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电影]雷普利九号-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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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式对抗白鲸，亚哈船长不仅偏执，还有着普通人绝对没有的坚强和韧性。”

　　　　“是吗。”朱诺艾丽莎说出书名的时候，便从系统商城中找到了那部小说的梗概。结局一如塞巴斯蒂安所说，船沉人死，白鲸依旧游荡在海中，“白鲸不会主动袭击人，船长失去一条腿，本就是报应。”

　　　　这让考古学家扬起了眉毛，朱诺瞬间闭了嘴：“呃，嗯，我没读过这本书，还是不要发表言论为好。”

　　　　“不，你说的很对。”塞巴斯蒂安笑着摇摇头，“白鲸做错了什么吗？它不过是自保。人类想要征服自然，要么赢，要么死。”

　　　　那是你站在人类的角度上这么看来。

　　　　朱诺的眼睛闪了闪，见男人并不反对自己的观点，便压低了声音继续开口：“不，人类想要征服自然，要么服从它，要么死。”

　　　　亚哈追捕白鲸，白鲸废了他的腿；人类研究异形，异形挣脱牢笼。白鲸有什么过错，异形又有什么过错呢。如果不是因为好奇，人类在那遥远的星球打开了罪恶的开关，她的族群，又怎么会为人类带来灾厄呢。

　　　　塞巴斯蒂安有些惊讶：“我没想到一个……历史人类学家能说出这种话。”

　　　　少女耸了耸肩：“我不是。”

　　　　她说的这是实话，而考古学家则自动将之替换为朱诺在说自己的论文还没过关，男人跟在队伍后面，露出同情的表情：“我也和那些老学究打过交道，我看过你的论文，那很有见地。”

　　　　朱诺的血要是热的，早流下一排冷汗了。和考古学家讨论这个问题，她估计多说两句话就得露馅。系统安排她什么不好，非得弄个学位给她，朱诺那可真是除了战斗什么都不会啊！

　　　　于是跟在考古学家后面的少女沉默半晌后，直截了当地开口：“……可以不谈这个问题吗。”

　　　　当然这在男人眼里，无非是年轻的博士因为论文不通过而倍感挫败而已。他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话题很快被其他人带了过去。

　　　　“雷普利小姐。”

　　　　走在最前面的艾丽莎见机缓下了脚步，直到朱诺走到她的身边，冒险家才开口：“我希望一会你不要单独行动。”

　　　　朱诺笑了起来：“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会单独行动？”

　　　　“我总觉得你有什么在瞒着维兰德公司。”艾丽莎侧过头，黑皮肤的女性用那双明亮的眼睛看着她，“如果那不会影响队伍的行动，我不会强迫你说出来。”

　　　　这就是长期处在危险中锻炼出的直觉吧，朱诺还是用那副无辜的表情看着她：“不，我没有什么瞒着你们。”

　　　　她用得是你们。艾丽莎怎么会听不出朱诺的用词？这个少女根本没把自己当做队伍的一员。

　　　　系统迟迟没有给出主线。

　　　　可是朱诺知道，这一次，她不能站在人类的一边。

　　　　“这边——到这边来！”

　　　　“什么？”

　　　　朱诺转过头，塞巴斯蒂安发现了铁血战士在昨天打出的那个地洞，那一直通向了金字塔前。

　　　　开始了。直到这个时候……故事才真正的开始。

　　　　【系统提示，下面请用户进行主任务选择。】

　　　　终于来了，以及……为什么这次还有选择？

　　　　【由于本世界立场不同，可能导致结局不同。系统将放出两个主线任务，经由用户自行抉择方向。主任务一：帮助异形皇后挣脱束缚，消灭金字塔内所有的铁血战士。主任务二：帮助铁血战士消灭异形，并炸毁金字塔。】

　　　　这还用想吗。

　　　　如果换做其他用户来做这个任务，肯定毫不犹豫地选择任务二，毕竟电影剧情就是如此，选择任务一，不仅要与铁血战士进行战斗，还要提防异形与人类。可对于朱诺来说就不一样了。

　　　　下面深埋着的，是她的血亲，和她有部分DNA相同的生物。

　　　　她可以保护人类，因为她的身体里同样留着与人类近似的基因。但是在其他种族面前，朱诺没有必要手下留情。

　　　　【选择主任务一，您确定吗？】

　　　　确定。

　　　　【系统通知，主任务已更新，帮助异形皇后挣脱束缚，消灭金子塔内所有的铁血战士。】

　　　　队伍顺着绳索，以极其缓慢的速度一步一步深入洞穴。两千米的路程，如果在平地上不过是半个小时的时间，就算是在墙壁光滑的三十度倾泻的洞穴里，朱诺一个人往下滑，她的骨骼强度也足够支撑住落地时的冲击。

