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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气公主废柴郎-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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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下不善酒,好意心领。”凌莫非不软不硬,仍是碰了回去。

    “公子不善酒,那公子的朋友呢?公子当有个善酒的朋友吧?”怒伦轻笑出来,盯着凌莫非看,“老实说,我知道这里是茶楼,不过么,我倒是想在这里喝一回酒,与公子,和公子的朋友。”

    凌莫非冷眼望着怒伦,等着他后面的话。

    “我想与公子和公子那位中了冰心毒的朋友,喝一回酒。”怒伦又说了一遍。

    “不懂。”凌莫非只回了两个字。

    怒伦摇头:“我刚还赞公子爽快,怎么这就装傻了?茶楼里有一位公子的朋友,当是中了冰心毒吧?老实说,我的人前几日见过他,也有人见着他的一位朋友近来总在茶楼出没。如果我估计得没错,怕公子的这两位朋友应该还在茶楼呢。公子,我当真想要见见公子那位中了冰心的朋友。”

    “好走,不送。”凌莫非拉着苗小月就走,根本懒得理睬怒伦的样子。

    只是两人才到门口,门口守着的北狄人已经拔刀出鞘,挡住了去路。

    怒伦好整以暇:“年轻人,我没想要杀他。他原本是我的世侄,我也怜他如今孤寂,亲人皆亡。其实,我是想接他回北狄,总好过在青麟漂泊,无所依凭。北狄总是他的家。”一番话说得在情在理,循循善诱。

    “第一,我不认识什么中了冰心毒的人,也没有北狄的朋友。第二,几位如果不是真的来品茗的,就别占了位置,茶楼生意不错,我们还想多接待些客人。”凌莫非背对着怒伦,腰背挺直不亢不卑。    怒伦也不生气,仍是朗声笑着:“公子可知那是什么人?我知道公子硬气,不过么,有些人留下,就是容易惹祸上身。不是我吓唬公子,公子留着那人,我们北狄倒是未必会难为公子,可是青麟么,怕你们青麟的人,才是真的容不下他。”

    “我不懂阁下说的是什么。”凌莫非的生意没有半点动摇,“在下与拙荆经营茶楼,来往迎送的客人倒是不少。然而说是在下的朋友,在下并没有一个北狄人的朋友。在下平日所交,都是青麟人。”三子是青麟的驸马,三子只是青麟的人。

    “不是北狄人,怎么会中冰心毒?”怒伦笑说,“我的人见着一位红衣裳的小姐从这茶楼里出去的,前段时间买了不少药。那些药么,说实话,都是来压制冰心毒的药。公子可否解释一下?”

    “从这茶楼出去的,就是茶楼的人?”凌莫非冷笑,“笑话,几位一时也要从这茶楼出去,难道也是茶楼的人?”

    怒伦皱了眉:“公子当真不承认?”

    “在下要承认什么?”凌莫非反问,把苗小月揽在自己怀里,左臂护住了,“阁下若是想打,在下奉陪。何必这么多啰嗦?”长剑铮然出鞘,似有龙吟之声叫嚣。

    怒伦长叹:“唉,我不想与公子打。这里到底是青麟的地方,我也不想惹恼了青麟的人。公子既然不承认,那我也无话可说。只是公子,不管你认不认,你那位朋友都是如假包换的北狄人,抵赖不了的。将来当真发现了,公子,你就是想要保他,也保不得!”

    凌莫非不言,傲然挺立,不为所动。

    “走吧。”怒伦起身,离开了雅间,倒也真的没再为难。

    凌莫非却是一身冷汗,直到怒伦离开才簌簌流下来。怒伦根本已经认定了人在茶楼,固然现在怒伦不会怎样,可若是一直紧迫盯着,就怕还要出事。

    “怎么,不搜人?”莫迪跟着怒伦下楼,阴森森的笑,“你明知道他一定在的。斩草不除根,必为后患。”

    “你真的想杀了他?”怒伦瞥了一眼莫迪。

    “我对一个半死不活的小子没兴趣,有心结的是你,与我无关。”莫迪冷笑。

    怒伦又看了莫迪一眼:“你就这么肯定他半死不活?”

