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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鳞_柳下挥-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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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哒哒哒——
  燕相马打马追了过来,居高临下的盯着李牧羊,说道:“你知道你哪里露出破绽了吗?”
  李牧羊不答。心想,上次李思念就已经用过这招,你再用以为我会信你?
  “李牧羊生死未卜,任何人听到这个名字,想必都会四处搜索一番,偏偏你这个和他极其亲密的人却无动于衷——除了真正的李牧羊,谁还会这般的淡定从容呢?”


第390章 是我欠你!
  燕相马一脸的冷傲笑容,就像是自己刚刚才拯救了世界,说道:“李牧羊,你以为你换张假脸就能够蒙蔽别人了?你把皮肤抹黄一点儿就让人以为这不是你了?别人易容都是往丑了收拾,这样好让人认不出来。你倒好,易容搞得跟整容似的——为了泡我表妹你是不惜下血本连命都不要了?”
  “——”李牧羊满心的委屈。他很想勒着燕相马的脖子,狠狠地告诉他,本公子早就变白了,变帅了,现在是星空第一——算了,要讲究尊师重道,就不和夏侯师抢夺“星空第一美男子”这个名头了。那至少也得是星空第二,哦,还有解无忧师兄,他救过自己的命还屡次出手援助——
  林沧海美则美矣,就是长相太过阴柔甜美,跟个娘炮似的,缺少一些阳刚之气——
  那自己至少也得是星空第三美男子了吧?什么楚浔啊宋家玉树啊之类的给自己提鞋都不配。
  “你能骗得过崔小心?你把整个天都城的女孩子论个数,我也没有见过哪个比她的心思更加细腻。你能骗得过李思念?当然,李思念不用骗,就算被骗也是她心甘情愿——你能骗得过我燕相马?”
  “不是我和你吹牛逼,我燕相马就是被人给骗着长大的。丫鬟骗、马夫骗、护卫骗、身边的所有人都骗——都他妈说我看起来天资聪颖,以后必然是定国安邦之才——结果我他妈成为了江南城最有名气的纨绔子弟。你看看,我这人是非常记仇的。为了报复那些欺骗我的家伙,我宁愿把自己活成一个纨侉,也得当众抽他们的脸让他们知道自己说的话是多么的虚假——”
  “——”李牧羊完全被燕相马的这番话给震惊了,就像是看傻逼一样的看着他。竟然还有为了报复别人夸他小时候聪明可爱以后大有出息然后自己不学无术将自己活成废物的家伙?付出了那么惨重的代价,为的就是证明那些人的称赞是假的没有意义的?
  “是不是很惊讶?”燕相马从马背下跳了下来,和李牧羊并肩走在风雪之中。
  “是有一些。”李牧羊点头。
  “我想到这个念头时,也被自己的愚蠢给震惊了。后来一想,我自己都这么震惊,外面的人岂不是要震惊的连眼珠都要提下来了?于是,我就决定这么干了——”
  燕相马沉沉叹息,说道:“可惜,没有成功。他们说的对,我确实天资聪颖,是定国安邦之才。”
  “——”
  “不要不信。你看看我这身衣服,监察司长史,西风帝国三大监察司长史之一——当然,虽然家族帮了一点点小忙,但是,如果不是我自己实力超群,你以为我能够获得这么重要的职位?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以后定国安邦者,非我燕相马莫属。”
  李牧羊实在受不了燕相马的自卖自夸了,见过不要脸的,但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称赞自己也要有一个限度啊。
  “燕少爷,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啊?我说了半天你都没明白?”
  “不明白。”
  “我的意思是说,全世界的人都想骗我,我也想骗我自己,但是,没有一个人成功,包括我自己——你还想要挑战一下吗?坦白吧,快告诉我你就是李牧羊。”
  “我确实不是李牧羊。”李牧羊沉声说道。“我是思念小姐的马夫,我的名字叫做李目。”
  “当真不是?”
  “当真不是。”
  “你用什么证明?”
  “——”
  李牧羊强忍着一拳打断他鼻梁的冲动。
  “你看看,我就知道你没办法证明自己不是李牧羊。”
  “那么,燕少爷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就是李牧羊吗?”
  “我的直觉。”
  “——”
  “对了,你当真杀了我表哥崔照人啊?”
