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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1979-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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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和招呼他们进屋,然后一人给泡了一杯茶。
  不一会儿,刘大壮和陈永强等人都来了。
  李志爷俩也来了。
  “比你爸还高了。”李和一时想不起来这孩子的名字了。
  李志提醒道,“大昂,跟你叔晚上多喝,没你叔,你读个狗屁书。”
  他也一直感念李和借钱给他让孩子读书。
  “孩子自己争气罢了,和我有什么关系。”李和才清楚叫李昂,“坐,你在哪读书呢?”
  “郑大。”李昂很腼腆。
  李和笑着道,“有出息。”
  能考进郑大是很不容易的。
  后来实行211大学工程,郑大成为了荷兰唯一的一所211院校。
  当然,还是因为“一省一校”的布局才进的。
  这对一个人口大省来说,是很不公平的。
  不但只有一所211院校,连一所985院校都没有!
  俗话说,“政策是火车头”,有了政策的导向,发展会大大加快。
  作为一个落后地区,作为第一人口大省,作为东西南北交会的中原地带,作为民族传承的祖根之乡,荷兰理应得到更多的政策眷顾。
  看到的反而是政策的冷淡。
  荷兰为国家粮食安全做出巨大贡献,但荷兰做出的贡献和国家给荷兰的政策倾斜不成比例。
  荷兰有一亿人口,一直人才辈出,三国时,蜀吴联手,也未能胜取以荷兰为中心的猛将贤士如云的魏国,确非等闲之地。
  在中国历史上,荷兰多次处于帝王文化的顶端。
  解放后,占全国人口十三分之一的荷兰一直没有一所全国重点大学。唯一能拿出的手的焦作工学院还被搬迁到了首都和徐州,改成了中国矿大。
  这正常吗?
  如今却没有相配套的大学,对于荷兰的学子来说太吃亏了。
  所以不要问荷兰的学生有多苦逼,荷兰每万人中只有0。757人拥有进入‘985’高校的资格,全国倒数第三。
  京大在荷兰招生60个人,平均每14000人才能拥有一个指标,而首都考生考生上京大的概率是荷兰的46倍多。
  自主命题以后,李和曾经亲自做过荷兰卷,简直要替这些学生怀疑人生。
  李冬出现在李和面前的时候,李和差点没认出来,吃的五大三粗,“哥,你回了啊。”
  他毫不客气的朝着李和的肩膀重重的拍了一下。
  “坐。”李和虽然不高兴,可啥也没说,还是客气的给了一根烟,“你这什么时候回来的,听说在粮站了?”
  “哥,哥,抽我的,中华。”李冬大着嗓门,给旁边人都散了一圈的烟,然后才转回头对李和道,“去年回来的,粮站大事没有,天天小事一堆,反正落不了快活。”
  一张大桌子,满满的人,实在坐不下了,李和就下来了,让李隆上桌陪酒。
  李隆这两年的酒量算出来了,一斤白酒喝的跟玩似得。
  李和上厨房端菜,见李燕也在厨房帮忙,就笑问,“燕子,高三了吧。”
  “恩。”李燕一直都是个腼腆的姑娘。
  “怎么说?有信心没有,有什么事,跟哥说。”
  李燕点点头,“知道了,哥。”
  “行。”李和想了想,也没给承诺,如果她到时候真的想继续上学,他会尽力帮着给他找个大学上,实在不行跟老四一样出国都没问题。
  何老西和吴驼子现在戒烟戒酒,随意扒了点饭,早早的从桌子上下来了,却又把李和给拉了上去。
  刘传奇对李和道,“你看着吧,咱们都已经一人喝了有四瓶啤酒,你可不能熊!”
  “你老大,你开口,我得敬你!”李和笑着开了瓶啤酒,杯子倒满后,就朝着刘传奇举了起来。
  这顿饭一直从从五点钟吃到夜里八九点。
  十个人,喝了八箱子啤酒。
  李和喝的眼都睁不开了。


第0452章 父子
  他把众人送走,随意洗了下,躺床上啥都不管了,收拾厨房自然有王玉兰和段梅婆媳俩,何况李燕那丫头也懂事,也一直在帮着刷锅洗碗。
  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窗户口外面树上的蝉鸣,田地里的蛙叫声,这交响曲真是“和谐”,他找到了熟悉的感觉。
  可是房间里的蚊子嗡嗡声,让他烦躁,床前明月光,蚊子很嚣张,他的巴掌挥个不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咬得又疼又痒。
  堂堂一米七的高大身躯,被叮脚心真的好么,他猜这一定是个鼠目寸光的蚊子!
