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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气公主废柴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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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出乎人的意料,三子竟爽快答应了。他悉悉索索的去掏自己身边的小口袋,掏摸了半天,居然拽出来一张弹弓,又忙着招呼人,“白方!泥球呢?”
“来了!来了!”白方在人群后面跳着叫,“让让让让,麻烦让我过去!”分开人群,手上拖着一个麻袋,麻袋里头看着一个个圆滚滚的,还有从破了洞的地方露出来的黄褐的颜色,“大哥,你的棋子!”白方笑嘻嘻的,咧着嘴乐着。
“弹弓?”殷梅吓了一跳。
“嗯嗯!”三子很认真的点头,“我用弹弓打鸟的技术还不错,春天的时候没吃的,经常给弟兄们打几只鸟下来开荤……唉哟……疼……”
殷梅恨得揪着三子耳朵,想把人丢到猪圈里去:“弹弓射程能有多远?而且那是铜版,你这些泥球能穿透铜版钉上去?”
“殿下,殿下……”三子捂着耳朵哀哀求饶,“不试试怎么知道?反正殿下射箭的技术也不咋地,还不如破罐子破摔让我试试呢……”
殷梅被三子噎得没话说,只能松了手,还是一脸的不信任:“那你会下棋么?”
三子紧摇头,脑袋像拨浪鼓。
“不会下棋要怎么办?”殷梅一脚踢在三子小腿上,差点把人踢得跪在地上。
“你下棋,我走棋,行么?”三子憋屈询问。
行不行,不是殷梅说了算,连殷棠也没法就回答。青麟皇帝把眼看着戈尔萨,这规则虽然是他定的,可这种特殊情况要是北狄不同意,他也半点办法没有。
“以二对一,青麟的公平就是这样的?”戈尔萨阴鸷笑着,嘴唇上两撇胡子都跟着像蛇一样翘起来。
“一对一,自然是一对一!”殷梅忿恨,“本宫与你比!”
三子垂了眼,声音淡淡的,仔细去听却也潜含着隐忍:“对不起,殿下。”
“没事,你回去歇着!”殷梅扬头,俏立场上,“你的心意我懂了,后头的别给我丢人就行!输一局而已,本宫还不在乎!”
白方看见三子扭头就走,紧拖着麻袋跟了过去,悄悄的跟着咬耳朵:“大哥,怎么办?难道真看着嫂子输?这可是事关你和嫂子的未来的!”
三子默然摇头:“弹弓也好,弓箭也好,我不会棋,什么都没用。让殿下自己比吧。”
“哦……那这些泥球不是白做了?”白方一边打着呵欠一边嘟囔,“我可是搓了一个晚上才搓出来这么多的……”
三子笑着揉了白方脑袋:“留着,未必一点用没有呢。”回到棚子,三子就见到凌莫非紧盯着自己左手出神。三子心里叹息,“凌公子,有些事无可奈何,强求不来。”
殷棠舀了一口汤圆,热热的吃着,还觉得有些烫口。他看着底下殷梅和戈尔萨下棋,差点笑岔了气:“哎呀,七妹这箭射的,也太惨不忍睹了!噗……这一局输得好惨啊!”
“陛下,七妹输了,你倒是开心?”殷柠轻飘飘的问了一句,温和笑着瞥向殷棠。
殷棠一颗汤圆直接被殷柠看得吞到喉咙里,噎住了,半天连气也喘不上来。好不容易在小太监又是拍背又是灌水的帮助下才勉强顺过来气。殷棠暗道好险,堂堂青麟皇帝差点被一颗汤圆给送了命。
“陛下,慢点,急什么?”殷柠暖暖笑着,也伸手在殷棠背后帮着顺气,慢条斯理的说着,“汤圆好吃,总没有七妹输得好看不是?开局先输一场,还真是不错。陛下,你这比赛项目设计的,还真是高妙得很。”
殷棠好不容易喘上来的气,差点又被殷柠顺得噎回去。他忙讨好笑了:“大姐,这事,不是有些意外么……”
“意外?”殷柠挑了眉,轻柔的眉眼谁看了也觉得舒缓,唯有了解的人才明白究竟如何,“这意外,还真是让人意外。”殷柠今年已经三十七岁了,对这唯一的一个弟弟还有最小的几个妹妹来说,倒是跟母亲一样。先帝过世之后,是她一手帮助年幼的殷棠巩固了基业,也护着六个妹妹不受别人的欺侮,不必为了皇家政治结亲。长姐如母,用在她身上一点也不为过。
殷棠没法说话,更是不敢说话,只听着锣响,殷梅已经一败涂地。
