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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1979-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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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小心跌倒的。”中年大汉慌忙说道。
“对,对,我们都可以作证,他自己跌倒的。”其他几个人也七嘴八舌地说道。
“行,不要乱说话就是,把我攀扯上了,你可以尽管试试。”李和不想再节外生枝,希望李老头他们接到通知,能尽快来接自己回去。
“知道,知道。”几个人又慌忙说道。
李和这一夜算是遭了罪,等早上起来,浑身酸疼,地上果然不是人睡的。
看了下时间,才七点钟,估计派出所还没上班,一点动静都没有。
只能摸出了香烟,紧倚着门蹲下身子后点燃了一支,大吸了几口之后,才继续眯眼躺着。
九点多的时候,小黑屋的大门才被拉开,昨天晚上抓李和的高个警察指着李和说,“就你,出来。”
李和跟着进了提审室,在“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四个大字底下,老老实实的坐着。
还是昨晚的那两个警察,高个子问,“性别。”
李和好想脱裤子给他看,只得无奈的道,“男。”
当问到户籍地的时候,高个子一乐,“你这是流窜作案,性质还挺恶劣啊。”
黑脸低声问高个子,“徽字怎么写?”
“笨死了,这个也不会。”高个子刚提笔,脸一抽好像写不下去了,“等会查字典。”
“你是什么工作?”
李和有气无力的道,“还没工作。”
“这可是虚度青春。”高个子警察义愤填膺的道,“小小年纪不工作。”
“这不是工作还没分配好嘛。”
“你倒是想得美,还想着给你分配工作,现在强调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要自力更生,你瞧瞧你这么个人,有手有脚的,长的也不赖,偏偏做这种事。”高个子猛拍桌子把李和吓了一跳,“赶紧交代吧,不要让我费口舌。”
“交代什么?”
“你说交代什么?”
“我真不知道交代什么!”
“不要装糊涂!”
“你不说我交代什么我怎么知道交代什么。”
黑脸警察又一拍桌子,“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
何芳进门的时候,李和才算解脱了,当两个警察看到李和的房产证、学生证、分配志愿、报到证、户口本,一切误会都算解开了。
“不好意思啊,我们弄错了。”
李和没好气的把手铐举起来对着高个子,才算把手铐解开了。
“没事,那我可以回去了?”李和问。
“哎呀,我当初一看就知道你是文化人,了不起啊。”高个子又对着黑脸抱怨,“我就说嘛,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犯罪份子,你看你干的什么事嘛。”
两个警察一路把李和送到门口,高个子道,“欢迎李和老师,以后常来做客,我们表示热烈欢迎。”
李和连忙摆手,“不了……不了。”
找到自己的自行车,带上何芳,一路往家骑,“你怎么找到我的?”
何芳好笑地说道,“不是我,是一个女警来通知我的。”
“我不认识什么女警啊?”
“叫什么徐嘉敏。”
第0015章 自强不息
回到家的时候,李和算是理清了里面的前后关系,没有徐嘉敏的话,他是没有这么容易出来的。
李和感到一阵气闷,进黑屋子本身没啥憋屈的,但是靠一个女人出来出头,颇感没面子,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自嘲还是想的太简单了,安逸习惯了,把所有的事情想的太单纯了。
他的上辈子在三十岁之前是为了学术也好,为了生存也好,都是躲在象牙塔里,后半辈子也很少有什么挫折,逢人都会给他几分面子,没人会特意为难,活的简单透明。
他现在可以自我安慰下,凡事都有两面性就看如何去分辨,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有时侯也可以自我安慰一下,命运本如此何必去强求,只要快乐过好每一天一切烦心的事就会烟消云散。
但是经过这么个莫名其妙的一夜,他才觉察到自己的无能,但凡有点社会关系,他不至于在里面关着一夜,窝囊成那个样子,做个富家翁是个很幼稚的想法,再出现这么荒唐的事情,他起码有能力有关系去化解。
他曾经也有意识的跟同学处好关系,潜意识的想着人家关照,现在想想还是有点不靠谱,难道他的同学十年不上位,他还要等十年吗?
