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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1979-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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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和摆摆手也没拦着。
张婉婷把饭菜摆好,看了一眼堂屋,嘟嘟道:“明子走了?不在吃啊,早知道就不做这么多了。”
李和摆好桌椅板凳,道:“他家里来亲戚了,不好留着。咱俩自己吃。”
张婉婷现在吃的白白嫩嫩的娇艳,也更加体贴了,洗衣、做饭、卫生等等家务全包,一点活都不舍得让李和做。
李和有时在想,这日子虽然平淡了点,可是舒服啊。
老家的事情也没啥操心的了,五月份家里发来了电报,房子起好了,可是段梅怀孕了,为了名声,在没显怀的时候,李隆和段梅匆忙选了日子,摆了酒席,算是结婚了。
李梅和杨学文的婚事也在7月份定了下来,这让李和松了一口气,觉着重生一回,还算不亏。
如果再想重生的优势,除了先知先觉,胆子比别人大点,知识点比别人多点,想去开挂好难。
个人在任何历史大势下作用真的是微乎其微,无异于螳螂挡臂,自不量力。
论聪明,中科大少年班的孩子都可以出来教他怎么做人。
论勤奋,连张婉婷和何芳都比不上,甚至这辈子心态过老,对啥事不在乎,更是懒得不像话。
论眼界,黄国美,马阿里,马企鹅,都可以把他吊打。
论执行力,柳联想,张海尔,都能把他钉在耻辱柱上。
论知识量,中科院随便拉出来一个人就能把摁地上狂揍,不要瞧不起人,不然卫星怎么上天的,核弹怎么爆炸的,核电站怎么建的。
后世来的又怎么样,80年代以后物理学界在高能、量子学、统计物理领域确实有重大突破,关键这些领域李和也不是专家,就是半瓶子晃荡。
李和可以吹牛说自己是一名合格的火箭炮专家,大概是做的时间长了,熟能生巧罢了,在某些工艺理论的细枝末节也能在这个时代算是领先。
李和从未清晰的想过未来,想着只要比上辈子强,就算没白来一遭了。
能做的无非就是现在尽力积累资本,国库券上可以捞一笔,趁着小日本生病宰一刀,石油危机插上一脚。
李和想的越多好像越泄气,世界怎么会这么现实。
其他事情好像无能无力,或者可以安心做伯乐,思科是我的,苹果是我的,脸书是我的,做个中国版孙正义。
第0055章 谁来站岗
“哎呀,终于找到你了,李和同学。”
李和下课刚出教室门口一瞬间,就被人堵住了。
“扎海生同学,找我有事?到那边坐会吧。”李和迷糊了一下。
扎海生道,“不好意思,可以聊聊吗?”
李和对他也没啥厌恶,更多的是可惜,实际上他也只不过是一个刚成年的缺爱的孩子而已。
“行,没问题,那边花坛坐会吧。”李和带着扎海生一屁股坐下,也不在意花坛的石凳是不是有灰尘。
扎海生咳了下嗓子道,“你那天的话,对我的震动很大,我是真心的感谢你。可是有些话,我还是需要向您讨教。关于真理标准的讨论,我想你是读过的吧?让理论突破禁区,让思想挣脱囚笼,小平同志是支持的,你不觉得我们新一代年轻人需要充满理想、激情、良知,勇敢的做时代旗手吗?”
看着那不服气的眼神,分明是来找回场子的,李和心里一乐呵,道:“我记得,改革开放的政策是让经济得到发展,让生活得到改善,核心就是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不管什么思想,什么主义,只要抛开经济建设这个核心,我都是持保留态度的。不管什么思想,什么主义,不结合中国具体国情、中国特色,我也是持保留态度的。”
扎海生气呼呼的道:“那你这分明是倒退主义,投机主义,保守主义,你为什么不能睁眼看看世界,世界潮流,世界趋势,只有我们还闷在井中,得不得空气。我读完马恩全集,又从马克思追溯到黑格尔。阅读中我很痛苦地开始了对黑格尔辩证法的反思批判,我们需要从受到压抑的时代走出来。”
李和疑惑的问道,“你们私下里应该叫叫共同的理想主义吧?”
