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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_1-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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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点面子。

“要是章尧东的话,那肯定就没问题了啊,”安道忠艳羡地看着他,“太忠你这……啥时候跟上章老大混了?前途真的不可限量啊。”

这种县区里,书记和区长就是独霸一方地土皇帝,尤其这里才撤县改区不久,对安主任来说,凤凰市的市委书记,简直就是可望不可及的存在。

“混啥混?还不是……”陈太忠刚想说还不是指望我拉拢甯家,不过想想这话一出口,没准又得在阴平扮一把老童生范进,终于硬生生地把话咽了回去。

嗯,要谦虚,要谦虚,“还不是个小小的科长?连给马区长敬酒的权力都没有呢。”

话才一出口,陈太忠自己就一愣,怎么说着说着又绕回去了?哥们儿什么时候这么小肚鸡肠了?看来,话还是得少说,祸从口出真是一点也不假。

安道忠听了这话,却只有苦笑的份儿,他倒是没在意陈太忠这种斤斤计较的个性,事实上,他认为在官场混,这种品性是必须有的。

作为一个上位者,若是任人在面前嚣张跋扈而无动于衷,领导的权威怎么树立?以后的工作还要不要开展了?队伍还怎么带?

当然,陈太忠若是能混到章尧东那个级别,倒是不必跟小杜计较了,那根本不值得,可丫现在不过是个小小的科长,正是急于树立威信的时候。

话说又回来,小杜真敢在章尧东面前如此张牙舞爪的话,根本不用章书记计较,有的是人冲上来拍马屁,随便出出手,就绝对将其整得万劫不复了。

越是微不足道的人,越是喜欢计较别人对自己的态度,这是一条铁律。

“他老爹是以前下马乡的老书记,这家伙是老生子儿,从小就惯得不成样子了,”安道忠苦笑一声,“他现在在政府办工作,今天中午不过是凑个数儿的。”

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陈太忠倒是有点纳闷了,我怎么感觉,你们都对这人有点忌惮呢?“他老爹,只是个科级干部?”

这话还真问到节骨眼上了,安道忠再次和葛副主任交换一个眼光,两人都苦笑了起来,半天,安道忠才摇摇头叹口气,“唉,这事儿等等再说,我是想问问你,你说甯瑞远这次来,可能把他那个电子加工的厂子建到阴平么?”

“怎么可能?我早告诉过你了,”陈太忠白他一眼,“老安你省省吧,为了争他这几个亿,市里那几个区都快打起来了,怎么轮得到你们阴平?”

第217章 故纸蓝图

“这个,我们早想到了,”安道忠笑着点点头,倒看不出什么不开心的地方,“不过太忠,那你认为,甯瑞远为什么还要来阴平考察?”

陈太忠顿时就是一愣,接着摇摇头,“这我还真不知道,反正是他要来,我也懒得管,我就是一个保姆,嗯,照顾好他的衣食住行就完事了……”

“你是‘三陪’,陪吃陪玩陪聊,哈哈,”安道忠放声笑了起来,“不过这家伙这次来,我们区里倒是有点别的想法……”

你们有想法,那是正常的,陈太忠点点头不说话,不过,那想法现实不现实,可就不好说了,钱那东西,谁也喜欢。

“这么说吧,太忠,这次来凤凰,甯家是自己带了项目来的,要是我们阴平能给他提供好的项目,他们会不会投资呢?”

提供项目?陈太忠看着他,一时有点发愣,人家甯家手里的项目就够自己做了啊,“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不过……”

安道忠和葛副主任不说话,齐齐地盯着他,看得出来,两人有点紧张。

“不过,嗯,我的想法是,虽然这年头找个好项目挺难的,可是你们也知道,他们在大陆考察也不止一天两天了,”陈太忠努力地理顺脑中的思维,同时还得注意语言措辞,说实话,他虽然进了招商办,但囿于见识所限,对经济这东西还真的不是很懂。

毕竟上一世他是修仙地,不是玩商业的,就算偶尔能玩玩金手指,但金手指也不是万能的不是?

可是,为了自家的面子,他还必须表示出一定的内行,最起码也得比较靠谱才成,所以这话说得就有点费劲了,“你们说,有没有人做过类似的事情呢?嗯,我是说,有没有人也觉得自己的项目不错呢?”

