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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界(东东)-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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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长似乎很乐意地说:“小人。我是小人。”
此时,省督导组的人开完会了,吴处长也来到晒台上,离得老远就说,挺热闹吗?副县长说,没影响你们开会吧?吴处长说,没有,没有。吴处长对下象棋没多大兴趣,只是在棋盘前呆了一会,就离开了,在晒台上走来走去,显得很无聊的样子。
副县长说:“算了,这棋就下到这吧!我们打个平手。”
张建中可不愿意,经过一番调整,又积聚了进攻的力量,就这么言和太便宜副县长了。他说:“还没分胜负呢!”
张副主任说:“县长要陪吴处长,没时间跟你下了。”
镇长说:“我来接着下吧!”
副县长已经离座了,说:“输赢可不关我的事。”
镇长接过副县长的棋,三几步之内,就化解了张建中的进攻,弄得他很怀疑自己是不是哪步棋没走错了,再三几步,镇长大军压顶,把张建中的棋子都赶回了自己的地盘。
张副主任劝张建中,说:“你不马上跟他对子,五步之内就要被他将死了。”
张建中觉得张副主任说得极对,一阵对子,简化局势,最后,镇长车马对张建中的单车士像全,虽然占优势,却也无力把优势转化为胜势了。
张建中还是非常不服气,想自己怎么就变弱势了?想镇长那么臭的棋技怎么就能B得自己简化棋势,而且他还比自己多了一只马,如果,不是士像全,自己反而要输棋了。
回到房间睡觉时,张副主任笑着对张建中说,你以为镇长是臭棋娄子啊!虽然房间里只有两个人,他还是压低声音说:“其实,下得最臭的是县长。”
张建中愣了一下。
“大家都让着他。”张副主任说,“只有你才那么认真,还一定要跟他决出高下。你就不想,赢了他,你能得到什么好处?很光荣吗?一个小干部赢了县长,是不是很值得炫耀?”
张建中摇头说:“我没有这个意思?”
张副主任说,没这个意思,输给他又有什么不好呢?每一位领导都觉得自己比手下要高明得多,不管在哪个方面,就是下棋,也觉得他技高一筹,既然自己又没有损失,为什么不让他有这么一种良好的自我感觉?
张副主任说,你赢了棋,似乎无所谓,领导输了棋却是件大事,他一个不高兴,认为你不给他面子,记恨在心里,想要报复你,分分钟的事。以后,跟领导下棋,别太较真,让他赢至少对自己没坏处!镇长的棋技你也领略了,他都要输给县长,你又有什么不能输的。
他说:“这不仅仅是下棋,其中还有许多棋外的东西。”
张建中那想到下棋还会那么复杂?心里很是忐忑,想明晚再有机会跟副县长下棋,要机灵点,让他赢几盘。
这晚,还发生了一件事,副县长曾嚷嚷肚子饿,说吃晚饭时喝了太多酒,把肚子喝涨了,其实,一点没吃饱。说现在能吃一碗馄饨就好了。张建中也有同感,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如果,能吃上老爸的馄饨就好了。
第51章 群众老百姓的声音
张建中并没有找到让棋的机会,第二天一早,副县长就回县城了,说是赶回去参加一个会,不能全程陪督导组的领导们了。吴处长变得非常豁达,说:“没关系,你县长忙,有张主任有小张陪我们,给我们带路也就可以了。”
接下来,督导组又去县东水库工程附近的几个镇转了一圈,每到一地,都与当地干部群众召开座谈会,听取大家的意见。吴处长特别强调,一定要听群众老百姓的意见。他说,群众老百姓的意见才是最真实的,最能反映真实情况的。
张建中觉得这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找领导谈,找干部谈,找工程技术人员都好办,大家都有一定的觉悟,都能够正确客观地分析水库工程对红旗县农业发展的重要作用,但群众老百姓却没那个觉悟,他们想到的只是自己的利益,自己的利益遭到损害,想要他们说好话,是根本不可能的,他们不大闹会场就不错了。