  突然啪嗒一下,他拍自己脸上了,脸颊被蚊子咬了,这下真的恼死了。
  这是嫌脸上痘不够多?
  腾地一下坐起来,把电风扇开到了最大的档位!
  虽然蚊子还是要喝他的血,但他要让它们抗着大风飞过来喝,累死它们,必须让它们知道不付出就没回报!
  再说血液中的酒精浓度这么高,喝也喝死他们!
  “点个蚊香,能费多大个事?”李兆坤拉开灯,送了一盘蚊香过来。
  “放那吧。”李和确定自己没有喝醉,可是就是感觉哪里不对?这难道是传说中的父爱?“有事?”
  李兆坤放下蚊香,却还没有走,点了烟,对着屋子房梁打量。
  李和心生疑虑。
  李兆坤喝了不少酒,看起来还很精神,他深知责任重大,能不能从儿子手里捞点进项,就看怎么说话了。说话声音放得更低了些,“没事。”
  声音虽然低,眼中却发着点平日里所没有的光。
  这点光里喊着急切,兴奋,还有点骄傲。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始为自己曾经都不待见的儿子而骄傲了起来。
  我——一个横草不拈竖草不动的人——会有这样的一个儿子,我还怕什么?
  他曾经有过干事业的希望,不管怎么说,横竖都要解决吃喝上的迫切问题,即使他有赚钱的诚心,财神爷的庙没有少拜。可是无能为力,一辈子东逛西逛,对生活依然不能自主,像失去舵的孤舟,在淮河里飘荡。
  他曾经在李庄有过热情的讲演,表示一定要出人头地。
  嘴里尽管花哨,心中却是缺少一股子心气。他说什么,与相信什么,完全是两码事。他懒他知道,在他心里,活着理当吃好喝好,闹酒、打牌,奢华舒适。
  从年轻到老,他都开始埋怨,这天,这地没给他机会。
  天幸的是,他两个儿子还算争气,他能去享几年清福了。
  老李家发迹后,他开始有点派头了,总觉得整个洪河桥公社没有比他好的。甚至曾经的好基友王老鼠,他隐隐都有点瞧不上了。
  他所结交的朋友有不少都是所谓的场面人物,王老鼠这些人曾经就是他所认为的场面人物,每当他与这些人物在一起打牌、吃酒、鬼混,他总以为他的朋友中必定有一两个会发迹,那么他就会跟着沾光。
  和这些朋友在一起,他的模样和做事风格一定够格,绝对不寒碜,一些圈子都想办法融进去,哪怕低一头都不甚介意,与会赌会喝一样,这都是交际的需要。
  现在呢,他不会这样想了,公社书记见着了他,都得给他敬烟。连县委书记,他现在都敢直入公堂的去拜访,王老鼠这些人哪里还能容得了他眼里?
  如果他心里有遗憾的话,那就是他儿子没有做官。大儿媳妇去年回来的派头,让他记忆犹新,来拜访的领导络绎不绝,据他四闺女说,这些都是市教委及县教委的领导。
  他虽然与有荣焉,可是绝对不会去沾媳妇的光,这点脸面他是绝对要的。
  那么,假设,他的儿子要是做官了呢?
  他岂不是又多了一些可以展览的东西,而更提高些自己的身份吗?
  这些当然不是妄想,何军副市长曾经跟他说过,你儿子要做官,那比副市长还大。
  乖乖,比副市长还大!
  做副市长他老子,这个绝对可以有!
  “真的没事?”李和觉得哪里不对劲。
  李兆坤第一次关心起来了儿子的事业,一根烟还没吸完,又点起来了第二根烟,问,“你就没什么进步的想法?”
  “什么意思?”李和摸不清他老子这思路,也坐在床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李兆坤清了清嗓子道,“小览他妈大小都是个官了,你咋什么都不是呢?”
  “你怎么想问这个了?”李和受宠若,他爹能把问题升华到这个高度已经很不容易了。
  “就说李冬,一个初中都没上完,人家还大小是个粮站干部呢,天天拽的二五八万,我意思是你这大学生呢,怎么也比他强吧?”李兆坤由衷的不喜欢自己这个侄子,他也是见过县长、市长的人,也没有这么大的架子啊!
