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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娶妻如玉-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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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着女儿嫁得也不算低,离我们又近婆家也不敢苛待,就该安生的相夫教子吧?她可倒好,日日往娘家跑不说,处处压制夫婿、不敬公婆,若我不在这总督位子上,你那好女儿早让人休回来了。”
时太太一拍桌子:“他们敢!”
“你且放眼看着他们敢不敢。你以为你那几个陪房为何难为人家沈任的太太,我真不知?不过是你们娘们日日一起咒骂人家鸠占鹊巢,被你那几个陪房听了去,此次见到正主,要替你那好女儿出个头,在你面前露个脸。可惜她们没拿住人家,倒让人家占了满理!这还是人家不知道你们的心思,若是知道你女儿出嫁还惦记着别人的夫君,这一府的女眷还要不要做人?!”
自己母女的私房话居然也让老爷知道了,时太太一时有些慌乱,不敢再如刚才一样气势十足地对拍桌子。时常松了口气:“等明日我会让暮儿亲去向沈任赔罪,你不得阻拦。家里的事儿就让暮儿媳妇张罗,你有岁数的人了,也该好生养养身子。”
这竟是要夺了自己管家权的意思,时太太气得一下子站了起来:“不过一件小事,老爷就处处给我立起规矩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在人前处处竖着敬我的牌坊,好让人知道你知恩图报?”
时常也忍不住,对着她恶狠狠道:“那还得多谢太太这些年的成全,若不是有这知恩图报的名声,我还入不得王爷的眼。”
时太太扑通一声坐到床边,声音里已经带了颤意:“你终于不装了,你连装也不稀罕装了是不是?”
时常冷冷一笑:“怎么会,你我夫妻恩爱多年,自然还要一直恩爱下去。不过是太太你自己身子不好,又怕我没有人服侍,不得不给我找一个知意的人。反正当初太太也不是没替我抬过姨娘。”
时太太已经听得目瞪口呆:“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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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里,只有敬没有爱,那敬总会随着时间与一件件的小事越来越少。原著里贾政与王夫人何尝不是如此?所以每次看书,总觉得相敬如宾和举案齐眉两词,有莫大的讽刺在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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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你怎么说?”时太太眼睛里早已有泪,多年的强势让她不愿意在时常的面前掉下来。
时常嘿嘿一笑:“就是太太知道的意思。那人是王爷赏的,也是良家出身,太太还是别难为她的好,要不你哥哥面前也不好看。忘了告诉你,那人还是你哥哥送给王爷的。”说完扬长而去,只留下时太太耳边往复循环着一句:那人还是你哥哥送给王爷的。
看似轻松地压下了太太的气势,时常心里并没因此舒坦多少:新来的人他虽然已经见过,可是心里并不觉得是欢喜荣耀,反而因她的来历有些恶心。又因为来历,只能好生待承着,更觉得一口气憋在心里,吐不出、咽不下。
远在扬州的沈任,并不知道自己成亲多年还被人惦记着,听到门房报说总督大人家的二爷时暮来拜,心里还打了个突。
昨日他与林如海商议之时,也想过总督说不得会给他点儿小鞋穿。本就是家里明令韬光养晦之人,小小不然的绊子沈任自认还能受得,因此面上带笑,向着门房吩咐:“快开大门迎接,看蔼哥儿做什么呢,让他陪我一起迎客。”说完自己命人进来更衣。
蔼哥儿来得很快,不解地向沈任问道:“时二爷这个时候到,怕是一大早就从省城出发了,难道这么急着向二爷问罪?”这心胸也太小些。
沈任自己心里也没想明白,脸上却平静如常:“来者是客,总要迎进来才知道。”
父子二人一时来到大门口,时暮正对着他们家的影壁墙上的山居图微笑,见他们过来,先自己含了笑:“今日不请自来,还请世兄见谅。”
沈任就是一揖:“不知什么风把世兄吹来,令任倍觉蓬荜生辉。”
时暮并不拿大,早还下礼去,等蔼哥儿向他见礼时,更是直接从腰上扯下一块碧环来:“听说小侄子如芝如兰,果然名不虚传。”
一路揖让进了书房,跟在后头的蔼哥儿只觉得心惊。这位总督家的二爷端得是长袖善舞之人,能教出这样的儿子,足以让蔼哥儿修正对时总督的评价。看来昨日的那几个婆子针对房氏,是时太太授意或是那几个婆子自由发挥,可是为什么呢?