高高竖立的铜版之上,只能看见白色的箭,黑色的只有疏疏落落的几支,还是七扭八歪的摇摇欲坠。不管殷梅棋艺如何,这一局都没半点翻身的机会。
“唉……”幽幽一声叹息,叹到了人的心里。
殷棠也跟着叹了口气:“大姐放心,三子和凌莫非不会让七妹出事的。大姐只管看后面的就好。” “凌统领要鼓瑟了。”
这消息跟长了腿一样,没一会传遍了行宫每一个角落,连被冬雪埋在最底下的草根都要为这消息探出身子,好再听一次凌莫非鼓瑟。
连殷棠都没有想到,凌莫非竟然要鼓瑟。
“凌莫非的手,行么?”殷柠忧虑着,心里记挂得很。
殷棠沉了脸,只是默默摇头。
凌莫非的瑟,是久已失传的五十弦瑟,技艺要求极高。整个青麟除了凌莫非也再没人可以弹了。自从凌莫非伤了左手,国中乐师都是纷纷扼腕,道是五十弦瑟自此绝矣。
“凌莫非,你别弹瑟了……就是再输一场……”殷梅犹豫着,咬着嘴唇,想了一想,却是决断,傲然一笑,“就是再输一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难道我还怕了他小小北狄?”弹瑟对手上负担极大,对于凌莫非的左手来说,未必坚持得下来。
凌莫非解了剑,抱着瑟,正要迈步去校场中央,听见殷梅的话,竟而笑了。那一笑如雪化冰融,如河开春暖。步子却因此走得更加坚决,站在场中梅花桩下。
西边站着的宫女们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有的干脆一口气上不来,晕倒了。凌统领笑了,这可是比凌统领要鼓瑟更稀罕的事,可遇而不可求。
“凌莫非!”殷梅恼恨,“你不听话是不是?回来!不准你弹瑟!”一旦想通了,就是输赢又如何?难道真要凌莫非拼着废手么?还有三场,难道还真是场场都要输么?
“殿下。”三子叫住了殷梅,“凌公子意绝,由他去吧。”
“会出问题的不是你是不是?”殷梅头也不回的甩了一句,“凌莫非那手要是行,至于整五年没弹过瑟么?好不容易才能应付日常生活的,难道真要彻底连动都不能动么?”
三子愣了,看见背对他的殷梅在用手抹脸:“殿下,哭了?”
“没有!谁哭了!”殷梅恶狠狠的否认,“谁要替那笨蛋哭!他手伤了也活该!现在还作,就是彻底废了也活该!”
三子淡淡笑了,殷梅口是心非,没人比她更担心凌莫非了。
第二场赛,琴。却是要在梅花桩上演奏乐器,谁先落下梅花桩,或者演奏不下去了,便是输。规则如此,自然是乐器之外,要比武艺,尤其比轻功。
北狄出战的不是戈尔萨,而是一个年轻的女子,手中捧着胡笳。女子看了看凌莫非的瑟,挑眉一笑,咕噜噜说了一大串北狄话,声音清亮开朗。
凌莫非听不懂,旁边却有人来翻译:“凌统领,那女子说,你怎么用这么复杂麻烦的乐器,一会若是输了,别说是乐器不好,找借口。”
凌莫非面孔冰寒,不言不语,直接跃上了梅花桩。左手抱瑟,右手轻划在弦上,一片缭乱乐音,却是教场中所有的声音都静止了。白衣翩翩的男人,抱瑟轻抚,便是谪仙临凡。
北狄女子不忿,也紧跟着跳了上去,呜呜咽咽的吹起了胡笳。
凌莫非并不想向女子出手,见那女子并没有主动攻击,竟是直接盘坐在梅花桩上,双手抚瑟。
梅花桩每一根都只容立足,凌莫非却盘坐其上自如抚瑟,看着简单其实却极难。校场内外不乏好手,各自心中揣测,也没个人敢说自己能行。
胡笳本悲,瑟音更是凄寒。五十弦乱,闻者堕泪,鸟兽咸悲。
胡笳只一会就奏不下去了,全被瑟音搅得哽咽,一时续断,便是要落败。
女子顿时急了,偷眼去看凌莫非,见那白衣飘飘的人似乎全神在瑟上,双手抚弦简直令人眼花缭乱。她便在桩上走了几步,接近凌莫非,提脚狠踹,要踩碎凌莫非的瑟。然而脚下突然一空,女子不但没碰着瑟,还差点踩空落在地上。幸好收势及时,才勉强站稳了。只是再抬眼看的时候,凌莫非已经不见了。
瑟音自女子背后传来。女子吓得忙转身,再看时却不禁怔住,凌莫非仍是盘坐着,曲声半点也没有间断,双手奏瑟。
女子再次踢腿,去踢凌莫非肩膀。这一次才见着凌莫非身影动了,不知怎么一滑,又到了另外一处。女子简直惊骇,这是怎样神鬼莫测的轻功?盘着腿弹着瑟,也不见动,居然就已经飘到了一旁去了!上场之前戈尔萨还跟她说青麟无人,这要都是无人,还要怎么才算是有人?
