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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气公主废柴郎-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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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张金狠咬了牙，腿上还哆嗦，嘴里却跟着硬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砍吧！”可终究还是没有勇气敲门。
三人还嘀咕着，“吱呀”一声门开了，黑脸小眼的男人瞧着他们就笑了。
“请进吧，三位大哥。”三子瞧着那三个相互推搡着磨磨蹭蹭进了房间，自己又向外看了一圈，才关了房门，跟进去。
“周先生，到底有什么事，能说了么？”李余奓着胆子问。那看来已经快四十岁的男人可是第二人次叫他大哥了。这事就太诡异了。李余他们三个不过二十七八的年纪，怎么着也不会被个近四十岁的男人叫大哥啊。
殷梅也眨着眼望着三子，不知道三子究竟要做什么。
三子笑笑：“三位大哥，可知道小姐的身份？”
“不就是七公主么！”张金嘴快，“吴大人把这事宣扬得都快府里人尽皆知了，还偏偏做出一副秘密不能说的样子！”说完猛捂住嘴，直接跪在地上掌嘴。
三子紧拉住了张金，不让他再打：“张大哥别这样。知道了最好，后面的话我也好说。”拽着人起来，依旧问张金，“那张大哥可知道，七公主和两位驸马来夜陵是要做什么？”
张金哭丧着脸，不敢说话了。
李余看不下去，接着：“是为了要替七驸马报仇！”又瞟了三子一眼，意味深长。
三子淡然一笑，抬手揭了自己脸上面具，露出一张青白颜色的俊挺峭拔的年轻脸孔来：“实不相瞒，我就是七驸马三子。”
“啊？”三个人都傻了，大张着嘴巴，能塞进去一个馒头，喉咙底都看见了。
“啊什么啊！”殷梅不耐烦的蹙眉，“他就是我的驸马怎么了？都把嘴闭上！”却又去嗔恼三子，“你这又是干什么？想要做什么？又不先给我讲！”
三子除了手套，却向着三个兵士取笑：“我就是那个长得白白的，挺俊的，小白脸驸马，是个草包绣花枕头，倒是三位没说错。我与七公主合谋，把自己杀了，就成了七公主的相好。”
李余哭的心都有了：“周先生，不对，驸马爷，您别取笑我们了行么？早上是我们错了！不该乱嚼舌根！”
殷梅却听得好奇：“什么长得白白的挺俊的小白脸？三子，怎么回事？”
“没事。”三子笑着跟殷梅讲，“我是个废物，从跟了你就当个混吃等死游手好闲的驸马，吃你的穿你的用你的住你的，可不就是个被养着的小白脸么？”
“去！”殷梅嗔怪，锤了三子一下，“我可不敢养一个北狄……”后面的话没说下去，殷梅有些恍神，似乎她也被三子这些日子不再遮掩自己身份的言行传染了，才一不留神就把话也说了出来。
三子了然一笑：“早不是了，我就是个废物山贼，好命居然也能做驸马。”
殷梅也跟着笑了，闪着眼睛望着那张俊朗的脸，果然这张脸看着比周正那黑脸小眼的模样舒心多了。
胆子最小的赵马早一屁股坐在地上了，起都起不来，脚软腿抖，浑身哆嗦。
三子过去扶了赵马起来，给他安置在椅子上：“三位大哥请坐，这事我们慢慢谈。三位大哥，我想请问一句，张彦初张大人听说这边的事了么？”
“早就报给张大人的驿馆那边了。”李余索性大大方方坐下，也不管什么规矩礼节的了。七驸马简直就是在玩人呢，他就算胆子大也受不得这种的，还不如就放开了，爱怎样怎样去！李余只把自己知道的都讲出来，“说来奇（提供下载…fsktxt）怪，张大人居然不在，也没人知道他哪儿去了。我问了外头我们吴大人派去的守卫兵士，一个个都说没见张大人出来。可是进去里面找，里面张大人的人就说人出去了，怎么也不让我们见。按说两位驸马被掳这事大着呢，张大人无论如何都不该不出面的，怎么还躲了？还是真的不在？太蹊跷了！”
