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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鳞_柳下挥-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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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咱们母女俩好久没有说体已话,我也不知道你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这桩婚事算是已经定下来了,两家也都在挑选黄道吉日呢。不过,既然宋家那位老爷子开了口,说是想要在活着的时候看到自己家里再升起一轮明月,想来也不会再拖延太久——现在只有咱们母女俩人,你和我说句心里话,这件婚事你是允还是不允?”
  崔小心看向母亲,说道:“允又如何?不允又如何?”
  “你看看,你这孩子的性子就是如此——喜欢把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你不知道这样别人会担心你吗?”
  崔小心抬头看向母亲,说道:“如果我说允,那自然是皆大欢喜。如果我说不允,也改变不了任何即成的现实。只不过让母亲更加费心的来劝说让我接受,最终的结果还是妥协和屈服,是这样吗?”
  “小心——”
  “母亲,我没办法说出那个允字,我知道这样会让你开心一些,让整个家族的亲人都开心一些,假装这是一场你情我愿门当户对天作之合的婚礼。但是,我就是没办法说出来。那个字堵在喉咙,出不来,咽不下。我也不想说不允,因为那两个字对我而言没有什么意义,对整个家族来说也没有任何份量。”
  “我知道你们都不喜欢小姑,因为小姑曾经就是那个抗争者。她鼓起了那么大的勇气,她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反抗的那么激烈,甚至是惨烈,最终的结果是——她仍然按照家族的安排嫁给了她所不喜欢的那个男人。”
  “小心,不许胡言。”
  “母亲,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为何却成了我的胡言乱语?小姑都能够将陈年情事拿出来和我分享,她这个当事人都坦然面对,我们又有何畏惧的呢?”
  宇文蜜满脸担忧的看着崔小心,说道:“小心,你可不能学你小姑。”
  “我不会学小姑。”崔小心沉声说道:“我也清楚,就算学了,也没有任何意义。小姑前车之鉴,我是比她更勇敢还是比她更幸运一些呢?”
  “小心,你这样母亲很担心。”
  崔小心笑,说道:“母亲,你放心吧。我的名字叫做小心,我比任何人都要小心,不会让你为难的。”
  ……
  ……
  砰!
  李牧羊又是一拳轰出。
  《破体术》之破拳!
  一个从背后持刀劈来的黑衣人被他给轰飞出去,身体重重的砸在石壁之上,能够听到霹雳啪啦的骨头断裂声音。
  那名黑衣人的身体顺着墙壁下滑,等到一屁股跌坐在雪地里面时,双眼圆睁,嘴角呕血,已经变成了一具死尸。
  《破体术》是李牧羊耗时最久,也用功最多的一门功夫。
  在他的功夫还没有真正的入门,甚至丹田气海处连空谷都没有形成之时,就已经开始跟随李思念学习《破体术》。
  现在的李牧羊今非昔比,不仅仅和龙王的眼泪融合,有了强悍的体格和充沛的精力,还有无数的知识和积累供自己开发和学习。
  又在星空学院的时候获得羊小虎、夏侯浅白以及孔离这三大名师的指点,再加上李牧羊的刻苦努力,进步速度堪称一日千里。
  现在的李牧羊一拳轰出,犹如万马奔腾,千军冲锋。以硬碰硬,以强打强,硬生生的将对手的身体给打爆。
  《破体术》,破的是自己的身体和气机,爆的却是别人的身体和气机。破体破体,由此得名。
  出家人慈悲为怀,但是创造出来的功夫一点儿也不慈悲。
  有时候,以杀方能止杀。
  咔嚓——
  如刀割纸片,肉体肢解的声音传来。
  一个黑衣男人手持长剑,身体腾空而起。当他持剑朝着老妪扑来时,横在空中的身体却突然间断成两截。
  上半身还在向前冲刺的同时,下半身却已经朝着地面降落。
  砰!