惊骇之余,女子更是焦虑,胡笳都有些乱了拍子,本来就被凌莫非的瑟音压下去,几次袭击不中,更是觉得渺茫。只能定定站在原地,努力要把胡笳再吹起来,至少气势上不能就输。
只是过不多久,瑟音开始滞涩,偶尔还有音错了,打乱了节奏。
女子马上转忧为喜,将胡笳吹得动天。再去看凌莫非,就见他左手明显慢了,连手腕都悬不起来,几次差点把弦全按住,停了乐音,输了比赛。
“凌莫非!别弹了!”殷梅焦急的奔到了梅花桩旁,仰头去看凌莫非,“够了!回来!”
梅花桩上的北狄女子反而得意了,骄傲笑着。
“哈哈,我还以为你们终于有点能看的了,原来还是个不中用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戈尔萨也过来了,就站在殷梅身后,大声嗤笑。他突然伏在殷梅颈边,呼吸喷在殷梅的耳畔,手指挑了一绺青丝,轻薄笑着,“七公主,你那驸马和这小白脸情人都是草包,有什么好的?不如都丢了,跟我走吧!”
瑟音陡然激切,如冰冻三尺的滔滔江水,冰封之下却是奔腾冲突的激流。
殷梅厌恶的忙躲开戈尔萨,把自己的头发抢回来:“你别乱来!大庭广众之下就敢调戏本宫,戈尔萨,你简直狗胆包天,嫌自己命长了么!”
“是么?”戈尔萨嘲弄,“你们已经输了一局,我看这一局也保不住了。七公主,何必再挣扎,今晚你就是我的人了,难道还怕羞了?”说完阴狠一笑,“我们北狄一向风俗朗朗不拘小节,你怕什么?”又是上前要凑到殷梅旁边去。
不等殷梅发怒,一道影子罩在殷梅身边,隔开了戈尔萨。三子的声音听来淡淡的:“北狄风俗朗朗不拘小节,不是被你这样侮辱的。戈尔萨,别给北狄丢脸。”
戈尔萨冷笑不置可否:“没用的青麟废物也好来说我?不懂弓箭不会下棋,连乐器也不会,只能靠着自己的女人和自己女人的情人来比试,你倒好意思说是七公主的丈夫?哼哼,我看,你还是趁早认输得了。”
“北狄野人,本宫现在就叫你知道什么是祸从口出!”殷梅忿恨就要拔剑,被一只手握住了,压住了她的剑柄。结实的大手掌心粗粝,划擦着她细嫩的皮肤。
三子淡然,并没有被戈尔萨挑得生气:“我与凌公子都不会将殿下拱手相让。戈尔萨,凭你,还配不上殿下。”长身而立,握着殷梅的手并没松开。
梅花桩下固然暗潮汹涌,梅花桩上却更激烈。北狄女人见凌莫非仍是坚持不肯落败,自己却先急了。她陡然腾身而起,胡笳的声音也随着拔高,竟是带着苍莽的音色。半空中旋了几圈,女人落向梅花桩,却正对着凌莫非的位置。
此时凌莫非专心控制着自己的左腕,鼻尖上已经见了汗出来。锥心刺骨的痛,从手腕一直蔓延到心脏。如同手腕上被盘住了一株藤蔓,那藤蔓就顺着血脉长了进去,在他体内钻着,吸血钻髓,沿着手臂上溯,一头扎进心房,在里面植根纠缠。
感觉到头顶一暗,凌莫非左手控制不住,一拨之下竟断了根弦,刚好弹起,缠住了他的左腕。有血随着滴了下来。凌莫非深吸口气,猛地左臂抱住瑟身而起,右手半点不停,竟直接在梅花桩一个鹞子翻身,正与女子双腿相交,把女子扫飞了出去。
女子紧在空中又翻了几翻,险险落在梅花桩最外的一根上,仰面朝天,差点掉了下去。女子吓得惊叫,胡笳顿时停了。等到她再次站稳,也是败局已定。
戈尔萨愤然拂袖,眯着眼睨了殷梅一回,恨恨而走。对于他来说,凌莫非是个麻烦,大大的麻烦。
凌莫非站立在梅花桩上,白衣随风而起,左手抱瑟,仅用右手拨弦,竟也将曲子奏得草木含悲,不忍猝闻。然而他心中却是明白,这是他最后一次鼓瑟,真真正正的最后一次。
殷梅被瑟音憾住了,话也说不出来。她明明见到凌莫非左手的血,明明知道凌莫非已经赢了根本不必再弹下去,却没法说让他停下来。殷梅闭上了眼,感受到的,却是凌莫非乐音中对五十弦瑟的哀悼。至此绝矣,至此绝矣。自此以后,世上再也没人能够弹奏五十弦瑟……
