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二之商业大亨-第9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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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们经过最后的讨论，又做了调整的一些条件，你看看合不合适。”他从包里拿出电脑来。
　　冯一平把电脑放在座位前的小桌板上，飞快的浏览着，这里面的条件，他原本就参与过讨论，所以并不陌生。
　　“关于低价拿地这一条，我觉得，我们还可以更进一步，”他在那一条后做了一个批注，“我觉得，我们完全可以争取，无偿用地。”
　　“真的？”艾伯哈德眼前一亮。
　　他至少清楚一点，相对美国，中国的土地显然要更珍贵一些，何况这是在中国最发达的城市之一。
　　这里会这么好？
　　“是的，我觉得可以争取。”冯一平专注的看着其它的条件。
　　其它条件也主要集中在税收优惠和补贴方面。
　　艾伯哈德看了他一眼，“冯，你知道吗，我来之前，马斯克其实也强烈要求要参与到这次谈判中。”
　　冯一平一愣，“是吗？我完全不知道。”


第六十九章　计划
　　因为对一些问题的分歧，艾伯哈德和马斯克，虽然还能在一起共事，但他们之间，也只能维持工作上的关系而已。
　　而冯一平，虽然和马斯克在工作之外，也维持了不错的私交，但他对马斯克，依然保持着某种程度上的警惕。
　　从根子上来说，那个家伙就是一个很无情的人，尤其是当他认为你挡住了他的路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的把你当成一块绊脚石来对待。
　　关键是，在他眼都不眨一下的把你踢开的同时，他并不觉得，自己那么做，是无情，他觉得那是理所当然的事。
　　而且他希望你也能把那当作是理所当然的事。
　　这是一个把自己当作一台电脑，把学习，当作是“上载”的家伙，有些道理，我们正常人类和他说不清楚。
　　这样的人，如果没有混成功，在国内，一般安定医院会是他们最好去处，但他成功了，所以他的一些理论，也被大家理解和包容。
　　而这种成功，反过来，又让他身上的那些不正常的特质得以加强。
　　所以一定程度上，他是那种越成功，越不正常的人。
　　这种不正常，主要说的就是他在商业上的无情。
　　偏偏他在商业上，又有着非常敏锐的直觉，冯一平毫不怀疑，在现在的情况下，他对电动汽车的兴趣，会暂时大于他对飞往火星的渴望。
　　这是两个都具有巨大社会意义的项目，成功后，都会对社会带来巨大的影响，改变现有的一些产业的格局，区别是，一个目前进展顺利，而另一个，目前看起来还有些遥遥无期。
　　从马斯克最近把更多的精力，都放在特斯拉这边，就可以看出来，他对特斯拉的兴趣，显然要大于SpaceX。
　　不排除他这会心里已经生出了什么心思。
　　虽然冯一平相信，自己从股权以及团队设置方面所做的那些安排，会让他的这些小心思不会产生什么实际效果，但是听起他的这个动向，他还是有些警惕。
　　“艾伯哈德，这项工作，我还是希望能由你来完成。”冯一平说。
　　“马斯克，确实在很多方面很出色，但是他的一些行事方式，在中国可能并不是太适合。”
　　艾伯哈德闻言有些高兴。
　　从个人成就方面来看，他显然不能和马斯克比肩，在特斯拉，他之所以现在还坐得稳CEO的位子，主要也是来自于冯一平的全力支持。
　　“冯，能跟我说说需要注意哪些方面吗，因为我对中国，也不了解。”艾伯哈德说。
　　“中国，是一个比较注重人情的国度，”冯一平想了想，“但是这个人情，也不是很多人所以为的那种没原则。”
　　“怎么说呢，比如和一些人，尤其是官员交流的时候，他一般可能不会说出很具体的一些数字来，可能只会说，‘我们一定会提供最优惠的条件’，越是级别高的官员越是如此。”