张副主任却笑眯眯地说:“这个一定,一定要深入地了解群众老百姓的意见。”
每到一处,他都要镇委书记、镇长组织好座谈会。
他说:“省督导组听到的多是我们的声音,更希望听到群众老百姓的声音,有条件的话,还要带省领导走村入户,真正深入基层,听到老百姓最真实的声音。”
果然,每到一个镇,镇委镇政府不仅组织干部群众参加的座谈会,而且,还带督导组到至少一条村去听取村民们的意见。
渐渐地,张建中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群众老百姓非常非常支持水库建设,即使他们的切身利益遭受损害,他们也很识大体。他们说,每做一件事,为人民群众谋利益,总会有一些人要做出牺牲,舍弃小家,发展大家,这点道理他们还是懂的,他们还是支持政府建水库的。
水库建成之后,库水屯积至少要淹没十多条村庄。这十多条村子必须舍弃老祖宗,从居住了几百甚至几千年的村子里迁移出来。这些所属镇的镇政府做了大量细致的移居工作,村民们也非常配合,乐于搬到政府给他们安居的新家,督导组就进入这样一条移民新村开了一个座谈会。
村民们说,他们必须服从大局。
村民们说,如果,他们死赖在原来那条旧村不走,就是反对水库建设,就是反对红旗县的发展。他们不做这样的罪人。
村民们说,他们非常满意政府给他们安居的新家。
有两户人家还带督导组去看他们的新家,虽然只是一层的居所,但他们说,比以前的居住环境要好许多了,而且,这条新立的村庄交通方便,土地肥沃,只要勤奋,不出两年,他们就可以把这个一层的家建成两层,三层。
张建中的笔记本里记了许许多多群众老百姓支持水库建设的话。他想,就算他想一辈子,想爆头壳也想不出这么朴实感人的语言。他甚至想,原来农民的觉悟那么高,比城里人的觉悟还要高。城里人的生活水平比农民要好得多得多,但城里人一遇到什么有损于自己的事,总会吵闹甚至聚众闹事,比如,搬迁服装街,多少人在骂政府?就是他张建中的觉悟,也不如农民啊!
张副主任笑着说:“从这里,也可以看出,各镇委镇政府做了大量的工作,为这次迎接检查他们花了心思,出了力,流了汗。”
张建中连连点头。
点头之余,却发现那话里似乎还有一层意思,怎么是为了检查做了大量的工作呢?这些工作可都是平时积累的啊!如果,只是为了迎接检查,能有那么多村民说好话吗?那些新建的村庄能建得那么漂亮吗?督导组的领导还曾调侃地说,他们这样的干部,也没有农民住的好,住得舒适。
后来,在一个镇召开座谈会,张建中遇到一位也在党校学习考文凭的同学,他记得很清楚,他是一位镇干部,且在镇政府工作了十年,然而,他在座谈会上自我介绍,说自己是某某村的普遍村民,这么说的时候,还瞟了张建中一眼。
省督导组的领导还是相信了他的话,因为他长得干干瘦瘦,许是经常下乡的原因吧?肤色黧黑,又特意穿了一件沾有泥点的旧衣服,说话时结结巴巴,表现得很怯场,而且前言不搭后语。
然而,他的话却搏得了大家的掌。
他说,水库建设有什么好?弄得他们要离家背井。
他说,不管到什么地方,在什么场合,跟多大的领导说话,他都说老实话,农村人不会说大话,不会说领导听了高兴的话。他就是反对水库建设。
他说,政府给他们建的新居是舒服是好,但再好也没用,龙床也不及狗窝。他还是喜欢住以前那个狗窝。
督导组的人问:“除了这一样,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他像是抹鼻涕般,抹了一下鼻子说:“如果,政府不让我说坏话,至少要满意,我的一个要求。”
有人问:“什么要求?”
“你们先说能不能满足吧?”
“你不说清楚,政府怎么满足?”
他就傻笑,说:“说清楚,你们就不满足了。”
“未必吧?你说,大胆说出来,看政府还有什么做得不够的地方。”
他突然脸红了,很不好意思地说:“政府是不是还要多为我们着想,是不是可以给我们这些老光棍,分配一个漂亮的老婆,如果晚晚能抱着老婆睡,住在那样好的地方,我就一句反对的话也不说了。而且,还会天天说共产党好,说社会主义好。”
大家“哄”地笑起来。
“笑,笑,笑。我就知道你们会笑。”他急了,半站起来,一脚踏在椅子上,说,“不是让说真话吗?我说心里话,你们又笑!”