扎海生紧张的看了下周围,低着头低声道,“我们都是年轻人,我信任你,觉得你也是有思想的,所以才和你说。如果你去举报,我也认了。”
李和笑着摆摆手道,“不好意思,我只是好奇问下而已,没其他意思。我坚持的观点是中国人的道路必须自己探索,自己走。不结合中国国情,盲从西方,大而空,没好果子吃。不能因为犯过错误,就去否定所有。”
扎海生无奈地笑道,“你比我认为的要固执多了。”
“这不是固执,我这是对中国的信心。恰恰因为之前西方的围堵封锁,中国现在基本上是一个具备完善工业体系的国家,所有的工业39个工业大类我们基本都有,虽然不是高精尖,但我们有吃苦耐劳的工人,潜力无限的青年人,只要改革开放的决心不变,不出三十年,我们就能让全世界吓一跳。”李和突然话锋一转,道,“我倒是建议你去读一读经济学,多走走多看看。如果毕业后有机会,你会去哪里?”
扎海生不知道李和哪里来的自信,只得叹着气道,“谢谢关心,我想去XCQH看看,一直没变,一直向往,我想一个人,感受所有纯净的风光,在高原上张开双手,拥抱蓝天,在轻风中,放飞自己。”
文艺青年的思维,李和理解不了,只得道,“那你为什么不去南方去看看,感受下这个国家日新月异的变化,这才算关注社会,关注民生吧?”
“我会去看的,不好意思,耽误你时间了,你是皖北的吧?我是皖南的。我们还是老乡呢。你下午有课,我就不耽误你了。”扎海生说完就要走,明显双方谁也说服不了谁。
李和不想他误入歧途,这是个很纯粹的年轻人,有激情,也有梦想。看了下时间,应该不会耽误下午上课,对扎海生道,“你跟我来,我带你看一个人,也许你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收获。”
扎海生没有拒绝,跟在李和后面,两个人出了校门。
走到西单街口,一个很特别的修鞋摊格外引人注目,摊位在两堵墙中间凹进去的不大点的空间里,上边挂了一个牌子,写着“军人免费。”
摊子不大,一个戴着单帽的人在埋头干活儿,只能听到叮叮当当的鞋锤声音。
李和停下脚步,道:“你是不是好奇,我为什么带你来看修鞋的摊子,你看看那个人左腿。”
扎海生顺着李和的手指看,惊道:“他……他……一只腿没了。”
“他叫李爱军,刚刚从越南战场下来,还不到30岁,被炮弹炸断了腿。”李和点点头,说完话,不等扎海生反应,又几步走到李爱军摊子跟前,道,“兄弟,吃饭没呢,还忙着啊。”
扎海生看见抬头的那个年轻人,黝黑的脸面,单纯的笑容,好好的人,怎么会没了腿呢。
“等会我老妹,给我送饭,你吃了吗?小李子,你下午没课啊。”那年轻人笑着回答,又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扎海生,“这你朋友啊。”
李和笑着道,“我朋友,听说了你的英雄事迹,非要来认识认识你。”
“我还是狗熊呢,我哪算什么英雄。”年轻人脸色好像想到了什么事情,脸色有点不自然。
李和知道他忧伤什么,李爱军上了战场,和战友奉命前去支援。
正在向下方移动时,敌军开始了偷袭扫射,李爱军卧倒在一道土坎后面,亲手崩了两个。后来对方一轮炮弹,炮弹碎片中的是左腿,没有打中骨头,却射断了股动脉。
李爱军形容那血“不是往外流,而是往外喷!”
