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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鳞_柳下挥-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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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好汉折在他的手上。
  他不知道李牧羊是什么身份来历,但是作为他的朋友,至少他心里是这么想的,他不希望李牧羊出事。
  李牧羊恍若未闻,提着通天剑朝着那红胡子走了过去。
  “找死。”红胡子也怒了。自己纵横关中十几年,这红魔谷就是自己用来杀人抢货的后花园。哪路商队看到他们不是哭爹喊娘跪地求饶,主动交出自己的财货或者女人。这个小子不仅仅激烈反抗,而且还杀了他这边的三个人——把他的脑袋砍三次都不够赔的。
  红胡子双手握紧斩马刀的刀柄,暴喝一声,双脚蹬蹬蹬地朝着李牧羊所在的方向冲了过去。
  李牧羊的步伐加快,然后一剑直刺。
  嚓——
  两人擦肩而过。
  斩马刀高举在半空还没来得及落下来,红胡子的腹部却多了一个流血的窟窿。那把通天剑插在他的胸腔位置,鲜血汩汩,冒着温热的气体。
  红胡子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胸腔,看着那把沾染上自己血液的长剑,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被人给捅死了。
  纵横半生的沙盗,杀人无数的恶魔,就这样狼狈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他不服!
  “首领。”一名正在截杀其它镖师的大块头沙盗看到红胡子惨死,大吼一声朝着李牧羊冲了过来。
  战马狂嘶,斩马刀闪发出明亮的光芒。
  李牧羊站在原地不动,等到斩马刀即将落在自己头顶上的时候,他突然间一拳轰出。
  《破体术》之破拳!
  他这一拳直接打在马腹胃部上面,战马嘶鸣一声,整个身体连带着后背上的沙盗一起凌空而起倒飞出去。
  砰——
  战马倒地而死,那名黑衣沙盗也呕血而亡。内脏已经被震碎了。
  那些挥刀砍杀其它镖师的黑衣沙盗们终于将视线转移到了李牧羊的身上,他们看看背后露出滴血剑刃的红胡子,又看看被李牧羊一拳打飞出去的战马和族人,眼里露出惊恐的神色。
  他们彼此对视一眼,然后一起朝着远处奔跑而去。
  他们想要逃跑。
  李牧羊看着地上满满的尸体,哪肯就这样让他们给跑了?
  他从红胡子身上拔出通天剑,无视那血水四溅,身体腾空而起,朝着那些拼命地用马刺刺击马股想要逃命的沙盗追去。
  他手里的长剑飞舞,一颗颗人头落地。
  骏马在奔跑,人头在红色的沙地上面排成一条直线。
  扑通——
  跑在最前面的一个沙盗从马背上面一头栽倒了下来。他的身体哆嗦,张嘴说话都不利索了。
  他把头上的黑袍扯掉,露出一张和甘亮那般年轻稚嫩但是更加黑红的面孔。
  他趴在地上对着李牧羊磕头,脑袋砰砰砰地撞击在沙土上面,声音颤抖地哭喊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我愿意给你做奴才——”
  李牧羊的脸上没有任何情感,血红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少年沙盗。
  少年沙盗更加害怕了,用脑袋磕地磕得更加起劲儿,脑门前面一片血肉模糊,哀求着说道:“我没有杀人,我只是跟着族人过来——找一些吃食的。我母亲病了,我得找钱给他买药。我没有杀过人,求求你饶过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也是。”李牧羊声音嘶哑地说道。
  甘亮也是,他的父亲被沙盗杀死,他的母亲病了,所以他才在小小年纪出来跟大人走镖。
  都是为了家人找口吃食,都是为了给母亲治病,但是,这不是他们杀人的理由。
  李牧羊手里的长剑挥舞,少年沙盗的脑袋被掀到了半空。
  直到这个时候,他还难以接受眼前发生的事实:我只是,想给自己的家人找一口吃食——如此而已。他们怎么就把人杀了呢?
  李牧羊走回去的时候,地上尸横遍野。有镖师的,有伙计的,也有沙盗的。
  有人被砍掉了脑袋,有人被砍掉了胳膊,有人被砍成了两半,有人被砍成更多半——
  快要死干净了!
