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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1979-第5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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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他照样记得牢牢的。
何舟曾经的笔友叫什么名字,自己都快忘记了,胖子却能把人家的联系地址都能给背出来。
他只要和胖子在一起,干脆就不记事了,有什么想不起来的直接问胖子,是肯定没错的。
所以,越懒得记东西,越是不容易记住,用进废退是有一定道理的,他有时候怀疑,自己记忆力减退,是不是跟胖子有关系,经常恼恨胖子为什不把这么好的记忆力用在学习上。
曲阜歪着脑袋道,“你还算有良心。”
何舟道,“笑话,我什么时候做过没良心的事?”
胖子从妹妹的后背接过沉重的书包,曲阜没拒绝,径直丢给了他,因为自己家大哥是什么人,没有比她更了解的,要是心疼不给,他肯定跟个孩子似得,要着恼的,因为他要突出他这个哥哥的作用。
背包的背带太短,胖子的胳膊伸不进去,在那干着急。
哥哥犯过多少次这种错误,曲阜自己都记不得了,但是每次还是要提醒,“挂在肩膀上吧,扣子解开也背不上去的。”
“哦哦。”胖子一拍脑袋,把背包当做单肩包挂在了肩膀上,懊恼的道,“哎呀,我好笨。”
曲阜这才对着何舟冷哼了一声道,“当我不知道呢,小时候,你们一有什么事,总让我哥背黑锅,我哥可没少挨我爸揍,你们自己屁事没有。”
何舟心虚的道,“那是小时候不懂事。”
胖子替他背了多少黑锅,大的小的,他自己都记不清楚了。
胖子却争辩道,“何舟他是我哥们,对我最好的哥们。”
他脑子虽然不太灵光,但是谁对他好,谁对他差,他不至于分不清。
“那我对你不好了?”曲阜反问。
胖子急忙摆手道,“不一样,你是我妹妹。”
“好吧,我不跟你计较了。”曲阜白了何舟一眼,然后话锋一转,“不过呢,你替他找工作,还替他出过头,不让他受欺侮,我还是得谢谢你。”
何舟道,“我跟他是兄弟,不需要谢谢的。走吧,我送你们回去。”
曲阜道,“你喝了酒吧?你算了吧,不用你送,我俩人呢,倒是你,别回头你一个人,还要我们送你。”
何舟想了想道,“行,胖子,那你明天别上班,休息一天,我去找你。”
“好。”胖子答应的很爽快。
何舟朝着兄妹俩摆摆手,转身就走,拐进一条巷子后,远远地还能听见兄妹俩叽叽喳喳的说话声,胖子的声音最为响亮,响亮中还有一股委屈劲。
他家离这里不远,可也不算近,他没有打车,刚好想趁着走路的空挡散散酒劲。
回到家之后,他从饮水机倒了点水,咕噜咕噜喝完,也没洗澡,倒床上就睡着了。
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往厕所跑。
顾不得空荡荡的肚子,赶忙去浴室洗了澡,换了衣服,饿的难受,从院子里的葡萄藤上揪下一大串葡萄,洗也没洗,就一个个的往嘴里挤。
葡萄未熟透,生涩的很,酸的龇牙咧嘴才作罢。
出门,门刚锁上,正要转身,犹豫了一下,又转身打开门,进屋找自己换下的裤子,从里面找出一张银行卡和一些零碎钞票塞进自己口袋里。
再次锁上门,开车找一家饭店,先给自己倒茶,解渴后,要了一份小炒肉,美美的吃完。
饭店门口是一家银行的取款机,他走进去取了二千块钱,余额还有二万二。
其中,只有二千块是他自己的,其余的是上次老娘转给他带姥姥上医院用的,结果没用上,钱就一直躺在他的卡里。
老娘没开口找他要,他自然不会主动还给老娘,只能寄希望于老娘给忘了。
不过想想,估计可能性不大,他老娘的记性比他好太多了。
