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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咒-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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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芙伶牙俐齿的,问她一句,她便一口气十句百句的答了下来。沐冰蓝一听竟是江胜雪打的,再一想白天他在江行云对自己恶语斥责后愤然离座的情形,心里就明白了,一时只觉得胸口又甜又酸,不知该当如何是好。
她便把春芙打发了出去,自己坐在灯下默默出了一会儿神,也不知都想了些什么。待得外面人声渐渐散了,想是大夫已给江行云看好了伤,正自思忖着要不要过去问他一声,却听见有人轻轻叩门。
她略略吃了一惊,应道:“进来吧。”
房门从外面推开,带进一阵冷风,站在门口的,竟是江行云。
沐冰蓝这一回是真的吓了一大跳。他俩自从成婚,他从未来过卧房。她下意识地站了起来,有些茫然无措,定在原地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细看江行云的站姿,有些歪斜着扶在门框上,似乎颇为吃力,大约腿上有伤,而他的脸颊也肿了一边,鼻子肥胀着,看来是吃了不只一拳。
他看着沐冰蓝,目光有些闪烁。俩人尴尬对立了半晌,他才闷闷地说了一句:“今日……是我不对,请郡主恕罪。”
沐冰蓝回过神来,淡淡笑了笑:“无事,典巡大人不必放在心上了。”
江行云眸色一沉,似乎是沐冰蓝这“典巡大人”的称呼让他颇不自在。
但他张了张嘴,又重新合上,像是咽下了一句已经噙在嘴边的什么话。
然后,他又重新开口:“两位世子一案,还望郡主多施援手,行云感激不尽。”
沐冰蓝点点头,不卑不亢地说道:“为国效力,这是蓝儿的本分,请典巡大人放心。今日已经不早,大人又身有不适,还请大人早点歇息,此事明日再议不迟。”
江行云听了这话,再默默地看了她片刻,才躬身道:“多谢郡主关心。也请郡主早点歇息吧。”
说罢,他便退出房外,顺手替沐冰蓝把房门掩上了。
再过了两日,就有骑南王府的先头快骑来报,说沐岚瑄及其亲随一路快马加鞭,应当在腊月二十八这天就能到达京城了。
沐冰蓝一听到这个消息,就派人去打听了荣冕王玉冕的到达日期,也是在那两日。她立即安排下了家宴,发出请柬,请三位世子及家眷于腊月二十九的晚上来江府用饭,大家多年不见,正好趁此机会欢聚一堂。
腊月二十八这天,沐岚瑄果然来到,虽然一路风尘仆仆,小伙子却分外欢喜,一是为了与姐姐重逢,二来也是因为这是他首次入京。
姐弟俩不免有一番喜极而泣的唏嘘,而沐岚瑄这一入住幽蓝别苑,江行云和沐冰蓝就心照不宣地不再分房而眠。为了不令沐岚瑄察觉他们夫妻不睦,江行云当晚便搬入了卧房。
他们俩当着沐岚瑄的面,言笑晏晏地回到房里,而一掩上房门,便尴尬相对,相顾无言。
空气凝固了半晌之后,还是沐冰蓝开了口:“请典巡大人睡在床上吧,蓝儿近日的修行到了紧要处,晚间也要打坐调息,本就不需要卧榻的。”
江行云脸色微红:“这如何使得?”
沐冰蓝笑了笑,从容走到镜前,卸下了身上所有配饰,除去外衣,露出一身轻便的劲装,就在窗边的软席上盘腿坐下了:“蓝儿要开始练功了,请大人自便。”
她说完这话,就闭上眼睛,安神入定。
门边和窗边是一个屋子里入夜之后最为寒冷的地方,无论糊得多么严实,也总还会有小风从缝隙间漏进来。
江行云不知道沐冰蓝必须在这样的角落里练功,实在是因为她修炼的原本就是纯阴之功,他只觉得她衣衫单薄,身小体轻,再那样盘腿一缩,整个人更显得瘦小伶仃,看起来很是萧索。
他呆呆地看了她很久,不知为何,只觉得心里越来越酸,竟至发起痛来。他原以为她是郡主,又受皇上宠爱,势必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岂料识她越久,便越是觉得她也不过就是一个娇小女子,红颜本倾城,奈何嫁给自己,却似薄命。
她既然坚持,他也只好上床睡觉,然而一夜里翻来覆去,无论如何也无法安枕。有好几次,他都翻身起来,看看她是不是还好,需不需要他拿一条毡毯去给她好歹盖一盖,可他对练功之事全然不通,终于还是不敢打扰她。
江行云从来都是书生,也从来都傲然自信。他从来没有过如此地,觉得自己其实竟是百无一用。
第92章 郡主家宴
次日的傍晚,夜灯刚刚点上,三位世子的驾辇便先后来到了。
江家一家人都在厅堂上,笑逐颜开地迎接这几位贵客。最先赶到的是玉冕,然后是郑修维,最后才是容绍磬。
众人客套了一番之后,四位世子被一一请入上座。见客人坐定了,沐冰蓝便笑着问道:“几位哥哥怎的都是孤身前来?嫂嫂们呢?难道是诸位哥哥体恤我家岚瑄,见他尚未娶亲,不愿把嫂嫂们带来引他眼红么?”