舒舒服服的日子是挣来的,他必须要去争了,否则有钱都不一定不一定过得舒心。
人在解决温饱,能活下去之后,就开始追求尊严,这么虚无缥缈的东西了。
从椅子上一下子站起来,拿起毛笔,挥笔写下,“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写完,他的心里才慢慢有股畅快劲。
浑然不像原来一样没有了方向感,毕竟重活一次这种事谁都没经验。
来都来了,当然要折腾下。
何芳笑着道,“你生什么气,好好的大门不走,非要爬墙,要不是徐嘉敏,你可真回不来。”
哪壶不开提哪壶,李和气恼道,“行了,我睡一觉,中午不用喊我吃饭。”
何芳悠哉悠哉道,“你想多了,我就没打算给你中午烧饭。”
说完转身就去井边洗衣服去了。
回到卧室,李和刚躺下,又烦躁的爬起来,拿起笔在纸上划来划去,核心都是围绕一个字,钱。
这个钱只能是美金,瑞郎,英镑,要那么多人民币干嘛,起码现在没地方花。
又在“金融”和“高科技”,两个字上面重重的画了圈,这无疑是来钱最快的两个行业了,但是隐蔽性最强的就是金融了,没有自保能力之前,所有的高科技在世界资本市场面前就是个笑话,左右逃不过卖专利或者兼并的命运,因为你没有跟比尔盖茨一样的爹妈。
想了半天,李和还是一无头绪,除了记忆中的重大事件,其他年份的一些细节方面根本记不起来了,他觉得有必要去趟深圳了。
在深圳比较容易得到一些从香港过来的即时的期刊报纸,他希望通过零碎的信息,唤醒大脑中的某些记忆。
不过确实有点困了,直接躺在床上睡着了。
等李和睡醒,睁开双眼,头昏昏沉沉的,到院子里转头看看日影,夏季的太阳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辣,应该快接近晌午了吧。
李和洗了把脸,终于清醒了一点,及拉着拖鞋去了堂屋。
堂屋里,何芳坐在门槛上,一手啃西红柿,一手拿着书在看,抬头瞄了李和一眼,然后继续看自己的书。
李和掀开堂屋桌子上的竹罩,里面有两盘菜,一盘土豆丝,一盘红烧肉,旁边还有一盆扣着的米饭。
李和用勺子捣了一下,发现很硬,只得把米饭盛进碗里,用开水泡了一下,直接就坐在桌子上吃了。
何芳吓了一跳,慌忙扔下书,进来道,“你去锅里热一下会死啊,这都凉了。”
然后不由分说,又把两盘菜端起来直接去了厨房。
李和只得把筷子歇下了,等何芳热好菜回来,不过又叹了口气,自己这懒散的性子真是没得救了,早上立下的豪言壮语,立刻又恢复了原样,只得提醒自己,慢慢来吧。
等何芳的菜端上来,他足足扒了三碗饭。
何芳提醒道,“你早晚也没吃吧?”
“忘了,早上不是有点恼嘛。”李和说完又继续道,“我想去趟深圳看看,估计就这几天吧,等会去买火车票,看什么时间。”
“去深圳干嘛,马上就要去单位报到了。”
“离到单位报到还早着呢,总要干点事情,不能再这么闲着了。时不我待只争朝夕。”李和说着只有自己能懂的呓语。
“去吧,我支持你,男人总要多出去看看,不说读万卷书,起码要行万里路。”何芳的父亲以前也是个文化人,在她小的时候,也会念叨这些。
李和吃完饭直接去找了瘦猴,店里空荡荡的,什么货都没有了,两个做售货员的小姑娘整天闲的发呆。
瘦猴说,“有啥事,直接让小威那孩子来喊我,我过去就是了,天这么热。”
“没什么事,我这几天去趟深圳,家里的事情你照看好,记住什么事都给我忍着,受了委屈也给我憋着,等我回来。”马上就是风头浪尖,李和可不得让他们注意点。
“那要不我陪你去,我都有点想明哥和二彪他们了。”瘦猴其实心里也隐约想出门见见世面。
“等我回来,现在每天那么多事,你哪里走得开。”瘦猴需要盯着每周火车皮送过来的货,李和可不想出什么意外。
瘦猴想了想,他确实是离不开的,不过还是提了个意见,“我让平松和陪你去吧,这小子也机灵,还有我让罗培也跟你一起,路上都有个照应。”
李和也没反对,就对平松道,“你去火车站买票,就是最近几天的,不管天明早晚,越快越好。买好票,给苏明发电报告知车次,让他广州接站。”
“哎,我现在就去。”平松毫不犹豫立马就骑了自行车出门,大哥的大哥的大哥要求办事,打个迟钝就是找死了。
李和回家收拾了几件衣服,又跟李老头做了几句交代。
李老头现在晚饭很少回来,就近就去了寿山的饭馆,天天下馆子,日子过得潇洒滋润,“该干嘛干嘛去,不用管我。”
第0016章 南中国
何芳交代道,“按时吃饭,按时睡觉,不准犯懒。”
李和笑着道,“我又不是孩子,要啥礼物,我给你带?”