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子正对着他的车子撒尿,他赶忙走过去呵斥道,“喂,臭小子,找揍呢,乱撒尿,谁教你的。”
令他意外的是,小孩子居然茫然大哭,接着一个妇女提着小包跑过来赶忙哄着,然后对着车子咣咣踢了两脚,骂道,“逼玩意,开个破车了不起啊。”
何舟微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安慰自己,跟这种人犯不着生气,开上车就走,绝对不愿意多搭理一句,即使是吵赢也是有失身份。
穿过繁华的闹市街区,一路往曲阳家的方向去。
曲阳家住在城南,原本是郊区,后来随着城镇开发,他们这一片慢慢的有了人气,胖子老子是有狠劲的人,把老地基上的土房子一拆,天天拉着板车进城捡拆迁房的废砖废料,一个人一砖一瓦的砌,在吊房顶的时候请了三五个人,搭起来了四间门面房。
其中的三间租给了一家卖兽药、饲料的兽医店,每年拿个三千多块钱的租金,最后剩下的一间是曲家人用来自住的。
那会曲阳和曲阜年龄都还小,一间屋摆两张床,门口搭个棚子支灶还能凑合住,可是随着孩子年龄大了,倒是不好住了。
租出去的房子自然不好收回来,再说减少租金收益这种事情,曲阳老子肯定是不能同意的。
他另辟蹊径,反正空地有的是,复制以前的办法,拉着胖子捡砖瓦,在房子的后面又搭了两间屋。
没有那么多旧石片瓦可捡,所以房顶上是一半黑色的旧石片瓦,一半是白色的石棉瓦,勉强看起来有点样子。
老俩口照旧住在前屋,曲阳和曲阜一人分得一一间屋子,有了自己的卧室。
那会,何舟正上高二,胖子搬进属于自己的卧室后,特意花了两毛钱打电话告知了何舟这喜讯。
所以,有些事情,何舟想不知道都难。
车子停好,下车一进门就看到了正拿着钳子给猪蹄子拔毛的曲父。
曲父抬起头道,“哟,何舟啊,好长时间没看到你了,进来坐。”
何舟道,“叔,这是给曲阜改善伙食啊?”
曲家的日子有多清苦,他是了解的,买这么一对大猪蹄子肯定不是给曲阳的,本就是营养过剩的货了,如果不是曲阜在家,他不相信胖子的老子会舍得下这么大本钱。
曲父道,“学校那一大盆菜没二两油,天天吃敛成细肠子了,她这高三,正用脑子的时候,吃不好,肯定影响学习。”
何舟道,“是该好好补补,让她多吃点。”
对于曲父,他还是很敬佩的,自己是个瘸子,生活不方便,但是还是照样拉扯起一个大家子,他时候时常在想什么是男人。
曲父就是真正男人的典型,面对困苦,永不低头,不逃避,能够坚毅的负重前行。
胖子听见这边的动静,一下子从后院窜进来,看到何舟,惊喜的道,“何舟……”
何舟道,“小心摔着了。”
曲父道,“他就是毛手毛脚的,你等会别走,晚上咱爷俩好好搞一盅。你们先去玩吧。”
何舟没拒绝,一口应道,“好。”
他跟着胖子进了院子。
胖子老娘正在院子里剥毛豆。
何舟招呼道,“婶子,剥豆子呢?”
曲母头发跟鸡窝似得,乱糟糟的,身上衣服油腻腻一层,看到何舟只是咧嘴笑笑。
何舟对她这种反应早就习以为常。
曲母不是先天性的精神病,是后天受了刺激,病情时好时坏,坏的时候发脾气,摔东西,整个人疯疯癫癫,甚至一度闹过自杀,好起来的时候,洗衣服做饭,与平常人差别不大,只是说起话来颠三倒四,不清楚她的人,还会被她经常冒出来的混账话气个半死。
需要常年吃药,才能控制住病情。
曲父即使在再能吃苦,再能作累,也架不住一个病人拖累,大部分收入都花在了曲母身上。
不过,何舟没有听见曲父抱怨过什么,甚至从他的话语中,隐隐还能听出一丝丝的骄傲。
曲父自己,包括他父母都说不清为什么生下来就瘸了腿,小的时候人家喊他小瘸子,及至大了,人家又喊他曲瘸子。
家里穷,兄弟多,正常人娶媳妇都困难,何况他这个瘸子,眼看到三十岁,再娶不上,在农村基本是注定要光棍一辈子。
有一年他去修河堤挣工分,一个不认识的老头子跟他说要给他介绍一个城里姑娘做媳妇,他以为是开玩笑的,结果呢,第二天,人家真的给领来一个姑娘。
姑娘真好看。
这是他醉酒后跟何舟说的原话。
看起来痴痴呆呆的又怎么样,总比他连个暖被窝的都没有,一辈子打光棍,没有子女送终强吧?