  “我做生意呢,主要是想多赚钱,不然家里这么大的花销从哪里来?其他不说,光老四和老五一年的学费,你知道多少钱吗?”
  “你这糊涂脑子啊!”李兆坤着急了,他才不关心什么学费不学费的呢!他很想提醒儿子,这当官了,还能差钱?可是话到嘴边,总又觉得不合适。
  “行了,你的意思我知道了。”李和站起身从包里拿出来二万块钱,塞到了李兆坤的手里,“去睡觉吧,都喝了这么多,不好受。”
  “那你再考虑考虑?”李兆坤觉得儿子应该是一时糊涂,能做官不去做官,那是多可惜的一件事情。说不通他也没辙,不过掂量掂量手里的钱,总算没有白说这一番话。
  李和把门插上了,刚打开窗户,许多虫子疯狂的涌了进来。在灯泡底下打转的有蛾子,有蚊子,还有密密麻麻的不知名的虫子,这些虫子不咬人,都是田间里的害虫。
  李和刚睡下,听见了老俩口屋里争吵的声音,大概是王玉兰想收编李兆坤那两万块钱。
  他再次下床,从包里拿了五万块钱,送到了老俩口的屋里,“阿娘,睡吧,这个给你,那个是我给爹的,让他自己收着吧。”
  王玉兰道,“俺不要你的钱。俺是不要你爹祸害你的辛苦钱。”
  在她眼里,自然儿子辛苦,一大家子都指着儿子,儿子哪有不累的,能照顾弟弟妹妹已经不错了。
  而且现在丈母娘、小舅子都扎到了儿子身边,更加添了她的不满,既然别人不懂事,非要拖累她儿子,她总不能再给儿子负担了。她没法给儿子帮忙,可总要给儿子减负担的。
  李和笑着道,“我不累,这两年挣钱容易。拿着吧,我睡觉了。”
  他不是不愿意跟父母交代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只是因为交代不明白。


第0453章 收割
  他了解他老娘的心态,宁可熬一熬腰带,多饿一两顿,也不愿委屈着儿子,儿子才是手心的宝。
  生活艰苦的人,常常遇到人类和其他动物一样的忧虑,那就是饥饿。
  王玉兰这样的人,一辈子都在饥荒中渡过。他们穷着穷着,穷习惯了,已经不怕苦了,自己是没力气反抗的了,但是为了子孙,他们这才不肯轻易屈服。
  可是呢,现在条件好了,并不意味着他们愿意改变以往的生活习惯,就像秦老头总要在床底下藏一袋米一样,王玉兰存钱也是这个心思,总有那么强烈的忧患意识。
  那对李和来说,他能做的很有限,改变不了她们头脑中的观念,也没法去设法改变她们的生活环境。王玉兰现在最大的乐趣在于在家长里短中得到一点朴实的奉承与安慰,如果脱离了这个环境,才叫不自在和不开心。
  所以李和不愿意帮助他们轻易改变熟悉的环境,如果家里突兀的与众不同,他可以保证,他老娘很长一段时间一定会没朋友,简直是自绝于李庄人民。
  那才叫好心办坏事,他所想给父母的幸福一定不是父母所要求的幸福。
  只有随着社会整体的变化,个人观念才能顺应的上,到时候村里村外都是二层小楼,不用李和说,王玉兰舍了老本也会把二层小楼盖上,为了自家的面子,总不能再差一截。
  李和回到屋,喝了一杯茶之后,躺床上毫不费力的睡着了。
  早上还没醒,就听见了乱糟糟的一片叫嚷声。
  他抱着好奇心起床了。
  原来是他三叔李兆辉拿着柳条满麦场的追他堂弟李磊。
  王玉兰和他三婶子等人在后面劝阻。
  李磊看到李和出来了,高兴的立马奔了过去,躲到了李和的身后,“哥,哥,帮着点啊。”
  “三叔,咋滴了,这大早上的。”李和拦着了要继续追打李磊的李兆辉。
  李兆辉咽了口唾沫,指着李磊道,“你自己问问,这小王八犊子,起的什么念头!”
  李和向身后的李磊投去了询问的目光。李磊一梗脖子,理直气壮地的道,“我不就是说不想念书了吗,谁知道他那么大的反应。”
  “不想读书?”李和皱了皱眉头,立马把他从身后提溜了出来,没好气地骂道,“不读书,你想成仙啊!”