醒来后,李爱军躺在医院里。
整个战斗下来只有他一个人活着。
扎海生问道,“你应该有政府补助吧,怎么还出来摆摊。”
李爱军叹口气道,“我家住3楼,以前都是我举着70多斤重的大米上下楼,健步如飞。现在听着老俩口拎着重东西上下楼,每走一级楼梯就‘咚’的一声,听着心里难受。不如出来练摊。”
扎海生木讷无语,简单的“哦”了一声。
李爱军不满的反问道,“你是可怜我了?告诉你,相比我那些牺牲的战友,我哪里还有什么脸活着。你问我后悔吗?我会告诉你不后悔。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打完朝鲜战场的美国佬,还要打印度,打越南吗?这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精神气。这点精神气没了,我们还做什么中国人。我自己有儿子,将来还会有孙子,我不能让将来外国人指着他鼻子骂中国人没种。”
扎海生勉强笑道,“你很勇敢,我很佩服你,真的。”
李和拍拍李爱军的肩旁道,“他没别的意思,你别多心,我下午还有课,就先走了。有时间来找你。我上次查了下书,你这个情况以后可以装假肢,就跟正常人一样了。”
李爱军猛地一喜,“可是真的?那有能装这玩意的,可别忘记告诉我。”
回去的路上,李和酸了酸鼻子,道:“我也会替他委屈难过。是不是觉得他迂腐?可不是有句歌词吗,你不站岗,我不站岗,谁来保卫咱祖国,谁来保卫家,谁来保卫家。”
说着说着,李和轻声唱了起来,最后轻声叹道,“这才是最可爱的人。”
扎海生好像猛地明白了什么,“谢谢你,李和。”
第0056章 我们谁先烧成灰
“哎,哥们,你天天不上课,来我这磨蹭啥。我记得你是学法律的吧,很多大部头条文要背吧?不怕挂科?”
李和被扎海生有点弄得厌烦了,天天过来旁听物理课,还缠着自己,算怎么回事。
扎海生脖子一仰,“那点书哪够看,早就背完了,我决定学习钱伟长教授弃文从理,物理我看了也不难,高数也不复杂。我都不知道你们班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挠头搔耳的,真的很难吗?”
李和经常怀疑“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怎么比人和狗之间的差异还大。”
李和不喜欢这种智商被碾压的感觉,自己又不是女人喜欢做呆蠢小女生角色。
唯一的心理安慰就是老子情商比你高。
同时脑子一疼,也觉得有点矫枉过正,笑呵呵的道:“我们理科生和尚庙里呆久了,都想去女儿国看看啊,我觉得为了你个人终生着想,你也应该好好文科里呆着,你这脑子抽的哪门子疯?”
“我是为了理想,理想你懂吗?”扎海生说完,又喏喏的道:“再说,班里女生年龄都比我大。”
李和一捂脑门,不知道怎么聊天了,“你看看,谁跟你说文科就不能强国了。中国走向世界需要多少这样懂得西方政治的人呢?需要大量的,越多越好。你好好学法律,把东方和西方思想做个融合,再结合中国实际,努力做一个中国检察官或者中国大状,到时候在其位谋其政,伸张正义,主持公正,维护世界和平就靠你了。我从来没反对你的理想,只是觉得你实现理想的方式比较偏激而已。”
扎海生精神一振,狂妄的道:“那我去做大检察官。不过维护世界和平不是联合国的任务吗?”
李和这种冷幽默也就做给瞎子看了,只得继续道:“那你前几天不还是羡慕那帮子出国的吗?你不准备出国了?要是真出国,出国后回来也只能凑合做个教授或者律师。”
扎海生疑惑的问道,“那为什么不能做检察官了?我出国还是修法律啊。”
李和不好说的太直接,只得含蓄的道:“这是组织程序,你要从基层做起,慢慢做起。回去自己找书看,慢慢理解组织框架,你就懂了。”
扎海生一挥拳头坚定的道:“那我就不出国了,毕业服从分配,从基层做起。”
李和心里松了一口气,心想,你要是学校争气不闹腾,你不会走你老路,毕业了怎么分配也不至于到哲学教研室这种冷衙门熬水。
“你不写诗了?”
扎海生不好意思的道:“我觉得你说的也是对的,写诗挣不来钱,不能当饭吃,我老爹老娘要我养,我将来娶媳妇生娃,都要钱。”
李和心里念声罪过,着急了,道:“别啊,也不能为了理想放弃个人爱好啊。只要分清主次不就好了吗。只是校外的那帮子人少打交道就是了,好多都是厂里工人,为了几句诗,本职工作都做不好。而且我听说,不少和家里关系都比较紧张。你想想,和自己爹妈都能反目仇的人,能对朋友有什么好心?”