　　“这个最优惠的条件，自然会有一个浮动的范围。”
　　“按马斯克一贯的做法，比如我们从马斯克在美国的那些做派就可以看出来，他最擅长拿A地的条件，去和B地谈更进一步的优惠，但最后，可能会选择在第三个州成立公司。”
　　“在中国，这样的方式，并不是太适合，因为我们在一个地方投资，那会是一个长期的行为，如果用马斯克的方式，即便最终得到了最好的条件，那对以后的合作，可能会带来一些不良的影响。”
　　谈合作的时候，用那样的方式，让地方政府不得不同意你的一些条件，可想而知，以后被穿小鞋的几率，自然会大上不少。
　　这种做法，很资本主义，但是不太适合中国。
　　“冯，我也觉得，马斯克的方式，可能不是最好的方式。”
　　“但问题是，和地方政府的合作谈判，切实的关系到我们公司日后的利益，所以，争取对我们更有利的条件，那也是正是我们应该要做的，不是吗？”艾伯哈德有些疑惑。
　　按你的意思，难道就一直顺着地方政府的意愿走？
　　“我们当然要争取对我们有利的条件，”冯一平说，“但我们应该要换一个方式，不能是马斯克那么直白且无情的。”
　　“我们可以这样做，事先综合考量，定下我们的要求，谈判的时候，就按照我们的底线来。”
　　“也就是，坚守我们的底线，但不谋求底线之外的额外条件和补偿。”艾伯哈德明白过来。
　　“对，我始终认为，既然是合作，自然是双方都愉快，那才能长久。”
　　“我明白了。”艾伯哈德点头。
　　“这样的方式，有助于我们和地方政府的负责人，建立一种长期的友谊，这份友谊，在未来，可能会给我们带来很多额外的益处。”
　　“当然，这些益处，可能同样不好用数字来衡量。”
　　“原来这就是中国的人情，”艾伯哈德点点头，“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大概相当于一种互相体谅，将心比心的行为？”
　　“哈哈，”冯一平在他肩上拍了一下，“你理解得很到位。”
　　我们所谓的人情，确实是一种和复杂的文化和传统，但其中很关键的一部分，就是将心比心和互相体谅。
　　你尽你最大的诚意，我也尽我最大的诚意。
　　相对来说，不想美国那么直白和赤裸裸，更温情，也更让人觉得舒服。
　　说话间，嘉盛大厦已经到了，艾伯哈德在门前看着这高耸入于的大楼，“呵呵，在这样的楼里办公，那就是另一种体会了。”
　　不是他没见过世面，而是对他这样一直在硅谷工作的人来说，确实很少有机会，在这样的高楼里办公。
　　“你想去的外滩，就在那边，”冯一平朝江对面指了一下，“走，我们去楼上，楼上会看得更清楚。”
　　……
　　“市政府那边，希望在明天上午，可以和艾伯哈德见面。”方颖芝走进冯一平办公室。
　　“没问题，”冯一平把桌上的那些文件，往中间一推，“我觉得，按这样的条件去谈，就够了。”
　　坐在小会议桌旁的金翎也揉了揉眼睛，“我觉得也行。”
　　“那么，艾伯哈德，”冯一平笑着看着他，“这些，就由你明天提出来。”
　　“没问题。”艾伯哈德细心的合上最后的方案。
　　金翎站起来，拍了拍有些酸酸的脖子，“我其实还有些不太明白一个问题，现在就考虑特斯拉国产的问题，是不是太早了些？”
　　“要知道，我们现在其实连一辆样车都没有，路试也没开始，可以说，除了我们，没人知道特斯拉的汽车是怎么样的。”
　　“很快了，”艾伯哈德马上说，“我们在第三季度，就会生产出至少十辆。”
　　“因为很多工程，现在正在平行展开，最迟在明年第四季度，我们就可以开始量产。”
　　“也就是，一定可以按照冯的意愿，在明年底，把第一批车辆，交付到我们用户手中。”
　　“那么，是不是至少在有了样车以后再谈，能得到的条件更好？”金翎说。
　　“金总，造势啊，你难道不明白？”冯一平笑着说。
　　“你看看iPhone，苹果都还没对外公开的时候，在网上就炒得有多热？”
　　“好容易发布了，又要等到半年后才能交付，这就成功的把大家的热情和积极性都调动了起来。”
　　“我们的特斯拉，就是要做汽车界的iPhone，就是要让很多人心痒得要死，偏偏很难拿到手中。”