    “你的人不是都看见他了?”莫迪不以为然,“当时他就要死不活了,能不能熬到现在,还真是不好说。”

    怒伦点头:“说的也是。不过既然耶律羽来了,也许还真能吊回他一条命。”说完却只望着楼下,挡在楼梯口的人。

    “怒伦,莫迪,我要报仇!”耶律羽的蓝眼睛紧盯着正中的两人,满是愤怒仇恨,“我要替死去的人报仇!我要替三哥报仇!”马刀出鞘,狠狠攥在手中。

    “不自量力!”莫迪根本不屑与耶律羽交手,随便一挥,就有北狄汉子过去向着耶律羽挥刀。

    耶律羽猛地腾身,闪过了对面的攻击,却根本不管那个对手,反而一直向着楼梯奔上去,眼睛只盯着怒伦和莫迪。

    怒伦带来的另外几个北狄人也忙护了怒伦在后面,拦截耶律羽的攻击。窄小的楼梯上,几个北狄人战在一起,打得好不热闹。

    大堂里,尖叫声迭起,原本的客人见着打架吓坏了,纷纷逃命,不敢留下。

    耶律羽才一会就见了伤,却根本不管不顾,连命都不要,只想要杀怒伦和莫迪两个。他这般拼命,居然展眼就被他杀了两个,迫退一个,要接近莫迪与怒伦。

    一袭白衣如神将临凡,翩然落在耶律羽与莫迪之间。

    “让开!”耶律羽已经杀红了眼,咬牙切齿,眼见与莫迪只有一步之遥,却被人横空拦住了。

    “你想死,我成全你!”凌莫非无情,长剑一递,越过耶律羽的马刀,直直插进了耶律羽的胸膛,从他后背穿刺而出,“茶楼里闹事,我绝不纵容!”

    耶律羽大张了眼睛,不可置信,直直向后倒了下去,滚落楼梯。

    凌莫非一抖长剑,血珠滑下剑身:“几位请走,带来麻烦的客人,以后茶楼再不欢迎。”

    凌莫非的举动连怒伦和莫迪也始料未及,原本怒伦以为耶律羽也是与凌莫非一起的,却没想到凌莫非杀人居然这么痛快,倒让他惊疑不定。如果说凌莫非杀了耶律羽,那么是不是说中了冰心毒的那人真的不是茶楼的?怒伦心里掂量着,居然也有一时举棋不定。

    “大王,还不走?”莫迪催促,虽然声音并不急迫。

    怒伦只能点头,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

    苗小月这才从楼上奔下来,还不太知道凌莫非究竟做了什么。

    “打烊!”凌莫非冷冷命令早已傻掉的伙计,叫他们关了茶楼。

    苗小月只是闻着满茶楼的血腥味,恐惧害怕。

    凌莫非转身奔了三子和殷梅的卧房,门也没敲的进去了:“耶律羽是谁?”

    三子抬头苦笑:“他找你了?”殷梅正窝在他怀里睡,明明盖着厚被子,还是被他身上寒气冻着了,偏偏殷梅不肯离开他,仍是抱紧了他。

    “我把他杀了。”凌莫非劈头盖脸就说了。

    三子愣怔,半晌才垂了头:“他,死了?”

    “他要行刺怒伦和莫迪,我杀他,还能给他留个全尸。换了莫迪,他只会死更惨。”凌莫非冰冷。

    “多谢。”三子神情黯然,揽紧了殷梅。

    凌莫非盯着三子瞧了一阵,讥讽:“我倒是没想到,你身边还有这么没头脑的朋友!天天在茶楼纠缠,招惹了怒伦过来,还妄想行刺怒伦,他是嫌自己命长么?”

    三子轻轻摇头,淡淡微笑:“三子只有一个朋友,就是凌莫非。凌莫非,也是三子值得生死相托的朋友。”

    凌莫非被三子这话说得一时梗住,竟不知该怎么回应他好。其实三子的意思他懂,却没想到三子会如此坦率的表达对他的知己之情。

    “你们两个!”殷梅眼睛都没睁,恼着怨着,“吵了我睡觉了!明知道我最近睡得不好,还来胡乱吵我!凌莫非你太过分了!我要扣你三个月的薪饷!”她其实睡得不沉,三子太冷了,在三子身边一点也不好睡。可她没法离开三子,仿佛稍微离开一点,三子就要不见了,于是便死死的守着。

    “七殿下,我现在没有薪饷可以给殿下扣了。”凌莫非嘴角微挑,笑了出来,雪化冰消,连刚刚面对怒伦时候的紧绷都解了。

    “你!”殷梅被凌莫非气着了,腾地坐起来,对着凌莫非瞪眼,“你还敢跟我顶嘴!”

