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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_3-第3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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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顺眼,那就容易引发事端,还是端正态度赶紧处理才对。
陈太忠挂了电话之后,看一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他正琢磨着要不要给那书记打个电话呢,不成想老那就将电话打了过来,“太忠,我跟你招呼一下,崔洪涛认为这个事情,嫌疑最大的是刘丽和郁建中……”
刘丽和郁建中,都是交通厅的副厅长,其中这个郁建中还是常务副,是紧跟崔厅长脚步的主儿——就像当年崔洪涛做常务副的时候,紧跟高厅长一般。
刘厅长跟崔厅长非常不合,他们的矛盾甚至久远到崔洪涛拿新长征突击手的时候,刘厅长是那种记仇的女人,崔厅长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一扶正就收了她不少权力。
她要陷害,那就属于泄愤,当然,崔洪涛倒霉的话,她得到好处的机会极大——上位不太可能,但是夺回她原本的权力是极有可能的。
至于说郁副厅长,可以想像得出,崔厅长是不愿意怀疑他的,然而以“受益最大者,嫌疑最大”的理论来推的话,这个人还真是非郁建中莫属。
那老书记对这两个人的情况非常清楚,所以才有这么个电话,陈太忠默默地听完之后,很奇怪地问一句,“那好,这个情况我知道了,但是……老书记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这是要你赶紧在警察那边安排啊,”那书记理所当然地回答,“我们职工家属,不能说死就死吧?他们有嫌疑,就该重点调查一下……我和小崔跟警察局不惯,而且有些话,我俩不合适说。”
也是啊,陈太忠轻叹一声,大厅长怀疑常务副在下套子,这话私下里说没问题,但是这臆测的东西,怎么跟警察说?还不够丢人的呢。
第二天上午,去了单位之后,他给市警察局打个电话,这才知道小姑娘昨天悔改了,承认一开始说的是谎话,又将实情说了一遍,警察们也没为难她,而是直接让刘建功夫妻把人带走了——这种孩子气的行为,也没办法计较。
果然是陷害,陈太忠哼一声挂了电话,昨天他和老那离开,就想到极有可能是这种结果,不过现在……怎么说呢?还是没有十足的证据。
以陈某人的性子,他根本是懒得管此事到底是谁干的,这也不在他的职责范围内,但是老那开口了,要他帮忙,而幕后黑手的陷害行为,多少给陈主任也带来了一些麻烦。
于是他沉吟一阵,又给许绍辉拨个电话,将昨天的事完整地讲一遍,并且点出了刘丽和郁建中的名字。
许书记沉吟一阵,才哼一声,“真是利令智昏,不过小陈……这大致还是你们的猜测,没有实物方面的证据。”
“有实物的证据,那警察早就出动了,”陈太忠知道,许书记是记挂着某个承诺,于是他劝一句,“咱现在还是在路桥范围内查问题,但是涉及到命案,跟这两个副厅长谈谈心,也应该是正常的吧?”
“崔洪涛是什么意思?”许绍辉很直接地发问。
“我看他也气得不得了,跟我表示出来不甘心了,”陈太忠笑着回答。
许绍辉又沉默一阵,方始回答,“这个还是要看警察局方面的行动,他们那儿没有进展的话,纪检委不好出面,多少要有点证据,我才合适说话。”
“先派个人去市局,配合关注一下,这也不合适?”陈太忠还想争取一下。
“纪检监察工作为什么要强调流程,这个还用我多解释吗?”许绍辉轻喟一声,“纪检工作是治病救人,不是无中生有……小陈,我比你还想查他们。”
其实……他们肯定也有黑材料在你那儿,陈太忠无奈地撇一撇嘴,不过许书记都这样表态了,他自然也不能强人所难,于是他叹口气,“唉,王刚可不就是这么跑了的?”