“他们只是父母不理解他们罢了。”扎海生说完,还是沉默了一下,道:“好吧,不过我听你的,不和他们打交道了。”
李和还是每天老习惯喜欢看报栏,每天关注关于南方的消息,深圳特区成立时,同时批准的还有珠海、汕头、厦门经济特区。
全国各地的人蜂拥到深圳,不管你有没有户口,不管你是不是黑五类,没有人岐视你。没有人问你从哪里来,不管你干过什么,什么学历文凭,就看你能不能干,有没有能力。
李和看着天越发的阴沉,北风越发的寒冷刺骨,只能感叹时间不经意间又要转入1981年。
李和刚进入食堂,就被何芳给拦了下来,“小李子,明天就是元旦,今年不能再捣乱买酒。你自己随便想个节目。”
“我知道了。”李和点点头,好像又想起了什么,“赵青是不是处对象了?前天在图书馆门口看着和一个男的有说有笑。”
对于这个一起在维修室处过的姑娘,李和抱有很大的好感,而且她的维修技术也是自己手把手教的。
何芳斜着看了李和一眼,“小李子,你该不会吃碗里看锅里的吧?这地球人都不能答应。”
李和也知道何芳是开玩笑,只得无奈摇头道:“那男的什么情况,可不是每个男的都像赵永奇这么实在,逢人就说我家大娃13了。”
许多记忆中的情节,如果不是碰到场景,李和都不一定记得起来。只是记得临近毕业的时候发生的一件事,赵青找的那男的,在农村有老婆有孩子,那媳妇不知道哪里得了男人变心的消息,拖家带口进京,当时都闹了一个好没脸面。
八十年代抛妻弃子这种事情很常见,有的知青迫于压力农村成了家,有了老婆孩子,后来回城,为了摆脱过往,离婚再娶。有的人上了大学进了城,向往自由恋爱,为了爱情,做了陈世美。
特殊年代的婚姻爱情,对与错,谁又说得清,道的明白,李和不会站在道德高地上指责任何人。
何芳一惊诧道:“你的意思,人家会不会在农村有媳妇、孩子?那不能吧,赵青应该打听清楚的。”
李和摇摇头道,“我就是怀疑罢了,看着蛮成熟的一个人,又那么的会哄人,看着不像新手。倒是像花丛老手。你注意盯着就是了。你可以看看哪个学校的,各个学校党委团委不是经常一起开会吗?你可以查下档案。”
何芳不怀好意地笑道,“怎么说的那么像你?会哄人的花丛老手?”
何芳当然不会当做耳边风,自从和赵永奇单独做维修后,赵青可是帮了很大忙,相处这么时间,早就情同姐妹。
现在是1980年最后一个午后。雪花如期来临,它们翩然而至。
春夏季节,花坛里当有花儿开放,眼下是冬季,花坛里只剩下一些枯枝败叶。这些带刺的枯枝子上挂着随风飘扬的白塑料袋,像招魂幡一样。
元旦晚会依然没有多大新意,无非就是图个热闹。
李和睁大眼睛假装在认真的看,脑子里都不知道游到哪里了,突然听到一阵欢呼,等李和回过神,一班上来一个玩魔术的,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就是把一个火柴盒的背面塞上几根火柴,而正面却是空的,先给观众看正面,以证明里面没有火柴,然后趁人不注意,把火柴盒翻过来给人看,证明他变出火柴来了。
但这依然引来了很大的掌声和欢呼。
轮到李和被大家凑趣轰到台上,李和还是无奈,直接唱了一首后世烂大街的歌。
亲爱的朋友们,我们来相会
送到火葬场全都烧成灰,你一堆,我一堆,谁也不认识谁
全部送到农场做化肥
啊~亲爱的朋友们,我们谁先烧成灰
先烧你,再烧我,反正都是人类的骨头灰。
……
好玩的歌词,配合着诙谐的调子,全班笑的乐不可支,一时大家传唱。
晚会结束后,李和也没回宿舍,就靠在操场的柱子上,寒风灌脖子里也不在意,抽了一根烟,等着1981年悄然而至。
第0057章 美国来信
学校快放假的时候,李和悠闲的坐在教室里看小说,何芳递过来一封信,英文邮戳,中文地址,看着像美国寄过来的。
李和心里有数,大概只有汪雨了。
对于这个突然冒出的姑娘,李和其实还是尴尬成分居多。
李和拆开信封,认真的看了起来,一手漂亮的行草:
李和,你好,见信知悉,我已经在美国Princeton大学安定下来。最近一年,更多的震惊,惊讶,紧张,几乎顾不上有思乡的忧愁,也不知道怎么给你写信,描述我的见闻。