一听此问,最先哈哈笑起来的是玉冕。他豪爽地说道:“蓝妹这可想差了!要说能引岚瑄眼红的,最是要数蓝妹和郡附自己呀!贤伉俪一对璧人,岚瑄怕是早就在心里自恨投错了娘胎,若不是你的弟弟,倒也有争一争这郡附之位的福分呢!
至于愚兄我么,哈哈,若是家中拙荆能有蓝妹十分之一的好处,愚兄也定是不能稍离须臾,非要将她时时刻刻藏在身边不可的了!”
沐冰蓝听他这一番露骨的恭维,忙连声谢道不敢。他们这边话刚说完,容绍磬便也笑着说道:“拙荆向来恋家,不惯远行,为兄此番和冕兄一样,也是只身来京。”
沐冰蓝的这关于三位王妃的一问,既知礼得体,又有的放矢,直指向他们父子翁媳最为疑心的那个“情”字上去。听这两位世子的回答,玉冕本是无关之人,不过是个寻常的风流好色的小王爷而已,而容绍磬显是与妻子之间感情淡漠,他在镇东首府客居半年,与妻子分居日长,此时听他言语之中,也毫无思念之情。
不过这也正合了沐冰蓝与江启源先前的推测,容绍磬和他妻子之间是一定不会有太深的感情的。沐冰蓝正暗暗点头,就听见郑修维也说话了:“拙荆方才倒是和为兄一起来了,只是她身子骨弱,大约来京后又有些水土不服,都走到门口了,忽然觉得胸闷不适,为兄只好打发人又将她送回去了。这实在是失礼至极,请蓝妹多多包涵,为兄改日再携拙荆登门补过吧。”
沐冰蓝一听此话,脸上立即表露出一副礼节周到的同情歉然来:“嫂嫂身体不适,自当好好调养,多加休息。维哥哥可带有合心意的医官么?若没有,可一定要让蓝儿知道,许多小病小灾疑难杂症,宫里的太医还未必及得上寻常医馆的大夫,且让蓝儿改日前去看看嫂嫂,咱们对症下医,嫂嫂也好得快些。哥哥嫂嫂难得进京过年,可不能过得不舒坦了。”
郑修维听她一番关照,心下感激,连忙诺诺连声。
沐冰蓝又顺势多问了一句:“哥哥们都是新来乍到,要说这水土不服,恐怕多多少少都有几分呢,现下哥哥们心里觉得如何?可还好吗?”
这话虽是问的大家,但毕竟是就着郑修维家眷的事情说的,故而其他几人还是让给郑修维先答。
只听他笑吟吟地说道:“说来可也真是怪了。拙荆在贵府门口忽觉不适,为兄倒是反过来的,越是往里走就越是觉得神清气爽啊!虽说先前这身板儿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可到了这儿,竟觉得益发矍铄舒畅,想是蓝妹的宝地有你这贵人坐镇,福泽深厚,让为兄也沾了光啊!”
他这话一说,其他两人也都附和道深有同感。沐冰蓝和江府众人都笑着谢过了,一片恭维客套声中,沐冰蓝心里突地打了个凌醒——
这真的只是客套么?还是实话?