　　　　可现在她却不得不跟着队伍慢慢的走下去。

　　　　步子越近，金字塔的全貌越清晰——哪怕是朱诺在这里看不见金字塔，她却能感觉得到。

　　　　只是直到他们落地，少女也没察觉到异形皇后的存在。

　　　　“我不明白，没有设备，也没有工作队的迹象。*”

　　　　“隧道不可能是自然生成的。*”

　　　　金字塔就在眼前……朱诺能从感官世界内窥见建筑的风貌，那宏伟又诡秘，绝对不是古代的人类能够徒手建造出的。然而，里面没有异形皇后的任何迹象，这个距离，她应该能与皇后的意识共通的。

　　　　“在想什么，雷普利小姐？”

　　　　朱诺回过头，看向提问的男人，格雷姆·米勒，一个化学工程师。少女的目光越过他看向后方，工程队已经把灯与电线从上面运了下来。

　　　　就在她回答之前，灯亮了，深埋于地下的金字塔将自己的全貌展现给了人类。

　　　　“……在想这个。”朱诺与那群目瞪口呆的工程师一同望向金字塔，低声开口。她还是寻觅不到皇后的意识……系统给朱诺的一向只有梗概，她想了想，好像电影中是进入金字塔后，皇后才解冻的。

　　　　解冻。

　　　　那荒蛮的种族将她的同胞冷冻在此，原本应该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皇后却论文他们猎物的生育机器。

　　　　“我们还不进去吗？”

　　　　想到这里，少女几乎是强行按捺住了心里的愤怒，转过头看向维兰德。中年人被她那近乎渴求的目光逗得笑了起来：“看来雷普利小姐已经按捺不住自己求知的欲｜望了。”

　　　　朱诺抽了抽嘴角，下次就不能别安排给自己这种身份了吗。

　　　　【我这可是为了你方便，维兰德公司这次行动找的个个都是学者。人类学总比物理学好应付。】

　　　　哪怕是新来的保安也好啊，一个个都用“我知道你很了不起就不用再谦虚”的表情看着她，朱诺特别心虚。

　　　　“谢谢你们，我要为此谢谢你们。*”维兰德仰望着那座金字塔，压低了声音，“让我们去创造历史吧。*”

　　　　创造历史。等待着他们的，分明是灾难。朱诺拧起了眉头，这一次她的任务只有消灭铁血战士一项，那保护人类……还算在她的职责吗。

　　　　【依旧是老样子，多活下来的人会有加分。但是他们不死，异形就无法诞生。】

　　　　那这样的话，剧情不就是没法开始了？

　　　　【别逗，难道这片子还有剧情？你的任务是杀死铁血战士，如果一个异形也没有，你觉得你自己能办得到也可以。】

　　　　关键是，她办不到啊。

　　　　朱诺跟在队伍中间，不自觉地攥紧拳头。所以说她最不想到的世界，就是有异形的世界。铁血战士与异形之间，这很好抉择，然而人类与异形……朱诺进退两难。

　　　　就在她纠结的时候，地板上传来微弱的咔嚓声引起了少女的注意。

　　　　有人把地板踩了下去……是机关。朱诺恍然才想起来，正是小队里有人踩下了机关，才激活了整个金字塔，深埋在其中的皇后才——

　　　　好冷！

　　　　有这么瞬间，朱诺觉得自己的血液都凝固成了冰。由内到外的寒意差点把她激晕过去，极度的冰冷刺痛了她的神经，与此而来的，还有无尽的痛楚与……绝望的情绪。

　　　　皇后的意识，终于出现在了朱诺的脑海里。

　　　　少女打了个寒战，走在她身边的艾丽莎察觉到了朱诺在颤抖的嘴唇：“这时候觉得冷了？”

　　　　她只回了冒险家一个苍白的笑容。被冰冻起来的皇后在苏醒的一瞬间，便将它的感觉，它的情绪，统统传到了朱诺这里。

　　　　它被困在一个架子上，手脚被缚，几乎不能动弹。

　　　　异形绝望在意识中找到了自己的同伴，朱诺咬紧嘴唇，才没有让那不知是冷还是难过而涌上的泪水落下来。皇后在“看”着自己，异形没有太高的智商，就算是接收了朱诺的记忆，此时此刻的怪物，只是如同看到唯一的救命稻草那样在脑海中向自己求救。

