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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鳞_柳下挥-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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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并没有株连罪名。”胖子说道。“不过,崔家如果暗中报复——吃饭被噎死了,爬墙被摔死了,走路时突然间跌了一跤,这些都是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我要立即回去。”李牧羊从地上爬了起来,想要赶紧回去保护父母家人。
就算是死,他也要和他们死在一起。
可是,天高江阔,云海茫茫,他不知道自己此时身在何处,甚至都不知道家在何方,又如何能够迅速地赶回去?
“回去才是死路一条。”胖子没有起身阻拦,看着李牧羊说道。
“不回去就能活命?”李牧羊已经没有心思和这家伙多说什么了。他还有更加重要地事情要做。
他想变身。
变成那条巨龙。
努力。再努力。
妈的,没有成功。
他还是李牧羊,那个不再是废物但是也没办法腾空飞翔地李牧羊。
“对于很多人而言,犯下你这样的重罪,天下之大,确实不会再有容身之处。同时得罪了崔家和西风皇室,你有几颗脑袋够他们砍的?”
李牧羊的眼睛一亮,抓着胖子的手臂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我还有生机?”
“自然。”胖子笑着说道。“原本是必死之局,却偏偏又被你从中找到了一条求生的缝隙——世间之大,只有星空学院能够收留你了。”
“星空学院不是西风帝国的星空学院?”
“星空学院是神州的星空学院。你现在唯一的生路就是立即赶往星空学院,如果有可能的话,迅速抱上一条大粗腿,能够多抱几条更好——那样的话,你得救了。你的家人自然也得救了。”
“我只要进了星空学院就没事?”
“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哪方势力敢跑到星空学院里面去抓人的。”胖子一脸期许地模样,说道:“可惜啊,我却没机会进去聆听学习,实在是人生一大憾事。”
“你还年轻,不要气俀——”李牧羊好心安慰着说道。
听了胖子的解释,李牧羊终于恢复了一些精神,心中也多了一份希望。
天无绝人之路,只要有一线机会,他都愿意去努力拼搏一回的。
即使不是为了自己活着,也要努力地让自己地家人活着。
李牧羊面向胖子,拱手为礼,说道:“公输兄,既然你一直守护在我身边,又愿意给我讲述这些——证明你不是个坏人。”
“我自然不是个坏人——”胖子笑呵呵地说道:“不过你倒是很快要成为一个坏人了,会成为整个帝国最坏的坏人。”
“——”
李牧羊觉得和这胖子没办法聊天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帮了我的大忙,我欠你一个人情。不然的话,我也不会把你从大江里面捞起来。”
“我帮过你大忙?”李牧羊一脸茫然地看向胖子,问道:“我们初次见面,我何时帮过你什么?还有,把我从江里捞起来是怎么回事儿?”
“你战斗力竭,身体沉江。是我跳进大江里面把你捞起来的。至于你何时帮过我的事情,我觉得你最好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毕竟,你现在的麻烦已经足够多了——”
胖子打量了一眼天色,说道:“放心吧,我会以最快的速度把你送到星空学院。现在,我们开始和死神赛跑。”
“谢谢。”李牧羊深深鞠躬。这正是他当务之急要做的事情。
……
……
陆家。
百鸟园之内,一群白衣少年正在侍弄笼子里面的那些珍贵异鸟。
有最普通的黑鸽白鸽,有头尖身重的沙鸵,有巨大无比的熊鸟,有全身纯白的白露,有大漠中比较常见的飞鹰,还有疾飞如电的风雀——
正在这时,一只彩色风雀从高空降落,停在树干上面唧唧唧地叫唤。
一名白衣少年快步走来,把风雀抱在怀里,从它的脚上解下一根竹筒。
他把竹筒放入旁边的托盘,然后双手举着托盘迅速朝着前院跑去。
一般的信息传输都是白鸽黑鸽,这种鸟虽然速度慢了一些,但是胜在数量众多可以满足需求。而且鸽子比较容易驯服,就算有所损失成本也不会太高。
风雀就不同了,对于这种烈性鸟,仅仅是想要将其捕捉就非易事,需要在悬崖峭壁长期蹲守才能发现其行踪。
至于发现风雀行踪之后怎么样把它捉起来,也是颇费脑力的事情。
普通人难以到底悬崖峭壁,就算到达也难以捉鸟——可是不普通的人谁又愿意跑去捉鸟?