他要把自己偷偷攒的两块钱给老头,却被老头拒绝了,老头哭着走了,只要求他好好待她。
他就在所有人诧异的眼神中,莫名其妙的领了一个媳妇回家,可惜家里没有地方住了。
他只能厚着脸皮,去生产队要房子住,生产队长也是他本家,可怜他,把牛棚给了他,他修修补补,总算凑合有了个家。
胖儿子三岁的时候,那个给他介绍媳妇的老头衣裳鲜亮的出现了,他才得知,这是他正儿八经的老丈人,老丈人当了大官。
老丈人不遗余力的接济他,他着实过了两年衣食无忧的日子,甚至手头还有宽裕。
可惜,老头没长命,不久就肺癌过世。
他的那些便宜舅子、小姨子,没有一个肯过问他的。
他再次陷入了经济危机,可是看着识文断字的媳妇教儿子唱歌,他很有一番欣慰,有儿子有媳妇,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那会他还没有发现出儿子是个笨儿子。
曲阜从屋里出来,一边用毛巾擦湿漉漉的头发一边笑着道,“舟哥,自己找地方坐。”
何舟道,“我不用你管,你忙你的。”
曲阜把自己的头发擦干净,毛巾搭在外面的绳子上,然后在水龙头底下接了盆水,把暖壶的水倒进去,试试水温,拉过旁边的老娘,哄着道,“来洗个头。”
老太太摆手,满是不乐意。
曲父从外屋伸过来脑袋,大声的道,“前天才洗过澡,不用洗,费那个事干嘛。”
曲阜不满的道,“可拉倒吧,一头的头皮屑,也不知道你怎么洗的。”
曲父这才缩回脑袋不作声。
曲阜对老娘板着脸道,“不洗头,晚上不准吃饭。”
曲母这才乖乖的把脑袋伸进水盆里,任由曲阜搓洗。
何舟看的好笑,跟着胖子进了他的屋子。
屋子不大,水泥地,坑坑洼洼,摆设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拐角是两根钉子做出来的挂衣绳,上面挂着一层衣服。
出乎何舟的意料,不是他想象中的脏乱,桌子上的东西摆的清清楚楚,被子叠的整整齐齐,被单干干净净。
他笑着道,“今天这么干净了。”
他刚准备坐在床上,就被胖子拦住了,胖子道,“坐乱了,她要骂人的,很凶的。”
何舟哭笑不得。
无奈只能搬了椅子坐在门口。
只见曲阜给老太太洗干净头发,然后拉进屋子,不一会儿,老太太就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出来。
第0201章 你幸福吗
老太太一亮相,完全没有了刚才的邋遢样子,要是不熟悉的,甚至会怀疑是不是刚才那个人了,像换了个人似的。
老太太有精神病,但是心里没压力,没有在唉声叹气中过日子,整个精神状态看着比正常人还好,脸面红润有光泽,找不到一条皱纹。
老太太被曲阜按在椅子上之后,曲阳又快速的从屋里跑出来,从何舟身前带起一阵风,两只手熟练的稳住老太太的脑袋,曲阜拿着耳剐子给老太太掏耳朵,一边小心翼翼的掏,一边嘱咐,“不准动啊,会疼的,疼了别怪我。”
老太太乖乖的,果然一动不动。
猪蹄上的毛被曲父拔的干干净净。
曲父生怕有遗漏,又提起来过头顶,迎着光,转了几个圈,准备用水龙头冲洗一遍,还没拧开水龙头,就听见曲阜道,“不能拿个盆接啊,整一地水,走路好走啊。”
“就你事多。”曲父嘴上不乐意,最终还是拿了盆过来,用盆接水洗。
在水龙底下,一边接水,一边洗,还没洗利索,水龙头就被关了,抬起头看着闺女道,“又干嘛?”
曲阜没好气的道,“自来水涨价了,三块,你自己交钱你没感觉啊?怎么,曲老板发财了,三块两块都不在乎了?”