三子站在殷梅身后。他不懂音乐,却能看见殷梅的眼泪……
两场比赛下来已近午时,众人纷纷散了要去吃饭,也算是中场休息。
殷梅给凌莫非包扎着左腕,一双眼睛还是通红的。
三子靠在棚子的柱子上望着校场,背对着殷梅和凌莫非。
“疼得厉害吗?”殷梅执着凌莫非的手,慢慢的描摹着修长的指掌,抚过在白布包裹下显得更瘦劲的手腕。
凌莫非只是漠然摇头,就仿佛正如被冰碴一点点割进去血脉的不是他的手臂一样。
殷梅擦了眼泪,去找三子:“皇兄让我跟他一起用午膳,你……”
“我跟凌公子一起吃一口就好!”三子忙说,皱着脸愁巴巴的笑,“你们那些皇家礼仪什么的,我可不惯,还是别让我去了吧……”白方早就丢下他一个人跑了,也不知道钻什么地方和什么人一起吃去了,似乎才来一天多,白方就交了不少朋友,总把他这大哥给丢一边不管。
殷梅又看了一眼凌莫非,点了点头,一来不想强求三子,二来也不想留凌莫非一个人,她不能陪着凌莫非,让三子陪陪也好。
“书、画,我应该还可以应付。”凌莫非一直到只剩下他和三子两个人才冷冷的说,“比武,只能靠七驸马了。”
“再赢一场就够了。”三子没看凌莫非,“就再让给他们一场也无妨。” “七妹,三子那弹弓可真有创意!八十步的距离,对面又是铜版,一般人连弓箭都不敢说一定能射上去的,他竟然想用弹弓!”殷棠仍然笑得肚子疼,手里举着筷子,在仅有四人的餐桌上肆无忌惮,“七妹,你这驸马不错,总能给人惊喜!哎呀,我都觉得可惜呢,要是他会下棋,我还真想见识一下他要怎么靠弹弓取胜!”
殷梅根本一点也吃不下去,只拿着眼刀要杀了自己皇兄:“皇兄,你有点同情心好不好!已经输了一场了,凌莫非的手也受了伤,这可是事关你妹妹我的终身大事!你还这么没心没肺的!”
“错了错了,我错了!”殷棠忙讨饶,还是笑得合不拢嘴,“就是觉得挺好玩的。有了这么个妹夫,我想着以后咱们皇宫里头还能更好玩些。”
殷柠慢慢的瞥了殷棠一眼,柔柔的声音如秋日午后暖洋洋的太阳:“陛下,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呢?看来是胸有成竹么?”
殷棠脊背一僵,一个寒战从头到尾,在外头寒风里吹了一上午也没有此时殷柠看似平常的一句话来得冷。
“还是大姐疼我!”殷梅忙钻到殷柠怀里告状,“大姐,皇兄总欺负我!前些日子还总去看三子笑话,难道我找了个废物驸马就值得皇兄高兴成这样?”噘着嘴对着殷棠做鬼脸。
一听殷梅告状,殷棠只觉得全身上下都被冷汗浸透了,慌慌张张的去找大姐夫求救,怕了被大姐收拾。他一个个眼神向着北宫衍城递出去,只巴望着自己别死太惨。
奈何北宫衍城似乎打定了主意,两耳不闻身边事,一心只攻盘中餐。外头打仗用兵,北宫衍城自然大包大揽,然而内帏那点家事……他还不想晚上回去还得跪搓衣板睡书房。
“难为你了。”殷柠摸着殷梅的头发,轻轻顺着,温柔宠溺,“我看三子和凌莫非也用心,是一心维护你的。不说凌莫非今日鼓瑟,我看在校场上戈尔萨纠缠你的时候,三子也是去护住你的。不管个人能力如何,单是三子的心,也是不错的了。”
殷棠一下子想起来,忙问:“七妹,戈尔萨今天在校场究竟对你做了什么?我们离得远,看不清楚。”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殷梅就有气,怒冲冲瞪着殷棠:“皇兄,戈尔萨今日大庭广众的轻薄我,你要怎么办?就是前天晚上,戈尔萨也对我非礼,三子和凌莫非当时就要与他决斗!你看这事,怎么处理?”俏丽凤眼含恼带怨,只等着殷棠给她个说法。
“还有这种事?”殷棠愣住了。北狄是来求和的,就算求亲不成,也不至于做这种挑衅的举动,敢对青麟公主非礼,是真的想要两国交兵么?