    三子一把把殷梅捞回来,没让她去“教训”凌莫非:“殿下别闹了,你就是去收拾凌莫非也没什么用,挨你几下打又怎样?殿下打人不疼的。”

    “那要怎么办?”殷梅怒视三子,俏丽凤眼都要竖起来了,小嘴噘起来,红艳艳的。

    三子笑着,眼睛都要眯起来了,却有几分狡黠:“殿下不用别的,只管罚凌莫非喝酒。保证殿下能心满意足。”

    “真的?”殷梅兴奋,大张了眼睛望着三子,“只要罚他喝酒就好?”

    凌莫非也是惊了,不觉失声:“三子,你出卖我!”

    殷梅顿时眼睛闪亮,舔了舔嘴唇,笑得狡猾:“凌莫非,我还真是很少见你喝酒呢!什么时候,来好好喝一次?”凌莫非不是不喝酒,只是一直极有节制,绝不多喝,所以殷梅也不知道,究竟凌莫非喝多了之后是什么样的。然而宫中尽知七驸马与凌统领关系极好,两人也常一起喝酒,甚至据说曾在外面喝得酩酊大醉过,所以能够知道凌莫非醉态的,也只有三子一个了。

    凌莫非恨得牙痒痒,声音从齿缝间挤出来:“三子,你真不够朋友!”

    三子笑出声来:“你够朋友就好了。”说完却收了笑意,郑重说了一声,“凌莫非,多谢。”

    这一下叫凌莫非更狼狈了,别过脸去不敢看人:“不知道你谢什么!”

    殷梅欢喜瞧着,不觉拍手笑嘻嘻的:“凌莫非你脸红了?原来你这么容易脸红的么?”凌莫非的神情真是精彩,比平日那个冷面公子好玩多了。果然跟三子一起就能常见凌莫非不一样的地方,上次见着凌莫非脸上被画墨,这一次就见他又是脸红又是狼狈,还有气恼,居然精彩得很。

    三子一笑,也不说破。他知道凌莫非一定没有杀耶律羽,凌莫非的剑又快又准,想要避过耶律羽的要害又不让人发现,就只有凌莫非做得到。凌莫非不是杀人,是救人。    耶律羽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十分的昏暗,已经是黄昏降临了,却并没有点灯。模模糊糊之中,有人坐在桌旁,静静的。

    “苗小姐?”耶律羽尝试说话,却声音喑哑。他胸口还疼着,身上别的伤也跟着火辣辣的难捱,却并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没死。

    “耶律公子,你醒了?”苗小月站了起来,点燃了灯烛,“凌公子让我告诉你,醒了就离开吧,别让北狄人看见,以后再也别接近茶楼。”

    耶律羽摸着胸口,剑伤很痛,却也仅仅是痛而已:“我没死?”

    “凌公子说,你的自以为是害了茶楼,他不想跟你计较了,但是请你不要再与茶楼有什么瓜葛,否则他就真的要杀人了。”苗小月一口气说着,转达着凌莫非的话。

    “那个凌公子这么说。”耶律羽挣扎着起来,走到苗小月的面前,“那三哥呢?三哥怎么说?”

    苗小月躲开了耶律羽,垂了头:“这里没有你的三哥,耶律公子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三哥也不要我。”耶律羽凄然,“耶律羽只剩下这一身,不能杀了仇人,又不能跟随在三哥身边对三哥有所助益,还活着干什么?凌公子那一剑,还不如彻底杀了我,也了却耶律羽没有意义的残生。”

    苗小月皱眉,轻声柔气:“其实,耶律公子这又何必?难道世上还没有别的事情了么?活着就真的没有意义了?耶律公子还年轻,不敢有这样的轻生念头的。总是要好好活着,将来才会遇到好的事情。”

    耶律羽痴痴的望着苗小月,瞧着灯火下不一样的柔和面孔:“苗小姐说,我还能做什么?”

    “耶律公子既然是大夫,治病救人不是正道么?”苗小月微笑。

    耶律羽不觉抓住了苗小月的手,紧张的问:“那苗小姐愿意做我的病人么?让我为苗小姐诊治眼睛,好么?”

    苗小月忙抽出自己的手,退了一步:“耶律公子,别这样……”

    耶律羽垮了肩膀,沮丧异常:“连苗小姐你都不想做我的病人让我诊治,我还做这大夫做什么?我不能帮助我敬佩的三哥,又不能有助我喜(fsktxt…提供下载)欢的女子,那我这大夫做的,还有什么意思?”

    耶律羽的表白大胆赤。裸,把苗小月吓着了,连连后退,却在门口撞到了一堵肉墙。苗小月轻叫了一声,着紧回身,脚下却是不稳,差点摔倒。一只瘦弱冰冷的手扶住了她,虽然那只手无力,那只胳膊还是撑住了她的重量。苗小月的脸更红了,不知所措。

    “滚!”凌莫非对耶律羽懒得再说第二个字。

    耶律羽却对凌莫非没什么好感:“多谢你没杀我。”即使是谢谢的话也说得硬,倒像是讥嘲挑衅。

    “滚!”