“不需要,你不把自己丢了,我就烧高香了。”
第二天,李和就带着平松和罗培上了南下的火车。
三个人拎着三个包,平松和罗培上了火车依然把包紧紧的抱在怀里,李和好笑道,“那么紧张干啥,就放地上。”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表示无奈,可没李和这么大气,他们可知道三个人的包里装着200万现金啊,可不敢大意。
两个人都是二十一二的年龄,从来没有出过远门,第一次出远门有点激动,可是更多的是紧张,第一次怀里揣这么多钱,而且还是坐这么远的火车。
李和带这么多现金,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花掉,再留着就真的发霉了。
火车龟速前进。车厢内一个在香香的睡,一个在慢慢的熬。夜更深了,也许车厢内只有他还睁着眼睛。
每一次坐火车,李和都有不同的体会,从政治热情到金钱崇拜,在火车上体现的淋漓尽致,没有人再羞耻谈钱了,有自傲或者自吹自己怎么样的,有八卦某某爆发户的。
随着乡镇企业如雨后春笋般的往后冒,万元户这个词,现在好像有点不够显摆的资本了。
每个人都在寻找生命的意义,只要体制透出一个小小的缺口,活力就会像水一样冲向海洋。
李和有时挺自傲这样一个民族,他们太务实了,没有比拜金主义更实在的信仰了,只要有钱,老子才懒得跟你闲扯去操中南海的心,他们能把所有的条条框框冲个干净,什么封建束缚,什么宗族矛盾,统统不是对手。
李和被平松摇醒的时候,看着乱哄哄的车厢问道,“怎么了?”
平松激动道,“哥,刚才列车员报站了,广州到了,这里是广州。”
能不激动吗,这可是整整坐了近四十个小时的火车,密封的火车厢里,让人几乎不透气。
李和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示意两人收拾行李,“行,出站吧,注意安全。”
不仅火车上拥堵,出站台的时候,依然是密密麻麻的人潮。李和意外的发现,居然有自动扶梯,除了在京城的地铁站,这是李和第二次见到自动扶梯,说不定魔都早就有了呢。
走扶梯的人多,可围观的人也不少,许多人可能第一次是坐自动扶梯,都很好奇,但大家都抱着一种心态,看好了再尝试,生怕自己出洋相。
李和几个人对这个一点都不稀奇,直接走的台阶。
火车站外的广场街道到处是互相推搡的人群,再大的地方,面对华夏的广大人民,也是弹丸之地。
这是南中国的最大的火车站,只有疏导交通的绿岛,还看不见后来高耸的高架桥。
在这个建筑面积不到26000平方米的火车站,背后是中国960万平方公里土地上社会剧烈的变迁,更承载着数亿中国人在40年艰辛迁徙路途上的生死疲劳。
改革开放的窗口前线,是中国人梦想中的淘金地,是冒险家的乐园。
他见证了中国经济的野蛮生长和狂飙突进,这是一个黄金的年代。
无数中国人的野心、梦想,欲望、希冀、奋斗、冒险、青春、激越、亢奋、落寞、泪水、恐惧,都汇集在这里。
阳光很烈,很是炙人,平松视力好,老远就看着举着大牌子的二彪,指给李和看,“哥,我瞅见二彪了,你看看那牌子上是你名字呢。”
李和转了方向一看,居然举了三块牌子,还都是自己的名字。
罗培老远喊了一声,“二彪哥,明哥。”
苏明几个人听到喊声,立马就把牌子扔了,小跑过来,一过来就接了李和的包,“哥,累吧,我来的时候坐火车可是怂坏了。”
李和盯着苏明几个人一瞧,头发一看就是打了啫喱水,都是穿上了雪白的衬衫,笔直的西裤,皮鞋澄亮,打趣道,“你们几个倒是混的不错啊。”
苏明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这都是听于德华老东西的话,捯饬的,他说谈生意要气势,土不拉几的不就没人鸟吗?”