所以,只有像陆家这样的豪门巨阀才用风雀传递信息。而风雀传递来的信息也是重中之重,不需要甄别,也不经任何程序,直接送达陆府大管家手里由其裁决。
“风雀来信,管家在否?”白衣少年还没有跑到梅园,就远远朝着门口的守卫打着招呼。
“在里面植树。”护卫应了一声,任由白衣少年从他们的身边跑过。
那个苍老的老人正躬着身体给一株梅树锄土,这是他经常做得活计。看到白衣少年疾步而来,不由得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云雀来信。”白衣少年躬身将托盘递了过来。
老人用脖子上的毛巾擦拭手上的汗渍,然后取过竹筒从里面抽出一张卷起来的纸条。
看了一眼之后,快步朝着旁边的屋子走了过去。
陆行空正在书房阅览各地军报,虽然他现在不直接掌控军队,但是军队大小事务他都会阅览一番记在心里。
“老爷。”老管家带着纸条进屋,急声说道:“牧羊少爷生命堪忧。”
陆行空接过纸条看了一眼,眼神立即变得冰冷如霜。
跟在这个老人身边数十年,老管家知道他此时此刻是真地生气了。
遇到这样的事情,怎能不气?
陆行空推开椅子,在书房里面跺来跺去。
“许将军可好?”
“监察司极力想避开军部势力,但是仍然落入我们的线人眼中。他们用了伪装者来替换许将军,将真地许将军带到岸上快马急赶,抵达江南之后再由江南城主燕伯来安排坐普通楼船离开——许将军已经被我方人员救援出来,现在正被秘密保护起来,不日将抵达天都。”
“派厉先生前去接应,务必保证许将军安全。”
“是。我这就安排。”老管家恭敬答应。厉先生是陆府供奉,是陆家最顶级的高手之一。由他去接应许将军回归,自然能够确保万无一失。“老爷,这次陆家怕是不得不出手相助了——牧羊少爷这次闯下天大的祸事,如果陆家不站出来挡下风雨的话,恐怕小少爷都没命走到星空啊。崔照人是崔家大力培养的人物,监察司是皇室威压百官的利器。现在两者都被牧羊少爷给毁了,他们岂会善罢甘休?”
“世间事真是玄妙无比。”陆行空的声音如常,眼神如千年寒潭一般幽远深邃,让人一眼看不到尽头。他地眉毛拧起,显然,此次发生的事情也大大地出乎其意料之外。“原本想将其摘出事端,没想到却有一双无形大手不停地把他给搅弄进来。这是天意。天意难违啊。”
“老爷——”
“其它几家可得到消息?”
“应该没有。”老管家沉吟说道。“他们救了许将军之后,立即用风雀送信和我们联系——崔照人战死,监察司此次出外执行公务的监察史全部牺牲,消息应该没有那么快传递回来。”
“很好。这就是我们的取胜之机。”陆行空声音笃定地说道。好像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老爷心中已有对策?”
“朝堂之争,他们却在千里之外动起了刀子——崔家真是欺人太甚。”陆行空气势如刀,威猛霸道如不败战神。“准备惊龙战甲,我要穿着它进宫面圣。”
第90章 少年英侠!