曲父懊恼的拍拍脑袋道,“你不说我都忘了,奶奶个熊。”
转过头对曲阳道,“你以后冲澡从井里面自己打,洗个澡三块钱没了,造孽不造孽,就那你一天还洗两次澡。”
胖子嘴笨,着急的说不出来话,等大家不搭理他了,又在那掰着手指头低声嘀咕,“一次三块,两次果然是六块。”
何舟在一旁笑着道,“你洗澡确实是够费水的,以后啊,要节约用水。”
胖子没有洁癖,但是胖人的烦恼在夏天是最容易体现的,天气稍微一热下来,那身上的汗成珠子的往下滴,曲家没空调,电扇那点风,对胖子的影响有限,最好的降温效果,自然是洗凉水澡。
正常人就是随便洗个澡或者擦擦身子,胖子却不能以正常人度之,天热的时候,恨不得扎进水缸里,他这胖身子,也没那么宽的水缸,他就一盆一盆往身子浇水。
有时候,何舟都心疼那浪费的水。
胖子点点头,“没事,马上天凉快了,不用洗澡了。”
何舟道,“那也费布料啊,就你这体格,我用一尺布,你得用三尺布。”
胖子道,“我怕冷。”
前屋传来了曲父和人说话的声音,不一会儿,一个瘦高老头从前屋走进院子,先是对何舟招呼道,“何舟来了。”
何舟道,“大爷好。”
这是胖子的大伯,就住在隔壁不远,何舟常来曲家,曲家的左右邻居亲戚,他差不多都认识。
曲大伯转过头对胖子道,“你家铁锹呢,拿我用下。”
胖子转过身就去墙角把铁锹拿过来递给了他。
等他出了院子,胖子才道,“我大伯有钱。”
何舟笑问,“怎么有钱了?”
胖子却又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
曲阜在一边解释道,“哪里有什么钱,只是现在国家给养老,不用发愁了。现在只要是吃过糠,扛过枪,负过伤的老兵,政府都发优抚、抚恤补助。”
何舟道,“那确实没多少。”
他二姥爷也是吃过糠、扛过枪的,优抚的钱一年才有三四千块钱,二姥爷生病的那两年,都是他拿着二姥爷的农合存折去帮着取钱。
曲阜道,“大伯跟别人还不一样,抗美援朝拿过两次二等功,两次三等功,又被子弹射掉了一只耳朵,算是因战残疾军人,退伍前就是连级干部,优抚肯定比一般退伍的高。又在铁道单位上过班,有退休工资,还有粮补、农保、养老金、综补,随便算算,一个人就拿五六份工资,一年有个十万八万吧。”
何舟道,“这不算少了吧?”
曲阜道,“以前很低的,这几年才涨起来,他自己又刚做完心脏搭桥,身上还有不少债,现在没有钱。”
何舟好奇的道,“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的?”
完全超出了《5年高考3年模拟》的出题范围,不是一个高中生能知道的。
曲阜白了他一眼道,“我大伯那么爱显摆的人,他的这点事,恨不得逮着人就说,说一次我记不住,说两次我再记不住,我不成笨蛋了嘛。你喝茶吗,给你泡一杯?”
“对啊。”胖子恍然大悟的道,“我去给你泡茶。”
“我车上有茶杯。”何舟喊住胖子,到外面打开车门,从里面找出茶杯,对曲家的茶叶也不抱指望,干脆把自己从家里拿的那罐茶叶取了出来。
曲家院子的东北角是石棉瓦搭的棚子,里面摆着煤气罐和灶头,还有一些锅碗瓢盆。
何舟把茶叶放在桌子上,捏了一撮放在杯子里,让胖子把杯子倒满了,然后把茶罐给了胖子,笑着道,“留给你喝吧。”
这是他别人送她老娘的毛尖,一芽一叶,她老娘不怎么喝茶,所以大部分都让他和他姥爷给拿走了。
现在他姥爷身体不好,医生要求控制饮茶量,所以家里的好茶基本都便宜他了。
每次回学校,他总要带上几斤走,他向来大方,自然愿意与舍友分享,却把整个宿舍喝茶的品味提高了好几个档次。
他们再也不满足于解渴、保护嗓子,慢慢开始有了品味的需求……
不管在外面怎么买茶,都找不到何舟这种茶叶的口味。
胖子高兴地接了,只要是何舟给他的东西,他从来都不会拒绝。
经过曲阜的房间门口,何舟不经意的往里面扫了一眼,曲阜正坐在桌子前看书,另一只手还在纸页上不停的挥写。
何舟倚在门框上,忍不住敲敲门板,等曲阜回过头笑着问,“你明年高考?”
曲阜道,“当然,要不然这季节没事补什么课。”
何舟问,“有信心?”