如果说郑修维的这番话并非虚情假意,那么此中就大有文章了。
其一,静修王妃在江府门口忽觉不适;其二,郑修维在江府门口忽觉爽适——此二者两相对照,似乎都暗示着江府就是他们这两种截然相反的反应的共同原因。
可是,江府又有什么特别之处呢?沐冰蓝自己也在这里住了几个月了,身体上并没有任何特别不适或特别爽适的感觉啊。
她一时之间理不清头绪来,而脑子里纵然如此急急盘算,她脸上却也不动声色,一双顾盼流转的目光继续应酬着从众人脸上从容自然地扫过。
容绍磬和玉冕,他们俩所说的在这里颇觉爽适倒未必是真,不过至少也没有像静修王妃那样,忽感不适。
沐冰蓝粗粗寻思了一番,没有更深的发现,也就暂且搁下了。下人们正在把晚宴摆上来,主人家便招呼着客人们入席,而这座次的排序上也做了文章,他们看似无心地,把郑修维和容绍磬排在了一起。
饭桌上,沐冰蓝冷眼旁观,见这俩人始终不冷不热,虽然表面上并无不妥,可仔细回想一番,他们竟从始至终都没有一言一语的直接交谈,更不曾有过任何眼神表情的交换。
待他们走后,沐冰蓝问过被她事先安排在这俩人身后伺候的绿乔,也不曾见他们俩有过哪怕一下肢体上的碰触。
就沐冰蓝的感觉上来看,这俩人的确有仇怨,只是这种仇怨并不像因爱生恨,而只是单纯的憎恶。
这几个月同江氏兄弟相处下来,她自己对于分辨这两种冷漠倒真是颇有心得,尽管拿不出确凿有力的根据,心里的那份确定却坚不可摧。
这顿饭吃下来,沐冰蓝唯一的收获还是静修王妃突感不适这个小小的蹊跷。虽然她还拿不准这一点所指向的究竟是什么,但就目前的情形看来,也只能先抓住这个关窍了。
于是,在送别客人的时候,她特意和郑修维说好了,过几日要亲到消夏行宫探望王妃。
这晚送走客人之后,时间已然不早,第二天就是大年三十,届时虽说沐冰蓝夫妇和沐岚瑄要奉旨进宫团年,其他人总还是要照常过年的,故而还有许多事需要安排打理。当下江启源也不多说什么,只让大家早些回房休息了,有什么话,以后再议。
沐冰蓝和江行云回到房里,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沐冰蓝的脑子里重又迅速浮上了静修王妃身感不适这一点,只挣扎着想不出这又和郑容二人不睦有何联系。
她心里正徒劳无功地乱着,却忽然听见江行云说了一句:“郡主,方才在饭桌上,你与静修王周旋之时,我留心查看了一下绍阳王的神色,有些奇异之处,令我颇费思量。”
沐冰蓝一听此言,顿时精神一振:“典巡大人请讲!”
江行云看着她,脸上露出几分别扭的神情来,语噎了片刻,才苦笑着说道:“郡主若长此以官职相称,我也只好自称下官了,在郡主面前更要行叩拜之礼,这样的日子,过得岂不累人么?”
沐冰蓝一怔,当下醒悟过来,知道他有心改变两人间的称呼,大约是示好之意。
她和他先前虽然有些心结,却从来不是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人,当下便依着他笑了笑说:“行云,绍阳王神色有何不对,快请说来听听吧。”
江行云听她叫出自己的名字来,脸上顿时有一丝欣慰一闪而过。他端肃容色,细细回想起来:“方才静修王一提到王妃忽感不适,众人表现都颇为一致,脸上现出震惊同情的表情来,只有绍阳王,他似乎并不惊讶,像是已经知道的样子。”
沐冰蓝眉尖一挑:“哦?你的意思是,他到府之前就已经知道了静修王妃身体不适?还是说……他根本就早已料到静修王妃必会身体不适?”
江行云接道:“蓝儿是想说静修王妃忽感不适是因为绍阳王做了什么手脚成心加害么?我看倒不像,因为他虽然并不惊讶,脸上的表情却殊无幸灾乐祸之意,反倒像是……颇为忧虑,甚至——心痛。”
沐冰蓝一下子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你是说静修王妃和绍阳王之间有私情么?这倒也说得过去了!父亲最初时便想到了静修绍阳二王是因争风吃醋而结下的仇怨,只不过当时他老人家以为他们所争之人当为男宠,却不想这人乃是女眷!”
她蹙着眉头,沉吟着又坐了下来:“若果真如此,这静修王妃也可称得上是奇女子了!岚瑄先前的书信里曾经强调过,静修王过去之好男风,并非偏好,而是独好,他从不曾与任何一位女子有染,对他父亲镇东王特意安排的女色也无动于衷。而这位王妃,不但能将他如此痼疾难治的性子彻底扭转,还在绍阳王客居的短短时间之内也将他迷住,此女魅惑之处定然超乎想象!”