“这么仓促逃跑,你以为他会很开心?”许绍辉不以为然地哼一声,接着又意味深长地点一句,“而且,这个车祸也未必就像你想的那么简单。”
“还可能有什么?”陈太忠听到这话,是要多惊讶有多惊讶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许书记回答得异常干脆,“但是……千万不要把别人想成傻瓜,小心一点不是坏事。”
还会有别的变故?放了电话之后,陈太忠皱着眉头想一想,当然,他想不出来任何东西,大约……这就是许绍辉在官场里历练出的警惕心吧。
反正这个电话让他生出些许的郁闷,不过在下午上完党课之后,警察局那边传来了好消息——不是关于刘建章的,而是跟王刚有关的寿喜那个失踪的混混,已经吐口了。
这家伙是在磐石落网的,过程极富戏剧性,他坐的大巴出事翻进了沟里,人也昏迷了,救护人员想要联系他的家人,不成想从他身上翻出俩身份证。
等他清醒了,警方自然要问一下,这一问就发现对方神色有异,当下警察一联系寿喜,然后……他在上周六,就被天南警方接回来了。
接回来之后,他扛了三天,就交待了自己是如何用毒品杀人的,这个经过很简单,无非就是按着对方,强行灌下了大量毒品——反正迪厅里那么吵,别人也听不见。
他交待的重点是,原本他是不想杀人,但是王刚手里抓着他的小辫,而被吸毒的那位,又死活不承认自己有出卖情报的动机,他见机不妙,只能果断地下手。
有他这样的口供,接下来通缉王刚就是必然的了,不过非常遗憾的是,这个混混也不知道更多的恩怨了,他只是不停地强调,“王刚说了,干好这件事,我们就算两清了。”
唉,陈太忠听得颇为感慨,什么时候政法委书记的做派,跟黑社会的靠拢了呢?
只是,这家伙落网的经过,也从侧面说明,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话,真的不是白说的,身为逃犯,你就算再小心,随便坐辆车出事故,都能被人揪出来,王刚的逃亡生涯,面对的压力也是可想而知的……
他正感慨呢,有人敲门进来了,是一个瘦高的中年人,“陈主任,我是办公厅综合信息处的李沂蒙,曹秘书长让我来跟您讨论一下稽查办的工作。”
“李处长坐,”陈太忠一伸手,却是没站起身,他知道这李沂蒙是信息处的一把手,也是货真价实的正处,不过他连曹福泉都不放在眼里,自然懒得跟对方虚与委蛇。
李沂蒙却是被他这反应气得有点肝儿颤,你是正处我也是正处,我登门拜访,你是连站都不肯站起来一下,真是欺人太甚——起码我还是一个处室的正职,你呢?
不过气归气,该办的事情还是要办,李处长就站在那里,也不坐下,他淡淡地发话,“明天你们会展开第二轮干部约谈,我们信息处派两个副处长来参与。”
“那就……参与吧,”陈太忠不动声色地回答,“不过我要强调一点,你们的参与,必须在我们的指导下进行。”
“我认为,信息处有权力自主提问,”李沂蒙也不吃他这一套,事实上,他背靠办公厅,也不能给领导掉链子,“因为我们的职能,也是完善和监督干部信息。”
“你这不是讨论工作的态度,”陈太忠站起身来,直勾勾地盯着对方,“我跟曹秘书长强调过,必须由文明办来主导工作。”
“那么这样,我把可能提问的范围,列了一个单子出来,”李处长也是两手准备,而且,看起来他也有必得之心,一边说,他一边将手里的夹子放到了桌上,“就是这个。”
陈主任跟曹秘书长糟糕的关系,导致两个部门还没开始配合,说话就剑拔弩张了。
不过陈某人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坏现象,说话做事何必那么弯弯绕?正经是有利于提高办公效率。
第3040章 初次配合(上)
李沂蒙并不是一个情感外露型的主儿,但是跟陈太忠谈话,他却是态度非常明确,不同意的事情绝对要据理力争,不搞那些什么模糊的暗示。
这就是领导的风格决定下面人的风格,曹福泉工作作风硬朗直白,别人多少也要受到点影响,更别说李处长知道,自家的老板和老板的老板,跟陈太忠尿不到一个壶里。
那么他必然要干脆果决地跟对方划清界限,合作是合作,但那只是工作,更别说陈某人不讲理的声名在外,他若是表述含糊,导致被对方利用,到时候怕是连辩解的机会也不会有。
陈太忠却是被他折腾得有点疑惑,心说我没听说李沂蒙是这么个人啊——在省委里,类似的行事风格,就只能用另类来形容,而干部一旦另类,名声很容易传出去的。
陈主任没想到的是,李处长在离开文明办之后,也是长出一口气,“这陈太忠的脾气,真是有这么臭,幸亏我早做了准备,不用自己过来……按照传言,我这么跟他说话,他应该不会记在心上吧?”