带着不解,蔼哥儿脸上比平日还要严肃些,看在时暮眼里就是少年老成,虽然眼前这个小胖子连少年也算不上。难怪老爷让自己放低状态,这沈家一个远离本家的小公子都能如此,家族底蕴可见一斑。
如此想着,一进书房分宾主坐定,不等献茶,时暮已经起身,郑重向着沈任行了一礼,慌得沈任避之不迭:“世兄这是何意?”
时暮有些赫然地道:“家里几个婆子不懂事,竟然开罪了嫂夫人,父亲听了已经处置了那几个婆子。虽然想着你我两家世代交好,也不能仗此让嫂夫人受几个奴才的气。所以一早兄弟便赶紧过来,特为向嫂夫人赔罪。”
沈任只稍扫了蔼哥儿一眼,面上露出的是难以置信的表情:“世兄言重了,就是总督大人也太客气了。我是总督的属下,论理我家奶奶是该向总督太太请安的。昨日能请贵介代为问候,她自己也颇觉体面。”
呵呵,蔼哥儿心里对沈任也有了新的认知,就这睁着眼说瞎话的水平,与对面那位也不差什么。也不插嘴,只看两人你来我往,把后世的商业互吹发挥到了极致,然后才把手言欢,说着日后多多走动。
“世兄果然世事通达。昨日晚间父亲还与我说,世兄才情只任知州,实在是大材小用了。好在今年底省城就有出缺,到时自会替世兄留意。”
沈任连忙推辞:“不是不想亲聆总督大人教诲,任此职本是圣人看祖父面上赏下的,总要做出些功绩来,才不负圣人知遇之恩。”你老子的官儿也是圣人给的,还敢跟圣人抢人不成?
见他不为所动,时暮也不深劝,此次不过是为日后走动寻个由头,难道还有人真不愿意任实职,只守着个虚衔?
“听说令公子与林大人家千金定了亲事?”时暮一脸喜色,就跟是他自己儿子定亲了一样:“果然林大人好眼光,看令公子风姿,将来定是要功胜父祖的。”
此时的蔼哥儿,身子较去年长高了一块,小肚子也掉了一点儿,看起来没有那么圆滚滚、比刚来扬州时挺拔了那么一点儿。这样挺拔的身子上,套着暗竹纹的儒衫,往那里一站,更衬得眼睛黑亮,面如冠玉。就算听到自己夸奖,也只微微躬了身子,做谦逊之意,并无一毫自得之色。
的确把自己儿子比下去了。时暮心里评价了一下,就问蔼哥儿读得什么书,习的什么帖。听说他正习柳体,面上神情更觉亲近:“时人多爱董其昌,我却爱柳体骨骼分明,有屹立不倒之态,不想今日竟然有了同好。”说完向着沈任笑道:“日后我倒要与小侄子做个忘年交。”
沈任自是笑言不敢,后头已经传过话来,说是奶奶已经令人备好酒菜,还请时二爷勿嫌简薄。一时宴罢宾主尽欢,离去时时暮再三说好与沈任省城相见时,一定带上蔼哥儿,要让自家儿子与他好生学学。
看似一天云彩风过散,沈任与蔼哥儿当晚却又去了林府,与林如海一起对时暮的话分析了又分析,得出的结论就是时总督定是已经站队,就是不知道站的是哪一位。
“京里风云突起呀。”林如海递了一封信给沈任看,顺手打发蔼哥儿云内宅给贾敏请安。
这次来得匆忙,蔼哥儿没来得及给黛玉买什么东西,只好陪着她走路说话。说来黛玉现在虚岁也不过两岁,在古嬷嬷的调理之下,动得多、吃得也不少,看上去与同龄的孩子不差什么,只她天生骨架小,看着还有些瘦弱。
贾敏对现在黛玉的状态已经满意上了十分,又因古嬷嬷时常也替她调理,自觉换季也不似往年似的难挨,这些日子古嬷嬷在有意为之下,黛玉也跟她日渐亲近起来,更让贾敏觉得是成亲以来最好的时候。
只差一个儿子。
看着与黛玉一起玩耍的蔼哥儿,贾敏心里更多的是期待,向着蔼哥儿问道:“你们奶奶昨日回府可好?”