  “我没有。”
  “说的也是。你的那点儿三脚猫身手我是知道的,就凭你,怎么可能杀掉闲云上品的崔照人呢,这其中定然有其它的隐情。”
  “应当如此。”李牧羊说道。“只是此事与我无关,具体详情,你应该去询问真正的李牧羊才是。”
  “你当真不是李牧羊啊?”
  “不是。”
  “那我和你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耽搁了本少爷多少宝贵的时间?你知不知道就连养心殿里面的西风帝王都在等着我去给他做报告?”燕相马一脸嫌弃的模样。他翻身上马,用手里的马鞭指着李牧羊,冷声说道:“既然你不是李牧羊,那就赶紧滚出天都,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不然的话,就等着入我的监察司大狱吧。”
  说完,燕相马打马朝着空荡的街道跑去。
  李牧羊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轻轻叹息。
  “谢谢了。”李牧羊轻声说道。“这一次,是我欠你。”
  燕相马策马狂奔,用手擦了擦湿润的眼眶,说道:“怎么流眼泪了?有种想哭的冲动。”
  认真的想了想,骂道:“妈了个巴子的,飞雪溅进眼睛了。”
  ……
  ……
  崔小心乘坐的马车抵达崔家门口,负责护送的那群监察史过来打了声招呼,然后便调转马头朝着相反的方向冲去。马蹄阵阵,身影很快就淹没在风雪之中。
  宁心海将马车赶到崔小心独住的小院,将马车交由下人负责之后,对着正欲进门的崔小心说道:“小姐,某有句话想要和小姐讲。”
  崔小心长长的睫毛轻轻眨动,看着宁心海说道:“宁叔,今日你也疲劳一天,不若先下去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我们晚些再聊吧。”
  “事情紧急,宁某不敢耽搁。”宁心海固执地说道。
  崔小心轻轻叹息,做了个邀请的手势,说道:“宁叔进屋说话吧。”
  跟在崔小心的身后进了院子,桃红和柳绿立即将院门给紧紧关闭。
  崔小心喜欢清净,所以身边只有桃红柳绿两个丫鬟。
  帮忙泡了两杯热茶之后,两个俏婢也都知趣的退了下去。
  宁心海没有去喝面前的热茶,而是看向崔小心直言说道:“小姐在行险,作为小姐身边的人,不得不出声提醒。”
  “何险之有?”崔小心撅起嘴唇,轻轻的吹拂着杯口的茶沫。
  “小姐,李目身份可疑,我想小姐是清楚的。小姐不仅仅清楚,而且还在试图为其掩饰——小姐,宁某不傻,其它人更不傻。这满院子里面的人,又有几个是傻子?宁某怀疑的,他们早就开始怀疑的。宁某知道的,他们也定然早就知道了。”
  宁心海放缓语气,让自己的情绪更加平和一些,说道:“我不担心别人,我只担心小姐。小姐,你知道崔家和此人仇深似海不共戴天,你也知道崔陆两家势如水火一点就着——小姐和思念小姐走得近一些,崔家可以不放在眼里。毕竟,李思念只是一个小女孩儿,手帕之交,影响不了大势。”
  “但是倘若让他们知道小姐和此人走得如此亲近,那么,小姐将会遭遇什么样的责难?轻则禁足,重则家法伺候。还有,家族对待不听话的女孩儿有无数种处罚先例,我想,没有一种是小姐想要的——小姐性子高洁,思想独立,定然不想被人操纵。”
  崔小心轻轻的抿茶,沉默不语。
  “作为崔家家奴,理应将自己所知一切告于家主。只是,宁某不忍看到小姐因此责罚,所以隐而不报。此为僭越。宁某无悔,但是,只求小姐能够斩断过往,做一个纯粹的崔家女子。不然的话——不然的话,怕是引得雷霆之怒,伤及小姐。”
  这是肺腑之言,一片赤诚之心了。
  崔小心知道,宁心海是真真正正为她好的人。多年陪伴,贴身守护,名为主仆,实在叔侄。她也一直称呼其为“宁叔”,从来没有将其视为外人。
  如果是其它家族部曲,倘若怀疑起李牧羊的身份,怕是第一时间就向家主密报了。谁不知道崔家人恨李牧羊入骨,将这样的消息报上去可是能够立下大功。
  宁心海没有那么做,反而一直不闻不问,关键时刻给予提醒。
  崔小心抿了几口茶水御寒,轻声说道:“宁叔,我知道的。我是我,他是他,我们之后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如此甚好。”宁心海终于放松下来,笑着说道:“此乃两全之策。小姐不会被家人呵斥,因此受罚。那位也不会因为和小姐过于接近而身份暴露,身陷重围,惹来杀身之祸。”
  崔小心起身,对着宁心海深深弯腰鞠躬,说道:“多谢宁叔成全。也请宁叔为他保守秘密,切莫让人知晓他的真实身份。”
  “小姐听劝,我这一番苦心就没有白费。”宁心海笑着说道。他捧着茶杯喝茶,说道:“那我就不打扰小姐休息了。”
  将茶杯放下,起身朝着院子外面走去。
  正在这时,一婢前来叩门,对着崔小心行礼之后,说道:“小姐,夫人请您过去呢。”


第391章 大血无痕!
