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红楼]娶妻如玉-第2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沈任只向着王子服拱一下手算是回礼,并不说什么,只看蔼哥儿如何处置。蔼哥儿心里已经隐隐有了怒意:不管怎么说,今日都是要打着给谙哥儿洗三的旗号,这父子两个在大门口就来这一出,是想借着人多自己不得不说出原谅他们的话吗?
  如果自己真说了,沈家也太好欺负了吧?
  人人都盯着蔼哥儿看,蔼哥儿却只盯着王化一人,没一会儿王化脸上的笑就有些维持不住,刚要抬头与蔼哥儿再说,就听到自己父亲的一声咳嗽。
  这一声咳嗽也提醒了蔼哥儿,就见他微微一笑,里头却没一点温度。平日不常笑的人突然笑了,让人说不出的惊悚与诡异,杨仪往杨保身边靠了靠:“沈越这是真恼了。”杨保向他摇头不语。
  “原来是王公子。就是不知道王公子是让人传了我什么口舌?”蔼哥儿不紧不慢地问了一句。
  ※※※※※※※※※※※※※※※※※※※※
  日万第三天,明天上夹子,所以更新时间待定,不过也会日万哦。
  感谢大家对文的支持,感谢:游手好闲妞扔了1个浅水炸弹、小鳄鱼扔了1个地雷、33052867扔了1个地雷、28851213扔了1个地雷
  感谢Jinmi灌溉了营养液。


第42章 
  王化听蔼哥儿终于和自己说话,放下拱着的手:“就是说沈兄弟你中了第十; 是沈大人给考官施了压的话。”
  王子服听了脸都黑了; 刚想出言制止; 蔼哥儿已经把话接过去了:“原来那话竟然是王公子使人说出去的,这就难怪一日之内竟然扬州城内尽人皆知。我想别人家也没有这样大的手笔。竟然能将这话传到我家内宅,至我三弟与大家提前见面。”
  王子服一把拉过王化,向着蔼哥儿陪笑道:“沈家侄子你误会了。化儿不会说话; 那话只是他自己发牢骚; 不想让人听去了,才以讹传讹,并不是我家使人传的。”
  “哦,不是你家传的。”蔼哥儿的脸严肃了起来:“那我就有些不明白了。我父亲送我进考场全是因我年小; 怕我路上有失的疼爱之心,怎么到王公子嘴里就成了给考官施压了?若是自己心里没做此想,又何必发牢骚?就算是发牢骚; 难道自己家里竟无存身之处; 非得上大路上人来人往的地方发; 是不是有意想让人听见呢?”
  “这——”就算在家里做好了沈家不会轻易放过此事的准备; 王子服也没想到蔼哥儿竟然选择在大门口直接向自己父子发难; 说出来的话还刀子一样难以回答。
  听的人也都吸了一口冷气,这沈家的公子实在难缠。又见沈任并无制止之意,便知王家此举是触了沈家的逆鳞; 人人心里掂量着自己若是来这么一出; 可受得了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质问。
  王子服红着老脸; 向着蔼哥儿拱手,被蔼哥儿侧身让过,只好道:“都是化儿年轻不知事,我回去定会好生责罚于他。”
  蔼哥儿还是不紧不慢地点头:“原来王公子年轻不知事。”说完意味深长地打量着王化,还看看自己的小身板。别的参加洗三宴的人随着他的目光也打量着王化与他,不难从身高上发现两人的差距。
  有不厚道的人已经笑出了声,其中杨仪的声音最响:“他难道比沈越还年轻?”杨保一个没拦住,只好恨恨地把杨仪挡在自己身后。
  “沈大人,”王子服在蔼哥儿这里说不通,只好转向沈任:“还请沈大人大人大量,我回去定严惩这个逆子。”
  沈任看了蔼哥儿一眼,露出与他一模一样的笑容:“回去严惩?原来事情已经发生了两三日,王老爷要等着我家表态之后再严惩王公子。”
  大家的议论声更大了些,王子服的脸红了又黑、黑了又白,不知道该怎么把话圆下去。
  “这是怎么了?”杨森的声音传了过来,大家看时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轿子,正看着门口的人群疑惑道:“不是来为沈知州家的小公子贺洗三之礼,怎么都在这里?”