  先是双腿连接着半边身体掉落在雪地里,地上的白雪被鲜红色的血水给染红。
  噗嗤——
  直到这个时候,那上半身腹腔里面包裹着的五脏六腑才和身体脱离,咔嚓一声掉落在地上。
  心啊肝啊肺啊之类的器官砸进雪窝,那冒着热气黏稠滑腻的肠子却在向着远处滑落。
  老妪的实力也极其强悍,手掌如刀,每一掌劈出去,都有刀风阵阵,刀气纵横。
  一掌下去,仿若有一把青色的巨型大刀横空而起,朝着对手斩落而去。
  连续几掌下去,竟然就斩落了数名黑衣杀手。
  那些黑衣人终于开始惧怕,他们悍不畏死的冲锋终于停顿下来。
  直到这个时候,李牧羊和老妪终于在墙角集合。
  他们被那从四面八方涌来的黑衣杀手给包围起来,那些人挥舞着长刀正在拼命的压缩着他们的活动空间。直至将他们锁死。
  “寻找机会逃跑。”老妪背靠着李牧羊的后背,低声提醒着说道:“对方人多势众,敢在天都城内出手,必然是存了必死之心——不可久战。”
  “我知道。”李牧羊说道。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心,出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打到现在,李牧羊还搞不清楚这个老妪是什么来头。
  虽然她自出现开始就一直在帮助自己,可是,谁知道会不会在关键时刻给予自己致命一击——就像一开始的时候李牧羊以为她要杀死自己,结果她却将那些从背后偷袭来的黑衣人给打飞。
  “怎么?上一次能够将老妪识破,这一次就做不到了吗?”老妪语带嘲讽地说道。
  李牧羊愣了片刻,终于恍神,说道:“原来是你。”
  “这里不是叙旧之所,想办法突围出去。”老妪出声说道。“我想办法吸引他们的注意,你趁机逃走。”
  “你呢?”
  “不用管我。你走了之后,我自有逃生之法。”
  老妪话音刚落,身体已经在原地消失。
  当她再次出现的时候,身体已经落在了那群黑衣人的人群里面,身体三百六十度旋转,右手挥刀横斩。
  咔嚓——
  数名黑衣杀手被拦腰斩断,再无生机。
  李牧羊也冷哼一声,朝着那些杀红了眼睛誓要取其性命的黑衣人冲了过去。


第393章 止水剑馆!
  雪在飞,血在溅。
  长街之上,家家户户都闭上了门窗。
  之前那几家没有关门的商家,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将自己的店门给拉上了。生怕自己成了被这场厮杀殃及的倒霉池鱼。
  “还有没有天理啊,还有没有王法啊?怎么敢在长街之上就打起来了——”
  “奇观啊当真是奇观啊,有多少年没见着有人敢当街杀人了——”
  “老婆子,你也来瞅一眼。什么,你老花眼?”
  ……
  远处的屋檐之上,站着两个身穿白袍的男人。
  一个浓眉大眼,虎背熊腰。长发挽起一个发髻,髻中插着一枝竹笄。竹笄的一头尖细,形状看起来像是一把小剑。
  男人的视线一直放在街上的那场厮杀之中,看到李牧羊扮作的马夫李目再次一拳将一个黑衣杀手给轰得粉碎,忍不住怒声喝道:“这样的人也是马夫?他要是马夫,那全天下的马夫都该要羞愧死了。”
  “谁说他是马夫了?”旁边的高瘦男人出声说道。男人满头长发不束冠,不系带,任由其自由自在的随风飞舞,宽袍大袖,仙风道骨,看起来就像是要乘风归去一般。
  “不是说我们拦截的是一个马夫吗?”百里长河一脸疑惑地说道。“谁家舍得用这种高手做马夫啊?此人实力不弱,而且所施展的那一套拳法诡异之极,威力又非常的强大,蓄丹田之力于一点,瞬间爆发——”
  “明知道其拳势凶猛,却又不能不硬接。一是他的拳速极快,躲避不及。二来,他的步伐极其灵敏,每一次腾挪转移都能够恰到好处的寻找到最有利的攻击点。如果避其拳势的话,只会将自己的空门出让出去。那样后果就更是不堪设想。”
  “《破体术》。”木浴白出声说道。“此乃道门绝技,是道家七子之一紫阳真人的成名绝技。以气破体,一击毙敌。巅峰之时,几乎可以翻山蹈海,碎星填渊。屠神灭魔,无往而不利。只是不知道此等绝技秘法怎么到了此子手里——这是道家落的子?”
  “馆主,你的意思是说——担心此人是道门放在陆家的棋子?难道说,道家也掺和进来这桩事情里面来了?天音寺和龙虎山都是世外仙门,虽然门徒众多,势力庞大,但是大多数时候都不理会世间俗事,这一次怎么破例了?”