　　　　它是皇后啊。

　　　　它本应该是那个如同在《异形4》的世界中，上来便几乎摄去朱诺自我意识，一个命令便压得她无法行动的存在。它本应该是那个狩猎者的统帅，那个……唯一的存在。

　　　　然而现在的皇后，却如同生育机器般，被束缚在原地。

　　　　浑身的冰冷，与来自内心的痛楚快要让朱诺窒息了。虫巢意识，这是多么奇妙的一种自然选择。异形皇后没有控制住自己感受的传播，它的遭遇，它的痛苦，在这里，朱诺完完全全体会了一遍。

　　　　那双“眼睛”，在意识中的眼睛……正在紧紧盯着她。

　　　　（救救我。）

　　　　皇后的哀鸣徘徊在朱诺的耳边，那意识化作朱诺，或者说朱诺人类的那半基因跟能理解的方式，在她的心中响个不停。

　　　　（——救救我。）

　　　　“这是牺牲者的墓室。*”

　　　　队伍踏进了献祭者的墓室，艾丽莎打着手电环视四周，她的余光瞥到瑟缩着的朱诺，随即将头转了过去。女人有些惊讶，她摘下手套，手指触及到少女的皮肤，那冰冷的温度让她拧起了眉头。

　　　　“朱诺。”她有些不可置信地开口。

　　　　“你……哭了？”
　
　　☆、第55章

　　　　“没；没事。”朱诺强行按捺住心中的绝望，勉强扯起一个笑容；“我只是……太感动了，从来没想过自己也能亲临遗迹。”

　　　　她擦去眼泪走向前，望向躺着尸体的平台，平台围成了一个圆。

　　　　“建筑这座金字塔的人相信宗教献祭，那些被选中的人都就躺在这儿。*”塞巴斯蒂安靠近那些尸体；为众人解释道。朱诺走到平台边，那些已经只剩下骨骼的尸体躺在上面，胸口破了一个洞。

　　　　是异形破体时留下的伤口。

　　　　皇后的意识再一次冲击着朱诺的心神，她闭上眼。

　　　　等等；请等等；我的同胞。

　　　　她还想再传达安抚的情绪过去；然而朱诺还没来得及冷静下来，皇后的另外一段便传来了剧烈的痛感，就像是亲自感觉到了那样的折磨似的，朱诺咬紧牙关。

　　　　用低温让异形陷入沉睡，等它醒来时，再用电击折磨它。

　　　　血亲的尖叫徘徊在朱诺的耳边，过电的痛楚也清晰地传入她的脑海中。少女几乎是花费了全身的力气来克制住自己不倒下去。她揣在口袋里的手死死攥紧，朱诺走到了遗迹的另一边，装作在观察周遭的环境。

　　　　请再忍耐一下。

　　　　等他们来了，等这个金字塔正式启动。

　　　　朱诺的眼泪再一次滚落下来，她默不作声地擦去。

　　　　“我们去下面的房间看看。*”

　　　　下面藏着铁血战士的武器，朱诺不声不吭地跟了过去，她本来就毫无血色的脸在手电的光芒下显得有些渗人，这换来的艾丽莎担忧的目光。

　　　　“你真的没事？”

　　　　这些人，这些人类……

　　　　朱诺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系统任务没有给她任何关于人类的束缚，她选了异形，这些人类可以不管的。然而她怎么能放弃人类，她……的另一方同伴？

　　　　维兰德带走了藏在下面房间里的所有武器，铁血战士踏进金字塔，能源启动，武器室与献祭的尸体所在的房间被阻隔。

　　　　这次，艾丽莎也没工夫管朱诺的情况了，她与维兰德陷入了争执。本来就不赞成贸然行动的冒险家，自然也不想整个队伍被困死在这里。

　　　　“关于这次行动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的？*”

　　　　“没有，我的猜测和你一样。*”

　　　　“无论这里有什么，我们都没做好准备。集合所有的队员回到捕鲸站，抓紧行动吧。*”

　　　　“——你们就没有想过，武器放在那儿就是等人来取的吗。”

　　　　朱诺轻轻开口，打断了维兰德和艾丽莎的争执，这换来了后者诧异地注视。

　　　　“而且。”少女的目光瞥向斯坦福德，那个明眼一看就是雇佣兵的黑人，“既然有枪，拿出来也无妨，虽然我觉得……没什么用处。”