“李大哥说的是。”三子点头，“实不相瞒，我们怀疑，这件事本身就跟张彦初有关。吴大人是无能了些，不过至少我这些日子来看，也不是张彦初的人，还可以信得。要救两位驸马，我需要调遣吴大人手下的兵将。可是我隐藏身份，又没法亲自出面，这件事，我想交给三位大哥来办。不管三位大哥用什么办法，让州中兵将按照我的意思排布，可行？”
李余嗤笑：“驸马爷，你这是高看我们了！我们三个小卒，能做什么？”
三子轻笑：“李大哥，你刚刚的作为，可不是小卒就做得的。吴大人什么也不理，我看这州牧府上下都是你来安排的。原本你办的那些事，都该是吴大人亲自办的。李大哥，还请李大哥帮忙则个。”向着李余一揖。
李余吓了一跳，忙躲开了：“驸马爷，你寒碜我呢？”
“叫三子就好，不用叫驸马。”三子说得自然，“我当驸马之前也就是个山贼，李大哥不用跟我客气。三位大哥，我也不多说闲话了，找三位来，一是要问问张彦初的动向，二是要跟三位说一下我的布置。三位，具体的事宜还是要请三位自己安排，毕竟三位比我熟悉州军情况，懂得如何才是最好，能够及时变通。若是有为难的或者要问的，便直来问我，我一定尽力。”说完便望着李余三人，灰眸坦荡诚恳。
这一来李余竟是连推脱都推脱不得了，叹了口气：“罢了，跟了吴大人两年，轻松了两年，还道可以一直这么混日子呢。结果到了驸马爷你手里，想混日子都不能了。既然你说了，那我也不客气。那字条上写的是什么？我听见七公主说是北狄文字，驸马爷能不能给我们个底儿？也让我们明白点，就是死了，也是个明白鬼。我知道那耶律羽是北狄人，可是为什么指名要给驸马爷你看北狄文字？这件事是耶律羽做的，还是另外有别人？那字条是给驸马爷你的，还是给一个真的叫周正的人的？”
张金赵马听着李余的大胆，都有些不知所措，拼命的拉着李余衣角，不想让他再说。可惜李余不听，就瞪着三子等着他解释。
殷梅好整以暇的坐在一边，听着看着。其实她少见三子这般，三子一般跟人讨论布置的时候，几乎都没在她面前过，跟她说的，也不过是些小聪明小花样的，讨她开心还更多。她大部分的时候就是跟着三子，反正三子不会让她出事，她只看着就好。以前只道三子笨蛋，只会偷滑取巧，就是明白了三子的厉害，了解了三子的身份之后，她也没正经想过三子的本事。只是殷梅细细一想，却发现早就在不知不觉之中，她就已经信了三子，哪怕是当初的废物三子，她都信了他，信他能做到所有她想要的。原来，这就是她的驸马，这才是她的驸马。 三子倒是对李余的问题颇为赞赏：“李大哥问到了点子上。那字条上的文字，我能看懂，可我得装看不懂。我身上，流着青麟的血，也流着北狄的血，我自小长在北狄，十六岁之后才到了青麟。耶律羽叫我三哥，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不单那字条是北狄文字，就是来掳走两位驸马的人也是北狄的人。是我这段时间太放肆了，与梅儿过于亲昵，以至于让人起疑，怀疑我未死。这件事，倒不是针对两位驸马的，是针对我的，要查我生死真相。如果我看懂了字条，就会及时去救人，对方就知道我是我。如果我看不懂……”
“如果你看不懂，那两位驸马爷就有性命之虞！”李余冷笑，接了下去，“驸马爷，这件事，你没跟公主殿下说吧？既然来的是北狄人，自然不惮我青麟的权势。若是你看懂了，你就是北狄人，你就是耶律羽的三哥。对方知道了真相，没准顺水推舟，就卖你一个面子，把人放了。若你看不懂，那你就不是北狄人，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山贼周正，那两位驸马爷也没了留着的价值，杀了最是干净。你刚刚的布置，全是按照你没看懂来的，是不是？你只管了自己会不会泄露身份，却根本没想究竟能不能救出那两位驸马爷！北狄人果然都是如狼似虎，够狠够绝！”
