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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气公主废柴郎-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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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伦摇头:“不会。孤竹倾没那么大的胆子,敢混到青麟皇室里去。青麟恨他,怕只比我们恨他只多不少。何况青麟的公主不能动。我们还在青麟的京城里,动了他们的公主,青麟皇帝一怒,我们都要自身难保。现在还不适合与青麟开战,北狄那帮怀旧一党还很猖獗,不镇压了他们,我们跟青麟打就等于把后背送出去,要出事的。”
“拿了孤竹倾的人头回去,保准谁也不会再说话了。”莫迪阴冷,说话都仿佛带着飕飕的阴风。
“孤竹倾,一个半死不活的小子,居然会让我们大费周章!果然当初就不该放任别人去做,我该亲自动手的!”怒伦大手一挥,拍碎了一张桌子。
莫迪没言语,只冷眼看着。
“走!”怒伦带着剩下的人出了茶楼,“这座茶楼,一把火烧了!我要明天之后,再见不到有这么一座茶楼!记得做严密点,别让青麟人怀疑到我们头上。要是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们就全自裁吧!”
北狄人等怒伦和莫迪离得远了,便即行动,堆柴,浇油,从里到外,井然有序。趁着黑夜,灭了灯烛,三十几个人一起行动,无声无息又迅速异常。
而随同三十几个北狄人一起行动的,还有一道白色的影子。白衣所过之处,北狄人无不倒毙,血洒茶楼。
凌莫非从一具尸体上拔出自己的剑,抖落了上面的血。他仔细听着,应该还有二十来人,他却不知道自己是否赶得及。
一串叽里咕噜的北狄话,凌莫非并没听懂,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声女子的尖叫。凌莫非一纵身上了二楼,却见黑暗中一个鹅黄色的女子匆忙逃跑,后面追着北狄人。两步赶上前,左手拉住女子,右手剑落,斩杀一人,抬脚飞踢,又是一人被踹到了楼下。
这一下闹出了动静,凌莫非没法再静悄悄行动,就听着北狄人开始向着这边跑来,“咚咚咚”的脚步声踩在木质的楼梯上,异常刺耳。
凌莫非冷然,左臂揽住了苗小月,感受到那女子在他怀中瑟瑟发抖。他强压下一股气,与越来越多的北狄人对峙。
黑暗陡然亮了。一处火起,火势蔓延,明黄的光亮伴随着“噼噼啪啪”的声音,烟气与烧毁的臭味一起飘散。
“茶楼!”苗小月叫了一声,要从凌莫非怀里挣出去。
“别动!”凌莫非低喝,满腔的怒气随着火焰飞腾。
北狄人步步逼近,各样兵刃向着凌莫非袭击而来。
躲过一柄马刀,凌莫非回刺,剑入咽喉。借着拔剑势头飘然后退,随手一挥,又斩了一颗人头。凌莫非却因此被逼到了角落里,幸好苗小月并没有离开他。
试图把苗小月抱起,可惜凌莫非的左手根本用不得力,左臂也并没有右臂强悍,让凌莫非的意图落空。眼见北狄人步步紧逼,凌莫非狠心,猛地把苗小月扛在自己肩膀上,又惹得苗小月尖叫。
“闭嘴!”凌莫非狠戾冰冷,右手仗剑,纵身跃下二楼,却并不是逃跑,而仅仅是为了脱离包围圈,好让他各个击破。
苗小月想吐,不单单是火焰燃烧的臭味,熏炙火烤的烟气,还有小腹抵在凌莫非肩膀被挤迫得痛的感受。凌莫非看着清瘦,其实也因为常年习武,有一副健壮的身材,肩膀上硬得很。苗小月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只破麻袋,被凌莫非带着忽上忽下的,天旋地转,胡乱甩着。凌莫非一点都不懂得怜惜人,根本只把她当做一个麻烦,一个累赘。
苗小月合上了眼,有泪滚落,却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让一点声音流出来。她什么也看不见,不知道凌莫非究竟杀了多少人,不知道凌莫非究竟还做了什么。