  这么个半大孩子,居然敢这么野了!他可不会惯着。
  要知道他姐姐李燕想读书,还要向李兆辉三求四求呢,结果轮到这小子,会这么不争气。
  “你哥说得对,你不读书想成仙啊!”李兆辉很高兴,自家的侄子能够跟自己站在一条线上。要是以往,孩子说不上学他也就应了,反正按照惯例,农村的孩子一般在初中就算结业,不至于混个睁眼瞎也就差不多了。
  再说孩子要是诚心不想学,怎么打斗没用。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前面有他大哥李兆坤家两个孩子做例子呢,乖乖,一家两个大学生!甚至连娶了个媳妇也是大学生!方圆十里地,没有不清楚的!
  他大哥现在都跟着混着人模狗样了!出门看着像个人物了。
  更让他不服气的是,他二哥李兆明家的李冬,那么个曾经不争气的孩子,现在也混的有头有脸了!
  所以他总结出来了几点,第一点就是他老李家的风水绝对不差,老大家出来了两个大学生,老二家出来了一个干部,甚至她姐姐李兆云儿子黄浩曾经也是股级干部!
  第二点就是他老李家人的脑袋不笨,一母同胞四兄妹,哪里能有什么差别?
  第三点就是,他在他闺女李燕身上看到了希望,这丫头在学校成绩也不差呢,人家老师也说了,努力一把,大学是有希望的。他现在对着闺女也抱了期望,回来了也不让她干活了,总是拱着她去学习,孩子考上了,他脸上才有光。
  他闺女不差,儿子也不能差了,因此对儿子抱以更大的期望。
  他正在兴头上,今早儿子跟他说不想念书的时候,他差点把肺给气炸了!必须打!老二家的李冬不就是那么打过来的吗!就是李琴那小丫头片子,李和也没少揍啊!
  不打不成器!
  他坚信,老李家的祖宗一定是公平公正的!不能哥哥姐姐家风光了!轮到他就一地鸡毛!
  凭什么啊!
  “他不想读书了,你打死他也没用啊。”只有三婶子不是那么乐意,他男人打儿子她也就认了,侄子出来指手画脚,她怎么都不高兴了。
  “刷牙洗脸去。”王玉兰才真不高兴呢,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因此她催促李和回屋,“稀饭在灶台上凉着呢,去喝点。”
  李兆辉对着自己女人白了一眼,才递了一根烟给李和道,“你是他哥,你提点他两句,不然这孩子我管不了了。”
  李和看了看板着脸的老娘,还有旁边幸灾乐祸的李兆坤,再看看一脸苦相的李兆辉,觉得也挺无奈。
  他问李磊,“你不读书,你想干嘛?”
  毕竟还是他堂弟,他有理由多关心些。
  李磊笑嘻嘻的道,“哥,听说你在做生意,我跟你做生意吧。”
  李兆辉气的朝儿子踢了一脚,“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你哥要你当累赘啊!”
  李磊不服气的道,“我哥是大老板,我跟着做小老板管管人就是了。”
  李兆辉听得有点心动,他不知道侄子到底混了多大的威风,但是肯定不能差的,要是能带着李磊,未必不比读书强。
  李和正在准备措词推脱,一方面能显出自己的困难,一方面也不伤李兆辉的面子。
  李和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呢,李兆坤同志已经开枪了,“管人?管谁?你去看看你二哥那里要不要管人的,收收破烂也不错。”
  在涉及到重大利益方面,他要跟儿子保持一致的,他亲兄弟都不能来随便占便宜。
  “你他娘的尽想好事,也不看看你什么德性。”李兆辉没好气的朝李磊头上拍了一巴掌。是了,他才这想明白人家亲爹和亲兄弟都是还在家趴窝和收破烂呢,哪里还能轮的上堂兄弟。
  李和肯定的对李兆辉道,“让他跟着下几天地,干几天活吧,让他晓得到底是干活舒服还是读书舒服。”
  李磊急了,“哥,我没招你惹你啊!”
  下地能舒服才叫怪了!