“说的是实话,就这样继续整。不要多说了,赶紧走,太热了。”
二彪带头,“走这里,我们开车来的,我们有车。”
李和比较欣慰,终于不用挤公交了。
罗培和平松也激动了,他们还在为一脚踹奋斗呢,“二彪啊,你们真的买车了。”
李和跟在后面,走过两条岔路口,看到二彪停下,还好奇轿车在哪呢。
直到二彪兴奋的停下,并且伸手指给李和看,李和差点又吐血,他娘的居然是皮卡,一看还是二手的。
二彪给李和拉开了副驾驶的门,李和也没客气的直接上了。
苏明上了驾驶位开车,二彪和另外几个人直接爬上了车厢。
苏明麻溜的点火上路,不过一看就是个新手,走走停停、行车一半又停车避让,见到行人,方向盘也掌握不到位。
李和看的心惊胆战,“行不行,不行,我来开。”
苏明不在意的摆摆手,“哥,你尽管瞧好了,没事,我都开一个星期了。我这就刚买,专门用来远一点的路途拉货,老带劲了。近一点的,找个三轮车师傅就给送过去来了。”
李和发现脚底下还有个瓷盆,好奇的拿起来了,结果立马被呛了一鼻子灰。
“怎么车底还有个洞,这到底买的什么车啊。”李和看着脚底下的那个洞,地上的灰尘噗噗的往里钻。
苏明不好意思的道,“那不是图便宜嘛。”
“图便宜也不能买这种车啊,咱是缺钱的人嘛。”
“哥,你不了解情况,就这车,还是我托关系买的。”
经过人多路段的时候,李和不敢让他继续开了,直接逼着苏明停了车,“下来,我来开,你这破技术开什么车。”
“你也不是没开过车吗?”
“下来,我告诉你什么是老司机。”李和把苏明拉开,直接上了驾驶位,立马就发动了车子,“给我指路就行。”
李和开车一路,发现到处是工地,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第0017章 气象万新
随着车子车子进入深圳,除了工地就是荒地,三通一平工作还在进行中。
“哥,这个就叫深南大道,再往前开转个弯就是电子大厦,刚建成,20层,深圳第一高楼。”苏明一边给李和指路,一边介绍,“那个就叫梧桐山,这个正在建的听说会是个宾馆。”
李和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应该是后来的上海宾馆,电子大厦显得鹤立鸡群,后来熟悉的地标性建筑一个看不到,深圳大学,深圳博物馆都看不到影子,就是一个主干道,两边都是低矮的房子。
越往前开,越显得荒凉,地上不是沙坑就是泥坑,开得颠簸的不得了,李和问,“你们这都选的什么地方,怎么就不在刚才的市区里租房子。”
“哥,别急,在往前开就是深圳河了,那边是跟香港的分界线,我们有时要进磁带线、塑料板,离近一点不是方便吗?”