    “我想见三哥,我今天见着他了!”耶律羽还是执着,“我要见过三哥跟他道别再走!”

    “那就随你,如果你真能见到他的话。”凌莫非居然没再阻止,拽着苗小月离开了。

    耶律羽愣怔半晌,试探着走出了房间,却发现并不是之前茶楼后的住房,而是茶楼的后院,正对着茶楼后门。他转身想向里走,却发现后院与前院之间的门锁住了,根本进不去。耶律羽无奈,只能离开了茶楼。

    耶律羽不知道的,前院向着后院的一处窗边,两个男人并肩而立,望着他一步三回头的走。

    “婆婆妈妈!”凌莫非不客气的评论,“他还留了张药方,是治疗冰心的。他的青麟字写的比你好多了,回头给殿下看见,非逼着你再学不可。怎么人家就比你强?”

    三子苦笑,被凌莫非抢白得惨,只好说:“走了就好。”把话岔开去。

    “真让他走?”凌莫非挑眉问,“外头一定都是怒伦的人在监视,他一出去,消息就要被报告给怒伦知道。怒伦可就能肯定你的行踪了。你故意这样,到底有什么想法?”

    三子裹紧身上的貂裘,不再望着窗外,靠在了墙上。这边并不是他的房间,而是住处之外的走廊。没有炭火盆暖着,他只能在这大夏天的穿了貂裘,只是作用还是不大。他自身是冷的,穿再多又有什么用?三子却似已经习惯了,仍是含着淡淡笑意:“凌莫非,要你帮个忙。”

    “说!”凌莫非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他最厌三子这种客客气气的时候,一定是没有好事。

    三子轻笑:“劝劝苗小姐,放弃茶楼。”

    “你……”凌莫非当即明白了三子的意思,一把揪起三子领子,“你知不知道,这茶楼对苗小姐来说是什么!”愤怒异常,“放弃茶楼?这是她父亲的心血!她辛辛苦苦把茶楼撑起来,你就要把茶楼毁了?我不同意!另外想别的办法!”

    三子拍着凌莫非的手:“我知道,可我现在也无计可施,唯有如此。其实,事情已经如此,怒伦是绝对不会放过茶楼的了。”

    “你就不该放耶律羽走!”凌莫非恨恨,丢了三子,“把他关在这里,时间长了,怒伦也没法久待,他到底是北狄王,早晚要回去的!”

    “在怒伦回去之前,他一定会有所行动,哪怕不能确认。”三子摇头,“凌莫非,你从来不是天真的人,怎么会不明白,茶楼已经成了目标,躲也躲不过?怒伦不是善类,宁可错杀,绝不放过。怒伦走之前,定然会有大手笔的。”

    凌莫非烦躁,一拳捶在墙上:“把你的计划,跟我说说。”

    听过三子的计划,凌莫非也不得不认同,是个好办法。只是要怎么跟苗小月说,他心里却是打鼓。站在苗小月的房门前,他鼓足了勇气,却还是敲不下去。

    “吱呀”倒是苗小月先开了房门:“凌公子么?你在外面半天了,是有什么事?”

    凌莫非不言语,却直进了苗小月房间坐下:“关门。”

    苗小月不解,也只好关了门:“凌公子?”

    “我家,有一处宅院。”凌莫非冷冷的,说得没头没脑,“位近皇城,附近有些冷清,但是官员上下朝却是必经之地。”

    苗小月不知道说什么好,完全不懂凌莫非这是什么意思。

    “宅院占地不小,比这茶楼大得多,已经荒了。里面,房子拆了,可以重建一座茶楼。院子只是荒废了,打理出来,也比这边的院子来得好看,而且地方阔大,还可以辟几个雅致茶室,供人三五好友独聚,十分方便。”凌莫非不管苗小月究竟懂不懂,只一股脑说下去。

    苗小月给凌莫非斟了茶,就听见这冷冷清清的人胡乱喝了。

    “我,我自己薪饷都被七殿下扣光了,还欠着22年零三个月的。身上,并无余钱。不过……”凌莫非迟疑了一下,再说话时却是坚决,“不过,我还有一张弓,一张五十弦瑟,也算是珍品,卖了的话,重建茶楼的钱应该也够了。”说完就紧盯着苗小月,居然前所未有的紧张。