江行云认真听罢,提醒她道:“那……岚瑄有没有提到过这位王妃呢?”
经他这一问,沐冰蓝更觉得思维活络起来:“不错,我不记得他曾经提到过,想来就算提到,也不曾说起什么特别之处吧。”
她一边回想着,一边找出沐岚瑄的那封家书,边看边回想道:“你说得没错,荣冕王也是见过静修王妃的,却也不曾见他有何不妥……”
说到这里,她又摇了摇头:“但此事也不可一概而论。一来,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就算静修王妃倾国倾城,也不见得能够俘获所有男子的心;而即便她普普通通,也自会有人为她生死相许,只不过这人恰好是两个,又恰好是静修王和绍阳王而已。
再说岚瑄和荣冕王。岚瑄年纪比他们都小些,对女子的喜好恐怕和他们都不相同;而荣冕王生性风流,这样的人通常会被认为是容易动情,进而猜测道既然绍阳王会沉迷于一个女子,那么荣冕王就更应该逃不过了——殊不知风流浪子其实才难动真情,他或许会比任何人都更易于垂涎静修王妃的美色,却未必会对她泥足深陷,真的做出什么事来。”
江行云一边听一边想,不时点头赞同。待沐冰蓝说完,他轻叹了一声:“此案只许密查,但岚瑄也可算是家里人。蓝儿你看……”
沐冰蓝一点就透,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想了想,摇头道:“还是先不要让岚瑄知道为好,不过要旁敲侧击地打听起来,应该也不算难事。我明日就找他聊聊镇东首府的风流韵事,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新的发现。”
这一晚两人商议完毕,便仍如头一夜那般,江行云在床上睡下,沐冰蓝打坐练功。
第93章 姐弟闲话
第二天就是大年三十,沐冰蓝一大早就出了房门,帮着江夫人一起张罗着除夕。下人们都分派下任务之后,她自己带着春芙,两个人在偏厅里剪窗花。
别看沐冰蓝别的女红都不甚精通,剪起窗花来却十分心灵手巧。这是因为当初在骛灵崖上之时,苏蕙珏为了让她有尽可能多的时间练功,将饮食起居等一应家务都一力承担了下来,只有每年除夕,娘儿俩在暂且休息下来之余,自己为了喜庆热闹,总要剪许多窗花来贴,沐冰蓝跟着苏蕙珏学了几年,便能做得十分有模有样了。
她们主仆二人边说边笑,而沐冰蓝事先已经交待了下人,等沐岚瑄没事的时候就请他过来坐坐,故而剪了会儿窗花之后,沐岚瑄就来了,春芙赶紧识趣地退到一旁,让他们姐弟俩坐在一起。
两个人说说笑笑坐了一会儿,沐冰蓝便假作无心地说道:“今儿晚上宫里的年夜饭,也不知道有些什么珍馐美味,你向来脾胃就有些娇贵,可别吃坏了肚子,当场出丑呢!”
沐岚瑄便嗔笑道:“呸呸呸!大过年的说点儿吉利话多好,干嘛平白无故要来咒我?你要担心也先担心静修王府里的那位吧,她若昨晚真是身子不舒服,今日还不一定就能好呢。”
沐冰蓝一见这个话题这么容易就带了进来,当下心里欢喜,却仍装作并不在意的样子,轻描淡写道:“这倒也是。岚瑄,你当初在静修王府上做客之时必定已曾见过这位王妃了,她的身子骨是十分孱弱的么?”
沐岚瑄想了想,摇头道:“那倒不觉得,所以维哥哥说她是水土不服么。当时见她,还是挺壮健活泼的,听说她家里也曾落过一阵子的难,并不老是大富大贵的,所以她也吃过苦受过累,不像一般大户人家的小姐那么矜贵。”
沐冰蓝一听这话,不禁就有些上心,手中本来麻利爽快剪窗花的动作也就慢了下来。
她想了想,追问道:“哦?她家落过什么难?怎的能和王爷攀上亲事的人家也会摊上这样的事呢?”
这个问题显然把沐岚瑄的谈兴给挑起来了,他当下显出一副意兴盎然的神色来:“这个我也是七零八碎听人家说起来的。要说这最先的由头么,那得是我们刚到静修王府上,第一次见到王妃的时候了,那天初一见面,磬哥哥就忽然问她是不是曾在扈北府境内住过……”
他刚说到这里,沐冰蓝就失惊轻呼了出来:“你说磬哥哥和她是先就认识的?!”