对于此时还是荒地的深圳,李和也是两眼一抹黑,根本识不得路,只得听苏明摆布。
又开了半个小时,才慢慢进入一个集镇,一栋瓦房处停下来。
“这里是罗湖,前面就是火车站。”
“深圳有火车站?”他真不知道深圳这时候有什么火车站,不是应该就是一个小渔村吗。
“以前叫深圳墟火车站,现在叫布吉火车站,我有时去东莞就坐这列车。解放那会,咱解放军就是坐这列车来的,差点跟英国鬼子干起来。”看来苏明也没少下功夫,说起来也是头头是道。
“你哋翻嚟了啊。”一个坐在门槛上的老太太看到苏明,就跟苏明打招呼。
“食咗饭未。”苏明笑呵呵的也用粤语笑呵呵的回答。
平松悄悄的问二彪,“啥意思?我咋一个听不懂。”
“老太太招呼明哥是不是回来了,明哥就回答问老太太吃饭没有。”二彪也就对平松刚开始来新鲜会,要在以前都懒得搭理他,还会骂他多嘴。
跟苏明等人进了屋子坐下,屋子里摆设的很简单,但是面积很大,李和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你这粤语说的蛮溜。”
苏明道,“哎,说起来真是一把辛酸泪啊,不懂粤语简直寸步难行,要是年轻人还好些,年龄大的,人家说啥根本听不懂,我说啥,人家也听不懂,可不就干着急嘛,我们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天天逮着老头老太聊天,学粤语,这才有点进步。”
“行了别泛酸水了,先给我们弄点吃的,随便弄,有啥来啥。我要赶紧睡一觉,真是困死了。”李和也可以理解,不要说在南方,就是美帝旧金山这样的华人圈子,粤语、闽南话基本都是主流语言。
二彪麻溜的下去,立马就让一个小姑娘端上来了,“这是羊头肉,早上我们出发的时候就开始炖了,可香了。”
屋里陆陆续续来了几个人,都是苏明来的时候带过来的。
李和洗好手,擦了把脸,一一打了招呼,然后说道,“都坐下吧,站着干嘛。”
李和只喝了一瓶啤酒,这样睡觉更香点。
吃好饭,平松和罗培兴奋劲还没过,不愿意睡觉,就跟着二彪他们出去转悠了。
李和睡觉前在院子里冲了个凉水澡,进了屋子,被子枕头,一看都是新换过的,李和道,“这什么地方,什么季节,你给我被单被子给我整上去。”
苏明一看呵呵一笑,拿了床席子进来铺上,“我让那小姑娘床单被罩换新的,哪里想得到,真把床单被罩给铺上了,电风扇我也给拿过来了。”
李和这一觉直睡到天昏地暗,硬是膀胱挺不住了,才不情愿的晃着身子起来。
刚进了厕所解放完,眯缝着眼睛看了看天色,想了想,还是留着晚上接着睡吧。
时间已经是五点钟了,太阳还是一样的拷人,空气中有一股撩不去的闷热。
洗了把脸,穿着大裤衩子,汲着拖鞋出了院子,发现屋前屋后乱糟糟的一片人,三轮车,拖拉机停了十几辆,不知道从哪里找的音响,音乐放的震天响。
二彪说,“哥,你起来了,我们在搬货,你在旁边歇会。”
李和就在旁边看着,他太喜欢空气中这种活泼的气氛了,一切都是那么的生机勃勃。
“哥,好多鬼佬和洋婆子,都是黄头发白皮肤蓝眼睛的洋妞儿,比咱友谊宾馆门口还多。”平松凑过来对着说道,还不忘用手比划了,“奶奶的,真开放,都漏出来了,白白嫩嫩的。”
李和说,“行,喜欢就继续看,等过个几年,你们就能翻身上马了,开个洋荤。”
平松咕哝了一句,“你就会蒙我。”
他哪里能信,那可是洋妞,他也就幻想一下罢了。
李和懒得解释,朴素的中国人还是不明白真钞换贞操的道理啊,只要腰包鼓起来,没有拱不来的妹子,哪里分什么洋妞黑妞。
随着改革开放的越来越深入,经济越来越好,来中国的外国人越来越多,当然也是鱼龙混杂,素质不一,发达国家跑来发展中国家且不是邀请的企业家、专家一类的,多半是渣滓,在国内混不下去的,跑来借着发展中国家对发达国家的粉色想象带来的“想象红利”骗吃骗喝的。
李和又被苏明带着去看了一圈所谓的磁带厂,租的本地人的几间大屋,总共就七八台刻录机,每台机子都是守着一个妇女,女人做这些比较适合做细致的活。
苏明说,“这边咱自己每天能生产6000多盒磁带,另外我在15户人家放了17台刻录机,帮我代加工,每天也能生产近二万盒。”
对这些李和也没有过多的意见,其实是没多大的兴趣,不过还是随口问道,“好卖吗?”
“当然好卖了,简直供不应求,你没看,刚才那么多开三轮车的,都是来来取货的。我这都卖到好多百货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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