  李牧羊睁开眼睛看到的那个商队,那些生气勃勃却又心地善良的镖师,那几名没有打过招呼却用善意的眼神看过来的商队伙计,几乎全都死了。
  甘亮是商队唯一的活口。
  他抱着甘阳的脑袋坐在那里,没有大哭,也没有悲嚎。只是无声的流泪。
  此情此景,就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他的身后血水狂溢,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被血水给浸湿了。背后那一刀砍得又深又长,极其致命。
  李牧羊在死人怀里一阵摸索,然后找出刀伤药和纱布出来。他知道这些镖师身上会随时随地带上这些。
  他走到甘亮的身后,一言不发地替他包扎。他把整瓶行军散药都倒在那道口子上面,可是仍然没办法止住那鲜血的流敞。
  “我活不了了。”甘亮看着李牧羊说道。
  “活得了。”李牧羊说道。
  “活不了了。”
  “活得了。”
  “我知道——”甘亮看着李牧羊的眼睛,一脸认真地说道:“我知道我活不了了。我要死了。不过我不怕,甘叔和我在一起,还有其它的叔伯哥哥和我在一起,我一点儿也不怕,我从小就和他们在一起——”
  “我就是担心我妈,我不在了她怎么办?她还生着病,风湿,全身痛,都没办法下床——吃什么?用什么?也只有死路一条啊。”
  “还有我二娘,她的眼睛瞎了,靠着二叔每个月的饷银吃饭。还有根子叔,他的腿被砍断了,靠着根子哥给钱买米——可是我们都回不去了,他们怎么办啊?”
  一阵风来,少年悲怆的声音被传得很远。


第109章 怒斩贼寇!
  红魔谷。沙寨。
  沙寨这个名字简简单单普普通通,但在过路商队和镖师看来却是如雷灌耳臭名远扬。
  因为它是沙盗的大本营之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些生活在戈壁各个区域各个角落的沙民们开始向这边汇集。它们的人口越来越多,却又因为资源贫瘠没办法解决这庞大人口的生存问题而发愁。
  当他们之中一个颇有智慧的流氓将目光放在了红魔谷的那条商道,当他向他的族人们说出自己的计划后,那些族人听得呼吸急促面色潮红。
  “对,就这么干——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咱们靠着这红魔谷,红魔谷就是我们的地盘——”
  “那些商人都是奸商,他们富得流油,却从来不懂得施舍给我们一些——”
  “我们也不杀他们,就抢他们的货物——为了孩子,我愿意做任何罪孽的事情——”
  ……
  于是,一个打着公平正义和“劫富济贫”口号的强盗组织就此诞生了。
  那个率先提出此计划的家伙被他们奉为首领,其它人热烈响应成为组织的一员。
  他们骑着抢来的战马,挥舞着从关外游牧民族手里买来的斩马刀干起了延续千年祸害整个帝国商路的无本买卖。
  李牧羊站在寨子的燎望楼上面,冷眼打量着沙斋里面的热闹繁忙景象。
  一队队身穿黑衣披着黑袍的沙盗拖着被鲜血染红的大车小车进来,有些车子上面还有没有来得及丢掉的脑袋或者一只耳朵。又有一群群身穿黑衣披着黑袍正在擦拭斩马刀的沙盗准备出去,他们是红魔谷最有经验的猎人,冲向他们早就熟悉的猎场。
  他们欢声笑语,彼此之间亲切地打着招呼。
  “嘿,今天的收成不错——有没有酒?我用上好的绸缎和你们换。”
  “赵四方,你这狗日的又抢来一个女人——你有多少个婆娘了?今天这个我出五十个金币和你买——什么?一百?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哪个女人值这么多钱?她那里是金子做的不成?”
  “蒙吉老大,你们每次出手都是大手笔,我们这队是远远不如啊——”
  ……
  沙寨里面,他们有吸着旱烟的老人,有身强体壮的中年男人,也有和甘亮一般年幼的少年。
  他们没有任何的罪恶感,他们把出门打劫当成一桩正当的生意,一门延续千年渗透到血液里的职业。
  它们要活着!