  李兆辉一狠心对李磊道,“明天跟老子下地割麦子去。”
  李磊想说不干,可是看了看他老子的柳条,只能息事宁人了。
  不要说李磊得下地,李和也得下地。
  “芒种忙,麦上场。”
  干热的西南风一个劲的猛吹,枝头的杏子被吹黄了,田里的麦子也被吹黄了,休整了一冬春的农民也该进入紧张劳累的三夏收种了,纷纷将休息了一年的镰刀找出来,换把、加楔、磨刃。
  金色的麦浪在整个淮河两岸显得很是壮阔,这里素有“江淮百亿粮仓”之称。
  李和每天天不亮他就要跟着李隆起床,然后在没吃早饭之前把镰刀磨好,最后扒两口早饭,急忙忙的下地。面对阴晴不定的江淮地区的天气,一切工作都要抢,抢收、抢脱、抢晒、抢入仓,不然一场雨下来,麦子就发霉了。
  他一手薅住密实的麦子,一手握着镰刀,从右往左,一把一把地割。
  八九点钟的时候,太阳就高高的爬上了头顶,热辣辣的阳光照在身上,象一团火包在身体周围,他腿胀腰酸,汗水浸入被麦芒扎伤的胳膊,滋滋喇喇地疼。
  尽管每人只割着两垄小麦,但一眨眼的功夫他就被李隆夫妻俩和老娘甩得老远,拖在队尾。
  他果然不是干活的料,但是他必须干啊,因为他真不忍心他兄弟一个人在地里劳累。
  他可没李兆坤那么厚脸皮!
  当然,也不是说李兆坤一无是处,李兆坤不但要承担家里烧饭的任务,还要每天安排好家里的牲口,鸡鸭猪要喂,鹅要放。
  偶尔高兴了,会开手扶拖拉机,帮着把成捆子的麦子拉回来,在麦场上堆得整整齐齐。
  李和干的烦了,干着歇着,没事就要折腾到田埂上掏出烟,深深地吸上几口,以缓解劳累。
  他不好意思提雇人收割这茬,不光别人会笑话,李兆坤都能笑话他,因为家里总共这么点地,要是真雇了人,交了公粮,还不够本钱呢。
  他再一次抽了一根烟,躺在田埂上不想动了。
  王玉兰对着大儿子道,“你连小览他娘都不如呢,她一个人干的活抵你这样的三个。”
  她对儿子这懒筋,也看不过眼了。她想想她大媳妇去年回来的时候,那地里活比一般的庄家把式还强呢,能苦能累,也没见过一句憋屈话。
  那是人见人夸,人家都说她娶了两个能干的媳妇,她还骄傲了许久。
  可是现在拿儿子和媳妇一比较,这让她有点犯难了。
  哎,再看看在田里带着孩子捡麦穗的李兆坤,她只能叹气,也许老李家的女人都是这个命数吧。


第0454章 收场
  “娘,你这话怎么说的,你看看哪个端公家饭碗的,肯下地干活的。那刘传奇还只是个村干部呢,天天干活都还是这疼那痒的。”段梅在旁边忍不住笑着开腔了,婆婆可以这样埋汰她儿子,她可不能这样抱怨了。
  要知道,公婆两口子只留了点旱地做菜园子,这家里的地,这家里的房子,这屋前屋后,可都是属于她和李隆俩口子的。
  就是眼前这地里的麦子的收成也是她俩口子的,顶多也就再给公婆一点口粮,大伯子是一分都不沾的。
  这大伯子是帮着她们干活呢,她当然要知道好歹了。
  而且她清楚要是没有大伯子的照应,她俩口子哪里能混到如今的光景,家里百十万存款不说,县里有房子,家里还有大卡车,从南往北,从东往西数,她们家绝对是独一份。
  现在走到哪里,谁对她段梅不是客客气气的,可没人敢跟她使白眼。
  连她娘家两个兄弟都跟着她沾了光,她借钱给他们在县里开起来了门面,做起了生意。她为她老段家也做了巨大的贡献,回到娘家,腰板都是直直的。
  有奔头而且越来越好的日子,让她满身都是力量。
  当然,如果非要说有不满的话,就是这婆婆有点偏心眼了,生怕大媳妇累着,又害怕小媳妇累的不够。所幸,她一想到婆婆还有好几十万的存款,就忍住了气愤。
  老大媳妇已经很明确的表示,放弃将来的继承权,这些还不是都是她们的?
  她目前的经济状况不至于去算计和谋划婆婆那么点财产,要是整天惦记着这些,跟低着头拣食的鸡有什么区别?只是想到将来这些都会属于她,她心里会略微平衡一点。
  麦子从地里割了,拖拉机开不进去的田地,需要用扁担一挑子一挑子的挑回家,一捆一捆地码在麦场里,像一座小山。
  大概是在东北得到了挑土开荒的训练,李和连续挑了一天的麦捆,居然吭哧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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