  有诗人吟道: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
  那是以前,现在的青松即不挺也不直,因为枝干上面挂满了雪块冰椎,就连那坚硬无比的青松主干都难以承重,嘎嘎作响的时候,腰身几乎都要被折断。
  大雪连续下了数天,日夜不休,整个天都城都要被大雪覆盖。
  之前倒是有城卫军和天都居民自发性的出来扫雪,但是扫了两日之后,发现路上的积雪不少反多,而打扫起来的积雪也无处可堆积,索性便放任自由,想着等到天睛之后一次性将它们给解决掉。
  咔嚓——
  咔嚓——
  风大雪急,李牧羊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天都街道之上。
  行人寥寥,商户也都闭门歇业。整个天都城都笼罩在这数十年难得一见的大雪里面,只有那种下几分麦田的老农咧嘴大笑,磕着水烟袋子说着千万年永不过时的农家谚语:瑞雪兆丰年。
  李牧羊独自一人行走在风雪之中,却也并不觉得寒冷。以他现在的身体素质,就是将其丢进冰窟窿里面狠狠地冻上一天都不碍事。
  相反,这样的大风大雪反而给他增添了一层保护色,让他感觉到了一种久违的安全感。
  风雪之中,行人稀少。不需要见人,也就避免了有人将其认出来的可能性。
  银装素裹,万物沉寂。
  踏步而行,神清气爽。
  李牧羊有种在风雪之中放声高歌一曲,或者仰天长啸一阵的冲动。
  我是李牧羊!
  我回来了!
  当然,终究还是不敢把冲动变成行动。倘若他当真那么干了的话,怕是立即会出现无数的飞刀利剑将其斩碎剁成肉泥。
  此时此刻,李牧羊的思绪极其的活跃。
  想崔小心的识破不说破,想燕相马的仗义隐瞒,想父母双亲的安危,想陆家此次能否度过危局,想星空学院,想破灭的水之幻境——
  嘎吱嘎吱——
  前方有车轮碾过冰雪的声音传来。
  “卖栗子喽,糖炒栗子——”
  吆喝声音从前方的雪幕中传来。
  李牧羊笑了笑,心想,这个时候在大街上卖栗子,怎么可能会有生意呢?此人真是个白痴。
  “卖粒子喽,刚刚出炉的糖炒栗子——”
  嘎吱嘎吱——
  那手推车竟然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公子,买包栗子吧?刚刚炒出来的糖炒栗子——”老妪抬起头来,看着李牧羊说道。
  “不用了。”李牧羊一脸戒备的看着老妪,出声说道。
  有位大师说过,行走江湖,小心女人和小孩儿。
  也就是说,江湖之中三种人最可怕:崔小心、女人和小孩儿。
  李牧羊一直把这句话给记在心头。
  “刚刚出炉的糖炒栗子,公子当真不买一些吗?或许家里有老人或者孩子喜欢吃这样的零嘴呢?带一包回去,他们一定会很开心的。”
  “不用了。”李牧羊仍然拒绝。
  避开独轮车的车胎,李牧羊想要从另外一个方向离开。
  “公子,买一包吧——”老妪伸手一推,独轮车的车头再次阻挡下了李牧羊前行的道路。“大风大雪的,老身今天还没能吃上一口热食,家里还有一个死鬼需要拿银钱抓药——公子,就可怜可怜老身吧?”
  李牧羊看着老妪伛偻的腰背,以及脸上被苦难生活打磨出来的沟壑深渠,心有不忍,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这栗子不会有毒吧?”