“这个……”这次,轮到安道忠愣神了,不过,他的反应是很快的,马上就笑着点了点头,“呵呵,看来我们还是走进了惯性思维地怪圈里,不错,太忠你这话一点没错,不简单啊太忠,年纪轻轻思路就这么清楚,怪不得章书记赏识你呢。”

他已经想通了,这年头固然说好项目难找,可拿着好项目到处找资金的人也不少见,阴平县这里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这么着吧太忠,我把我这儿的项目跟你说说,你帮忙分析一下,”以前在进修班的时候,两人少接触,安道忠对陈太忠也没什么印象,印象最深的,还是吃散伙饭的那次。

不过眼下,他觉得陈太忠算是个精明人,干地也是招商引资的工作,更重要的是,小陈是局外人,不像自己已经陷进了局里,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说不定真能看出点东西也未可知。

“下马乡那里,有铝矾土矿,品位很高的,临河铝业有两个采矿点,离下马乡也不远,现在他们的采矿点,已经采不出什么好矿石了,可下马乡他们又啃不动……”

临河市是天南省一个不大的县级市,可那里的铝业公司是部属企业,天南省一等一地大企业,整个临河市区,有四分之三都是铝业公司的地盘,其规模可想而知。

临河市在阴平的采矿点,是天南省直接划给铝业公司里的,根本都不是凤凰市能做主的,可当时划的时候,并没有把下马乡划进去。

直到铝业公司将那两片扒得差不多,都露出底下贫铁矿的时候,才有人发现,隔壁的下马乡,铝矾土矿储量惊人。

可眼下,已经不是计划经济那个年代了,有色金属总公司想征地,天南省省里的态度是不闻不问,要他们直接跟凤凰市联系,可凤凰市哪里肯答应?

当初你们选采矿片区的时候,为什么不多选点?现在才想起来?对不起,眼下是经济挂帅了,提都不要提这事儿!

要说凤凰市一口拒绝,那也是假的,不过,当时选那俩采矿点的时候,还是计划经济的年代,虽说临河铝业只给了凤凰市不多的补偿,但起码修了一条二级省道,也吸收了一些当地村民进厂,在那时也算对得起凤凰市了。

可眼下,别说什么私企民营企业急功近利,国企还不是一样?指望他们搞点基础设施建设、安置一些就业指标,是很难很难的。

因为按照惯例,那些村民一进厂,那可就是国企职工的待遇了,并不存在什么临时工一说。

既然谈不拢,那就只能搁置争议了,下马乡有铝矾土,临河铝业又进不来,那就私人买卖呗,反正铝矾土也只能卖给临河铝业,氧化铝可是国家战略物资,属于垄断经营地,别的地方和企业也不可能买这种东西。

在下马乡,就有不少人靠着给铝厂提供铝矾土发家致富了,甚至可以这么说,下马乡的大卡车,占了差不多整个阴平县——现在改叫区了,占了阴平区三分之一还强地份额。

不过,由于卖方是唯一的,私人竞争又处于无序状态,利润并不是很高,而这几年国际市场铝价一路走低,临河铝业结款不及时,下马乡那里有钱的不少,但没什么特别富裕的主儿,倒是因为债台高垒而家破人亡的主儿还多一些。

(美国凯撒铝厂爆炸,发生于1999年,正是以此为契机,国际市场铝价飙升为爆炸前的三倍,时下为97年末)

阴平区现在,就是想把下马乡整顿一下,利用铝矾土这个资源,看看能不能做什么文章。

只卖铝矾土利润太低,实在是没什么前途,而且别小看这么一个乡,里面各方的势力错综复杂,混乱无序,非常难协调。

可铝矾土这种东西,只能炼成氧化铝,氧化铝是那是国家的独家买卖,别说是私企和民营企业,合资企业和普通的国企一样没权力上这种项目。

如此一来,那就只能往再次精加工上考虑了,但是氧化铝再加工,就是电解铝了,这种项目以前也是国家独资,现在的政策倒是有些放松了,可电解铝对基础设施的要求实在太高了。

一吨电解铝,如果按成本是一万块钱算,里面起码有六千的成本是电费,原材料氧化铝加管理费加人工费加设备折旧等等,一系列加下来,不会超过成本的百分之四十,这是一个吃电大户!

而阴平区没发电企业,若是想建电解铝厂,这种用电量是根本不可能承受得起的!