火热的感觉渐褪,凉风吹拂在身上。苗小月却还是止不住的想呕。突然凌莫非停了步,苗小月被翻下来丢在地上。
“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要回去!”劈头盖脸的指责,凌莫非一腔怒火全倾泻下来。
苗小月随着声音撇过脸,也愤怒的回望:“那是我父亲的茶楼!是我的家,是我全部的希望!你们说毁就毁,说放弃就放弃么?”为什么这个人还要责备她?难道她不可以为了自己唯一的一点东西守一下么?这个人一直凶狠的对她,根本不管她的心意她的感受。
“我说了我守!”凌莫非的情绪也十分激烈。
“你根本没守住!”苗小月顶了回去,向来温婉的她难得有这样冲动的时候。父亲的茶楼被烧毁了,父亲留给她的纪念,父亲最后的遗存,也是她最后的容身地。从此以后,苗小月没了家,真真正正成了无人管无处寄身的孤女。
凌莫非猛地住口,再不说话。他确实没有守住,他也已经尽了全力。
苗小月没等到凌莫非再说话,之前难受的感觉又来找讨了,扶着墙弯下腰,便当真呕了起来,吐了一地。
细瘦的手有些迟疑的拍在苗小月的肩膀。苗小月恼了,挣开了那手,强挣着站起。
“凌公子,要怎么走?”苗小月冷着脸,月华下透着惨白。
“这边。”凌莫非的声音如冰,却不再激动,拉住了苗小月的手。
瘦弱无力的,有些冰冷的手。苗小月想要挣脱,然而没有凌莫非的牵引,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行动,也只好随着那手去走。苗小月被殷梅带走了,三子打量了一阵凌莫非,嘲笑:“你还觉得自己那手废得不够彻底,所以想连胳膊也一起不要了是不是?”
凌莫非别过脸,无言。冷如冰块的手带着同样冰的湿手巾擦在他的左臂上。
“烧成这样,你存心让我愧对你和苗小姐是不是?”三子叹息。
“与你无关。”凌莫非冷硬。他的左臂都是被烧出来的血泡,也有些地方焦烂了,黑黑红红,瞧不出模样。身上其他地方也有烧伤,只都不如左臂严重,“这是我欠苗小姐的。”
三子不语,帮着凌莫非把身上烧伤的地方都擦净,涂了药。
凌莫非把一张药方塞在三子手里。
三子看了一眼,撕碎了。
“你真不用?”凌莫非蹙眉,“耶律羽对你应该是真的,不会害你。”那药方是耶律羽留给三子的,凌莫非走之前在茶楼又转了一圈,发现这方子还在桌上,就给带出来了。
三子淡然:“不想再暴露惹来麻烦,就不能用。你不是天真的人,这次怎么事情都做得这么冲动?苗小月也被你吓坏了。”
凌莫非抬手穿好了衣裳:“我欠她的。三子,别给她们知道我的伤。不管是苗小姐,还是七殿下。”
三子只能叹气,却不会违拗凌莫非的要求。
两个男人谈论着女人,女人的话题却更全围绕着男人。
“姐姐!”苗小月扑倒在殷梅怀里,哭得一塌糊涂,“茶楼,茶楼没了……茶楼被烧了……”
“小月,对不起。”殷梅心里满是歉疚,只能抱着苗小月。
苗小月一边哭着一边摇头:“与,与姐姐无关。”
殷梅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问:“你和凌莫非怎么这么慢?三子都要去找你们了,我好不容易才劝住他的。他本来就不像凌莫非是个厉害的,现在身体还这么差,我怎么能让他乱跑?”她没说的是,其实三子也是好不容易才劝住她,不让她自己去的。
苗小月听着殷梅的话,渐渐止住了哭:“对不起,姐姐,让你和姐夫担心了。”
“什么对不起对得起的?”殷梅没好气,拿手帕胡乱擦着苗小月哭得凄惨的脸,“你茶楼毁了也是为了三子,说到底是我们对不起你!”
苗小月紧摇头:“没有,姐姐,别这么说……你和姐夫都平安无事才是真的。”
“你放心,回头事情过了,我给你重建一个!一定比原来这个更气派更大!你想要什么样的只管说!想要占地多少只管讲!我一定都给你办妥了!怎样?”殷梅笑着,想要逗苗小月开心。
重建。苗小月咀嚼着这两个字,想起凌莫非之前对她说的那些话。凌莫非说,茶楼毁了,他说的那些就都是她的。这般一想,苗小月冷笑:“姐姐不用费心,不需要姐姐,凌公子答应了,他要替我重建。”她不想要重建的,重建的,不是她父亲留给她的。凌莫非答应替她守住茶楼,可是他没有做到。那么,让凌莫非赔给她,不是也理所当然么?