苍山。
山风吹拂,白雾翻滚。
悬崖之上,有一楼亭,名为望月亭。
凉亭石几,一身穿锦袍的老者正和一个身穿道服的老道正在下棋。
“三痴老道,都说你痴茶,痴药,也痴棋。但是你却困守深山,从来不主动出去和人下棋。这棋痴之名名不副实,不要也罢。”锦袍老人说话的时候,重重地将一粒黑子落在棋盘边角。
羚羊挂角,无迹可寻。这一手“三边刺”是老人的成名绝技。
“老道出去找人下棋,倒不一定能够寻着棋手。费时费力,也费了一天的大好心情。但是只要老道在这深山守着,就一定会有棋手主动找过来——我久困深山不愿意离开这苍山一步,也正是怕错过那些不怕远路登山而来的真正对手啊。这才是真正的痴棋之人。”三痴老道一脸笑意地说道,将一粒白子放在中空部位,悄无声息间就做活了一条大龙。
“老道为自己的懒惰找得借口真是别具一格,崔某佩服。”老人哈哈大笑起来。
正在这时,一只彩色蝴蝶从远处的天际翩翩飞来。
守在凉亭身后的一员青衫大将手握巨剑,眼神犀利地盯着那彩蝶飞翔的轨迹。
蝴蝶识主,径直飞到了崔洗尘地面前。
梦蝶急报,自然有非同寻常的事情发生。
他任由那只蝴蝶飞到自己的耳朵边,一阵窃窃私语之后,然后化作一团白光烧为灰烬。
这只是一缕灵念而已,用完之后瞬间销毁,难以再次复用。
崔洗尘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怒目而视,须发皆张。
砰——
锦袍老人一掌拍击几案,那支撑棋盘的石头桌面连同四根石腿瞬间化成一片灰尘。
“牧羊小儿,我必将你挫骨扬灰,碎尸万段。”
山风吹拂,那些粉沫便沸沸扬扬消失地无影无踪。
底下支撑的石案没了,眼见着这棋盘将要落地翻倒,三痴老道衣袖一拂,那棋盘便再次飞跃到空中,每一颗棋子都坚持在之前的位置上,就像是被用大力给镶进了石头棋盘上面一般。
“孙儿惨死,家门蒙难。三痴兄,这局棋下不下去了。”崔洗尘歉意说道,眼里杀机弥漫。
“崔先生切莫悲伤,生死之事,皆由天定。万望保重身体。”三痴老道衣袖一挥,那棋盘就朝着山涧滑落。“我将此局封存,等到崔先生尘缘事了,再来收宫。”
崔洗尘拱了拱手,喝道:“告辞。”
身形如大鹏展翅,朝着苍山万丈悬崖跳跃而去。
守护在凉亭之外的青衫剑客对着三痴老道躬身告别,也紧随其后跳了出去。
三痴老道走到悬崖边沿,看着飘荡在山涧间的无数棋盘。
那些棋盘都是他和无数棋士对决未完的棋局,有人下着下着就走了,有人下着下着就死了,然后被他封存于此等待对手归来或者新的对手重新开启战局。
这些棋盘承受山涧狂风,头顶烈阳。却不失其肃杀灵动之气,隐隐有金戈铁马之声。
“都是好棋啊。”三痴喃喃自语地说道。
……
……
西风皇宫。逐鹿台。
西风帝国国君楚先达正在欣赏自己最宠爱的妃子灵妃画《君王夜宴图》的时候,内侍李福赶来不合时宜地打扰,说道:“皇上,国尉大人求见。”
“陆行空?”楚先达正值壮年,英姿勃发地儒雅模样,一心想要效仿先祖开疆裂土成就不休帝业,所以处理朝政还算勤勉。听到是当朝资历最老地老家伙来了一尊,笑着说道:“国中无事,他跑来做什么?”
“国慰大人没说。”内侍李福躬声回道。
楚先达看了灵妃的画板一眼,再过一会儿这幅画就要完成,他想第一时间大饱眼福实在不愿意离开,就说道:“去告诉国尉,就说我此时有要事在忙,不便接见。”
“皇上——”内侍李福一脸为难地站在门口不肯离开,小心翼翼地劝道:“皇上,你还是去见一见国尉大人吧——”
楚先达怒了,喝道:“你这条老狗,还敢教育本王为君之道?”
“奴才不敢。”李福赶紧跪了下来,为难地说道:“国尉大人披惊龙战甲,持天王战枪上了太和殿。”
“你这老狗——”楚先达的脸色难堪之极,喃喃说道:“你这老狗——”
灵妃听到李福的话,握笔的小手一抖,萱纸上面就压上去了黑黑地一大团。
“呀——”灵妃惊呼出声,数日辛苦之作就此毁于一旦。“此画毁了。”
楚先达一看,更是愤怒,喝道:“老而不死是为贼,你们这些老狗尽给朕添麻烦——摆驾太和殿。”
楚先达带着一群护卫赶到太和殿的时候,身披陆家家传重宝惊龙甲的陆行空正站在大殿之中,他地天王枪在门口力士地手里,面君之时,怎么可能让人带着武器走入朝堂?