所以,他们的计划是这样的,铝矾土我们不卖了,我们卖碳块,是的,他们卖电解铝所需要的石墨阴极电极所用的碳块,这也是电解铝生产过程中一个大宗消耗品。

不过,这种碳块对技术要求很高,中国大陆虽然能生产,但很多时候,在某些指标上并不能令人满意。

现在国内碳素研究领域发展得极快,能引进的国外技术也不少,阴平区就计划建个碳素厂,想借了新建厂子的技术优势,拿下给临河铝业的供应权。

当然,技术优势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还是要以下马乡的铝矾土资源说事的,买方市场的话,手里有牌才好谈。

这几年,阴平区没少跟临河铝业扯皮,这样一来,应该是可以皆大欢喜,弄个双赢的场面出来。

只是,这样的碳素厂,对投资的要求极高,想生产出优秀的碳块,最少也得有大几千万的投资,阴平区想拿出这笔钱,很困难。

钱不够,可以走银行贷款,不过,就算是贷款,也不可能空手套白狼,只靠个计划书就去说事,政府倒是可以担保,可建了碳素厂并不是说就一帆风顺,可以捞到政绩了,还存在同临河铝业谈判的问题,其中的麻烦,想想都令人头大。

所以这件事,不合适政府去操作,要操作,最好还是通过民营或者合资企业来搞,政府只在铝矾土资源上表示出支持的态度即可。

下马乡乃至于阴平区的富豪不算少,但基本上都是衬个几十万的主儿,资产上百万的都不多,至于指望某人一下拿出来大几千万的现金来建厂,注意,是现金而不是资产,这非常不现实。

就算不考虑眼下国内经济软着陆的大环境,区政府愿意为碳素厂担保一部分的贷款,可大部分的资金,还得指靠厂子自筹。

说穿了,对阴平区而言,这个厂子本来也不过是空中楼阁一般地飘渺,可甯瑞远的到来,让安道忠想到了扔在故纸堆中的蓝图。

第218章 甩手就走

“下马乡的事儿啊,你们不用指望了,”陈太忠听完之后,一口回绝了,“大家不是外人,我就直说了,就冲杜忠东那态度,就算甯瑞远答应了,我也得把这事搅黄了!”

安道忠和葛副主任再次交换一下眼神:靠,话说得这么霸道,敢情这位……还真是不见外啊。

“这事儿啊,咳咳,”安道忠咳嗽两声,清清嗓子,再从口袋里摸出包红塔山,给陈太忠敬一根,看到他摆手,随手将烟递给葛副主任,自己又抽一根出来两人将烟点着,安主任深吸一口,才苦笑一声,“你不知道啊,太忠,那个下马乡,里面的地方势力很顽固,民风也很彪悍呢。”

下马乡的名字,就能比较明白地说明问题,阴平县东部是一块小平原,在西部是山区,传说中某个不知道什么时代的将军带了部队来,在山区边缘下马,下马乡以此得名。

下马乡是个占地极大的乡,居民也多分散在山区,五六十年代时大多还是猎户,又由于当地宗族势力极大,一提起那里,是个领导就头疼。

杜忠东家,在当地就算是一个大家族,他爹老杜书记虽然已经不干了,但在那一亩三分地儿上,说话比乡长和书记还好使,派出所的也不敢招惹他,区里领导为了区里的长治久安,一般也懒得招惹他。

还好,随着这几年市场经济化,下马乡也有不少人跟外面做起了买卖,不再像以前那么闭锁了,可杜家在那里地影响,依旧不可小瞧。

今天中午吃饭,本来杜忠东以的级别和位置,还不够资格作陪——哪怕是侧席,是安道忠跟马区长提了一下以往碳素厂那个规划,马区长才点头同意的。

“看在我面子上,不要跟他一般计较了,”安主任现在也有点后悔,早知道喊那杜忠东来做什么?没了小杜,可以跟老杜谈嘛。

不过这也由不得他,招商办作为一个部门,既然存在就必须显示它存在的价值,像这种经济规划,区里做过很多,区长大人不可能一一记得,关键时刻他还是得提醒一下。

陈太忠看着安道忠,半天都不言语,最后轻笑一声,笑得很灿烂,“哈哈,安主任你既然把话都说成这样了,我能不买账吗?”