  王子服赶紧把自己儿子的“无心之失”又说了一回,再表示了自己父子请罪的诚心与决心:“他就算年轻不知事,这次我也绝不姑息。”
  杨森点头:“玉不琢不成器,令公子确实要好生管教一下。沈大人,王老爷即有如此诚意,还是不为己甚吧。”
  不等沈任为难,蔼哥儿先上前向杨森行礼,然后抗声道:“杨伯父爱护之情,越铭感五内。只是王老爷一直说王公子年轻不知事,却全没想过沈越身为读书人,被染了这样的名声,日后有人对景拿出来说嘴,沈越该如何辩白?沈越前面的九名学子如何辩白?当日王公子当街发牢骚之时,可没想过这不为己甚四个字呢。”
  读书人最是爱惜羽毛,就算此事现在人人知道是误会,可将来真有人说,解释起来也是麻烦。蔼哥儿又顶上一句:
  “此次应试之人不下百名,考试被疑不公,就是考官脸上也无光,在我前面的九名学子也一样受质疑。只向我沈家道歉,只是王老爷以家法处置王化,怕是不妥吧。”又轻声向杨森道:“杨仪可也我一同应试呢,杨伯父。”
  若不是杨仪也与蔼哥儿同场考试,杨森怎么可能轻易同意林如海的提议,将前十名的考卷贴出?他恨恨地看了王家父子一眼,心里骂一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脸上还现出为难来:“那以你之见呢?”
  问自己的意见?蔼哥儿看向眼前这个老狐狸,笑道:“我才几岁,见过几个人,经过几件事?不过是把自己心里的不平说出来,供杨伯父参详罢了。”你看着办吧。
  蔼哥儿把姿态摆得这么低,杨森只好把头转向沈任:“沈大人?”
  沈任摇头:“若是涉及我儿一人,还算是私事,若是知府大人非得让我原谅王家,我忍下这口气也就是了。可就连犬子都知道,王化之言不尽不实等于是质疑扬州所有的考官与学子,致使一府学子扬言罢考,就不是我沈家的私事了。即是公事,自然要知府大人做主。”
  杨森一下让沈任父子给将在了当地。再次恨恨地看向王家爷两个,暗骂他们一心想争功,想在王爷面前显示自己的能耐,却只会些小心机小手段,现在自己是救不了他们了。
  “即是如此,那就先将王化看起来,查一查是不是他调唆学子们罢考。”杨森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决定。
  “杨大人,你竟然要查我家?”王子服不敢相信杨森竟然做出这样的决定:“咱们可都是王……”
  “就算你出自金陵王家,王子犯法还于民同罪,何况你一个王家的分支。”杨森恶狠狠地盯向王子服,眼里的怒火几乎不曾将王子服当场烧死,蠢货!
  那样择人而噬的眼神,生生让王子服把没说完的话都咽下肚子,眼睁睁看着儿子被随后赶来的衙役带走,没脸再进知州府的大门,带着没送出的礼物灰溜溜离开。
  沈任与蔼哥儿如没见到王子服不甘与恨毒的眼神一般,神态从如的继续迎客。所有的客人却在心里重心掂量起了这位沈任,明白此人并不如不日表现得那样和善无为。
  内宅里的太太们不知道大门处的官司,还是笑语宴宴。等着时总督家里派了婆子来给谙哥儿添盆,更是让这些太太们恭维话不要钱地往出倒。
  待宴罢客散,黛玉早已经累得睡去,被蔼哥儿让人直接安置到自己院子里。看她睡得稳当,才到正房来向仍未走的贾敏道谢:“今日多亏了太太操持,明天我再过府给太太磕头。”
  贾敏现在见他只有笑的:“自己人何必如此多礼,宽哥儿的时候你不也替你先生招呼人来着。外头的事儿我已经听说了,你先生与沈大人在书房等你呢。你不必管我,只管与他们商量事儿去。”
  得了她这句话,又嘱咐锦儿几个好生服侍,蔼哥儿才来书房见沈任与林如海。一进屋就见林如海脸色不好,蔼哥儿自觉地站到他跟前,把手伸了过去:“今日我太过气盛,请先生责罚。”
  人家老子就在那儿看着呢,林如海怎么可能罚他?叹口气向着沈任道:“如今扬州官场,大部分都随着杨森倒向大皇子。就是如王子服那样有些头脸的士绅也钻营起来,真真好笑。”
  沈任也轻轻摇头:“这还只是扬州一府,据说金陵更是人人以替大皇子效力为荣,原来还只暗中行事,现在竟然争相夸耀起来了。”要不王子服也不会做了这个急先锋。
  这个大皇子怕不是个蠢的吧?蔼哥儿都怀疑剧情自我修正太过,为了让下任皇帝轻松上位,直接把大皇子拱到圣人的眼皮子底下等收拾不成?