敢情,曹福泉给信息处安排工作的时候,说的是“这件工作,要做为信息处上半年的首要大事来抓”,按照正常的官场逻辑,就该是李沂蒙亲自出面。
但是李处长真的不想掺乎进来,这陈太忠简直就是个太岁,谁沾上谁倒霉,他才不想为这点小事葬送了自己的前途。
所以,他就决定派两个副处长过来,自己是绝对不过来,秘书长在省委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前就是办公室主任,所以李沂蒙对他的脾气并不陌生。
领导是耿直了点,但是他注重的是效率,在没有明言的前提下,事情办好就行了,是不是李处长亲力亲为的,这个并不重要。
其实,就算他不到场,两个副处长也够稽查办咋舌的了,稽查办的老大罗克敌不过才是个正处待遇,其他副主任,都是享受副处待遇的正科。
第二天一上班,文明办又开始约谈干部,不过这次约谈的干部,就全是在素波办公的了——其中的原因,前文已经讲过了。
按照惯例,这次文明办依旧是分作两拨,考虑到信息处来的是两个副处,陈太忠没有大撒手,他亲自坐镇一方,领导监督林震的工作,另一方则是罗克敌这个正处待遇为首。
然而,尴尬的事情再次发生了,信息处来的两个副处长里,有一个居然是背后带括号正处的副处长——没办法,省委里涨级别相对要容易一点,但是合适的位子,就是那么多。
陈太忠毫不犹豫地将这个叫沈百嘉的正处,划到了自己的这一边。
文明办这次约谈的,是两个正厅,前期的微风细雨已经有了,反思时间也留了差不多,这次就要抓点大个儿的,正是敲山震虎的意思。
陈主任谈的这个,是天南大学的党委书记吴林,这位可是在陈洁家里都不止吃过一次饭,不过他已经跟陈省长打过招呼了,陈省长的反应则是——“不会吧,他都跟我说过,女儿在美国有绿卡了,怎么就不往表上写?”
在陈洁想来,这个表填也就填了,无非就是家人在海外嘛,吴书记也是没有什么盼头的主儿了,在这个上面弄虚作假,真的……很没有意思啊。
天南大学里,也有不少老师能证明,吴书记的女儿,定居美国六七年了,早几年就有了绿卡,现在没准连国籍都有了。
这是一个人所共知的事实,但是吴林偏偏地不这么填,他甚至都放出了风声去,女儿是女儿,我是我,我就不知道她有没有绿卡,而且我不认为,我有必要知道这些。
这属于抗拒干部家属调查表的死硬派,他只是其中的代表人物之一,是比较难啃的骨头,所以陈太忠留给自己了。
对付这种死硬派,陈主任就是以硬对硬了,“照你这么说,国家干部家属的去向,我们就不该管,不该问?”
“你们该不该管,这我不好说,”从吴林的谈吐中,不难判断出,这是个自由主义倾向极为严重的干部,他侃侃而谈,“我只是认为,自己的子女一旦成年,他们可以有自己的选择,这是对公民隐私权的尊重,在这一方面,我们国家有缺陷,有太长的路要走。”
“你是国家干部,是管理这个国家的一员,”陈太忠对这种唯外国先进论的主儿,也见识得太多了,“你们的相关信息,不应该是隐私。”
“这是官本位思想,我是不赞成的,”吴林很直接地摇头,“美国总统的女儿,一样可以加入英国或者澳大利亚国籍……而且不被人诟病,什么叫民主?这才叫真正的民主。”
“那么,在你看来,美国是个什么本位的国家呢?”陈太忠微笑着看着他,这个话题已经超出了今天的谈话范畴,不过,约谈不是审案,允许自由发挥的,“嗯,你不要告诉我说,他们是金本位的国家……布雷顿森林体系已经垮了。”
这话其实就是打脸了,美元跟金本位脱钩,本来就是美国不讲国际责任的直接体现——那些购入美元的国家,猛然间发现,美元的发行不受黄金存量的制约了。
那就是说美国人想怎么印美元,没有红线卡着了,而美元印的多了,就是通货膨胀,美国人借此掠夺全球的财富,这是彻头彻尾的无赖行为——这也叫民主?民主地掠夺吧?