蔼哥儿一笑:“好着呢,就是可惜没能抱玉儿。”
贾敏听了一乐,黛玉听他提起自己名字,乐呵呵地站起来,向着贾敏扎把两步,指着自己的小鼻子:“玉。”
贾敏接过她的小身子,问她:“明日带你去见沈太太,好不好?去看她肚子里的小弟弟。”
黛玉很严肃地纠正贾敏:“妹妹。”又拍贾敏的手:“弟。”
屋里人大奇:“姑娘竟然说了两个字了。”
蔼哥儿倒对最后一个字更感兴趣,若是按此世人说法,小孩子眼净能看出人怀得是什么,那贾敏岂不是已经有了身孕?虽然时间与原著里黛玉那个弟弟年纪有些对不上,可是僧道都提前出现了,黛玉的弟弟提前到来,也不是什么说不过去的事儿。
见贾敏没当回事,蔼哥儿自己问黛玉:“是太太有了小弟弟吗?”说完自己觉得这话其实有点歧义,此时却也顾不得,只看着黛玉等她回答。
也不知道是大红色的襦裙衬的,还是自己说出来的话被人质疑气的,黛玉脸色十分红润,向着蔼哥儿肯定地点头,还指着贾敏:“弟!”语气肯定得不得了。
这下贾敏也有些心动,却不好意思因孩子一句话说请大夫——传出去又该被人嚼说自己盼子心急。
蔼哥儿早笑起来:“如此师母明日倒不急着去我们府上,不如明日请大夫来请个平安脉,只当是看古嬷嬷这些日子给太太调理得可对,如何?”
贾敏自是点头,黛玉听到大夫两字却直摇头:“不,不。”看起来直分抗拒。蔼哥儿有些不解,问她:“不请大夫?”
黛玉忙不迭地点头:“苦。”小脸都皱巴到了一起,让人看着就觉得可怜。贾敏想想笑道:“敢是前几日我身子不快,熬了些参汤喝,她见了不知道是什么,给她点儿子尝,告诉她若是还不好就要请大夫,喝药比那个还苦,她就记住了?”
古嬷嬷跟着点头,倒没有插嘴的意思。直到蔼哥儿回府,黛玉也睡下了,古嬷嬷才到正房这边,向贾敏道:“太太上月的日子是什么时候?若是还没来的话,明日倒真该请个大夫。”
秋雨听了心里默念了一回,才笑道:“正是过了有六七日了。”
贾敏心里盼望又多了一分,还有些忐忑在里头:“日子要是浅的话,想诊出来也不容易。”
沈府里蔼哥儿也神神秘秘地向房氏说:“师母本想着明日带玉儿过来看奶奶,可是玉儿一定指着师母说弟弟。”又叹口气:“偏说奶奶这里是妹妹,难道我真要开始给妹妹攒嫁妆?”
房氏昨日见了黛玉,正喜她知礼的小模样,听了打了蔼哥儿一下:“便是攒嫁妆,你又能攒多少?不过是应个景儿。”
蔼哥儿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奶奶想想,你自己的嫁妆是多少?都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难道妹妹的嫁妆要不如你的?公中也不知道能出多少,二爷自己也没有多少私房可以贴补。难,有一个妹妹就这么难,奶奶下次真的生弟弟吧。”
“沈越!”屋外传来了沈任愤怒的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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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沈任知道这个时候蔼哥儿会与房氏说话,于是放心地去书房给京中的沈学士写信,把自己与林如海的推测、还有这段日子以来扬州官场动态说与他听,好让沈学士早些警惕应对。不想自己就写封信的空儿,这胖小子就又提起房氏的嫁妆,让这一段时间以来心虚不已的沈任直接愤怒了!
平日他也如房氏一样,对着胖儿子都是叫蔼哥儿,现在已经气得连名带姓一声招呼。
蔼哥儿听了把脖子一缩,趁沈任还没进屋的当急急道:“奶奶千万救我。”
以房氏听来,刚才蔼哥儿也不过是在给自己解闷,并无能让沈任生气的地方,点了点他的头,轻笑道:“还不快去接二爷?”