张金赵马听见李余的话哪儿来坐得住，再次跪下匍匐在地，狠命的拽着李余，跟三子求情：“驸马爷！驸马爷饶命！李余乱说的！驸马爷别听他胡言乱语！我们是爱嚼舌根，可也就是私下里说说，绝不敢乱说乱来的！驸马爷饶命啊！李余说了错话，我们给他掌嘴，驸马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他吧！”
三子没让张金赵马打李余，只转向殷梅，慢慢的说：“梅儿，李大哥说的，是真的。”
“你……”殷梅本来只听着，也没当回事，她信三子，打心眼儿里信三子。此时听了三子坦诚，顿时愤怒，“你说什么？”
“李大哥说的，都是真的。”三子面向殷梅，望着那染着怒意的红梅花，“若我按照字条所写直去救人，那么必然能留下姐夫和德玉的性命，能把他们救出来。可从此，我就是倾，再不是三子，更不是什么周正。不管掳了姐夫和德玉的是小羽还是怒伦的人，我都能保下姐夫和德玉，因为对于他们来说，我才是最重要的。甚至，梅儿，如果我现在去找小羽，那么根本不需要这些布置，不需要景公子和龙总镖头涉险，我就能说服小羽，让他倒戈，把粮都让出来。”他亲眼看这殷梅脸上的变化，看着梅花儿渐渐红透，不是羞涩，而是愤怒，越来越深的愤怒。三子轻笑了，“梅儿，这些事，是景公子不知道的，是龙总镖头不知道的，也是姐夫和德玉不知道的。我自私了，我自私的想要留在梅儿你身边，想要守着你，于是折腾了这么多，害了这么多人的性命。不是我自私，今日那一百多州军就不会死。姐夫和德玉也不会有事。”
“啪”的一个响亮的巴掌扇在三子脸上，青白色的皮肤顿时起了红色的五指山。殷梅眼中含着泪的怒气全狠狠的散了出来：“然后呢？现在呢？你又布置了这么多，还是为了你自己！为了藏住你自己！你竟敢置五姐夫和赵德玉的性命于不顾！竟敢仍然拿他们涉险！你自私，真的很自私！”
“梅儿，我一定救出姐夫和德玉。”三子吞下胸口气血翻腾，静静的说，“我的布置，也是为了救出姐夫和德玉。我……”
“啪”的又是一个嘴巴，殷梅连听都不想听他再说，冷笑了：“你想怎么来自然是你来办！我能怎样？救五姐夫和赵德玉也不是我做得来的。那北狄文字我看不懂，连人在哪儿我都不知道。我就是想做又能做什么？你说你是三子？”殷梅摇头，“你不是三子，你是北狄的倾。三子不会拿他的朋友兄弟冒险，三子讲义气是条好汉！三子是没用，三子是废物，可三子值得信重！三子答应我的，从来都能办到！你不是三子！”小手递到了三子面前，“你把三子的东西还给我！”
三子愣了，不知道殷梅要的是什么。
“糖人！”殷梅不耐烦起来，“三子的糖人，你还给我！那是三子的，不是你的！”
三子捏了拳头，慢慢放开，从怀里掏出了那两只黑乎乎不成样的糖人。
殷梅一把抢走了，小心的收在自己的香囊里。她拼命的眨着凤眸，把眼泪全吞下去，却还是不争气的掉到了香囊上，渗到了里面去：“我知道，是我不好，是我把三子逼成了你。如果那个时候我能懂得三子信任三子，三子就还是三子，不是你！现在已经晚了，三子没了，只剩下你了。我欠三子的，只能还在你身上。我真糊涂，这么些日子，怎么还当你是三子？三子早没了，那天在独松岗，三子就为了我死了。你会装死骗人，你会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牺牲别人，牺牲五姐夫和赵德玉。那是三子永远不会做的，三子从来都只想着别人，没顾虑过自己。三子宁可伤宁可死，也只管着别人好不好！我真傻，怎么能把你当三子？难道长得一样，用着一个身体，就是同一个人了么？三子说，他想杀了你，可是他做不到。然而你想杀了三子，却是轻而易举。”
三子手上空了，心里也被掏空了：“梅儿……”
“别叫我梅儿！你不配！”殷梅唾弃，“我是三子的梅儿，不是你的！孤！竹！倾！”那三个字叫出来，就什么都变了，一切，天翻地覆。
三子被那三个字震出了一口血，一阵咳。然而他不敢呕血，不敢咳出来，只吞了，全部咽了回去，梗得胸中痛到要没了知觉。他垂了头，跪了下去：“殿下，仍是请殿下，放过耶律羽。”