张副主任说:“乱弹琴,真是乱弹琴。”
那同学说:“我不会弹琴。”
张副主任就示意把他带出去,等那同学让人带走后,他便责怪镇委书记:“你们怎么搞的?这种人也通知来开座谈会?把省督导组来检查当儿戏!”
镇委书记很委屈地说:“不是要让说真话的人参加吗?我们可是贯彻落实你的指示精神,让那些敢说真话的人来参加的。”
“说真话也不是要说这样的真话吧?你给他找个漂亮的老婆看看?”
吴处长站出来打圆场,说:“我看非常好吗?这从一个侧面反映了镇委镇政府的一种实事求是的态度,反映了我们这个座谈会的真实性。群众需要什么?需要的就是政府为他们解决切身利益问题。这也是一种切身利益问题嘛!虽然,哪一级政府也不能做到!”
说着,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第52章 阿花要嫁人
晚上,张建中找到了那位同学,问,你什么时候变成群众老百姓了?那同学说,工作需要嘛!谁叫我长得像农民,像群众老百姓。他告诉张建中,参加座谈会的人里,没一个是真正群众老百姓的,最差也是村委会的干部。像这样的座谈会,如果,真要农民参加,真要农民说真话,看到他们的真实情况,吵翻了天都有可能,打起来都有可能。
“你是说,座谈会是精心安排的?”张建中有点明白,张副主任为什么说各镇在迎接检查工作中,花了许多心思,出了力,流了汗。
那同学说:“不仅座谈会,就是进村入户,也是事先安排好了,事先把那些不听话好闹事的群众老百姓都控制起来,不让他们与督导组的人见面。”
他们这是在镇政府外的一个小茶馆里。那位同学参加完座谈会后,就消失了,再不能在镇政府大院露面。
“你不知道我也来吗?就不怕我揭发你吗?”
那同学笑了起来,说:“你怎么没揭发?”
张建中反倒被他问住了。
“这种事,你应该也见惯不怪了。别说省里来检查,就是县里来检查,也一样这么安排,只是,你应付的方法不一样。省里来的,县镇联手,县里来的,镇村联手。”那同学说,“除非微服出巡,避开当地政府,否则,别想能检查出什么问题。”
张建中说:“以后,我要检查你们镇里的工作,就搞微服出巡,避开你们这些狡猾的家伙。”
那同学笑着说:“可能吗?你觉得可能吗?你敢巡服进村?你们的命珍贵,敢冒这个险?就不怕村民老百姓把你们给灭了。”
张建中觉得这句是真话,别说省里的领导,就是县里的干部,就是城里人,对农村的了解也很浅薄,都认为乡下人野蛮不讲理,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如果,他张建中说要擅自去农村,老妈是绝对不让的。
“长见识了,真是长见识了。”
张建中感慨之余,发现自己似乎也在变,不知不觉地,也融入了官场某种怪圈,至少,你开始忍声吞气,不再像愤青似地冲动。他对自己说,以后,在你身上绝对不会出现像山尾村那样的挺身而出,绝对不会出现像在工商所那样的义愤填膺。
人总是在变的,随着环境的变化而变化,按官场的话说,随着政治觉悟的提高,人的思想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人还是这么个人,但思想不一样了,立场不一样了。
阿花也在变,变得张建中也觉得她陌生了。
陪同督导组在下面转了一圈,回到巷子里,大家都在议论阿花要嫁人了。
有人说:“她和那男人没有之间没有爱情。”
有人说:“爱情是什么?在一起生活,处得久了,就有感情了。”
那时候,许多人的婚姻还存在着某种刻意安排,虽然,最后还是由当事人拿主意,但热心牵线的人还是想方设法一定要你们成功。一个男人,或者一个女人,多次参加热心人的搭桥牵线,还找不到合适的,就会被扣上作风不正派的帽子,一对男女如果确定恋爱关系,却不能走到一起,就算他们从来没拉过手,这女人在大家心目中也有了瑕疵。