　　　　“你果然知道什么。”艾丽莎就知道她的直觉不会有错。这个看起来温顺又寡言的少女在见到金字塔时状态就不对，她一点也不意外，却说自己是喜极而泣。可那样的神情……分明是悲伤。

　　　　艾丽莎看着她的眼睛，整个室内只有手电冰冷的白光。朱诺·雷普利站在不远处，褐色的瞳孔中带着坦然和还未退散的痛苦。

　　　　那样直白的眼神简直不像是个人类。

　　　　冒险家被突然冒出的想法吓了一跳，随即她皱起眉头，走向前：“从一开始你就像是……像是知道地下有什么，甚至是知道这里面有什么。你究竟是谁？”

　　　　“朱诺·雷普利。什么假身份能隐瞒得了维兰德公司呢。”朱诺淡淡地开口，“而且我觉得那很明显，武器是崭新的，还特地保存了起来。再联系塞巴斯蒂安说的，一百年前这里被人打开过，而你又说，一百年前，地表上的捕鲸站突然失去了联系。还有就是，为什么一个沉睡这么久的遗迹，会被突然探勘到？”

　　　　少女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倍感凉意。

　　　　“这座金字塔在等着你们的到来。”

　　　　艾丽莎没有忽略掉朱诺的用词，她用得又是“你们。”

　　　　说着，朱诺同样向前两步，停在艾丽莎的面前：“那些狩猎者们……在等待着你们的到来。”

　　　　那双单纯的眼睛丝毫不掩饰其中的情绪，那之中有好奇，也有尊敬，但更多的是一种……让人胆颤得，冰冷得如同爬行生物看到猎物时的情绪。

　　　　就像是有什么透过她的眼睛，在看着自己似的。

　　　　不过那很快就消失了，就在恐惧的表情慢慢出现在众人面庞上时，朱诺猛然甩了甩头。

　　　　异形皇后的情绪在影响着她。那样的愤怒，痛苦与绝望，还有透过朱诺的眼睛察觉到这些人类时……那种滔天的杀意。

　　　　这几乎让朱诺条件反射似的摸到口袋中的玻璃瓶，她在下来之前，刚补充了足够的能量。上次在《异形4》时因为饿得咬伤了卡洛斯，让朱诺总算是记住了得时时刻刻补充能量，以防自己再因为饥饿而抛弃人性。

　　　　【保持人性……其实你都做出了选择，在这个世界大可不必。】

　　　　系统的声音再次传来，它倒是一如既往称职地扮演那个黑脸，总是在锲而不舍的劝诫自己放弃人性。

　　　　朱诺渐渐地懂得了它的意思。

　　　　如果放弃人性，像个……异形，或者说，像个类人生物那样活着，为了完成任务而战斗，倒是方便很多。就像是铁血战士那样，无情冷酷，下手决绝，想必任务会完成的更快。

　　　　而她也不用面临这样痛苦的纠结。

　　　　可是那样的话，她身体中人类的基因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呢。就算朱诺是作为人形兵器诞生的，可是她还是有一半的DNA来自于人类啊。

　　　　要么选择人类，要么选择异形。

　　　　为什么她就不能两样都选呢。现在的朱诺，终于真正明白了爵士对自己说的那句话。

　　　　——“你是独一无二的。”

　　　　或者说，她的那位汽车人朋友，那个鼓舞她振作起来、教会她不少道理和技巧的朋友，希望她做第一无二的那一个。

　　　　既是人类，也是异形，而不是抛弃其中的任何一方。

　　　　汽车人没有明说，因为当时的朱诺，站在爵士面前的朱诺，除却痛失爱人的难过，她眼中的人性，都是模仿出来的——人类的眼睛里有欢乐也有难过，人类的表情有哭也有笑。朱诺的记忆里有这些东西，她会假装出来。

　　　　那个时候的朱诺，还不懂真的人，应该是什么样的。爵士知道，那样说了她也不会懂。

　　　　直到她度过了变形金刚的世界，确认卡洛斯还活着。再回去时，那双眼睛猛然亮了起来。

　　　　她有朋友，意识到自己真正的位置，她甚至找到一个把她当做亲人的弟弟。

　　　　一个并非人类的生物，只有在了解人性时，她才会做出自己想要的选择。而朱诺很幸运，早在几乎就是一开始的时候，她的朋友，那个汽车人，就告诉了自己最好的选择。

　　　　她是独一无二的。她也要做独一无二的那一个。

　　　　几乎在瞬间，皇后的意识戛然而止。少女的脑海，就像是在其他世界那样，终于获得了暂时的安宁。

　　　　【你终于学会隔离其他异形的意识了。】

　　　　这还用学吗。朱诺在心底苦笑几声，只要懂得拒绝同伴的意识链接就可以了。当时在《异形4》，那个袭击自己的异形，就是这么做的。

　　　　朱诺知道接下来她该怎么做了。

　　　　冰冷的枪管抵在她的脑门上，朱诺回过神来。她看向斯坦福德，那个黑人用冲锋枪顶着她的额头，只是人类眼中的畏惧暴露了他：“你还知道些什么？！”