当然,美元不是美国政府印的,而是美联储的决定……有人会这么强调的,美联储是独立于美国政府之外的。
这话没错,但是鬼才会信……没有国内官场体系支持的干部,那叫国家干部吗?跟美国综合国力无关的美联储,那还是美联储吗?
“起码美国的民主,是扎扎实实地摆在那里的,”吴书记实在中毒太深——起码在陈主任看来是这样,他很认真地辩解,“他们只对选民负责,而且在美国,政府意愿,不能强加到资本意愿头上……商人的地位,要高于政府官员。”
“这就是我问你的本位问题,”陈太忠一抬手,轻轻地拍一下桌子,“中国是官本位,这个我承认,而美国是资本本位,当然,你可以不承认……我就问你一句话,一个国家,掌握在官僚的手里好,还是掌握在资本的手里好?”
“我认为……”面对这个问题,吴林也卡壳了,他生平最恨的便是官本位,因为在他眼中,中国的这些官僚,实在没有起了什么好作用。
但是要让他承认,来到世间之后,“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里都滴着血和肮脏的”的资本,才更合适掌握一个国家,那也是很为难的事情。
不过,为难归为难,他要坚持自己的立场——这是屁股问题,于是略略迟疑之后他表态,“资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相较而言,我觉得资本没有官僚那么烂……他们更合适。”
“官僚的存在,为的是统治,没有统治就没有官僚,而资本不同,他们只会吞噬……”陈太忠笑一笑,“吴书记,你的辩才很让我失望。”
吴林才待再说什么,陈太忠却是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了,“你觉得官僚来掌握这个国家,是不合适也是不民主的,我这个理解正确吧?”
“我觉得……我们该多听一点民众的声音,”吴书记觉得这个问题,好像是有一些陷阱,于是他谨慎地回答,“人民民主专政的国家……多听一听大家的意见,总是不会错的。”
“那你为什么要隐瞒自己女儿的情况呢?”陈太忠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廉洁干部队伍,需要干部们的配合,而你不是很配合。”
“我觉得这是侵犯了我的隐私权,”吴林不以为然地回答,“我的儿女们做什么,是他们的事儿,跟我无关。”
“但是你也强调了,中国就是官本位社会,”陈太忠想都不想,抬手就将了一军出来,“你承认了,这个社会缺乏民主。”
“当然不够民主,”吴林冷笑一声。
“但是,在一个官本位的社会里,民众想了解一下官员的相关情况,你居然觉得是侵犯隐私,不够民主,”陈太忠哈哈大笑,“这到底是谁错了呢?”
吴林登时无语,好半天之后,他才强自狡辩,“民众的意愿,是最根本的民主,但是现在,是组织调查我的情况,这代表不了民众。”
“调查结果,我可以公示,”陈太忠微笑着回答,“你能不能代表民众,大家说了算,怎么样……敢不敢试一试?”
“别开玩笑了,大家说了的,怎么可能算?”吴林应付类似的场面,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在最初的恐慌过后,恢复了平静,“在中国,组织说了才算。”
“那你可以脱离组织嘛,我绝对支持,”陈太忠实在有点不想跟这货嚼舌头了,于是直接捅到底线,“让公众知道,谁才是为大家着想的人。”
第3041章 初次配合(下)
“离开组织的话,我说话还会有人听吗?”吴林冷笑着回答,“陈主任,你这个激将法,有点太幼稚了。”
“你既然舍不得离开组织,还要骂这个体制,我总觉得,你比我还要幼稚!”
面对这个问题,陈太忠正色回答,“你已经是既得利益阶层,还要骂这个组织,我真的觉得,组织的流程出了问题……端起碗来吃饭,放下筷子骂娘,还是这么理直气壮。”
顿得一顿之后,他微微一笑,“组织里,怎么就能出现你们这么一群王八蛋呢?”