  “何止。”林如海轻笑一声:“多少个盐商跑到我这里要求多发盐引,直言自己得了利要与大皇子分帐。有几个太过嚣张的,我直言让他们将自己说过的话写下来,才算压下这股邪风。”
  蔼哥儿不由皱了皱眉,林如海此举不异与大皇子撕破了脸。以那位现下的势力要是让人给他使点绊子,在当今面前给林如海上点眼药,使纯臣自居的林如海失了当今的信任……
  “先生也不可过激。”
  “你还敢说我过激。”林如海好气又好笑:“今日之事怎么说?”
  蔼哥儿并没被这话问住:“大皇子敢如此行事,必有所依仗。他如此大肆敛财,圣人怎么可能不知?却一直不闻不问,说不得是利用大皇子。”
  林如海听后就是一呆,他自然也觉得大皇子与圣人行事都有反常之处。一惯的忠君思想让他没有怀疑当今的胆子,又不象蔼哥儿这个后世来人对皇权没有那么畏惧,还有原著打底,所以敢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林如海只能硬着头皮做事,把一切不符合圣人利益的人与事给直接否决。
  现在蔼哥儿要怀疑圣人是在利用大皇子,对林如海的冲击自是不小。细思近年来圣人下的命令,林如海不得不承认蔼哥儿说得有道理。原来他是一叶障目,现在把树叶拿开,有些东西可就豁然开朗了。
  “难道圣人与大皇子竟然父子相疑到了这个地步?”沈任不知是叹还是问。
  蔼哥儿心说,你们还不知道有个坏了事儿的义忠亲王呢!又想反正林如海已经与大皇子撕破了脸,那就干脆直接给他来招狠的:“先生不是有密折直奏之权?”
  “谁和你说的?”林如海一下变了脸色,目光不由地看向了沈任。沈任也是一脸的懵,与林如海一同开口:“胡沁什么。”见林如海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怀疑,更加不善地看向蔼哥儿。
  就见蔼哥儿一脸轻松地道:“杨仪呀。”反正那就是个大嘴巴,还真和自己说过他父亲的猜测。
  林如海脸色更加难看:“他还说了什么?”
  蔼哥儿道:“倒也没说什么,只有一次感叹了两句先生得圣宠,就是我将来也可沾光。”说完自己心里撇嘴,原著里连林黛玉这个亲生的闺女都没得半点好处,自己这个学生不吃挂落就不错。
  林如海明白必是杨森向杨仪说过这个,心里翻腾面上不显:“你说这个做什么?”没承认可也没否认。
  蔼哥儿直接说出自己的主意:“既然先生可以直奏圣人,也该把江南局势说与圣人听一听,把自己的难处也讲一讲。要不先生累死累活,圣人只看到盐税越收越少,还不得以为先生不出力,岂不是冤枉的慌?”
  “为圣人效力,岂能……”林如海说不下去了,蔼哥儿的话出口他就已经明白,这是让自己做个会哭的孩子。虽然有些抵触,可也知道以自己一己之力,能顶得了一时却顶不了多长时间。
  “先生离京多远,大皇子离圣人多近。何况他党羽众多,一人在圣人面前说一句先生的坏话,圣人又能信先生到几时?有道是众口铄金,与其让人算计先生,不如先把自己的难处说与圣人听。这样就算再有人在圣人面前进谗言,圣人也能多替先生考虑一二。”蔼哥儿干脆把话说明白。
  沈任只在旁听着不说话,心里也如林如海一样翻腾:这小子一心不学为官之道,却把官场看得如此之透,可惜了。又想着他即已中了府试,院试之日也不远,不足十岁的秀才到底少有,等他被别人捧起,不怕他不改了心思,看向蔼哥儿的目光又火热起来。
  这让蔼哥儿后背直发凉:“二爷?”