  “也只不过是有此一念而已,当不得真。”木浴白冷眼看着大雪之中的惨烈厮杀,脸上不喜不悲,没有任何的情绪。“或许,此子也只是和那紫阳真人有些渊源,故而得到了他的那《破体术》。不过,从他所施展出来的拳法来看,拳势虽猛,却不具威严。而且因为习练时间极短,每一次挥拳之后都会有片刻的间断,难以将破拳形成拳阵甚至拳域——待其破拳大成的话,整个天都城能够将其拦截下来的人怕是也屈指可数。”
  “当然,除非紫阳真人亲至。不然的话,也没有人能够将《破体术》练习到那种境界。听说紫阳大劫将至,能否破关再上一层楼,还是一个未解之数。真是期待啊。它人都在追星赶月,我辈怎么能不奋起直追?”
  “馆主心如止水,无论何时何地何种环境都难以动情动性——假以时日,必然可以破境登天,遨游神州。天下之大,又有几人能够和馆主剑道抗衡呢?”
  “世间英雄众多,豪杰无数,怎可小觑?”长发男人声音平静,淡然说道:“就是这天都城内,不也出了此等英雄少年吗?”
  “啊——”
  木浴白话音刚落,又有一名黑衣男人被李牧羊给一拳轰飞出去。身体腾空倒退的时候,嘴里还发出惨叫声音。
  落地之后,他的前半身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力竭坠地。重重地呼吸几次后,眼睛阖上没有生息。
  “馆主,让我下去会一会这个马夫。”百里长河看得咬牙切齿,怒声说道:“此子凶狠,我剑馆男儿皆成其拳下游魂。再说,时间拖延久了,对我方不利。不若让我下去将其斩杀,也好救回几条我剑馆男儿的性命。”
  “再看看。”木浴白说道。
  “看什么?”百里长河急声问道。“此子已经诛杀了我止水剑馆十几条男儿性命,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们全军覆灭吗?”
  “技不如人,剑不锋利,怪不得别人。”木浴白声音里面不带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再看看,等着他全力施为。”
  百里长河表情微僵,诧异说道:“馆主的意思是——这个马夫直到此时还有所保留?”
  “气未紊乱,力未用尽。不见疲态,不见拼命。”木浴白说道:“他还有所倚仗。再看看吧,我有些好奇,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马夫。”
  听到馆长的话,百里河也再次将视线投放在李牧羊的身上。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家伙到底还有什么绝招没有使出来。
  “李思念小姐的马夫?当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
  ……
  朝阳道。巡城司大营。
  今日原本轮不到李可风值守,但是,他仍然保持着在边疆部队里面的习惯,每日必定到大营里面看看,和下属将领们说笑几句,甚至喝两碗酒。拍拍那些执勤士兵的肩膀,踢一脚他们的屁股。等到各处都检查一番没什么事之后,这才回到家里休息。
  今日也不例外,他冒着风雪来到军营,下属的几个副使立即就围拢了过来。
  “李老大,这风大雪大的,你怎么又跑来巡营了?有这功夫,不如在家里抱着个小娘们睡上一觉来得舒坦——”马超嘻皮笑脸地说道。
  “就是,来了还不带酒。没有酒你怎么好意思来见我们?”陈俊拍着李可风的肩膀,没大没小的模样。
  “将军,你回去休息吧。今日大雪,想来城里也不会出什么事——一会儿我再带兄弟出去巡查四门,一定不会让将军吃什么挂落。”李可风从部队里面带出来的张小虎一脸关心的模样。
  ……
  李可风照着马超的屁股踢了一脚,破口骂道:“你这小子,是想媳妇想疯了吧?怎么着?你和白主薄家的那位二小姐眉来眼去的以为我不知道?你要是愿意,我现在就提着酒肉去找白主薄家给你提亲。”
  “将军,我就是说说而已,说说而已——我的身体献给将军,我的心灵献给帝国,暂时还没有成亲的打算。你可别害我。”马超嘿嘿傻笑。
  李可风又一脸嘲笑的看着陈俊,说道:“想喝酒是吧?行,今天你也不用值班了。你现在跟我走,咱们找个小酒馆,我喝多少你喝多少,谁喝趴下谁就是乌龟王八蛋——”
  “将军,我就是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这不是为了表示咱们亲近嘛——”陈俊一脸怂逼的模样。谁不知道李将军是千杯不醉啊?和他拼酒,那不是找死吗?