这种贫困差距,不知道如何展示给你,我们依然是穷困国家,依照世界银行给出的RealGDPpercapita美国是一万多美金,而中国只有几百人民币,其实就是人均收入不及美国人一个零头。这里普通人的一顿饭,就比我们一年的收入要高,我怎么能不恐惧这种巨大的差异。
那种震惊,颤动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那种感受,如不去亲历亲为,无法体会。
说句良心话,作为个人来说我动摇了,在美国混的再悲惨,至少你可以开上小轿车,可以住上洋房,这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是可以接受的。
而我们呢?还有拿着烟袋锅凑到电灯泡上去点烟的。
但作为一个民族,如果我们整个的中国留学生,如果一代一代都是打工的阶级,这是不能被接受的。
这也不能够回馈中国,让中国成为一个真正的现代化国家。中国仍然没有完成从农业社会到现代化社会的一个转型,在这个转型过程中,有太多的事情不是科学技术能做到的。
但是我想说,我离毕业还早,有更多的时间思考去留问题,我现在也不能准确的答复。
我希望你也尽快申请来留学,虽然对大部分人来说需要到大三甚至大四,或者根本没有机会。但是我相信按你的努力程度,你完全没有问题的。
据报纸说,托福会到国内开考试点,这样你就不需要到香港考试了。
李和,我希望你来,见识一下更广阔的世界。我了解你的家境,这也是你改变命运的一个机会。
你是一个很自信的人,那不是对个人命运的自信,不是自我的狂妄,那是对整体民族国家的自信,你自信这个社会会变好,你自信这个国家会强大。
“给中国人三十年时间,即使不能吊打美国,也能脚踹英法。”
这应该是你的原话,我当时被你这种自信感染了,真的。
近一年,据我所知所见,我觉得我们真的很难赶超,我们20年就喊出了赶超英美的口号,可是呢?差距越来越大。
不过没关系,这都算你与我,年少无知。所以我希望你也能出来看看,共同进步。
如果之前给你造成困扰,我表示非常抱歉。
祝你快乐,学业有成。
看完信,李和的脸火辣辣的,被打的疼。
这分明是分手信,做了那么多铺垫,就为了说最后那么一句话,老娘把甩你了。
看着真心款意的盼着你出国,还看努力程度?你个懒货这辈子不一定有指望出国;
意思就是,之前我眼睛瞎,没见过世面,觉着你好。
现在老娘见了大世面,小轿车,小洋房,不听你忽悠了,你升斗小民,你呐拜拜,哪凉快哪呆着。
虽然不爽,可李和也没那么玻璃心,直接把信叠好夹到书页里,何芳过来说道,“你美国有朋友?我看了邮戳,美国的。你这脸都白了。出了什么事情?”
何芳和赵永奇把维修的活,接管到手里,陡然就成了小富婆,吃饭穿衣打扮,说话,明显气势又不一样。对李和感激不说,在学校也没少关照。
李和吐口气道,“没啥,以前一个同学,出国留学了。给我写了封信。你什么时候回家,票买了吗?”
“买了,我后天就走,明天我和赵永奇请你们一起吃个饭,你把苏明也喊上,就在巷口老李家饭馆。”何芳说完,又递给了李和一张表格,“这是公派生申请表,在全国只招120人,现在是学校内部筛选,二月份正式到教委报名,你可以试试。”
李和没有接,直接道,“给需要的人吧,现在才大二,哪有那么着急,再说,我对出国没兴趣。”
学校放假的时候,李和买完和张婉婷两个人的火车票,大冬天的哪里也不想去,只得窝家里做个狗熊。
“张婉婷同学,你真考虑好了,不跟我回家见见公婆?”李和点着一根烟窝在灶台底下烤火,看着在厨房台面上忙和的张婉婷。
张婉婷看李和又点了一根烟,抽的没玩没了,道,“不去。等毕业吧。吸烟有害健康,戒了吧!”
李和满怀骄傲的答:“不能戒啊,俺爷爷吸烟,俺爹也吸烟,轮到俺不能断了香火。”
张婉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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