  沈任这才收起自己的目光:“接下来还有院试。即是有人怀疑你府试成绩,院试更要好好准备,争取比府试的时候考得再好些,好堵那些人的嘴。”
  竟然这样转移话题?蔼哥儿深深看了沈任一眼,却发现人家一点不自在也没有,只好认命地点了点头。
  林如海那日带贾敏黛玉归家之后,再没与蔼哥儿说过自己密折直奏之事,却将四书五经给蔼哥儿细细讲解起来。沈任听说林如海改教这个,自己停了对蔼哥儿的教导,一心给询哥儿开蒙。
  等到房氏出了月子,自己又去林府谢过贾敏一回全了礼数。贾敏又将自己家里重新清理了一回,打发了几个看上去不妥当的,两家后宅经营得铁桶一样。
  蔼哥儿此时放心备考,还能分出心思关心王家后继。杨森也不知道是怎么与京中交涉的,竟然真把王化当成了扇动学子罢考的首恶之人,而王服竟然不再管狱中儿子的死活,带着全家人举家搬离扬州了。而他们一家离开扬州没多远,竟然就遇了水匪,合家坐的船被人凿穿,一家连主子带奴才葬身水底。
  尽管心里觉得不对,蔼哥儿还是没向杨仪打听此事——那小子心虽粗,可身边时时有一个杨保,再说总是利用人家,蔼哥儿自己的良心就不大说得过去。
  一时扬州城里明面上难得地风平浪静起来,让人觉得有些不真实。好在蔼哥儿沉得住气,林如海与沈任更沉得住气,两府默契地只做该做之事,别事一概不理。就是贾敏与房氏,也把能让推的应酬推了,理由就是家有考生,请大家多多担待。
  就在这样有些诡异的氛围之下,院试一天比一天临近,蔼哥儿想着与李先生之约,对沈任说出了想让李先生与自己一起去省城的话。也不知道沈任与李先生怎么说的,出发那日竟然真的与蔼哥儿一同出现在码头。
  “沈越。”杨仪又远远地向着蔼哥儿挥手,边上还是杨保带着笑意看着。蔼哥儿自是上前将李先生介绍给他们,等双方揖让过,才笑对杨仪道:“这次有李先生跟着,就不到你那里打扰了。”
  杨保听了微微一笑:“这次只仪儿一个去省城,正要请李先生一并照看一下。”
  蔼哥儿有些好奇:“杨大哥不跟着?”
  杨仪忙道:“他也要准备今年的秋闱呢,父亲说我只会给他捣乱,不许他分心。”又拉过蔼哥儿悄悄道:“其实是家里要给他相看。”
  蔼哥儿听了仔细看了杨保一眼,这已经是一位十三岁的少年,按此世的惯例,倒也可以相看了。只是杨森一心要进京从龙的人,怎么竟然要在扬州给长子相看?
  一路上蔼哥儿都在八卦杨保相看之事,杨仪把自己知道的说了个七七八八:原来要相看的人家并不在扬州,而是金陵同知刘鹏家的嫡长女,只因两地路途虽近,可往来到底不如一城方便,有些细节还没敲定,现在仍未向外传。
  蔼哥儿听了只觉得蹊跷:杨森是正经科举出身,叔父还任着吏部左侍郎,也是文官,怎么相看的长媳竟然是武将家的姑娘?当初沈任给他定下黛玉,林如海本人也是前科探花,还因贾敏出身武勋人家让沈老太太等人颇为不满呢,这杨森竟然背道而行?
  “你可知道那位姑娘文采如何?”蔼哥儿一脸坏笑:“杨大哥马上要考秋闱的人,定是愿意红袖添香,要是文采不好的话,杨大哥能愿意?”
  杨仪自己撇了撇嘴:“从头到尾他都不愿意,不过是父亲有命,他只得干着急。要不你觉得他为何这次不送我赶考?还不是刘家人本就在金陵居住,怕人家借机相看他。”
  原来是这么回事。蔼哥儿点点头:“要是我也不愿意,刘同知家是武将,将来杨大哥怕是借不上什么力。”
  “切,你知道什么。”杨仪摆出一副神秘的样子:“听我父亲的意思,刘同知马上就会立大功,不趁着人家没立功之前攀上这门亲事,将来我家想攀还攀不上呢。”
  “现在又不是战时,”蔼哥儿不在意地笑了一下:“武将哪儿有那么好立功的。”说完自己心里咯噔一下,面上的笑几乎已经维持不住。
  杨仪只当他年幼不知道这里头的事儿,自己虽然也一知半解,还是给蔼哥儿解说着:“你知道什么,也不是说只有战时武将才能立功。谁不知道金陵人人以大皇子为尊,刘同知也是一样。等将来,你想想。”
  蔼哥儿做出紧张的样子:“杨二哥,这话咱们还是别说了。”说完特意往四下看了一眼,只见水天茫茫,偶有沙鸥在半空里翻卷,连个过往船只都没有。
  杨仪不在意的一笑,见蔼哥儿脸儿都变了,也就不再提起。等着蔼哥儿提出自己要回房里歇着,还懊恼自己不该吓着他,亲送他到了船上的屋子里,又说几句才回自己房中。
  李先生见蔼哥儿进房后脸上颜色就没缓过来,少不得问道:“今日风并不很大,怎么着了风?”