　　金翎隐晦的白了他一眼。
　　“再说，这样的项目，哪能三两次就谈好？”
　　“我的安排，国内肯定要投产，但一定要在美国上市以后再考虑这事。”
　　“我们要把特斯拉，打造成一种时尚，要让很多人，以能尽快拥有一辆特斯拉为荣。”
　　“如果能成功的营造出这种局面，你不觉得，特斯拉在中国，就已经算是成功了吗？”
　　“我们一定能做到的。”艾伯哈德握着拳说。
　　是的，一定会的。


第七十章　意外的来客
　　会见的时间，比原计划的要长，冯一平和艾伯哈德离开的时候，都已经到了中午下班的时间，足足比原定的时间，延长了近40分钟。
　　相应的，效果也比预想的要好。
　　在商场浮沉这么多年，艾伯哈德不是个藏不住事的人，但车还没驶出人民广场，他就忍不住把一只手伸到冯一平眼前，冯一平笑了一下，抬手和他轻轻的击了一下。
　　“耶！”艾伯哈德大叫了一声，好像坐不住一样，在座椅上了扭动了好几下，“冯，我发现，这里的官员，比我在美国接触到的那些，还要好。”
　　“哦，怎么个好法？”冯一平笑着问。
　　“这个，”艾伯哈德想了一下，显然是在想用什么词来形容，“他们更亲和，更周到，感觉也更专业，也很大气。”
　　“当然，不是随和，”他又解释了一下，“你知道，我们的那些官员，可能在和你见面不久，就会一屁股坐在桌子上，毫不避讳的当着你的面骂娘，送你的时候，还会和你勾肩搭背的一起朝外走。”
　　“但是，跟这里的官员相处，你还是会觉得更舒服，这种，感觉，你明白吗？”
　　“呵呵，大概明白。”
　　艾伯哈德说的，应该就是今天的会谈，让他有了宾至如归的感觉，两位市领导的话，让人听了就觉得舒服。
　　有时候，甚至是你刚说一个开头，他们就知道你接下来要说什么，让你有一种遇到知己，至少对方非常理解你的感觉。
　　而美国的官员虽然不见外，一见面可能就先和你喝上一杯，然后不顾仪态的一屁股坐在桌子上，说到激动的地方，也毫不顾及的说那个F开头的词，在你离开的时候，会像多年的老友一样，手搭在你的肩膀上把你送出门。
　　但却很少能把话说到你心里。
　　话说，冯一平也想象不出，像今天所见的两位领导，别说和艾伯哈德这个外宾，就是和他这个内宾，勾肩搭背的走出会议室的情景。
　　这倒不是说国内的官员矜贵，架子大，不过是和美国的文化传统不一样而已。
　　美国的很多官员很多行为，很多时候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商人。
　　当然，这只是在说他们待人接物的时候。
　　但他们可不会一直用商人对于利润的极度渴求的那种态度，来对待自己的工作。
　　“你知道，中国的官员，和美国的官员，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冯一平问道。
　　“一个是任命的，一个是选出来的？”艾伯哈德说。
　　冯一平忍不住脸黑了一下，这特么也是个不会聊天的家伙，特别擅长把天聊死。
　　不过，这估计就是美国的大多数人，对两国政治制度的一种固定的印象。
　　“看来你需要好好的补补课了，我们的政府官员，同样要经过人大的选举。”冯一平看了他一眼。
　　“中国的官员，和美国的官员，最大的不同，就是他们只有在胜任了下一级的工作之后，才会担任更高一级的职位。”
　　“也就是说，他们经过了非常系统的培训，当然，要担任更高一级的职务，肯定也经历了激烈的竞争。”
　　“而支撑他们走上更高级别岗位的，主要就是工作成就，而不像美国那样，只是赢得更多选民的认可。”
　　“美国的各级竞选，好多时候，不是优中选优，而是在一堆都不是那么出色的人当中，挑一个多少还过得去，关键是有个人魅力，主要是嘴皮子利索的，对吧。”冯一平也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你说的对，竞选公职的人，好多人都曾经是律师，”艾伯哈德说，“很多人，原本没有在政府体系工作的经历。”
　　这倒是一个诚实的家伙。