“凌莫非?他拿什么重建?他哪有钱呢!”殷梅脱口而出。
“姐姐说笑了,凌公子好歹也是王公贵介的公子,怎么会没有钱?重建茶楼,在他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苗小月含着几分怨恼,“纵使没有姐姐的手笔,向来一座小小茶楼,在他也不算什么大事。”
殷梅急了:“小月,难道凌莫非说他有钱?他怎么说的?他哪来的钱给你重建!”
苗小月对殷梅的态度有些不解,还是说着:“凌公子随便一处房产不就够了。一座荒了不要的宅子,在他也不算什么吧?”
“荒宅?”
“凌公子说他有一处宅院,已经荒了,可以给茶楼用来重建。还说里面的东西可以卖了做费用。”苗小月缓缓说着,冷笑出来,“到底是贵介公子,家里宅院都多得可以胡乱荒一座了,家里的东西说卖就卖,也不值得珍惜。不像我们小门小户的,一座小小的茶楼,就紧张得什么似的。”
殷梅的脸色也冷了,没有说话,只望着苗小月。
苗小月看不见殷梅的样子,只继续说着:“姐姐,你说凌公子可笑么?一座茶楼算什么?值多少钱?他还说,自己有一张弓一张瑟,可以卖了做盖茶楼的钱。”
“他说,要卖了弓和瑟?”殷梅的心也冷了,盯着苗小月漠然的脸。
“谁要他卖东西了?怕他一月的开销,都够给我建茶楼的了。这些话说的,倒是我怎么逼迫他的样子。”苗小月轻笑出来,满是嘲弄,“到底是贵公子不知愁,哪知道小家子里头究竟要花多少钱呢。”
“小月!”殷梅猛地喝住了,“你的茶楼,我替你重建!你要什么样的,只管跟我说!凌莫非的东西,你一件也别动!”
“姐姐,你又不欠我的,为什么要替我重建?”苗小月却争,“凌公子答应了要替我守住茶楼,他没守住。是他欠了我,与姐姐你何干?”
“啪”的一个嘴巴,殷梅狠狠打在苗小月的脸上。打完却是心疼,抱住了苗小月:“小月,凌莫非的东西,你别要。姐姐给你重建茶楼,是姐姐的错,是姐姐对不起你……”
苗小月被打愣了,甚而忘记了脸上的疼,不知所措。
“小月,对不起,对不起。你千万千万,别要凌莫非的东西!”殷梅一下子哭了出来,“凌莫非什么也没有,那是他最后的东西了。小月,凌莫非答应给你的,对他来说,就像你的茶楼一样重要!他都给了你,他自己就什么都没剩了!”
“怎,怎么会……”苗小月怔住,不懂为什么会这样。凌莫非不是很厉害地位很高的人么?为什么会没钱?为什么连建个茶楼都要拿出自己的全部?
殷梅擦了眼泪,从苗小月身上起来:“小月,凌莫非自己一点钱也没有,还欠着我二十多年的薪俸。现在无职无衔,怕这二十多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上呢。”
“那不是开玩笑的说辞么?”苗小月不解,“你们一向关系好,所以才会有这些玩笑。凌公子也宠着姐姐,才会跟你这样玩。” 穿着男装的殷梅顶着上唇两撇油黑的小胡子,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这套锦蓝的衣裳穿在她身上不似红色衬得她烈辣,却是别样的俊俏多情。尤其那双凤眼,挑着眼角瞄向一位女子,含着三分笑意七分挑逗,便能叫人红了脸,凤眼里便更漾了桃花出来,特也情多。
三子宠溺望着身边轻摇折扇的殷梅,只觉得这风景看不够。黑衣合体,黑绦勒发,黑绦上还一颗羊脂白玉,出挑得他眉目更加硬挺俊朗。只是那一把大胡子虽然也是修剪过的,还是显得整个人有些粗蛮的样子。
“还真叫你说中了,北狄人可是都把药铺盯紧了。我们想要买药,都得小心着呢。”殷梅穿着男装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像平时那样拉着三子的手,或者抱着三子的胳膊,只好稍微与三子有些距离,两人并肩而行。
三子带着殷梅进了药铺,只要了些寻常的治疗风寒的药,就见着有北狄人状似无意的凑过来听他们的药方。三子暗自冷笑,提了药包出了药铺。他和殷梅这一路闲逛,就见每个药铺附近都必然有北狄人在,若是进去买药,就有人会来探听,或者在他们走后去问药铺老板,他们买的是什么。
“下一处去哪儿?”殷梅活泼跳脱,倒是兴致盎然。在北狄人的眼皮底下大摇大摆的,殷梅越发的得意了,有时还会故意在北狄人附近大声说笑,与三子两个指点着,取笑那些北狄人。尤其见着北狄人脸上作色,却又不敢轻易发作的样子,殷梅更是得意非凡,尾巴要翘上天去了。
三子也就纵容着殷梅胡玩,瞧她人来疯的闹。听见殷梅问,三子却俯身在殷梅耳畔,悄悄问她:“殿下,想不想玩更有趣的?”