陆行空昂首挺胸,威严赫赫。
这让楚先达心中更加不喜,这老家伙的威势太重,还有没有把自己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不过,楚先达表现出来的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他满脸惊诧地看着陆行空,一脸关切地说道:“国尉大人这是何意?身披重甲前来面圣,难道是有什么人想要加害国尉不成?”
“皇上,老臣前来辞别。”陆行空跪倒在君主楚先达的面前,沉声说道。
“辞别?”楚先达急忙把陆行空拉起来,皱眉说道:“国尉大人这是要去哪里?”
“臣主动请缨,愿意前去镇守碎龙渊。不死不归。”陆行空朗声说道。
“国尉,你这是什么话?国尉为国征战多年,现在年纪大了正是休息享福的时候,怎么能够让你跑去那边疆之地去受苦呢?碎龙渊守将许达是国尉一手提拔的将领,和红河谷守将周侗并称为‘铜墙铁壁’。有他们镇守一方,国尉大人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陆行空细心观察着楚先达的面部表情,声音悲愤地说道:“皇上,许达被害,我担心碎龙渊有失——碎龙渊是我西风和武国的边疆之地,双方都派遣重兵把守。倘若武国发现我方主将缺失,军心不稳。突起兵戈,碎龙渊恐怕就要落入武国之手。”
“碎龙渊被武国占领,我西风西部大门门户敞开,武国大军可长驱直入,直取清源、新口以及长堤三镇。那个时候,我们想要把他们赶出去就是难上加难,怕是要付出惨重代价了。”
“国尉——国尉大人——”楚先达打断陆行空的“推断”,说道:“此话何意?为何我方主将缺失?为何碎龙渊会军心不稳?许达呢?许达到哪里去了?本王委以重任,由他镇守边疆,他竟然敢临阵逃脱?”
“皇上——”陆行空一脸愕然地看向楚先达,说道:“难道不是皇上派人抓了许达?”
“朕什么时候派人抓了许达?许将军何罪之有?”
“这——”陆行空的脸色难堪之极,狠声说道:“难道是监察司自行决断,做出刑拘边疆重将的决定?”
“国尉大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楚先达缓了语气,看着陆行空问道。
陆行空义愤填膺,将许达被拘捕诬陷地事件给讲述了一遍。
“许达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猛将,以步卒之身,一步步立下战功成就今日‘铁壁’威名。许将军镇守碎龙渊十年,经历大小战事数百场,这才有边疆稳定,大武国难进我西风一步。”
“皇上,许达何罪之有?为何突然间就被监察司刑拘?而且,他们一路之上用尽了各种酷刑,为地就是屈打成招逼其就范——我倒是不在意他们对付我的手段,我在意地是这种无法无天的行为会动摇国本啊。”
“主将是否有违法贪墨行为,监察司应当先查明属实,收集证据。最终决断以及处理意见由君上圣裁——可是监察司先抓人,再搜集证据逼人招供。这是本末倒置。皇上这里因为不知情而没有妥善安置,派遣新将前去替换接班,碎龙渊那边大小将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人心惶惶,士气低落。要是被武国细作探得此事,定然会生出事端,后果不堪设想——”
“许将军何在?”
“托皇上洪福,许将军在被监察司秘密关押在普通楼船之上时,被少年英侠李牧羊发现,施以援手将其搭救——不然的话,许将军命已休矣。”
第91章 君前对峙!
“李牧羊?”西风君主楚先达感觉这个名字颇为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一般。
每年都有文试第一,每年都要“亲笔御批”。有时候是楚先达自己批,更多的时候是由内廷司代批。
或许在哪里看过一眼,但是记忆却是不够深切的。
“正是李牧羊。”陆行空对着楚先达拱手,沉声说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文王楚先达的眉毛挑了挑,问道:“国尉大人,朕何喜之有?”
“喜得国家栋梁之才,难道这还不是大喜吗?皇上亲笔御点的文试第一,果然非同凡响。有勇有谋,忠贞正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倘若不是那个李牧羊不惜生死冒险把许将军给救出来,我西风将要痛失大将。所以,还请皇上嘉奖此英雄少年,以彰天威浩荡。”
楚先达若有所思地看着陆行空,说道:“国尉大人,你一再说监察司诬陷忠良,刑审重将——你可知道,监察司是朕的监察司?是西风的监察司?”