  “公子,这栗子怎么会有毒呢?你要是不信,我就吃一颗给你看看——”老妪说话的时候,已经伸手进那滚烫的炒锅里面抓了一把栗子出来。
  然后,她伸手一扬,冒着热气的栗子便如一颗颗圆滚滚的暗器似的朝着李牧羊的面门袭来。
  李牧羊的双脚原地旋转,那些栗子便从他刚才站立的位置飞出,朝着身后狂袭而去。
  “啊——”
  身后一声惨叫响起,一个身穿黑衣手持长刀的男人从半空坠落在地。
  声音未落,又有十名黑衣男人手持长刀从两边的屋檐出现,长刀高举,朝着街道中央的李牧羊劈去。
  在前后两方,也各有十几名黑衣男人持刀袭来,形成四面合围之势。
  李牧羊心中叫糟,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当街杀人。更没有想到,他们下如此血本,怕是无论如何也要将自己这条命给留在此地吧?
  老妪伸手一拍,那烧得滚烫的砂锅便跳跃而起,里面炒熟的栗子和烧红的铁砂朝着那些黑衣人罩了过去。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烫死我了,烫死我了——”
  “他们是一伙的,杀了,全部都杀了——”
  ……
  “自己遭遇了埋伏。”这是李牧羊的第一反应。
  “卖栗子的老妪是个高手。”这是李牧羊的第二反应。
  “她竟然和自己是一伙的。”这是李牧羊的第三反应。
  李牧羊的身体原地打转,还没来得及停顿下来,一把长刀已经朝着他的脑袋当头劈落。
  刀刃之处红炽大作,就像是一团燃烧着的火焰。
  用刀之人是个高手,此刀已被灌注了磅礴劲气。
  李牧羊心想,要是自己伸手拦截,会不会就暴露出自己不是一个病殃子的事实?
  这么想着的时候,他已经气蓄丹田,然后再将丹田之气蓄于右拳,然后对着那长刀一拳轰出。
  破体术!
  破拳!
  狂风席卷,劲气呼啸。
  一拳之下,烈风停止,劲雪消融。
  周围一切,不见活物。
  只见李牧羊的拳色越来越红,拳头也越来越大。
  初级阶段的破拳是红色的,等到练习到一定的阶段,破拳便变成白色,然后再由白变黑。
  等到拳头变成黑色之时,那就是星空之色,是可以打碎星辰的强者。
  当然,《破休术》上是这么吹嘘的,李牧羊暂时还难辨真假。就连那头黑龙的记忆里面也没有这方面的知识。
  砰!
  红拳之拳劲和长刀之刀气进行激烈的碰撞。
  光耀天地。
  就像是有一轮小太阳在眼前突然间爆裂开来。
  长刀断成两截,持刀劈来的黑衣人胸口被贯穿出一个大洞,身体朝着后方狂退,重重地砸在石壁之上,清脆的骨头断裂声音传来。
  “快跑。”老妪抡起独轮车,将一个持刀劈来的黑衣人给砸飞出去之后,对着李牧羊急声喝道。
  “杀。”为首的黑衣人打出一个手势,有两名黑衣人去击杀老妪。
  更多的黑衣人手持长刀,从四面八方的朝着李牧羊所在的方向围拢而来。
  大雪压城!
  大血无痕!
  ……
  ……
  崔府。谰园。
  崔小心跟随小婢入了园子,小婢替崔小心抖落身上的雪屑,这才站在室外禀告,说道:“夫人,小姐来了。”
  “让她进来吧。”室内传来一个女人温和的声音。
  小婢帮忙推开厢门,做出邀请手势,说道:“小姐,请进。”
  崔小心独自走进室内,母亲正坐在一盆炭火旁看书。
  “母亲,你找我?”
  看到崔小心进屋,宇文秀立即将手里的书籍放下,拉着女儿的手坐在火盆旁边,说道:“傻孩子,这么冷的天,怎么又跑到西山那种地方去赏梅?千佛寺的事情就没有给你提个醒让你警惕一些?”
  “幸好宁管事是家里的老人,要是其它人,我非把他们的腿给打折不可。哪能这样由着性子胡来?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们谁能承担这个责任?我以后找谁哭诉去?”