　　冯一平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以示嘉奖，“所以中国的官员，对经济工作，对招商引资的重视和热情，是美国不能比的。”
　　“你说的周到，也是这个原因，他们希望新成立的公司，能够长期的发展下去，因为哪怕他以后调任到其它地方，这些依然是他的成就。”
　　艾伯哈德点点头，“我喜欢这样，我们国家的那些家伙，才不会主动考虑你的困难。”
　　那是，和我们不一样，对待经济建设，美国一贯奉行的就是不干预的政策，所以你指望那些官员主动关心你一家公司的困难，那是不可能的。
　　除非，他的竞选需要你的捐助。
　　当然了，美国的这个不干预的政策，在接下来的金融危机中，也无奈的成为过去式。
　　“对美国的很多人来说，从政，那只是一份工作，但对中国的官员来说，他们的工作，就不仅仅只是工作。”冯一平说。
　　“我觉得，主要还是因为，中国的官员，就相当于是一个终身的职业，而我们的官员，任期有限。”艾伯哈德说。
　　冯一平不想就这个话题再聊下去。
　　艾伯哈德说的这些话，虽然一定程度上，都算是大实话，但听起来，就是不怎么舒服。
　　有些差距，是客观存在的。
　　比如之前的两会上，就有代表提出，应该把官员问责制制度化，但这个提议，后来压根没什么水花。
　　但在美国，类似官员引咎辞职，已经是很常态的一件事。
　　不过，在有些方面，冯一平就是有些狭隘，他自己吐槽可以，你一个老外在这方面说三道四，他就是感觉不爽。
　　……
　　金翎已经等在餐厅里，“延长了这么长时间？谈得怎么样？”
　　“哦，看起来是非常不错。”
　　“是的金，非常好，”艾伯哈德兴奋的说，“好些条件，我们还没说，他们就主动提了出来。”
　　金翎看了冯一平一眼，这不是很正常吗？
　　在出席这次会见之前，相关的资料，肯定就已经放在相关领导的案头，他们自然知道这边的大概诉求会是什么。
　　“你知道吗，就和冯说的一样，政府确实能免费给我们提供土地。”
　　“还有让我觉得惊讶的税费优惠。”
　　金翎又看了冯一平一眼。
　　冯一平拉开椅子坐下，“和我们的国产化率相关联。”
　　“哦。”金翎点点头，这也是应有之意。
　　国有化率越高，也就是本地的配套企业的机会越多，相应的税收方面的条件越好，那也是可以理解的。
　　“你知道吗金，他们不但主动问起我们的困难，还说会帮助我们协调和中国电网之间的协作。”艾伯哈德说。
　　对于纯电动汽车来说，充电，是一个很关键的问题，所以和中国电网之间的协作，也非常关键。
　　“虽然我已经乐观的想过这个问题，但我没想到，竟然会这么顺利，按现在的趋势，我想，应该再经过几轮的谈判，我们就能把这件事定下来，冯，”艾伯哈德举起酒杯，“我要谢谢你。”
　　“我知道，没有你的支持，我在特斯拉的工作，不会这么顺利，没有你的支持，这次的事，同样不会这么顺利。”
　　“我们是搭档，不是吗？”冯一平笑着和他碰了一下。
　　金翎暗自摇头，她想说，艾伯哈德，你是不是忘了，他才是特斯拉的大老板？所以他做这些事，是理所当然的。
　　……
　　兴奋的艾伯哈德，吃饱喝足后，马上愉快的去了外滩，金翎没走，就坐在窗前，若有所思，好像有话说不出口一样。
　　“你怎么了，有心事？”冯一平问道。
　　“那个。”金翎欲言又止。
　　“哟，还有些扭捏？这可真少见。”
　　金翎翻了一个大白眼，“有件事。”
　　“不管什么事，你说吧，我现在很高兴。”
　　当然高兴，今天所见的领导，不是其它的领导。
　　因为阿里的缘故，实际上之前和他也接触过，特斯拉这个项目，如果能顺利在这里落地，那么，他对冯一平的印象，肯定会更加深刻，更加好。
　　“我哥明天来，他想这次能和你见一面。”
　　“啊？”


第七十一章　见面
　　冯一平这么一叫，金翎顿时脸色就有些不好看，“怎么了？”
　　“没什么，我是想问，不会有什么危险吧。”冯一平看了她一眼。
　　这真是他第一时间涌上心头的感觉，黄静萍的妹妹，马灵的妹妹，那还好一点，这是第一次有哥哥找上门来。