没等蔼哥儿挨到门口,沈任黑着脸已经进来了,对着蔼哥儿批头就是一句:“每天嘴里胡沁的是什么?你是长子,我和你奶奶还指望着你友爱弟妹,为了点子嫁妆竟然算计起你奶奶的嫁妆来了。”
知道他还记着自己那天的话,蔼哥儿心里偷笑,面上带些惶恐:“儿子并不敢,母亲的嫁妆自然都是妹妹的,不管有几个妹妹都是一样,儿子一文铜子也不惦记。将来儿子自然要自己赚银子养活自己,不用父亲、母亲忧心。”
只说不惦记房氏的嫁妆,沈任并不觉得消气:“你赚银子,用什么赚?靠着林大人家的花房还是指望着双全的老子?经商是贱业,你若敢自甘下流,我就打折你的腿。”
儿子都说不惦记自己的嫁妆,全都留给妹妹,房氏已经感动的眼圈都红了,见沈任还这么不依不饶,只当是时暮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沈任不好把气出在自己身上,拿胖儿子出气。
因站起来缓缓道:“可是那位时二爷说了什么,让二爷烦心了?若总督太太真觉得我得罪了她,那我去给她赔一次礼也使得。蔼哥儿并无什么大错,二爷别让他跟着寒心。”
跟谁一起寒心不言而喻,沈任下面的话说不出口了。又见房氏只穿了鹅黄宽襦,肚子已经挺出老远,让人看着就替她累得慌,忙上前扶她:“不过是觉得他大言不惭,怕他养成眼大心空的性子,这才训诫他两句。你何必跟着着急。”
房氏听了才松开皱着的眉头:“要说淘气,他也不是惹祸的性子。不是我夸自己的儿子,在他这个年纪就算自律之人,二爷要教导他我不敢劝,也不可太严了,让他移了本性。”
沈任再瞪蔼哥儿一眼:“睡去吧,明日加十篇字来我看。”
又是这招。蔼哥儿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的应下,向两人告退出来。看来自己以后说话还真得注意一点儿,便宜老子的自尊心太强了!
再想想也不怪沈任急眼,哪个大男人也不愿意让人说自己是吃软饭的。要不明天从这里重新起个头再和沈任商量一下,看能不能说动他和自己一起赚点银子?记吃不记打的蔼哥儿,不想再瞒着沈任,而是希望能把他拉做自己赚银子的同盟。
之所以又捡起赚银子的心思,还是今天时暮到来,给蔼哥儿提了个醒:那人话里话外套近乎的意思太明显,意指京中本家的话题也不是一次两次,让蔼哥儿不得不对剧情的修复能力提高警惕。
自己的到来,让黛玉与贾敏的身体正慢慢的好起来,可是僧道还是出现、甚至提早出现,那夺嫡之争会不会也提前?若是夺嫡提前,那太上皇的出现也会提前,林如海这个原著里明显的弃子出局会不会提前?都提前的话,黛玉进荣国府的日子会不会提前?
蔼哥儿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的水平,他的字是比同龄的孩子好些,可远远不到惊才绝艳的程度,若有沈家这面大旗加持,可能会在两三年后有一点儿名声,那名声也就仅限于小圈子之中,起不到他最初设想,用书画给黛玉以保障的程度。
那就只有靠银子!!
想了半夜怎么说服沈任的蔼哥儿,第二日顶着两个黑眼圈给父母请安,把房氏心疼得够呛,难得地白了沈任一眼,问他:“夜里没睡好吗?”
蔼哥儿没摇头也没点头,他今日特意选了一件青衫,加上半宿未眠,衬得脸上一片菜色。沈任看了也有些心疼:“只是说你两句,戒你下次,不必想得太多。”
蔼哥儿瘪瘪有点干巴的小嘴:“儿子不得不多想。”
夫妻两个对视一眼,知道这胖儿子倔劲儿又上来了,沈任也有了些脾气:“你竟是与我赌气不成?”