　　　　“你现在杀了我也没有用啊。”这么近的距离，他要是扣下扳机，连朱诺也不能躲开，“我都说了，我只是在推测。不如先出去再说，搞不好在路上能得到什么信息。以及……我建议你们把那些武器放下。”

　　　　说着，她看向维兰德。后者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但他的态度异常坚决：“总得带点什么回去。”

　　　　少女耸了耸肩，没再开口。

　　　　“……她说得对。”艾丽莎还是不相信她什么都不知道，这个少女的眼睛不是这么说的，她甚至连掩饰都懒得去做，但她是对的，“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朱诺记得剧情，接下来队伍会走到一个长廊里，与铁血战士相遇。与此同时，金字塔的构造也开始变化，异形也会出现……

　　　　少女的眼神闪了闪，她得去找皇后。

　　　　“我们继续走，距离出口只有200码了。”

　　　　只是这注定不能如愿。

　　　　铁血战士就站在上面，朱诺猛然抬起头，敏锐地捕捉到了外星人的位置，几乎在她的目光与铁血战士的目光相撞的同时，对方开枪了。

　　　　但朱诺的反应比他更快，她一个闪身便跳了开来。按道理来讲，铁血战士会先攻击有武器的人——任何战士面对敌人时都会那么做。但是这一次，其中一个敌人却像是逮住朱诺不放似的，直到整个走廊开始移动变形，挡住了那些子弹。

　　　　“怎么回事？！”

　　　　“门关上了！快出去！*”

　　　　她没有动，少女死死盯着站在上方的外星人，一直到上升的墙壁挡住了她的视线。

　　　　走廊变了个位置，朱诺与大部队走散了。不过，她想要的也是这个。

　　　　直接攻击自己……她记得铁血战士的头盔可以切换扫描模式的，人类是热血动物，可以用热谱仪定位。而异形是冷血动物，他们要想扫描到异形，就得换到电磁侦查模式。

　　　　朱诺的血是冷的，或许是一开始没察觉到她的存在，直到她主动抬起头，那些外星人才发现她。

　　　　一个冷血的人型生物。自然是他们首要的攻击对象了。

　　　　少女站了起来，漆黑的走廊上没有任何光源，她回过头，却能清晰的“看”到，在走廊的尽头，有个生物同样在“看”着她。

　　　　她的同伴。

　　　　朱诺扯起一个浅浅的笑容，她走向前，处在黑暗中的异形却没有攻击。在意识中有疑惑传来，异形的智商不高，就像在《异形4》中那样，它能察觉到面前的人形生物不是敌人。

　　　　却又不知道她是什么。

　　　　直到朱诺停在它的前面。少女伸出手，同样冰冷的手抚上它坚硬的外壳，同类的气息让异形放松警惕。

　　　　朱诺用自己的额头抵住异形狰狞的头颅。

　　　　她轻轻张开嘴，事实上，她大可以不必说出来的。

　　　　“带我走。”少女的言辞近乎于低喃，“带我去见皇后。”

　　☆、第56章

　　　　金字塔的道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生变化；朱诺刚刚随着异形爬到下一层；就差点被挤过来的墙壁压死在这里。

　　　　她踏进皇后所在的房间；几乎在异形皇后被束缚的身躯出现在她的眼前时，那哀求与欣喜便从朱诺的意识中传来……这让少女闭上了眼；哀求与欣喜，这不应该是一个皇后应有的情绪。

　　　　它应该是最权威的那个，最无情的那个。

　　　　朱诺抬起头，她深深地看着那被困在枷锁之中的身躯。它那么美；比任何异性更有力、更强壮，在异性的世界中，它的存在便代表着神。

　　　　“你在等着我。”

　　　　少女迈开了步子，她一边走一边说道。然而她明明可以不用说的；因为她与它们之间可以用意识交流，更因为，异形听不懂人类的语言。

　　　　可她还是开口了，就如同雷普利八号在第一次见到她时，仍旧是选择“说”而不是“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