  活着,就是行使一切罪恶最原始的理由。
  “红胡子老大带了一个百人大部队出去,今天怕是要劫一个大镖回来——兄弟们,咱们今天可要卖力啊。不然会被他们笑话。”一个骑在马背上的刀疤脸男人大声喊着,笑呵呵地给自己这一队的兄弟鼓着劲儿。
  “放心吧胡老大,咱们比不过红胡子老大,其它队可不一定比咱们抢得多——”一个黑袍少年热烈地响应着。
  在看到又有一批黑衣人翻身上马,在一名头儿的带领下要冲出大门的时候,李牧羊动了。
  他从燎望塔上面往下飞跃,人在半空的同时,手里的通天剑应声出鞘。
  嚓——
  他一刀斩断燎望塔的栏杆。
  栏杆向前栽倒,然后狠狠地朝着沙寨大门砸去。
  哐当——
  木制大门被砸烂,那些骑着战马的沙盗们惊慌失措四处逃散。
  巨大的声响传来,寨子里的所有人都被惊动。
  抽着旱烟的老人丢掉烟嘴,举着斩马刀朝着李牧羊扑了过去。
  正在和族人讨价还价想要六十个金币买一个女人的中年男人目露凶光,眼睛凶红地朝着李牧羊扑去。
  还有那些尚且年幼的孩子,他们也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了适合自己的短剑,咬牙切齿状若疯狂的向着李牧羊扑去。
  还有那些妇人,那些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她们有的暗藏剪刀,有的取来弓箭。
  她们都是沙寨的一员,是沙盗的帮凶。
  她们的身体里,流敞着杀人劫货的血液。她们被那些人血和丰硕的货物喂养长大。
  李牧羊站在沙寨中央的广场,那是他们用来瓜分抢来的货物或者女人,整理装备准备再一次“出征”的地方。
  他冷冷地看着那些人,看着那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的人。
  “你们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抽着旱烟的老人冲来,被他一剑给砍成两半。被砍成两半的还有他怀里的烟嘴。
  还要再买一房媳妇的中年壮汉冲了过来,被李牧羊给一剑砍掉了脑袋。他的脑袋飞在半空,表情像是惊恐又像是对这个世界的浓浓不舍。
  尚且年轻的孩子,他们有着稚嫩的脸,但是他们出刀的手段老辣而凶狠。
  李牧羊没有任何犹豫,带着血滴的通天剑刺处他们的胸膛,然后一路前推,又有同样年轻的少年被刺穿心脏——
  ……
  安静。
  死一般的安静。
  除了那寨顶最上面的骷髅旗被风吹动猎猎作响,整个沙寨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
  李牧羊站着,站在人群中间。
  长剑的整个剑身被血染红,衣服也鲜血淋漓地,就像是从地狱底下爬起来的修罗恶魔。
  李牧羊的脚下血流成河,死尸一片。
  有人被砍掉了脑袋,有人被砍掉了胳膊,还有人被刺穿心脏——
  那些活着的人,他们的膝盖发软,手里的斩马刀重若千斤难以把持。
  他们瞪大眼睛看着李牧羊,看着浑身浴血的李牧羊,看着眼睛血红比他们更像是恶魔的恶魔李牧羊。
  他们难以相信,怎么就招惹了这样一尊杀神?怎么那么多族人的生命就被此人轻易地夺走?
  他是魔鬼,是戈壁中的凶神。
  有男人求饶,有女人哭泣,还有孩子哇哇大叫——
  李牧羊面无表情,再一次持剑朝着他们冲了过去。
  ……
  ……
  水月洞天幻境前面,气氛凝重,每个人都表情严肃。
  就连那最喜欢争吵的两名星空名师孔离和夏侯浅白都沉默不语,瞪大眼睛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直至看到李牧羊一剑砍向孩童时,孔离的脸色才变得异常难堪起来,说道:“太过份了。此子实在是太过份了——老幼妇孺,他也能够下此毒手?在他的心中可还有仁善两字?星空把这样的学生招录进学院,倘若以后此子学有所成,成为当年的李若白或者杜若甫那样的修为境界,怕是要祸害整个星空,成为学校之耻辱——”
  “一怒杀贼寇,一气灭贼族。这群沙盗的罪恶根源在其内心,在其骨血——李牧羊此举倒是一劳永逸解决问题的好办法。他这么做手段是残忍了些,但是出发点倒也是好的——毕竟,在他亲眼看到自己的救命恩人和一群无辜的镖师死在眼前时,心里肯定是很受刺激的。他们能够毁了这些镖师的家庭,凭什么他就不能毁了那些沙盗的家庭?”果然,夏侯浅白是不会允许孔离独美于人前的。只要是对方支持的他就反对,对方反对的他就支持。
  “话虽如此,可因小见大。因此事可见此子心绪不受控制,不受世俗法则约束。倘若他习得天地神通,以后有一人招惹他,他就灭人全家?有国家招惹到他?他就灭一个国家?”