曲阜道,“笑话,你怎么不问我,你幸福吗?”
何舟调侃道,“你是没少上网啊,流行语都知道。”
第0202章 嫉妒羡慕
曲阜不停的转动自己手头上的笔,瞪了他一眼道,“你是真拿我当土老帽啊,哥哥啊,二十一世纪了,信息社会了,即使我不从网上看,学校的报刊栏我总得瞧上两眼吧。只要不是聋子、瞎子,你捂耳朵都没用,总能听见那些什么流行语啊。”
何舟被她这么一怼,不但没有生气,还笑着问,“文科?还是理科?”
曲阜道,“当然是理科了,会算数就好,一就是一,二就是二,答案很明确,不存在文科中模棱两可的状况,答对这个点得两分,答对那个点得三分,一天到晚瞎揣摩知识点,还不知道对不对,累也累死了。”
何舟颇为认可的点点头,“我赞同,所以我选的也是理科。”
曲阜突然兴奋的问道,“那个刘善是你同学是吧?他是你们那一届的理科状元,上次的物理教辅里面,就是他的学习采访。”
何舟木楞的点点头,不自然地笑道,“是啊,我们还是一个村里的,一起在省城上的高中。”
曲阜道,“他真厉害,有时间介绍一下给我认识呗,我想请教他一些学习方法,他理综满分和数学全是满分,真的很厉害。”
何舟还没说话,胖子却是不服气的道,“你是学校第一名呢。”
何舟惊诧的道,“很厉害啊,居然能考第一。”
他们是人口大县,县一中是全县尖子生扎堆的地方,能考第一是很不容易的。
“我们这一届理科生才2000多人,矮子里出个将军,能有什么值得说的,偶尔我还才第二、第三,有时候前十都不一定,”曲阜满脸不忿,接着叹口气道,“放到全省,我连前100都进不去,680分以上的遍地都是,有什么好稀罕的,还是你那个同学厉害。”
“是的,他是很厉害。”何舟自己都想不到,自己会有嫉妒刘善的一天!简直是一点都不科学!刘善除了脑子比他好用,成绩比他好,哪里比他强了?讪笑着道,“见他面不容易,他已经出国留学了。”
曲阜脸上虽然有点失望,但是接着又理所当然的道,“他成绩那么好,肯定能申请常春藤。”
何舟赞同的点点头,“是啊,你成绩也不错了,不用与别人比较,没必要那么拼。”
曲阜道,“你这话说的多奇怪。什么叫没必要那么拼?只是和呼吸空气一样,习惯罢了,你不能说我努力呼吸吧,那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从小她就明白自己家和别人家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出来,最直观的感受就是物质上比别人短出一大截,比如别人家孩子过年有新衣服穿,平常有肉吃,有棒棒糖舔,有摔炮玩。
直到初中之后,她才真正明白,她家与别人家的真正差距。
越是有差距,她就越不愿意让别人小瞧,除了在学习上用功,她有力气也没地方使,所以努力成为她的习惯。
何舟道,“得,你说的都是对的,那就祝你考个好大学。”
曲阜道,“谢谢啦,共同进步。”
转过身子,继续看书。
何舟见她不再说话,就回到胖子的卧室和胖子有一茬没一茬的瞎聊。
等他去厨房倒第二杯水,曲阜的房间门已经关上了,只能透过窗户瞧着她那单薄的背影。
陪着胖子扯到五点钟,院子里炉子上炖着的猪蹄的香味弥漫进屋子里,胖子嗅着鼻子道,“真香。”
不过随即又道,“我要减肥,不能吃。”
何舟道,“你在这等着,我出去下。”
胖子却没听他的,还是跟在了他的身后,一直到街上。
何舟在一家熟食摊上,买了猪头肉、花生米、海带、咸水鸡、白水鹅,最后又去商店买了两箱子啤酒,让胖子扛着,自己手里提着一瓶老窖十年。
回去摆到饭桌上的时候,曲父不好意思的道,“每次都让你破费。”
何舟道,“没什么客气的,我又不是不吃,也跟着吃,都是一样的。”
把白酒打开,先给曲父斟满,然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见胖子也把杯子伸了过来,就笑着道,“你喝啤酒吧,你那酒量可不行。”
胖子体格大,可是那酒量就差太多,顶破天也就只能喝上四五瓶啤酒。
听见何舟这样说,也就只能开啤酒喝了。
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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