  李可风又拍拍张小虎的肩膀,说道:“行了小虎,你今日也不必去巡城,这大风大雪的,自己家兄弟的身体也得注意——都在营里守着,有什么事情城防营会报到这里来的。那个时候再出营也不迟。天子脚下,能出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是。将军。”张小虎一板一眼的对着李可风行军礼。
  李可风苦笑,说道:“你这憨货,总是这么认真。”
  几人正站在营房门口说笑时,一骑飞速朝着这边狂奔而来。
  “急报。”骏马尚未入营门,马上骑士已经大声喊道。
  “出了什么事?”李可风沉声问道。
  张小虎已经奔了出去,快步将骑上的骑士接了下来,说道:“出了什么事情?”
  “当街杀人。”马上骑士气喘吁吁地说道:“有人当街杀人。”
  片刻功夫。
  头戴钢盔身披轻甲的士兵们驱马出营,朝着西城门口所在的方向冲撞过去。
  “快。给我快。”为首之人一手提缰绳,一手握长剑。跨下的骏马在他的不断催促下,在这雪地上面向前狂奔。又因为地上雪厚冰坚,铁蹄践踏上去溅起一块又一块的冰层。
  身后是近百骑巡城司下属,他们脸色严峻,心知等待他们的将是一场残酷的战争。
  嗒嗒嗒——
  马蹄声整齐划一,百骑如同一骑,同起步,同呼吸。形成一股巨大的威势,让人感觉到一种排水倒海般的力度向前冲击。
  嘎!
  李可风手里的缰绳猛地一拽,硬生生的将骏马前冲的姿态给拖拽回来。
  骏马前蹄打滑,努力了几次才站稳脚根。
  李可风停下,后面的近百骑士也同时勒住了绳索。
  李可风盯着长街正中的黑衣们,厉声喝道:“巡城司执行公务,何人胆敢挡路?”
  “监察司。崔见。”黑衣男人的嘴角浮现一抹轻薄笑意,身上的三头蛇张牙舞爪,正待择人而噬。


第394章 星空牧羊!
  “监察司。崔见。”
  李可风嘴里咀嚼着这个名字,眼神里有刀光剑影闪烁。
  自从崔照人死去之后,监察系统重组。崔见便是西风帝国君王楚先达新任命的三大长史之一。
  虽然名为长史,但是因为上面没有掌印史,所以,深受君王看重的崔见权势滔天。最近他频繁带领着监察司爪牙搅弄风云,将无数陆家嫡系以及一些亲近陆家的官员给逮捕问罪。
  最近的天都人心惶惶,草木皆兵。崔陆两家的战火渐浓,大战一触即发。
  所以,作为陆家铁杆嫡系的李可风看到崔见时,自然不会有什么好心情。
  “巡城司接到案报,长街之上有人厮杀。天子脚下,行此违法之事,实在是可恨可杀。巡城司行使职责,不知道崔长史带人拦截意欲何为?”李长风手握长剑,厉声喝道。
  崔见的脸上带着轻蔑笑意,任由那漫天雪花将自己的鬓角染白,冷声说道:“真是不巧,监察司正在前方查案,缉拿朝廷重犯。为了避免有人将罪犯带走,我们只能将此区域封锁。此路不通,李将军还是另寻它路吧。”
  李可风一脸怒容,说道:“崔长史是在戏谑我等吧?我们已经奔波至此,哪里有原路返回的道理?另寻它路?从别的道路赶到西城,怕是杀手早就逃逸得无影无踪。如何擒拿罪犯?”
  李可风握紧剑柄,声音带着隐隐杀意,说道:“李某可就想不明白了,前方有恶徒行凶,监察司却百般骚扰,阻碍巡城司前去履行职责,守护王都——李某倒是想要问上一句,这些恶徒和崔长史有什么关系?不然的话,为何会行此荒谬之事?”
  “李将军,有些话可不能随便乱说。就算你不为自己的大好前程考虑,也应当为自己的家小安全考虑。有些责任,你可是担当不起啊。”
  “李某行的正,坐的端,做人堂堂正正,做事奉公守法。我就不明白了,崔长史为何会出如此恐吓之言?难道说,君王赋予你的权力,就是给你横行霸道,迫害同僚的吗?”
  “李可风,你找死?”崔见眼神微凛,杀机顿现。
  身上长袍无风自鼓,漫天雪花难以近身。
  以崔见为核心,方圆百丈不见风雪,不见杂音。
  “找死。”
  嚓!