因此,一个小的疏忽,也有可能受周围的压力,不得不始终如一。
因此,爱情似乎并不重要,更重要的是名声。于是,许多结合虽也是自愿自主,却未必真有感情。
于是,没有感情未必不能成就一段婚姻。
很让巷子里的人不理解的是,阿花看中的那个人却比她大许多,有人说,那人与她妈在一起,就年纪而言,更像一对夫妻。至于,那男人多少岁,巷子里没人能知道。
张建中回来刚进巷子,就见到了那个男人,的的确确,他的年纪比阿花才能妈还大,头秃了一半,却还把头发梳得光亮光亮,穿一条带背带的裤子,远远就能闻到一股香水味。
当时,见她妈大包小包提满了东西,见一袋东西掉在地上,她妈忙着弯腰去捡,与那也弯腰捡的男人碰在一起,张建中还以为,他是阿花家的亲戚,从大城市来的亲戚。虽然,从没听说阿花家有什么大城市的亲戚。
老妈告诉他,那男人是从香港回来的,说那男人年青的时候,去农村下乡当知青,吃不了乡下的苦,偷渡去了香港,二十多年,一直没有结婚。
“谁相信啊!”老妈扁着嘴说,“只有两种可以,一种是他有病,一种是他在香港混得差,穷得没钱娶老婆。”
张建中想,还有一种可能,他是骗子,娶了老婆也说没娶!你怎么查?难道还跑去香港查不成?什么还不都是听他说的。
老妈告诉张建中,改革开放,香港澳门的人回来,不被当成特务了,他们便陆续回来探亲,那男人回来探亲,有一天,去服装街,当然是新搬迁的那个服装街。经过阿花的档,跟阿花聊了几句,就喜欢她了,就跟着她回到巷子,死皮赖脸地要跟她结婚。
开始,阿花的父母都不同意,她爸还挥舞着一把椅子把他赶出巷子,后来,那男人就托人来说媒,那说媒的说那男人很有钱,只要阿花嫁给他,他们一家都不愁吃不穿,阿花也可以申请到香港去。阿花出去了,又可以申请他们两老去。到了那边,还忧过不上灯红酒绿的日子?
香港的繁华,大家在相片上都看过。那时候香港的流行歌曲也开始传进大陆,都感觉他们过的生活像歌里唱的一样,而且,歌里的那些爱情,是千千万万年青人神往的。
老妈告诉张建中,阿花的父母被那香港人的钱俘虏了。她说,他也就是与大陆的人比有钱而已,在香港,肯定是穷光蛋。她说,阿花年青太不实际,很多东西都分辨不清,被那些流行歌迷惑了,以为跟那香港人可以得到浪漫爱情。
张建中还不了解阿花吗?说:“爱情个鬼,她比她爸和她妈还贪钱!”
老爸说:“我早就看出她不是什么好东西!”
老妈很生气,说:“这里没人说你说话的份,如果,不是你成天看不顺眼,成天骂阿花,吓得她不敢接近张建中,说不定,她早就喜欢我们儿子了,早就嫁给我们做儿媳妇了。”
第53章 老爸的绝活
张建中心里空荡荡的,嘴上却很硬,说:“我不稀罕,这样贪钱的女人,送给我,我也不要。我没钱养不起!”
老爸很高兴,说:“我就说嘛,我就说嘛!我们的儿子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人。”
他不喜欢并不是因为阿花贪钱。他是太看不惯她那身穿着打扮了,总把那些应该遮掩的地方显露出来。你一个女孩子家,显露那些干什么?这不是作风不正派吗?这不是招蜂引蝶引人犯罪吗?每一次,他总叫自己别看她,别唯老不尊,但每一次,刚告诫完自己,眼光又往那些地方溜了,想她那胸怎么就那么大呢?怎么就那么圆呢?
好几次,还差点就想伸出抓一把了。这样的女孩子,你能让儿子把她娶回家吗?你这不等于把一颗定时炸弹放在家里吗?谁知道,哪一天,自己会不会一个控制不住,干出伤天害理的事?
他想,一定会的!