  “这是假设,是譬喻。是还没有成立的事实。据我所知,当年孔兄遭遇此关时,杀的人可也不少吧?”
  “我杀的都是该杀之人。”
  “李牧羊杀的不是该杀之人?”
  “那些妇孺,那些还没有长成的孩童——他们又犯下了什么罪恶?”
  “他们长大了也是一名沙盗。”
  “你这不是假设?不是譬喻。这不是欲加之罪?那些孩童要是长大了,说不定也考进了我们星空学院成为星空学生呢?”
  “反正我是觉得李牧羊所做的事情痛快淋漓,比我当年的考核要更加大快人心。”
  “我坚决反对此子入学。即便入院,也只许其做些杂役,不许其进入水月洞天——”
  “两位师长——”书呆子小心翼翼地在旁边劝架,这样的场景他早就司空见惯了,说道:“李牧羊是院长亲自招录进来的。”
  “——”
  孔离和夏侯浅白俩人对视一眼,然后一起看向了书呆子。
  “李牧羊是以帝国文试第一的成绩被星空录取,可以说,他是今年资质最差的学生,也是历年资质最差的学生,就是那些被刷下去的学生也要比他要优秀太多——哪一年没有帝国文试第一?哪一国没有文试第一?又有几人能够被录取?”
  孔离眼神疑惑,点头说道:“我也觉得奇怪。此子修为不堪入目,爬座山都是如此的狼狈不堪,就是那些学生带来的家仆都比他要厉害许多——此时此刻却又表现出如此身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扮猪吃老虎?想蒙蔽世人?”
  “院长为什么要特招他入学?”夏侯浅白的关注点明显不一样,说道:“难道他和院长有什么关系?院长遗落在外面的骨肉私生子?”
  书呆子摇头,说道:“这个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
  孔离和夏候浅白同时眼神凶狠地盯着书呆子,说道:“为什么校长告诉你这个秘密——我们却不知道?”
  “——”


第110章 要么给钱!
  石门镇。
  这是关外重镇,西风帝国的商家和大漠以及一些游牧民族易货交易的地方。一些从关内运送过来的货物也都约定俗成在这里卸载,自然有相关合作伙伴前来提货。把货物安全运送到石门镇,才算是这一趟镖交差完事。
  “石门镇里走一趟,穿金戴银喝翅汤。”
  这句谚语足够说明石门镇的交易额之大利润之高。
  石门镇是一座独立的镇子,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孤零零地屹立在戈壁之间。
  它虽然隶属西风帝国,却又不受帝国边军管理和守护。四方商人齐聚于此,倒也撑起了这座孤镇的繁华。三教九流,鱼龙混杂。你很难想象那个坐在角落里磕睡的老头是个帝国重犯,你也肯定不会知道那个机灵地打着算盘的小伙子是个采花大盗——
  石门镇有一个巨型的拱型大门,以三块巨石简单堆砌而成。
  据说是数百年前的边关守将陆剪的手笔,陆剪以闲云上品之境镇守边关,在面对大漠强敌来犯时,刀劈青冥山取大石三块,垒成此石门,并言:大漠敌军敢越此门一步,吾必击杀之。
  那些大漠骑兵看到这三块简单叠在一起却又气势恢弘的大石门,犹豫再三,全军撤退。
  石门关因此战得名,又有人在关后建立镇子,便有了现在的石门镇。
  今天不是什么好天气,秋风格外的凛冽,沙尘也格外的厚实。
  风尘之间,长长的车队朝着石门关艰难行进。
  数十辆大车组成的商队,规模不大也不小,对于见惯了大场面的石门镇人来说算不得什么大买卖。
  可是,让他们惊奇的是,这数十辆马车组成的车队只见马和车后面的货物,却不见有马夫镖师管事伙计。
  “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一个活人都没有见着?”
  “哈哈哈,只见过人卖货,还没见过马经商——难道这些马把货物交了之后还能够收钱点钱不成?”
  “一定是遇到了沙盗,商队里面的人一个都没有逃出来——可是沙盗怎么没有抢货?难道狗改了吃屎的性子?”