轻轻的一声冷笑,明明笑的人柔如水,却让所有听的人觉得如堕冰窟,长公主殷柠抚摸着怀里殷梅的小脸蛋:“还真是胆子不小。我说呢,那戈尔萨我怎么看也不顺眼。衍城,不然平了北狄吧。”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连殷梅都能听出来里头的杀机。
“大姐,干戈轻易掀不得。”殷棠肃穆了,“我少年即位,朝中重臣不服。为我巩固政权,大姐夫在外头打了多少年了,如今好不容易青麟才平顺了三年,正是要休养生息的时候,真要是与北狄打,不但要伤损国库,边境百姓更是民不聊生……”然而话是这么说,理是这么讲,自家最疼爱的小妹妹被人这么欺侮,他心里这口气怎么可能咽得下?
“陛下放心,北狄八年前才出了弑君夺权的事,到现在新政权才刚站稳。”北宫衍城的面容沉稳厚重,如青麟的万里城墙护卫屏障,“我们固然不想妄动干戈,北狄更是打不起这一战。不需要大军压境,给我一万人,我定然护住青麟周全。”
“听见了?”殷柠柔婉一笑,“弟弟,我们不怕。”
殷棠眨了半天的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为了他,殷柠与北宫衍城聚少离多,从他即位开始,北宫衍城剿匪平叛,又在各处边境驻守,打退虎视眈眈各国军队,护住了如今青麟的四海升平。
“还是大姐和大姐夫疼我!”殷梅嘻嘻一笑,顺手把酒递到殷柠嘴边喂她喝。
殷棠才要开口说话,突然外头闯进来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的,吓得魂不守舍的样子。
“陛下,不好了!北狄使者和凌统领七驸马在校场打起来了!北狄的人说要抓了凌统领和七驸马呢!”
“大胆!”殷梅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气得七窍生烟,“我的人他们也敢动!要是三子和凌莫非伤了一根毫毛,我要北狄野人的狗命!”话音未落,人已经不见了踪影了。
殷棠并没有殷梅的冲动,然而也是强压了怒气,叫带路过去看。
殷梅才刚到校场,远远的就听见三子和凌莫非所在的棚子里传来的撕扯着嗓子的杀猪大叫。
“救命啊!非礼啦!救命啊!”痛苦的哀嚎响彻云霄久久不绝,堪比之前凌莫非的瑟曲,当然效果是另外一重意义。
叫唤的是三子,殷梅一个箭步就窜了过去,到了被北狄人团团围住的棚子前。
不但北狄人围住了棚子,北狄人之外,禁军和侍卫们也把北狄使者给团团围住了。
然而打斗之声只在里面传来,禁军和侍卫们没得了皇帝的令,一时半会不敢轻举妄动。
“到底怎么回事?”殷梅扒拉开人,就见着里头凌莫非正与几个北狄人打得激烈,白衣飘洒如风如云,然而一条左臂全染红了,滴滴答答的血在他脚下流了一滩。而三子躲在棚子最里面,被几个北狄的女子撕扯着,拽头发拉衣服,痛苦的嚎叫中。
“殿下!救命啊!他们非礼啊!”三子一眼看见殷梅,就差痛哭流涕了。好不容易挣开北狄女子的“毒手”连滚带爬的跑到殷梅身边,刺溜就躲殷梅后面了,可怜巴巴的眨巴眼,“殿下,殿下,那些北狄人欺负我和凌公子!”
“住手住手!全住手!”殷梅气得一手拉住三子护在自己身后,一边指挥着外头的侍卫禁军,“你们还看着干什么?还不去护住你们统领?凌莫非要是出事,我找你们算账!”
呼啦一下子全等着这句话了,侍卫们上前就把凌莫非护在了后面,跟北狄人动起手来。
“怎么了,七公主要偏袒自己的驸马和情人么?”戈尔萨背着手站在北狄人的前面,他的脚下还跪着那个吹胡笳的女子,衣衫不整的,哭得伤心。
“什么叫偏袒?”殷梅忿恨,“本宫一来就看见你们的人非礼我的驸马,围攻我皇兄的侍卫统领。你们好大的胆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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