这个话题,终于就此打住了,接下来三人又随便聊了点其他的话题,不过,气氛自然是不复以前热烈了。

正在这个时候,蒙晓艳给陈太忠打来了电话,问他昨天怎么没有去她那里,还有就是今天过不过去,这让陈太忠有点纳闷,“我在阴平呢,怎么任娇不给我打电话,反倒是你打过来了?”

其实蒙晓艳这么问,不过是个幌子而已,年轻女性对性的兴趣,一般还是赶不上年轻男性,当然,一过三十五,这种情况可能会倒过来——对普通人而言。

她是有点担心,想再从陈太忠这里确定一下,脸上的那啥……不会出现什么反复吧?

只有失去过,才知道珍惜,当然,现在能失而复得,越发地让她患得患失了起来,事实上,因为她过于心虚,甚至又要任娇帮她去学校请了几天假。

这丫头还真够可怜地,隔着手机,陈太忠都听出了她的担心,少不得还得安慰她一下,“你放心好了,没问题地,相比病情反复,你还不如担心你的脸一直这么漂亮,操心给人抓起来研究吧。”

电话那边,传来一阵略带沙哑的笑声,奇怪的是,这声音听起来,却是有种另类的诱惑感。

“好了,记得千万别告诉外人关于我的事儿,”陈太忠怕其得意忘形,少不得又叮嘱一遍。

“知道了,我现在都没敢上班呢,也是怕别人看我好这么快,逮住我问经过,”蒙晓艳在那边快言快语,情绪既然好了,她也有心情多说两句,“你看,我对你多负责……”

挂了电话,陈太忠看看远处的安道忠和葛副主任,那两位正低声嘀咕呢,不由得竖起了耳朵,这俩人说啥呢?

“我感觉这个陈科长,未必会这么轻松地放过杜忠东,”葛副主任小心地分析,他的理由很充分,“年纪轻轻就能独当一面,有点傲气是很正常的,老安,你这个同学啊,难说……”

“唉,”安道忠低声叹口气,“我也知道这个啊,可问题是,小杜这个王八羔子……啧,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

“反正只是尽人力,听天命吧,”他再轻叹一声,“太忠背后站着章尧东呢,面子人家已经给我了,至于背后做不做手脚,那只有天知道了。”

“没事,你也不用太担心,他又不是甯瑞远,只要做通甯家的工作,到时候他想拦也拦不住,”葛副主任轻声劝慰他,“小陈跟甯总的关系,也未必就那么铁。”

“他俩再铁我都不怕,无非是做工作嘛,甯家能有钱不挣?”安道忠想得更远,“可就算谈好了,到时候小陈跟章尧东歪歪嘴,市里不同意咱们的土地规划方案,那也是白搭。”

下马乡一带的矿区,市里盯得很紧,葛副主任也知道,到时候市里真的不批,那阴平区跟临河铝业谈得再多也是白扯。

“唉,做点工作怎么就这么难呢?市政府也真是的,占着茅坑不拉屎……哦,他打完电话了……”

我何止打完电话了?听都听你们说了不少了!陈太忠笑嘻嘻地冲两人走去,心里却是火苗子腾腾的。

原本,他是真心打算给安道忠一个面子,不再追究那个杜忠东地,同学嘛,“一起同过窗”,不给同学面子给谁面子?

可是,这两人背后如此猜忌他,却是让他无法忍受的,妈的,我以一片赤诚待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老安啊老安,你这个世交,实在太不是玩意儿了。

安道忠是他的同学,而且自始至终,一直在埋怨那个杜忠东,对他,陈太忠没什么意见,但是对葛副主任,他的意见就大了。

如果哥们儿没记错的话,中午就是你丫提醒的杜忠东,要注意我吧?我招你惹你了?还是说那杜忠东是你小舅子、大兄哥?

你不是怀疑我跟甯瑞远说不上话吗?好好好,那个甯瑞远,你们只管去招待,我倒不信这个邪了!

安道忠你担心我找章尧东?你放心,找了章尧东压你们阴平区,哥们儿都不算好汉,再说了,找章尧东,人家那堂堂的市委书记也得认我呢。

总之,陈太忠不爽了,就要执意破坏此事了,他实在是见不惯这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作风,有什么事当面不能说不能问吗?非要在背后算计来算计去,这么赢了,你们有成就感么?