“什么更有趣的?”殷梅顿时来了兴致,恨不得扒在三子身上问,“快说快说!”
三子一笑,暗地里捏了一下殷梅的手,却先七转八绕的寻了处僻静地方,确定没有北狄人跟着,把殷梅抱了个满怀:“殿下先叫我抱一下,我就告诉殿下是什么有趣的。”
“去!”殷梅胡乱挣了一下,没挣开那两条胳膊,就顺势靠进坚实的怀里去了,“你真不正经!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这样的?”
“嗯。”三子笑笑,埋头在殷梅发间,“我是山贼,当然不正经。”感受着殷梅在他怀里,他才能安心,这是他的七公主,可以抱着宠着的心上人。其实到了现在,他的一些事情,早已呼之欲出,殷梅天真,却并不傻,怎么会不明白?只是殷梅怜惜他,才什么都不说破而已。有时候他真怕,一旦说破了,殷梅就再也不是他的了。他也只好竭力的抱住殷梅,让人在他身边,感受着殷梅的温度,心里,才能不那么慌。
殷梅何尝不知道三子的想法?这段时间她也总是怕,怕三子突然就没了,消失不见。能够靠在三子怀里,哪怕那怀抱还是冰冷,殷梅都觉得开心,她的三子还在:“你今天又出来很久了,不累么?”
“不累。”三子笑说,“还没带殿下好好玩过呢,怎么会累?”
这些日子,能让殷梅舒口气的也就是三子的身体了。三子当真见了好,身体也没再冷得像冰了,虽然体温还是低得很,却好歹能让人接受。就是体力也好了很多,跟着殷梅出来逛个半天也没见怎么累了。
“说吧,怎么玩?”殷梅笑呵呵的,扒着三子的手把玩。那双大手指节修长,却全是老茧,摸着厚厚硬硬的,连掌心都没点柔软。殷梅也看过凌莫非的右手,同样的练武的人,同样都是拿刀拿剑的手,凌莫非只有握剑的地方有茧,掌心却是软的。三子的手,一定不只是练武造成的。
三子嬉笑着,附在殷梅耳边嘀咕了一阵。
殷梅听得惊讶不已:“你真大胆!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三子,你当真的?”
“当真。”三子看着殷梅红彤彤又兴奋又担心的小脸,心里便是喜悦。
“被发现了怎么办?”殷梅有些忧虑。
三子一脸烦愁:“被发现的话……”
“怎么?”殷梅追问。
“那就请殿下带着我跑吧!”三子一翻身,把殷梅扣在了他与墙壁之间,望着那双晶亮的黑眸,“还是,殿下要跑的时候,丢下我自己跑?”
“胡说!”殷梅嗔怒,去揪三子耳朵,“以后不准再说这种话!我自然是与你一起的!跑的时候也好,被抓住了也好,我与你一起!”
三子没动,也没像往常那样叫痛,只注视着殷梅,灰色的眸中碧色闪动,渐渐浓了起来。
“三子?”殷梅不觉放了手,瑟缩了一下,三子又变得可怕了。
“殿下!”三子伏下身,呼吸纠缠着殷梅的呼吸,喘息有些重,几乎要与殷梅脸贴了脸。
“你,你累了?”殷梅着紧,伸手去试三子额头,看是不是又流了虚汗。
“殿下。”三子捉住了殷梅的手,声音喑哑,“殿下那日,与我肌肤相贴,可惜,我已失去意识。”
殷梅的脸腾的红了。纵使那日是为了救三子,可是现在想来,她真是庆幸三子失去了意识,什么都不知道了。
“殿下。”三子鼻尖轻轻碰触了殷梅的鼻尖,沾了一下,略微离开,却还似黏着一般,若有若无的亲近,“殿下为我做的,我心里感激。”
“就只是感激?”殷梅听了这两个字,突然就恼了,使劲推着那人,不想再跟他亲近。
三子箍紧了殷梅,怎么也不让她跑了:“感激。”强调了这两个字,“殿下给了我这无家的人一个家,给了我这孤身的人一个朋友,给了我这漂泊的人一些亲人。殿下给我的,我都感激。”
“我不要你感激!”殷梅发狠,拼命的挣扎,提脚就踢三子,拳头也锤向三子胸口,“我给你的,不过是偶然,是我自己的任性!不是有意要给你的!你感激我做什么?再者,就算没有我,你也会有妻子,会有家,也可以有朋友,有亲人!凌莫非是你自己交的朋友,与我何干?我不要你感激!”