  ……
  第一匹马匹拉着货车进了石门关,然后是陆续数十辆大车进关。
  从队伍的最后方,一骑黑色大马窜了出来。
  马背着坐着一个年轻少年,一人一剑,就这么押着整整一个车队赶了过来。
  少年人黑发黑面,风尘仆仆。身上的衣服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看起来脏兮兮的。
  几个闲汉想要探一探来路,还没有走近又脸色骇然地退了回去。
  少年人身上的血腥味道太浓重了,薰得他们干呕想吐。
  李牧羊拖着头马马缰,带着车队进入了石门镇的石门广场。
  他扫视四周,无视别人的指点和议论,声音嘶哑地喊道:“关中万利镖局保的镖,谁来接货?”
  人群之中,出来几个身穿皮袄头戴皮帽的男人。
  他们骑着大马,身背弓箭和斩马刀,这些人一看就是草原上的游牧民族。
  为首的大胡子眼神戒备地盯着李牧羊,出声问道:“你是什么人?万利镖局的镖师呢?”
  “我是李牧羊,是万利镖局镖头甘阳的朋友——你是什么人?”
  “这批药材是我们要的。”那个大胡子男人沉声说道:“你是甘阳的朋友,甘阳到了哪里?还有管事和伙计呢?没有他们的文书,我们怎么交接?”
  李牧羊伸手入怀,摸出一张纸张,说道:“我把货交给你,你把银票交给我。咱们钱货两清,然后双方在这合同上画押——这是我从管事身上拿到的。”
  大胡子男人看着那张合同,说道:“他们人呢?”
  “死了。”李牧羊说道。
  “怎么死的?”
  “被沙盗杀了。”
  “——”
  听了李牧羊的话,众人议论纷纷。
  有人同情万利镖局和那些管事镖师,有人谴责沙盗一次又一次的暴行。
  大胡子男人沉吟片刻,说道:“合同拿来我看看。”
  李牧羊把合同递了过去。
  大胡子男人接过合同,“嘶”地一声就把它给撕了。
  “这生意我们不做了。”大胡子男人说道。他笑呵呵地看着李牧羊,说道:“不是熟悉的人,我们做起生意来心里没底,要是货不对版怎么办?要是你送来的药材是次等货怎么办?要不这样,你怎么样运过来的,就怎么样再运回去——”
  李牧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等他接着说不去。
  果然,他还是有后词的。
  大胡子被李牧羊的这种淡定的表情看得有些不太自在,不过应该说的话还是要说完的。
  他看着李牧羊,说道:“你说万利镖局的镖师和管事全都被沙盗给杀了,你又是什么人?你是怎么过来的?你又是怎么得到这批货物的?”
  “我说过,我是甘阳的朋友。”
  “朋友?你不会是沙盗吧?”大胡子冷声说道。
  此言一出,石门广场诸人全都刀剑出鞘,随时准备冲上来砍杀。
  他们都是商人,靠着这石门广场吃饭,要是有沙盗敢跑到此地来打主意,那就是抢他们的饭碗断他们的财路。他们是不惜和其拼命的。
  李牧羊仍然表情淡漠,丝毫不为大胡子的故意激怒所动。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纸屑,说道:“都是为了挣一口饭吃,何必这样?为了送这趟货,万利镖局三十二名镖师全死了,管事和伙计六人也都死了——这些是他们拿命换来的。也是他们这辈子最后一次能够为家人挣得一点儿苦力钱了。你把钱给我,我把货给你。咱们就此两清,不好吗?”
  大胡子不为所动,声音冰冷地说道:“我说了,这货我没办法接。我们大漠人最重情义,我说了和谁交易,那就得和谁交易,绝不食言——万一你是沙盗,你们杀人劫货,又从我这里拿走了货钱?我对得起我的合作伙伴?我对得起万利镖局的那些镖师伙计?”
  “你想怎么样?”李牧羊看着他问道。
  “是你想怎么样。”大胡子声音冷洌地说道:“第一,你可以把这批货运送回去。从哪儿运来,再从原路运回去。或者运到你们的沙盗大本营也行。第二,你可以把这批货给我,我们重新商定一个价格——”
  这算是敲诈了。
  如果按照他所说,再把这批药材运送回去。先不说路上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自己还能不能活命,就是这路途折损,怕也是一个天文数字——那个时候,这批药材还有什么利润?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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