    苗小月手上停了,放下茶具,袅袅坐下:“凌公子的意思,是要我放弃茶楼?”在凌莫非莫名其妙的话里,苗小月却清清楚楚的掌握了“重建茶楼”这个信息。重建,自然是因为原有的,要被破坏,放弃。

    “若是还不够,宅院里仍有些古玩字画,就都卖了吧。”凌莫非说完,又放低了声音,“我原想,那些东西可以用来做茶楼的布置,不过若是不够,就卖了吧。”

    “凌公子。”苗小月叫了一声。

    凌莫非身上一震,盯着苗小月看,等着她说话。

    “茶楼,是我父亲留下的。”苗小月大张了眼睛,贮藏着泪水,“你说,让我放弃?”

    凌莫非腾地站了起来,直接向外走,到了门口却站住:“苗小姐,该走的时候,请一定和七殿下他们一起走。茶楼,我守。守得下,原物奉还。守不下,我前面说的,全是苗小姐的,苗小姐随意处置。”    茶楼一时热闹无两。只因京城里最富盛名的舞女袖焉要在茶楼中表演。这消息一传出去,不要说平民百姓,就是富家公子,甚至王公贵介们都纷纷涌来,抢定茶楼的位置。袖焉和她的妹妹表演了三天之后,简直全城疯狂,声名更是远播到连宫里都有人来看了。

    殷梅从二楼雅间望下去,居然在前排看见了殷桂、殷橘和殷柿,连刘平和赵德玉都陪着来了,惊喜嗔怨:“真是的,居然才来!再磨磨蹭蹭下去,我看她们就等着给我收尸好了!”

    “殿下,不要乱说!”三子宠溺呵斥,“几位殿下来了就好,一会都准备妥当了,就开始吧。”

    “好啦!”殷梅推着三子,“你去休息去!怎么又跑出来了!你这样子太显眼了,也不怕被看见!”一身黑貂裘,在这种炎炎夏日可不是一般突兀。

    “殿下去吧,我想看看殿下。”三子淡淡笑着,冰冷的手握着殷梅的小手,轻轻揉着,“我一会就回去,殿下不用担心我。”

    殷梅脸顿时红了,羞涩的点点头,离开了雅间。

    三子却在窗口大敞了窗户,戴上了黑色的面具,俯视着楼下,碧色的眼眸闪动寒光。

    有人注意到了那间不同寻常的雅间,以及雅间里的人。

    几个高鼻深目的北狄人从茶楼各处凑在了一起,一边盯着楼上的面具男人,一边又不安的扫向几位尊贵的青麟公主。嘀咕了再三,有人悄悄离开了茶楼去了外面。

    此时乐声已起,茶楼前面辟出的台子上帘幕被拉开,一个幽然的女子广袖长舒,恰似昙花适时而放,夜魅幽绝,纯然卓然。

    下面便全噤了声,再没半点气息敢出来,怕惊了这昙花仙子。

    一曲将必,又有人才姗姗来迟。待音乐声止了,才来到的人猛地带头鼓掌大喝:“好!好!”粗豪的声音初时吓了人一跳,随即更多的人却跟着一起鼓掌喝彩。

    唯独坐在最前排的殷柿冷哼了一声,低低的怨恼:“他懂什么?哗众取宠!我最厌他!来了怎么就不走了?这盘桓了都有二十多天了!他自己的国家不管,倒只管在我们这里赖着!”

    殷橘向后瞥了一眼,正与怒伦四目相对,便笑得风情万种,媚态娇然。只是回头的时候脸上也冷了:“听说以前不过是原本的北狄王身边的奴隶,抬举了他起来,倒回头把主人咬死了!一只赖狗,除了装腔作势,他还会什么?”

    “罢了,到底他是现在的北狄王。”只有殷桂温和劝解,“陛下也不想跟他们闹起来的,只要不过分,就由得他吧。”

    “看舞看舞!”殷柿嚷着,“这位袖焉姑娘的舞当真不错,也不知道她和七妹谁的舞更好些!七妹说有怒伦在不想回宫,特特找了我们来这边聚的。怎么倒没见她的人?”

    “如今怒伦又跑来这边了,怕七妹也不会出来了吧。”殷橘叹惋,“怕今儿我们是白来了。”

    殷桂微笑:“有得舞看就不是白来。便安心观赏又如何?”

    “凌莫非!”殷柿突然小声叫了出来,拖着两个姐姐的袖子指着舞台后的一道白影,“七妹果然在的!”

    殷橘和殷桂望过去的时候,白衣俊逸的年轻人已经走出来了,拖着个温婉贤柔的盲目女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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