“臣知道。”陆行空躬身行礼。
“现在只是你一面之辞,我没办法确定事情真相到底为哪般。等到监察司长史崔照人回都,我会召他前来询问。倘若事实正如国尉大人所言,我必会还许达将军一个公道,也会对李牧羊——那个勇于救人的少年给予表彰。”
“皇上——”
楚先达摆了摆手,说道:“国尉大人,你是国之重臣,这般身披重甲面君,别人会怎么想?这满朝文武会怎么想?国尉大人,你这是打朕的脸啊。”
陆行空躬身道歉,说道:“臣知罪。臣只是心忧碎龙渊军情,担心我国土有失。还请皇上治罪。”
“国尉大人为国为民,我怎会治罪?那样的话,我不就成了昏君吗?”楚先达笑容和蔼地看着陆行空,说道:“国尉大人先回去吧,等到事情真相大白,朕自然会做出公正裁决。”
“是,皇上——”陆行空目的达到,准备转身走人。
“皇上,崔大人求见——”内侍李福站在太和殿门口,躬身汇报。
“嗯?”楚先达看了陆行空一眼,笑着说道:“他是和国尉大人约好了吧?怎么也赶在这个时候过来了?”
楚先达挥了挥手,对李福说道:“来得正好,人多热闹,就去请崔大人进来吧。”
崔洗尘大步进殿,看到侍立在一旁的陆行空,怒声喝道:“陆行空,你出手如此狠毒,难道就不怕遭到报应吗?”
“我不知道崔大人此话何意——但是说起心狠手辣行事狠毒,无人敢和崔大人比肩吧?”陆行空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确实和你政见不和,但是你也不能对家族晚辈下此狠手——陆行空,你就没有儿子孙子吗?你就不怕断子绝孙吗?”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陆行空一脸傲然。
“好,我倒是要看看你有没有做亏心事,看看你怕不怕鬼敲门——”崔洗尘眼露杀机。自己死了一个孙子,总是要在陆行空这个老匹夫的家人身上讨还一个公道才行。
“两位大人——”楚先达打断两人的争吵,说道:“朝堂之上争吵,有辱国体。还有,哪位大人能够告诉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崔洗尘扑通跪倒,哀声求道:“请皇上为老臣作主。”
“崔大人,你又有什么委屈要诉?”
“西风帝国监察司长史崔照人缉拿朝廷重犯许达进京途中遭人劫杀,数十名监察史不幸战死。”崔洗尘深深低头,悲伤逆流成河的样子。
“大胆。”楚先达暴跳如雷,在太河殿里面走来走去,厉声喝道:“实在是无法无天——监察司是朕的监察司,是帝国的监察司。那些监察史也是朕的监察史,是帝国的监察史。何人敢劫杀他们?敢对他们下此毒手?”
崔洗尘抬头,眼睛恶毒地看向陆行空,说道:“就是此人。”
“陆行空——”楚先达怒目而视,说道:“崔大人所说都是真的?”
“崔大人这是诛心之词,犯下了欺君之罪。”陆行空冷笑连连,说道:“具体详情我刚才已经向皇上禀报过了,句句属实。皇上只需派遣内廷司前去查证,自然就会水落石出。”
“陆行空,难道监察司长史崔照人不是你派人杀的?难道那数十名监察史不是你的人屠尽的?”
“不是。”陆行空当场反驳。“杀崔照人者乃少年英侠李牧羊,李牧羊是皇上亲笔御批的帝国文试第一——李牧羊在求学路上偶遇此事,这能算是我派去的人吗?”
“再说,崔照人身为帝国监察司长史,不奉君令,不顾国体,陷害忠良,诬蔑边疆重将许达——”陆行空霍然转身,看着楚先达问道:“皇上可有授予崔照人的文书密诏?”
“这个——没有。”
“皇上可对崔照人刑拘许达致使碎龙渊要塞不稳的事情事先知晓?”
“朕——并不知晓。”
“国之利器,却成为某些人打击异已政敌的工具,难道这不是欺君之罪?”
“陆行空——”
“崔大人,难道我说得有什么不对吗?”
“够了。”楚先达出声喊停。他的视线在陆行空和崔洗尘的脸上扫来扫去,说道:“监察司长史崔照人与数十监察史被杀,此事非同小同。是非曲直,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不可。但是现在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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