“你起来！”殷梅厉声，不耐烦着，“我受不起孤竹倾的一跪！当初应了你的，自然都是要实现的！这次事情了了，你就走吧。从此青麟皇室再没了七驸马，因为七驸马已经死了，真真正正的死了！”转头瞧见全傻在那里不知所措的李余三人，恶狠狠的吩咐，“你们几个都记着，孤竹倾的名字，今日进了你们耳里，就憋在你们肚子里！不准给任何人知道！尤其是我五姐夫和赵德玉！”说完却是失落，黯然，“如果五姐夫和赵德玉还能救出来的话……你们，千万别给他们知道……”然后又是狠戾，“不然，我割了你们的舌头！让你们这辈子都别想再说话！”
李余三人只敢忙不迭的点头。连李余自己都后悔，并没想过他那样的一番话，却会叫两个亲昵的恋人疏远得如同仇敌。只是事情已经发生，想要挽回也不能了。
三子，已只能是孤竹倾，一点点站了起来，戴上了人皮面具和手套，安静的说：“我还有事要出去一下。李大哥、张大哥、赵大哥，我……孤竹倾……谢谢三位还肯听我。梅……殿下的安全，三位不可疏忽了，我另外找人来护着殿下。一会人来了，三位便按照我说的办。”人皮面具遮掩了他全部的情绪，大步出了门。 “你去哪儿？”龙鹰唤住了殷梅，皱了眉。
殷梅斜睨着龙鹰，轻蔑：“怎么，他让你来看着我的？是要把我囚禁了么？连出门都不行了？”她眼睛还红通通的，跟个兔子似的，有点肿起来了。
“你怎么又不讲理！”龙鹰受不了殷梅的刁蛮，强忍住了一口气，“三子先生去救人的，你再出事，三子先生要怎么办？他到底只有一个人，你再有什么，让他救哪边？”龙鹰也在后悔，那个时候如果她肯听三子讲完，不那么只顾自己的情绪，也就不会在三子和殷梅出去的时候，让周凡和赵德玉因为没有合适的人保护而出事。其实她跟着景秋原没什么用的，却偏偏在三子需要的时候只想了自己，没顾虑到他。
“他救哪边？”殷梅嗤笑，“他当然是救他自己！或者，救那个对他最有利的！”
“殷梅，你这又是闹什么？”龙鹰火大，对殷梅的情绪不明所以，“三子先生为你尽心尽力，你还想怎样？又怎么对他不满了？他伤都是白受的？他什么时候顾过自己？你这么说他，摸摸你的良心，是不是亏了他！”
“他做了什么怎么做的，我比你清楚！”殷梅顶回去，摔了门出了州牧府到大街上去逛。
龙鹰无可奈何，不管跟殷梅两个怎么不对盘，她也得保护殷梅，不能让人出事。只好在殷梅身后三步远的地方跟着，看殷梅“无忧无虑”的逛街。
殷梅哪里是逛街，根本就是在扫荡。遇着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要买下来，买了吃的其实也就只吃一小口而已，吃得开心了就笑，买着好玩的就跟个孩子似的玩个不住，连买个风车都能让她鼓着腮帮子使劲吹，笑声都要飞天上去了。后来拿不下了，就在道边买了个花篮，也不管干净埋汰，吃的玩的一股脑放在花篮里，她就那么提着，连走路都蹦蹦跳跳的。
龙鹰只觉得殷梅是不是吃错了什么药，举动看着都有些奇（提供下载…fsktxt）怪的疯。只是不管怎么打量怎么看，殷梅还是那个刁蛮任性的七公主。
“卖糖人嘞！”街边一个老人一声吆喝，引起了殷梅的注意。
殷梅眼前一亮，立刻过去了，蹲在老人的身边：“卖糖人的？”
“卖糖人！”老人笑呵呵的，一双手都是老茧皲裂了，却是极灵巧，一边答话一边手下不停的还做着糖人。把糖稀淋在石板上成了个兔子的形，附上小棍，就是个精致的糖人了，“小姐想要来个糖人么？”
“嗯！”殷梅使劲点头，“你要给我做的好点！嗯，是个男人，个子高高的，黑衣裳，皮肤白白的，不是这种白，是那种，嗯，颜色有些暗，有些青色的感觉的白！脸上都是大胡子，唉，乱的那种，乱糟糟的，不是整齐的！然后，眼睛是绿的！”
“绿的？”老人诧异抬头，“哪有人是绿眼睛的！”
“绿的！”殷梅强调，盯着老人，“你不知道吧，在北边，很北很北的，有一个国家，叫北狄，北狄人的皮肤都很白，眼睛不是蓝的就是绿的。”
“哟，还是个外国人！”老人笑了，“姑娘见识可真广！”