  “母亲,我不是安然无事的回来了吗?你就别责怪宁叔了。是我要求的,和他没有关系。”崔小心出声劝道。
  宇文秀也知道自己家女儿的性子,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你啊,从小就和新瓷更亲,性子也像极了她,反而和我这个母亲的更加生疏——母亲是对你严厉了一些,可还不是为了你好?哪有做母亲的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开心幸福的?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崔小心便沉默不语。这样的话母亲也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她早就习惯了。
  宇文秀也习惯了女儿的突然间不说话,拉着她的手坐到炭火旁边,轻声说道“冷不冷?快来暧暧身子。”
  “不冷。”崔小心出声说道。
  “风大雪大的,怎么可能不冷呢?”宇文秀笑着说道。“你这孩子啊,从小就要强,所有人也都宠你爱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全都由着你——但是你终究是个女孩儿家,父母也不能照顾你一辈子。”
  崔小心脸色平静,看向宇文秀说道:“母亲,你想要说什么且直言吧,无须隐藏。”
  宇文秀看了一眼女儿平静的表情,终于下定了决心,咬牙说道:“你和宋家停云的亲事,宋家那位老爷子再次提起,说是希望能够在活着的时候看到自己家再升起一轮明月——”
  “爷爷怎么说?”崔小心出声问道。
  “你爷爷也是同意了的。所以——”宇文秀握紧女儿纤瘦苍白的小手,说道:“让我和你说一声。”


第392章 雪中厮杀!
  砌下落梅如雪乱,拂了一身还满。
  外面雪乱,崔小心的心更乱。
  在她还远在江南的时候,就听说过崔宋两家想要联姻的事情。当然,那样的消息隐隐约约,断断续续,一直没有一个确定的说法。崔小心当时还在江南求学,天高路远,也从来不曾将这样的事情放在心上。
  只有偶尔在夜深人静的夜晚想起时,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滋味在心头。
  现在,母亲特意将自己找来,一脸认真的和自己谈起这事,那就证明这桩婚事已经尘埃落定。
  各方面的条件已经谈妥了,有资格点头的也都点头了。
  崔家唯一有资格说“反对”的那个人是爷爷崔洗尘,所以崔小心第一个念头就是询问爷爷对这件事情的态度。
  爷爷同意了,事情大概也就没有任何商榷的余地了。
  “宋停云。”崔小心的嘴里轻轻的咀嚼着这个名字。“这个男人,将是和自己共度一生的人选了吗?”
  同居天都,甚至可以说同住在一条大街上面,崔小心以前就和宋停云有过接触。
  甚至,在一次崔小心遭遇危险的时候,宋停云还曾经救过她的性命。
  那个坚毅少年拔剑挺立,用自己瘦弱的身躯将自己挡在身后的画面,在很长一段时间都牢牢的占据着她的梦境。她也不是没有想过,和这样一个男人相伴一生也不是一桩难以接受的事情。
  宋停云风流潇洒,俊美不凡,有“宋家玉树”之称。而且年纪轻轻便是天都年轻一辈的习武天才,在其它的少年人忙着骑马射箭溜狗斗鸡四处玩乐的时候,他一直跟随在宋家老爷子宋孤独的身边习武破境,一路行来,势如破竹。在其它人才刚刚入门的时候,他就已经跃过了空谷,等到其它人辛苦数载攀上高山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在准备冲刺闲云——
  他总是跑在同龄人的前面,就是一些长一辈的人也自叹不如。
  可以说,他是无数天都少年争先模仿和追逐的对手,是偶像。
  最重要的是,崔陆两家门当户对,倘若两人结为夫妻,不仅仅能够得到两家人的祝福,怕是整个西风帝国都要因此而轰动——
  可是,为什么心里感觉空荡荡的,有种酸涩哀伤的心绪在身体里面蔓延呢?
  她的脑海里面浮现起另外一张面孔,那是一个漆黑的少年,他在笑,但是眼神里却有掩饰不住的凄楚,他对自己说“崔小心,你不要担心。就算我们还是朋友,我也不会追你的啊。就算到了西风大学,我也不会追你的啊”。
  每每想到那一幕,崔小心都有一种心脏被人揪紧的感觉。
  那一天,她提前离开。但是她能够想象,独自坐在落日湖边的少年心情一定极其忧伤沮丧吧?
  “小心——”宇文蜜出声唤道。
  崔小心抬起头看着母亲,说道:“我知道了。”
  “小心,咱们母女俩好久没有说体已话,我也不知道你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这桩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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