有了这样的认识,他甚至当夜就在阴平找了辆黑出租,打着车离开了,有什么手段,你们尽管使,甯财神我是给你们撂这里了,我这碍事的人也不在了,还不抓紧时间啊?

他离开的时候,甯梁二人还在那里那里呼呼大睡呢,不过,这样岂不是显得越发地公平了?

不过说实话,陈太忠离开也有一点点小理由,因为他昔日的手下杨新刚来电话了,说是由于他从街道办走了,办事处里就留下了一个空位,第三副主任,而眼下,这个位置要补人了。

至于说政法委书记一职,那倒不是什么问题,毕竟那是一个兼职,随便找个副主任或者副书记都可以兼任,不过,由于杨新刚一直负责这个口,街道里现在也没有什么人接替他,所以暂时悬空也不要紧。

可是杨新刚一直记着太忠书记的话呢,陈太忠在骗他去凯旋门“以德服人”的时候,曾经说过,既然跟着我干,将来你的前途,我包了。

杨司法助理员在上层没什么关系,要不然也不可能在街道上一呆就是这么多年还混不上什么一官半职地,眼下第三副主任的位子上既然缺人了,他当然想上位,而他能找地,除了陈太忠,似乎也没别的什么人了。

哥们儿说话,那是要算数的!陈太忠对诺言一向看得比较重,再说了,自己的小弟找上门来了,要是不能解决,他也没面子不是?

于是,他又想到了那个路易威登的手包,看来,是该找吴言谈谈的时候了。

等他回到凤凰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点钟了,时间不等人,他想也没想就来到了机关事务管理局的临置楼。

吴言家里的灯还亮着,不错!

第219章 会是强奸吗?

该怎么进吴言家呢?站在吴言家的单元门里,陈太忠有些拿不定主意,直接用穿墙术的话,万一被她发现了,会不会有些惊世骇俗?

嗯,就算我偷偷配了她家钥匙好了,反正上次,不是进去过吗?

只是,当他走到吴言家门口的时候,才发现了一个事实:吴言把房门锁换掉了!

临置楼走廊里的灯泡是很亮的,吴言家的老式防盗门上,新换的门锁亮晶晶地煞是扎眼,而且,新换的锁子同门的接合处,有些许的缝隙。

咦,她这么恨我吗?连锁子都换掉了?陈太忠心中,一时泛起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正在这时,楼下的单元门被打开了,随即又重重地关上,楼道里响起了脚步声。

这也没办法犹豫了,陈太忠手一捏法诀,穿墙术!

房间的客厅里,电视机传出了噼里啪啦的机关枪的响声和炮弹的爆炸声,估计在播放什么战争片,除此之外,倒是没什么人声,吴言呢?

吴言呆在书房里,房间没开灯,她身着月白色的棉质睡衣,懒洋洋地躺在一张躺椅上,双目似张非张,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棂和窗台上的马蹄莲,在她身上洒下了斑驳的淡影。

今天的月光很亮,她身边的书桌旁,一杯清茶,正冒着若有若无的热气。

这一刻的吴言,显得很洒脱、很慵懒,颇有点邻家女孩地味道,看着她现在的样子,任是谁也想不到,在白日里,这是一个行事果决、心性坚毅的官场女强人。

陈太忠来这里,本来是想着调教什么的,入眼这一幕,心里微微地一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啪”地一声冒了出来一般。

他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把头探到吴言面前,一声不吭,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破坏眼前的这份静谥。

陈太忠原本是焚琴煮鹤的班头,花间喝道的翘楚,对于情趣是半点兴趣也没有,不过,不懂可以学嘛,以他的才智和性格,真要学什么东西,倒也没什么能难得住他的。

关键,还是在一个运用上,找些浪漫来,刻意为之并不难,但真要做到随心随性都能带出几分雅致和情趣来,却不是一朝一夕地事儿了。

而眼下,陈太忠的动作,做得却是极其自然,对他而言,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奇迹。

可惜的是,这个奇迹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

过了约莫半分钟的模样,可能是感觉到了他的呼吸或者味道,吴言的眼睛猛地睁开,惊见自己面前出现了一张男人的脸,她禁不住惊呼一声,“啊!”

声音不算很大,而且这一声,是发自喉咙里的那种沉闷声,震撼有余,穿透力却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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