“夏虫不可语冰,”非常奇怪的是,吴书记面对这样的侮辱,他并没有掩面而走,只是很不屑地笑一笑,“陈主任,你也就是这样的素质了,没命地维护既得利益阶层的利益……坐井观天,真的很可笑。”
“那我不坐井观天,只要求省委考虑,你是不是合适继续呆在这个位子上,这总可以吧?”陈太忠发起泼来,还记得怕谁?他冷笑一声,“反正听起来,你不是很稀罕这个党组书记的位置……不够民主,是吧?”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赖啊?一时间,吴林有点无语了,然而就是那句话了,话赶话没好话,他心一横,拍案而起,“我就是不稀罕这个位子,你把我弄下来好了。”
“弄下来你?你想得美,”陈太忠也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他能理解对方的心态,“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经济上没什么问题,就是理直气壮了?”
这年头就是有这样的干部,虽然不多,但是确实有,他们觉得自己经济上清白,就一切都清白了,具体到眼下这个案例,最是能说明问题。
吴书记敢跟省里的人这么叫板,肯定有他的仗恃,起码在操守上,他不会有任何的心虚,这是可以预见的,所以陈太忠能断定,此人的经济不怕查——至于说他女儿到国外的钱,堂堂的天大书记,这点费用,私人也能解决的。
“嘿,我作风上也没什么问题,”吴林冷笑一声,国内官场,可不就是这点事儿吗?你查不了我的经济,就查我的作风——当然,这些其实都是幌子。
“啥问题没有,你也可以下的,”陈太忠狞笑着回答,“吴书记,你都知道了,咱国内就是官本位的,我看你不顺眼,就要让你下。”
“嘿,我就知道是这么回事,”吴林冷冷地一笑,“我就是中国民主政治改革道路上的先驱,不过这个结果,我不后悔。”
“嘿,我还就是要让你后悔,”陈太忠恶心人的本事,真的是一等一的,“我不但要弄下来你,还要通过媒体告诉大家,有些干部,早就是外黄内白的香蕉人了……你们在绑架民意,你自己知道,你没有自己说的那么高尚。”
“我高尚与否,跟你没有关系,”吴书记正色回答,“就算你认为某些人卑劣,他们也有权利保护自己的隐私。”
“那你应该主动请辞,以实际行动证明自己对官本位的失望,我正好还省事,”陈太忠冷笑一声,要说恶心人的话,谁能比他更多?“你现在的位置,不说岗位级别,好歹也是占了事业编制……何必恋栈不去?”
这句话就太恶毒了,好悬没逼得吴林一口血喷出去,他之所以一开始就乱填调查表,就是对官场里这一套走形式的东西很不感兴趣,相当于是无声的抗议了,反正他都五十八岁了,再有两年原地退休是必然的。
再后来,文明办摆出不依不饶的架势,这个表也越炒越厉害,这个时候,吴书记多少有点后悔自己的孟浪,不过他跟陈洁说得上话,又是无欲无求,倒也不怎么害怕。
等到前一阵约谈干部的消息传出,吴林更是横下一条心了,他倒不是想骗廷杖博名声,实在是他对这个隐私被侵犯,确实非常不满——这里面掺杂了一点个人情绪,就是他这个党委书记的大权空落了。
天南大学现在挺火爆,但是招生什么的权力,全集中在校长手里,吴书记虽然在人事上还能说一说话,但是校长根本不理会他——这年头,连党的领导都不要了,还说什么干部家属的经商和绿卡?
但是陈太忠绕来绕去,最后要他主动辞职,他怎么肯答应?而且那厮嘴皮子太过灵光,说得他想掩面而走——其实,还是皮袍下的小露出来了。
跟别的处级干部谈话,吴林可以摆一摆老资格,也可以不讲理一点,但是跟面前这厮说话,他还真没这个底气,一来是这家伙出名的心狠手辣,二来就是……这家伙比他还不讲理,并且不怕表现出来。
当着一大堆人的面,张口闭口就是我要弄你下台——这可是在省委,不是在什么乡政府镇党委之类的地方。
不止是吴书记,就连一边坐着的沈百嘉,听得都有点眼直,陈太忠的嚣张他早有了解,但是也想不到,能嚣张到这一步。
“你是要我辞职?”吴林终于发问了,不过他的声音不再洪亮。
“沈处长,你看到了吧?”陈太忠不正面回答,他当然知道自己没权力要求正厅的干部辞职,他侧头看一眼身边的沈百嘉,“有人就是用这样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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