  崔见话音刚落,身边的十数名黑袍监察史抽出腰间细剑,杀气腾腾的扫向李可风。
  呛!
  李可风手里的长剑出鞘。
  他骑坐大马之上,居高临下的盯着崔见,保持着策马冲锋的姿态。
  呛!
  近百支长刀同时出鞘,近百巡城司精锐擎出兵器,眼神充血,身体前倾,随时都有可能跟随李可风冲锋杀敌,将眼前的十几名监察史给诛杀殆尽。
  跨下坐骑感受到了这种杀伐之气,它们开始害怕,害怕促使它们想要脱缰而逃,向前冲刺。
  那些巡城司精锐勒住马缰,阻止战马狂奔。
  越是后拉,那些战马就越是用力。
  一旦松懈放手,百支战马犹如百座移动的小山,将眼前的阻挡之敌给碾压成肉泥。
  “崔见,别人都怕你监察司,我李可风不怕。我行的是国法,履行的是巡城司之职责。你有什么资格阻拦我等?”李可风手举长剑,怒声说道:“儿郎们,随我冲锋。”
  “冲锋。”百名巡城精锐齐声喝道。
  陈俊、张小虎两人一左一右的簇拥着李可风,随时都将化作利箭为其挡剑杀敌。
  李可风手持长剑,夹着战马向前跨越一步。
  嗒——
  马蹄踩在雪地之上,发出清脆的冰层破裂声音。
  嗒——
  近百铁骑同时跨前一步,地面上的冰层被践踏,大地仿佛都在颤抖。
  呛!
  崔见抽出腰间佩剑,剑身平举,剑刃指向巡城司百骑所在的方向,轻声喝道:“众监察史听令,倘若有人敢强闯禁地,格杀勿论。”
  “是。”十数名监察史齐声喝道。
  嗒——
  李可风跨下坐骑再前一步,近百巡城司精锐也同样的跨前一步。
  战马嘶鸣、呼吸急促。
  双方近在咫尺,空气几乎凝固。
  李可风盯着崔见,崔见也同样盯着李可风。
  两人眼神在空中对撞,有金铁交击的声音响彻长街。
  啪!
  巡城司队列后方,一名小将的马股上面被一颗远来的石头击打。
  “噢——”
  战马吃痛之下狂冲而去。
  这声马嘶打破了双方之间的沉寂。
  “冲。”李可风纵马扬鞭,手里的长剑高高的举起,朝着最前方的崔见劈了过去。
  “杀。”崔见手里的长剑挽起数朵剑花,破了战马胪前护体的铁罩。
  轰——
  两队人马激烈的碰撞在一起,又一场厮杀在大雪中开始了。
  风再刮,雪更大。
  ……
  ……
  残肢断体,血流一地。
  再次拍飞一个黑衣人之后,李牧羊变得越发烦躁。
  眼睛血红,体内有一股强烈的戾气席卷全身,正欲破体而出。
  这些黑衣人的修为境界算不得多么高深,但是却自成体系,三五个人聚拢在一起就形成刀阵,让人有种束手束脚的感觉。
  老妪被几名黑衣人围拢,他们只围不攻,又进退有据,彼此配合默契,即使老妪修为胜过他们也无计可施。
  他们的目标是李牧羊。
  更多的黑衣人朝着李牧羊围拢而来,前赴后继,悍不畏死。
  李牧羊轰飞一个,便有另外一个人补过来。轰碎一群,更多的黑衣人朝着自己冲来。
  如果说此时的李牧羊是一头杀红了眼的恶虎的话,那么这些黑衣人便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狼群。
  群起而攻,群狼撕咬。让人避无可避,防不胜防。
  仅仅施展《破体术》的话,李牧羊同样感觉到了压力。
  他心里清楚,这些人欲置其于死地。
  他不能死,也不想死。
  “馆主,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百里长河看着下面的战场,一幅跃跃欲试的模样。“我们此行的任务是务必诛杀此子。耗费这么多的时间,却让这小子到时候给逃跑了。我们止水剑馆的颜面有损,也对馆主的威望有损——不若让我下去,一剑将他给斩了吧。”
  百里长河也是心性高傲之人,看到自己剑馆的弟子如此卖力,不惜以死相拼,却仍然没办法将那个马夫给斩杀于地,实在是难堪之极。
  在他们看来,那个小子也不过如此。可是,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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