她在外面都穿成那样,真成了你张家的人,在家里,还不知会穿成什么样呢?说不定,就只是穿内衣内裤了。
这么想,他的目光就会往她家晒衣服的竹杆上瞄,就看见挂在那里的小玩意儿,心里知道那些小玩意儿肯定是阿花的,想她在家里穿那些小玩意儿,自己还扛得住吗?自己虽然五十好几的人了,也是扛不住的。
“这样的女人是祸水!”他悄悄对儿子说,“没有就没没有。”
张建中说:“我一点也不可惜。”
“不可惜就好。”老爸说,“我还担心你会难过呢!现在,看来我是多余了。”
他对儿子说,据我的经验判断,阿花以前在农村下乡时,一定谈过恋爱,一定跟男人有过很亲密的接触。他说,你知道什么是叫很亲密的接触吗?我不敢说好跟男人睡过,但至少,被男人摸过,不然,她那些地方怎么会那么大呢?没有男人动过,是不会大得那么难看的。
张建中下身突然一阵隐隐地痛,于是,认定老爸说得太有道理了,你一个正经女孩子会那么狠吗?会一下子就想把他张建中踢爆吗?他对自己说,幸好,你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如果,你们成了,你多冤啊?找了顶绿帽子戴在头上还不知道呢!
这一刻,他觉得,到底还是男人之间交流更融洽,老妈虽然也爱你,但她的爱还是有许多隔阂的,她能像老爸这样说男人之间的话吗?
他说:“老爸,我有个事求你。”
老爸说:“你这是什么话?我们父子之间,还有求不求的吗?”
“我知道,这事对你很重要,不求你,你是不会答应的。”
“那好,你说。”
这一刻,老爸也觉得儿子很贴心,到底是爷们,彼此能理解。
张建中看了一会儿老爸,看得老爸真想一把把他拥进怀里,告诉他,“你是我儿,我还会不答应你的任何要求吗?你是我的血脉,我还有什么舍不得为你去做任何事呢?”
“我想要你教我包馄饨。”张建中很有些胆怯地说。
老爸太失望了,这是什么话?还以为他要老爸去赴汤蹈火呢?这点事算得了什么?想学包馄饨还不容易?把那面皮啊馅啊的弄好,手那么一握,就是馄饨了。
“这还用学吗?眼看工夫的东西。”
“我要你教我绝活,那皮为什么那么薄,那馅为什么那么鲜?”
老爸愣了一下,问:“你想要干什么?你不会是放着国家干部不想干,想上街摆个馄饨摊档吧?”
这阵,老爸那家小酒店的领导们似乎突然从梦里惊醒,发现小酒店人满为患,开了好几个会鼓励大家辞职下海,开出的条件非常优厚,每一位下海创业的人在两年内,可以按月拿到每月的工资。像老爸这样的年纪和工龄,还可以提前办退休,拿着退休金去下海创业。
“你们不会也遇到这种状态吧?”
张建中摇头说,他没有这总打算,单位也没人要他辞职下海。
他说:“这只是我的个人想法。”
他告诉老爸,他学会这门手艺,主要是下乡的时候,领导没吃饱想吃馄饨的时候,他好有机会露一手。他还告诉老爸一个惊天大秘密,大家都在想着法子让领导高兴,比如下像棋,总想着法子让领导赢,如果,他有那么一手绝活,露那么一手,领导会更喜欢他不是?
老爸说:“你这是拍马屁。”
张建中说:“别人都拍,你不拍能行吗?”
“我们要靠真本事吃饭。”
“这不是真本事吗?我写文章是真本事,学会包馄饨也是真本事。”
“怎么可以用在那方面?”
“你馄饨包得好,不也是让吃的人喜欢吗?这有什么区别?”
老爸想来想去,还真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你想到的是的所有能付钱吃馄饨的人,儿子想到的却是那些当官的领导。
张建中说:“如果,没有领导喜欢,我能有今天吗?我发现,在官场,讨领领导喜欢是非常重要的。工作上讨领导喜欢,重要,生活上也能讨领导喜欢同样重要。”
老爸被儿子说服了,而且,这绝活迟早也要传给儿子,便说:“你学会了可不能到处显摆。你老爸还要靠它过后半辈子的。”
“我有分寸,能写文章的人到处都是,但能写文章,又能包馄饨,领导下乡,晚上又能给做馄饨的人,只有我一个,我才不会那么傻,教会别人学会,让别人跟我争跟我抢。”
老爸当下就答应,下一个休息日就教儿子,先从上菜市场买肉挑肉教起。
很小的一个细节,谁又想得到却会是一块敲门砖,敲开了许许多多本是紧闭的大门,尤其是后来,官场上大兴喝酒风,领导会在餐桌上只顾拼酒,酒气一过,饥肠辘辘,张建中再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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