“谁说是外国人了！”殷梅却恼了，“我让你做的是我们青麟的人！他就是眼睛是绿的而已，他是青麟人，不是北狄人！北狄的那个不是他！”
“好好好！”老人呵呵笑着，也不计较，一点点按照殷梅说的，把糖人做了出来，“姑娘看看，可是这样的？”
殷梅一见那糖人就眉开眼笑，爱不释手：“对！就是这样的！这才是我的三子呢！”
老人看见殷梅笑，他也就笑：“姑娘喜（fsktxt…提供下载）欢就好。一般这都是小孩子喜（fsktxt…提供下载）欢的，没想到姑娘也喜（fsktxt…提供下载）欢！哈哈！”
殷梅笑得够了，想了想，又从香囊里掏出两个糖人：“这两个，能重新做出来么？”
老人接过糖人一看，咂着嘴摇头：“这都多长时间了？早不行了！都坏了！姑娘啊，哪有这么留着糖人的？这东西做了就要及时吃了，就是不吃，久了也该丢了的。这糖人早脏得不像样了，就是重做出来也不好了。姑娘要是喜（fsktxt…提供下载）欢，我另外给姑娘做两个吧。”
殷梅想了又想，把那两只糖人珍而重之的收了起来：“我弄丢了他的骨笛，现在只剩下这两只糖人了……那你再帮我做两只吧，一个红的，是女孩子，一个白的，是男人。你做来吧。”
老人便按着殷梅说的做：“一个黑的，一个红的，一个白的，呵呵，这还是一套呢！”他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会殷梅，打趣笑着，“要我说，那红的就是姑娘你吧？那黑的和白的，姑娘喜（fsktxt…提供下载）欢的是哪个？”
殷梅怔了一下，又抿嘴笑了：“黑的，是我丈夫，白的，是我哥哥。黑的和白的还是好朋友，他们都说，对方是自己在世上唯一的朋友知己。”笑完了，抬手抹了一下眼睛，还是笑，“可我一不小心，把黑的给弄丢了。回去还不知道怎么跟白的交代呢，我把他唯一的朋友知己给弄丢了。实在不行，就只好赔给他一个糖人了。”说到这里却是恍然，“对了，你多做几个黑的！白方要一个，五姐要一个，五姐夫和赵德玉应该也会想要的，还有二姐和二姐夫也送一个吧！索性大姐和大姐夫那边也送了！然后还有……”一个个掰着手指头数，兴致高昂的样子。
老人瞧了一会殷梅，慢慢的说：“姑娘，黑的只是一个人，分不了那么多身，也分不了那么多心。你可以做那么多的糖人，可终究都不是他。姑娘，想哭就哭吧，别笑了。”他把做好的一红一白的两个糖人也塞在殷梅手里，“这三个是我送你的，姑娘，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
殷梅手里抓着糖人，抱着头蹲在地上，哭得一塌糊涂。三子没死，孤竹倾还活着。可是孤竹倾活着，三子就已经死了。
龙鹰根本看不下去了，一把揪起殷梅：“你到底又耍什么性子？抽了什么风？莫名其妙的！什么黑的白的，什么丢了死了的！三子先生在外头拼死拼活，你就到处胡玩乱闹！”
殷梅一把甩开龙鹰狠狠的嚷她：“你知道什么！你懂什么！你别管我！你也管不了我！”说完蹭的站起来，蹬蹬蹬的就往前走。
龙鹰恨得牙痒痒，她跟殷梅两个就是八字不合，不管怎么都要吵起来的。似乎景秋对着殷梅的时候也往往气得失了风度，也就是三子处处让着宠着，能容了殷梅所有。可恨殷梅还不知足，高兴了就黏糊人，不高兴了就使性子发脾气。龙鹰觉得，真是没见过更不讲理的了！
“啊！”
龙鹰还在出神，猛听见殷梅的尖叫。她惶急急的抬头看，却见早没了殷梅的人影，声音是从一道墙之后传来的，紧跟着尖叫的是怒叱。
“耶律羽！你把五姐夫和赵德玉掳哪儿去了！”
龙鹰纵身提起跃过墙，钩爪亮了出来，及时抢进了耶律羽的近身，挡住了耶律羽向着殷梅的一刀。
耶律羽压根就没想答话，闭着嘴只管抢攻，马刀上下翻飞，带着寒风杀气。
殷梅软剑从未有过的狠，一腔的悲愤伤痛全向着耶律羽发了过去，不管龙鹰几次想要隔开她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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