  用力看了李先生一眼,蔼哥儿实在无人可用,只好试探着问道:“李先生,我可能信你?”
  李先生见他神色郑重,不由地一笑:“有什么能信不能信的,你父亲亲自上门请我教你,并承诺你将来会养我老,还说你并无出仕之念,我才到了你家。”
  蔼哥儿心里石头放下一些,还是郑重道:“滋事体大,不是学生不放心先生,是要把沈家与林家两家性命托于先生。”
  这话让李先生的神色也郑重起来:“可是杨仪与你说了些什么?”
  蔼哥儿轻轻点头,叫双安过来离门五步守着,才悄声把刚才杨仪说的刘同知不日将得大功之事说了一遍。见李先生还皱眉思量,有些着急地道:“先生知道林大人除了巡盐御史之职外,还兼着替圣人监察江南之事。这样大的事林大人若是毫无动静,将来怕是会……”
  李先生定定地看了眼前这个才九岁的孩子一眼,才发现他的身量不知何时已经长得快到自己肩头,容长脸此刻全是严肃,大眼睛里有忐忑更有坚定,有点薄的嘴唇紧抿着,带些紧张的看着自己。
  俨然已经是少年的形态。
  “你是想?”李先生还是问了一句:“后日便是院试,你来回一趟虽也来得及,只怕杨仪那里不好说辞。”
  蔼哥儿苦笑一下:“所以还得劳动先生。”
  下船时李先生也不知是不是不惯水路,脸色苍白得吓人,杨仪还张罗着要带他去自己家宅子里休养,李先生已经坚辞了:“本说我要照顾你们两个入场,不想自己身子不争气,犯了旧疾。偏那药又在庄子里没带来,只好回去。你们两个好生考,若明日我身子受得便再来,若是受不得,也只好在扬州等你们的好消息。”
  蔼哥儿一定要自己送李先生回扬州,被杨仪与李先生一起劝下才作罢,还是让来福亲自寻了船,看着他护送李先生上船扬帆才作算放心。
  “你也不必担心,李先生不是说他有药在庄子上?”杨仪见蔼哥儿愁眉不开,劝解他道。
  蔼哥儿只点点头:“若不是为送我,先生也不必受这样的罪。”
  杨仪觉得不过是一个教画画的先生,算不得正经授业,看蔼哥儿面上敬着些也就罢了,心里并不十分看重,又与他说一会儿话,见蔼哥儿神色缓了些,便说自己要先去拜时江:“总是来省城一回,不见一面不好。”
  蔼哥儿只关心李先生能不能及时把消息递给林如海,又不欲与时家多走动将来说不清,只说自己心思不定怕扰了他们的兴,不肯随杨仪同去。
  直到二人进场,李先生也没来金陵,出场还是没见他的踪迹,蔼哥儿正好借这个把杨仪建议的游玩都推了,又要让双悦回扬州打听消息。
  杨仪觉得他大惊小怪:“咱们不过是想早些得消息,若你心急,早些回去也使得。”
  蔼哥儿又摇头:“还是算了,上次还不够险吗?若再来那么一出,留在这里还能自辩一下。”杨仪也觉得他说得有理,留他自己在宅子守着,自己四处与学子们相会不提。
  好在院试成绩出来的不慢,蔼哥儿中了第八,杨仪也中了二十三名。座师见蔼哥儿只有九岁便中了秀才,又是留意过他的字的,接见之时很是夸奖了一番,又让他当众给自己写了一幅字,倒看得一众学子心服口服——写字最是考验一个人下功夫多少,不是每日勤加练习,以蔼哥儿的年龄万万写不出这样大气磅礴的字。
  一时省城很是轰动了一下,人人皆知这一年出了一个九岁却极善书的小秀才。时暮打着关心的旗号,让时江约了杨仪与蔼哥儿两个过府盘桓了半日,也命他留下一幅字后才放行。这样一来杨家宅子几乎没让送帖子的人围住,蔼哥儿就与杨仪商量,自己要先回扬州。
  杨仪这几日很是兴头,自是不愿意蔼哥儿回去:“好不容易只剩下咱们两个,正要无拘无束地畅游一回,你这话实在扫兴。”
  蔼哥儿道:“李先生一直没消息,来福这个狗才也不知道送个信儿来,我实在放心不下。”
  杨仪无法,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