蔼哥儿说了声不敢,就默默地等着用饭,不似往日拉着房氏说长道短。房氏这一餐也就吃得闷闷地,向着同时放下筷子的蔼哥儿道:“即没精神,就去林府看看你师母请大夫的结果如何,我这心里也惦记着。”
“二爷现在就上衙吗?”蔼哥儿没有回答房氏的话,而是开口问还在漱口的沈任。他脸上的肉虽然少了些,可还是比一般孩子圆,此时严肃起来,让人觉得那肉都坚实不少。
沈任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向着他点了点头没说什么。蔼哥儿就当他说自己上衙门,向他道:“那儿子在书房等着二爷下衙。”
沈任与房氏再对视一眼,不知道是什么事儿让胖儿子连最爱去的林府都放弃了。沈任只说一句:“随我来。”自己起身向着屋外就走。
蔼哥儿闻言,默默向房氏行了个礼,跟着出了门,把房氏一个人留在椅子上发愣。锦儿上前回道:“奶奶到外头走走疏散疏散?难得的好太阳。”房氏也默默起身,由着锦儿几个围绕扶持着出门。
“说吧,是什么事儿让你学也不上了?”沈任自己坐下,总算还沉得住气,直到沈城亲自送上茶来,自己啜了一口,才开口问起蔼哥儿的用意。
蔼哥儿清了清嗓子,向着沈任就跪了下去:“请二爷允许我用花房赚银子。”
“啪!”沈任手里的茶杯直接撴到了桌子上:“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行!商乃贱业,你竟然要操贱籍不成?”
“儿子知道二爷必以为儿子不知天高地厚,又或者以为儿子利欲熏心。请二爷听儿子说完再做决断。昨日二爷为何生气,儿子心里清楚。可是现在二爷只是外任,有太爷与祖父在,二爷与大伯不会分家。咱们虽然出了京,本家还是把各项开销都给了。这是太爷、祖父心疼二爷,不愿意二爷搜刮民脂民膏。”
“可再过几年甚至十几年呢?咱们还等着本家的月例银子不成?然后儿子自己想做额外的事儿,也伸手向着玉儿要银子?”此话一出,沈任脸色又不好看,蔼哥儿一直观察着他的脸色,忙加快了自己的语速:
“何况现在大伯是二爷的亲兄长,可我与詠哥哥却已经隔了一层。若是等各自娶妻后,后宅如何二爷就算没见过,也听过多少妯娌争权夺利以至官员内帏不修的。这还是我与詠哥哥从小一起长大,可是奶奶现在肚子里的妹妹、还有伯母也怀孕了,将来势必人多口杂。”
“二爷是次子,到时会不会有人觉得咱们留在本家是为了占便宜,谁也说不准。毕竟,”蔼哥儿拿出了他最后的武器:“我已经得了太爷的允许,不学为官之道。”
这句话在沈任耳边如同一声炸雷一般,让他只看地上跪得笔直的儿子出神。自跟蔼哥儿相处以来,这小子表现出来的就是极大的自律与学习热情,书一教就通,字也写得似模似样,让沈任时时要忘记他是打定主意不学为官之道的——林如海所授分明就是为官之道,他看这小子也学得不亦乐乎,并无一丝反感。
“官员不得经商,不得与民争利,你不知道不成?”沈任平复一下自己的思绪,先不与蔼哥儿掰扯他小小年纪,竟然想着分家之事,那都是内事有得是时间,先把外头的事儿弄明白。
蔼哥儿早想好了,向着沈任道:“官员是不得经商,可是挂在奴才名下就没关系了。何况花房在庄子里,那花也就是自己庄子里的产出,我们只卖自己庄子里的出产,又不开 铺子,怎么就算经商?”士农工商,农人理论上的地位比商高上不少,就是没有商人钱多,到商人面前自己先没了底气。
沈任让他的歪理一带,不由问道:“你不开铺子,那花怎么出手?难道和庄子里产的菜一样,让人带到菜场发卖不成?”
蔼哥儿听了一乐,还把自己的膝盖挪动了一下以引沈任注意自己还跪着,向着沈任小声道:“自然不能拿到菜场去卖。拿到那样的地方,就是肉也卖出白菜价来。”
沈任刚想叫他起来,听他话说得有些粗,只把手点了点桌子:“卖都卖不出,多说何益?还不快些起来读你的书去。今日若是不把《礼记》理出来,小心我真的罚你。”
蔼哥儿听话的站了起来,却并未如沈任所愿走开,而是向着他神秘一笑:“有二爷与先生在,哪儿有卖不出去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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