冯一平毫不退让的冷冷的看着自己，很快移开目光，看了此时会议室中的第三位几眼，最后，昂头看着天花板。
　　会议室里的第三位，大摩的董事长兼CEO麦晋桁，和高盛的劳尔德，看起来就截然不同。
　　劳尔德大多数时间都是笑眯眯的，看起来非常轻松，而这位大多数时间，却都是一副压力山大的苦哈哈的样子。
　　要说这位麦先生，真的可以说是相当命运多舛。
　　94年，49岁的他，成功的担任了大摩的CEO。
　　3年后，他成功发起了一起以小吃大的并购，并购了当时市值是大摩三倍的添惠。
　　恰恰也是这起他主导的精彩的并购，改变了他的职业生涯。
　　公司被收购的裴熙亮坚持认为，既然自己的添惠市值是大摩的3倍，那么他理所当然的应该是合并后的公司的负责人。
　　新的大摩董事会于是“让”原CEO麦晋桁发扬风格，无奈，他只能降一级，担任COO。
　　又3年后，裴熙亮不但没有卸任，麦先生还发现，自己在大摩，已经被彻底架空，此时，离职自然是他最好的选择。
　　好在他在华尔街的那些年，还是给不少人留下了不错的印象，瑞士信贷第一波士顿很快聘任他为CEO。
　　又是一个3年后，他派下属杜德恒（Brady　Dougan）去伦敦负责国际业务，后者利用这个机会，越过麦晋桁，经营好了与瑞士信贷总部的关系，更成功的得到了集团董事长及联席CEO高度赏识。
　　于是不久，老麦又一次被人从CEO的位子上赶了下来……
　　在同一个地方连续跌倒两次，真的让人想为他点上一首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总之，在华尔街，在满世界的金融圈子里，老麦的不顺，也真的是没谁了。
　　但你要因此而同情他，觉得他为人太宽厚，那你可就大错特错。
　　老麦在华尔街有一个非常著名的外号，“刀锋麦晋桁”。
　　他刀锋之利，真不是一般人所能企及的。
　　就说他从大摩败走，到瑞士信贷第一波士顿履新后，第一个动作，就是裁员1万！
　　要知道，当时瑞士信贷第一波士顿的员工总数，为2。75万。
　　也就是，平均三个半人里，就要开掉一个。
　　还得知道，当时瑞士信贷第一波士顿的效益，并不是不好。
　　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也不过如此吧。
　　在高比例的裁员的同时，麦先生还让留下来的高管们，大幅减薪，当然，对外界的说法是，“他凭个人的魅力，成功说服了长年享有优厚待遇的投资经理们，退让了超过4亿美元的现金收入。”
　　但凡是工作过的人就都会知道，这一定是屁话。
　　凭个人魅力让人同意减薪？哪位老板的魅力，能有钱大？
　　何况那还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先生，又不是有着倾城颜色的大美女。
　　再说，就冲他在多年后，能成功赶走裴熙亮，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上演一场王者归来……那手段，那心志，那毅力……都得是变态的好！
　　同情他？还是小心你自己吧！
　　此时这位平素看起来总是苦大仇深愁眉不展的麦先生，看起来更是愁苦。
　　抿着嘴，皱着眉，法令纹和抬头纹都非常明显，眼泡看起来都有一瓣桔子那么大。
　　他看着冯一平，沉声道，“冯，没有谁比你更清楚现在的形势，我想，你应该同样清楚我们的处境。”
　　“高盛还好，因为我们都知道，高盛的股价，比去年同期还略有上涨。”
　　“而我们，同比已经下降了近20％。”
　　本来在看着天花板的劳尔德，顿时狠狠的盯着麦晋桁，你个老阴货，诉苦就诉苦吧，把我拉进来干什么？
　　要说，这确实是他很骄傲的一件事。
　　目前来看，虽然高盛的股价，看起来比去年同期，不过才上涨了不到百分之五，单独看，无论如何都算不上是表现得好。
　　但华尔街五大投行中的其它四家，大摩、美林、贝尔斯登以及雷曼兄弟，股价都已经下降了20％甚至更多，对比一看，高盛能有这样的表现，那真不是一般的难得。
　　“冯，”他也开口了，“我们也有非常多的……”
　　但是麦晋桁不太想给他插话的机会，“我们也都知道，明年的形势，绝不会比今年乐观。”
　　“在这样的情况下，真的希望冯你能理解我们的难处。”
　　“并不是我们不想履行协议，并不是我们接下来不想兑现应该给你们的高额回报，而是我们真的没有履行协议的能力。”
　　“坦白说，就是不算要给你的回报，我都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