“殿下给我的,我感激。”三子抓住了殷梅的拳头,按在自己心口,“殿下为我做的,我感激。”
殷梅挣回了自己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我不要听!我不听你的感激!”她想听的是什么?不是感激,又该是什么?殷梅整个乱了,不知道自己想要从三子那里得到的该是什么。她只知道,想要的,绝不是三子的感激。
三子却笑了,笑得温柔宠溺。
清凉柔软的唇,落在殷梅的额头,慢慢向下,小心而深情。
殷梅呆了,慢慢放下手,却不敢睁眼。那凉凉的吻就落在她的眼睑上。殷梅颤抖了,有些害怕。
“我感激殿下所做的。”声音贴在殷梅的脸颊旁,轻柔缓慢,“可我没法感激殿下。面对着殿下,我没有感激,我只想要殿下,一个男人,想要一个女人那样的,想要殿下。殿下理应是我的恩人,我却不能以恩人看待殿下。殿下,怪我轻薄么?”
殷梅不敢睁眼,只轻轻吐出一个音:“不……”话未说完,红唇已经被攫取。冰冷的唇在她柔软的花瓣辗转,激烈而压抑。殷梅不敢挣扎,那吻太脆弱,脆弱得像冰,也冷得像冰,殷梅甚至害怕,自己的呼吸若是太热了,会不会就把三子的吻融化了。
三子终于离开了殷梅的嘴唇,轻舒了一口气:“谢谢殿下。”
“谢什么?”殷梅的红云都晕染到了耳根了,一个劲的低着头看着地上。
三子便只笑,搂紧了殷梅。
殷梅感觉得到,三子的身上此时并没有曾经那一处炙热,可以把她也烧起来的炙热,就连刚刚的吻,也是冷的,一直,没有热起来。殷梅蹙了眉,靠在三子胸前:“三子,你什么时候才会再热起来?我不喜(fsktxt…提供下载)欢你这么冷。”
三子听了轻笑,拉着殷梅的手拉到自己身上,悄声的问:“殿下说的热,是这里么?虽然现在还是冷的,可也不是不能做些叫殿下开心的事。”
殷梅使劲抽出了自己的手,被三子弄得面红耳赤,简直要去找地缝来钻:“你混账!”
“混账什么?”三子取笑,“殿下是说我太过分,不该这么轻薄殿下,还是嫌我不够热,不能让殿下喜(fsktxt…提供下载)欢?”
“你你你……”殷梅对三子的无耻简直恨得发指。
三子嬉笑了,把殷梅的手攥在自己手里:“殿下放心,我说过的,一定不会做殿下不想的事。所以……”坏笑了,凑在殷梅耳边,“殿下想要的时候,一定要亲自告诉我。”
殷梅对三子的没脸没皮痛恨不已,除了使劲揪着他耳朵揍他,也没有什么别的惩戒办法了。 “老板,我要细辛、葳蕤、黄芪、白附子、山药、辛夷、川芎、白芷、瓜蒌、木蓝皮。”俊俏的公子留着两撇小胡子,大喇喇走进药铺,说着。
旁边几个北狄人顿时竖起了耳朵,警觉了,凑在一起交头接耳。
“好咧。”药铺老板爽快答应了,快快的去拿药包好递给锦蓝的公子。
公子便拿了药,瞥了一眼那两个北狄人,却装作不曾注意的样子,拎着走了。墙角的地方,还一个大胡子的男人在等着公子,两人汇合之后便低头耳语了一回,似乎鬼鬼祟祟的,向周围仔细看了一遭,才又一起快快离开。
便有北狄人跟了上去,也有人离开。
殷梅实在有点忍不住笑,可还得绷着脸,做出严正的样子。
三子简直无奈,只好趁着后面跟踪的人没注意,带了殷梅拐进了巷子:“殿下,笑够了么?”
“那些家伙,真笨!哈哈!”殷梅捂着嘴,又不敢大声,怕惊动了不远处的人。
三子一把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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