　　妹妹动嘴，而哥哥，一般动手的可能性会大一些。
　　虽然他和金翎还没那啥，但金翎那啥的意思，估计他哥哥也不会一点都不知道。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难免会有些心虚。
　　金翎又有些不好意思，“什么危险，哪来的危险？”
　　就是想动手，以你现在的配置，难不成还有拳脚能落到你身上去？
　　一般来说，只能是谁对你有那危险的想法，谁就危险。
　　“没危险就好，”冯一平点了点头，“那当然要见，得见。”
　　金翎有些无语，你就这么胆小？
　　“他什么时候到？住哪，都安排了吗？”
　　“这些就不用你操心了，”金翎说，“放心，他就只是想和你见见面，没什么其它的意思。”
　　这话，冯一平也就听听而已。
　　“你哥，叫什么名字？”
　　“金智，我嫂子和侄儿也会一起到。”
　　冯一平的注意力却放在其它地方，“金智？真的很精致？”
　　金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哈哈，精灵，精致，话说，你们的名字，真是金高官起的？看起来，真不像他性格啊。”
　　一个靠枕扔了过来。
　　“幼稚！”
　　……
　　金智，还真有些精致，当然，这是冯一平的标准。
　　他觉得，作为一个坐办公室的人，已经过了35岁，却没有挺着一个大肚子，脸上也没有肥肉，难得的是，眼神还算清澈的人，当得上精致。
　　“冯总你好，”这个男人笑起来时，眉眼间倒更像金高官一些，“久仰了。”
　　他这个冯总的称呼，倒是让冯一平有些莫名的轻松，“金处，叫我名字就好，快里面请。”
　　跟着进来的是一个穿着件深蓝色风衣，气质挺好，看起来保养得不错，和金翎年龄相仿的女士，“胡老师好，欢迎欢迎！”
　　“冯总，叨扰了，”这位习惯性的抬了一下右手，又想起今天的场合来，于是就顺手把身后的那个那孩子拉过来，“明毅，快叫叔叔。”
　　那个稍有些胖的男孩，马上很热情的叫了一声，“叔叔好。”
　　“哎，”冯一平应了一声，稍有些恍惚，“一眨眼，我也成叔叔了。”
　　他这突如其来，又有些好笑的感慨，倒是让这客气有余，亲和不足的气氛，稍微融洽了一些。
　　“哈哈，冯总你看起来……”金智话刚说到一半，就被妹妹打断了，“你想明毅叫你什么，哥哥？”
　　“嘿嘿，那好像，也有点不合适？”冯一平说，“哈哈，我这是不是有些矫情？”
　　这下，连金翎嫂子都笑了起来。
　　虽然有听金翎说起过一些，但他们真没想到，这位原本是高不可攀的年轻人，私下里，竟然会是这副样子。
　　“你还知道啊，”金翎说，她拉着侄子的手，“明毅，想吃什么，我叫人做。”
　　已经8岁的明毅很乖巧，“有什么我就吃什么。”
　　“哟，这么好？我怎么记得，上次见面的时候，有个小家伙还只吃鸡腿呢？”
　　“姑姑，挑食的习惯不好，所以我改了。”
　　哟呵，冯一平又看了那个小胖子几眼，这又是一个嘴皮子利索的。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和自己一样，只会窝里横。
　　“抱歉，”冯一平把金翎哥嫂一家人请到客厅，“我现在真没什么自由，只能请几位在家里吃饭。”
　　“哪里，这是我们的荣幸。”金智说。
　　确实，他相信，能让冯一平请到家里来这样吃饭的人，肯定不会多。
　　他妻子则是在打量冯一平这家里的布置，从大厅来看，真是极简约，色彩明快，完全不是好多富豪家里所喜欢的那种奢华的风格。
　　但偏偏这简简单单的布置，看起来却让人极舒服，而且是越看越舒服，她好歹也是从事艺术工作的，顿时就觉察出这些布置的不简单来。
　　这么大的空间，加上这样布置，她心里第一时间冒出一个词，“大气！”
　　也是，这个词，眼前这个看起来有些文青的年轻人，最是当得起。
　　那边的餐厅里，此时有三个人正在布菜，其中的一位，头上戴着高高的厨师帽，如不意外，那一定是楼下嘉盛大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