沐岚瑄回想了一下,摇摇头:“也不像,磬哥哥像是见过她似的,可她对磬哥哥却似有所闪避,恐怕也不算认识,而是磬哥哥早先见过她,她却不记得磬哥哥,再加上磬哥哥当着维哥哥的面就那等失礼,教她难堪了吧。”
沐冰蓝激动得有些呼吸不稳起来。她努力按捺自己,使自己镇定下来,抓住沐岚瑄话中诸多头绪一条一条梳理下来:“你先跟我说说,这静修王妃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子?是美到叫人一眼难忘的地步吗?”
沐岚瑄一听此问,当即轻嘲地微笑起来:“哈!人说女子彼此间都有攀比之心,尤其是美女,更会互相妒忌。我本还以为我们家当惯了假小子的冰蓝是例外的,却原来也不能免俗啊!”
沐冰蓝佯怒着抬手在他额角敲了一下:“贫嘴!你快说啊!”
沐岚瑄吃了她一记,才好言笑道:“好好好,你轻点儿呀!这静修王妃么……”
他故意往沐冰蓝脸上认真打量了一番,直把她打量得杏目圆睁,才好生答道:“要说她比起你来,那是不如的,不过能够配得上世子王爷的,当然也是美人一个了。若说会不会对她一眼难忘嘛……这可难得很,我是不会的,至于别人会不会,那又不一定了。”
沐岚瑄的这番话和沐冰蓝头一晚和江行云一起分析的大同小异,沐冰蓝便点点头,记下了这一条:这位静修王妃,并无特别过人之处。
她又问道:“你说磬哥哥问了她是不是在扈北府境内住过,她又是怎么回答的呢?”
这一回沐岚瑄是完完全全地神采飞扬起来了:“你猜怎么着?还真是!这还得从头说起哩!这静修王妃,她的闺名是叫做凌菡沅,她的父亲原是镇东王手下一位十分得力的谋士,与镇东王私交甚好,故而她小时便许给了维哥哥为妻。谁知他们六岁定亲,过不了两年,凌家就出了事。”
沐冰蓝连忙追问道:“什么事?”
沐岚瑄答道:“那时开国不久,上上下下兴起过一段时间的文字狱,你可还记得么?”见沐冰蓝点头,他又续道:“这位凌大人据说就是写了首藏头露尾的反诗,叫人给直接告到京城里来了。好在太上皇也算是给镇东王留足了面子,将此案打了回去,允他自行处置。
若是换成别人,最坏能给治成满门抄斩的罪,可镇东王毕竟对那凌氏一家法外开恩,只给他们治了个流放之罪,将他们逐出镇东府境去了。静修王妃自己说,他们流离的那些年里就是住在了北方,在扈北府境内。”
沐岚瑄这边津津有味地讲着故事,沐冰蓝也一字一句听得仔细。单是这几句话,她已经听出了不对来:
且不说别的,单说这凌菡沅既然曾在地界更北气候更劣的扈北府境内住过,又怎会轻易就对气候相对而言温和许多的京城水土不服?
看来她的忽感不适倒真的不是和京城有关,而更像是和江府有关了。
心里虽这么琢磨着,为了不使自己面子上显得过分关心,沐冰蓝仍是一边剪着窗花,俨然一副闲聊闲话的模样。
听到此时,她已不再发问,只是故作议论道:“呵!那这么看来,磬哥哥还真可能见过她呢,说不定还曾在心里对她恋慕相思,只可恨她已经定下人家啦!”
说到这里,她好像忽然想起什么来,又问道:“哎?他们一家既然戴罪流放,后来又怎的还是回到原籍,她还顺顺当当做上了静修王妃呢?”
沐岚瑄回答道:“据说他们在扈北府境内住了将近十年,而后便突然出了个契机,证明了凌大人当年是含冤受屈,那首诗原不是那样的,是有奸人为了陷害于他,故意给他改了一个字,就是这一字杀人啊。
这契机一出,镇东王当即上报朝廷,求得恩准之后,就把凌氏一家又召回了镇东首府,官复原职,他家的女儿也照着旧日安排,嫁到王府里去了。”
沐冰蓝听罢,知道沐岚瑄能够告诉她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但这些事情虽然看起来还是没有直接说明凌菡沅和容绍磬之间是否有私情,却已经有了足够多的可挖掘的地方。
她当下略微垂着脸,看似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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